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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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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儿不禁赞叹呐,转眼的工夫“人和”了,别看凤之淩同他父王那般模样,但对他师父“师母”可是孝顺。


    但不知安柯儿醒来得知在小王爷身旁换裳得作何反应,且安柯儿虽说向来同她一样不信神邪,可好歹是来此借地方避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亵渎神灵”之事还是不做为好,皎儿觉得还是应当再做一层遮掩的好,否则等她醒来怕是连死的心都得起。


    皎儿取出包袱里的两套裳裤,用其中裙幅教大的一件外裙先盖在安柯儿身上,隔着裙子伸手给她更换裳裤,因见不着,又不太合身,好不容易才穿妥当,已累得她有些小喘,原本因暴雨驱走了暑气,此刻一阵动弹手心又出了汗,赶紧又给自己上了药粉。


    庙堂外雨水不停击打着万物,身后悉悉索索了一阵后没了声响,女子疲累的喘息声也渐止,但未听她说话,紫藤仍是纹丝不动。


    “罗师傅,请他们进来吧。”皎儿朝着一袭青绿长衫的背影轻声道,这话虽看似同他道,实际屋外人岂会听不明。


    紫藤闻言这才转过身,看了眼换过衣裳的安柯儿,随即唤了声雪松,众人才又返回。


    申时将尽,安柯儿换下湿裙不过半个时辰身子明显不同于先前,外面的雨水也小了很多,数名侍卫已先行去准备马车与马匹,索性十几匹马都无损伤,只因雷电受了惊有些别扭,毕竟不是王府自幼驯养的马。




彩虹有劫?

因小道泥泞仍在先前七八丈外的马车已调转了头,安柯儿虽说神智清了几分,却仍是虚软的身子走不得路,紫藤不得不圈上她腰将她送上马车车厢,而他身后雪松与霰雪已觉察到师父不适,左右合力将凤之淩自庙堂接了出来,但轻功远不如师父,足下少不得轻点了七八回,脏湿了主子那一双锦靴及锦袍下摆,索性身上因披着先前那件稍显阴干的披风而不甚严重。


    云霄执伞送皎儿来到马车旁,眼瞅车帘内昏昏沉沉的安柯儿拽着心上人不撒手,身旁的男子一脸无奈,显然,此刻自己多余了,眼前看来也只有“成全”这二人了,尽管雨路势必稍显缓慢,索性离馆驿也不十分远。


    铁砚原本正要卸下蓑衣上马车,见郡主正过来停了手,当下准备上前一辆马车,经过郡主身边却被拦了下来。


    皎儿心道她一个安安静静的人都不去前面妨碍,他去作甚么,合该待在他主子一道,若不然那车厢里还不得彻骨冰凉。


    孰料铁砚临上马车,被烨然喊了去同他共乘一骑,这时皎儿已先入了马车车厢,也只有暗自气恼得份了。


    马车从小道回到了相对宽敞的官道,雨点在顶篷上的敲击声示意着车厢内的人,雨势持续收小,逐渐风止雨歇。


    临近黄昏,尽管跟着少年闭目养神,但他冰凉的神态在进马车时便已入目,凉意甚浓,让人挥之不去,皎儿侧身掀开窗帘欲看看外面风景以散散心中郁郁,正值东方一道微弱的彩虹正愈发清晰,那拱形的七彩与泛着粼粼光华的绿野山林刹那间使心情舒畅起来。


    自元宵以来积聚在心中的阴霾有几多深重,连自己也不甚清楚,只道是相当疲惫,身心皆是,原来心上的远比身上重。


    这一场如山洪决堤般的暴雨,电闪雷鸣间不知不觉将积压心底的种种疲惫、无奈与伤痛唤醒而浮上了心头,象征美好的彩虹适时现身摄入心中,化散了其间许多愁绪,本是极其普通的自然现象罢了,人们却总能幻想见到了美好的希望,大自然的力量神秘莫测。


