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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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涟姐儿写的字,心里默默的背诵着。
萱姐儿自己绣了会儿,觉得乏了,偏头看见涟姐儿主仆专心致志的样子,不禁暗暗点头,猛地省起这个丫头似乎就是府里传说已久的仙女。
旁的倒还罢了,据说一手绣工出神入化,惊天地泣鬼神。她回想了下,仙女儿的名字好像叫顾盼,顾盼生姿的意思,当时母亲跟她说了,还笑了好半天,萱姐儿轻声唤道:“顾盼,你过来下。”
顾二专心看着涟姐儿写字,却是没有听到,倒是涟姐儿手一顿,面色一正道:“顾盼,二姐姐在唤你。”
顾二这才如梦初醒,回头看见萱姐儿含笑望着她,登时有些受宠若惊,同手同脚的走了过去,看的萱姐儿心里暗乐,这家伙若是个仙女,只怕下凡的时候也是头先着了地。
待顾二到了面前,萱姐儿指着手里的绣活问道:“你看我绣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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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六十九章 秀雅淡丽的二表姐
第六十九章 秀雅淡丽的二表姐(二更)
顾二缺乏实践经验,理论上却得了贺大娘的一心浇灌,背起各种绣工起源,手法技巧,头头是道。
只是理论和实践还是有些差距,看了一眼萱姐儿的绣工,顾二看着花团锦簇,实在看不出什么不是来,硬着头皮回想贺大娘给她讲解的要点,索性来个照本宣科:“绣工有五个要点,顺,齐,平,匀,洁,顺是指绣出来的线条要优美,像是投个石子进湖;齐要做到整齐划一,绣线不要有毛边,平是绣面平整,如同一面镜子;匀指的是针脚大小一致,有点像是地里插秧种苗;洁呢,就是干净,不能还没绣好就脏的不行了。”
萱姐儿眉头微皱道:“这些我都晓得,只是这里要绣个鸳鸯,怎么也过渡不好配色。”
顾二搜肠刮肚,又把贺大娘教她的关于配色的那部分背了一遍,萱姐儿自幼学习女红,基础扎实的很,只是李府在本地算是大户,在盛京却算不得什么,视野就有点狭隘,顾二从理论的高度稍微一点拨,萱姐儿马上就明白了,又问了顾二几个问题,顾二俱都按照贺大娘教导的逐一背诵。
萱姐儿一点即通,解决了好几个难题,眼见嫁衣完工在即,心里欢喜,不禁对着涟姐儿开口夸起顾二道:“表妹身边这个丫鬟可真是伶俐,我看家里请得绣娘也赶不上她。”
涟姐儿昨日里得了萱姐儿的呵斥,心里委屈,到底是个小孩子,这时候顾二被夸奖了,她也觉得面上有光,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她还差的远呢。”
萱姐儿还要说些什么,夫子宣布上课了,只得安静的绣她的嫁妆去了,顾二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回到墙边罚站听课,她却觉得站在墙边比回答二小姐的问题容易多了。
下了课,萱姐儿热情地招呼着涟姐儿:“表妹不如去我那里一起吃饭吧,我还想借用下你这个丫鬟。”
涟姐儿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应了,萱姐儿伸出右手来牵着涟姐儿,袖子微微上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粉臂,映着碧绿的镯子,看的涟姐儿微微发怔,羡慕地道:“姐姐的手生的真好,我就没有姐姐这么白,娘说我生的惯会骗人的,脸白身子黑呢。”
萱姐儿抿嘴一笑,却是带了几分腼腆,“那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不过是拍了粉罢了,等会儿去了我那里,给你带上一盒回来。”
涟姐儿的两个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懊恼地道:“娘说我岁数还小,不叫我涂胭脂呢。”
萱姐儿忽忽一笑,悄声道:“反正姑妈又不在,你偷偷的擦些无妨的。”
