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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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用些干粮再看罢?”船舱内,铁砚片刻前便取出了他们今日的午膳,这已是第三回请主子用膳。
见主子仍是不应,铁砚心里急了,哪回不是因寝食不周以致病倒回府,老王爷已发了狠话,这回再如此就不让他跟主子了。
“公子——”铁砚起身拉扯主子衣袖,软的不行只得来硬的。
因铁砚拉拽,凤之淩微侧过首,却正是这一瞥,令他见到了梦里无数次出现的身影,苏堤锁澜桥头,那一袭浅粉执伞而行……
天地万物刹那间空白一片,当万物转眼浮现之际,凤之淩扬臂直指锁澜桥:“靠岸——靠岸!”
主子的“令”从无二言,尽管每回出府总能遇见远观相似之人,却从未见主子有过这般言语神态,铁砚当下一怔急忙沿主子所指看去,只是哪里有淩王妃的影子,就连个年轻女子也无……
船家靠岸,凤之淩急于追赶,铁砚搀扶他却反而不慎落水,暗卫众多自有人救他上岸,凤之淩撇下铁砚只身追去。
一袭素衣的年轻公子独自行走在细雨绵绵中,他未执伞,一身名贵的白缎落上了雨水,路上稀疏的执伞行人不免侧首注目,这位公子面貌消瘦、苍白,却掩不住俊美之姿,好似正在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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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堂门前
“大娘,雨天路滑,您慢点儿走。”眉儿送一位前来看诊的大娘出门,门外细心叮嘱。
身后隐约传来那道熟悉的女子嗓音,尽管相距有些远,却依然在刹那间拨动了他的心弦。
蓦然回首,正见那袭浅粉回身进屋,他未看清她的面容,然而如此身形、嗓音,不是她又能是谁?
凤之淩缓步上前,门匾上赫然书着“海堂”二字,她竟身在她娘当年初设的医馆中……种种巧合令他疑在幻境之中,驻足门前。
医馆大堂,她立在一丈高的药柜前配药,十分专注,她用梯子登高取药,身形灵巧;凤之淩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欲分辨眼前究竟是真实,抑或是幻影……
海堂里,几位大夫此时正当无暇,一时未曾留意到门外有人,直到眉儿配好了手中的方子,将药包递给药柜前等候的老伯,她绕出柜台边叮嘱如何煎服边送老伯出门时,方见医馆门外竟有位正在淋雨的公子……
眉儿边继续叮嘱老伯边蹙眉打量那人,那人竟也在打量自己,送老伯出门后,她在屋檐下略一迟疑,小步进了朦朦细雨之中。
眉儿蹙着眉,伸手去拉他衣袖:“公子——进来避避雨罢。”
她易了容,她不认得他,她唤他“公子”,凤之淩苍白的薄唇微启,颤声轻唤:“皎儿。”
眉儿闻言怔愣,继而心口一阵绞痛,立时痛得她双目紧闭、面色刷白、口唇发麻……这人唤的可是她的名,他是谁?
忍着痛楚急欲问个明白,身上突然一阵沉甸甸,眉儿睁眼一看,这人竟抱住了自己,她正疼得无力推不开他,倏然间这人好似昏了过去,整个身子的分量压在了她的肩上,二人毫无悬念的双双摔坐于地。
行人驻足围观,海堂里有人执伞来扶,铁砚带伞赶来,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泪流满面,众多暗卫也早已在雨水遮掩下纷纷动容。
穆斐扬执伞上前,却不知如何将相拥的二人搀扶进屋,正在犹豫之际,眉儿唤了一声“穆大哥”且伸手于他,铁砚尽管不知这男子是何人,但明白此刻将昏迷的主子搀扶进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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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有亲人
医馆后堂房内,醒来已是次日清晨,铁砚未在身边,昨日之事尽数在眼前浮现,凤之淩正欲起身之际,眉儿端着刚煮的粥进来。
因房门敞开着,眉儿才径直而入,哪知他正欲起身,随从还不在房里,尽管是旧识,可如今毫无印象,面对个男子身着里衣……
“……公子……失礼了。”眉儿羞红了脸侧身道歉欲退出房,但不知他姓甚名谁,也不知自己应当如何自称,瞧自己这话说的!
凤之淩微怔之余亦喜亦忧,喜的是她切切实实回来了,忧的是她已不认得自己……往日情谊当真点滴未留嚒!
“皎儿——”凤之淩略带嘶哑的嗓音喊住了正欲逃离的女子。
眉儿急欲知道自己的过去,奈何昨日他的随从死活不相告,非要让自己亲自去问他的主子不可,此时听身后这位公子喊住自己,天知道她多想立刻就回身问个明白,然而最终还是憋出一句“请公子先起身再言”便跑了出去。
早膳后,他在宣纸上落下她的名,她脱口问他的如何书写……凤之淩用了半日的工夫与她细说,恐怕他三年也未说过如此多话。
临近午时,皎儿双颊红得通透,眼前之人竟是她的未婚夫婿?
