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医在3700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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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随意看了她一眼,似没注意到她的神色,对着商陆随口说了句,“回去喝点润喉茶。”就头也回先离开了。
“嗯。”商陆嘴里应着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陆…”连真去抓了他的手,“走吧。”商陆回头,微笑着牵了她的手,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我一定让你顺利当上公主,完美结束加冕仪式。”
前一世,妻子跟了他,曾在公主面前受辱,这一世,他要让妻子自己做公主。
连真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点了点头,却忍不住惶恐,似乎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历来和姐姐不熟的阿陆和姐姐突然熟悉起来,有了她不懂的秘密。一看到她眼里就露出笑意的姐姐,如今再看她,却如同看着陌生人。
那双眼里,带着漠然,还有她说不出的复杂。
连真想,兴许是她要做公主,抢了姐姐的身份才会这样,她多多去看她,多多亲近她,她以后会原谅自己的。
随后的几天,连真和商陆每天都来,连真对朱槿每天笑脸相迎,即便朱槿反应冷淡,她也依旧如故。话里话外都是她做公主是别人安排,她没办法推拒。
却从没说过,她不想做的话。
从小,她就是姐姐的影子,大家只知道姐姐不知道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特别羡慕姐姐,她其实一直也想做公主的。
朱槿对她很是冷淡,即便知道这是连楠的亲妹妹,却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
商陆看在眼里,眸光幽深。
在知道朱槿也转世时,除了最初的震惊,他是高兴的,即便知道朱槿的经历,他也以为总可以弥补。
可随后的几天里,他却发现,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朱槿已不是从前的朱槿,她对他没有了爱恋,这是他所期盼的。可朱槿不再是从前的朱槿,她眼底的平静无波,让他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局。
朱槿对他的心态仿佛毫无所觉。在商陆他们准时到来的日子里,她的生活过得平淡而又规律,早起剪花,用过早膳就绣绣绣品,她也不急,慢慢配色慢慢绣。午膳后休憩片刻就去临时教室,由商陆教认字。
随着对上的字越来越多,她眼里看见的一切也就越来越清晰,她开始慢慢了解这个世界。商陆的嗓子过了两天就成了沙哑,可他却一天比一天认真的教着朱槿,认真得偏执,声音越来越嘶哑,却似乎还嫌不够。
朱槿皱眉,却没说什么,学得认真,仿佛他只是最普通的西席。
商陆教着却渐渐有些狼狈,随着时间推移,他脑海里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反而是今世的经历莫名让他有种雾里看花不真实之感。看着朱槿即便穿着最简单的狱服也无法掩盖的美丽面容,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在他怀里咽气的朱槿以及那隔了一夜就凋零的朱槿花。
朱槿是他爱得刻骨铭心的人,即便相隔百余年,即便他丝毫没有动摇过对连真的心,可他也不敢说他不再爱朱槿。他对朱瑾的那一份爱,只是随着她的逝去被深埋在内心深处而已。
时隔百年,老天却巧妙的,把他们拉回当初,将已逝去的朱瑾复活送到了他面前,有他有朱槿,也有连真。
从前的经历、处理方式面对这两人,再无法施展开,随着时间的流逝,商陆开始莫名焦躁。到第六天时,朱槿发现,这一天,连真似乎很是忐忑,而商陆很烦躁,连一直执着到偏执的认字对字也不时停顿下来,皱着眉头。
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要发生了,坐牢期间外面的消息是完全屏蔽的,她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却直觉有什么与连真、商陆息息相关的事要发生了。
看着连真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喜色,也许是和婚事相关的也说不定,这该是商陆梦寐以求的,也不知道他在烦恼什么。朱瑾侧头看着阳光下皱着眉头的商陆,思绪越飘越远。
