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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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煎药剩下的渣子取来,柯大人要看。”
也不过片刻功夫,秋玺便拿着药锅递给柯孜墨,柯孜墨将那些药渣倒在桌子上,一一看了一边,突然一吓,便将一味要捡了起来,不大的一块,却让柯孜墨的眼里满是诧异。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溪云雪看着柯孜墨拿着那药渣,愣在原地,心里似是百爪挠心一般。
柯孜墨转过头,满脸的晦暗,动了动唇,泄气般说,“娘娘,这药里被人下了滑胎药。”
溪云雪身子一震,满脸的意外,脸上的恨意一闪而过,拍着桌子站起来,厉声询问,“今天是谁煎的药?”
秋玺想了想,“是喜儿。”
溪云雪跌坐在软塌上,养虎为患啊,养虎为患。她竟是个忠心为主的奴才啊,到现在还认为是她害死了戚兰芷吗?
溪云雪抚着小腹,抬眸望着柯孜墨,“这药很厉害吗?”
柯孜墨点点头,幸亏她没有喝,“这药很烈,非但能让你滑胎,还能让你这辈子都怀不上孩子。”
溪云雪眼里闪过一道狠光,喜儿可真狠。
“我要你们陪我演一场戏……”溪云雪恨恨地望着门外的方向,眼中尽是不甘和阴狠。
第117章 为保住它必牺牲你
落日渐渐地沉落到山涧,天际的昏黄变成了墨兰,显得下人稀少的祥喜宫无比的萧条,比冷宫还要冷上几分。
“来人啊,快去请皇上,快去请皇上,雪妃娘娘小产了……”秋玺急匆匆地冲出浮霞殿,在院子里大声地喊着。
忙着手里活计的祥喜宫宫人宫女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着急地聚集在殿外。
“喜儿,来殿内侍候,春梅去烧水,其他人感觉帮着煎药。”秋玺吩咐着众人。
淳儿一听溪云雪小产了,手里的青梅干“哗啦”一下全都撒在了地上,她冲过去抓着秋玺的胳膊紧张地问,“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这样?我刚刚才去了没多久……”
秋玺斜眼偷偷瞄了喜儿一眼,见她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心里不屑地冷哼。秋玺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眼里也有些氤氲,“就是刚刚服侍了娘娘喝药,刚刚喝完药,娘娘就肚子疼,然后……然后就……”
“柯大人不是在吗?”淳儿记得她出去的时候溪云雪还没有喝药。为什么这么快……那药有问题?
“在,可是……”秋玺悲戚地摇头,那眼里分明再说,没有用的,就不了……
淳儿推开秋玺便冲进了殿内,秋玺望着淳儿着急的背影,谁都没有看到她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只有不让淳儿知道,让她真情流露,才能让所有人信服。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啊,康禄快去请皇上……”秋玺跺着脚,指着众人咆哮道。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室内端出来,喜儿脸上也染着急色,踮脚翘首往纱幔里张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喜儿,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帮忙?”秋玺怒喊道。
“唉、唉……”被秋玺突然喊的身体一紧,哆哆嗦嗦地往室内走去。
她望着躺在床上的溪云雪心里一惊,溪云雪此刻脸色煞白,没有丝毫的血色,若不是她紧紧地皱着眉头似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在往下看,溪云雪的亵裤上染的全是血,一颗心在胸腔里缭乱地跳着,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睛。她蓦然间想起戚兰芷生产那日,一盆一盆染着鲜血的谁从屋内端出去。戚兰芷一声胜似一声的嚎叫声到现在都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太慎人了。
秋玺瞪了一眼脸上苍白的喜儿,“愣着干啥?端出去啊……”
喜儿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那盆血水,端了出去。
待喜儿一走出东暖阁,溪云雪立马做了起来,她眯着眼望着喜儿的背影消失的方向,恨地咬牙切齿。只有这样,恐怕能保住她的孩子不被任何人伤害。
此时知道溪云雪小产消息的羽月夜脚步生风地往祥喜宫赶去,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溪云雪,脸色苍白,出气多吸气少的样子,心里面甚是痛彻。
阴沉着的脸布满了冰霜,冷冷地扫着众人,厉声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是这药,娘娘喝了这碗药以后,便小产了。”柯孜墨将空了的药碗端到羽月夜的面前,悲声道。
羽月夜的手使劲攥着自己的龙袍,冷冽地问,“谁煎的药。谁抓的药。给朕查……”
因为这件事情,羽月夜的侍卫彻底搜查了皇宫,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直到凤歌捧着一包红花和一个浑身都扎满了银针的木偶出现在羽月夜的面前。溪云雪便哭的呼天抢地,声声戚戚,不要放过伤害她的人。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羽月夜眯着眼问,眼里全都是愤怒。
他的宫里什么时候出现了巫术这样的脏东西?
