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倾颓的花园 >

第46章

倾颓的花园-第46章

小说: 倾颓的花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记得《萧十一郎》里有这样一句话:该走的,迟早总是要走的。推而广之,该饿的也总是会饿的。”李计然站起身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是不用思考的,那就是吃饭,我现在极度饥饿,如果你也有此需求的话,就一起去吧。”
  第十六章
  自那日后,顾师言始终不肯再和李计然说话,李计然心里虽苦,嘴角却仍旧整天着微笑,林小路绝口不提那日的事,眼神却总躲着李计然。气温稍有所回升,太阳整日暖洋洋地照着,生活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李计然每天准时上下课,中午偶尔会到白衣山上找那个青衣女尼聊聊天,朱开四见他整天上山,曾奇怪地问:“你整天上山干什么?学水泊梁山当土匪啊?”李计然笑而不答,他每天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依旧是无所事事的样子。那些深邃的忧伤白天都埋伏在阳光里,远远地窥视着他,就像是他面向阳光留在身后的阴影一般,但等到夜幕降临,却都从各个角落里涌出来,缠绕着他,咬噬着他。
  星期天的下午,李计然在寝室里看书,林暮和林小路回家了,朱开四说是去楼下超市里买点喝的,不过李计然估计他是上网去了。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3)(VIP)第三章 章名(60)
看了不多会儿,忽见朱开四空垂着手打开门在门口叫道:“才子,有人找你。”他见李计然走出房门,颇有些不忍地说:“是顾师言的父母,就在门卫室那里。”
  “顾师言的父母?”李计然的心里一惊:“他们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我刚走到大门口,就见他们在门卫那里打听你。”
  李计然颇有些忐忑地走下楼,刚走到门卫室,就见到两个中年人站在小区门口的花园边,不用介绍,李计然一眼就看出了顾师言的父亲,他长得不是很高大,白净面皮,休闲的西装。他没有说话,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在那里。他旁边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美妇,面目慈祥,眉目间隐约能看出顾师言的影子来。
  李计然走上前去,正不知该如何打招呼,顾父却先笑呵呵地说:“你就是李计然吧,我们女儿常提起你,很厉害的。”李计然不敢回答,只是微笑着不应。
  顾父上下打量了李计然几眼,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顾母却叹了口气说:“我们家言言最近在家里总是愁眉苦脸,动不动就发脾气——她往常虽然任性,却并不那样的。而且常常半夜了也不睡觉,一个人开着台灯发呆。我们听说你是她的同桌,想问问你,知道她是怎么了吗?”
  李计然心下默然,沉默半晌说:“我虽然和她是同桌,但上个星期因为有些误会,所以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说话了。。。。。。我也不太清楚。”
  顾母与顾父对视一眼,都有一种找对病源,恍然大悟的感觉。
  “实不相瞒,我们家言言我最近常见她一个人悄悄流泪,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有时候半夜见她灯亮着,走进房间去,却见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眼角上都还挂着泪呢,也不知道她在伤心什么。”顾母怜惜地说。
  李计然心里一痛,摇摇头表示毫不知情。顾父沉吟半晌说:“我们打电话给严老师,听说她最近成绩也下降得很厉害。。。。。。”李计然想起上周四数学测验的卷子发下来后,顾师言一把将卷子撕了的情景。只听顾父继续说道:“本来你们小孩子的事,我们也不便多管,可是她不是本地户口,高考还是要回浙江考的,我们都希望她能就近考入浙大,但她这样的状态,我们很不放心。”
  他见李计然一直沉默不语,狠狠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李计然,提高声音问道:“这是你写的吧?”
  李计然展开纸一看,不禁哑然,原来是上次顾师言要他写给四中某人的挑战书,全文字迹潦草,夹杂着许多古字,偏偏落款“李计然”三个字鹤立鸡群,清清楚楚,只得点头应了。
  顾父还要开口,顾母给他使了个眼色,柔声对李计然说:“这是我在她桌上发现的,虽然我看不懂,但我想应该是。。。。。。”
  李计然心里明白,他们是误会了,正要辩解,转念一想,误会就误会了吧,我背黑锅又不是头一回了。又想,朱开四揍了杨诚一顿,今天帮杨诚背一回黑锅也算扯平了。便索性不说话了。
  顾父见他不言不语,有些动气地说:“那张纸条我们就代她还给你了,以后就不要再写这种东西了。”他顿了顿说:“我们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换一换座位,不要和我们女儿坐一起了。”
  顾母见李计然似有话却说不出口,有些不忍地说:“这也只是暂时的,你们俩分开坐,对两个人都好,反正以后高考也还是能考同一所大学的。”
  顾父瞪了一眼顾母,正要说话,李计然突然抬起头说:“你们放心,我会和班主任说换座位的,至于高考嘛,我怕热,估计也不会考到浙江去。”他笑了笑,凄然地说:“也说不一定,我就落榜了呢?”
