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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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凭心中再痛,凤之清终究也未现身拦阻,她心中无他,去意已决,能留下片刻却留不住一辈子。
那一边,焦白带着二人施展轻功避开东南西人多的三方往北而去,虽说这二人皆身形娇小,但终究是两个人,双臂都被占去,体内又因运功几种药物提前冲撞,一口气奔至王府北墙外一滑手三人便径自往下坠……
焦白同时抓不住两人,自然先舍了本就碍眼之人去拽她,低头间却瞅见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皱眉。
要换做平日里,尽管焦白脱了手,但从一丈二尺的墙头上落下来,好歹她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无法稳稳落地,大不了地上一滚借力缓冲,总也不至于摔伤了自己,只是这墙角下怎么还有个人……
这人似乎还不是生人……仅仅一晃神的功夫已要迎面撞上那人,忽被身旁焦白一拉,没拉住她,却反使她身子一转,仰面朝上落到一个结实的怀中。
紧跟着一声闷响示意有人摔落在地,侧目一瞧,焦白趴在地面,背上正压着那美少年……
焦白嘶哑咧嘴强忍着疼痛,生怕引出王府里人,男人的腰啊,好比女人的脸,这么一撞,任谁看了都揪心。
古峰十分君子的放下她,没空叙旧,皎儿俯身去看伤患。
雪衣从他身上下来,依旧无言,只立在一旁。
焦白此举,纯属自找,不是某人一早就想拿他当垫背,倘若墙角无人相助,焦白舍了他去扶她,他毫无怨言,但分明有人相助,他却只顾自己落地,俗话说送佛送上西,送一半反遭骂,那就别怪他借他身子垫一垫……
一双纤手轻轻在他依旧趴在地面的焦白背脊上一拂,既没断没裂也没歪,经脉也没拉伤,这么痛苦的神情?
皎儿伸手搭上他一手脉搏,不由得蹙眉,心中暗骂一句:笨蛋。
焦白猛然回神,抽过手腕强撑着起身,剧痛无非是被那破小子突如其来一压,稍一歇疼痛便渐渐缓解了。
墙外机关重重
皎儿望向少年,少年依旧面色沉静,但见她看向自己,低垂的双袖微微背到身后,轻轻摇首。
雪衣示意自己并未如某人一样乱吃解药,不让她把脉,只是怕她探出自己有了内力。
皎儿虽对他未中迷香尤为好奇,但此地并非说话之处,收起从沁馨园中一路打开的迷香瓷瓶(不知又迷倒了几个巡守侍卫),取出一颗药丸予焦白,焦白无声干笑接过药丸服下,随即四人再无声响。
身后是高高的王府后墙,面前是南北约莫三丈深的空地,中间地上的花草十分茂盛,两边稍稍弱些,茂密的草丛瞧着丝毫没有季秋之感,但其中隐约可见泛白之物,空地外有一条一丈来宽的小河,有轻轻地流水声传来。
凤煜辀并没有在后墙附近设下守卫,否则,一落地不是古峰而是王府侍卫。
但显然这片花草之下机关重重,许多欲闯王府之人成了此地肥料,那条河许是以防无知百姓孩童误闯。
十余年前,平东王府外本是一条小巷,墙那头是一条大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自那件事后,凤煜辀下令迁了半条街的百姓,自此王府后的半条商铺夷为平地,成了一地机关,又修了小河,后门便形同虚设。
某女汗颜啊,要是焦白再晚一会松手,或者他们此刻所站的这一方土地上的机关未被古峰摆平……
果然不告而别很不该,其后果很可能丢了性命,幸好遇到这位神出鬼没的古叔叔……
焦白也是行走江湖之人,见眼前景物也暗自倒吸一口冷气。
他同古峰对视一眼(某人夜里未戴斗笠),同时伸出一臂欲揽过某女,又同时顿住。
焦白瞪他,心里又问候起他祖宗。
古峰瞟他一眼,带一丝轻蔑,显然他往日受尽了焦白轻功的气,今夜总算这小子自作孽伤了身……
面对这二人好意,论轻功,自然是焦白更让她安心,只是今夜自然是选古峰妥当许多。
焦白见她转向自己死对头,不悦,可谁让自己此时运功带她越到四丈开外的河岸的确勉强……
焦白被某人在其背上一压,那仇大了,自然不会再管他,独自跃起,而古峰在她耳畔轻声一句“得罪了”带她行到对岸落下,随即回身再去接应那少年。
能带着一人一纵身便径直跃到四丈开外,未到三十便有这般武学造诣实属不易,雪衣虽长年住在天山,但八年前也曾下山入中原半年寻访故人,对中原武学也非一无所知,在他印象中,中原门派除了少林与无极门尚有些资格同他天池宫同日而语,其他皆是泛泛之辈,显然他对初见的古峰生出莫名欣赏来。
(焦白被他忽视了,雪衣未见过少年子骞的轻功,否则大概会更感欣慰……这是后话)
对岸是一条普通的大街,街旁朝南紧闭的铺面都有些残旧。
(皎皎:能不旧嚒?曾经多热闹繁华的大街啊……被河对岸草丛里的死尸一吓,有钱的店家早转移了)
青州城同北门关同样有夜禁,入夜不得随意出门,此时丑时过半,更夫也未停锣休息去了,只要避开城中巡守的士兵,街上可谓空无一人。
青州城城门守卫森严,但连夜想要出城也不无可能,只是没必要出城喝西北夜风呢。
话说,古叔叔总有落脚之处吧,否则,他的黑马在何处?
