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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王妃窦芽菜-第20章

小说: 王妃窦芽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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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窦芽菜找了个前面的位置坐下,问刘钬。

“上次师傅出的题目我还没写好呢,待会肯定要被打手心了。”刘钬都恨不得将眼前的宣纸吞进肚子里了。

“打手心?你是堂堂的八王爷,除了父皇和母后谁敢打你。”

“你有所不知,魏师傅的严厉是出了名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被他打过手心呢,父皇也正是看中了魏师傅的刚正不阿才让他做太傅的。”

这么厉害?窦芽菜的心不禁雀跃起来。

“那大叔被打过手心吗?”

“你说我六哥?当然被打过,现在都还被打呢。”

“现在?”

“对呀,六哥每个月回来三次给我们讲课,有时候和师傅辩论,若说得不好,魏师傅也是要打手心的。”

O(╯□╰)o不会吧,为什么刘皝大叔一直没提过这件事啊。%>;_<;%

“那……那他今天会不会来?”上帝耶稣佛祖释迦牟尼,麻烦你们让大叔今天不要来呀。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不会来吧,还有十来天就乡试了,他忙着呢。喂,我说你做人家的王妃,怎么连自己夫君的行踪都不知道。”

“这……大叔说的,男人出门女人不要多问,我是严格的恪守出嫁从夫的古训,我问你……”

“六王爷到——魏太傅到——纳兰公子到——”

两个人正窃窃私语着,小太监一阵尖细的声音传来。

O(╯□╰)o

————

作者有话说:

童鞋们,我感冒了,现在才更,抱歉啊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三人同场

当窦芽菜听到“六王爷到”的时候赶紧站了起来准备换到后面的位置去,但是当听到那声“纳兰公子到”的时候,她的脚却像突然被黏住了一样,硬生生被定住了。

纳兰公子?她慢慢地转过头去,那站在刘皝大叔旁边的少年,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少年不正是那天喊她姑娘,然后客气地送她回窦府的人吗?纳兰公子,纳兰瑾,原来是他。

“喂,你怎么了。快点坐下来啊,魏师傅都要不高兴了。”刘钬偷偷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瞥着魏太傅皱成蝴蝶一样的皱纹,压低着声音说道。

“啊?哦……哦。”

她这才坐回了原处,刘皝则像没看见她似的,眼睛目不斜视地不知看着何处,而纳兰瑾也看到了她,他奇怪窦府的二小姐怎么会来这里上课,但还是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以表示打招呼,窦芽菜只觉得自己的小黄脸“腾的”血气上涌,红了一大片。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刘钬也看到了她诡异的脸红,人家姑娘脸红都有那么一股娇羞着白里透红的意思,但窦芽菜的脸红则使她的脸看起来更加蜡黄,还真没有什么美感。

“没……”

“今日的课由六王爷为大家上,另外来了一位客人,此人便是“玉面书生”纳兰瑾,大家欢迎。”

“多谢六王爷、多谢魏太傅,能来聆听二位的讲学,纳兰瑾三生有幸,还请不吝赐教。”

纳兰瑾微笑着说话时还露出了一小对小酒窝,那谦恭有礼的样子,那眼神若有似无的从她身上掠过的神情,让窦芽菜情窦初开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活像心脏里住了一只小青蛙。

纳兰瑾行过礼之后,在窦芽菜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坐下之前又朝窦芽菜笑了笑,窦芽菜赶紧低下了头去,她那不甚娇羞的样子被端坐在前面的刘皝看在了眼里,他的眼里闪现了一丝疑虑。

上课之前魏太傅例行检查功课,大王爷小王爷小公主们立即如临大敌,很多人迅速翻开已经写好的文章,检查看有没有错别字什么,还有的要看别人的答案。这一幕让窦芽菜大跌眼镜,原来古代人和现代人一样,在作业面前抬不起头来。在现代,“作业”就是学生们沉重的负担,而在古代这些王公贵族面前“作业”依然是个麻烦事。

“啪……”一阵清脆的戒尺鞭打手心的声音让窦芽菜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刘钬摊开手掌被打的呲牙咧嘴,但是魏太傅毫不留情,足足鞭打了十下才罢手,届时刘钬的左手手掌已经肿了起来。

“请八王爷将上次的文章在今天之内写完。”

“师傅,我的手肿了,写不了字了。”

“八王爷,老臣打的是左手手心,右手仍可写字。”闻言,刘钬垂头丧气地坐了下去,窦芽菜在心里暗暗佩服魏太傅的聪明。

“今日,本王要讲的内容是《女戒》。”待现场的骚动安静下来后,刘皝开始授课了。话一出口,魏太傅立即转头看了他一眼,这六爷不是说好今日讲《木兰辞》么?怎么临时就改成《女戒》了?今日六王妃来了,难不成六王爷才故意选了这个来讲。