    天边的七彩渐渐消散,皎儿垂下窗帘,回首竟迎上那一双凤眸,化了其中冰冷,却是一池忧郁之色,不知能说些甚么,相视无言。


    “砰”一根碗口粗的树枝突然坠了下来落在官道左前方,突如其来的状况使众人心中一骇一怔。


    听这声是在凤之淩那一边,尚未细想,原本就已因雷电受过惊的马前蹄飞起,长嘶奔踏起来,马车随即一阵剧烈晃动。


    只见一袭青绿色长衫带着女子一跃而出落于一旁地面,步行的侍卫忙去拽另一辆马车缰绳,云霄几人一拉自身坐骑缰绳,马蹄落下之际纷纷飞身而下朝马车聚拢,身后自有现身的暗卫上马将马匹安抚。


    忙将受了惊马制住,车帘掀起,众人只见自家主子正紧蹙眉宇,面色惨白,额角沁汗不禁大骇,再看向郡主更是张口结舌。


    皎儿左手抚着额角,右手撑着凤之淩脚边的藤席朝后跌坐下去,暗道幻想终究是幻想,“美好”没见着反倒立时遭了一劫!


    ……………………………………


    关于亲们说男主得换换的问题,皎皎重申:从未明示过男主是何人,唯有无数暗示。


    关于某人酒后失足,或许亲们见太多了,通常是男人为了道义和责任而去承担,但是这样的一生,难道女人就幸福了?没有爱留下一具皮囊有何用处呢,只不过是埋葬了两个人的一生,皎皎不喜欢这样的结果,各位应当也如此吧,要么爱上她,如果不能,不如彼此忘却,也未尝不可。




惊显知觉

因车厢剧烈晃动失了重心,皎儿为避两人间的一方小桌案而朝侧前方跌撞了过去,把额头给碰了,此刻她远比凤之淩更靠近车帘,身子偏向车外,抚着额角朝车帘外看去,然而此时众人已将目光自她身上移回去,几道急声问询交叠而起,神色间满是惊骇之意。


    皎儿心下不禁诧异,他们的主子可是坐卧在藤席上,背靠车后壁,藤席下还垫着软铺,再晃也晃不到哪儿去啊,何至于如此神色?呃,虽说方才压了他的腿脚,但他的膝下不是……且并不曾听到断骨之类的声响呐!


    急忙回首朝凤之淩看去,皎儿当下诧愕非常,他这是甚么神态,惨白的俊颜细汗密布,眉宇紧蹙,分明痛苦异常却在强扯笑意。


    “淩哥哥,伤了……?”皎儿望向方才自己跌撞上的地方,正是少年的锦袍下摆及一双锦靴,它们本是雪白,因先前从山神庙出来时沾了些泥浆雨水而不再洁白无瑕,‘腿’字到嘴边终未出口。


    皎儿倏然心慌起来,她不光额角撞上车壁,小臂也被硌得生疼,莫非自己手骨无事,却压折了他的小腿骨,如若不是又怎会这等神情?未听凤之淩吭声,皎儿伸出去的手一时竟悬在了半空,她是大夫不错,可此刻更像个又犯了错的人。


    因马车狭小进不得多人,云霄几人又恐他已伤了骨不敢轻举妄动,紫藤将安柯儿交由侍卫照看后上前来看,众人忙将师父让进来,见凤之淩师父前来皎儿本欲退开,但腿脚也稍有磕碰,众人又全紧着凤之淩无人看出而伸手相扶,一时不便下去情急之下只得往里挪。


    紫藤入了马车,示意垂下车帘,车厢内虽相对暗了下来,好在暴雨已去,虽日在西山离天黑尚有多时,仍不影响看物。


    伸手撑着桌案边角皎儿挪靠上自己一边的后车壁,凤之淩右手搭在桌角边,触手可及,然而此时竟无心力为他诊脉。


    皎儿目光直愣愣看着眼前二人,毫无寻常女儿家的矜持,再是心慌失措,满怀内疚,此刻虽不亲自动手,却也移不开视线。


    凤之淩的师父为其探脉,看着少年递出桌案下深藏的匕首,他师父用匕首割开了锦靴与锦袍下的长裤,将破碎的雪锦撸至他的膝盖,露出一双肌肉并未太过萎缩的修长小腿,上面横着两道青紫色,一看便知正是自己磕压上的地方。


