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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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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讥笑已使无极宫娇蛮公主恼羞成怒,抑或者妒火炎炎……无心无恒起身退出之际,粉衣女子不为所动。


    门外古峰、云霄及烨然三人侧身让出二人,自身却并不隐去,但见被叫做“冰儿”的粉衣女子娇笑一声,绕过黑袍朝内走去,这可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果然是为兄妹。


    “这位是花妹妹吧,妹妹这话可就显见外了,听闻妹妹已重伤月余,前日里无极哥哥道妹妹再过两日便可动身,今日却迟迟不见无极哥哥带妹妹出城来,不想竟是妹妹内伤发作了……”


    粉衣女子面带笑靥,语调轻悦无比,哪里有半分关切之意,分明十分喜悦,她一口一个“妹妹”喊着,却是笑里带剑,绵里带针!


    她款款来到榻旁,目光绕开白衣男子以居高临下之姿对上一双平静的美目。


    焦白侧首瞟了她一眼,桃花眼里带了怒,以他在万花丛中的阅历,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酸劲,但虽说这女子的话句句带刺让他很是讨厌,却倏然让进屋后忽略了旁人的他明了,原来这女子并非是南宫无极亲妹,不过如他们一样仅是兄妹的头衔罢了,当下暗骂起南宫无极,放着如花似玉的身边人不抱,来穷折腾甚么,拐了她的心又不用心珍惜!


    “冰儿,不许胡闹!”南宫无极回身上前沉声道,话里只有三分斥责,更多的却是无奈。




她还太嫩

粉衣女子当即又变了脸色,眨眼的工夫美目便又泛了涟漪,然而尚未带上哭音反驳,就听榻上女子轻言细语缓缓传来。


    “我一直都道爹娘只得我一女,尽数三家唯一的姐姐籽嫣又是早夭,原来爹爹与父王之中竟是有人瞒着我……”


    尽管言语极轻极缓,如此连贯的“长言”仍是令皎儿语罢轻喘。


    一阵寂静之中只听得虚弱的喘息一声接一声地起伏着,屋内的三人及门外三人皆已怔愣。


    焦白心道,往日只听她骂过自己笨贼,白痴,猪……还以为是姑娘家词穷,敢情妹妹当时对他就是客气的,这一句听着不带半个脏字可够损人的!


    粉衣女子怔愣过后神色大变,美目一瞪,伸出一根玉指指着榻上女子结巴:“你——你——”


    “你”了数声竟是不知如何反驳,是自己“攀亲戚”般地一口一声妹妹对其一番嘲讽在先……


    南宫无极的怒气却反而有所削减,她语调虽十分平缓言辞却带了浓重的怒意,从未见她对人有过此等言语,是在为他吃醋嚒?


    但她向来对情迟钝,怎会三言两语便看出冰儿心思?


    慕容冰自己无言以对,又见南宫无极竟任由她诋毁她亲娘名节,满眼只有这女子根本看也不看自己,当下更是气极!


    皎儿并不是要以辱骂她娘亲来羞辱她,就是在前世尔虞我诈的世间也向来不会太明着损人,这一世为数不多地生气骂人也会不骂娘不辱及对方祖宗,但此刻委实对其在自己开口逐客后依旧口口声声的“妹妹”上前热讽反感,她何时有这么一位口蜜腹剑的姐姐了,谁许她乱认亲戚……真是许久没见如此嚣张的棉里针了!


    慕容冰的俏脸由红变白,却很快复了笑颜道:“姑娘是江南首富掌上明珠,又贵为镇南王养女封为郡主,还是当世药王与毒姑传人,钱财,权势,用毒用药,他人性命皆在姑娘掌控之中,自然不屑与民女姐妹相称,是民女一时莽撞妄图高攀了,还望郡主恕罪!”


    慕容冰咬重了“药王”二字,南宫无极的神色倏然阴沉无比,深瞳瞪视自幼被他宠坏了的女子,是他太宠溺她了,竟敢公然违令!


