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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女中堂-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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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你的功课,叨念你一辈子,你觉得我现在能以男女之情来看待你、爱你吗?”

他惊愕地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她。

“你前世叫怀枫,也是个戏子,我们还有一个姊妹,我也在这世遇见她了,她现在活得很好,我很放心,而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能活得平安喜乐,能早日完全恢复健康,娶一个贤良的妻子,生一堆儿女叫我姑姑,这是我现世最大的愿望!”

他的脸色惨白,嘴巴又开又合,却偏偏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是真心的把你当成弟弟,我也是真心的无法爱上你,你别再浪费心力在我身上。”她困难地把话说出,却觉得顿时一身轻。“走吧!出发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赶紧到镖局去。”

她拉着他来到镖局前,跟上他们的队伍,坐上最后一辆专门给随行旅客坐的马车。马车颠颠的起程了,玉枫却仍一脸呆样。

马车走了一天,终于在一个小镇停留,因为小镇的客栈很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于是他们俩人便和镖局的人夜宿在马车上。

等到要睡觉时,一直抱膝呆坐的玉枫终于开口了:“姥姥,你对我说的话是哄我的吧?怎有人会记得那种事?”

惜桐看一眼马车里的其他人,轻声说道:“决不是,姥姥决不会骗你,若不是如此,我会这么坚持?你若不信,让我来说些事情印证一下,我说的那个人,小时候不喜欢喝热汤,一定要等汤凉了才肯喝;还喜欢半夜起床吃东西,尤其喜欢吃甜食;睡觉时一定要抱着一条毛毯,若那条毛毯没了,就会哭一整夜,还有最讨厌别人帮他剪指甲,每剪必哭……”

她说的这些事,都是怀枫小时候的毛病;其实她也不太清楚,这世的毛病和下世的毛病是否相同,但凭她对怀枫的了解,也许玉枫这世也如此。而她会认出玉枫就是怀枫的最主要原因,是凭她的感觉,只是这种说法不容易取信于人;当初她妹妹念桦,也就是这世的皇后,就不太相信她这种说法,后来还是她说起念桦的毛病,她才相信的。

玉枫听她说完之后,怔怔地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她这才看见他的指甲真的很长,而且修得非常漂亮。

“我也不喜欢剪指甲,感觉上好像剪去了自己的一部分,失去了什么一样……”他讪讪说道。

果然如此,他的毛病也和怀枫一样。她开口说:“我说的那个人,长大之后还专门找人替他修剪指甲,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和你的一样漂亮。”

玉枫听完后,再也不开口,绻曲成团靠着马车的车壁睡觉。

第二天一整天,玉枫一路缄默,连她的问话都只以摇头点头来回应。直到第三天,镖头向大家宣布──他们很快就要踏入江苏的省界,然后再行半天时间,就可以抵达南京。

马车在午休后启程,玉枫突然一个侧身抱住惜桐,在她耳旁说:“姥姥,那都是过去的事,谁能记得呢?你说的事不一定对,你说的那个人也会像我一样,觉得过去和现在的我有何相干?所以我还是我,还是照原来的想法,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谁说也不离开了。”

这下换惜桐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玉枫居然不肯接受她的说法,其余三个听她说起前世的人都接受了,就只有他不肯!

他抬起应该显得迟钝,却华光流采的眼眸,看着她悄声说道:“我就是要一辈子陪着姥姥,姥姥决不可以丢下我!”

她眨着眼睛,苦思该如何回答,他却一笑,抱得更紧了。

“姥姥也一定知道那个人,个性固执,认定的事就不会再悔改了,否则他怎能撑过那么痛苦的岁月,只为见到心中想见的人 ?'炫书…'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了,才会在几乎是奇迹的情况下,让他们再次相遇,这不就是要成就他们的姻缘吗?我是如此认为。”他竟然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吻她一口。

惜桐几次推开他,都被他像皮球一样反弹抱住,只得愣愣的让他抱在怀里,直到镖队终于进入南京地头,停了下来。

镖头向大家抱拳说道:“我代表镖局向大家致谢,托大家的福气,咱们镖队平安抵达南京,现下已到目的,请各位拿好自己的行李,各回各处,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为各位办事!”

所有随队的人们,也拱手做揖后,纷纷拿起自己行李,跳下马车准备离去。惜桐让玉枫扶着下了车,瞄一眼正在向大家做揖的镖头,知道他没对他们起疑,这一趟算是平安地到达南京。

谁知就在他们刚迈开脚步,转身要离开时,远远的奔来二骑人马,大喊着:“且慢!谁都不准走开!”

