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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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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非要与我如此生疏嚒?”南宫无极蹙眉,隐忍一旬,因先前歉意未曾道明,又因她内伤牵动不便动气血,也因这些天无暇分身,本以为多日不见她总该消了几分气,不想日复一日淡漠更甚,似乎与她正渐行渐远。


    那日巧舌之人是谁,为何过后又看不出她有丝毫在意,还是因冰儿疑他用情不专更添了气。


    一事连着一事,要她如何面对他依旧笑语嫣然,皎儿正思如何回答,却听南宫无极续话。


    “冰儿是我妹妹,她是我娘幼妹遗孤,当年来时不过两岁,娘临终嘱咐我好生待她,日后为她则一户好人家,她生性并不恶,因自小失了父母身世堪怜,无极宫上下皆宠着她,这才愈大愈没了规矩,日后我定严加管教,你莫要同她计较。”


    若论自幼谁身旁宠着自己的人多,皎儿自问远称不上当世第一,但比起慕容冰来,确属毋庸置疑。


    无极宫统共多少门人,想她光镇南王府上下已有余,花家里外亦有百余人,这还不去算宅子外遍布江南散于天下的店铺作坊见不着的人,更有山上几位老人将她捧在心头,但谁曾见她骄纵一分,慕容冰娇蛮擅变无非是他一手惯的,此刻倒却推罪于其门人。


    “那日事有凑巧我不作计较,只是我不喜人拿利刃指我,莫有下次。”


    苍衣人道出她轩辕传人身份,想必之前他已猜出,她姓花,又被赐姓凤,但更有轩辕子月之名,她没有武功自问不比他们可进退自如,行走江湖时毒术不过是求生之道罢了,面对他人以利刃相待,用毒防身不足为奇。


    南宫无极见她故意将话说重,非但不怒反宽了三分心,她肯同他说重话,便是不再漠然。


    但见南宫无极浮上三分笑意道:“她虽虚长你三四岁,但日后你为长嫂,若有下次,随你如何管教她,我概不过问便是。”


    “……”谁答应嫁给他了,真是没脸没皮!皎儿脸色微变,立时有了三分红晕,微微朝里侧了侧脸,现了几许恼羞成怒之态。


    南宫无极不禁轻笑一声道:“那日是我欠了思量,莫再与我生气了,再过十来日待你好些了便动身罢。”


    他依旧想带她回无极宫,殊不知她如今已不敢应,原就是认为还不是带他回江南的时候,又有客观难处在才决定先与他回去养伤。


    她倏然变了神色,使得南宫无极笑意凝结,她不愿意?


    “皎儿——”南宫无极伸手握上一双柔夷,只唤了她名便让她截断了话。


    “我要回江南。”他迟早也会知,不如此刻说开。




心生诀意?

南宫无极一怔,顿了一顿接道:“你离家日久,重伤思亲人之常情,我原想待你养好了伤再回,既思乡心切,我们就去江南——”


    “你身为无极宫主自非闲人,如此长途无须亲自送我,我……想静一静。”皎儿忙断下他的话道。


    “你这是何意!”南宫无极脱口而出,握着柔夷的大掌不禁紧了三分。


    双手被他紧握,不禁有些吃痛,皎儿侧首迎上脸色已沉的南宫无极,四目相对良久才道:“离中秋已不足三月,我离家两年有余,近来身心俱疲,想回家与家人团聚过几日清静日子罢了……”


    南宫无极倏然俯身逼近,近到二人几乎贴面,深瞳欲深入杏眸深处,良久却一无所获,彼此呼出的热气喷到对方脸上。


    皎儿不禁蹙眉,再有几日就入署月了,虽说是在阴凉的房内,可靠这么近自然会热,出了汗再让他沾了……他体内带了毒,又懂得运功逼毒,还有安柯儿定时给他解药服涂,自己不打紧,但他宝贝妹妹泪腺如此了得,再要伤了眼或是吃了沾毒的食物再来怪她?