    原先见她目中狡黠,尚且以为有几分聪慧,却不料自己一笑一言她便已然暴怒,全无城府可言,不过是被娇宠惯了的小公主罢了,她既指自己为郡主,那便顺她话说罢,若论嘴上带毒,冷嘲热讽,她还太嫩!


    “姑娘说笑了,依照我大凤律例,擅入郡主寝室或暗处窥伺者,上至凌迟下至剜目,若此刻皎儿身为郡主,岂非要让姑娘身残?”


    皎儿语罢复又轻喘不休,四周鸦雀无声。


    焦白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抽了抽,看一看寝室就得剜目,他与她同榻而眠过竟未被凌迟……所幸自己从没拿她当郡主看过。


    门外三人惊叹之余皆是尴尬不已,古峰有黑纱遮面尚能隐其尴尬,云霄烨然二人不禁对视一眼,随即三人陆续纵身隐去。




解药给我

慕容冰原是要讽刺于她,却显然是帮她递了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被噎得一张俏脸已然发青,缓了缓劲正要发难,却听南宫无极道:“丫头,不得再言……”


    这话立时把慕容冰的怒火盖了盖,刹那之后却听他续道:“你的伤要紧,冰儿虚长你几岁却是孩子心性并无恶意,无须与她多言。”


    南宫无极的话显然是明着偏帮,然而榻上的人儿却并不领情,话音未落,淡淡扫过一眼便索性闭目养神去了,一副送客的模样。


    慕容小姐岂肯善罢甘休,待到南宫无极腹中轻叹一声侧首看去,但见俏颜上一颗颗的晶莹如断线珍珠般地落了下来,她向来雷声大雨点小,片刻之中晴雨不定反复无常,无极宫上下皆宠溺着她,今日怕是伤到了吧,但她已年满双十,的确不该再任性而为。


    眼泪的贵贱不过在于面对何人,在对自己无情人的眼中自然一文不值,反之便是最精致的武器,无论基于哪一种情。


    显然,南宫无极当她亲妹般宠腻,除了没给她下过厨(掩藏厨艺……),练功时不许她捣乱外,他对这个妹妹可说是纵容宠溺惯了。


    慕容冰无声落泪当属进屋后最高一招,南宫无极终究招架不住,娘的临终托付之词言犹在耳,心下一软欲为其拭泪,抬手之际僵了僵,手上有毒……身上亦有毒,前日见她便不许她靠近,今日竟是忘了。


    “啊——”剧烈的疼痛感随着女子眨眼的动作滚滚而来,一双玉手覆上眉眼,随即身子蜷缩,一个不稳便要伏地。


    “冰儿——”一双猿臂将女子及时扶住。


    “哥——她下毒!”粉衣女子痛苦疾声,好歹毒的女子!


    皎儿闻听女子一声惊叫睁眼朝她看来,不禁有些诧异,但随即便已了然,原来是她自己撞上的毒,正欲道出应急的法子再将解毒药方告之,却听她一口咬定自己给她下毒,哼,既然被认定是她下的毒,自然是配合她的想法!


    “丫头,解药给我!”南宫无极虽心下明白慕容冰如何中毒,但此时情急顾不上说得清楚,眼看着慕容冰双目不保,问她拿解药要紧,但这话他人听来便就是确信了慕容冰所言。


    焦白不解,左右看了看两个女子,她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除了头脸在外,连手指也未露出,怎么下得毒?


