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传-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胸口之高。白娟娟浑身发抖,这时离仇人甚近。他那白净的面皮,修长的眉毛,微微弯钩而仍然好看的鼻子,都离她不过三尺之远。她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心中恨得要死。倏然张嘴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出去。
华服公子一侧,那口唾沫擦着鬓边飞过。但唾沫究非如同暗器般干净俐落,仍有几星溅射在他面上。他几曾受过这种侮辱?怒不可遏,双手一松,整张木床平抛地上。
白娟娟吃这一惊,昏绝过去。华服公子铁掌一举,便要劈下。突然脑后风生,一股强劲潜力直撞过来。华服公子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明明可以旋闪开去,但他并不如此。突然向上一纵,身形一升数尺之时,反掌一拍。砰地一响,两股掌力相交,他竟赢了一点,将袭来敌人震开。
华服公子趁机借力飘开,回头一瞥。只见那个与他换掌之人,正是昨晨所见的两人之一。另外那个小童已双掌合拢,平推急袭而至,口中还大喝一声:“好恶贼!”华服公子双脚还未沾地,便自怒哼了一声,掌化“平沙落雁”之势,往外一按。砰地一响,他又斜斜飘开数尺。那个小童双掌之力极是刚猛,但仍然比不过他。吃他掌力一震,踉跄而退。
这两人不消说,正是及时赶到的史思温和阮均。今晨他们本不欲来,但这天起得太早。练功之后,无事可为。石轩中和天鹤真人俱在丹房中练那绝世奇功,声息全无。
阮均念念不忘那千载碧兰,一则他学医,渴欲亲眼得见这百载罕逢的仙果究竟是什么样子。二则他一向心急出道复仇,如有千载兰实服下,便可如愿。但他是侠义之辈,当然不能强夺有主之物。故此迫不得已,放弃此念。话虽如此,他仍然难释此念。
这时练功即毕,阮均便邀史思温到那儿看看,史思温无可无不可,便和他一道驾舟出湖。
阮均心心念念俱在那盆千载碧兰之上。故此不似史思温,入室时一见尸横遍地,便怒得连声音也喝不出,猛取那邪恶凶恶的华服公子。阮均却看到那盆千载碧兰滚在墙角,紫色的果实犹在。这时身形被震得踉跄而退,史思温右掌一顶,他才站稳,史思温身法奇快,已从他身侧擦过,左掌“手挥琵瑟”,跟着右掌又以“五了开山”之式,砸劈过去。
()免费TXT小说下载
这两招凌厉无匹,掌力之重,仿佛可以开山裂石。华服公子眼角既瞥见阮均扑向墙角,却不暇分身,一招“作茧自缚”,双掌紧紧护住全身。史思温双掌如奔雷般末到,“噼啪”两声,四掌相交。华服公子大喝一声,内力激涌而出。史思温抵御不住,蹬蹬蹬连退六步,地上现出六个深达四寸的脚印,为之骇然。
华服公子捷如鬼魅,直扑向阮均,阮均本伸手抬起那盆碧兰,但敌人掌力已到。若不迎放,则要克蒙其害,只好一时间向后击掣。那华服公子手臂突然加长,推开阮均手肘,五指已沾到他背上。
