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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凤殇-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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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夜涵又道:“罢了,你也是出于好心,此事本不该过分责怪与你。”

苏夜泽顿然一喜,“七哥不生我的气了?”

苏夜洵道:“你是我们的十三弟,我们便是生气,也是气你不听劝阻,不顾自身安危,意气用事。如今既然你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是,下不为例。”

“是。”

苏夜涵道:“东昌隆校尉之事处理得如何?”

一提起隆校尉,苏夜泽心头的火“腾”地窜起,蓦然站起身来,恨恨道:“这个隆校尉,阴险狡诈的小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把自己和段芊翩如何在茶楼听到了关于隆校尉之事,如何前往校尉府夜探之事,以及如何被抓、如何被逼问之事一一说来,听得苏夜洵和苏夜涵时不时地微微蹙眉,尤其是在听到他勾结突厥、卖国求荣之时,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沉冷起来。

待苏夜泽说道在牢房里段芊翩被长针扎手指,苏夜洵突然攥紧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翩儿现在何处?”

“她……她一路跟着我们奔波,实在累得不清,我让冉嵘先安排她休息了,明日再来见你们。”苏夜泽说着撇撇嘴,心里对段芊翩有些愧疚,这一路上都是她在照顾他,最后还要为了他受刑,他的心里当真有些过意不去。

“都怪那个可恨的隆校尉,何子带人来了之后,他竟然还不知羞耻地告诉何子,是庞都尉勾结突厥,想把自己的罪名全都加在庞都尉身上,好在七哥机警,先一步识破了这小人的诡计,那日你派来何子,他们正好在城门外遇上了庞都尉的手下老三,那晚发觉隆校尉的秘密之后,庞都尉便让老三先行离开,前往章州来报信,他与何子会合之后,就领着何子直奔校尉府,当天夜里就把我庞都尉一行人全都救走了。隆校尉阴谋被识破后,还妄想以以校尉府的兵力将我们全都拿下,杀人灭口,多亏了元副将带着四个留下的百名将士赶到,一举拿下了隆校尉……”

说到这里,苏夜泽突然停了一下,转向苏夜涵问道:“对了七哥,依何子所言,你并没有接到老三的通知就得知了东昌的情况,还知道我与段姑娘被抓了,是谁告诉你的?”

苏夜涵敛目,思索片刻之后轻轻摇了摇头,“不知,只知有人是故意将这个消息泄露给我。”

苏夜洵俊眉一皱,问道:“未曾露面?”

“未曾。”

“这就奇了。”苏夜洵轻轻太息一声,看到二人投来疑惑的目光,便解释道:“我走外道从洛邑赶来时,在半路上误中了苗疆女子以蛊毒布下的陷阱,险些脱不得身,是三位未曾谋面的姑娘救了我们,她们说是受主人之命,却是只字不愿透露这位主人的身份,我与冉嵘都在想,也许这人我们认识,否则也不会平白无故冒险相助。”

苏夜泽惊讶道:“什么人,竟然连苗疆蛊毒都解得了?”

苏夜洵继续道:“不仅如此,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晚在登州城外以鼓声指引我军阵型变换以脱身之人也是他。”

苏夜泽嘀咕道:“行军布阵也懂?”

闻言,苏夜涵的脸上骤然闪过一丝寒光,眸色微微沉冷下去。苏夜泽却不察,兀自道:“这个人肯定不是北疆人,他应该是一路随我们来到北疆才是,而且既然他同时认识我们兄弟三人,极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可是……他为什么不愿现身相见呢?”

苏夜洵很快收起疑惑的神色,呵呵一笑,道:“不管他是谁,既然他一路相随相助,又是我们认识之后,日后就必有相见之日。时辰已经不早了,白天都没歇着,该累坏了,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准备与琅峫的议和会面。”

苏夜涵与苏夜泽站起身道:“那四哥好好休息。”

出了苏夜洵的主帅营帐,苏夜泽先前无所事事、不以为然的神情顿然一扫而空,他侧身偷偷瞥了苏夜涵一眼,有些犹豫。

苏夜涵道:“有什么话便说吧。”

苏夜泽问道:“九哥回朝之事,七哥可曾听说?”

“嗯。”苏夜涵点点头,“帝都我留了人,已经和九弟碰过面了,关于帝都的情况他已经传书于我。”

“那,九哥现在可好?”