    皎儿看向南宫无极,显然他很焦急,原来世间竟还有人让他如此在意,似乎远胜她待他人时的忧心,不禁莞尔轻声道:“没有。”


    这一句“没有”意是指此刻没有成药,没有他口中解药,汗液与血液的毒素每一阵子都有细微不同,并且所中毒量及伤处亦无法未卜先知,哪里会备有成药,这解药她迟些自然会给,只是替他管教下不懂礼术的“妹妹”罢了。


    “你——”慕容冰闻言疾声欲骂,却是疼痛难当,愤恨之下,垂下一臂去拔裙内靴上银匕首,这一动作习以为常极为熟练无须眼观,南宫无极双掌扣着她肱骨,但她动得是小臂,因要顾忌她站立不稳的身子,待到一手截住她的动作,“噌”地一声银光已然乍现。




一身是毒

焦白但见粉衣女子素手一垂攀上靴外侧银柄,一身侧将榻上女子大半个身姿挡住,桃花眼已燃起了怒火。


    先前因皎儿的剜目言论使得门外众人听到粉衣女子痛苦惊呼亦不为所动,但武器拔取的声音是练武之人最为敏感的,门外院中立时落下黑压压一片暗卫,云霄烨然二人止于门栏外,但听她一声吩咐,无极宫无一人现身,此刻现身岂非找死!


    虽说此刻并非是她毒血,但南宫无极亲见过苍衣人亲手自剜一目,骇意亦不轻,但知方才自己言语不清伤了她,只得强压着心中焦虑,蹙眉无奈道:“皎儿,冰儿是我妹妹。”


    “……我实言相告,你们却不信,她伤了眼轻重如何我尚未看过,怎知解药怎样配方,人眼何其脆弱怎能随意用药,速取清水将毒素稀释为上,赖在我房里不过空耗了时辰……”焦白挡了她的视线,杏眸凝视着帐顶淡淡缓言道。


    话音未落,南宫无极将慕容冰横抱起身,边跨步朝门外走边道:“我从未疑你。”


    门外二人忙让了道,云霄烨然相视一眼,一院暗卫随即隐去。


    “妹妹,你如何下得毒,我怎没瞧见……”焦白回首笑得痛快,但他不明白南宫无极留下之言,不疑她下毒又怎追着她要解药,在他听来分明口是心非牵强狡辩,哪里像他这般实言。


    “你离我最近,可曾见我用毒于她……”杏眸迎上笑得得瑟的妖孽,淡淡莞尔道。


    怎么,众人皆以为是她所为……不错,她是轩辕毒王世家传人,靠近她中了毒又怎会生他想,只是难为他们当她下了毒仍护她!


    “……”焦白让她反问亦不确定了,转念一想,此刻想那对“兄妹”作甚,复又关切道:“妹妹,你伤势如何又重了?”


    他不提尚可,一提前日之事便尽现眼前,淡淡忧愁蔓延开来,良久才道:“我累了,你替我唤柯姐姐前来,我有事与她说。”


    焦白见她神伤不便多言,道了一句“妹妹等着”便出了门,不多时,安柯儿风风火火的撞了进来。


    “皎儿,你将南宫小姐毒瞎了?”安柯儿上气不接下气道。


    皎儿不禁暗自自嘲,竟然连自幼见她长大的安柯儿都如此以为,呵,她一身是毒,一手医术掩盖不了一手毒术。


    “柯姐姐也如此以为,那便由不得皎儿不认了……只是柯姐姐莫胡乱称呼,那位姑娘是否姓“南宫”尚且不定。”


    安柯儿见她虚弱却仍是不紧不慢的说出一大段话来,说完又自顾自轻喘,心下那个急,怎么每回她有事走开,都能出乱子啊!


    “柯姐姐,我说方子于你,你且听好——”缓缓将中毒深浅不一的症状与几道方子说于安柯儿听,使其先上一幅方子再做打算。


    安柯儿细细记下,待到听完,榻上已几近无声,她昏迷一夜有余昨日午后方醒,今日已是累坏了。


    安柯儿不禁自责,若是她下毒又怎会忙将她唤回来,费心费力告诉她解药方子,皎儿向来随了师父常在海堂救死扶伤,自己怎会怀疑她因与人言语不和而下毒伤人,安柯儿正要说两句哄哄她,可一瞧,人已睡着了。