    “腿骨未断。”紫藤伸手左右抚轻声道。他的话很轻,却让马车内外的人都听了个明白,众人顿时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瞬间却又人人茫然,未断骨,何以会如此神色,那本是一双十余年无所知觉的腿脚,何来如此痛楚之色。


    皎儿心中的疑惑更甚于他人,她万分清楚地记得当年凤之淩受伤是由外公赶来治的,他老人家曾在平东王府住了月余,回程时顺道来王府接了自己,这当世药王岂是浪得虚名之辈,当年既已束手无策之症,今日怎会突显了知觉!




一十二年残

此事颇显蹊跷,皎儿收了落在凤之淩小腿上的视线侧首看他,少年垂眸径自艰难莞尔,仍是无言。


    觉察她的不解,凤之淩侧首抬眸迎上她盛满焦虑迷惑的双瞳,视线一扬定在她额角,青紫的一处已肿起,微微舒展的眉宇下凤眸微眯昭示着他的心疼与不悦,仿佛那处比他自身的伤重上十倍。


    “为师医术不精,不妨请皎儿姑娘替你诊一诊。”耳旁紫藤轻声道,说话间已收了先前忧色,又已神色自若。


    这师徒二人神色虽是不同,却分明属心照不宣之态,莫非当真上苍垂怜,若当真如此,岂不歪打正着!


    皎儿微愣之际,少年略一颔首侧伸出手臂置于彼此间的桌案上,亮出了腕间。


    “我——”凤之淩突然的“一反常态”让皎儿略感不适,顿了一顿才伸手搭上脉搏,往日稍一探便可得悉,此时却垂眸细查起来,此时紫藤略撩车帘下了马车,去往安柯儿那一边。


    车帘在师父身后落下,马车外云霄几人忙让出道来,帘起帘落的瞬间只瞥了一眼,且有师父挡着哪里看得清楚,但见师父神色间不复方才焦虑,却又不下言语,一时不知究竟,是要继续上路还是此刻正在包扎上药?


    马车内,皎儿给凤之淩探过脉,挪到了他腿脚处,一边指尖轻触白皙与青紫,一边在他脸上寻着讯息,不由得蹙起了眉。


    “淩哥哥,不疼了嚒?”皎儿忍不住出口询问,是又回到了之前无知觉时,还是相对轻微的疼痛他隐了神色!


    凤之淩微蹙的眉间经此一问涌上深深地无奈,几缕垂落的发丝缓缓轻摇,那一时的剧痛已去,此刻又已无知觉。


    皎儿见他摇首之际神色已变,知他喜去悲来,心中已然落寞万千,忙宽慰道:“既现过知觉,定未至绝望……不妨予皎儿试试。”


    不治死过三日,不治残过十载,虽不是明文却是医家代代墨守,寻常大夫注重名声就是重金在前也断不会去医治,娘虽无名利之心,但此等几无可愈之人费尽心思又如何,世间疑难之疾何其多,这徒劳之事也只有闲暇之人为之,是以几不见旧残者康复之人。


    但山上二老皆言她必当青出于蓝,能得他二人同语也算奇事,且今日却曾现过知觉,或许一试也未尝不可,最坏的结局也无非赔上百家抑或者海堂名声,害了外公得外婆半年嘲笑,无人会来责备。


    世人道人情债最难还,欠他的许多还不了岂不是要记一辈子,若能治愈他腿疾,于人于己都好,只是若害他徒自起了冀望,他日再受心伤,定比当年更为沉重,且他父王可否经得起再受一回打击,但经方才一事如若不试依他脾性又岂会甘心!