“回皇上,是从祥喜宫人喜儿的房里搜出来的。”凤歌恭敬地回答道。
一听到喜儿的名字,溪云雪惨白的脸,望着跪在地上带着一脸吃惊表情的喜儿,手指颤抖着指着她,哽咽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吓傻的喜儿一脸青绿,她摇着头否认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没有这么做,奴婢没有下过药,这些东西不是奴婢的,奴婢不知道,奴婢从来没有这些东西……”
“物证俱在,你还如何狡辩?”羽月夜将那些东西扔在喜儿的面前。
“皇上,奴婢没有……奴婢是被人诬陷的皇上……”喜儿跪走到羽月夜面前,揪着他的龙袍一角,解释道。
羽月夜拧紧了眉,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一脚便把她踹开,“来人,喜儿谋害皇嗣,拖出去斩立决。”此刻的羽月夜仿佛地狱里的阎王,夺人性命连眼睛都不眨。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啊。皇上,奴婢是被人诬陷的……”喜儿的带着哭腔的辩解声渐渐飘远,溪云雪仰面躺在床上,心里疼痛不堪,为何着金碧辉煌的皇宫要如此肮脏。她也沦为了那蛇心毒妇的一党了吗?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就只有牺牲喜儿了。倘若不是她动的坏心眼,那必定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羽月夜英俊刚毅的脸带着痛苦的表情,望着目光空洞眼神直愣,强忍着泪水的溪云雪,执起她的手道,“别这样雪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孩子还会有的,这一个只是与我们缘浅而已。相信我,我慢还会有孩子的……”
溪云雪禁锢在眼角的晶莹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滚落在枕上,她难过的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羽月夜并不紧张的心。在这样的情况下,痛失孩儿的羽月夜依然可以这样镇定的安慰她,她不知道是应该说他内心强大,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心里的坚硬。还是应该说,他这个人冷血无情,任何事情似是都与他无关,包括她和她的孩子。更或者……
他根本就没有她想象那样爱她爱的深……
溪云雪没有回答羽月夜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淡黄色的床幔怔怔出神,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究竟能占有多少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明天卷一就能完结了,卷一完结以后就是戚兰芷,苏素,溪云雨退场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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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原来你就这样信我
天渐渐冷了下来,转眼间深秋变成了浅冬,祥喜宫宫院的那颗木芙蓉也凋零了,枯枯的枝干,很是萧条。
溪云雪抱着汤婆子躺在软塌上,肚子里的孩子也三个月了,她这些日子更加的嗜睡了,每日似乎是睡不够一般,除了吃饭就是慵懒地倚在软塌上,迷迷糊糊的样子真像是待宰的动物。
她心中也是惆怅,自从处置了喜儿,羽月夜来她这里也渐渐少了。而她似是在与谁赌气一样,对乾撷宫那位也是不闻不问。
原本冷清的祥喜宫,宫人们也都变得怏怏无力,他们一个个都觉得,溪云雪没了孩子,也就失了皇上的宠爱,对待溪云雪的事情也就没有原先那么上心了。
“娘娘,刚刚皇上遣人送了话来,让娘娘今天晚上务必去湖心亭。”淳儿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溪云雪行了礼,便将乾撷宫传话公公的话将给了溪云雪听。
湖心亭?那个禁地?究竟是为何呢?
溪云雪百思不得其解其解,抬头望向淳儿,“传话的人可有再说什么吗?”
淳儿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便说,“听殿前伺候的宫女说,好像是秦国来了使者。想必应该是在那里设宴吧?”
“呵”恐怕宫里的宫人都已经知道了,只剩她这祥喜宫还不自知吧?也罢也罢,虽然现在才告诉她,也是心中还有点念想吧?
溪云雪苦笑着说,“去取我的妃**装吧。那样的场合总归要穿的正式一些。”
还有两个时辰便要去那湖心亭了,溪云雪匆匆洗了澡,就开始梳洗打扮,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她便带着沁心往湖心亭走去。
去湖心亭的人应该很多才对,而现在御花园中的人却寥寥无几,只有前方有一位穿着外族服饰的男人,站在湖边,因为他是背对着溪云雪,所以她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只觉得他虎背熊腰,身材十分魁梧。
因为通往湖心亭的船只只有一条,而且每次只能坐上三四人,而前面那位带着的人,足够将那小船的位置占满。
溪云雪望着他们上来船,才从远处走到湖边,等待着那送人的船只再回来,知道今日的人多,为何只有一条船只来往?