“九弟领兵面见父皇,对皇后娘娘大不敬,所幸有三哥和德妃娘娘求情,加之冉嵘临行前也留了一手,暂时父皇不会对九弟怎么样,我担心的是,会有人趁着九弟被关押之时,对他不利。”

“九哥机警得很,他定能照顾好自己。再说太子刚出事不久,就算有人想动九哥,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吧。”

苏夜涵不由得侧身看了苏夜泽一眼,嘴角突然就露出一丝清浅却赞许的笑意,“离京没多久,你倒是学会思考问题了。”

苏夜泽俊眉一挑,颇为得意,只是得意了两下之后,他又皱起了眉头,显然还有话没说完,“七哥,其实我还有事没告诉你,我想九哥也是怕你担心,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事?”

“你和四哥刚走不久……衣凰也跟着离京了……”

苏夜涵的脚步蓦地一顿,停了下来。

脸色渐沉,渐冷,沉吟良久,他陡然清笑一声,“果然是她!”

【一百七十六】棋高一着风清淡

三月初八,风和日丽,天朝与突厥于登州城外五里处设下营台,各派一人前往议和谈判。

而琅峫指明,要见苏夜涵。

他们之间的渊源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前就已经开始,从苏夜涵破了琅峫的五行军阵那一刻起,他与琅峫之间就注定会有牵扯不断的恩怨,为国为族为情仇。

双方数十万人马按照约定,悉数驻扎在各自身后五里处,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苏夜涵和琅峫随行所带之人不过十人,除却何子、邵寅和方亥三人,夏长空与元丑亦随行一同前往,保护苏夜涵。

除却苏夜涵和琅峫,所有人都留在营帐外,彼此警惕地注视着对方。

比之帐外,帐内的气氛却全然没有这般严肃紧张。

“哈哈……”琅峫眼角虽愁云不减,但今日见着苏夜涵,却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他执起酒壶斟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苏夜涵面前,“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想想上一次与你见面,不过数月前。”

“呵,确实挺快。”苏夜涵始终面带笑容,看似清淡缓和,可尔那笑容背后却又似深藏了一丝清寒的凛冽,让琅峫没由来的感觉一阵寒意。“可是,我却并不希望我们这么快见面,若是可以,我更希望我们永远不要碰面。”

闻言,琅峫神色稍稍一滞,明白苏夜涵话中之意后,瞬间恢复笑脸,“可是我们也都知道,这不可能。”

苏夜涵淡淡道:“所以,我会尽力减少我们见面的机会。”说罢举起面前的杯盏放到嘴边。

琅峫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你不会,你还要回去夺回属于你的东西。”苏夜涵语气清淡,不以为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琅峫的脸色却骤然变了,蹙起眉峰冷冷地看着苏夜涵,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杯盏,“此言何意?”

苏夜涵缓缓道:“你该明白。”

琅峫不语,微微眯起眼睛紧盯着苏夜涵,看了许久,他陡然“哈哈”大笑出声,仰头饮尽杯中酒,“好!有魄力,有胆识,有远见,有城府!”

执起酒壶又斟满两杯。

“苏夜涵,本将不得不承认,你的过人之处全都在你的淡泊冷静之中。谁若以为你的淡然宁静是真的不问世事,不与市争,那就当真是错了!”琅峫一字一句说得似乎咬牙切齿,却字字句句认真而恳切,“这些只不过是你的幽雅之处,却非你的淡泊。”

闻言,苏夜涵只微微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啪——”琅峫一拍桌案,低喝道:“本将喜欢你这样的镇定,可是却不喜欢我的敌人有这样的性格!”

“王爷!”

“将军!”

许是琅峫一时激动,拍打桌案的力气有些大,帐外的双方将士同时一惊,出声喊道的同时,也撩起了营帐的门帘。待看到二人安然无恙地做着,举杯对饮,帐外众人不由齐齐一愣。

一阵大风吹过,吹进了营帐内,撩起了苏夜涵寒梅色长袍衣角和衣袖,琅峫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对着帐外的人道:“退下,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营帐。”

苏夜涵不言,只是微微侧眸,不冷不淡地瞥了何子几人一眼,众人立刻在何子的示意下,幻化退至一旁。

琅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盔甲,不由笑道:“你为何连盔甲都没有穿?就不怕有人偷袭吗?”

苏夜涵语气始终不急不忙,道:“不在战场,不披战甲。”

顿了顿,他看了琅峫一眼,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琅峫似乎也听到什么,凝眉细细听来。

良久,琅峫轻轻太息一声,道:“看来,我突厥又损失了数十名精兵,涵王手下当真是能人辈出。”

苏夜涵道:“那些不是我的人,是章州城夏长空的人。”

能如此密切配合,悄无声息地潜至敌军身旁,瞬间斩杀敌军数十名精兵的人,必定是夏长空的无影队无疑!