“《女诫》是东汉女学问家班昭作的,共七篇,它包括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等……”

“切~~~……”

一个轻轻的、不赞同且极其鄙视的不和谐声音传入众人耳朵中间。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08 雄辩课堂

“你有什么异议?”刘皝走至窦芽菜身边问道,她刚才那不屑的一个“切”听得他非常的刺耳。

“没有,没有异议,我的意思是六王爷讲得很好,很好,呵呵……”窦芽菜一定不知道自己干笑的样子有多丑,大概因为最近身子连伤两次,那原本就干瘦的手更加像骷髅了,若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那窦芽菜这第二张脸实际上已称不上是脸了。

和玉树临风才貌双全的刘皝站在同一个地方,她真的,像他捡来的小弃女。这天下的女人面对窦芽菜大概有两种心理吧,第一种嫉妒,嫉妒她的好运,还有一种就是看好戏,看着她被人间极品六王爷抛弃的那一天。

“《女戒》在“夫妇”篇中,认为丈夫比天还大,还须敬谨服侍,“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坠废,若要维持义理之不坠,必须使女性明析义理。”你来说说对班昭的这些说法有什么看法。”刘皝指着窦芽菜,点名让她来回答问题。

“六王爷,我觉得班昭是个大骗子,她才女的名气是徒有虚名。骗的女人们好惨,骗的女人们傻傻地做男人的附属品,男人能纳妾纳妃,女人不但不能反对,还要开开心心地帮自己的丈夫物色他喜欢的女人……”

窦芽菜一番雄辩让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有的人看着六王爷,想看看他会怎么对这公然反对她的小王妃;有的则看着魏太傅,想看看她会不会打这口出狂言的新学生的手心。

刘皝愣了一下,而后问道,“你反对纳妃?”这话几乎是不经思考脱口而出的。

“当然!夫妻本来是一体的,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上天让他们暂时分开了,但是他们一辈子都在寻寻觅觅,为的就是找到对的另一半,如果一个男人娶很多个女人,那还是完整的一体吗?再说了,一个男人娶了那么多,那其他男人没了自己的另一半,该怎么办?所以说,一个男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一辈子只能忠于一个女人,这才是真正君子所为。”

窦芽菜俨然忘记站在眼前的他的王爷丈夫就是一个会被皇室和皇后逼着纳很多很多个侧妃的男人,自古帝王多女人,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真正有哪一个帝王一辈子只忠于一个女人呢。

“口出狂言!手伸出来!”

正当窦芽菜看着刘皝的时候,魏太傅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拿着戒尺来到她的面前,在桌子上猛敲了几下。

“我说又没错,师傅不能打我!”窦芽菜不服气,“大叔,他打我。”

刘皝才不理她。

“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的果真没错,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胡扯!”

“你……你说什么?”魏太傅被窦芽菜一句胡扯气得眉毛胡子一把抓了。

“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是为了压制女子的思想,因为女子实在太聪明了。《诗经》里说得好呀,‘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意思是说男人拥有聪明才智可以成就事业,女人拥有聪明才智则非但不是好事,还是搅乱天下、酿成灾难、祸国殃民的根源。所以男子为提防、阻止女性变得聪慧,不让她们有思想、有才能,也就成为巩固封建统治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政治问题了,因为这直接与江山社稷的稳固联系在了一起。为不让‘哲妇倾城’,就必须使女性不成为‘哲妇’,最关键的就是把她们限制在家庭的小圈子里,使之成天忙碌于家庭事务,不知亦不问世事。所以就有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之类的话。”

窦芽菜一番长篇大论让魏太傅都快跳脚了,看了看六王爷,好像对自己的小王妃说出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通常哪个王爷若听到自己王妃胆敢说出这一番话出来,怕是早就将其直接休了,或直接打入冷宫了。这六王爷也太由着自己的王妃胡来了吧。

“子……子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魏太傅,这女子难养不难养,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孔子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孔子带着一帮青年学生游学四方,似乎这些学生都成了亡父故母的孤儿。而孔子丢下老婆阮官氏在家,他老婆不但不难养,而且还‘养人’!”