玉枫握着惜桐的手,立马缩紧;两人的心跳同时猛撞胸膛!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又见故人

听到那两名男人的喊话,镖头立刻打手势,要所有人将随队的客人拦下,不让任何人离开。

惜桐紧张地抬头观看他们所处的环境;他们已进南京城,目前处在通往城门的大道上,因为时刻已近黄昏,大道上来往的人不多,所以无法借着人潮掩护偷偷溜走,而且镖夫们个个张开双手,阻止所有人走动。

同车的旅客不安的低声抗议,都说天色已晚,这一耽搁天就黑了,怎找得到路回家?

惜桐的手心都是汗,玉枫见状,一把将她护在身后,不让镖局的人推挤她,还低声向她说道:“姥姥,紧靠着我,别走开!”

等那两个大叫的人骑近前,惜桐的心跳更加猛烈!因为那两人正是监视他们近三个月的人。只见那大声公朝镖头大叫:“把所有人都集中围起来,我们要一个个摸他们的脸!”

惜桐大吃一惊,心知他们的伪装已经被视破,帮派里的人知道他们戴着面具,所以才要摸大家的脸,找出他们俩人来!

玉枫也猛吃一惊,当场想拉着她偷偷溜走,往后慢慢退开。

“喂!没听见吗?就叫你们别走!急什么!”一名镖夫不客气地把他们往回推。

这时他们交握的手已经汗湿一片,分不清是谁的汗了。

惜桐转过头看着那二名汉子下马,和镖头几人交头接耳之后,转身喝令这一二十名的旅客,排成一排,然后开始一张一张用手摸脸。由于这个行动太奇怪了,不少人因不肯让他们如此乱摸,纷纷抗议、推搡;趁此机会,惜桐拉着玉枫往最后缩。可是镖夫们太多,又训练有术,堵在他们后头,怎样都不让他们退后,更别提逃跑了。

眼看着那名猥琐汉子,一个个地摸过来,马上就会轮到他们……

那二人很认真的盯着每一个人看,手下也很仔细,还会用手指抠抠看有没有接缝;被他们摸过的人骂骂咧咧,十分气愤的离开了。

眼见着等待被检查的人越来越少……

惜桐面具里汗湿一片,面具快贴不住了……

突然之间,从城外冲进一队声势浩大的人马,骑在最前头的是身穿甲胄的士兵们,紧接着的是几个头戴红穗顶戴、身穿官服、戴朝珠的官员。

惜桐立刻想到一个好办法!

于是她拉着玉枫快速向前推挤,对着那些官员,用说书时的声音大喊:“仪王爷!仪王爷!我是您儿子的乳娘啊!”

她的原意是要引起那些官员的注意,并不在乎他们认不认识仪王爷。只要这些官员靠过来,她就有办法离开。再说她喊的人可是现时皇帝的八皇兄,再怎样这些官员都该过来瞧瞧,就算他们想抓她乱喊治罪都行,只要他们插手,自己和玉枫就可以逃过眼前这一劫!

没想到她这个点子太好了,那些官员们远远听到她大喊,纷纷掉头过来看她,其中一人双手紧拉缰绳控马回转,居然策着快马朝她奔来!

眼见计策成功了,惜桐高兴地拉着玉枫,推开阻挡他们的镖夫,往大道跑去。镖局的人大惊失色,纷纷往她这边围过来。一时之间,人声、马声乱成一团!

她大声呵叱:“还不快让开,我要和大人说话!”

事出突然,那长相猥琐的汉子,立刻推开众人朝她靠近!她只得加快脚步向前冲去。附近的镖夫见状,毫不迟疑地奔来,伸手要抓住两人!

还好那些也跟着那人靠近的官员们,立马摆出官架子,要他们的随从大声呼喝:“让开!让开!闲杂人等立即退开!”

镖夫们听到这些呼喝纷纷停步,因而让惜桐他们突围而去,在大道中和朝他们而来的人马相遇。在几乎冲撞上的前一瞬间,那人低喝一声,双手急扯缰绳,使得疾奔而来的骏马人立而起,长嘶急鸣;霎时马上、马下的人都惊出一身汗!

幸好那官员骑术高超,转眼间控制住马匹,没伤着惜桐他们。

惊魂甫定的惜桐,抬起头见到那马上的男人,却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人说世事难料,怎会难料到这种地步?老天爷真是太厚爱她了!那马上的人……居然又是另一位故人──仪亲王的独子,绵志!

马儿停住在原地打转,马上的绵志用他那双鲜眉亮眼,将惜桐从头至脚看过一遍,顿时脸上有着不可置信、却极力忍耐住的惊喜表情。

“真是本爷的奶娘……没想到竟然能在此遇见你!”他开口。

她合上嘴,放开玉枫的手,大胆靠近他的坐骑,仰着脸用老妇人的声音说:“长子爷,怎……怎这么凑巧,居然能在这里遇见您?老身好久没见到您了,真是惊喜啊!还请大人大量,原谅老身的唐突……”

绵志低下头来,那曾在桃树下和桃花瓣相争、不知何者为胜的面容,再也忍不住地朝她绽放出清秀俊俏的笑容!