史思温此时刻已出鞘,口中喝叱一声,刷地一剑越床递到。华服公子感到剑风极是锐利,不暇加重掌力击向阮均,立时收掌转将开去。史思温剑发如风,刷刷刷一连数剑,将那华服公子迫到墙角。
那旁阮均虽然没有被敌人掌力所击实,但背上已感到如山之重压将下来。不由得跌个狗吃屎,面部直撞向地上。那盆千载碧兰恰好在他面部旁边,那枚紫色奇香的兰实,恰是在嘴巴之下。阮均唯恐将之压扁,张大嘴巴将整枚果嵌入口中。他本无吃果之心,但一撞之下力道甚猛,牙齿一震,咬破了那枚兰实。但觉一阵奇香攻鼻,紫色兰实中的仙液琼浆,倒有一半流入腹中。他久受天鹤真人熏陶,胸襟光明磊落,绝无丝毫贪得之心。这时慌不迭闭住咽喉食道,同时又得闭住嘴巴,免得琼浆都溢流出口。
这边史思温以一支长剑,攻势甚猛,但却不暇回顾,大叫道:“均弟怎么啦?”阮均不能回答,史思温心中大震,以为他已遭毒手。因为他已看见阮均背上挨了一下,那敌人掌力之奇诡毒辣,世罕其匹。别说阮均气候未深,中了一下。便自己挨上那么一记,也得当场昏绝,立时刻上一紧,隐隐有风雷之声。
那华服公子一身武功,竟不知是何门道,奇诡莫测,手法之多,世所罕见。史思温的剑术传自石轩中,为剑法中之正宗,此时凌厉进攻,对方又赤手空拳,能够接住面不即死于当场,的确骇人听闻。再过几招,那华服公子后背着墙壁,退无可退,但他的招数奇诡尽世,变化精微,手法之多,出人意外。勉为其难地接住史思温几剑后,已呈不支之态。
阮均跃起来,只见那少女面色苍白,星眸欲启而启。他扑上床去,突然与那少女亲起嘴来。华服公子见他这般模样,虽在危急之中,仍忍不住冷笑一声。
史思温心悬阮均安危,见那人向身后发笑,实在忍耐不住。宁可中了敌人援兵之计,也抽空回头一觑。目光到处,只见阮均伏在那少女身上,嘴对着嘴,厥状难看之极。他大吃一惊,方想阮均为人正派,怎会谈得如此急色,向那少女轻薄?华服公子大喝一声,拳掌爪一齐施展,潜力潮涌,凌厉无匹。史思温心神已分,竟吃他迫退数步。华服公子长啸一声,纵掠出屋外。
史思温再也不顾看阮均丑态,跟踪追出。只见那华服公子一脸狠毒之色,突然掣出兵器,竟是一根蛟筋拧成的龙头杆棒。杆棒乌黑,但那个龙头却金光闪闪,制作极精。龙口处利舌长达半尺,可以伸缩自如。收杆时则缩回口内,抖直之时,这条锋利如剑的舌头便自动吐出来。
史思温心中一凛,只因为大凡使用这一样软硬兼具的兵器,必须是内家好手,功力高强再加上兵器上的特点,最坚拼斗。刚才已领教过此人掌上招数,的是高人一等好手,如今对方掣出这等兵器,叫他岂能不暗自警惕。
华服公子戟指冷笑道:“本公子自出道以来,纵横天下,尚未动过兵器。今日可是看得起你,首次使用这根毒龙棒。”
史思温朗声道:“史某准备好了,你发招吧。”
华服公子傲然扬一下手中金光灿然的毒龙棒,闻言并不即发,大有自空四海之态。
史思温忍不住道:“我史思温剑下不斯无名之辈,你报上万儿来。”
华服公子仰天打个哈哈,然后侧目斜睨,道:“本公子不妨说出姓名,好叫你死而无怨,我姓张,名咸,人称无情公子便是。”
史思温听了,甚觉陌生,便笑一下,道:“你果真当得无情公子四个字?”
无情公子张咸似是甚喜此一外号,听了史思温之言,露出受用的神色,道:“方今之世,谁若有情,算他倒霉。闲话休提,本公子可要动手啦?”