焦急地等着,生怕误了时辰,羽月夜会不高兴,她踮着脚张望,目光就那么随意的一扫,便看到地上有一团白色,虽然不显眼,但那位置恰巧让溪云雪能够留意到。
她将那东西捡起来,看似是一封书信。接着昏黄的月光,隐隐约约瞧着上面写着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应该是外族的语言吧?
想到这,她忽然想起刚刚站在湖边的男子,这东西是不是他无意间落下的?
正在她忖思间,那条船从远处驶了过来。等到船只靠岸,溪云雪便匆匆跳了上去,小船摇摇晃晃地,溪云雪特别的紧张,她上次就是在这里落的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害怕地攥着衣服的裙摆,寻了一个看起来安全的地方坐了下来。
湖心不似岸上,或许是因为潮湿的缘故,格外的湿冷,溪云雪突然觉得很冷,就连牙关都在打哆嗦。
终于等到船只靠了岸,淳儿扶着溪云雪下了船。她从未来过湖心亭,也从未想过,这湖心亭居然会这么大。望着湖心亭的景色,简直就像是世外桃源,因为这里竟然还开着粉白的花,这些话她从未见过,也叫不上名字来。一时间便看的痴了。
忽然间有一抹白影落入溪云雪的视线中,那背影像极了刚刚在湖边的那人,突然想起了她收拦在怀中的那封信,便跟了上去。
谁知那人好像知道有人跟在他后面似的,越走越快,一直走到一片粉白的花树林中,那人影突然便消失了。
溪云雪站在原地,她看着每处都差不多的景色,有些晕了,她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走出去。咬了咬唇,想着那人应该是在这花树林中不远的地方,便壮了胆子喊道,“有人吗?壮士……刚刚那位壮士,你在吗?”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正寻思着要怎么出去,突然一个人影又晃了一下,便不见了,但这一次,溪云雪看清了他离开的方向,便匆匆的追了上去。
果然那人就站在一个亭子内,四周都是把守的跟班。溪云雪松了口气,脸上的害怕也被微笑待替了去。她走到那人身边,笑着说,“请问,这是你掉的吗?”
那人没有似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出来个女人一般,一脸错愕地转过身来。待看到那人的容貌,溪云雪“嘶”地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不是丑的下人,也不是美的让人艳羡,他的脸上居然带着一长面具,那面具将他的半张脸都遮住了,并看不清他真实的容颜,只是觉得他的唇便勾着笑意,一双璨若晨星的眸中带着柔和的光芒。
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溪云雪的美若仙子的脸,似乎也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不知为何,溪云雪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熟透了的番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那样带着赤果果的欲望,盯着她好难为情。
目光落在溪云雪手上的信,一愣,摇头否定道,“这不是我掉的。”
“可是这信是在湖边发现的,湖边只要你一人啊……”溪云雪更加疑惑了,不是他掉的还能是谁?
那人接过信,看着上面的字,目光变得深邃,抬头望了一眼溪云雪,便又打开那封信,越看里面的内容越心惊。他攥着信,刚要拉起溪云雪的胳膊,还未来得及等他提醒溪云雪快离开。
一队士兵举着火把便将他们围了起来。
溪云雪看着一个个同仇敌忾的士兵都在愤怒的望着她,心中依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侧过头疑惑地瞧向那带着面具的男人,那男人摸着下巴,声音低沉地说,“真是个蠢女人,咱们中了别人的圈套。”
圈套?圈套……溪云雪的眸光紧缩,难道又有人陷害她?
“雪儿,你太让朕失望了……”羽月夜从那群士兵的身后走了出来,一脸晦涩的失望,望着与那男子站在一起的溪云雪,似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溪云雪蹙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枉朕对你一往情深,原来你接近朕是有目的的。若不是朕提前得了线报,朕的江山是不是要改姓溪了?”羽月夜的目光闪过冷漠的阴狠,就连说话都是咬牙切齿。
溪云雪向前走了几步,想要靠近羽月夜,可还未走到他面前,一群士兵就用长矛指着她。她咬着唇解释道,“你有何证据说我溪家要篡你的位?”
