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窦芽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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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是觉得芽菜说好,人生最占便宜的事情就是吃和睡,若满足了这两件事,人生便是在完满不过的了。”
“皇上说的极是,只是,在这世上,若不能争那一口气,吃和睡,又有何用?”云罗眼里的哀怨更深。
“云罗,很多事情是天注定的,争又如何争得过?”
云罗听了皇帝的话,不再说话了,整个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慢慢聊着,芽菜,好好照顾云罗姐姐,朕去御书房批阅奏章了。”
过了半晌,皇帝说道。
“恭送父皇。”
窦芽菜发现,皇帝走的时候云罗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六哥哥还是每日来书房吗?从前,完满常一块读书的。”云罗的双眼在书房中环顾了一番,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窦芽菜发现那些黄书确实还是在的,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娇弱的女子看到香艳的黄书,会是什么样子了。“皇帝和他的女人正在一处幽房之中做…爱的画面,旁边有两位女官在忙碌地帮忙,另有两位侍女表情丰富地在一旁侍立。”想想这幅画的内容,都快要喷血了。
“云罗郡主,你身子弱,在这休息吧。”窦芽菜请云罗坐在刘皝的书桌前,云罗轻轻地坐下了,眼睛四处看了看,最后眼神停留在书桌上的《资治通鉴》上,再伸手翻了一番,接着脸色立即变得煞白,豆大的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
窦芽菜淡淡地看了一眼,说道:
“哦,就是那《春宵秘戏图》,我和刘皝大叔两个人常常一起看的。”
“一起看?”云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煞白的脸更加煞白,殷红的唇更加殷红,下流的汗珠继续下流。
“他呀,很坏的,我不想看还逼我看,喏,云罗郡主,你看看,这壮阳的药方有用吗?”窦芽菜将那壮阳药方拿过来,放到了云罗面前。
“你在干什么?”那纸还没放下去,就听见刘皝的声音在书房门口想起,口气明显不悦。
“大叔……”糟了,被发现了么?
“六哥哥……”这边云罗煞白地搀着书桌站了起来,而刚一站起来,就扶着额头,而后摔倒了下去。
“怎么了?”刘皝以极快的速度奔过来,将云罗扶起,让她靠在椅子上。
窦芽菜大惊,这真的是被《春宵戏密图》给吓晕的么?
“六哥哥,我不舒服,抱我回房,回你的房。”
刘皝原本弯下去的腰和伸出去的手都停住了,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窦芽菜。
“……咳咳……六哥哥……”云罗一阵猛咳,那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溅在书桌上,那香艳的《春宵戏密图》更加香艳了,而窦芽菜顿时觉得,云罗的身体就像一个水龙头,那嘴巴就是开关,只要拧开开关就能出水,只不过她拧出来的是血,是赤…裸裸的鲜血。
刘皝将云罗抱了起来,跑了出去,临走是看窦芽菜一眼了。
“云罗,云罗……”
他的声音,是急切的,害怕的,惶恐的。
【3】
窦芽菜的心在刘皝背着云罗跑出去的那一刻,卡擦碎了一点点一点点,小小的小小的一块。
“窦芽菜,景阳宫那张床,除了你,再没有别的女人靠近过,你相信吗?”那日,刘皝眼中渴求她信任以及她表示不相信时他眼中沮丧的样子通通浮现在窦芽菜的脑海中。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
呵,男人,谁又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尤其是像刘皝这样的王爷。
她决定暂时不回景阳宫了,碰见那场面,两人,不三人都尴尬不好,她决定随意在皇宫里走一走,进来两年了,她都没有好好将这皇宫逛一逛,宝贝也没偷得一件,若到时穿越回去了,岂不是太亏?
穿越回去?
嗯,接下来,她要好好研究一番怎么穿越回去了,摸了摸胸前的那块玉,她想着未来的一段日子里将要做的事情。
“王妃,在呀。”
正当她的思绪飞到漫无边际的地方时,一个好听的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回眸一看,竟然是状元郎纳兰瑾和榜眼晋晓岚二人,喊她的人正是纳兰瑾,如今两人都被封了官,被委以重任,一个是吏部尚书,一个是工部尚书,均是属于六王爷的门人,按理像他们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是不可能委以如此重任的,但皇帝为了鼓励民间的读书人靠恩科,特意让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做了大官。
“二位尚书大人好闲情,竟会来这御花园中散步。”
“芽……”
纳兰瑾刚要开口就被晋晓岚扯住了衣袖,抢先说道:
“是啊,我们二人听说当初被送去和亲的云罗郡主回来了,特来看看的,因为纳兰和臣都曾经书写过她,不想却未曾见到。”
“和亲?”