史思温摆开门户,只见那无情公子张咸健腕微颤,抖得那根毒龙棒笔直。跟着踏中宫,走洪门,手起律落,一道金光直取前胸。史思温微感不安,只因对方这一招,分明是一身功力,已臻绝顶,是以能以杆棒使出花枪招数。这时不暇多想,剑演绝学,一招“白云出岫”,剑势斜翘外撩,跟着变衍三式,由对方空隙攻入。这一招乃是崆峒派“伏魔剑法”中的小九式之一,攻守兼具,有意想不到的克敌之威。
无情公子张咸自负无比,第一招进攻,看似平学,但内力十足。预料必可由这一变招生化无穷,直把对方迫退一丈。十招之内,对方将无还手之力。猛见对方剑招不奇。但双方招数一拆,立时变化多端,不可捉摸。不由得喝声采,棒化“横扫千军”之式,拦腰扫去。
这一棒改以铁棍招数使出,棒上劲力刚猛无传。比之手持数十斤大铁棍之威势,毫无逊色。史思温疾然绕开去,不敢硬接。他们仅仅在一招半式中,已估计双方功力造诣。史思温虽是正宗内功,又得达摩坐功心法为助,但究竟时日尚浅,比之无情公子张咸尚逊一筹。
无情公子张咸长笑一声,人随捧走,电急袭至。“藕断丝连”、“七步封喉”、“水宫点将”一连三招,棒影幻化得满天匝地俱是。但第一招乃是刀法,第二招变为判官笔点|穴招数。第三招最是凶毒,竟是剑法。东海碧螺岛主于叔初自创的碧螺剑法中,有所谓五大毒剑,这一招“水宫点将”正是五大毒剑之一。
史思温使出伏魔剑法,小九式源源施展封拆,身形团团直转,竟无还手之力。他曾与魔剑郑敖激斗,见识过这一招“水宫点将”,故此无情公子张咸全力集中在这一招之上,反而便宜了史思温。乘隙错闪开去。形势为之一缓。无情公子张咸大感意外,微噫一声,抡棒再打。便见他奇招叠出,顷刻间已将史思温困在棒影中。
阮均其实不是非礼人家,仅是一片好心。将口中尚有一半的千载碧兰之实,从她口中度入腹内。那千载碧兰之实,确是天地间之仙品异果,刚入白娟娟之口,已使得她神智一清,眸子半启。只见一个人压在身上,不由得芳心大震,努力翻身挣扎。
阮均还不知人家何以挣扎,唯恐那仙果琼浆漏掉可惜,双臂一紧,白娟娟哪还能动弹?他运真气度将过去,白娟娟不由自主地一口完全咽下腹中。丹田间一股热流,直冲上来,四肢百骸,登时舒服无比。但白娟娟羞愧之念难消,双目紧闭,毫不动弹。
阮均抬起身躯,见她毫无动静,不觉大奇,复又俯低头去看她脸上神色。白娟娟突然一巴掌打在他颊上,双泪直流,阮均手足无措,瞠目道:“喂,你怎么啦?”她又一巴掌打来,阮均头颅一侧,便已闪开。
白娟娟虽是渔家贫女,但她自幼患了痹病,长年卧床不起,闲中唯有以书本解闷。故此实在已读了一肚子书,深知贞节两字之意。如今被阮均这样亲嘴和压在身上,以她想来,实是等于失去贞操,这叫她如何不苦心尽碎?她第二巴掌落空,便双手推去。阮均顺势跳下床。皱眉不悦道:“你可是疯了?”
白娟娟坐起来,这才看见阮均乃是昨日在窗外向她笑一下的童子。不过阮均面上虽是一团稚气,但身体强壮,绝不似十四岁的身材。故此她仍然羞愤之极。刚要骂他,一眼看见地上父母兄长的尸体,蓦地记起前事,悲痛攻心,登时呆若木鸡。
外面叱咤之声传将入来,阮均仓皇回顾,只见史思温仅剑力守,形势不妙。
这时白娟娟突然一震,突然干嚎一声。跳下床来,直扑向墙上,低头便撞。阮均反应甚快,赶紧一纵身,伸臂把她抱住。白娟娟挣扎哭喊道:“让我走,你放手让我走……”他摇头道:“值怎么成,我放手你便寻死。”
白娟娟如何挣得脱地的手臂?但打他抓他,也没用处。阮均亦没有闪避,只闭上眼睛,便任地抓打。她的指甲甚是尖利,划过他的皮肤时,却只有一道浅浅的白痕。她哭喊无效之后,突然心力松懈,身躯一软,抽咽不住地伏首在阮均肩头。
()
阮均手臂环抱住她忏弱苗条的身躯,忽然浮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纤弱的女孩子,已在残酷的命运之前屈服,而要求别人的可怜和帮助。但目下只有他能够给她一点安慰,他已是义不容辞。当下柔声呵慰地道:“白姑娘,你别胡思乱想,你的仇人正在外面,与我史大哥剧斗,你可知道?”
