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娘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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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后的杜亦霖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用极其厌恶的眼神望着冷轩蓉,沉声说,“出去!”
冷轩蓉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出去了。
关上房门,冷轩蓉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她不敢再在这染尘书斋多做停留,匆忙出了院子。走出去的时候,她特意用眼角余光留意着那些守在这书斋周围的人,直到她走的远了,确定身后没有那些人的影子,这才放下心来。
又走出几条街,冷轩蓉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冷轩蓉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可回头一看,才知道抓住她的是梁三公子。
梁三公子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他将冷轩蓉拉到旁边角落里,低声问,“如何?王爷是怎么说的?”
冷轩蓉从怀中拿出那块银子交给梁三公子,梁三公子看到那银子,顿时变得失望无比。
冷轩蓉告诉梁三公子,杜亦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将银子扔回来了。本以为梁三公子会就此离去,却没想到梁三公子听了冷轩蓉的话之后,竟然就这样皱起眉头看着那块银子沉思起来。
冷轩蓉想就这样离去,但转念一想,现在是关键时刻,梁三公子下一步要做的行动很可能关系到整个局势的走向,于是冷轩蓉便决定留下来看梁三公子到底要怎么做。
梁三公子此时的状态,竟然与刚才杜亦霖望着那银子的样子一般不二,冷轩蓉更觉得奇怪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拿着这么一块银子都想了些什么,冷轩蓉绞尽脑汁,却依然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过了约有两柱香的时间,梁三公子脸上突然露出笑容。他口中喃喃,“扔回来了……扔回来了……弃……弃而不取……弃而不取了……”
等他再抬起头来,见冷轩蓉还站在面前呆呆的望着他,梁三公子高兴的将手中这块银子塞在冷轩蓉手里,刚要离开,似乎又觉得这点谢礼不太够看,于是又回身从袖筒中掏出一个荷包塞在冷轩蓉手中,而后也不等冷轩蓉说什么,他一溜烟跑走了。
冷轩蓉匆忙跟了几步,见他是朝着县衙方向跑去,便不再追了。
望着手中那绀色的精致荷包,冷轩蓉不由得感叹,这已经是她重生之后第三次收到一整个的荷包了吧?
回到老屋,冷轩蓉把荷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曾颜良也凑过来,两人数了数里面放的银两,单是散碎银子就有不少,里面还放着两锭小元宝。冷轩蓉心中暗叹,这梁三公子平日带的银子可是比窦先生多的多了。
曾颜良听冷轩蓉说了事情经过,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那梁三公子和王爷之间到底打的是什么哑谜……莫非他们之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冷轩蓉摇摇头,小声说,“怕是梁三公子要挑出什么对付贺笠靖的事情来,他借着这银子去试探王爷的态度。王爷把银子扔回来了,要么是没明白梁三公子要做什么,要么就是告诉梁三公子,他不会出面管那些事情……只是,不知道梁三公子做的什么打算,也不知道王爷有没有猜出他要做什么……”
现在眼前这些事情完全在冷轩蓉的掌控之外。前世的记忆中没有这一段,所以冷轩蓉就觉得自己像是重新被打回了原型,与前世这个时候的她差不了多少。要让她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算计那几个精明的男人,她一丁点胜算都没有。
曾颜良也觉得有些担忧,他也发现了,自从冷轩蓉以前做的事情在王爷那里败露之后,冷轩蓉似乎就变得低沉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了,还是因为另有别的想法。
曾颜良把桌上的银子重新收回到那绀色的荷包里,交给冷轩蓉,轻声说,“轩蓉,把这东西收好,以后也许会有些用处。”
冷轩蓉看看那荷包,轻叹一声,站起身返回屋中,将这荷包扔在了针线篮子里。
现在哪怕是在她面前摆上一座金山,怕是也难让她高兴起来了。
等她再从屋中出来,发现曾颜良已经换了一身利落的衣衫,看样子是要出门去了。
冷轩蓉急忙过来问曾颜良,“颜良大哥,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曾颜良笑着拍拍冷轩蓉的肩头,小声说,“我去查探一下梁三公子有什么打算,如果他真的有所动作,我们也尽早做个准备。”
冷轩蓉低头想想,还是觉得不妥。
“现在街道上看似平静,实际上剑拔弩张,王爷手下,贺笠靖的人,还有县衙里梁家的人,万一出什么乱子,可就麻烦了。而且县衙的人和梁三公子都认识你,大白天的你就这样去查探,未免太危险了!”