面对皎儿娇羞之态,凤之淩不禁心生愉悦,或许忘了昔日事也未必毫无可取之处,至少不再时时敛着喜怒之色,那般累心累神。
“淩,淩哥哥……我想回家见爹娘。”初次改口唤他,难免有些不自在。
方才有意说起她昔日如何唤自己,凤之淩此刻很满意她不仅记下了且改了口,他笑应道:“好。”
“那……我回房收拾去。”见亲人自然是越早越好,未等对方应声,皎儿起身踏着焦急而又欢快的步子往自己房里去了。
皎儿前脚刚出房,铁砚便进来禀报,焦白与花家公子已入城,二人正往海堂而来。
原来凤之淩于庐江郡内得报赶来途中,海棠之徒无意中将她认出却未敢肯定,索性先将她留在此地,派人往南桐城请师父来认。
如此兄弟
抱着包袱走出房门,皎儿发愁如何与身在前堂的穆大哥说,方才太过高兴一时忘了先想思量,回房收拾衣物时方想起来……
焦白与花子竣直奔后堂而来,只见迎面一女子垂首走在廊下,皎儿只觉迎面吹来一阵风,下一刹那险些被一个重物迎面撞倒,她惊呼一声推开“异物”,仔细一看竟是个五官极其精致的美少年!
美少年一愣,随即双臂一张不容她反抗死死抱住了她,她心道淩哥哥说她有个弟弟,这模样、年纪,且又是这架势,想必即是。
“子竣?”她试着安抚他,却不想自己一声唤致使美少年嚎啕大哭起来,她心道虎子八岁都不哭鼻子,这都十六了……
“妹妹。”焦白动唇唤她,嗓音淹没在花子竣的嚎声中。
凤之淩未曾与她说起焦白,皎儿打量对面动唇之人,看此人年纪不像是长自己六岁的兄长凤之清,这又是谁……
“穆大哥——”皎儿被弟弟抱得动弹不得,正欲开口询问对面那人是何人,却见穆大哥从那人身后走来。
“眉儿。”穆斐扬依旧唤她眉儿,尽管如今她已寻回了本名。
花子竣听到外人之言立即松开姐姐,背对着来人以袖拭泪。
“穆大哥,我——”皎儿不知与他如何说。
“我送你。”穆斐扬了然,温言接下她的话,一贯的浅笑。
这二人言辞简洁,却显然十分相熟,焦白甚是酸涩,昔日她亦唤自己大哥,今日她不认得自己却如此唤他人。
皎儿问了弟弟方知那人是爹爹义子,且是自己昔日“闯荡江湖”结识的江湖朋友……跟着弟弟唤了声“大哥”,那人璨然一笑。
这日,杭州海堂里准备了丰盛的午膳,既是迎,也是送。
众人被请入厅,皎儿未见凤之淩,不由得问了一句,屋里气氛瞬间凝结,兄弟二人立时脸色铁青,除穆大哥外其余人皆沉了色。
凤之淩“适时”不请自来,厅里险些大打出手……尽管失忆了,皎儿依旧不改护弱护孤的性子,花子竣咬牙切齿却只得罢手。
失而复得
午后一行人收拾妥当从海堂里出来,铁砚已将停在馆驿内的马车令人取来,焦白与花子竣虽是骑马而来,但杭州城为花家老家,花子竣要甚么没有,何况全城最大的医馆里岂会无马车,两方人又在海堂门前无声僵持起来……
凤之淩因气郁积劳,寝食不律,以致气血两虚,这身子本就是硬撑着,昨日又在烟雨中寒气侵体,这才令他当众不支昏厥过去。
海堂里的人固然不待见他,终究也都是医者,一夜良药暖榻,清早不仅伤寒全消,更散了心中积郁,此刻精神颇佳无意让步。
大哥与弟弟许是怪淩哥哥那时未能保她周全,可自出谷后这些日子也亲见了许多,恶人之恶,岂不正在于丧心病狂、无孔不入?