“真厉害……”他低声说:“和刚才的声音完全不同,你的功力更上一层楼,来吧!随本爷回府衙。”

这时所有的官员全靠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钦差大人,这真是您的奶娘啊?怎会这么巧?”

绵志笑着点头,说:“是啊,本爷也不敢相信,走!回府衙!”

惜桐这才知道,原来绵志是奉皇命来到南京的钦差大人;没想到他居然能救了自己,这一切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大松一口气,偷偷回望,发现那些镖夫们没敢上前为难她,不由得心生暗喜。

他弯下身朝她伸出手,眼里满溢欣喜之情,好像除了她,他什么都没看见,旁边那些官员奉承的话,也完全听不见。

惜桐转身拉过玉枫说:“这是老身的孙子……”

话还没说完,绵志立刻抬头招来一名士兵,道:“你载这位小兄弟。”

玉枫皱眉欲语还休,却被她一推,推到那名士兵那儿,士兵拉他上马,往前骑去。

“来吧!你和我一起。”绵志眉欢眼笑,风情万种地拉着她的手,将她拉上自己的座位前,双手护着她策马前行。

躲在绵志身前的她,偷偷往那镖局那群人看去;只见那猥琐汉子满脸怒色死瞪着她,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哎!真是好险,等安全之后,她一定要烧高香,向老天爷道谢才是!

缩回视线,这才发现绵志竟缩紧双臂,将她困在他的怀里。

“你得罪了谁?那帮人为何要逮你们?”绵志清亮的中音问起,“真感谢他们,让你向我求救,我才能找到你!”

“等回到你的府衙再说……”她不太好意思的看他一眼,稍稍挣开他紧缩的双臂,“你怎么还认得出我?”

“惜桐,惜桐,惜桐……我怎可能不认得你的声音?再过一甲子,我也仍然记得……你知道吗?刚才我猛然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是作梦呢!”他用充满感情的声音,一迭声地叫唤,叫得她有点发窘。

“老天有眼,”他低下头,顶戴下双眼晶亮的直视她,“终于让我找着,你还真是大胆,居然敢从皇宫中逃跑?你可知这一年来,皇上被你气得五脏六腑全伤?当日那些侍卫全被革职问罪,这都是你造成的!”

她沉下脸来,伸手拉住他:“你要把我送回去?”

他却频送秋波,嘴角含笑地看她不语。

她困难地调整自己侧坐的姿势,继续说:“如果你要送我回皇上那儿,我马上就走!”

“我今日找着的是我的‘乳娘’,我送我的乳娘去给皇上作啥?”他轻笑说道。

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胸腔里。

“抓紧了,我要快马回衙,再这样抱下去,我都想胡作非为了。”他说着,仰天大笑,然后驱马快跑,一路跑回府衙。

到了钦差大人所居之处,惜桐下马便瞧见玉枫从门前快走过来,牵住她的手不放。

绵志动作利落地下马,抬头看见他们,眼里闪过一抹不快。

“这位是……”他踱过来,看着玉枫问。

惜桐搔搔头,恢复年轻人的轻快动作,笑说:“你们以前就见过面了,他就是那位你在京城护城河上救的人,玉枫。”

绵志略为抬眉,脸色有点冷地瞪着他们互握的手,说道:“原来是你,你们……怎会在一起?”

“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再说,经过刚才那千钧一发的险境,我还真想喝杯热茶压压惊呢!”她说。

绵志点头,朝身旁的侍卫说:“你先带这位兄弟到客房休息。”

没想到玉枫往她身旁一站,道:“不必了,我还是陪着她,我不放心。”

绵志皱眉说:“有啥不放心?难不成这南京城的府衙还有什么危险?我和惜桐有话要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语气不太和善,使得玉枫的脸色也不善起来,干脆来个相应不理,还是牢牢地握着惜桐的手。

眼看绵志的嘴角紧抿,面色不豫,惜桐只得打圆场,先向玉枫说:“你先去梳洗一番,我和长子爷说话,你别担心。”

玉枫冷冷地看一眼绵志,转过眼却又十分温柔地对她说:“好,那我就等你过来。”

说完,他三步一回头的跟着侍卫走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说了算

等到玉枫离去,绵志一把牵起她的手,往恢宏的府衙大厅而去,说:“来吧!我们好好聊聊,自从上次你让我被皇上罚了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噗哧笑出来,趁机挣脱他的手,掩嘴道:“你还好意思提?有人像你这么莽撞的吗?那是圆明园,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岂容你胡来?抓着我就跑?若能跑得掉,我不早跑了吗?还等你来救?”