    凤之淩此时亦在看她神色,自身已是一十二年残疾,她是宽慰之言还是真有哪怕半分的把握。


    短暂的沉默后,皎儿才得了他答应,凤之淩颔首应允,薄唇未启,只轻轻一声鼻音。




此地无银

给凤之淩上过伤药,包扎了一番,将他的锦袍遮盖上,皎儿才给自己上药,自然也只有额角能当着男子的面上药,手臂与腿脚上只得到了馆驿再作理会。尽管车外众人未见其中景象,却也从三两句言辞里听出了几分浅意,心中自然是五味陈杂,悲喜无从。


    不多时,马车车厢里传出一声“启程”,众人略一迟疑方各自动作起来,暗卫早已离去,一行人留意着马匹谨慎前行。


    这日到馆译已近戌时,天色已暗,众人身上都难免雨淋,忙由驿卒领着安顿,皎儿依午后之事将安柯儿开给凤之淩的药方心下作了变动,在廊下行走时开口让铁砚速来取方。


    安柯儿虽是醒了来却仍是虚脱着,果真是急问如何换得裳裤……她这夜破天荒的让带着内伤又新添了少许外伤的皎儿给伺候了一回洗浴,而往日由安柯儿煎的药,自然是由本尊亲自动手了,另外带了一副伤寒药,索性皎儿双手未有割破之处,也不怕毒了她。


    虽说经过一场暴雨气温降下许多,但待一箩筐的事都忙完了回到自己房里时,皎儿原本阴干的衣裳又早已染上一身汗,替换的衣物让安柯儿一个午后用去两身,没有一套全的,正发愁着门外侍卫前来叩门,送来两身新衣裳。


    并非初次送来衣裳,不消细看这尺寸定差不离,然而这款式竟也是仿了她的……这该不是早已备下置于随行那两只大箱子里的吧?


    皎儿一夜辗转反侧,将自幼习得痿足治法悉数梳理,又将此蹊跷之事细细想来。


    若当是三伏天持续炎热的天气陡遇暴雨,一冷一热极大地刺激了经络,万分之一的几率使其清浅苏醒,原不为人所知,却正值凑巧遇上马受了惊马车晃动致使自己不慎压伤了他的腿骨方感知觉,如此说经络未真死而是深眠不醒,假死之症。


    凤之淩自当年伤后便独居湖心,夏日湖心凉爽怡人,必定未经过如今这般酷暑难耐之日,况且经药王治过无果,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再去治疗残足,甚至他父王与他自己。


    直到入了五更方才合眼睡去,皎儿还未睡深门外就传来叩门声,不闻说话声,先前脚步声又未听见,便只好问了一声何人。


    “我……是我。”安柯儿在门外结巴着,带着几分尴尬,谁让自己难得敲一回门,这不就被暗讽了一道。


    皎儿暗道她倒是睡得早,一夜好眠精神了,刚过五更就来叩门,委实有恩将仇报之疑。


    屋内应了一声,安柯儿忙推门进去,反手带上了门,顺了顺胸口,一脸做贼像,惹得皎儿不得不将视线定在她身上。


    “柯姐姐,怎么了?”皎儿蹙眉问道。


    “没……没怎么,我来问问——你昨个如何给我换得裳裤。”安柯儿仍带着略微结巴,一激动便口不择言起来。


    “柯姐姐糊涂了不是,昨夜不就与你说过了?”在皎儿看来她正顾左右而言他,不禁哭笑不得,大清早来叩门,有话还不直说。


    “啊——”安柯儿一惊一乍得“故作”一脸茫然,随即立马红了脸,连脖子也未幸免。


    皎儿细细一看,这才发现她此刻身上这身衣裳并不是放在她包袱里平日更换的一身,当然也不是昨日庙里换上的凑的不伦不类的一身,分明昨夜只取了内衫沐浴后给她换上,外衫在包袱里没动,昨日从她屋子走时可并未见侍卫来新衣,一大早的这一身从何处来?