琅峫笑道:“那些也不是我的人,他们是琅轩的手下,我的人不会这么没用。”

苏夜涵道:“我知道,仅以五千人马就能越过登州和章州,在并州城外一待就是十多天的精兵,岂会这么容易就被除掉?”

话说到这里,琅峫虽然面上镇定,毫无异样表情,心里却已经对苏夜涵提起了警惕。

这个看似弱不禁风、对任何事都熟视无睹漠不关心之人,却是对他了如指掌,知之甚深,可偏偏他却抓不到苏夜涵的任何弱势与软肋。

他的锋芒、他的凌厉早已都被他完好地掩藏起来,任何东西打在他身上都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你有力却使不出。

琅峫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思,道:“本将就不与你绕弯子了,我突厥有紧急之事,今日我与你谈判,就是想把这次交战的伤害减至最小。简单地说,我们退兵,将登州城还给天朝,天朝不可趁机攻打突厥。”

苏夜涵道:“天朝对于臣服于我们的各国各族,向来是友好以待。”

“臣服?”琅峫微微皱眉,继而冷冷笑开,“要不了多久,我大哥琅华就会继任可汗之位,依他软弱的性格,他必会十分乐于臣服于天朝。”

苏夜涵道:“所以,这样的臣服只是暂时的。”

“没错。因为本将实在不能替下一任可汗拿主意。”

苏夜涵不语,嘴角却浮上一抹沉敛而冷冽的笑意。

琅峫又道:“既然是突厥退兵,该奉上的银两与贡品我们自然是丝毫都不会少,只不过百姓何辜,我只希望天朝不会趁人之危,在这个时候伤害了我突厥臣民。”

苏夜涵举起酒杯,缓缓饮尽,动作轻缓而优雅,“多久?”

“少则一年,多则不过三年。”

“一年……”这个回答有些出乎苏夜涵的意料,他终于再次抬眸打量了琅峫一眼,轻笑一声,道:“将军当真是好魄力。”

琅峫回笑,“不知涵王意下如何?”

苏夜涵搁下手中的杯盏,道:“拟文吧。”说罢他站起身,喉间一阵堵闷,不由以手背掩住口鼻,轻轻连咳了好几声。

琅峫看着那道清瘦却坚韧的背影,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也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等等。”

苏夜涵回身,“怎么?”

琅峫犹豫了一下,问道:“衣凰……可好?”

提及衣凰,苏夜涵的眉下意识地轻轻一皱,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很好。”

琅峫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你喜欢她?”

琅峫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就笑出声来,“喜欢?我与她前后只相处了十天,这十天我的命一直走攥在她的手上,因为她给我下了只有她能解的毒……”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去年与衣凰待在一起的种种有浮现在眼前。

刚回到突厥,他最先投入的是整顿兵马,待事情过去之后想起衣凰来,他突然觉得是那般思念她,想念她,她身上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洒脱和狂野丝毫掩不住她的幽雅与清丽,这些都非旁人所能有,便是苍彤,也做不到。

直到这时,琅峫才突然觉得,也许那十天里衣凰不是在给他解毒,却是给他下了一道相思蛊。

看着琅峫的神色,苏夜涵心情蓦地一阵阴沉。

琅峫却不察,问道:“你们……在一起了?”

苏夜涵怔了怔,没有回答,可他眼中蓦然冷冽的情绪琅峫却看得请出去,不由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本将就还有机会。只是,如果我没有猜错,定是你负了她。”

苏夜涵不言,以眼神询问琅峫。

琅峫道:“衣凰说过,你是她要保护的那朵雪莲,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这朵雪莲。我与衣凰相处时间虽不久,可我知道她认定的事情认定的人,就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当初她为了你不惜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独身前来见我,为你争取时间,可见,她对你当真用情至深。”

雪莲……

苏夜涵骤然就想起去年他问了衣凰而衣凰未答的那个问题:“他说的雪莲,是什么意思?” 那时衣凰笑答:“怎么?王爷对雪莲有兴趣?”

而他竟是那般果断否定,“不然,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

那时,他虽知晓“雪莲”另有深意,却并未深深追问下去,没想到,还有如琅峫所说的这般深意!

呵!若非今日与琅峫碰面,若非琅峫提起,是不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了?

从苏夜涵与琅峫进了营帐到他们出来,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可是这一个时辰对于帐外的何子众人来说却是那般漫长。

二人在帐内聊了些什么话,旁人并不知晓,只知道二人出来之后,当天晚上琅峫便派人送来议和书,上附言,突厥于三月初九撤兵,撤出登州城,撤出天朝境内,今后不再犯,并答应向天朝俯首称臣,允诺奉上银两及其他财宝以弥补此次出兵损失。

所有人都没料到,议和谈判就会如此顺利,突厥更是没有料到,苏夜洵和苏夜涵竟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这份议和书。

旁人都不知晓,除却苏氏兄弟——

昨晚,就在苏氏兄弟各自回帐刚刚躺下不久,帝都来的加急信件送入兄弟三人手中:太后娘娘病危,四王妃受了惊吓,临盆在即!