避无所避

夜幕降临,安柯儿唤皎儿醒来用晚膳,顺道将粉衣女子之事道于她听,即便南宫无极忙将那女子带走清洗毒素,她的双目仍避不得暂时失明,在皎儿听来这是必然的,或许日后于她面前,这女子再不敢动不动便用眼泪充当利刃。


    淡淡一笑,皎儿并不接话,用过晚膳,安柯儿为她洗漱,道了两句似道歉又似宽慰她的话,随即恭维讨好之辞源源不断。


    皎儿一概不拒,莞尔应之,却不作声,瞧她这两日的言辞神情,安柯儿不禁心里发毛,心道,她这是气过头了吧……


    安柯儿午后在那对“兄妹”跟前忙活,又在厨房里熬药制药,加之昨夜又是和衣而眠,伺候完皎儿便自行洗漱后趴在榻旁睡了,不是她有床不睡,这两日又回到皎儿刚受伤时的状况,回房去了此处便没了人,若跟皎儿一道挤挤,万一南宫无极半夜突然来了……


    这一夜,南宫无极无暇前来,慕容冰双目失明,双手攥紧了南宫无极使他脱不开身去,然而却另有人前来。


    朦胧间似有一道凉风袭来,睁眼之际便浮上一分笑意,不用看便知是他,安柯儿如常被点了穴。


    皎儿伸出右腕于被外让他探脉,淡淡轻声道:“何以来迟?”


    墨瞳含着怜惜、忧心与几许歉意,冰凉落到腕间,雪衣,是如今在她身边无须太多顾忌而能与其亲近之人,他示意于她之际亦使她知晓他心如明镜般透彻,他与她不可能。


    避离尘世的高人,原先从未喜欢过人吧,他已然习惯了孤独以致心性超尘脱俗宁静冷淡,因她将他救下天山带在身边,才复了几分人气,他在回报她一路待他的好,他看她许是源于几分欣赏,几分恩义,然而此刻却是怜惜偏重了,谁叫她的伤又重了一分有余。


    她问他何以来迟,指的是前日午后唤他却不出现,他却未答。


    雪衣心下难言,紫藤想起当年之事,不愿重现那一幕悲戚才会伸手绊他,年轻后生间的纠缠,旁人本不不该过多干涉,奈何她深陷其中,眼见那年轻人怒极不顾她伤势,他怎可袖手旁观。


    “他内伤发作并不甚重,较你轻些,勿须太多自责。”雪衣轻声道,白日里一旁的女子前来同紫藤言语(耳力太好,不是偷听)。


    他的心永远如此清透,总能猜到她的心思,只是他也该猜到她已然愧疚到不敢再提再问及凤之淩,为何还要与她提起。


    “雪衣,可还猜到我心中他想?”迎着墨瞳沉吟半晌,倏然淡淡莞尔道。


    “欲独归江南。”往日何等坚强的女子,今日为情所困,但求避个清静。


    “你可愿送我一程……”闻听他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皎儿不禁笑意更浓一分,世人都道“冰雪聪明”,果然丝毫不假。


    “你半月内不可动身,待你可落地行走不久便入三伏,阳气太盛,我不便南下送你,古峰可助你。”雪衣幽幽然道,言辞不乏歉意。


    皎儿不禁苦笑,请雪衣相送,无非是因其武功在无极之上,若雪衣在身边,不至无极强带她回无极宫。


    原以为随无极回去即便要走他也不会强扣下她,但前日之事他如此举动使她不敢断言,已尝试过为其放下心底些许执着,可到底二人心性有许多待深思之处,她只想先回家人身边静一静细细分辨二人是否相合。


    并非轻视古峰,但他与无极相较,确不是对手,若是古峰送她不如无人相送,否则岂非又要再见打斗,想避却避无所避。




卧榻静养

破晓时分,待慕容睡沉了南宫无极方才脱身,到屋外方知昨夜那人又来探她,因安置慕容的屋子与她的较远,他未曾察觉。


    南宫无极破天荒的叩了叩门(往日只有推不进才叩门询问),屋内没有响动,确定安柯儿被那人点了穴尚未醒,径自推门而入。


    房内,二人正在熟睡,南宫无极立在榻旁凝视半晌,她的睡颜如此沉静,是信他所言还是……已无所谓?