    见她蹙眉不禁心生凉意,南宫无极退了一尺,哑声道:“我陪你回去。”


    语气并非征询,而是肯定,他仍不懂她的心思,皎儿不再作声。


    “那日之事,我已道欠了思量,你仍要记怀?”南宫无极沉吟半晌,突然启口道。


    他为何反复提起那日之事,莫不是今日非要她说明白!


    “此事已过,何必一再提起,我……不怪你。”是她不该去,说到底是她欠了思量。


    南宫无极苦笑一声,深瞳微垂沉声道:“可你心里却是在怪我,如若不然怎会同我改口……”


    见他敛了几分霸道,皎儿不禁咬牙狠心道:“我从未曾应过你随你回无极宫养伤,何来“改口”之说。”


    明知安柯儿与他道了她原先的打算,此刻却不得不否认,否则怎能让他不再继续逼问。


    南宫无极见她将前事全然否认,心下更是疑她因凤之淩之事竟心生诀意。


    南宫无极无声凝视良久,叹道:“你我之间何至如此,当日坦诚以待许下约定,这半年以来,你该是明白我待你之心如何,你心中有何不快与我直言便是,何故——拒我于千里之外!”


    坦诚,皎儿心下苦笑,若是坦诚何以欺瞒她疗伤之法,若是坦诚何以不告诉她有个倾慕他的妹妹,若是记得约定之期,又何以忘了她要毫无尊卑,自由无束,他太骄傲、霸道、自我,她只想要自己的自由,并不曾干涉于他,可他已然将她束缚。


    见她杏眸微垂,南宫无极蓦然想起先前她与他置气之事,心涩无奈道:“当日为你疗伤未与你道明细末,是我不该。”




将她吞噬

“无极,我累了。”心下不禁苦笑,骄傲霸道如他,竟也因此幡然想起先前同她未道的歉,只是为何迟了一月。


    又是这一句,这一旬中,每日与她说话都道累了,日日卧榻歇着,哪里会如此“弱不禁言”!


    南宫无极怒了,自她受伤那一刻起,她又可知他心中积压了多少痛心,愤怒,此一刻再压抑不住,似四面八方涌上心来。


    前番误中那人圈套失手伤了他让其将她留住,只因他失手所为只得吞下这苦果,由她为其医治一路相送。


    她不会武功面对苍衣人竟要为那人舍命一搏,她将他置于何地,失了她这世间再无颜色,让他何以独处!


    她结识之人上至王侯,下至市井,远至世外,皆入到寝室近探卧榻之人,行走江湖不拘小节不足为奇,但她明知他人心存觊觎。


    他所做的忍让仍是不够嚒,那人在她心里究竟是何等地位,她究竟想要怎样!


    皎儿道完累了便闭目靠坐不去看他,本以为彼此都已察觉情绪濒临界点,他是聪明人,总该不会无休无止,房内寂静无声,但却良久不见他离去,彼此的呼吸声轻轻地交错起伏,僵持之态已然分明。


    深瞳带着怒与痛注视清瘦的娇颜片刻有余,渐渐地微眯,南宫无极倏然似一头受伤而发怒的猎豹般倾身贴近她。


    一双大掌瞬间禁锢了她的双肩,杏眸惊愕圆睁之际,温热的唇瓣已欺压上粉唇,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深深地重重地吸吮她的唇,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中,他强行撬开贝齿纠缠上她的柔软。


    气息遽然缺失,一弹指的怔然过后执起双手去推他,他却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一阵无力地捶打以示愤意,扣住双肩的大掌齐齐下滑将她双腕紧紧束缚,她背后靠着榻栏没有后路,他将她死死禁锢在他掌中。


