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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相公十四-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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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按揉太阳穴,一想起他将粥喂得我衣服上都是就觉头痛。他哪里是喂饭,分明种饭粒!

他偏要喂,我只得张口进食。事实证明,技术还是很差,又有两粒米与几滴米汤掉到我身上,他又一次愤愤的用袖子擦去。

膳后,他抱着我来到帐外的树下乘凉。我垂下睫毛瞅着胸前的汤渍,养伤七日换了七身衣裳,真让人哭笑不得。抬首,伸指戳戳他拉长的俊脸,提醒,“你已有七日未打铁制兵器了,也不怕弟兄们有意见。”

“谁敢?”他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撇唇,“你伤没好,我哪儿也不去。”

见状,我“噗哧”一笑,用力戳他脸颊,“草湖每日均为我检查伤口、诊脉,我的伤一日比一日渐有好转。你明儿个就和弟兄们一起制兵器,男儿志在四方,哪有你这样天天守着我的,让人看了笑话。”

他垂下视线望进我的眼睛,片刻后抬眸看向前方,单手扣住我的脑瓜轻轻按压在他胸前。半晌,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不许午时偷偷跑回来,我呆在营中不会再出事的。”怕他中途跑路,事前叮嘱。

这次,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给我回应。看样子我说中了他的心事,他确实动了此念头。



翌日,待烈明野走后我离营前往中军大帐。帐外的守卫见到我比上次机灵多了,不需我言便入帐禀报。

掀帘走入,我扫视奢华、尊贵,在左侧桌案后方看见了“德亲王”。举步上前,于桌前停下福身行礼,“民女参见亲王。”

他从布阵图中抬起头,直身,似笑非笑的将我从头打量到脚,目光兜转一圈后落放在我受伤的右胸,问道,“身子好些了?”

“托亲王洪福,好多了。”我颔首道谢,侧一侧身躲开他的目光。

他低笑,轻哑富有磁性的声音搅得人心里有点麻。他端起桌上的茶盅啜饮,待我自行道明来意。

“民女想向亲王求证一件事。”我咬了下唇,下定决心要核实事情的真相。

“讲。”

“民女已看过那本《史记》,民女想问,15年前‘玉真人’灭亡时可有逃离过一位小公主?”

“有。”

“那公主可否是我?”

“不错。”

直奔主题的两问两答令我缓慢、深深地阖起了双目,唇瓣止不住的颤抖,内心无比激荡。所有的猜想均成为事实,噩梦成真!阖目良久、重张,朝放下茶盅的“德亲王”福身行礼,退出大帐。

真正的凌筱落为何会用鲜血写下生辰豁然明朗,她定是在知晓自己身世的情况下绝望谱写。她爱上了烈明野,但烈明野的父亲却杀她同胞、毁她家园!国破家亡,她一个弱女了能做什么?爱恨的交织令她伤心欲绝,以血宣泄!

在水中捡到的腰牌应是将士护她逃入“龙朝”境内遗失在山里的,将士是否被猛兽吃掉?凌筱落是怎样来到烈府做了烈明野的童养媳?我未进入她身体前她的命格是何?玉兔雕像是她埋在后山头的吗?

身世之迷解开,但这四个疑问却像长长的尾巴留了下来。

烈明野一早便知真相,但却不肯开口告知,是怕我知晓后离他而去吗?还是怕我会代替凌筱落为国、为家、为民复仇血恨?

心好痛,伤口好痛,我无法再继续思考。双手抬起分别压按住心脏与伤口,脚步踉跄不稳,呼吸急促而困难,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漆黑一片……

真相,竟是如此残忍!