皎儿最终坐了海堂的马车,一是为安抚兄弟二人,二来纵是已有婚约,毕竟尚未完婚,彼此刚相认便共乘一车难免尴尬,不妥。
海堂里的人给穆斐扬备了马,他却上了凤之淩的马车,铁砚被主子赶下马车,这二人好似相见恨晚,在马车里不知说些甚么。
谁都看得出穆斐扬对皎儿有意,然而凤之淩对穆斐扬甚为敬重,穆斐扬对他亦是温温有礼,焦白与花子竣二人心中甚是不解。
前往南桐城途中,铁砚对皎儿极是殷勤,稍有空隙便上来送食送水,对花子竣与焦白的冷言冷语一概笑纳,始终一副笑脸迎人。
四日后,花府大厅内,除凤之清尚在战地未曾得讯,其余人早早齐聚一堂,凤煜轩未来的大儿媳湘儿干脆站在了大门外张望。
在一片失而复得喜泣中,皎儿手足无措,一时间无法一一劝慰的她索性与家人一起抱头痛哭……
花家感恩,将穆斐扬奉为上宾,花老太爷甚至当即寻思把此人留下招赘,而众人待凤之淩虽不同于花子竣那般当面目露凶光,但对于他的“拜见”却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唯凤煜轩一人稍作搭理,二人的待遇可谓是天囊之别。
花家不待见侄儿,总不能让其居于馆驿,凤煜轩无奈之下欲将凤之淩安顿到王府。凤之祥尽管年纪尚小,但平日里听表哥的言语也明白个大概,此时花子竣挤眉弄眼示意他抗议,一边是表哥,一边是堂兄,父王既已如此安排,他就不掺和了罢。
自有定数
皎儿被留在了花家,凤之淩则住进了镇南王府,当夜,花锦龙与父亲商议如何退婚,那一头,海棠则给女儿从头到脚一番检查。
令海棠甚感欣慰的是,女儿除了不记得往事,身上没剩半点儿旧伤,她的失忆症当属心病,那时她定受了极大的痛苦与恐惧。
海棠向女儿问起穆斐扬,皎儿听出娘亲话里的意思,她支吾了一阵,诚赞穆大哥品性、学识……却坦言自己只将他当作了兄长。
海棠一听,心道相公和公公那心思看来是无望了,幸亏自己事先问了问。
尽管如此,花家爷孙三人依然奋力撮合,没出两日,皎儿受不住了,她本就对穆斐扬十分愧疚,家里人再一折腾,更无颜以对。
皎儿避进镇南王府,这让花娇龙又是喜又是忧,弟弟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可女儿尽管失忆了,性子却一如既往,此事勉强不得。
皎儿对王府里的楼阁花园毫无印象,花娇龙带她四处走走,这一走便“凑巧”遇到了凤之淩……
“伯母。”凤之淩上前向花娇龙施礼,继而侧身温颜淡笑:“皎儿。”
皎儿正要回礼,却听他身边铁砚一声“镇南王妃”后对着皎儿口呼“王妃”,当即把她喊懵了……
铁砚称皎儿“王妃”而非“世子妃”,是因凤之淩于战中运筹决策,决胜于千里之外,仅一年南北联军即取下京师,凤煜辀大悦,论功行赏,封本该继己位的亲子为“淩王”……世子妃自当随夫晋封。
花娇龙岂会听不明白这侄儿随从的用意,这是在明言于她这个长辈听,女儿已嫁,休想悔婚不认……好个目无尊卑的小子!
皎儿回过味来,心里那叫一个羞,却是不应也未斥责,只当没听见,只是双颊上的绯红出卖了她。
花娇龙介于这侄儿身边无礼的随从心有不悦,打算带女儿回千娇阁,却让凤之淩捷足先登:“伯母,侄儿欲带皎儿出府踏青。”
凤之淩的话里没有半点儿请求的意味,花娇龙不由得蹙起了眉,心道有主如此,难怪其随从目无尊卑。
尽管皎儿不喜他言辞中的“强势”,且对他提出的独处心生慌乱,但凤之淩胜在挑对了借口,“出府踏青”四字对于皎儿着实是个诱惑,她当即没有反对,只侧首看向花娇龙等母妃点头。
花娇龙哭笑不得,无奈目送二人离去,暗叹: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暮春踏青
马车驶出南城门,暮春三月,莺飞草长,道路两旁风景宜人,皎儿不时掀开车帘张望,凤之淩笑而不语,任她左右来回换位。
马车停在一处如画般的景色前,岸上桃红柳绿,溪中水波潋滟,皎儿跃下马车深吸春风中的泥草清香。
尽管数月来已涉足大半个江南,犹如仙境般杭州城更令她驻足不去,然而今时已寻得家人,心境不同往日,面前所见分外妖娆。
“穆大哥——”美景当前,皎儿脱口唤道,一回身却断了声,她忘了今日随行之人并非数月来日日相伴的穆斐扬。
凤之淩笑意微凝,凤眸中闪过一缕黯然之色。
“淩哥哥……”皎儿语塞,竟觉自己好似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噤声垂眸等他惩治。
凤之淩复了七分笑意,上前柔声道:“穆公子待你定是极好。”
“啊——嗯。”皎儿诧异他瞬息万变的神情,相认无几日,她对他所知甚少,仅在海堂里听他说了半日话,这人似乎难以捉摸!