    未到半个时辰,门外无心用内力发音将南宫无极唤出屋,慕容冰惊醒正在使性子,黑袍回首看了一眼合上房门匆匆离去。


    杏眸缓缓睁开,醒来已有片刻,闻到他的气味,却是不愿睁眼,相视既然无言那又何必让彼此尴尬,能不见便不见了。


    昨夜对于雪衣之言,皎儿仅是无奈一笑并不续话,雪衣走后,独自思了许久,尚有半月光景世事难料,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隔日,皎儿放话让安柯儿带出,称其卧榻静养概不见客,并置了铜铃于榻旁,若有急需摇铃再让侍卫将安柯儿寻来便是。


    她的话自然只能将焦白之辈拦在门外,南宫无极自然不视自己为“客”,但他却甚少能分身前来。


    没两日,昔日俊朗无边的面貌,愈显三分憔悴,南宫无极要顾忌两头,因慕容冰双目瞧不见事物更是紧着他,他只得一分空时前来,多半正遇上她睡着,一日说不上三句话。


    他二人彼此皆不曾再提那日之事,如同前一桩事一般各隐于心,南宫无极只道她好生养伤,皎儿只淡淡莞尔应声。


    安柯儿自那日隔日便听得无极宫人称那粉衣女子一句“慕容小姐”,不禁暗叹皎儿眼力。


    看了两日下来也看明白了,敢情是这位慕容小姐有意于南宫无极,想必是有甚么渊源使南宫无极视其为亲妹般照料,明知她心思却不便过分伤人便只当不知,何况看下来这位慕容小姐也不曾明言明语,想必也知襄王无意。


    安柯儿奔走厨房与两处卧房,每晚给她带来些音讯,但似乎无论自己说甚么她都只莞尔不语,压根也不在意那对“兄妹”,害得她一得闲便是暗自替她长吁短叹(其实也在提醒吊胆,不知山洪何时爆发……)。


    慕容冰失明第九日,这三四日皎儿已能半卧仰靠,安柯儿兴冲冲前来,道那慕容小姐已能观人,只是不甚清楚,还需再用两日药。


    这几日慕容冰每日的用药皆是安柯儿将详情告知于她,再由她稍加点拨,全由安柯儿前去医治,因南宫无极恐慕容冰赌气不肯解毒治伤而只道安柯儿是外头请来的女子,并称解药是由自己索来的,慕容冰并不知光有药方而没有皎儿细说毫无用处。


    安柯儿话音刚落,南宫无极跨步而来,见她醒着不禁宽了些许心,这几日她的伤全由安柯儿照料,自己也只得一分空暇来看她时探探脉,她的伤日渐好转,但他来时多半见她都睡着,其实三五日下来,他又怎会不知她刻意避而不见。




她不愿意?

安柯儿识趣的出了门,自然她这回是不会走远了,站在廊下听着动静。


    南宫无极在榻旁坐下,拉过她垂在被外的柔夷,指落腕间。


    “这两日见好,不如明日出去见见光?”南宫无极柔声道。


    “好。”微微颔首应声,她正有此意,这些天南宫无极不在,她使安柯儿用她自己开的方子煎汤药,如今也顾不得安柯儿面子了,应声之际收回了右手置于左手之下。


    “你非要与我如此生疏嚒?”南宫无极蹙眉,隐忍一旬,因先前歉意未曾道明,又因她内伤牵动不便动气血,也因这些天无暇分身,本以为多日不见她总该消了几分气,不想日复一日淡漠更甚,似乎与她正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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