第六十二章 云雨与被抓

我在剧痛中张开双目,呆望帐顶,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筱落!”急切的呼唤令呆愣的我震了一下,转动僵硬的颈子看向榻旁,穆柳絮担心的面容映入眼帘。我牵动唇瓣朝她挤出一丝笑意,哑声唤道,“穆姐姐……”

见我清醒能说出话来,她面上担心略有褪去,复杂取而代之,欲言又止。“你……”吐出一字顿住,垂下睫毛,稍后抬起,终说道,“‘德亲王’把你抱了回来。”

闻言,全身一冷,禁不住打个哆嗦。“别告诉少爷……”我不希望烈明野多想,更不希望他误会。

“我可不讲,但许多将士都看到了……”她拧了下眉,话到此未再继续。

我无言以对,阖上眼睛。心怨“德亲王”为何明目张胆抱我回营,流言蜚语,难道他不懂吗?

“你……为何会晕倒在‘德亲王’帐外?”她问出重点,语含忧郁。

“穆姐姐,对不起,让我静一静……”我将头转向榻内,颤抖声音商求。

她发出一个字音后止住声,轻唉口气走出了帐篷。

我张开双目瞅着帐布,心里又酸又痛。未得知真相前我苦苦欲求,现得知又后悔不已。我并非凌筱落,大可将她所遭遇的过往通通挥去不加理会。但,这样做未免太自私了,这只是我的想法,并不代表她。她在失去一切沦为低贱的童养媳是何心情?她想复仇吗?想离开烈府吗?我不知,只晓得她爱上烈明野是痛苦的、绝望的,她不快乐、更不幸福!我的灵魂占据她的身体,她呢?去了哪里?还活着吗?

一个人背负两人的命运,我现下才发觉灵魂穿越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眼眶湿润,我该怎么办?我内心排斥纷争,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真正的凌筱落,心好乱……

我吸了下鼻子,抬手拭去面上的泪水,不管怎样,待烈明野傍晚回来时我要将自己知晓身世的事告诉他,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倒不如我亲自来说。况且,我不希望与他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打定主意,我将面上泪水全部抹去,拍一拍脸颊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坚强,人活着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更没有蹚不过的河!

晚膳后,我与烈明野在营帐附近溜弯儿,归来时唤他一起坐在树下乘凉。背靠粗壮树干,我将发现玉兔雕像至今之事全告诉了他。

闻罢,他面色唰白,继而微微发青。震惊无法掩饰,瞳孔缩动晃跃,薄唇半启,面部肌肉紧绷。

“这具身体是‘凌筱落’的,但灵魂是我的。我不能代替她做任何事,让我们顺其自然吧,好吗?”我一面抚着心口、一面望进他色泽多变的眼中,顺其自然是我唯一能做的。

他没有言语,深而痛苦地阖起双目,睫毛、唇瓣均颤。拉过我的手握在掌心压抵在膝上,他手心里渗出汗水,我虽说顺其自然,却仍令他紧张不安!

无声叹息,我仰望暗下的天空,那浅灰色的云密密麻麻,压在头顶令人喘息困难。世界为何要有战争?为何要有权势?难道人与人之间快乐相处不好吗?难道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方能体展出自身的价值?



经过个月的调养,我身体康复,面上红润重攀。右胸伤疤脱落,只留下一小块淡粉色痕迹。

草湖警告我养伤期间不得入水,害得我只能在八月盛夏中浸湿布巾擦拭身子难以尽兴。如今伤愈,我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泡入大木桶中搓洗,皮肤好似甩脱老化代谢新生,感觉棒极了!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心情舒畅,我在屏风后愉悦的唱起了范晓萱的老歌,一面擦洗、一面撩起浴水玩耍,瞧那娇嫩花瓣泛着水光摇荡。捏起一片贴在白皙的手臂上,有花儿衬托,更显肌肤白嫩水灵!

洗到尽兴时我站了起来,拿起飘在水面上的小木盆掬满水,从颈处浇洒,浴水流淌过身体哗啦啦砸入桶中。

“啧!”身后蓦然响起的抽气声惊扰了我,木盆脱手掉进水里。猛回身,是谁在我身后?!

当对上一双冒火的眼睛时我怔了一下,怔后尖叫着矮身坐进水里,“啊——”一面叫、一面双臂环胸护在身前,烈明野为何回来了?他不是该和弟兄们一起制兵器吗?老天,他立在我身后看了多久?!