涟姐儿眨巴眨巴眼睛,重重的点了两下头,萱姐儿又笑道:“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母亲也不叫我涂胭脂,我都是偷偷的在屋子里擦,等出了屋子又洗掉。”
涟姐儿自来到外祖家,见到这个二表姐一向是端庄有礼,这次听她说了儿时的顽皮事儿,觉得距离一下拉近了很多,不禁把牵着二表姐的手又紧了紧,仰着脸看着这个秀丽雅致的二表姐,一心想着将来长大若是有这个二表姐的一半就心满意足了。
二姑娘和大太太梅氏住在一个院子里,涟姐儿先去给舅妈请了安,又陪着坐了会儿,萱姐儿就带着涟姐儿回到自己屋子里了。
涟姐儿第一次到萱姐儿的屋子里来,本想着大太太掌着家,萱姐儿的饮食起居自然要比旁人高出一截,一看之下,却觉得这屋子里的摆设还不如自己的怜江阁。
萱姐儿似乎看出涟姐儿的疑问,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热面巾,一边擦着手,一边道:“姑姑没有出嫁前,是祖母的心尖尖,家里但凡值点钱的摆设物品都放到怜江阁去了。姑姑嫁了以后,祖母不提,母亲也不敢擅自做主,东西就一直还在怜江阁放着。”
涟姐儿颇有点不好意思,抿了下嘴唇道:“等我走了,就叫外祖母把东西给你们搬回来吧。”
萱姐儿一愣,随即笑的前仰后合,从丫鬟手里取过另外一条烫好的面巾,到了涟姐儿面前,亲自给她擦拭起手来。
给涟姐儿擦完手,萱姐儿方嗔怪的道:“傻妹妹,这院子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又还没分家,东西摆在哪里还不一样。”
涟姐儿羞愧的低下头,自己怎么犯了这种常识性错误,盛京家中不也如此么?母亲房中简朴至极,比不得叔叔婶【炫】婶屋子里的奢华,母亲暗【书】暗告诉她,反正将来分家【网】东西到底是谁的还难说,不如现在得个勤俭持家的美名儿。
萱姐儿给涟姐儿擦完手,也没见她发话,房里的大丫鬟就开始摆饭,涟姐儿这才注意到,萱姐儿房里的丫鬟们来往有序却并不发出半点声音,和自己屋子里迥然不同。
姐妹两个脱了外面的大衣服,一起上了烧的暖暖的炕,就在炕桌上吃了起来。
那给萱姐儿布饭的丫鬟端着笑脸,一双手干净圆润,指甲修的很是整齐,涟姐儿不禁多看了几眼,萱姐儿注意到了,轻笑道:“我吃饭带着点臭脾气,若是身前有人哭丧着脸,又或者指甲上涂了蔻丹,就觉得吃不下饭去。”
涟姐儿轻轻点头,连声应道:“是这么个理儿。”
一旁的顾二不禁低下头,把手向袖子里缩了缩,一时之间竟觉得这斗室过于狭窄,逼仄的人喘不上气来。
涟姐儿瞥到顾二的神色,察觉自己失言,随即补充道:“就怕有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坏的,对着这样的人才真真是食不下咽了。”
萱姐儿似乎想到某人,摇头笑了笑,也不应声,只一径的拿起公筷给涟姐儿夹菜。
涟姐儿自幼受教,食不言寝不语,自然是不再开声,只闷头吃饭了。两个人吃的很细致却不慢,片刻功夫盘碗一空,萱姐儿的丫鬟立刻上前撤了碗筷,又有丫鬟端来刚沏好的新茶。
萱姐儿端起茶,使了个眼色,屋子里的丫鬟鱼贯退了出去,她的大丫鬟还拉起了顾二,顾二却不肯走,只用眼睛看着涟姐儿,萱姐儿扑哧一笑:“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忠心呢。”
涟姐儿未免尴尬,不得不板着脸喝斥道:“二姐姐就跟我一样,叫你下去就下去吧。”
顾二这才跟着萱姐儿的大丫鬟下去了,却是在外间摆了饭,几个丫鬟团团坐了,一起开饭,只有萱姐儿的大丫鬟搬了个小杌子,拿了个绣了一半的鞋底坐到了里屋门口。
顾二不禁愕然,轻声问身旁的一个小丫鬟:“那个姐姐不吃饭么?我们先吃不好吧。”
那小丫鬟白了顾二一眼,真是个没眼力价的,她给自己夹了一大筷头的青菜,才低声说:“主子把咱们都赶了出来,自然是有悄悄话要说,柳儿姐姐是给主子守门呢。”
顾二哦了一声,原来主子有话要说的时候是要守着门的,她牢牢的记下了。
顾二这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却让旁边的小丫鬟不忍再苛责于她,艾,有的人就是天生愚笨,有什么办法呢?反倒殷勤劝菜,连连叫顾二赶紧吃。
屋子里萱姐儿端起茶盏,久久没有说话,涟姐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这个二表姐,她自然看出来了,萱姐儿不过是打着求教顾二的旗号,事实上是有话要对她说。
萱姐儿犹豫半天,终于开口道:“妹妹,你觉得四妹妹如何?”