其实冷轩蓉所说的,曾颜良也想到了。不过他更记得冷轩蓉刚才说过,现在是关键时刻,事情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就发生了。
“我会加倍小心的。”曾颜良这样安慰了冷轩蓉一句,不等她再阻拦,转身出了屋门。
从老屋的院子出来,曾颜良马上把一顶竹条编的帽子戴在了头顶上。
天空中一朵朵厚重的云彩缓缓飘荡,似乎随时都能堆积起来化作一场大雨似的。拜这天气所赐,曾颜良这样的装束走在街道上倒也不奇怪。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县衙,路上遇到几名衙差匆匆而行,曾颜良躲在一边观察着,觉得他们似乎是接到了什么紧急的命令才返回县衙去的。
曾颜良就跟在他们后面,直到无法再靠近了,曾颜良才找了个角落隐藏下来。
就在此时,曾颜良惊然发觉,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也正远远盯着县衙。
那些人到底是谁曾颜良无法得知,但他知道,对方也发觉了衙差们的异动。
直到天色有些暗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山民猎户模样的人匆匆跑到县衙门前,他们慌乱的在县衙前转了半天,最终像是鼓起了勇气似的,从县衙门前放着的大鼓架子上拿出鼓槌,使劲儿砸响了那面叫怨的大鼓。
曾颜良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觉得奇怪。他在县衙当差的时候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县衙门前那大鼓就是摆设,百姓要去敲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平日里县衙门前必然会有站岗的衙差,若是有百姓靠近,他们二话不说,一通乱棍就把想要扰乱县衙的刁民赶走了。
可今天,站岗的衙差却一个都没见到。
那两个山民猎户模样的人一个玩了命似的使劲儿敲鼓,另一个探头缩脑的四处张望。
曾颜良也看见了,那个负责张望的人不单是朝衙门里面张望,而且还时不时的看看这县衙周围的情况。
大鼓敲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县衙角门才缓缓打开。
几个衙差一脸不耐烦似的从山民猎户手中抢回鼓槌,照例问了他们为何要击鼓。
那两个人似乎是习惯了山中生活,说起话来声音也特别大。他们的话,曾颜良在远处听的是清清楚楚。
只听其中一个人依然有些慌张似的高声叫嚷,“山上……凤泉岭!哎呀妈呀……好几个……好几十!死人!全是死人!”
另外一个人看上去镇定不少,他的声音也稍微小了一些,不过他的动作却十分夸张。他做了个怀抱的动作,口中道,“这么多!这么多!太多了啊!搬都搬不动啊!”
衙差们又不耐烦的问,“那么多什么啊?”
“银子!”
两个山民猎户瞪着眼睛齐声高喊。
衙差们都皱着眉头,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恰在此时,从那县衙角门里又走出一个人,只听这人朗声说,“有百姓击鼓,就要带到大堂中审问,你们还在门前干什么呢?有什么冤情,带进去说!”
曾颜良放眼望去,只见说话那人,正是梁三公子。
第一百零八章 一行远去,一触即发
第一百零八章一行远去,一触即发
梁三公子把话说完,转身又进了角门。
几个衙差像是不情不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催促着两个山民猎户进了县衙角门。
曾颜良努力猜测着刚才两个山民猎户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凤泉岭,他们两个应该是来自凤泉岭的。还有什么?死人?很多死人?还有银子,很多的银子……
曾颜良想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他猛地站起身,差点惊叫出声。
然而曾颜良却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缩回刚才躲藏的位置,仔细观察一下远处,见自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这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
凤泉岭上有死人有银子,这场面在曾颜良脑海中闪现出来,竟然是那再深刻不过的情形。这不正与当初发生官银被劫一案时候是一样的么?