    南宫无极将他满腔的怒与痛注入了此刻深吻之中,将自身的霸道诠释到了极致,他想将她融入自己心里,让她看看被她一句句决绝之词刺痛的心已是何等样貌,更想一生便就如此与她紧紧纠缠,永不相离,这欲望有多强烈,他的吻便有多深。


    他的吻太凶狠,似要将她吞噬,同那一次有天囊之别,厌恶,此刻她竟是心生了厌恶,他已触发了她血液中无数逆反因子,讨厌被束缚,讨厌剥夺她的自由,讨厌他强取豪夺,胸腹间气血翻涌,疼痛蔓延开来,意识在疼痛与气息流失之间渐渐不清。


    怒睁的杏眸渐渐垂落,怀中的人渐渐虚软,南宫无极心头陡然一窒,慌忙松口,然而他面前的女子已然面色苍白,呼吸虚浅无力。


    “该死——”哑声咒骂之际,南宫无极伸手在她胸腹间各点一处,顾不得满心懊悔地慌忙将她扶好姿势为其顺气。


    直到微缓起伏的胸膛急促起伏起来,一弹指的工夫恍若数载,这才得暇懊恼追悔。




仇人之后

南宫无极蹙眉探着她的脉,深瞳中懊悔不已,在她顺过气后急忙为她运功疗伤,他用真气将她五脏护住,她体内翻涌的气血平缓了多时,她的疼痛已无感,此刻她分明清醒着,依然无声靠着榻栏闭目静息,神色平静到近乎——陌生。


    “皎儿——”南宫无极试着唤她,大掌停在半空不敢握上她无力的柔夷。


    没有回应,她依然默不作声,他与她何以会走到此时此刻这般地步,南宫无极心中涩然已极。


    蓦然泛白的唇微动:“你出去罢。”


    细弱的嗓音带着几分干哑却一字一顿显得极为清晰响亮,她的语调冷漠到了他闻所未闻的地步。


    他究竟做了甚么,愈想抓紧反而愈发逼她远离!


    凝视片刻,她面色仍显几分苍白,呼吸虚弱而清浅,闭目不愿见他,纵然南宫无极此刻心头千言万语,又能如何再道,无奈至极暗自长叹一声,罢了,让她好好歇一歇,重重再看一眼,起身朝门外走去。


    “速服一颗解药。”渺渺之音自身后缓缓传来,语调平淡到仿佛无意间顺口一说。


    南宫无极心头一颤,那夜亦是在这阳平城,她狠狠地咬了他,对他使毒毫不心软,此刻即便如此——不悦,她心里终是念着他的。


    黑袍回转身轻轻地回到榻旁,在她榻边坐下,有些年份的床榻微微有些颤动,南宫无极伸手轻轻覆上她交叠着的柔夷,却感觉到她细微的一下颤栗,她如此反应不禁使得他心口再次紧然。


    “你,莫要怕我,我——与你起誓,今后再不会伤你毫发——你要回江南,我依你,你不想我亲送,我——也依你,让无心无恒送你回去,留几人于你身边,你若得了闲十天半月予我休封书信报个安好,如此可好?”


    南宫无极的语气二十余年来初次显现一分卑微,似在恳求,深瞳之中怒意,霸气已然散去,惟剩带着苦涩的柔光与点滴的惧意,正是惧意,宛如当日苍衣人甩袖之际,心头蓦然地惊惧窒然。


    她并不要他在她面前如何卑微,做高高在上的郡主,仆从何其多,不缺无极宫宫主,只愿他能明白她心中所求,为何他却看不透!


    杏眸缓缓睁开,眸中无波无澜,径直对上面前的深瞳。


    她泛白的唇轻启:“你可记得当日约法三章……其三,你我之间不分尊卑,需给予我行动自由,不得过分约束。”


    她的嗓音极轻极缓,一字一顿地将话吐出,南宫无极闻听“约法三章”脸色陡然暗沉无比,低垂的左掌不禁握成了拳。


    皎儿道完紧抿了唇,眸光落到他唇上,他会说甚么来应答。


    南宫无极唇瓣微动,却是无声,心中错综交织之际,“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南宫无极蹙眉侧首,一道粉色倏然立于门栏处,不是他那恃宠骄纵的妹妹又是何人!


