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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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朱面色一僵,缓缓垂下头,低声道:“对……对不起,都是我在地牢里胡乱嚷嚷,才害……害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在无意中她身上就背负了好几十条人命。虽然不断地安慰自己那些都是迟早会死的重犯,但每每想到这事,还是会生出一丝浸骨的寒气。尤其想到连累了可爱的多吉,心里就内疚不已,只觉没脸再见他。
“姐姐,万事於冥冥中自有定数。是神佛不允许那些可恶的重犯继续活著,才藉由你让他们的死亡提前。神佛也是公允慈悲的,让我这样一个虔诚的修行者顺利地逃了出来。”多吉弯下腰,偏头从下方往上仰看她的头,温暖灿烂的清澈棕眼弯成可爱无邪的月牙。
“你……你不怪我?也不……恨我?”她绞著手指,紧张忐忑地盯著那对月牙。
“不怪,也不恨。”月牙眼调皮地眨了眨,流淌出纯净皎洁的波光,“姐姐,死的都是该死的,不该死的还好好活著。所以你不必难过,也没必要内疚。”
“什麽该死的不该死的,满嘴胡话还敢吓我,找打啊。”罗朱轻嗔道,纠结在心底深处的小疙瘩终於解开,释然。黯然沈重的神情松懈下来,绽开了一朵笑花,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许多,伸手捧起多吉可爱憨然又灵慧狡黠的脸蛋,真诚道,“小多吉,谢谢你的不怪也不恨,谢谢你的体贴温柔。”
“光说谢怎麽够?姐姐不如嫁给我好啦!”多吉又调皮地眨眨眼,半真半假道。
“好啊。”罗朱也眨眨眼,玩笑地回应,“只要多吉不嫌弃我老我丑,等你长成男子汉,我就嫁给你。”
多吉从她手中拔出脸蛋,凑到她耳边,嘻嘻笑道:“那姐姐可要好生保养,如果长丑长老了,我就娶别家的漂亮姑娘。”说完,他飞快地後退一步,远离双眉倒竖,转瞬沈脸的罗朱。
“你──”罗朱绷著脸凶狠地瞪他,片刻之後却又撑不住地笑骂道,“坏孩子!”一时的放松让她忘记了身处何地,清脆悦耳的声音竟在不觉间大了起来,於沈寂的空气中显得分外突兀。
“嘘──”多吉连忙伸手遮住她的嘴,“姐姐,小声些。”
罗朱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收声,眼珠子四下转悠一圈。还好,没有引出什麽不该出现的人物。
多吉见她收了声,放下手,上前两步迈进大殿,将手里沈重的铁棒搁到殿门後。又紧跟著退出来,麻利而娴熟地'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起罗朱身上胡乱穿戴的僧袍。
“姐姐,我是来救你出寺的,待会儿你紧跟在我身边走,千万别落下了。”
“多吉,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罗朱平伸双臂,任他'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
“三天前,法王在迦萨殿中召集了所有僧众和修行者,指著躺在莲座中昏睡的你宣布你是王进献给他的双修莲女。”多吉将她的僧帽戴正,可爱憨淳的脸蛋有些凝重,“姐姐,成为法王的双修莲女是每个博巴女人梦寐以求的殊荣,可我知道你不是博巴女人,这份殊荣并不是你想要的。王把你进献给法王,分明就是在惩罚你对他的冒犯。我虽然敬重王和法王,却也不想看到姐姐因活得委屈,日日郁郁寡欢。”
“……多……吉……”罗朱的眼眶瞬间发涨发热,喉头抽搐哽咽,“你……你会……会有危险的……”
多吉替她重新系好僧氅,抓起她的手放到胸膛上,甜甜地笑道,“姐姐,我觉得你不该被王囚禁在王宫的地牢,也不该成为法王的双修莲女。你应该像天空中的金雀一样自由地飞翔鸣唱,像草原中的格桑花一样灿烂地摇曳盛放。你放心,就算我们被捉住,你是法王的双修莲女,不会被杀的。而我只要不是当场砍杀,总能寻机逃跑再来救你的。”他顿了顿,又道,“这两天,我已经在寺外准备好了厚实的衣袍和充足的食物,我们不会挨冻受饿的。”
“……多吉,我……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她与这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只是萍水相逢,在地牢中有过一次短暂而温馨的交集,他却看透了她的渴望,不顾自身危险,热情而无私地救助她。不管他能不能救她出去,这份情她深深地欠下了,也牢牢地记住了。
多吉咧嘴一笑,笑容灿烂温暖犹如破晓初阳,几乎驱散了天空的阴霾沈暗。
“姐姐,我是寄养寺庙的修行者,无需到场参加法事,是冒充铁棒僧人才敢在寺里匆匆行走的。趁现在还没什麽人来,我们快些走。”
“嗯。”罗朱忍住眼中的酸胀湿热,干干脆脆地应道,末了又多嘴地问了两句,“多吉,法王今晚做什麽法事?居然让全体僧人到场?”