可曾颜良马上又想到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未必太过不切实际,那两个山民猎户说的事情未必会与当初官银被劫一事有关。因为当初不止是这衲岩县衙派了无数人手上凤泉岭上去查了很多次,就连他自己也随着王爷的亲卫们去彻彻底底查过了。那凤泉岭上,他们能够走到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官银的影子,更别说那些劫了官银的人。
那两个进了府衙的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曾颜良一边告诫自己不可以报什么希望,却一边急切的想要找他们问个清楚。
天色越来越晚,眼看着太阳偏西,曾颜良已经看不到远处另外几个监视着县衙的人影了,就在这时,县衙大门骤然敞开,一队队衙差鱼贯而出。
衙差们手中都擎着火把,一个个满脸严肃,曾颜良知道,这些家伙只有遇到大事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几队人步行开道,先在县衙门前集结起来,而后就能听到马蹄声响,又是几队人骑着高头大马从县衙中冲了出来。
没过多久,曾颜良就看到衙差的首领双眉紧锁,大步走出来,他翻身上马,高声对身边那些衙差们说,“都精神着点儿!这次谁也不许出差错!事情办不好,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声音传出很远,曾颜良听的清清楚楚。
衙差的首领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不太常见的,曾颜良最了解那个人,他靠着拍梁秋荣的马屁成了首领,却没办过什么实事儿。
就在曾颜良胡思乱想的时候,另一匹马从县衙跑出来,曾颜良探身细看,才发现那马匹上的人正是梁三公子。
随着梁三公子出来的,还有被几个衙差推出来的那两个山民猎户。
那两个看似非常老实的人都吓得哆哆嗦嗦,他们被簇拥到队伍的最前头,梁三公子纵马走到衙差首领跟前说了几句什么,再看那衙差首领谄媚的点了点头,而后高声喊道,“出发!”
衙差们带着两个山民猎户以不太快的速度朝衲岩县城城门方向走去。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要去检查两个山民猎户所说的事情。
凤泉岭。
曾颜良眼睛望着渐渐远离的队伍,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当初他们护送那些官银被劫时的场面。
那两个人发现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与那件事情有关?
曾颜良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等着那队伍走的稍微远一点,他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县衙附近。临走之前他还注意看了看远处另外几个人所在的地方,虽然不能肯定那里还剩下几个人,但曾颜良觉得,他们也一定会将这件事情的消息报告他们的主子。
曾颜良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带的东西,觉得没有问题了,便顺着那些衙差们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加倍小心。
好在那些衙差们还要顾及两个山民猎户的脚程,几队人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而且十分着急的样子,但整体行进速度却并不太快。以至于他们刚出了衲岩县城没有多久,曾颜良就发现了身后另外有人也跟了上来。
曾颜良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烦乱,更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期盼,他多么希望那两个山民猎户发现的什么银子和死人就是与官银被劫一案有关,这样的话,他就很有可能恢复自由之身了。如此一来,他不单能够为死去的兄弟们伸冤,更能光明正大的活动,以后就不用让轩蓉如此辛苦,不用让她出面撑起一切了。
曾颜良心中这样想着,小心翼翼的跟着梁三公子带领的队伍而去。
而此时,冷轩蓉却在自己房中苦苦思索。
颜良大哥没回来,冷轩蓉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什么事情了。或者说,一定是梁三公子那边有什么动作了。
梁三公子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到底能用什么方法去救他的父亲,这一切冷轩蓉都想不明白。
直到次日,曾颜良到了中午还没回来,冷轩蓉实在呆不住了,便不顾父亲的阻拦,出了家门。
她先去县衙看了看,见县衙门前冷清无比,冷轩蓉忍不住长叹一声。光靠她自己的话,估计是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什么事情也办不了的。
她在街道上缓步而行,不知不觉的没有了方向,等她再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馆驿附近。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冷轩蓉似乎都没到馆驿附近来过,因为这里离她家住的地方很远,平时没有官员来的时候,这里也冷清的很。不过现在冷轩蓉远远望着,却不由得退后几步,躲在了一边的角落处。
馆驿前面四名岗哨充满威严的站在那里,像是在告诉别人,这里现在住着大人物,闲杂人等不得随意靠近。
冷轩蓉知道,他们守着的那个大人物,就是前世曾经死在她手里的贺笠靖。
曾经死在自己手里的人转眼又活蹦乱跳在这里作威作福,冷轩蓉想到这个,就不由得咬紧了牙。但再一想到自己今生也许有机会让那男人尝一尝前世积怨种下的苦果,冷轩蓉这心里似乎又燃起了斗志。