他握住我的双肩将我从水中提起,继而扳向他面对。我张口欲言,嘴唇被堵。我挣扎,他却用有力的手臂搂住我的身子。

“唔……唔……”我说不出话,瞠圆了眼睛,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臂膀。他手掌抄水托起我的臀部,手臂一个使劲将我带出浴桶,拥着我朝床榻而去。

“少爷……别这样……唔……”我推搡着他的胸膛,大白天的做这种事好羞人,况且我还未洗完澡,还想再多泡泡。

他不理会我的抗议,滚烫的唇落在我的肌肤上点燃簇簇火焰,手掌好似蕴涵电流般令我酥麻低吟。“嗯……”他半途归来,将那打铁营中的灼热挥向我,让我陷入热浪娇喘依附……

覆雨翻云,他要了我两次。我伏在他汗湿的胸前喘息连连,脸颊烫的厉害,心儿“砰砰砰”的没有节奏可言。他揽着我的腰,粗重的气息追寻着我的抵死纠缠。

感觉到他的手掌不老实地抚摸起我的裸背,我推开他欲离。他先一步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俯首咬住我的耳垂,嘶哑着嗓音喃语,“我有4个多月未碰你了,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像我一样?”听似自言自语,实质却在埋怨我二人之间的……太少了。

我语塞,涨红脸,以正常男女而言4个多月确实太长了。“下半身动物……”语塞半晌我迸出一句。

闻言,他抬首望进我迷蒙的眼里,失笑道,“若看见你的裸体没有反应,那么我便不是男人。”

“裸体”二字提醒了我,我又羞又气捶他胸口,嗔道,“你不好好制兵器跑回来做什么?”

“庄妃娘娘派人给你送东西来了。”他从我身上爬起,捡起洒落在地的衣服自行穿戴。

先前与他欢爱的热潮一下子退去,庄妃呀庄妃,我已远离皇城,为何你还不放过我?身子冷了,我裹着丝被下榻,从柜中翻出衣裳穿套。穿罢,同烈明野一起出帐。

营地外,远远的便看见一辆马车,其上装满大大小小的箱子,数目之多令人眼晕。那押运前来的人见到我二人立即迎步上前,第一句话便是,“烈副帅,凌姑娘,让奴才好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不仅羞红了脸,更低下头,并在烈明野背上用力捶了一下,都怪他!

“凌姑娘,庄妃娘娘差奴才给您送来补品、衣绸、首饰、胭脂水粉,娘娘说东南边境不比皇城,气候干燥易生病,娘娘叮嘱姑娘好生爱护自己的身体。”押运者笑容满面,对我说话好似对待他的主子,庄妃给我的脸面真是太大了。

“烦劳军爷长途跋涉为民女送来,请军爷入营歇息。”我回以他谦谨笑容,伸臂做“请”。

“不敢,奴才还要赶回去向娘娘复命。”他躬了下身,嘴里这样说,眼睛却瞄着马车上的箱子。

他此意再清楚不过,我抿唇一笑,打开一只较小的箱子,箱内装满翡翠玉饰,我挑了对镯子与一条项链递到他面前,说道,“军爷一路辛苦,还请笑纳。”

“哟,这,这怎么好……”二说一套做一套,他一面怎么好、一面接过笑眯眯的揣进怀里。

将士在烈明野的授意下牵来一匹马交给他,他朝我二人躬身行礼,喜笑颜开的策马而去。人为财死,乌为食亡,我越发觉得古语蕴涵着深刻道理。

瞅着满车的箱子我头痛,庄妃暗里晓得我受伤,明里却以体恤之名给我送礼,让我念她一份恩情,真的很会算计。

卸了车,我将每一口箱子均打开,布匹、首饰、药材、胭脂水粉尽现眼前,头痛感加厉,我一面按压太阳穴、一面对烈明野说道,“少爷,我想将布匹、首饰、胭脂水粉分赠给军中女眷,行吗?”