“是啊,云罗郡主十五岁和亲的故事,人人皆知呢,不过那时,王妃还未出生。”
果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啊。
“晋大人对此事似乎很清楚?”
“略知一二。如果王妃愿听,下官可细细道来。”怕纳兰瑾又犯浑写情诗或是读情诗给六王妃,晋晓岚忙兜下了讲故事的活。
“讲吧。”
窦芽菜忽然间想起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听完晋晓岚的讲述,窦芽菜再心中还原一番,才大致总结出云罗郡主的故事。
云罗郡主的故事和大刘王朝早期的政策有关。皇帝刘隆基刚登基时,碰上内忧外患的形式,内部有不服他的王爷试图谋反,而临僵的突厥国因为边疆土地的问题向大刘王朝开战,一打就打了整整以年,血流成河、老百姓苦不堪言,用几句诗形容当时场景就是: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直到有一日,突厥王偶然见了在突厥做买卖的大刘王朝的女人,才惊觉,原来女人该长这样,于是派使者来向皇帝求女人,说只要给他一批真正的美女,他便愿意停止战争,并且永远向大刘王朝俯首称臣。
突厥王此举真真是应验了那句话,男人发动任何战争其实都是为了女人和食物。
朝中大臣都是无限热爱和平的,于是大部分人极力主张皇帝应了突觉王的要求。因为男人们深信,能用女人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大刘王朝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女人了。
因为刚登基,朝中的势力还未稳定,彼时确实不该将注意力放在对外战争上,而要集中力量巩固朝纲。刘隆基听了众臣的分析后,于是一次性将十个美女拿出去换了“和平”,其中云罗便是十个人中的领班,而那一年她才十五岁。
为什么要选云罗呢?这就又要说到云罗的父亲了,云罗的父亲就是皇后的表哥,皇后那时刚“生”了刘皝,皇帝很高兴,她便请求皇帝封她表哥为王,于是云罗一出生也便成了郡主了。
皇后娘娘似乎特别喜欢云罗,刚出生就将她时常抱回宫中,别人都说,皇后待云罗就像待自己的女儿一样,而云罗郡主和六王爷刘皝一块长大,一块读书写字、一块琴棋书画、一块骑马骑羊,两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感情很好,那时候刘皝还没有见女人就扔的毛病。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被封了王的表兄对皇后的一番好意却毫不放在心上,当皇帝在朝堂上提出要选美女送给突厥王的时候,他第一个站出来说,为表对皇帝的衷心,愿意将女儿献上,当时的云罗已经出落为大刘王朝第一美女了,第一美女的父亲主动请缨,将皇帝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边皇后听说了,气得半月下不了床,却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展。
无助的云罗一出国门泪满巾:望南方皇宫,想起刘皝,更增加悲伤……却不曾想,刚入得突厥境内,突厥王便病发身亡了,送去的美人前脚刚踏进宫殿就成了年轻的寡妇,但因着是皇帝送过去的女人,也就没有打包邮回的道理,于是都在那荒蛮之地安顿了下来,过了两三年,同去的美人都找到了其他的归宿,真正做了突厥人的妻子。
但这云罗,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性子刚硬的之人,始终惦记着这大刘王朝这块黄土地,而她惦记这黄土地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惦记这黄土地上的一个男人,而这男人,就是六王爷刘煌。
当时,还有很多文人雅士作诗颂扬云罗郡主大义凌然的行为呢,有诗为证:
云罗拂玉鞍,上马啼红颊。
今日刘宫人,明朝突厥妾。
因为云罗郡主水土不服,还为此落下了咳嗽的毛病。而六王爷刘皝那时并不知道云罗被迫和亲之事,只道是女子都是三心二意的,拿男人的真心来践踏,从此,看见女人就扔了,敢情是将女人都当成了云罗。
待窦芽菜知道了这故事的来龙去脉,再次长叹一声:红颜薄命啊、红颜薄命啊。
但她这个不是红颜的豆芽命,比起红颜来,又厚了多少呢?原本,窦芽菜对于掩着手帕装柔弱、吟着泪水装清纯的女子,都没有什么过多的好感,但云罗这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却让她肃然起敬起来,大有责怪自己占了六王妃位置的意思。
“你们说,我能不能不要当王妃了。” 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女性面前,她这根豆芽真的是微不足道啊
【4】
此话一出,原本讲故事讲得津津有味的晋晓岚吓了一跳,随即便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他怎么就忘了,这故事中的男主角是六王爷啊,而六王妃就是六王爷飞王妃呀。
“王妃,切不可如此,晓岚这是根据传说杜撰的,这其中的真实性有待考察。再说,六王爷对您的好对您的特别,那是绝无仅有的,在您之前,可从来没听说他与哪一个女人能讲上一句完整的话呢。还请王妃三思啊。”
“晓岚,王妃自己不想要六爷了,你何必强迫她。”纳兰瑾这孩子的一句话让晋晓岚差点就摘了头上的顶戴和花翎,然后跳进御花园的池水中去了。
“纳兰,祸从口出,休得胡说。”他的祖宗十八代呀,他晋晓岚这是做了什么孽了,他头上的汗珠,都将跪着地方的路面滴湿了,这纳兰瑾这书呆子还在这里火上焦油一番,真想将他按到在水池中,让他清醒清醒。
“晋大人,不必惊慌,我也就这么说说。民间不是流传那么一段话吗,‘嫁给刘皝,无非两个结局:一是被他当做人肉沙包,因为他不喜欢女人靠近,靠近就要被扔,扔了还不能逃跑,谁敢放着皇上的儿媳不做,跑回家呀;二是夜夜独守空闺,死守着处子之身,在六王爷的景阳宫孤独终老,因为他对男女之事不敢兴趣,但谁又敢给王爷戴绿帽子呀。’你们看看,我会是哪种结局?”