前世,商陆在她刚死后那一段时间,眉头也如眼前这般总是皱着的。
商陆整整消沉了一年,那时朱槿一直陪伴在侧,天天祈祷他能够振作起来。她那时想,只要商陆振作起来,什么都好。
她这一生,有过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爱恋已然足够。
上天随人愿,老天再次关照了他,一年后,在商母的努力下,商陆一天一天振作起来,她再不用时时准备依靠着他安慰他了。看着商陆慢慢走出阴影,慢慢露出了笑容,她也振作起来,露出了笑容。
风云惨淡的商府终于迎来了春天,自从商陆振作起来,随后的一年,是府里最愉快的日子,朱槿将自己融入了那个氛围,幸福着,无法自拔。
商陆开始奋发图强,白天努力做事,晚上在书房用功,她就那么一直相随,随了三年,看着没让她失望的男子,满心的爱意越来越多。
在这一份幸福中,三年时光匆匆而过,商陆表现良好,被上峰看重得以重用,品级也升了一级,家里再次热闹起来。
商陆意气风发,再没有了一丝颓废样子,她也跟着欢喜,欢喜得无法自制。
那四年,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即便她一直做不了什么,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可她非常满足。
又两三月,她突然迟钝感觉到,商陆似乎很久很久没有再喃喃她的名字了,他的世界,有了太多的事,太多的精彩。
她的影子越来越淡了,似乎越来越不被需要了…不,不是似乎,是真的如此,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朱槿闲时越来越多,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脑袋却空空,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飘忽的灵魂,在越发热闹的院子里,慢慢孤寂起来。她不再每天跟着他了…她的灵魂开始无意识飘荡,从府里到府外,静静看着世间一切,面容越来越沉寂。
又两三月,晚膳时分,当她飘荡回到府里,坐回了自己给自己定的位置,微笑看着热闹的一家子。
“陆儿,今日我遇到老姐妹,她家的小女儿刚刚满了十六岁,还没说亲…”商母试探性的开口,让朱槿僵住,犹如石头一动不动。
“……”商陆浑身一僵,筷子僵在半空中好一会,才又继续吃饭,什么都没说。
商母却微微松了一口气,商父那低垂的眼里便闪过一丝欣慰。
晚膳在无声无息中结束,都吃的不多,随后默契沉默散开。
商陆脚步沉重离去,朱槿却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失去了站立起来的力气。
她就那么愣愣坐在那,整个世界都变得空荡荡的,犹如她的心,一整晚,她都僵立不动,天渐渐亮了,空荡荡的房间里,才响起了幽幽的声音,“为什么你没有像从前一样勃然大怒,决然拒绝…为什么呢?”
四年前,这是她的心愿。
她死在他怀里时说过,让他忘记她,娶妻生子,幸福一生。
朱槿发现,她又被商陆记起来了,他开始发愣,无眠的夜,她静静坐在桌边,看着他在床上辗转难眠,幽幽叹息,“是你让我幸福的…”
是啊,是我让你幸福的,朱槿回答着,面上却再露不出笑意。
三天后,清瘦许多的商陆在晚膳结束后,对商母说了一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由母亲做主。”
商母商父欣喜若狂,她呆立住,摇晃了几下软软瘫倒在地。
那一刻她才明白,只要死了,不管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恋,都会风轻云淡。
商母商父怕夜长梦多,以最快速度的定了婚事、婚期,三个月后,在她身死五年后,男子大红喜服加身,迎来了娇憨的新娘子。
看着两个大红身影拜天地,朱槿惨白着脸静立在他们背后看着,脑海里想起的是,在她死后,他也说过,这一生,除了她,再不会娶妻。
几个月以来无处发泄的满腔思绪愤怒,一个人孤寂的四年,在他们喝交杯酒时爆发,朱槿愤怒质问出所有问题,叫得歇斯底里,骂着他打着他,却毫无用处。
那只是她的世界,她孤寂的世界。
看着他们相对而坐,对望,红衣红烛,朱槿斯歇底里大喊,“那是我的,是我的…”
强烈的执念,眼前一黑,再睁眼,对面坐了商陆,眼角晾过身上的大红衣,朱槿浑身一震,她竟然进入了新娘子的身体里!
所以朱槿,你还可以幸福是吗?
眼泪迅速涌上,那一刻,朱槿内心百味陈杂,激动惶恐期待让她颤抖着唇发不出声音,眼前一片模糊,她情不自禁伸出双手去碰商陆的脸,却被商陆避开,商陆用陌生复杂的目光看着她,道“…我会好好待你。”
是承诺,可是说得太过认真,失去了激情。
是了,他的激情全部留给了她。
朱槿伸出颤抖的手固执的再次摸向她熟悉无比的脸,却中途被捉住,“夫人,安歇吧!”