“留下你喜欢的,稍后让穆姐姐也挑一挑,其余的都送吧,我看着也头疼。”

“嗯”我点首应,选了一份浅色胭脂、一瓶香浴精油、一对圆珠耳环,其余一概作罢。

将胭脂、精油、耳环先后放入我的首饰盒中,临扣上盖子时迟疑,只因那胭脂盒未能盖严,而是留下了一点缝隙。我将其拿起用力扣盖,发现扣好后又弹回。见状,心生疑,打开盒盖审视胭脂,仔细一看才发现胭脂底下有东西,否则不会扣不上盖!小心的掩藏令我心头一紧,忙将盛放胭脂的小格扳起一些朝底下看去……果然,一张印有墨汁的白纸赫然入目!

打开,庄妃娟秀的字迹令我屏了屏呼吸,纸上这样写道:‘助“德亲王”一臂之力’。虽只有精简的8个字,却也令我觉得烫手,反射性将其扔掉。

烈明野手一抄接住,看罢8字后面色大变,飞快抬首与我对望,眸光连闪。

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失声道,“怎么办?!”

他没有言语,轻拨开我,取来火折子将庄妃这张谋反信烧成灰烬,烧罢握住我的双肩警醒,“这封信你从未收到,懂不懂?!”

“……懂……懂!”我用力点首,反握住他。他说的没错,我从不知庄妃与“德亲王”背着皇上藕断丝连!从不知庄妃与“德亲王”要谋反!从不知!冷静!冷静!必须要冷静!

待穆柳絮挑了几件她喜欢的东西后,我将布匹、首饰、胭脂水粉全送了人,女眷哪里见过如此上等精美之物,个个惊喜交加对我连声称谢。

药材是草湖的最爱,自然送予他。他高兴极了,捧着药材连连亲吻、爱不释手!

烈明野烧毁了庄妃的谋反信,但我二人却不知她还另附一封给“德亲王”,以置于我日后不承认有此也无计于事了……



烈明野教给我的射箭要领已全掌握,起初的1个月我频繁重复的练习拉弓,每每练罢均会手臂酸痛,甚至发现臂膀上生出了些许肌肉,这是练习臂力的代价。

晃眼间又是1月,我射中靶心的机率越来越高,由最开始的靶子边缘一点点靠近红心。努力2月终获得令人喜悦的成果,没枉费我起早贪黑的练习!

现已是11月中下旬,草原的寒流比皇城来得更早、更快,我等均换上抵御风寒的厚衣。

练了一上午射击,我拔下扎在靶子上的羽箭插回箭囊,将其与弓一起放在泛着枯黄的草地上。

小苍炽穿着我为他缝制的衣裳奔跑,追着前头手摇“波浪鼓”的穆柳絮,边跑边欢快的叫喊,“姨,哈哈,要鼓!要鼓!”

“快来追,追上就是你的!”穆柳絮故意停下脚步摇鼓等他,待他跑来时又迈步拉开距离,逗得小苍炽又是跳、又是叫,越发快跑奋起直追。

我坐在草地上笑望着嬉戏的他们,唇边泛起满足幸福的笑意,这便是我想要的生活,畅快的,无忧无虑,身心自由!

小苍炽追上了穆柳絮,扑倒,从她手里夺过“波浪鼓”,清脆洪亮的笑声在深秋的草原上显得越发蓬勃。

穆柳絮抱着他回到我身旁坐下,他爬进我怀里,我捏着他的小鼻子宠溺笑道,“你哟,不老实,闲不得一刻。”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弯了眼睛,用掌心搓着鼓柄,鼓锤儿摆荡“咚咚”响。

马蹄声由远及近,我等均转首朝右方看去,只见一匹棕黄色的高头大马快速奔来。

我抱着小苍炽站起身,与穆柳絮并肩瞅着来人,此人识得,正是追随刘汉青左右的其中一位随从。

勒停马儿,他跳下马背双手抱拳,直奔来意,“凌姑娘,我家主子请你前去赴宴。”

闻言,我蹙了下眉,问道,“何处?”