    瞧安柯儿这才想起昨夜同她说得话来,皎儿不禁抿嘴笑她,原来真是来问此事的,定是忘了一段事,又加上一夜睡得比猪还沉,心上人来夜探也不知晓,本是私密之事还跑来傻问显了白,这记性都说让她多吃蛋黄,还非嫌蛋黄噎得慌,这回看她还嫌这嫌那不!




七夕在即

安柯儿被皎儿无声取笑,经行针又用了汤药休息了一夜,身子好了的人此刻脚下一蹬,恼羞成怒转身回了房,这一清晨连请了三回才磨磨蹭蹭出了房,真是摆起了千金小姐的架子,让自己的主子——王世子来等候,才千呼万唤始出来。


    皎儿自然又同安柯儿一辆马车,虽说这女子对她先前的取笑耿耿于怀,但相较于此时女子强盛的羞怯心而言,自然选择暂时忍了。


    驿卒将昨日受过惊的马已悉数换过,一行人如常上路,又是风和日丽的一日,大地经昨日午后的雨水的瑞泽散发着奇异的光彩,马车里安柯儿不断地撩起窗帘往外探望,因同皎儿赌气,没人说话只得看风景,三五次后再回头,便见皎儿头倚着车壁已睡着了。


    安柯儿豆腐心,况且也没真气,不过是恼羞成怒才故作置气,一见此景想起她昨日因自己病了给累着了,哪里还剩甚么不悦,午休之际马车一停,又拽着她说说笑笑“和好”了,当然皎儿仍旧是淡笑着聆听罢了。


    一连三日下来,俱是平安无事,安柯儿开始愈发喜笑颜开,如同芳龄女子般掰着手指数着七夕来临,好去烨然口中的七姐庙拜拜。


    而皎儿则因凤之淩腿上外伤未愈尚不曾治他痿足,与安柯儿相反的是,皎儿愈发加重了焦虑之心,已是七月初五,七夕在即,他放言那日会来“赴约”,他若前来该当如何,当真要她亲口逐人嚒!


    若是气极施暴于人,再伤了人又当如何是好,又或者凤之淩如今身边人手众多……伤了谁都非她所愿。


    眼见皎儿闷闷不乐,安柯儿再是大大咧咧也有所察觉,心道是七夕近了,她想起了南宫无极,感慨于自身,当夜投了馆驿熄了灯潜进皎儿屋子里欲与她言贴己话,而屋外侍卫自然不会过问这二人行事,但凡郡主不擅离欲往南下便可。


    皎儿半梦半醒之际被摸黑爬上床榻的安柯儿闹得哭笑不得,大热的天又跑来挤一张榻,何苦来哉!


    “柯姐姐,时辰不早了,早点安歇吧。”皎儿含糊着先下手为强,这声里的倦意她当听得出吧,但她显然因此忽视了安柯儿的脾性。


    “才戌尚过半,哪里‘不早了’,你我说会儿话再睡嘛!”安柯儿不嫌热的碰上她的身子,逼得皎儿朝床榻内侧挪。


    皎儿暗自长叹,倦声敷衍道:“柯姐姐有话请讲,我听着便是,但若是实在困乏睡着了可莫见怪。”


    其实安柯儿也没打算好要说些甚么,就是想彼此说说贴己话,让她别去想那些乱事,让她如此一说一时反倒没了接口的话,吞吞吐吐之间耳闻她呼吸愈发轻缓细匀,才蹦出一句话来:“皎儿,这几月烦闷得很,你我一同去逛逛庙会散散心吧。”


    话一出口,安柯儿暗掐了自己一把,虽说自己是真想去拜一拜,也真心希望她陪自己同去好有个伴,但分明是来劝她宽心的,却一句话就提起了后日夜里的七夕庙会,不说还好,这不是越说越砸了!


    正要补口,却听一声含糊的答应自耳边响起……没听错呐,她竟答应了?


    安柯儿怔了一怔又问了一遍,却只闻均匀轻缓的呼吸声,这么会儿工夫就已睡着了……




贪得无厌

隔日午后入了青郡地界,众人神色间颇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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