  顾母听他说这话,忽然有些手足无措,顾父用商人的冷静说道:“那就多谢了。”拉着顾母向小区外的一辆蓝黑色的商务车走去。顾母走到车边,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李计然,略带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今天我们是瞒着言言自己找来的,所以,请不要把这事告诉她。”看着李计然点点头,这才打开车门钻进车中。
  李计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定住了神,回头向一直在二楼窗口观望的朱开四挥挥手,又向着白衣山走去。
  悲伤的时候,看着一棵蜿蜒生长的老树,一辆呼啸而过的公共汽车,地上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也会生出许多的感慨来。
  一路上李计然走走停停,上山花的时间几乎是平时的两倍。走到燃灯殿,却并没有见到那个青衣女尼,李计然只得信步在寺里闲逛,不经意间却走到一座小园子前,园子的门虚掩着,门前挂有一副对联:


  百鸟忘饥,任林间云来云去,云去云来
  青山无语,看世上花开花落,花落花开
  对联刻在一对木板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青苔。李计然默默念了两遍,狠狠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推开园门,顿觉神清气爽,园子甚是雅致,几丛凤尾竹,数株古柏树,非常僻静。
  李计然刚抬脚走进园子,忽见竹林种横出一根竹竿来,搭晒着几件尼衣僧袍,正在疑惑,被一个人猛地推出门外,他定睛一看,正是那个青衣女尼,今天仍是一袭青衣,便笑着说:“原来你在这里啊,这是什么地方?我以前还从来没有来过。”
  青衣女尼把他引到不远处的碑亭里说:“那是我们住的地方,上面不是写着‘闲人免进’吗?你怎么随便就进去了。”
  “我又不是什么闲人,我是听你说法来了。再说我也没见过僧房是什么样的,顺便参观了一下而已。”
  那女尼似乎对他毫无办法,只好笑着说:“你还不是闲人,整天不上课,就在寺里转,哦,今天是星期天。”她仿似刚想起来。
  李计然看着功德碑上刻着XX捐人民币XX ,惊讶地说:“来这儿的人还真有钱啊,十万的都有人捐。还有这么多无名英雄。”他指着碑上一个刻着匿名却捐了一万的人说道。    “他们捐了钱就以为可以心想事成了,”青衣女尼冷冷地说:“他们连拜菩萨和拜财神有什么区别都还没有弄清楚。”
(3)(VIP)第三章 章名(61)
李计然忽然很想说,其实我也弄不清楚。想了想笑着问:“你今天怎么不在燃灯殿,你们也放星期天啊?”
  青衣女尼不回答他,反而问道:“你今天怎么又上来了,是不是还是在那件事上想不通?”
  李计然嬉皮笑脸地说:“我想通了,要想不爱,除非博爱,什么都爱,就是什么都不爱,所以从今天起我决定爱山爱水爱尼。。。。。。”他刚想说爱尼姑,话到嘴边滑过去说道:“爱泥鳅。。。。。。”
  青衣女尼正色道:“佛门清净之地,不要在那油腔滑调,信口开河,小心菩萨怪罪。人生有限,怎能做到什么博爱,爱山爱水又去爱什么。。。。。。泥鳅去了。”
  李计然一直觉得这个青衣女尼只不过大他一两岁,却次次都要用一副历经人世沧桑的庄重神情教育他,他便次次作出一副无法无天冥顽不灵的样子来,他也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于是他也正色说:“人生虽然不长,总还有几万天,我一天爱一样,过了几万天也爱了几万种东西了。从今天做起,从身边做起,爱护每一颗花花草草,每一只虫虫鸟鸟。”
  “每天爱一样,那不是花心么?”女尼的脸微微一红说:“菩萨有四宏誓:其一心如大地,即愿我心如大地,长养众生,道茅善种,皆成正果;其二心如船桥,即愿我心如船桥,运渡众生,不滞中流,到达彼岸;其三心如大海,即愿我心如大海,涵育众生,同得真源,沾于法味;其四心如虚空,即愿我心如虚空,包含万物,与众生平等无二,同证法性。又说‘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这都是真正的大慈大悲,‘大悲与一切众生欢乐,大慈拔一切众生苦’。我们要想做到博爱,那又谈何容易。”说到最后一句,神色黯了下去。
  李计然笑着说:“看来整座寺里,就你还在真正专研佛法呢,你那些师姐师妹们都去发财去了。”
