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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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那般久?还不是让她一手点穴功夫一时给唬住了……)
原来她不会武功,这才防着自己“恩将仇报”。
咽了口唾沫,嗓子似乎好了许多,这丫头的医术比起那药王来,不知孰高孰低。
“丫头!”身后响起男人依旧稍显嘶哑的声音。
皎儿蹙眉,暗道这染了瘴气的草药果然功效差了一分……等等,他喊她“丫头”?
不喊她恩公,她并不计较,好歹,称一声“姑娘”吧!
最近遇到的人,怎么尽是管她叫丫头!
似乎这“风气”自打凤煜辀那儿起的……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无极感觉到她的反感,他有些无辜,又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此刻不就是想问来着。
皎儿蹙眉不悦,手上依旧忙着“晚膳”,她并未回身:“再问他人名字之前,公子是否遗忘了些事?”
“……”嘿,被噎了话的男人唇角泛起笑意,这丫头脾气不小,正合他胃口!
无极宫主
“南宫无极。”男人报上自己的姓名,随即等她回答。
“……”皎儿闻言不由得心中一颤。
这人就是叱咤武林的无极宫宫主?
他难道不知道他的名讳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
如此轻巧坦言还真看得起她……心慌啊!
知道太多又看了太多,往往只有两个下场,被想知道秘密之人追杀,或被秘密的主人灭口,一般多数人都是后者。
原先只当是个无极宫的头目之一,谁想竟惹到个大麻烦……
(谁让她见到此人时他如此狼狈不堪,难以想象会是魔教首领……)
某女一颗小脑袋瓜里不由得想起农夫与蛇的戒训来。
皎儿掂量着自己该如何全身而退,或者乘他尚未复原先下手结果了他?
南宫无极见她不作声,她看不到她正面神色,一时拿捏不准她所想。
男人轻咳一声催促着女子回应。
沉思中的人儿遭他打断,受惊之下慌乱回身,鬼使神差般的道出自己的名字。
“皎儿。”
方一出口便回过神来,暗自掐了自己一把……
果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才一动邪念就乱了阵脚!
南宫无极默念着她的名字,邪邪一笑,继续追问道:“姓甚么?”
皎儿哪里再肯多言,言多必失,径自忙着手中之物,不再搭理他。
哎!定是连日来没睡好太累了,否则今日何以频频失态又失言……
见她沉下脸来,南宫无极心道,莫非她家世背景非同一般?
(皎皎:废话!寻常人家哪里会有这般胆略以及这一双精湛的医术。)
男人在身她身后无声的邪魅一笑,透着三分趣味,她不肯说难道他不会查……
“娇儿……”男人将她的名字误以为另一个女子常用的字,低声念叨。
暗自白他一眼,想请他别这么自来熟,想想作罢,回头又再问她姓什么……
人与人之间,一切是否对错皆源于两者之间的接触与话语,一说话,就透露出无数信息,一说话,生的就变熟了,一说话,熟的就变成仇……自古有云,言多必失,她不想过多了解此人。
南宫无极感觉到室内的沉闷,她在刻意沉默,后知后觉的想起当今武林早已将自己的名号传成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眼见自己早已不再追问于她,女子依旧默不作声,他不乐意了……
“你怕我?”
“……”无声应答。
南宫无极沉吟片刻,道:“人人都道无极宫嗜杀成性,若是怕我害你,大可此时杀了我,南宫无极绝无怨言!”
他赌她舍不得下手,好歹他是她费尽心思救活的人,好歹她听了自己名字也不是一句话未说……
咦?莫非这人会读心术?怎知她起过杀心……
女子依旧无声应答。
烤的上火
石室内,香味浓郁,她不仅做了蛇羹,还烤了蛇肉!
男人吞下一口口水,这丫头分明是老天送给他的宝,顿顿都是他爱极了的美味……
南宫无极干瞪着眼,眼巴巴的看着她喝着蛇羹,吃着烤肉,丝毫不见她分一杯羹于自己。
好吧,他忍了,再怎么说都是她忙里忙外的,理应让她先吃饱。
可用得着把烤肉全解决了嚒?
男人眼见女子红唇触碰到最后一断烤肉,不由得轻咳一声。
皎儿略作停顿,不解的回首看他,但见一双炙热的双眼盯着她手中之物,顿时明白了。
“烤的上火……”到嘴边的肉,哪有送人的道理!