白娟娟身躯一震,从他肩上抬起头来,向窗外望去。只见那无情公子张咸口中嘿嘿冷笑,手中毒龙棒密如雨下,向史思温力攻打不休。她虽不懂武功,但从两人的神情上,已看出史思温屈处下风的危殆情形。
阮均蓦地把她放开,坚决地道:“你可站得住么?我要去帮史大哥一臂之力。”
白娟娟木然点头,阮均一声长啸,跃出屋外,他手无寸铁,却不碍事,随手抬起一块重达四、五十斤的石头,五指扣住石角,便纵过去。
原来昔年天鹤真人本以七十斤的铁木鱼,称雄一时。其后那具铁木鱼被鬼母冷婀的师父木灵子,一杖点落悬崖之下,他便不再使用铁木鱼。但他这一身绝艺,却传给阮均。故此际均臂力特雄,所使的铁木鱼有六十斤之重。今晨游湖,没有带在身边。此刻拾一块大石,其实也差不多。
他扑将过去,到得正是时候。史思温在数十招之后,便堪堪不支。若不是师门剑法博大精深,他早就得被那无情公子张咸的奇诡无匹招数,伤在当场。但挨打则必有予敌可乘之机,是以危殆之甚。
阮均加入战场,那方石头舞得呼呼直响。史思温配合他的凶猛攻势,改守为攻。一时平反了局势,大有起色。无情公子张咸全不在意,等阮均锐气略挫之后,毒龙棒奇招屡出,内力如山。五十招之后,复又将两人卷在棒影中。
“嘿嘿,青城派铁木鱼绝技,敢情尚未失传,可是天鹤那牛鼻子教你的?”
阮均大怒喝道:“你这恶毒的人,竟敢胡乱提我师父法号。”骂声未歇,叭地一声响,那无情公子张咸使个怪招,一棒抽在石头上,震得阮均踉跄而退。无情公子张咸又尽力迫攻史思温,却见史思温一味施展那套平生未见的剑法,精严无比,使他无法躁急轻进。
阮均手腕震得酸麻无力,站在战圈外喘息。无情公子张咸好像不将他放在心上,竟没理他。阮均回头一看,只见白娟娟周窗观看,登时雄心大起。他正要挥石上前,却见无情公子张咸突然一连数棒,分从四方向史思温进攻。
史思温苦战至今,蓦然大喝声,长剑震出千万缕剑气,完全封住敌人攻势,跟着一招“夜渡关山”,人随剑走。砉然一响,刺穿敌人棒影,跃出战圈。
无情公子张咸明知自己对付这两个敌人,稳操胜算,不过这已使得他颜面无光。只因还须苦战一、二百招不等,才有机会可以击倒那使剑的敌人。他压棒不追,冷冷道:“史思温你的剑法,已经足可独步剑术之林,你师父是谁?”敢情他自负博识天下武术,却认不出史思温这套剑法。
史思温傲然应道:“家师石轩中,天下妖邪闻名丧胆。”
无情公子张威面现喜色,颔首道:“咳,我怎的没想到是石轩中一派。”
史思温和阮均迷惑地对望一眼,只因这厮面露喜色,可能正因是石轩中的朋友。但如是石轩中的朋友,焉能如此邪恶,不但夺人所好,还下毒手击毙白家三人。
无情公子张咸仰天长笑一声,扬扬得意地在他们前面踱个圈子,蓦然站定,问道:“你师父现在何处?”
史思温没有立即回答,凝视他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与家师可是素识?”
无情公子张成焦躁地摆摆手,道:“我们不相识,但我正要找他。”
史思温呼一口气,道:“这就是了。”“是什么?”无情公子微怔问道。
史思温厉声道:“家师侠名满天下,如果早识得你,还住得你肆虐于世上么?”