一屋挤了四人
皎儿望向古峰,淡笑不语。(某女潜台词:请古叔叔暂时给个避难之所)
古峰会意,引着三人绕了三条大街七条巷子停在一座二层高墙下……
屋内摆设十分简单,但该有的一样不少,床铺异常整齐,古峰来到青州城七日,“住”在这间客栈,小二每日前来打扫都郁闷,这要每个客人都将床铺整的跟刚换洗上的一般干净工整,他们老板是不是要“裁员”?
(皎皎:小二哥,明日你就不用郁闷了……)
古峰将三人带到房中,转身又跃出了窗口,前去王府后墙下恢复机关,沿途消迹,顺便再故布疑阵一番。
房内,因不欲他人起疑未点灯,皎儿耐不住好奇,轻声问少年:“小雪,你如何不中迷香?”
焦白未中迷香,在她把过脉后已知原由,但这少年究竟如何做到?
皎儿等他解疑,却不料少年反问:“何以那人不中?”
雪衣心中十分清楚,方才拦阻她的二人师承于紫藤,迷香之毒自然不在话下,可那人呢?
“……”难怪一路在巷子里走来,感觉怪怪的,只因心里乱轰轰的想不清明,原来是因古峰。
她落到王府墙外(皎皎:是掉人家怀里吧!皎儿:你别打岔!),直到焦白站起身后给他取药时方收起迷香,古峰未中迷香,那时,分明他未用吸香石……
虽说他是舅公的徒弟,可舅公用毒那叫轩辕家一大“耻辱”……
某女凌乱了,难道自己将是轩辕家新一代“耻辱”?
可古峰是古峰,少年是少年,他岔题作甚?相较之下,她还是更好奇于他。
“待他回来,再问不迟,此刻我问的是你。”
焦白虽对古峰未中迷香更为介怀,但此刻腹中奸笑,欲先瞧他如何解释。
少年伸手往她手中塞进一颗药丸来,那香味竟是雪莲,一瓣雪莲花瓣将一般醒脑的药物提升了数倍功效。
雪衣在北门关时受迷香所毒,在往青州城的马车上,乘她不备取了几味药制了这药丸来防身(某人略懂医理),此药未派上用场反倒是拿它来搪塞了今夜之事。
皎儿看着手中之物哭笑不得,她历尽千辛万苦寻得的雪莲啊……
不过话说回来,有药也不意味着他知道自己要走,事先服下啊!
难道这二人皆在凤之清与她说话之时都侧耳听着?
此刻皎儿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倘若屋内点灯,倘若她未易容,这二人便能见到“奇观”。
古峰回来时已近卯时,焦白挂在房梁上,皎儿和衣躺在床帐内,地上一床被子,上面卧着个少年。
不是她要虐儿,少年死活不肯睡床,说地上凉,'炫'舒'书'服'网'……(某人内力渐渐复原中)
三人都未入眠,听到响动都知是他回来,只是纷纷懒得动弹,这一夜——多累人啊!