凤之淩微侧过身与她擦肩而过,背身即敛去了笑意,他望着清幽幽的溪水出神,忽而幽幽道:“皎儿,覆雪红梅,可有印象?”
尽管凤之淩对穆斐扬颇为敬重毫无嫉恨,然而方才她那一声“穆大哥”委实令人神伤,以致甚为不甘地酸言索心。
皎儿正提心吊胆地琢磨他意欲何为,却听他突然发问,且问得没头没尾,无奈之下唯有小心探问:“……是在甚么地方?”
皎儿心道这四个字是个景物,问他在何处总该不错,好歹说明白些指不定就能想起甚么来,她却不知这一反问令人好生苦涩。
凤之淩敛去黯然,回身又已是笑颜:“在王府中,待回去取予你。”
皎儿这下听明白了,此刻放在王府里且能拿取之物,无非是画卷,她讪讪笑应:“好。”
见她已然拘谨,凤之淩挑开话题缓和二人间的氛围:“皎儿,可说说洛天谷?”
“洛天谷……”皎儿心道他与穆斐扬同坐四日马车,还未听够嚒?然而说起洛天谷,她的话匣子便开了。
凤之淩聚精会神听她将谷里的人物景色一一描绘出来,二人原本站立在绿茸茸的草地上,不知不觉双双席地而坐……
医毒二老
清风阁里放了堂,花子竣直奔回家,听说姐姐在王府里又折了回来,再一听姑母所言当即傻了眼,郊外踏青?
凤之淩带皎儿回府已是酉时三刻,王府门前,等候多时的花子竣一言不发拉上姐姐回家,美少年脸色极为难看,皎儿不敢不从。
回到家中,除了娘亲,家里人谁都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责怪她不该擅自出城,若是再遇着贼人行刺如何是好!
皎儿心道不过出城二十里,身后有那么些人跟着还能出差池?今日要是换了穆大哥与她出城踏青恐怕就无这等说辞了罢……
皎儿得了禁足十日的惩戒,此事方得以消停……当夜消息传来,凤之淩不禁苦笑,眼前装载画卷的锦盒看来一时难以送予她。
原本凤之淩欲等过几日岳父一家消些火气再登门谢罪,经由此事方觉难比登天,这夜他只得认真琢磨起如何令岳父一家接纳自己,然而次日花家迎来了两位叱吒江湖的人物——花夫人海棠的爹娘,此事显得愈发复杂了。
原来,就在花子竣来到杭州城认下姐姐当日,众人午后启程回南桐城,启程前凤之淩已派人快马先行报于岳父与伯父两家,花家则立即派人上赤灵山上知会了心痛至今的轩辕仙仙与百翼燊,这二老便心急火燎地下山来了。
凤之淩得知速往岳父家中赶去,一来拜谢当年药王施救于己,二来可万不能让岳父一家将皎儿送上赤灵山以便悔婚!
花家大厅,素来极为要强的轩辕仙仙见着孙女也不禁双目垂泪,老人家抹了把泪伸手来抱,却是让女儿海棠将孙女护了起来。
“娘,子月体内已无毒——”海棠向怔楞不解的娘亲解释道。
说起此事,花老太爷甚是高兴,或许正因此,花锦龙与父亲对穆斐扬不仅感恩,更是打心眼儿里欢喜,尽管此人年岁偏大了些。
然而毒仙一听,脸色立马变了,老人家尽管明白孙女失忆了才会舍弃她轩辕家的自豪并不怪罪她,但她的医术倒是学得不错啊!
轩辕仙仙以为是孙女自解的毒,她气得是孙女学医太精,用了百家的医术克了她轩辕家的毒,这还了得,斗了大半辈子竟输了!
全不待见
皎儿让外婆吓着了,频频看向娘亲求助,海棠心知何故却并不解释,若是供出穆斐扬更麻烦,让爹爹胜了总比一个无名小辈强。
门外报淩王求见,花锦龙脱口拒客,话音未落便听岳父让人进来……花锦龙只得卖泰山一个情面把人放进了门。
凤之淩入厅一一拜见,唯海棠与爹爹百翼燊正视之,轩辕仙仙将此人侧眼一扫当下更是鄙视,就凭这副身板也想娶她轩辕家人?
凤之淩见过众人方看向皎儿,皎儿面上一红轻声唤了句“淩哥哥”,大厅里的气氛立时转变,凤之淩的弱势瞬息之间全然不见。
花锦龙瞪了女儿一眼,皎儿噤声躲到娘亲身后,花锦龙看了更是气闷……
“皎儿,这是昨日允你之物。”凤之淩似乎有意再气岳父,他微一侧身,示意铁砚将手中锦盒呈于皎儿。
皎儿闻言从娘亲背后探出半个身子,脱口问道:“覆雪红梅?”
凤之淩颔首作答,笑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