“祈神传经,为卓尼钦波进行终极灌顶。”
“什麽?!”罗朱哑声嘶叫,倏地反抓多吉的手,指节呈现出用力过度的青白。根据她的了解,屋脊高原密教内的灌顶需要纯洁的女人,先由上师掠夺女人的纯洁,将混著精液和处血的污秽赐给弟子吃下後,再由弟子和女人交合,行“空乐双运”之法。简而言之,就是两个男人罪恶地轮奸一个女人。
第一百七二章 猪猡再逃(三)
发文时间: 2/15 2013
目前托林寺的卓尼钦波是凶兽烈?释迦闼修,他的上师是魔鬼法王,而她,不巧被宣布为法王的双修莲女。不好的预感一波波涌来,不,应该不会的,她的处女膜早就被禽兽王掠夺了,她应该早就失去了成为灌顶祭器的资格。
“多吉,被用来灌顶的祭器是……是谁?”干涩僵滞的舌头艰难地动了动,她哑声问道。
多吉有些怜悯地看向她,抿抿厚实粉润的唇瓣,踌躇须臾,还是吐了实话,“是……姐姐。”在罗朱面色惨白,身躯僵直的刹那,他突然伸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声安慰道,“姐姐,不怕,我们逃出去就什麽事都没有了。”
“对,逃出去!我们要逃出去!”罗朱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涣散的神智陡然重聚。她推开多吉,跌跌撞撞地往前迈步。
“姐姐,走这边。”多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往左侧的一条小道拐去。
呼呼的风从耳边刮过,不时有冰凉的雪片贴上面颊。背後像是有吃人的恶魔在步步紧逼,柔弱的他们好似老鼠般沿著僻静的小道、阴暗的墙角、曲幽的回廊……在空寂的寺庙中七弯八拐地惊惶疾走著。
不知道是他们选择的路线真的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还是所有僧众真的都到密殿参与法事去了,一路上除了差点与一个寺内修行者撞上外,竟是有惊无险,眼看百米开外就是巍峨厚重的寺庙大门了。
“姐姐,到门口了。”多吉欣喜地站在庙门前喘气,呼出一团团白雾。
是啊,终於走到门口了。两扇开的庙门紧闭著,只要拉开关门的沈重铁阀,外面就是自由的天空。罗朱弯腰扶膝,也不断地呼出一团团白气,心脏在胸腔中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好像要蹦出嗓子眼儿,然而在强烈的激动中又隐隐觉得似乎有什麽不太对劲,不过即将脱离魔窟的狂喜凌驾在了那股不安的隐忧之上,不容她多想深想下去。
她和多吉喘息片刻後,一起动手,小心翼翼地将铁阀慢慢抽出,轻轻放在地上。
“姐姐,我们走。”多吉牵起她的手,对她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小汗,牵著她手的粗糙手心也是湿漉漉的。
罗朱心里又酸又软,感动莫名。在这麽阴寒的天气中,又不是跑长跑,怎麽可能累出如此多的汗水?虽然多吉什麽也不说,虽然他笑得还是那麽灿烂憨淳,但她知道那汗水就像她身上的汗水一样,是紧张出来的,也是惊恐出来的。
咬咬唇,她也对多吉展开一个温柔甜美的笑容,手指与他的手指相贴相扣:“我们走。”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各自扶著一扇门缓慢拉开。