有这么一座大神守着,终于能睡会了,有什么要问的也等睡醒了再说呗,反正人又不会飞。
黑暗中,黑衣男子的唇角现出微小的弧度,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会察觉。
伤的岂止一人(1)
卯时过半,日出东方,青桐苑内一声巨吼划破了宁静。
“你说,皎丫头走了?”凤煜辀从床榻上蹿起来,眯着眼看着眼前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人。
“王爷,郡主似乎早有预谋,她带走了她的两位朋友,迷晕了沁馨园内的侍卫……曦晨、非雨二人被点了睡穴,倒在房门外。沁馨园以北,有几名巡守侍卫也被迷晕了,应该是往北墙走的——”向侍卫在盛怒的主子跟前分析着这件事(若没近二十年的主仆之谊,一般侍卫当然没这资格)。
凤煜辀一听更急了,北墙,那可是一地机关呐……厄,不过看他神情应该没看到血迹吧。
“属下已去看过北墙外,一切如常,蛛丝马迹都未留下,似乎到了北墙,人就——失踪了。”向侍卫对于自己这个结论也是很无奈的,可事实确实如此。
虽然侍卫来报,王府往西直至城外五里,有些许踪迹,但凭他多年经验,自然知道是故布疑阵。
凤煜辀松一口气,“失踪”了总比留了“红”好……
只是这丫头走了,他的儿子怎么办,他二哥问起又该怎么说,他又该怎么跟自个儿侄子解释?
营造了十余年的“固若金汤”,被这丫头同她的江湖朋友一次次的置于股掌之间,凤煜辀瞟了一眼老部下,冷声道:“传令下去,昨夜沁馨园内平东王府之人,皆赏三十军棍、罚俸半年——赐养伤三日。园外之人赏十军棍。”
向侍卫汗颜,幸亏自己昨夜没去寻老友叙旧,否则,白受三十军棍事小,罚俸半年事大。(成家的人,懂)
“……王爷,曦晨同非雨二人?”向侍卫依稀记得中秋隔日听说世子爷似乎罚了几兄弟一年俸禄,如今又罚?
凤煜辀沉声一哼,难道他说的不够明白?若非那丫头用毒,他岂能罚这么轻?
(皎皎:再怎么说都是个“古董”,身为王爷好面子,有气没处撒,并非残暴~~)
曦晨、非雨跪在湖心屋前,曦晨心里那个屈啊,这事儿能怨他二人嚒?若非长清侯那些话,能把郡主吓跑了嚒……武功不如焦白,这也没法子,而他压根儿没想到郡主会点穴,还是他闻所未闻的手法……
屋内,铁砚连喘口气都格外小心,偷偷瞧主子的脸色。
卯时之初,凤之淩如往日般起身,铁砚服侍他梳洗,突听屋外云霄之声,铁砚推他坐于书案前,到屋外唤人,少年到了屋外见六人皆在,神色凝重,曦晨更是一张苦瓜脸,便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他将非雨带进屋内回禀。
凤之淩见非雨进屋便知她离去,垂眸瞧着书案上展开着的一卷新画的红梅图,听他将经过道来。
画,尚未题字,而她,已经离去,少年面上无波无澜,心中却是无比怅然。
伤的岂止一人(2)
非雨缓缓述说经过,一字不漏的说与他听。(某冰山“事不过三”四字还是很管用的)
凤之淩自那日她同凤之清同来湖心之后十余日都未见过她,除去昨日外每日都与凤之清对弈,一来棋逢对手,二来他知道凤之清的到来,使得她不甚自在,他把凤之清留在湖心,给她一份自在。
凤之淩很清楚,凤之清带不走她,她要离开只会是她自己想离开,而不是跟随凤之清回江南。
“他”在沁馨园安排了二十名侍卫,又时刻有他身边两人亲守,还有她自家三十名侍卫盯着,算一算,守着她的侍卫人数已多过自己,而她竟将众人皆迷晕,连夜不告而别……
由非雨口中得知,原来她的不告而别是因凤之清突然之言。
凤之淩微微蹙眉,她“不喜约束过多的王府生活”,平东王府可不曾对她有过丝毫约束,她是否也不喜此地?