南宫无极苦笑不得,蛇肉性凉,就算是烤的,依旧清热去火,显然她贪吃不愿割爱……
寄人篱下的男人暗叹一声,心道,等他能活动了,把她拐回无极宫,天天伺候她吃蛇宴,看她能吃多久……
皎儿自顾自用好晚膳,将一碗蛇羹端过去给他,反正解了他半身穴道,她也不用亲自伺候他喝。
石室中,只有一张石床,让他占了,这几日,她都是趴在石桌上凑合休息的,可如今他醒了……
共处一室原本对于行走江湖之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然而想起白天之事,倒底是多了份尴尬。
想当年初遇焦白,她还同采花贼“同床”而眠……
这一夜,皎儿选了一处石室“门”旁,离石床最远的角落生了火休息。
南宫无极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此刻全身几乎无力,莫非还怕自己吃了她?
其实,男人心里还有个邪魅的声音,要吃也得等他有力气……
连着七天,清晨吃着又酸又涩的野果(蛇肉性凉,一日三餐不宜),午膳蛇羹,晚膳亦是蛇羹。
南宫无极只觉活受罪,这丫头烤的肉,压根不让自己尝,还偏偏在他眼前小火慢烤,有滋有味的吃!
男人干咳一声,双目锁着女子手中最后一段烤肉,这可是最后一条了啊,估计这崖底都寻不出了!
蛇羹固然美味,只是总该换换口味才是。
皎儿斜递过去一眼,微微蹙眉,好像这几日吃了不少了,那就给他吧。
反正也是“最后的晚餐”……
皎儿将手中之物送过去,南宫无极心上一乐,这丫头总算有反应了,不枉他安安静静示弱了这些个日子……
乘着天色彻底黑下来前,皎儿到石室外采了满满一怀的野果用布包着带回来极为自然地放在石床旁。
她算着日子,照他复原的进度,再有两日,应该同常人般行动自如了,到时可以自己出去摘野果,抓蛇。
连日来,他身上的穴道每隔十二个时辰,她就换上一边点上,算来,不到明日午时动不了。
始乱终弃
清晨一束亮光透进来,天亮了,皎儿起身去屋外打了些潭水就地梳洗,回来时,男人依旧在闭目休息。
轻轻收拾起包袱,看了眼捆龙锁,有些犹豫,这人没有绳索能否攀上断壁?
随即又轻轻摇了摇脑袋,想他身坐无极宫头把交椅,想必轻功不在焦白之下,再者,实在不行,那老人不是也在这崖底活到了七旬,或者邪教首领能在此安度余生,武林岂不太平……
女子的身影出了石室,身后一双深瞳缓缓睁开眼睛,这丫头,竟想始乱终弃!
本以为连日来朝夕相处,昨夜初初有了一分“亲近”……
男人邪邪一笑,他认准的,向来都是手到擒来。
缓缓动了动一双臂膀,南宫无极坐起身,运功调息一番,不过片刻,男人纵身一跃下了石床。
男人跨出一步,脚边踢到些东西,俯身抖开一方布一看,里头包着几十个野果,哼,算她还有心!
南宫无极步出石室,眼前一亮,微微有些不适,稍作调整,环顾四周,她说此处是崖底,果然室外“风景”极佳……
他仰头向山壁上探去,依仗晨光,白雾缭绕间,崖壁当中,有个娇小的身影正在向上攀。
男人一皱眉,突然想,这小小的身子……她是如何把自己带下来的?
山风在耳边呼啸,十月初一,已是入冬时节,皎儿攀在山壁上,汗水渐渐从额际滑落。
全神贯注攀爬的人儿顾着眼前,一时并未发现身后有了异样。
只是渐渐向上攀,皎儿疑心冒了起来,这风中的味道何以愈发不同?
虽说连着十余日同那人在一起,身上难免沾了些用在男人身上的药物,还带了些许男人的体香,可好歹离崖底渐渐远了,山风一吹,气味渐渐淡了,可此刻,怎又浓烈起来?
心一颤,眼角向下瞄去,竟见一个黑影斜斜徒手攀在山壁上!
尽管心脏极为健康,尽管已从气味里有了三分猜疑,尽管捆龙锁抓的挺牢,依旧止不住突如其来的惊吓!
娇小的身子华丽丽的在山壁上一滑,脱手的瞬间,悔的肠子都青了!