咯吱──咯吱──
厚重的庙门被缓缓打开,浸寒刮骨的雪风夹杂著雪片凛冽扑来,将罗朱从头到脚冻成冰凉。
阶梯下,阴霾昏暗的世界中矗立著一群扎眼的披著绛红大氅的僧人。他们的绛红僧帽顶部和肩头都积著一层无暇的白雪,明显已经在这里站立等候了许久。
是了,她既然是灌顶中最重要的祭器,魔鬼法王又怎麽可能会放任她逃离?罗朱看著那群面色端穆,道貌岸然的剽悍僧众,惊惶不安的心居然平缓了,那是深沈绝望之後的麻木淡漠。不管最终结局如何,至少她为自己的命运又努力了一次,该甘心了不是吗?唇角微翘,露出一个浅到极致又涩到极致的笑。她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麽魔鬼法王不派人直接看守,或是干脆将她带到密殿,而是派人在寺庙大门外守株待兔,害得她像傻子似的逃亡,历经天堂和地狱,浪费许多情绪和体力。
“请莲女上榻,随我等前往密殿。”
掌管托林寺祭祀法事等相关事务的曲本堪布朝罗朱合十行了一礼。伸手揭开身侧一张已落满积雪的绛红毡毯。毡毯下是一张一米左右宽,近两米长的朱色木板。整张木板嵌镶纯金蔓枝莲花,板榻四周则是大颗大颗的绿松耳石和蓝孔雀石,板榻中铺著一个五瓣莲花形状的蒲团,用五彩绸缎拼镶而成,每一片莲瓣上以同色丝线绣著一个模样美丽,身姿飘逸的空行母,看起来华贵富丽非常。
罗朱冷冷地看著木榻,半晌,幽幽道:“如果,我不上榻,不去密殿呢?”
曲本堪布淡淡一笑,态度仍是恭敬有礼,不急不缓道:“法王有令,我等不能违背莲女心意。是入殿还是出寺,莲女可自行抉择。只莲女身侧的修行者多吉,莲女不能带走,他需回寺接受应得的惩戒。”
“什麽惩戒?”
“杖毙。”
罗朱身子一震,与多吉交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也不知道是她在颤抖还是多吉在颤抖。缠扣的手间冒出越来越多的汗水,滑腻腻的,让两只紧密相贴的手出现了丝丝缝隙。她不敢侧头去看多吉的表情,麻木的心翻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巨浪。
放开那只粗糙劲瘦的手,她的逃亡可能会实现。握紧它,等待她的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地狱。她感到手里的那只手正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她的手中撤离。她忽地侧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几乎永远灿烂温暖的可爱笑脸,纯净憨然,灵慧狡黠。棕色的大眼清澈明亮,笑意涟涟的背後潜藏著一抹对死亡的恐惧和决绝。
“姐姐,出寺右拐两里有座小丘,背风处搭了个小额博,彩色经幡很显眼的,所有东西都埋在额博下。对不起,我不能继续送你走了。”
在粗糙的指尖即将脱离她手指的瞬间,罗朱遽然出手,紧紧地、牢牢地、死死地握住了那只手。
多吉不可以被杖毙!只要她还活著,就一定竭尽所能地保护这个孩子。在这一刻,多吉,已经和格桑卓玛一样,走进了她的世界,深深地扎下了根。
“姐姐……”多吉讶然不明地望著她。
罗朱对他柔柔笑了笑,转过头,朝曲本堪布轻轻问道:“如果我心甘情愿地上榻跟你们去密殿,可不可以不惩戒多吉?”