晋晓岚刚刚听到窦芽菜说“我只是说说”的时候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而她的这一个问题又让他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这是招谁惹水了,不过是御花园的一次偶遇,不过是为了阻止纳兰瑾再次对六王妃表达不该表达的情意,结果把他自己卷进六王爷和六王妃的情感是非了。
“芽菜,你要幸福。”
就在晋晓岚不知所措的时候,纳兰瑾说出了一句极为感性的话,而晋晓岚听了直接就昏了过去,虽然他是装的。
感情这事,可真不是个事儿,弄得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王爷不王爷、王妃不王妃的,唉,唯小人与情人难养也啊。
窦芽菜告别了两位年轻才俊,回了景阳宫,坐在大厅中,看着忙上忙下擦桌子椅子的小泥巴,由问了同一个问题——“我能不当六王妃了么?”
小泥巴看了窦芽菜一眼,半晌才说到,“二小姐,我这么说吧,只有六王爷不要你的道理,没有你不要六王爷的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真是愁煞人了。”
窦芽菜趴在桌上,揪着那稀疏的头发。
“怎么办?二小姐,我头回见你这么没有主意的样子。拿出你神通的智慧来,打倒敌人啊。”小泥巴热情洋溢地为窦芽菜鼓劲。
“唉,我怎么能和民族英雄抢男人了,搞不好她就是被历史忽略的另一个王昭君啊,昭君出塞,她这是云罗出塞,放在现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六爷,您回来了?”正当窦芽菜决定不做千古罪人的时候,刘皝从外面进来了,他一眼便看到窦芽菜愁容满面的样子。
“我没有让她睡我们的床。我只是把她送回她住的地方了。”刘皝解释道。
“哦。”窦芽菜淡淡地说道,仿佛没听见似的。
“芽菜……”
“什么?”
“我只是照顾一下云罗,她……”
“我知道,没事,没关系。”
“以后不去了,不要生气。”刘皝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她却巧妙地逃开了。
他的手生生被晾在了半空中。
自从说了“洞房的事,暂且搁一搁吧”之后,虽每日依然同寝,但刘皝实实在在没有再动过什么邪念了,直到有一日,窦芽菜让人将床上的被子由一张变成了两张,两人各睡一张的时候,刘皝才发觉不对劲:
“怎么是两床被子?”
“一床太少了?”
“以前不觉得少,现在怎么少了。”
“以前是两个人,现在有三个人,当然少了。”
窦芽菜此话一出,刘皝不解地看着她。
“大叔心里装着一个人,不就是三个人吗?一加一不只是在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在这种情况下,也等于三。
“别瞎想,把被子拿了,我们还睡一张。”
“那不行,你被子里有两个人,我被子里也还有一个人啊。四个人一张被子就太挤了。不好不好,不行不行。”
“你被子里的人 ?'炫书…3uww'”
“确切的说,应该是说我的心里也有一个人。”
“我认识吗?”
“……认识吧。”
“是谁?”
“不能说?”
“究竟是谁?”刘皝暴怒!
“就是不能说。”
“你的心里怎么能有别人 ?'炫书…3uww'!”
窦芽菜没说话。
“好,那你们两个人睡去!”刘皝将被子踢开,下了床,还不解气,索性将被子扔到好远,然后又扯下窦芽菜身上的被子,说道:
“我要让你们两个人没有被子盖!”