她就这样躲在馆驿外面望着那四个守卫乱想了半天,最终才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可就在她起身还没有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有穿着官服的人骑着马匹飞快的朝这边跑来,目的地毫无疑问就是那馆驿。
冷轩蓉迅速退回到角落里,等着那身穿官服的家伙到了馆驿下了马进去,她脑子里才又闪出一线光亮。
看这人的样子,应该是送信回来的。冷轩蓉非常清楚贺笠靖这家伙在这衲岩县城里面撒满了眼线,但他的那些眼线都身着便装,行动非常隐秘。刚才这个穿官服的,一定是办的明面上的事情。
如今贺笠靖光明正大办的事情,就只有调查河工。这件事在衲岩县中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受牵扯最严重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县令大老爷梁秋荣。
那人匆忙回来送信,十有八九是河工那边查出什么来了吧。
冷轩蓉在这儿等了一会儿,见那人迟迟没有出来,她干脆转身离开了。
冷轩蓉心中盘算明白了,如果那人送来的真是河工上的消息,那么梁秋荣的大难就到了。就算她猜错了,估计事情也差不多到了爆发的时候。
冷轩蓉掰着手指算日子,按照她的记忆,前世,那位骁瀚王杜亦霖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返回皇城的。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么事情该就是在这两天发生了。
早前心中万般的恐惧,似乎随着杜亦霖拆穿她那些把戏的时候都随着泪水流淌出去了,冷轩蓉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了些勇气,还是少了些担忧,这几天她感觉到自己可以把很多事情想开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她还能做什么?现在是杜亦霖、贺笠靖贺梁秋荣三个人之间的角逐,冷轩蓉觉得自己只能等着结果了。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可等她回到家中,还是忍不住去问父亲,这个时候,事情大概会如何发展。
说来也是奇怪,局势变得紧张,但冷承戚的精神状态却似乎一天比一天好了。窦先生让人定期送来药物和补品,冷轩蓉一点也不马虎,每天都细心的给父亲做好。窦先生还派人送了些书籍来,冷承戚闲来无事读书写字,又有曾颜良时不时的陪他聊天,一段日子下来,眼中也有了神采。
他听冷轩蓉说了心中疑虑,略加思索,告诉冷轩蓉,在官场之上就算是上级要整死下级小官,也一定要把所有形式都准备齐全,否则落下一个坏名声是小,以后万一有人翻案,毁了自己前程就是大了。
对于贺笠靖查河工一事,冷承戚也给冷轩蓉讲的清清楚楚。
“贺笠靖为人小心谨慎,他一定要先把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都撤掉,估计这件事早在他来衲岩县之前就做好了。而后去派人大肆调查,做出声势。既然如今王爷都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声势也算是造的够足了。最后他会把证据收集的万无一失,确保自己能够一下整死梁秋荣,之后就该动手了。”
第一百零九章 走投无路,访而探之
第一百零九章走投无路,访而探之
正如冷承戚所说,贺笠靖就是等着将他所想要的证据全都弄到手,就一下子整死那个让他吃不香睡不稳的梁秋荣。
他派到下面去的人手不分昼夜的寻查,终于找到了一切致命的证据。
梁秋荣看着桌上一封一封回禀调查所获的书信,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有了这些东西,那梁秋荣就非死不可了。只要他一死,知道那个秘密的人,就只剩下冷承戚了。
至于冷承戚,贺笠靖现在还想不出个应对的办法。他也从李渡恩那里听说过不少关于冷承戚现在的事情,贺笠靖觉得那样一个自甘堕落的人,如今也未必能对他有什么威胁,至少现在还不是去考虑他的时候。
事不宜迟,贺笠靖派人将手中掌握的证据开始汇总。他带来的人都住在馆驿中,这一夜,馆驿灯火通明,所有人彻夜不眠,将他们所查到的衲岩县河工之事全部整理出来,尤其是针对县令梁秋荣的,更是重中之重。
待到天光见亮,有穿着夜行衣着的人前来回报,说是梁三公子带领的那伙人已经进了凤泉岭。
贺笠靖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他手下人之前回报的,梁三公子带那些人走的十分缓慢。从衲岩县到凤泉岭也算得上路途遥远了,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回来那人解释说,也许是梁三公子着急了,走到半路突然带着那两个山民猎户甩开了步行的那些衙差们,分成两队,前队进了山,后队缓慢前行。贺笠靖派去的人都没有骑马,所以只能跟着后队,他们得到的消息也是有衙差在两个队伍之间往来传达的。
贺笠靖明显感觉到梁三公子是有所图谋,但他又仔细想想,连那梁秋荣现在都束手无策了,他的儿子又能搅出什么风浪来。于是贺笠靖只是让人继续盯着那边,随时回来禀报,而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应对梁秋荣身上。
他们这边在仔细整理手中获得的罪证,梁秋荣那边自然也听闻了消息。
梁秋荣现在真的是束手无策了。他疲态尽显,就连他那二儿子都慌了神。
“爹,你快想想办法,最迟明天,最迟明天了!”梁家二公子不停的在屋中转圈儿,口中喃喃道。
梁秋荣坐在那里,眼中满是绝望。
他也知道,最迟明天,那贺笠靖就会来兴师问罪,但到现在为止,他能够想到的办法都已经想了,能做的事情也都去做了,他们梁家背后没有强硬的靠山,如今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别说是要找一个帮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