涟姐儿心道,自然是个坏的,而且是坏的流脓的,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道:“四表妹为人开朗活泼,待人热情,我要多多向她学习才是。”
却见萱姐儿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涟姐儿心虚的低下头去,听到萱姐儿又是一贯的淡淡口气道:“既然妹妹这么清楚,姐姐我也就不说什么。”
涟姐儿一惊,听口气,二表姐似乎不大看得上四表妹啊。
她略一踌躇,补充道:“四表妹太过聪明,像我这么愚笨的,却是不适合和她来往。”
萱姐儿登时又笑了,似乎等的就是涟姐儿这句话,她语气轻柔:“妹妹刚来有所不知,四表妹人倒不是个坏的,只是有些争强好胜,样样都要拿个尖儿。”
萱姐儿轻叹一声,又道:“祖母向来不偏不倚,只是偶尔多赐了我一样物件,四表妹就要惦记上半年,每日里在耳边絮絮叨叨,甚是惹人生厌。”
涟姐儿抬起头,愕然的张大了嘴巴,这四表妹还真是个杰出人物啊,看来和她预想的没错,是嫉妒她得了外祖母的宠爱才连连的下绊子给她。
萱姐儿不动声色的把涟姐儿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放下茶盏,轻声道:“这次四表妹特意跑来告诉我,说想和妹妹一起绣个炕屏给我添妆,妹妹却说女红太差见不得人。”
说完这句,萱姐儿看涟姐儿眼圈泛红,已经急的要哭了,伸出手阻止了涟姐儿想要辩解的话,接着道:“我本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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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七十章 萱姐儿出手
第七十章 萱姐儿出手(粉红10加更)
萱姐儿见涟姐儿脸上神情一松,只是两眼红红,却像是个兔子般,颇有些可爱,不忍为难于她,重复道:“我本是不信的,只是在嫂子那里看到了你给大侄子做的一方肚兜,绣工精湛,做的很是惹眼。”
涟姐儿一怔,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二表姐会信了四表妹的话。
涟姐儿低下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只手冰凉冰凉,想起方才二姐姐的一派温柔,现下只怕要被她讨厌了,心里有些发冷。
手上却突然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涟姐儿惊讶的抬起头,萱姐儿的手密密的盖在了她的手上,笑的温柔如故:“我也想明白了,定然是她又做了什么惹人生厌的事情你才会推脱于她,并不是想伤了我们姐妹的情分。”
涟姐儿如鲠在喉,眼泪汪汪地看着萱姐儿,萱姐儿拍了拍她的手道:“四表妹说要给我添妆,还把我唬了一跳,我本是不在意她送个什么物件儿,想的总归是姐妹一场的情分,哪怕送个帕子也好。”
萱姐儿苦笑一下,收回手,端起茶盅吃了口茶,又道:“因此发现你推辞以后才有些气恼,昨日里却是说的过了,妹妹就原谅姐姐这次吧。”