“姑娘去了便知。”

他不名地点必有问题,我后退一步警惕道,“我与你家主子无话可谈,他若有事请亲自来见我家少爷,恕我告辞。”说完,转身便走。刘汉青身份是何尚不明,我定不可贸然前去!

“得罪了!”方想罢,身后便传来沉言。冷风劈下,未给我反应之机便觉后颈痛麻,随即知觉全失!

欢声笑语催我醒来,我睁开眼睛,下意识抚上后颈揉抚,脑袋有些晕沉。

“臭小子,戳你屁股!”不羁坏笑令我停下动作朝声源看去,只见刘汉青正握着一把木剑戳向小苍炽。

小苍炽逃得慢,右臀中招,脚一绊摔趴在地,握在手里的木剑也掉出20厘米远的距离。他闷哼了声,撅着屁股向前爬,抓回木剑站直回身。剑高举过头,气势汹汹的朝刘汉青杀去,“啊——”击中刘汉青的头,将其打倒在地。

眼前一大一小玩耍的情景令我险些笑出声音,晕迷前的一幕现入脑海,看来我与小苍炽均被抓了。坐起身打量所处的房间,身下是柔软宽大的床榻,房内摆设虽不奢华,却也充满野性霸气,且每一件均非“龙朝”所有。

刘汉青着一身类似蒙古人的服饰,栗色发丝束于脑后,用一根貂尾发绳系绑,些许柔软亮泽的发丝垂在额前随玩耍飞扬摆荡。

东南边境除去“德亲王”的军营便是200里开外的“窝塞”,刘汉青又穿着异服,答案已很明显。他是“窝塞”的什么人?我与小苍炽现处之地莫非是“窝塞”的边境军营?

正想着,一柄木剑从视野中飞过,“啪”一声掉地。我回神,朝一大一小看去……只见小苍炽挥舞着空空的双拳朝刘汉青飞扑。刘汉青佯装害怕双手抱头,惹得小苍炽越发笑闹。半晌,刘汉青在小苍炽的拳头攻击下不动了,凌乱的发丝遮挡住脸面。

见状,我弯腿抱膝,歪着脑袋笑望怔住的小苍炽。刘汉青使诈装死,他会怎么做?

小苍炽未曾想刘汉青不禁打,举着拳头嘟起小嘴巴。放下手,骑在他身上未立即下去,而是拨开盖住他脸面的发丝。刘汉青双目紧闭,看上去真像气绝身亡一样。

我强忍笑意,那么大个人了,居然与小孩子玩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把戏,真不害臊!

小苍炽拍打刘汉青的脸面,拍了几下没见有反应,遂用小肉手摸下巴思考,那人小鬼大的模样可爱极了!

我好奇心大起,紧盯着他,不晓得他会用何方法惩治装死者。

“嘿嘿~~~”忽然,小苍炽双目放光,放下手朝刘汉青的鼻子捏去。

见状,我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捂住嘴防止自己笑出声音。好小子,这招损,呼吸不到氧气,不信他刘汉青不“诈尸”复活!

果然,刘汉青正常的面色渐渐开始发红,直至憋涨成猪肝色时才迫不得已张开双目,飞快地拨开小苍炽的手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息。“呼……呼……呼……”

“呀哈!笨笨!笨笨!哈哈哈哈!”小苍炽从他身上滚下,拍手叫好,两只小脚兴奋的蹬蹬、踹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了,倒在榻上捧腹大笑。

听见我的声音,小苍炽朝我看来,“娘——”爬起身,欢呼着朝我扑来。

抱住他的小身子,我母子二人均笑倒在床,看那自讨苦吃者努力呼吸新鲜空气。

第六十三章 定要得到你

“臭小子,险些憋死我!”刘汉青半趴在毡子上懊恼,呼吸顺了,面色也恢复正常。发丝较先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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