唉,看来大叔还是没有听懂啊。她看着他孩子气地扔一床被子盖一床被子,悲凉地想到。
从此,宫内又开始疯言疯语了……
你们知道吗?六王爷和六王妃分床睡了。
你们知道吗?云罗郡主还未嫁人呢?
你们知道吗?云罗郡主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你们知道吗?六王爷那日和云罗郡主在御花园碰见了,云罗郡主朝他笑了。
你们知道吗?六王爷下朝的时候和云罗郡主说了几句话……
而这些“你们知道吗?”最后总会流向景阳宫六王妃的耳朵里。
而窦芽菜发现,和刘皝说的话少了,自己的日子忽然就清闲了起来,每日的行程表大致是这样的:
早上卯时起床,起床后再赖床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每次总要等到刘皝早朝之后才会起来,起来之后便是由小玉小泥巴梳洗打扮,然后是用早膳,用过早膳之后便开始翻书看,看的还是那时从花戊己那拿来的那些闲书,她的说法是,多学点性知识总是好的,看完书之后接着是午膳时间,午膳后必定要睡一觉的,睡醒之后就开始在宫内散步,散步散的走不动了就随意找个地方躺下,直到景阳宫的人掘地三尺将她找到时才坐着轿子回去用晚膳,只是那一碟子木瓜,她再也不会去碰一下,每次都赏给两个宫女吃了。
后来小泥巴发现,窦芽菜每次都躺在同一个地方——御花园的桃树下。
掌握了规则,再找起她来的时候就好找了。
总体来说,窦芽菜的生活相当的悠闲,想吃就吃,想睡久睡,其实人生在世,也不过吃睡二字,若一个人能在吃和睡上不亏待了自己,那她这一辈子就值了。
所谓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一辈子就过去了,窦芽菜的日子便是在这睁睁闭闭之间过去的。
直到这一天,小泥巴都忍不住在窦芽菜耳边说起了:
“你知道吗?二小姐,六爷现在正在云罗郡主那边画画呢。”
“哦。”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旧情人见面,不是引发仇恨就是引发激情,很显然,大叔和云罗引发的便是激情了,都一块吟诗作画了,还能不是激情你?
“六王妃,奴婢是云罗郡主的丫鬟,六王爷正在那画画呢,他一直用的墨没了,我们郡主请王妃送一些过去。
“什么?请再说一遍。”
“云罗郡主请王妃送墨过去。”
“哦,好的。你先回,禀告云罗郡主,本王妃随后就到。”
香蕉你个扒辣,看来豆芽不发威你以为本王妃还没发芽。
“走,小泥巴,准备上好的墨,咱们看看去。”
“遵命!”
【长章:9300字】
第2卷 王妃窦芽菜 181 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
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9391字)
民族英雄的男人,她抢了
云罗郡主住在茨芯宫里,这是她和亲之前皇后专门给她建造的宫殿,若按现在的标准来说,那级别可达五星级,而自从她走了以后,也再没有人搬进来过。据说皇后娘娘下了令,茨芯宫这地方要留着,要永远留着,还要保持原样,等咱们云罗郡主回来了,还住茨芯宫。
这真真是皇宫永远是她家,皇后永远是她妈。
这日,刘皝下了早朝,便往景阳宫的方向走去,满腹心事的他总想着窦芽菜被子里的另一个人究竟是谁,昨晚不给她盖被子也不知冻着了没有,还有,现在她根本不动手帮他穿朝服了,又不喜欢宫女碰她,于是只能天天自己穿。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的实在太恰当了,这窦芽菜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今早他出门的时候,她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风起云涌、惊天动地,他刚踏出寝宫的门她又状似迷糊地说了一句——“一生不戴王妃帽, 半路常逢白眼狼,寂寞的男人是狼,寂寞的女人是白眼狼啊”,待他疑惑地回头看她,她又转过身去,呼呼大睡了。
真是头疼啊,头疼之。
“六哥,你的朝服歪了。”刘钬下了朝,对略显疑惑刘皝提醒道。
“哦。”
“六哥今日神情有些恍惚,是不是因为夹在两个女人,左右为难啊。”在刘钬的爱情哲学中,当同一份爱情要分给两个女人的时候,男人的脸上才会出现他六哥脸上此刻的神色。
“窦芽菜不理人了。”想她最近总是宁愿跑到御花园的桃花树下睡大觉也不愿呆在景阳宫里,他便有些不知所措,那根豆芽也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么,每日都要他派了轿子三请四接,她才从缓缓上轿,据说每次还会说一句,“又是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