涟姐儿心里的委屈一下涌到了眼眶之中,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所有的怨愤不满都哭了出来,萱姐儿被她骇了一跳,赶紧挪了过来,把小妹子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着。
涟姐儿哭的一塌糊涂,断断续续的把蔁姐儿来寻她绣屏风的事儿说了,她是如何起了疑心,又如何去了大嫂子那里,然后派了顾二打听一番,最后蔁姐儿不依不饶的又来寻她。
萱姐儿气的浑身发抖,连连骂道:“她平日里刻薄些也就罢了,哪次上我屋子里来不顺走点东西,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没长进的东西,简直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涟姐儿突然后怕起来,她抓住萱姐儿的袖子,乞求道:“好姐姐,莫要去寻四妹妹了,左右我们姐妹也没因此生了去。”
萱姐儿面色一正,认真地道:“妹妹说这话就差了,四妹年纪还小,就做出这种伤心离德之事,若是不早早管教,以后惹出什么祸事,定然连累你我。”
涟姐儿一惊,虽然不愿意萱姐儿去找蔁姐儿麻烦,却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暗恨自己嘴快,这下以后在外祖家碰到四表妹怕是要尴尬死。
萱姐儿下地投了帕子给涟姐儿抹了把脸,告诫她道:“四妹妹既然是这样的人物,你以后少与她往来便是,若是无事,就多去看看祖母。”
涟姐儿嗫嗫的应了,萱姐儿开了门,唤人进来,那守在门口的大丫鬟点了小丫鬟的名字,自己去吃饭不提。
顾二跟进来,眼尖的看见涟姐儿眼圈泛红,却不多言,低下头,乖巧的到了涟姐儿身边。
萱姐儿笑了笑,翻出绣活来,又拉着顾二问了几个问题,才放她们主仆二人回去。
柳儿是萱姐儿身边的大丫鬟,年方十六,生的面白文秀,却是大太太选好的要随萱姐儿嫁过去的,将来是给姑爷收房的,平日里在萱姐儿面前也是有脸的。
柳儿替萱姐儿送了涟姐儿出去,回来见主子穿好了大衣服,从箱子里翻出块压环给萱姐儿系上了,笑道:“姐儿这是要去哪里?”
萱姐儿轻笑,吩咐道:“把姑姑送我的那匹锦缎拿出来。”
柳儿微微吃惊:“那个是京城最流行的样子吧,姐儿不是说要送给陈府的小姐做见面礼的么?”
陈府是萱姐儿的夫家,陈府的小姐,自然是她的小姑子了,什么事情比讨好小姑子还重要?
萱姐儿抿紧嘴巴不再说话,柳儿寻了那匹布料出来,用白棉布包裹仔细了,抱在怀里,随在萱姐儿身后出了门。
一路左拐右拐,却是到了三房的院子里,萱姐儿立在院子中,静侯柳儿上前叫门,立刻就有婆子打了帘子出来,一脸笑的迎了来:“哪阵儿风把姑娘给吹来了?真是个天仙般的人儿”
萱姐儿但笑不语,跟这种碎嘴的婆子没什么好说的,谦让两句她会到处说你自贬身份,若是应了下来,更是会被埋汰成不知天高地厚。
进了屋子,三太太身边得力的媳妇孙胜家的才迎了上来,领着萱姐儿进了里屋,四太太这几年在南方住惯了床,却是不耐火炕的烘烤,叫人把房间里的炕尽都扒了。
桌椅也是南派的婉约风格,高背的红漆木椅,配了低低的矮榻,萱姐儿每次见了都要皱一皱眉头。
三太太自是没有起身迎接侄女儿的道理,她怀胎五个月,虽然最初的孕吐期已经过了,肚子却像是吹气球般大了起来,歪在床上,懒得动上一动,见了萱姐儿,就唤她坐下,立刻就有伶俐的媳妇搬了把高背椅来,放在了床边,萱姐儿方坐下了。
两个人手挽手,仿佛亲生母女一般亲热,萱姐儿笑道:“婶娘进来可好,我那弟弟没有淘气吧?”