身子在空中失衡下跌,仅仅瞬间,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环住女子纤细的小腰……
一大一小两个身子晃在半空,南宫无极单手拉着那条她松开手的绳索。
握着细细的绳索,男人不禁暗自赞叹,她这绳子真是坚韧无比!
只是绳索是死的,再坚韧亦会滑手,远没有他来得可靠!
腰上一双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男人身上带着药草味的体香环绕着她,耳边突然有热气靠近。
“丫头,莫不是想始乱终弃?”山风里,他凑向她耳畔低声控诉。
“……”酥酥麻麻的感觉使得皎儿顿时一个激灵,他的话语更是使她惊诧不已。
厚颜无耻
“丫头,别动,待上去再说。”南宫无极察觉到她缓缓探向他手臂下腰间的手,出声提醒她。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可此刻又能如何?如今同他命悬一线……
皎儿蹙眉不再动弹,任由他带着自己向上攀,无奈啊,总不能在双脚不着地的地方怎么滴……
待到双双于崖顶站稳,皎儿接过他递来的捆龙锁径自收好。
抬眸,男人的鬓角处微微淌着汗水,脸颊微红,唇角带着得意的笑。
“你……如何解的穴道?”皎儿百思不得其解,轩辕家点穴的手法,当年外公可花了好些时候破解的。
南宫无极邪魅一笑,一俯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她耳边,充满磁性的嗓音落下二字:“秘密。”
皎儿不禁又是一个激灵,猛退两步闪了开来,手悄悄伸向包袱中的红弩。
她尚要再开口同他将彼此间说开,却见他神色一凛,看向她的身后。
南宫无极大跨步往她身后而去,沿着他的视线,皎儿转身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数柄触目惊心的刀剑东一柄西一柄横卧、斜插在地面上,剑峰上的血迹早已干透,此刻表面早已被尘土沾染而泛着黑灰,杂乱泛黄的草地上、土壤间,到处都是斑驳干涸的血迹……
死尸倒是没见着,想来是经过一场混战,双方两败俱伤,协带着伤者散了。
如此大的阵仗,显然不会是焦白与古峰,看他神色凝重,不是他无极宫还能是谁。
呃……她不会救了他一个人,害了天下武林吧……
皎儿上前,瞧他神色变化,轻轻试探道:“你,想要往哪里去?”
这话其实只问了半句,原意是指,你想要先去寻同门,还是去斩杀仇人雪恨。
皎儿不敢把话问完全了,怕他没想到,自己反倒提醒了他。
这话听在南宫无极耳中,却生出了暖意,人在失意之时,旁人简简单单一句话,听起来满是关怀。
南宫无极不傻,如今身体尚未复原,门众死伤不明,又是在她面前,岂会表现出心中的愤怒与仇恨。
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南宫无极道:“如今无家可归,又有仇人追杀,还望娘子收留……”
皎儿本提着一口气,紧着心听他答话,不想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一阵猛咳。
“你……个……厚颜……无耻的……”咳得满脸通红,舌头打结的女子指着眼见一脸无辜委屈的男人。
“娘子,莫非想不认账?”南宫无极低垂下眼睑,石室中的一幕,莫非她想抵赖?
眼前的男人全然不似昏迷时的一滩烂泥,也全完不同于沐浴更衣后的气宇轩昂,傲气不可一世,更不似连日来于石室中修养的“安分守己”……莫非他是孙猴子懂七十二变?
皎儿顿时一头黑线,瞧她惹了个甚么样的麻烦……
“……你,哪里会怕人追杀……”他不去杀人就不错了,是谁一手带着她攀上这崖顶?
死皮赖脸
南宫无极忽然一撑胸口,呼吸急促起来。
无须如此吧,用得着装死装伤嚒?
在她眼皮子底下,装虚弱些倒也算了,谁让他武功高强,演技一流,可如今穿帮了,还装?
“喂!好歹一派之主……”也不怕失了身份!
“娘子……你,如此狠心抛下为夫?”深瞳里满是哀怨,无助,然而隐隐透着一丝狡黠。
“你……你再乱嚼舌头,我毒哑了你!”口口声声“娘子”,敢坏她名声!
南宫无极一怔,差点忘了她会医会毒,随即又会意道:“那……日后洞房里再叫……”
“……”懒得理他!
皎儿转身欲离开崖边,她暗自哀叹,没有马儿,这要走多久才能离开这座充满劫难的山?