“姐姐!不行!”多吉失声阻止。
“可以的。”她偏头朝他微微笑道,接著又调过头直直地看向曲本堪布,等待著答案。
曲本堪布沈吟片刻,道,“事关寺内法规戒律,我不能做主,莲女入殿後可向法王请求。”他侧移一步,略略弯腰,“莲女,请上榻。”
“姐姐,你走,不用管我!”身侧的多吉用力挣著手,试图脱离她的禁锢,大声的叫嚷中已是含带了显而易闻的哽咽。
魔鬼法王才能做主吗?罗朱心里呵呵笑了。原来一切都在魔鬼法王的掌控中,他想要的,就是她心甘情愿地成为莲女,主动踏进地狱。不愧是和禽兽王拥有相同血脉的魔鬼,一个用格桑卓玛威胁她,一个用多吉胁迫她。而她,偏偏就是对这两个人凉薄不起来。
她使劲握了握多吉的手,顺著他的挣扎松开了手指,一步一步走下阶梯,身後传来多吉嘶哑的一声“姐姐。”
她盘坐上莲花蒲团,四个身形剽悍的僧人用强健的肩膀抬起了木榻。从上方俯视,她看见多吉的嘴被布团堵住,身体被牛皮绳捆住,那双仰望过来的棕色大眼充满了悲伤,透明的泪水顺著可爱的脸颊汩汩流下。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不是佛,可她愿意为多吉在地狱中走一遭。
第一百七三章 莲女·灌顶(一)
发文时间: 2/16 2013
队伍在一座恢宏的平顶殿宇外停住,殿门外的左右两侧用赭黄布幔搭建了两个围得严严实实的布棚。右侧棚外守候著两个为今晚法事而特意从属寺传来的女僧。她们上前扶著罗朱从木榻上下来,将她带进布棚。
棚内四周搁放著六个大大的莲花形鎏金暖炉,温暖如初夏。棚中立著一个宽大的浴桶,桶内装满浅碧色的热水,正往外冒著嫋嫋白烟,隐隐逸散出一股清雅纯冽的莲香。
身上的大氅被两个女僧解下,僧帽、袈裟、坎背、僧裙、内衣裤一一离体。她赤裸著身体跨进浴桶,任由女僧在身上洗濯按揉。两个女僧手法轻柔,洗濯得分外仔细,连最私密的地方也没有放过,只是她的心已经麻木了,那根叫做矜持羞怯的女性神经早在无数次折磨中被拔出体外。
洗浴完毕,她被斜裹上一件赭黄色的厚实袈裟,露出光裸的右肩臂。接著,女僧又在袈裟外罩了一件绛红色的羊绒大氅。湿漉漉的头发用干燥的棉布蘸成半干,与五彩丝线一起,在脑後松松编成一根独辫,余下便再无任何装饰。
女僧一边一个,扶著她的手臂架起她,将她半抱半搂地重新扶坐上木榻。木榻被抬起,进入了殿宇。
穿过密殿外殿,内殿与外殿中的偌大禅院中央已修筑了曼荼罗道场,地上铺著绛红毡毯,分东西南北摆上了四尊欢喜金刚的怒相双身佛像,全部是金身银眼,巨嘴獠牙。两尊像以舞姿站立,两尊像以坐姿孋跌,怀中所拥明妃也都是一副狰狞面貌。佛像前的供案上的香炉中插满了香,摆著各种祭品,植物的、动物的,也包括人类的。
佛像边插著四根两米多高的天杖,八面白檀香木杆以纯金的十字金刚杵为饰顶,金刚杵上是一个金灿灿的宝瓶,宝瓶上是一颗血淋淋的红色人头,上面重叠著一颗腐烂绿色的人头,再上面则是一颗灰白色的骷髅,骷髅顶上是喷焰三股叉。从十字金刚杵和宝瓶上垂下一根白色丝带,丝带上有太阳和月亮的标识,还悬吊著黄红蓝三色构成的三角幡、一个人骨做的法铃和达玛茹。
院墙的壁画下铺著绛红毡毯,挨挨挤挤地摆满酥油灯。火光跳跃摇曳,连缀出一片晕黄的光芒。道场正中是用厚重的赭黄幔帐围裹的一个小型密闭屏障,封了顶,看不清里面的布局。