  “胡说,”青衣女尼表情严肃地说:“郁郁黄花,青青翠竹,无非妙道,师姐们自有她们的悟道之法。慧能法师说过‘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不像我,每天就只知道死背经书。”她神色稍缓:“你今天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一开始我就见你愁眉不展的,小小年纪,眼角都有皱纹了。”
  李计然听到“小小年纪”四个字,无奈何地笑了笑。
  “那边有座钟楼,你去撞撞钟吧,心情会好一点的。”青衣女尼说着向前走去。
  钟楼坐落在白衣山顶峰之上,凭空御风,登上钟楼,凉风习习,颇有飘飘仙去之感。 钟楼上也有一副对联:
  暮鼓晨钟能惊醒世间名利客
  经声佛号愿唤回苦海梦迷人
  李计然看下去,却发现下面还有一行鲜红的字:撞钟一次,收费两元。吓了一跳,笑着说:“我可没钱。”青衣女尼皱着眉看了看那行字,小声说:“现在没人在这里看,你就敲两下吧。要是被她们看见了,我就说你已经付钱了。”
  李计然依言拉起撞杆用力向金钟撞去,金钟有一人多高,周围刻满了云纹,是以五金铸成的。文革时候,红卫兵砸白衣寺,砸到此钟时,却怎么也砸不坏,有个造反派心一横,挽起袖子,提着板斧就冲上去,旁边一个人拉着他的衣角说:“砸不得,会遭报应的,你没见那些人都没用力吗?“造反派不信,冲上前就是几斧头,正砸得起劲,山下传来消息,造反派的爹在山下被撞死了。这下人群闹得更厉害了,都说那口钟有邪气,一定要砸掉,闹倒是闹得凶,谁也不肯动手,只好抬来扔到烂泥里,直到文革过去,才被挖出来重新挂上,成了镇寺之宝,钟身上至今仍留有几道裂痕,触目惊心,一经撞击,发出鼓荡的响声。
  李计然撞了几下,出了一层汗,顿感心里轻松多了,便松了手。青衣女尼见李计然撞完钟,微笑着说:“我该下去了,你也回去了吧。小小年纪,不要禁不起一点挫折就有厌世之想。下山后好好上课,以后没事不要老往山上跑。”
  李计然笑嘻嘻地说:“我上山来也是上课啊,这门课比学校里的课有意思的多了,对了,你么寺里收不收男徒弟啊,要不然我也报个名。”青衣女尼见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一扭头,转身往山下大殿奔去,李计然刚想伸手拉住,手抬起来却没有伸出去,见她走远了,拖着脚步向山下走去,心里顿觉空荡荡的。
  刚走到寺门口,一个老婆子忽然伸出手来拦住他,嘴里大声嚷着:“终于抓到你了,前几次就见有点像你了,算你跑得快。”李计然心想今天怎么尽背黑锅啊。哭笑不得地说:“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那个老婆子扭住他不放:“你认不到我,我认得到你!上次你骗我说有个女孩是浙商的女儿,到寺里来烧香还原,还要捐一大笔钱给寺里,你忘了是吧?我可没忘。”李计然想起来这个老婆子正是上次他和顾师言一起上山时守门的那个,心下叫苦不迭,突然灵光一现,笑着说道:“我又没骗你,她后来本就捐了一大笔钱给白衣寺。”
  “什么时候捐的,我怎么没看到。”
  “嗨,就是那笔一万的呗。”李计然想起了后山碑亭中那个匿名的一万。
  “可我记得那天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捐的一万块。”


  “那是她家的秘书。”
  “是吗?”老婆子将信将疑地放了手。
  李计然赶忙跑出几步,回头说:“是真的,她还说要给菩萨塑金身呢。”转头却想:在菩萨面前也他妈撒谎,可别遭五雷轰啊。
  走下山来,李计然找到朱开四一起吃了晚饭,顺便也告诉了他准备换座位的事,朱开四一听,死活要跟他坐在一起。两人很快吃完饭,到教室来,教室里人不多,顾师言也还没来,两人便将桌椅搬到教室的最后一个角落中,朱开四想着和谭敏都快坐一年了,话也没说几句,不禁心下歉然,给她留了一张纸条。李计然心想自己和顾师言整天吵吵闹闹,她都不曾开口多言,也大觉她亲切。
(3)(VIP)第三章 章名(62)
两人将教室的最后一个角落稍稍整理,摆上一株文竹,顿觉别有天地,相视一笑,都有一种解甲归田,告老还乡,从此不问世事的感觉。
  晚上严玉清刚来,李计然便去办公室向他讲了自己要换座位,说到原因时却只是一句为了学习。严玉清对他换座位似乎早已料到,毫不惊讶,微笑着说:“当初这样安排座位,是为了让你们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不过我也听很多老师反映你们俩上课爱讲小话递纸条什么的,尤其是你,几乎所有的老师都说你上课像是在坐茶馆。就说我的语文课吧,我每次都感觉你是来观摩我上课的同事甚至是领导,一节课连笔都不肯动一下。我翻过你的语文书,”他叹了口气说:“下学期可以直接当新书回收到出版社去。想来其他的书也差不多吧,你就算爱惜书也用不着这样吧?”