无情公子张威怒目睁视着他:“你师父有什么了不起。遇上我时,叫他明白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此言一出,不但史思温勃然而怒,阮均也不屑地哼一声。无情公子张咸知他们不服,傲然一笑,道:“这两日本公子身上有病,尚未复原,故而刚才没有施展出真正功力。你们俱是坐并观天之辈,哪知本公子的真正功力。呔,看招——”喝声未歇,一棒横扫过去。史思温一招“苍龙入海”,剑尖沉处,疾撩敌臂。跟着便有几下变式,乘隙反攻。
无情公子张咸大喝一声,杆捧上风声陡然锐烈刺耳。啪地一响,史思温手腕一麻,震开数步。只见无情公子张咸杆棒余势犹劲,呼一声直扫向一旁的阮均。阮均自恃力大。运石一架,啪地响处,阮均也被震开数步,持石的右手垂下,敢情已被痛麻得抬不起来。
若不是史思温先挡了一记,他手中石头不甩手飞开才怪哩。史思温大惊,暗付此人真有深不可测的功夫。这一招看来平淡,威力却大。甚似西康一派武功,专以勇力克敌。
无情公子张威果真是施展西康金沙一脉的独脚铜人招数,刚勇绝伦。但这一招之后,脸色发青,似是用力过度,身躯难以支持。但他仍不歇手,大喝一声,杆棒忽地飞起,由空中直砸下去。招数刚刚使出,忽见两个劲装疾服的大汉,一掠两丈余,捷如飞鸟,扑到当场。
其中一个面目凶恶,鼻钩如鹰的大汉,手持狼牙棒,尖锐的狼牙在日光下闪耀出万道寒芒。他大声叫喊道:“公子不宜过劳,小人等来也……”
无情公子张咸毒龙棒一收,微哼一声。另外那个汉子,面目倒甚清秀,年纪约在四十上下,左手持着一面半尺大的银盾,右手一支短剑,也自银光灿然。他的身法尤见迅疾,转眼落在无情公子张成身边,一语不发。
这两人来势神速凶猛,大有动手之意,但听无情公子张咸不悦地哼一声,立刻收煞住势子,全都卑谦地不敢动弹。无情公子张咸冷冷道:“你们不奉我命,现身出来干什么?”
那手持狼牙棒的大汉躬身禀道:“公子且释雷霆之怒,小的们本不敢违背公子严命,但公子你这两日玉体违和。而且收拾这两个鼠辈,何劳公子贵手?故此小的们大胆出来,请公子恕谅。”
这时史思温已看清楚这个面目凶恶的大汉,敢情只有右手,左臂已断,垂下的衣袖却甚特别,竟然有齐膝之长。又见此人面目虽然狞恶,但对这无情公子张咸驯如家奴,言语又甚流畅得体。不禁暗暗诧异,想不出这人来历。
()
无情公子张咸颜色稍霁,微笑道:“你言之有理,那么这两个人交给你们了。这个史思温的师父是石轩中,那个孩子的师父是前代高手天鹤牛鼻子。你们将他们擒住,不愁他们的尊长不出来。”
那鹰鼻大汉恭谨地应一声,旁边另外那个面目清秀的汉子,也点点头。无情公子张咸又笑道:“本公子去将那妞儿一并捉回去。”
一言方毕,腾身而起,方向直指白娟娟倚着的窗户。
阮均怒气填胸,暴叱一声,纵起半空,拦截敌人。无情公子张咸去势甚疾,转眼和阮均撞上。只见他冷冷一笑,双袖一拂,身形在半空居然转闪过去。
阮均一石砸去,刚打个空,万点光芒已照头罩下。原来是那个手持狼牙棒的大汉,跟踪跃起来,一棒当头砸下。阮均闪无可闪,运足气力,举石招架。轰的一声,人影分开飞坠落地。阮均暗中凛骇,自忖今番生命休矣。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