“好,说得好,芽菜说的好极了。听姑娘一席话,在下受益匪浅。”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纳兰瑾站起来带头鼓掌,“谁若将芽菜娶回家,真的是三生有幸。”

芽菜?他叫她的名字从姑娘变成了芽菜?这……这多不好意思啊,窦芽菜再一次娇羞地低下了头去。

————

作者有话说:

这节有1700多字啊,本来是分两节发的,但连在一起更好,所以,这一节算两节。哈哈,今天更了三节哦!!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09 绿色帽子

窦芽菜害羞的时候想起了一句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没有那种味道、那种气质呢。

而魏太傅被窦芽菜那一番雄辩气得坐在太师椅上半天顺不过气来,刘皝便命人进来将他从太合殿抬了出去。窦芽菜觉得有些心虚,这样子是不是不够尊敬老人呢?

芽菜?刘皝用那俊美的桃花眼不动身色地看着纳兰瑾眼底的笑意和窦芽菜那别扭的娇羞。

他们之前就认识了?

一个池承俊,一个纳兰瑾,这黄毛丫头的秘密倒是挺多的。

“学不来女子的娇羞的媚态,就不要忸怩作态,东施效颦只会丑态毕露。”

半晌,刘皝丢出这么一句话,窦芽菜猛然抬头,他……他怎么能拆她的台呢?其实当时,窦芽菜很想臭刘皝一番,不过因为温文尔雅的纳兰瑾在此,她不便多说,便换了个说法:

“六王爷,您说什么,在下没听见。”

“王爷,纳兰倒觉得芽菜的笑和羞别有一番风味,比起那养在温室里的水仙,芽菜到有一股野菊的清幽。”

“玉面书生”纳兰瑾就是个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的儒生,对于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六王爷取了窦太尉的年仅十岁的二女儿的传闻毫不知情,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此刻他不吝夸赞的对象就是令人敬畏的六王爷的王妃,倒是眼中对窦芽菜的欣赏之意越来越浓。

窦芽菜听得纳兰瑾把她比作清幽的野菊,一时心花怒放:

“我觉得你也很帅,像……像那支毛笔。”那股触电的感觉暂时麻痹了她的脑袋,她指着纳兰瑾桌案上的毛笔打了一个让人很是费解的比喻。

“呃……毛……毛笔……谢谢……谢谢夸奖。”纳兰瑾尴尬地接受了窦芽菜的赞美。

“一朵野菊、一支毛笔,倒也是绝配。”刘皝撇过头不看两人,嘴里淡淡地说道。

“六王爷,这……”纳兰瑾听着刘皝的话,总觉得头顶有股凉意灌下来,四处看看,这太合殿里温暖的很,不见有什么地方是透风的,但他怎么觉得有点冷呢。

刘钬闻言,抬起头偷偷地看了看刘皝,六哥那话里似乎透着副酸意,再看纳兰瑾那傻小子,糟了,这回所有人一致认定的状元大概要易主了吧。

“六哥,六哥……你看这是什么?”

刘皝听到刘钬的喊声,朝他看去,刘钬将手中的宣纸抬起来一点点,刘皝一看,脸色大变,立即将手中的砚台朝弟弟扔去,好在刘钬躲得快,否则被扔个头破血流也有可能。

“哈哈,八王叔给六王叔画了一顶帽子呢,是绿色的帽子,好好看,八王叔,六王叔不想要,你送给我好不好?”一直坐在刘钬旁边认真看着他画帽子然后着色的小王爷拍着手喊起来,此小王爷刚好是三王爷刘琰的大儿子。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刘钬一把捂住小王爷的嘴巴,阻止他继续手舞足蹈地歌颂绿帽子。

“今天的课业就都写一写对班昭,或是对《女戒》的看法吧。”

刘皝话音一落,王爷公主们就铺好了宣纸拿出毛笔,窦芽菜懵了,她不会写毛笔字,真的不会。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10 红杏出墙

窦芽菜将手握成拳头,握住那支毛笔,小心翼翼地到砚台里沾了些墨,正犹豫着该怎么下笔的时候,那笔尖的一滴墨“啪”地掉落在白色的宣纸上,看着,就像一个白白净净的人脸上突然长了一颗黑痣。

要是她美丽的姐姐窦碧玉脸上也长这么颗黑东西,那就够丑的了。O(∩_∩)O~

O(╯□╰)o

她抬头看了看,幸好大家都在低头沉思,连她的夫君老师刘皝也在低头看书。

只好抽调这张纸,再换上一张了,这一次她让毛笔上的墨滴的差不多了才移到宣纸上去,可是该怎么下笔呢。

横轻竖重……撇捺……

“芽菜,你不会写毛笔字吗?”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抬头一看,是纳兰瑾那关切的目光,呕买噶,纳兰公子,不要再用这种“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眼神看在下了,在下已为人妻,没见已经有人讽刺我的夫君戴绿帽子了么?再这样看下去,在下真的要外遇了。

“没有啊,谁说的。”收回了脑中胡乱的想法,下意识地双手拢住扑在面前的宣纸,不让人看到她写的那个丑陋的“人”字。

“哦,我是说,如果你不会写,我可以教你,很快就能学会的。”

“真的?”