    “哥——仇人之后,你如此求她作甚!即使救过你,你赶来救她也已偿清——”她凭什么这般欺负……尚有半句话未出口,其言硬生生被截断,一双尚无法看清晰的美目本就因愤怒而圆睁,刹那间瞳孔扩得更大,他竟然隔空将她穴道封住!




如梦方醒

南宫无极脸色骤变,本可以在慕容冰开口之前甩出一掌,但她不是旁人,是他视为亲妹之人,他随身从不设暗器,此一刻掌中无物,左手伸手在皎儿发上一拂,取了她发上仅戴的两件细小发饰之一掷出,仅是这一迟疑,慕容冰已将话道出,终没能及时将其封口!


    “她说甚么!”皎儿直起身来抓上南宫无极双臂,她本是因靠着榻栏又有他真气护体才勉力言语,此刻体内气血冲破了那一层真气,面上立时覆了一层苍白,身子陡然间便起了颤栗,急声颤道:“甚么仇人!”


    南宫无极急忙扶住她,伸指封了她两处急穴,侧首冷声喝道:“速将小姐带回看护,再有违者逐出本门!”


    顾忌着身边的她,南宫无极的声并不大,但却是千年寒冰般的冷冽,他说得定然会做到,无论事后谁来求情!


    两道黑影立时现身将粉衣女子双臂一握,纵身离去,敞开的房门外其余无一人擅动,然而暗处大半人已起了杀气。


    南宫无极将她扶靠好立即运功舒其体内沸腾血气。


    皎儿被南宫无极封了两处穴道,浑身疼痛之中渐渐起了麻感,眼前昏黑压近,然而她的意识却在强撑着。


    慕容冰道她为“仇人之后”,更道她救了他,定然与他那时中了三十具骸骨之毒无关,是他们上一代乃至上上代的恩怨,断不是镇南王府,花家从商向无太多接触武林人,不过是办了镖局招揽些有志者,那便是轩辕家!


    轩辕家世代隐于赤灵山,极少下山行走,当年外婆的父亲下山仅是为会会世人口中的药王,不料误中圈套赌输了女儿,使得其后外公外婆大闹武林整整五年,算来已有三四十年之久,莫非当年误伤无极宫人性命!


    不可能——前九十九回外公依次按时破解,最后一回外婆未用出天下毒花之最赤灵花,有意让了他,又怎会有人于他们手中伤亡!


    是谁,怎样的仇恨!使得重遇后无极宫除了无极人人诡异,人人与她疏离——是药王,慕容冰当日热讽于她便是将药王二字咬重三分,但医者又怎会伤人性命,外公也仅是与外婆那五年间行走于江湖,在这之前都是跟随他父亲老药王村野山林济世行医……


    难道竟是她从未谋面的外曾祖父——百焱飞!


    皎儿不禁暗自苦笑,她怎会疏忽至此,传言五十余年前武林正道与魔教相斗,她的外曾祖父救了武林正道使得魔教溃败,死伤大半,原来世人口中的昔日魔教已更名重建为今日武林两大邪教之一的无极宫!


    在赤灵山十余年她从未听外公百翼燊提及此事,莫说官府与百姓,武林中后生晚辈多半并不知晓,各大派有资历者也因此事久远而心照不宣并不挂口,皎儿仅是从当年随外公离开南桐城之后隐约听得一二,因有人疑正是老药王百焱飞将她带走“医治”才使市井年近古稀之辈重提此事,只是昙花一现,并不曾说道几日。


    南宫无极曾道五十余年前无极宫遭武林各派围剿,是她愚钝,两者如此吻合,她却未曾将两事相联系,此时此刻如梦方醒!