【一百七十七】人世几回伤往事

初九一大早,驻扎在登州城外的苏夜洵和苏夜涵都感觉到了大军离去的动静。

日出时分进入登州城,四下里早已人去城空,空无一人。阿史那琅峫果然信守约定,一天都不会拖沓,刚一签好议和书便领兵回突厥了。

别的先且不说,太后病危乃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兄弟三人丝毫不敢大意。

登州既已收回,霍韬便率领登州城的百姓返回了登州,眼下最要紧之事是尽快回复城中百姓的生计问题,所幸琅峫离开之时并未对登州城做出太大的损害。

苏夜洵下令,登州、章州以及并州三州必须加紧筹集人手,操练兵马,突厥再犯与否只是时间问题,只有边疆守城将士强大起来,天朝边疆方可牢固。

如今东昌总兵上官礼已被斩杀,隆校尉也落于庞都尉之手,命不久矣,东昌总兵一职便成了问题。苏氏兄弟商议之后,暂由庞都尉接任副总兵一职,暂代总兵管理东昌,待三人回朝之后禀明睿晟帝,等睿晟帝下旨任命信的总兵人选。

虽是如此,可是众人心中明白,这总兵一职大有可能花落庞都尉。

太后病危,四王妃傅雯嫣临盆在即,十公主紧随傅雯嫣之后,加之苏夜涣突然回朝,领兵进殿,被睿晟帝下旨关押……一桩桩一件件皆不是简单之事,苏氏兄弟三人皆不敢耽搁,处理好北疆三州与东昌之事后,定于三月十一启程回京。

只是不想,众人急欲回京,却偏偏在这时候,向来干燥枯旱的北疆,竟然下起雨来。

“呵呵……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该有他们苦恼的了。”

章州总兵府的后院里,风雨连打新枝,风声呼啸而过,很快将女子的声音淹没在雨点的“噼里啪啦”之声中。

四角小亭内,一名白衣女子站在亭子边上,风华独立,她伸手接住落下的雨滴,嘴角噙笑,一字一句道来。

一男子身着青色长袍坐在轮椅上,听闻女子此言,从低垂的斗笠下传出一声轻笑,“我相信,这场雨绝对阻拦不了他们的启程计划。”

白衣女子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不是别人却正是衣凰,只听她轻轻太息一声,道:“还是你了解他们。”

陌先生道:“我再了解他们,也不如你了解得深。这一路上你早已根据他们的性格料到他们的行军计划,否则洵王殿下性命休矣。”

衣凰稍稍撇嘴,道:“心情大好时刻,不提他们也罢。先生在此住得可还好?”

陌先生轻轻点头,“一切都好。”

“那我就放心了……”衣凰突然警觉地看了一眼陌先生身后的来路,低声道:“有人来了,我先行一步。来日再见!”

陌先生只是点了点头,眼看着衣凰的身影从视线里消失不见,他才垂首,看着自己的脚,轻声道:“来日再见。”

身后一深一浅两道身影翩翩而至,浅色为身着月色长袍的苏夜涵,深色为身着黑色长衣的陌生男子,一直低垂着头紧紧跟在苏夜涵身后,不言不语。

看见静坐轮椅上的陌先生,苏夜涵素来蓦然的眸中缓缓升起一片暖意,只是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

他走上前道:“先生方才在与何人交谈?”

陌先生转过轮椅,不急不忙道:“一位故友。”

苏夜涵淡淡一笑,垂眸,凌厉的眸色扫过陌先生的双脚,“没想到先生在此还有别的故友,只是先生独身一人前来会见故友,未免有些不便,本王身边有一位很好的护卫,弗如就留下照顾先生如何?”

说罢微微侧身向后瞥了一眼,他身后那人立刻走出,缓缓走到陌先生面前,顿了顿,突然单膝跪地,神情激动道:“属下……属下曾巳见过先生……”

而后他重重伏下身去。

听到这声音,陌先生忽然轻轻一颤,看着眼前的曾巳,久久不曾言语。

苏夜涵瞥了一眼二人,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悄悄离开。

走出没多远就遇上了前来寻他的夏长空,夏长空一见苏夜涵先是一愣,再看了看他身后的路,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王爷……都已经知道了?”

苏夜涵神色冷淡,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想要瞒着我?”

夏长空欠身道:“末将不敢,只是这几人琐事繁杂,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告知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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