“当然,在下不打诳语。”

“好,你千万别打诳语,这课完了之后我们约个时间吧……”

刘皝在前头听见下面有悉悉索索的讲话声,抬起了头来,一眼便看见窦芽菜和纳兰瑾的两个脑袋瓜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们在干什么?”

一句话说出口,两颗脑袋立即分了开来,刘皝走至窦芽菜身边,意有所指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女是指女色,我这个东施效颦丑态百出的人怎么跟‘女’扯得上关系?”窦芽菜斜眼看着刘皝,她可没忘了他是怎么耻笑她丑的。

“成了亲的女人再说这话算得上是红杏出墙了。”刘皝淡淡地说道,但话语中有些不悦。这是自然的,刚被弟弟耻笑,画了顶绿帽子送给他,现在这个丫头还浑然不知。

红杏出墙?

纳兰瑾乍闻此言震惊地看着窦芽菜,“芽菜……你……”

她成亲了?

“呃,那个……是啊,是啊,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诗好诗。王……大叔,好诗好诗。”

“你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不知为什么,刘皝的心情变得很不好,红杏出墙的事情暂不讨论,等回了景阳宫务必要在契约条款上补充几条。

他将窦芽菜捂紧的宣纸抽了出来,众人一看,均哈哈大笑,这……这还算是个“人”么?刚才把魏师傅都气走了,没想到字竟然写成这样。

“这是你写的人 ?'炫书…3uww'”

“是。”

“六王叔,她的人写得好丑哦,那一瞥好长好长。”一个稚嫩的声音添油加醋。

“丑?”窦芽菜气定神闲地举起那个“人”字,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咱们老祖宗造的这个字本来就很奇怪,我觉得它很没有道理。‘人’是一种多么复杂的动物呀,这简单的笔画怎么能涵盖尽那丰富的内容。而且这个字,上不封顶,下不保底,笔画看起来可以自由自在无限延伸,我这一瞥正是表示人生有无限的可能性,像你们写的那么整整齐齐的,想来你们这群笼子里的鸟儿的人生也就那么简单,那么没有想象力了。”

——————

作者有话说:

窦芽菜比沉香玉更新的慢的原因是收藏和推荐以及留言都少很多啊,555555~~~

我……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11 刘皝发火

“说的没错,但没有简单哪来复杂,你先将那简单的人写好了,再去写那复杂的人,本王现在要求的就是一个关在笼中的人。人从一出生起,就实在是个“囚”字,尤其是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应该在‘□’内活着。”

刘皝说着,拿过窦芽菜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然后再在“口”内写上一个工工整整的“人”,“若想要将枝头伸出这四四方方‘口’的墙外去,视为大逆不道。应该一刀砍掉!”说着,狠狠一笔划掉‘人’字那伸出墙外的一笔,将毛笔扔到窦芽菜面前。

刘皝意思是在告诉窦芽菜切勿做些红杏出墙之事,否则铁定饶不了。

窦芽菜顿时觉得那被砍断的是她的玉藕般的小手臂,下意识地揉了揉肩膀的地方。

“大叔……”这样的刘皝有点凶,不像以往那么好忽悠的样子了,她有点害怕。

“窦芽菜,意思是,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是,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里走来走去。”刘皝夺过一旁纳兰瑾的笔,再次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一个“口”——“这个就是本王的世界,你记住了没有?”

“记……记住了。”

“记住了赶紧给我回景阳宫呆着去!”

“可是……”

“回去!”刘皝大吼一声,吓坏了太合殿中一干人等,而窦芽菜面前砚台里的墨也像是受到了惊吓,随着刘皝的吼声跳了起来,全数溅在她的脸上,身上,伸手一摸,整张脸都黑了,黑的又那么不均匀。

“哈哈哈……”

那滑稽的样子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窦芽菜也不明所以地傻笑了起来,只有刘皝和纳兰瑾没有笑。

窦芽菜看了看刘皝大叔等着美丽的丹凤眼严肃地看着她毫无笑意的冷硬样子,停住了笑,看来是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了,她赶紧收拾“包袱”准备闪人,但是还没有和纳兰公子约好在哪里学写字呢,她朝纳兰瑾比划了一下,立即收到刘皝杀人的目光,赶快地桃之夭夭了,也不知道纳兰瑾看明白她的意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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