金色的莲花宝座置放在屏障前,魔鬼法王端肃温慈地盘坐上面,头戴五佛法冠,右臂袒露,身著黄色坎背,裹罩绣了卍字纹的明黄袈裟。左手缠挂凤眼菩提念珠,在身前结印,身周隐放毫光,一派神圣澹然。在他身前跪著的人正是身裹一件朱红袈裟的释迦闼修。近千名僧人密密麻麻地盘坐在禅院中,除了第一排的僧人手里拿著法铃、达玛茹、以及各种长短不一的法号外,後面的僧人全都双手合十,敛眉垂目,口里低低念诵著经文。
再是麻木死寂的心看到这样可怕诡谲的场景也不可能无动於衷。罗朱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的汗毛在一瞬间根根直立,皮肤上冒出一颗颗鸡皮疙瘩。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恨不得立刻从木榻上跳下来,拔腿逃出这个地狱道场。可是,在看到木榻左下方被捆绑得结结实实,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的多吉时,所有的逃离念头又瞬间消散。
她深深吸气,压下亟欲出口的惊恐尖叫,由著僧人将自己抬到魔鬼法王面前。在女僧的搀扶下,赤脚踩上毡毯,与释迦闼修并肩跪在了魔鬼法王面前。
“你还是回来了。”白玛丹增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慈爱地笑道。
罗朱沈默了一下,垂下眼帘,低声问道:“法王,您可以饶恕多吉吗?”
他放开她的下巴,温和道:“多吉因你的逃离之念犯错,你如在接下来的法事中甘心奉献所有去弥补他的罪,自然无需惩戒。”小东西的身体已经被精魂调弄妥当,但要让她身上的灵气发挥出最大的功效,心甘情愿的奉献比动情动欲更能事半功倍。她承自高原远古神山,蕴含了宇宙能量的元阴之灵只能由他来摘取获得。
果然,魔鬼法王所要的是她没有一丝反抗的顺从,估计只有她心甘情愿了,魔鬼和凶兽才能从她身上汲取更多有用的东西。
“法王,我……愿意奉献所有弥补多吉的罪,请您饶恕他。”她闭上酸涩胀痛的眼睛,朝白玛丹增缓缓伏拜下去。她默默地告诉自己,身体早就被禽兽王咬过了,再被魔鬼和凶兽咬上两口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是咬上两口,多吉就不用被杖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不幸死了,灵魂进的就是天堂,而不是在地狱中苦苦挣扎,她也可以离这些禽兽魔鬼远远的。
“曲本堪布,先将多吉带下去,法事结束後松绑。”
“是。”曲本堪布一挥手,提押多吉的僧人迅速将其拖离道场。
侯在白玛丹增身後的两名僧人撩开厚重的幔帐,隐约可见铺就在里面的朱色卡垫一角。
白玛丹增从莲座上起身,目光淡淡扫过伏跪在地上的罗朱,转身悄无声息地步入幔帐。
曲本堪布从一名僧人端著的金色托盘中取来一条绣著卍字纹的白布,蒙上释迦闼修双眼,扶他站起。
两名女僧也将罗朱扶起来,解开她身上的大氅,露出光裸的右肩臂。肩头爬满精美清雅的粉白蔓枝莲花,那是身为莲花法王的莲女印记,而莲花中间那个嵌在骷髅内的古体奴字烙印则宣告著她亦是穆赤王家的奴隶。
女僧将她的左手交到释迦闼修摊开的右掌中。温热的大掌轻轻握住她的手,黝黑与粉白,粗砺与细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不由自主地向许久不见的释迦闼修看去。
白布几乎占据了他一半脸庞,横掠过高挺如山的狭窄鼻梁。轻抿的嘴唇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