绵志也笑出声:“我也不知我那时是怎么想的?那时真是急了,一直不知你的下落,好不容易见着你,以为你让皇帝苛待,才会昏头昏脑地拉着你就想跑。”

进了厅坐下,等仆人上茶的当口,绵志状似轻松地问:“你怎会和那个玉枫在一起?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救过他?我记得……那年我在护城河上救的人长得不像他,他看起来不该如此年轻,对不?”

她不太自在的微笑:“没错,就是他,只是他和我一样,都戴了面具。”

他凝神想了会儿,说:“我若没记错,玉枫这个人应该就是以前在大栏栅唱戏的戏子吧?后来听说被人请回家唱戏了,就是他吗?”

她点头,拿起仆人送上的茶抿了一口,舒服地叹气。

“等等……让我想想。”绵志闭上眼静默了会儿,又说:“我想起来了!大约五年前我在冰河上救了他,同时也救了另一名身手不错的男子,那男子该不会就是你吧?”

惜桐心惊,这人的记忆力可真吓人,于是笑道:“是,我就是那名男子,你的记忆力真好,我都要担心我以前有没有说错话,做错事了。”

谁知听她如此说,他便沉下脸,道:“若是你的话,那么,后来我们在酒楼又再次碰面,当时玉枫表明心迹的人就是你?”

哎!她刚才怎没想到这个,这下不能否认了!

大概是看她低头不语,绵志冷哼一声:“难怪他一副怕我把你如何的表情,原来是旧情难忘,你和他……可是有任何约定,或是……关系?”

她暗窘,这绵志大约是不想再掩饰他的心思,才会开门见山就问这种问题,可她不愿让这两人因此起冲突,所以必须小心回答。

“我和他一直以礼相待,我当他是我的兄弟,虽然他并不如此想,但是我坚持一辈子要如此待他,留他在我身边。”

他眼微眯,有点不可理解地看她,说道:“你当他是兄弟,想一辈子照顾他?这并不妥,这非同血源的兄妹相处,总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各过各的人生才是。”

“长子爷……”

“叫我绵志吧。”他双目炯然地看着她说。

“好,绵志,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我认为就算不是亲兄弟,还是可以好好相处。而且我认定他是我兄弟,决不想要他离开,万一离开了,我反而会一辈子牵挂他过得好不好。”

绵志清澈的目光凌厉,一字一句地慢说:“只怕他并不如此认定,他看我的目光,就有如我看皇上的目光。当初可是我认识你在先,结果皇叔横刀夺爱,竟然不让你参加选秀,还夺了你我的定情物,这样的作法太令人不齿。”

惜桐微愣;她没想到绵志居然还在记恨这件事?不过不能怪他,是她未向他解释那定情物的误会。

“不……不是这样的,他那时只想要我的命,并非要我留在他身旁,而那定情物……”她突然说不下去,再说就会牵扯出秦峥;这个人是她最不想提起的人。

绵志静静看她,半天才启唇:“看来,你仍对皇上有情,你真不想回他身边吗?我这趟公差,实际上也奉命要寻找你的踪迹,要不,我修封密折……”

哎!这人怎如此计较?连帮皇帝讲话都不行!

“不要!你若做了,我老死不和你往来!”她转过脸看窗外。

突然,他热热的气呼在她耳旁,吓了她一跳,转头一瞧,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无声息地探过身子,靠得极近地看她。

“别生气,我只是试探你的心,想知道你是否还在意皇上?”他几近耳语说道。

这样的亲密,让她顿时全身起了疙瘩,恨不得跳开离得远远的。于是站起来,微皱眉说道:“我是否在意皇上已与你无关,更何况你早娶正福晋,因此就算我们以前有过什么约定,也都已经不算数了。”

“惜桐……你可是在怪我没遵照我们的约定?”他温声呼唤,似在讨好、安抚她,“那正福晋可是皇上为了打发我而指婚,强逼我娶她,免得再打你的主意,决不是我愿意……”

她实在很想当场打消他的主意,让他对她死了心,可万一他真被她惹恼了,会不会干脆把她送回宫里?那就大事不妙!

可是不说明白,他这样纠缠不清,她也吃不消,所以还是暂时当个墙头草,等过些日子,那些人不再追捕玉枫时再离开。

“你不愿意?那我问你,你的正福晋抬进府门后,你可和她毫无瓜葛?她至今可还是清白?”问着,她的脸热了。

绵志终于现出狼狈的表情,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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