血染螭龙

身为无极宫仇人之后,她竟收下了他的玉牌,价值连城的螭龙羊脂,难怪此番门人举止怪异,仅是迫于南宫无极之令摆出无声的恭敬之态,无形的浩瀚抵触如此赫然,无极宫人能对仇人不赶尽杀绝是因生性不嗜杀,可要接纳仇人遵从仇人便又是另一回事!


    慕容冰之言比之先前南宫无极强行索吻害她气滞牵动内伤更为猛烈,南宫无极只得将她左转朝榻内侧去,双掌于背后运功疗伤。


    低垂的指尖触上了他未进房前她置于被中的螭龙玉牌,因午后短短一个时辰连番两次大幅之举玉牌在被中蹭带之下显露了出来。


    使出全力握紧比她掌心仍要大一分的玉牌,是她愚钝未有觉,然而他明知门人心中所想——直到慕容冰道出口他仍想要瞒着她,莫非要她一辈子都活在被迫来的恭敬之中,莫非以为他能瞒她一生!


    他何以要如此瞒她,不让她尝试过又怎知以她一己之力化解不了五十余年的仇恨!


    他方才竟同她道“坦诚”,岂非天底下最大的讽刺!锥心的痛从心中四散,比之内伤引发的疼痛更为叫她痛楚至极!


    痛心疾首之间,当日倾心一刻约法三章竟反而历历在目,如同心魔肆起般涌起一股莫名的迫切——再看一眼那日他许下的“螭龙”,用尽全力执起低垂的右臂,尚未推开沉重的眼睑,胸腹中一股热流猛然上涌自喉间喷发而出。


    一口温热的腥红喷撒上冰凉的指间,瞬间浸染了羊脂般的螭龙玉牌,意识散尽前苦叹半声,到底也未让她再见一面。


    南宫无极愕然大骇,抵着她后背的双掌一开扶抱上她仰身而坠的身子,身后一道雪色如闪电般疾驰而入,一袭雪袖直袭南宫无极后背,方怀抱上她尚未多余一瞬施救的南宫无极一时无法翻身,竟是毫无抵御便让身后之人将其穴道封住。


    她唇边的腥红将她此刻惨白的面色反衬到了极致,血在雪中绽放,一刹那的停顿,未等门外众人反应过来,雪袖卷上南宫无极怀中已然昏死过去的人,使其覆上他一袭雪衣。


    直到那一抹雪光在眼前消逝,前后不过半个弹指的工夫,院中百余人方从惊愕之中醒来。


    南宫无极赤红的深瞳低垂死死地盯着他面前榻上自她身上滑落而下的血螭龙,怵目的血螭龙犹如她对他断弃了的情谊!


    体内涌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四处冲撞,陡然攀着背脊直涌而上直袭脑门,方跃入房来的两道黑影但见其背对房门朝榻内猛地一倾身,“噗”地一口献血喷洒而出,竟是硬生生冲破了穴道!


    鲜红复染了螭龙羊脂,他的血与她的相融,螭龙为证!




前尘旧恨

日落月出,半轮寂月悬空,夜风犹似低泣,一道黑影黯然独立于这座半荒废数十年的孤宅主院外,夜色之中,数百双厉眸紧锁其身,然而此等无名之辈纵是其此刻身负内伤亦未曾放在眼里,纵然面对八人剑阵,青衣独臂,妖颜雪衣——死又何惧!


    他未动,只因午后接重两番伤害已然使她气极伤崩奄奄一息,此时,疗伤于她刻不容缓。


    自开封城一役,南宫无极心确而不言,这前尘旧恨与她又有何干!


    然而其随从亦从细枝末节隐约得知她身份,因其救过主上性命只得各自面沉而不语,南宫无极有感,但因他们多半皆是当年受害遗孤,不忍面责,本道有些时日众人自会明白,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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