  李计然心里却道:我的政治书半个学期不到就不知道哪去了,你还不知道我上政治课全部都是在读天书吧。
  严玉清换了一副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知道你很聪明,但只是聪明是不够的。高考永远都不是脑瓜子说了算的,这是我几十年教书的经验了。其实,我们老师私下里都觉得你的潜力是最大的,但不要每次都只能让我们觉得你的潜力巨大,从来不能让我们见见你发挥出潜力来的样子。你不要到了高考结束后,还要我们说你潜力巨大吧。我记得你还是刚进高二时碰运气似的得过一次第一吧?”他的记忆开始搜索,希望能找到第二个第一,半晌摇摇头说:“你的成绩一直就是这样摇摇晃晃的,其实你只要努力一下,我们相信你是有实力拿状元的。”
  李计然心想你这句话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嘴里却模糊不清地应着。
  严玉清拍拍他的肩膀说:“已经上晚自习了,去吧,换个环境,静下心来,认真学习,顾师言那里,我会跟她说的。”李计然巴不得他说这话,笑着点点头,跑着回了教室。
  刚走回座位,便见顾师言从空了一个桌子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冷冷地向他走来。朱开四识趣地抱起英语书,装作要问人的样子,一溜烟跑到教室门口。李计然见她过来,抓起桌子上的数学本,认真地看起来,顾师言却伸手一把扯开他的数学本,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李计然索性放开本子,微笑着问:“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搬到这里来?”顾师言冷冷地问。
  “这个桌椅是我的,我搬来搬去难道还要递申请交漫游费吗?”李计然眼角带笑地说。
  顾师言冷笑一下说:“同桌一场,你搬走了也该和我打声招呼吧?”
  李计然环顾四周,见全班的人都在认真地看书或做着作业,便压着嗓子说道:“顾师言同学,我搬走了——这下行了吧?”
  顾师言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说道:“你这下搬走了,别人还以为是我太任性,把你逼走的。”
  “这没关系,”李计然依然笑着说:“世人都知道我最无赖,也最无聊,不会那样想的,要不然我明天写一份《告全班同学书》,申明一下我是自愿离开的?”
  顾师言紧紧地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眼神凄迷地说:“李计然,你是不是一定要我给你道歉,你才肯搬回来?”
  李计然想起了在某日在山上时,青衣女尼给他念的《楞严经》里有这样一段:“相爱同结,爱不能离,是等则以欲贪为本,贪爱同溢,汝付我命,我还汝债。。。。。。”苦涩地说:“道什么歉?我们现在已经是两不相欠了。”
  “李计然,是我错怪了你,那天的事我问过林小路,和你没关系。”顾师言的泪终于顺着脸庞滑下来,她哭着问:“这下你满意了吧?”
  李计然心里一阵疼痛,勉强说道:“看来你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怪你。”
  顾师言闻言收起了泪,脸上绽出笑容,断断续续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李计然摇摇头:“我不搬回去了,我这样坐着挺好的。。。。。。?”他顿了顿说:“对你我都好。”
  “为什么?”顾师言说着,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
  李计然摇摇头,心里一阵酸痛,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眼神黯淡无光,顾师言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痛苦过,在她看来,他是属于那种你把十座泰山十座华山压在他的身上,他也可以毫不在乎的样子微笑的人。
  顾师言怔怔地看着他,泪水无声地滚路一地,几缕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额角。忽然,她咬咬牙,一扭头跑回座位。
  “问题解决了?”朱开四转着英语书,走了回来。
  李计然收回呆滞的目光,缓缓地说:“解决了。”
  “解决了就不要再这样垂头丧气的,萧十一郎说的嘛,该走的总是要走的,从明天起,咱就过新生活了。”朱开四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后的一番大彻大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