三太太听她说肚子里的是个男孩,立刻就笑了:“皮着呢,一到睡觉就折腾我,搞的我白天恹恹的没有精神。”
萱姐儿轻轻一笑,又道:“侄女儿最近忙着赶工绣活,却是抽不出时间给弟弟做些衣服褂子了。”
三太太一脸感动,按住萱姐儿的手,深明大义地道:“难为你都要嫁人了还惦记着婶娘,这份心意婶娘领了,还是你自己的嫁妆重要。”
一提嫁妆两字,萱姐儿就害羞的低下头,三太太又说了些为人媳妇应当注意的事情,萱姐儿头更低了,说了会儿,萱姐儿见四太太额头渗出了细汗,有些乏了,遂起身告辞。
萱姐儿站起来后,似是突然想到一般唤过柳儿,指着柳儿怀里抱着的锦缎道:“四妹妹前几日说了要给我绣个炕屏,只是没什么好布料,一直下不去手,我想着既然是姐妹的情分,总归要圆了四妹妹的心愿,就把姑姑给的这匹缎子找了出来,还请婶娘转交给四妹妹。”
三太太脸一僵,随后若无其事地笑着应了下来,孙胜家的赶紧上前接过了,又叫人送了萱姐儿出去。
出了三房的院子,又走了一段,柳儿不满地嘀咕着:“小姐那么好的缎子,送给四姑娘不是糟蹋了么?”
萱姐儿微提裙摆,不紧不慢地走着,行动间像是一抹鸥鹭划过水面。闻言也不回头,轻声笑道:“这个婶娘最是好面子又是个刻薄的,我既然说了是添妆用的,她又怎么会叫四妹妹那个粗手糟蹋东西,定然寻上两个手艺好的绣娘仔细的绣了,到时候铺床的时候才不至于丢脸,毕竟也关系到四妹妹的颜面。”
萱姐儿半旋身子,一张脸似笑非笑,阳光给她的脸边儿镀上了一层金圈,看的柳儿微微呆掉,却听得萱姐儿压低了声音道:“她总不好叫人说,四妹妹的绣活差的一塌糊涂吧?”
柳儿…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炫)恍(书)然(网)…大悟,随即担忧地道:“三太太最是刻薄了,只怕会记恨小姐呢。”
萱姐儿拿出帕子掩住了嘴巴,吃吃的笑着:“这次,她只怕先要记恨四表妹了,婶娘最恨胳膊向外拐的,四妹妹估计从来都没说过给我那未出世的表弟做上一件半件衣服褂子的。”
萱姐儿说着说着,心里高兴,走起路来未免轻快,少了方才一派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却是多了几分少女的活泼,她嘻嘻哈哈地道:“这次婶娘怕是都要算在四妹妹身上,她空口许我却要搭上工钱请绣娘。”
涟姐儿隔日上学时,却是没有见到蔁姐儿,萱姐儿一本正经地道:“许是昨日里着凉感了风寒。”
涟姐儿自然不信的,叫许妈妈私下里打探一番,回到房间里,清了小丫鬟们出去,顾二自发自觉地守在了门口,萍儿见了啧啧称奇,顾二这家伙还真上道。
许妈妈嘴巴怎么也合不拢,笑呵呵地道:“四小姐被三太太打了一顿板子,又叫她给未出世的兄弟做上一堆衣服褂子,说什么时候做好了,就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涟姐儿不知道萱姐儿怎么处理的,总之近期内不会和蔁姐儿见面了,不禁松了口大气。
等她上学的时候,萱姐儿却得了准信,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四妹妹如今在屋子里给我赶工绣炕屏呢,也真难为她了。”
话罢,萱姐儿又唏嘘一场,感慨下姐妹情深,却对着涟姐儿挤眉弄眼,涟姐儿捂住嘴巴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