羽月夜将那两块遣军令扔到了溪云雪的面前,又将那些书信扔在了溪云雪的身上,“你要如何解释,这两块遣军令出现在溪府,又要如何解释你的寝宫会有这些通敌卖国的书信。”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溪云雪亮出了铮铮烈骨,她挺直着腰板。“这些东西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吗?”羽月夜的嘴边露出冷笑,他指着那面具男子手中攥着的书信,问道,“那他手里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溪云雪反问了回去,她太失望了,羽月夜居然如此不信任她。
“若我没猜错,应该是你们通敌卖国的证据……”羽月夜鹰眸中全都是冻人的寒冰,那寒冰似箭,一下又一下地刺痛溪云雪的心。
溪云雪眼里氤氲着泪水,侧头看向那男子,见他闭上了眼点了点头,便心里一片清明,这是圈套,为何羽月夜来的这么恰时,恐怕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吗?他竟然是如此这般相信她的……
“你想要怎么样?”既然是圈套,那肯定没有容她辩解的机会。
还未等羽月夜开口,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便先动起了手,一边打斗一边说,“没想到贵国的待客之礼便是如此。”
一切来的太快了,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溪云雪呆愣在原地,刀光剑影次次都从她的身边蹭过她却浑然不知。
而被士兵掩护住的羽月夜,望着失魂的溪云雪,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其实他也不想如此的,但是为了皇位,他不得不这么做。
剑身泛着月光白影,晃得溪云雪眯上了眼睛,那剑直直地向她刺了过来,溪云雪看到了,但是她没有躲开,嘴边只是露着苍白萧瑟的笑,眼睛幽怨地望着脸色青紫的羽月夜。
那剑身没入她的身体的那瞬间,羽月夜的心突然一痛,再也忍不住淌着血,疼痛的心。飞身跃到溪云雪的身侧,狠狠的一脚,将那士兵踹的老远。将溪云雪跌落的身子接在怀里,踏着轻功便往湖岸的另一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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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的二更在下午2点以后啊。都不留言,呜呜,好桑心啊……'
第119章 他的阴谋割伤我心
当溪云雪醒过来的时候,面前是冷清的宫殿,不比她原来的祥喜宫富丽堂皇,除了萧条就是寒冷。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就是芜芙宫,那个从未有人住过的冷宫……
冷宫帝王是不会涉足一步的,留给她的仅仅是一封书信。她将那两张薄纸看完,泪水掺着苦笑,竟是那样的酸涩。心好痛啊,就像是好多刀子,一刀一刀的划在心口,动作缓慢,每一刀都让她神经绷得紧紧地,每一刀都是疼进了骨骼。
心在淌血,溪云雪抹干泪水,悲悲戚戚的笑,让她看起来是有种被抛弃的怨妇的凄惨。她确实是被抛弃了,不,不算,因为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她的位置。
他掩饰的真好,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深深地爱着她。却不想这一切都是扳倒溪承启,夺取军权的一个阴谋。
而她却傻傻地为了保住他的皇位,将遣军令的假图纸给了溪承启,就是害怕被他发现以后伤了娘亲,才那么着急接她出府。
她更没有想到,宫里的内应竟然是溪云雨,是她把溪府众人都出卖了。她还是那个常常逗着自己玩的姐姐吗?那个胆怯善良的姐姐……
寒风瑟瑟,呜咽的狂风拍打着雕菱花窗,窗子伴着风的节奏扯着“吱吱呀呀”的调子低诉着对这座年久失修的宫殿的不满。
殿内一只快要燃尽的矮烛流着血泪,因为寒气的缘故,忽明忽暗的烛光将殿内衬得更加阴森寒冷。窗外不时有野猫撕心裂肺的叫声。
“淳儿……”咽喉干裂地疼痛,溪云雪从睡梦中醒来,微微起身,将背轻靠在软枕上,伴着微弱的光看着外间,“咳咳……淳儿,你在吗?”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全身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风将窗子吹开了。寒风不停地往屋内灌着,窗子“嘭啪嘭啪”地随风摆着。溪云雪把薄如轻絮的锦被往身上又提了提,颤抖着喊道“淳儿?你在睡觉吗?”
外间没有任何动静,淳儿不在吗?就连一向与她亲近的淳儿也是要离她而去了吧?心不由地再次疼了起来。
也罢也罢,世间共享富贵易,同甘共苦难啊。
溪云雪艰难地起身下地,没有锦被的温暖,寒气刺痛着每一根骨头。用双手拢了拢衣衫,双臂将身子圈紧,不停用手相互摩擦着臂膀,企图用这样的方法能让自己暖和一些。一点儿一点儿地向前挪动着,走到桌旁汗水已经将衣衫浸透,衣衫吸在后背上,让溪云雪更加寒冷。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颤颤巍巍地拿起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