南宫无极也不拦阻,转身又看了一眼一地狼藉,待她走出数丈,起身无声跟上。
身后,男人死皮赖脸的跟着,打又打不过他,点穴又没了用,用毒……赤灵花里头泡过,似乎百毒不侵了?
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山林间,午时将近,仰首望天,寻着午膳。
天上,飞禽倒是肥厚,正欲取出红弩射杀,一阵风拂过,男人矫健的身姿纵身跃起,一眨眼的功夫落在跟前。
南宫无极双手抓着两只飞禽,冲着她得意的笑,像个孩子一样等着夸赞……
好吧,反正一时半会甩不了,伺候了他十余日,也该自己坐享其成一回了!
男人果然是全才,半个时辰不到,取了火,烤了香喷喷的美味。
“娘子……娇儿……”南宫无极帅气的递来美味,险些又犯她忌讳。
皎儿向来能屈能伸,见他收敛些许,手艺不错,香味诱人,腹中饥饿,也不同他客气,伸手接过。
嚼着烤肉,眼角余光里,男人吃的愉悦,瞧他年纪,分明已是二十五六岁年纪,怎会尚无妻室……
这男人啊,往往如此,家里头或许没有妻,却有妾,有侍,有儿有女……
想质问他,可细想之下显然没有立场,他同焦白一样乱嚼舌头胡闹,莫非自己也同他认真?
皎儿想,他不过是得人恩惠想报答,或者见她是个“人才”想收为他无极宫所用,只要能力上表现得弱些,脾气上颐指气使些,多提些刁钻无理的要求,其他一律不理不睬,没几日就能吓跑了他吧。
这么一想,也就随他去了(不然还能怎么滴),吃着他摘的野果,烤的山鸡,野兔,鲫鱼,让人伺候着就是不一样,想她带着雪娃娃下天山,吃什么全是自己动手,同焦白古峰一道,倒是无须动手,只是,那味道远不如现今。
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南宫无极连日来虽然忙碌着,心情却愈发轻松、愉悦,渐扫心底阴霾,这丫头虽然异常冷淡,倒也没有拒绝他的好,她似乎很享受他做的食物,竟还会同他指名点菜……
首战告败
徒步走到第五日方才走出山林,这该死的山起伏连绵,一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更莫说买匹马代步。
幸亏脚下的鞋是平东王府里的,鞋底是从花满楼里进的,品质甚佳,否则怕是……
好不容易出了山,又走了半日才见到一户农舍,这一夜,寄宿在农户家中,不用风餐露宿了。
这人嘴快的很,还未等她开口便抢言二人是定了婚约的未婚夫妻……
哪里像了!她连钗都未戴起哎,哪里像有了婚约的女子,也就眼前老实巴交的夫妇会信!
直到此刻,方觉不妙,等他自觉无趣似乎了了无期,这人俨然将她视为那什么一样伺候了,丝毫不觉她刁蛮无理,那么多白眼毫无建树,他反而乐在其中……
真真是没有料到,叱咤江湖的无极宫主竟然还有受虐的倾向!
不会真想缠上她吧……自古不都只有女子受人恩惠或者又被人瞧见“清白”才以身相许,从未听说男人也如此在乎“清白”的,莫非此人果真从来没有过女人,邪教魔头感情上单纯到了极点?
打住,好在尚无几日光景,那几日吃了他做的美食全当他报答了救命之恩,从此两不相欠!
寅时,天上一弯上玄月,昨夜临睡前包袱已放在床头,又是合衣而眠,身旁的妇人睡的正香。
脚下踩得极轻,生怕惊动了外屋的那人,再有一步便出了大门,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带着倦意的询问。
“这么早?”
“……”该死的,这屋子里间的窗户还真牢固,要不然哪里需要走们……
南宫无极尚未睡足,好歹如今尚未完全复元。
原来这丫头“安生”几日全是为了放松他戒心,看来这个娘子不好拐,他都动用了一手厨艺还哄不住她,要知道无极宫里除了他过世的娘亲,谁尝过他手艺……
“哪里早了……每日不都是卯时起得……”被人当场抓个现形,奇怪啊,明明不欠他的,怎么像做了贼似的心虚,又胡言乱语了?
“卯时?”南宫无极眯着眼质问,这窗户透进来的朦朦月光,哪里有到卯时。
这丫头尚且知道解释,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不同她计较了。
“再休息一个时辰吧。”
身后,男人说完淡淡一句听不出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