凤之淩早知她不喜过多教条礼数的约束,她离家行走于江湖间,无非天大地大,可以任她无拘无束追逐自由。
中秋夜,她艳如红梅犹在眼前……梅,理应开在山林间,而非院墙之内,若是可以,他也想那般自由。
待他道完,凤之淩未言语,右手一抬,示意他退下,非雨起身告退,出了屋子也纳闷,他向来最能感受凤之淩的意思,但这回也懵了,曦晨见状,不禁猜测莫非要敢他二人出湖心……忙拽着他一同跪在门外。
若非卯时六刻,向侍卫传话进来带他二人出去受军棍,这二人可不止白跪半个时辰。
(父子默契啊,凤之淩一早就猜到无须自己下令处罚二人)
沁馨园内,安柯儿忙进忙出,这还了得,刚忙完一圈用那丫头留下之药清除他们迷药余毒,这一声声的干嘶声便此起彼伏进了园,这王爷也太狠了,三十军棍呐,换了镇南王可舍不得下令,哎,那丫头一走,让自己替她收拾。
而凤之清认为此事虽因己而起,使得她要连夜避开自己,但平东王府能让三人随意出入,三十军棍也算不得冤,换做他父王也同样不会手软,等回到镇南王府,他身边的这几十人也难逃一顿责罚。
一事归一事,侍卫的职责便是守卫,即是出了纰漏,受罚理所当然,心慈手软不适用于凤家人,别瞧凤之清善良温和到极致,凤煜轩体贴下属入微,但治军治家手段一点也不会比凤煜辀差。
安柯儿之前给摇晃着爬起来的众人把脉,也给凤之清看过,但见他毫无症状,心里那个诧异啊,若非在他之后尚有众人需要诊治,她哪里肯松手。其实,凤之清也是在天亮之后见到众人才知昨夜她用了迷香,也是在这时,方才意识到多年前她给他服下的药丸果真有百毒不侵之效。
安柯儿可不止惊叹于凤之清未中迷香,他一番深情告白被那丫头不削一顾,可他既无痛心疾首,也无椎心泣血,太平静了吧,她还想了好多词准备同他说呢……
有一种人,他的痛从不会与人说,从不会让人太过分明的瞧见,你只能隐约可见他身上的伤感,却无从说起。
而凤之清恰恰是这一类人,虽然那颗心痛的好似要裂开般,只是尚未裂开之前,还能好好藏着他的伤。
天亮之前,他把她留下的字,同锦盒一起收起,两人之外,无人知晓她留过字下来。
怀中锦盒之内,梅花簪外卷着一张宣纸,宣纸之上一行娟秀小字:落花无意惹清风,望君珍重莫等闲。
她不告而别,无非不想当面相拒,在他危难之际她挺身护在他身前,她给他服下百毒不侵之药,她从来不想伤害他,只想保护他,在她心里并非无情,只是这情,却是亲情,兄妹之情……
她让他莫等闲,可怎样才算等闲,挂念心中之人,只因情难自禁,就算无期,可岂能算是等闲?
替世间女子惋惜
城门未封,依旧大开,只是守城官兵人数徒增,凤煜辀又派出几路人马往城外各方寻去,但其实,谁都清楚,她有心要走,怎会那么好寻,再说,寻到又能如何……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明知无用功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凤煜辀不是没有想到在城中暗查,但他没想到他们正好有人接应,留意的都是一大二小三个人的行踪。
在此,表扬一下某王爷未扰民之举,没挨家挨户窥视,话说这也在某女意料之中。
九月初四,凤之清离开了青州城。临行时,众人从沁馨园出来,安柯儿似有留恋,一步一个侧身的看向东北方向。
凤之清出城时,古峰正在城门附近查探,他回来告诉她,他的前后约有四十人相随,凤煜辀派了人护送他回去。
九月初五,皎儿一行人易容之后隐了自身气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青州城。
易容成老翁的古峰赶着马车缓缓行驶在道上,而马车内焦白同少年的新一轮冷战仍旧继续着。
就在前日午后,一干人睡醒起身,盘问起古峰未中迷香的原因,酷男起先不吭声,被三人无声的盯了一个午后,浑身不自在直到晚膳前才道是先师传授的内功心法。
(焦白汗颜,终于知道为何当初每每对他用迷香,都无用了,原先他都以为他太狡猾,闭气躲过……)
古峰道出此言时瞟了一眼面有白纱的少年,见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心中的猜想更为确定。
客栈的两日某女纳闷呐,为何她觉得某人的视线一直盯着她身边的美少年呐……
莫非古叔叔动了春心?雪娃娃未在他面前开过口,未听过他说话,她一身少女服饰,又轻纱遮面,起初拿他当做女子不足为奇……但两日“朝夕相处”下来,她不信古峰这样聪明之人会瞧不出他是男子……
而更为让人不解的是,被看的少年毫不介意,有时也睇去一眼呐?总不会这二人正好“志趣相投”?
她并不歧视这种不同于常人的——情,只是,替世间女子惋惜一声……
不过,好像也不坏嘛,好歹少年有了“归宿”,如今她该想想如何抽身……
要让那三人知道她想的这些,不知会不会吐血?
马车的方向是西南,皎儿不想走远,冬日还未到,她还未看过冰雪红梅……
进入双阳郡内已是半月之后,马车内,焦白瞌睡连连,没法子,实在太无聊了,倒是原先整日整日躺着的少年精神头愈发好了,竟坐到前头去陪某人赶车,话说这一路也确实有三两次看到他们凑在一道耳语来着……
这两人一个绝色,一个“自惭形秽”,干脆都没把身上易容的行头去了,外人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