原来再一次被他碰到,是这样的感觉。
朱槿感受着手上的温热热泪盈眶,再被拉回思绪时,身体已然躺倒在床上,商陆两手撑在两边,俯下身来。
温热的手解开了身上的衣服,颈上多了柔软的唇。
那是她最熟悉的唇,是她曾经忍着因为举止轻浮被嫌弃、被发现担惊受怕无数日子触过的唇。
心神刹那空白。
朱槿眼神空洞看着红如血的床帐,大睁着眼,滚下了两行大滴的泪。
第十章 连真
“朱瑾,朱瑾…”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焦急的呼喊声将朱瑾从遥远的记忆拉了回来,面前是两张担忧无比的脸。
连真面色焦急、惨白,眼神怯怯而闪烁的不时去看她的手,朱瑾低下头就看到商路紧紧拉着她的手。
商陆满目愧色,看她终于回过神闭眼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朱瑾,是我辜负了你,我知道你当初那样陪在我身边…多难受,可我更不能辜负真真…我会补偿你的,朱瑾,你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你在说什么?我刚才恍神了…”朱瑾听着奇怪正要说什么时,却察觉到了脸上的凉意,挣脱他的手一摸,却发现满脸的湿意,自嘲一笑解释。
那份记忆,仿佛是一个刻在灵魂深处的噩梦,不论过了多少年,只要想起就会有这样无知无觉泪流满脸的反应。
随着时间流逝,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我和阿陆要订婚了…”连真抢先一步低着头急急解释。
“朱瑾,我真的会好好补偿你的……”商陆本来张开的嘴因为连真的话闭上,伸出大手搂住连真的肩膀安抚,眼睛看向朱瑾道歉。
那双眼里的歉意无比真实,说得也无比认真,看着他们神色、动作,正擦着脸朱瑾却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呵…”
是那种看到忍俊不禁的场面而失笑,却又无比无奈的笑,一瞬而逝。
朱瑾看着低着头的连真微微摇了摇头,再看商陆眉头就几不可见的微微皱了皱,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随意,带着淡淡的敷衍意味,“没什么对不起的,也不存在辜负,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负责。至于当初的我什么心态你不可能理解,所以才会说出补偿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那不是能补偿的。”
朱瑾说话间,连真的头慢慢抬了起来,看向说话的她眼神闪烁,朱瑾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以后不用来了,我学得差不多了,这几天这样折腾自己,想来心里应该舒服些了。”
“朱瑾,你还是喜…”商陆依旧惨白着脸,仿佛没听到朱瑾的话,脑海里一直是朱瑾刚才眼神空洞流泪的样子。
“商陆,在我眼里,你是即便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也宁愿一辈子孤身的人。”朱瑾打断了他的话,面容一沉,语气沉重,“你没用你那些手段来对付我恶心我,我今天也就和你说实话,请你不要说出无谓的话来。”情情爱爱的,离她太远了,还不如说清,省得平白污了耳。
污了眼,已然足够。
商陆听了面色一阵青白,嘴动了几下却再说不出话来,原本想好的那些话也再说不出口。
连真即将成为她想做的公主,梦想成真,而原本是公主的朱瑾,被困牢狱,多余的话、明显会让朱瑾的请求他哪里说得出口。
朱瑾视线落在词典上,懒得看他们,场面一时陷入沉默中。
“姐姐…”“阿陆…”静默中,连真怯怯又委屈的声音突然响起,白嫩微胖的两只手随着叫声一只抓了一个,小心翼翼的揪住他们的衣角。
朱瑾低头看了眼衣角的手,抬起头就看到连真颤抖的小嘴以及泫泫欲泣委屈无比的眼睛。
朱瑾眼睛微微一咪,而商陆回过神则是立刻满脸紧张,叠声问到,“真真,怎么了?怎么了?”
“你和姐姐…”说了四个字后消音,却表达了无限的可能,看听者所想所答。
“我们…”商陆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这些天来,因为朱瑾的出现,又因为受条件所限,他和朱瑾说话都没避着连真,她心思单纯,肯定不解害怕又惶恐,要不是面临公主之事,想来早就哭了。
一时间又是自责、又是抱歉,可要解释一时竟然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什么前世后世,嘴里的话说了开头两字也没了后文,倒是也有了千言万语无限可能之意。
紧紧看着他等着他解释的连真,眼泪迅速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无声流泪着看了商陆又来看朱瑾。
商陆慌了神,朱瑾却神色不耐轻轻捉了她一直拉着衣角的手拿开了。
“姐姐…”哭得正欢的连真看着她的动作睁着大眼都忘记哭了,看朱瑾的眼里委屈不已。
“你快带她走,自己跟她解释清楚,以后要没正事只是来哭就别来了。”几天下来的接触,以及连真一直以来的表现以及本身性格,朱瑾本就不喜,这会看她竟然开哭便有些不耐,直接看向商陆说道。
解释那些可以让人浮想联翩的对话,以及他们的关系,都是商陆的事,她不耐烦解释也不想听他们哭哭闹闹加解释。
“好。”商陆只能也只有点头的份,“真真,我们先走,我回去和你说,你姐姐在这里本来就烦,我们别烦她了。”
“我没有想烦姐姐,就是这几天姐姐都不理我…”连真立刻解释,看朱瑾依旧没看她也无动于衷,心里无比委屈,可想到自己要替代她做公主,咬了咬唇,忍住了泪意,胡乱擦了擦泪停了哭。
以后她会像从前姐姐对她一样对姐姐好,也会宽容姐姐的坏脾气,时间长了,姐姐就会原谅她,理解她不是故意抢占她的公主位置。
想到明天的事,连真看了看商陆一副马上走不打算说的样子,忍不住咬了咬唇,从随身的提包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
“姐姐,这是你的笔记本,你平时总爱写,是妈妈让我给你的。”早该给姐姐了,却因为她想看,拖到今天才给,“妈妈的身体好了很多,说抽空会来看你的…”
连真还要继续说什么时,商陆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神情复杂拉着没能说出想说的话而不满的连真离开了。
朱瑾微微蹙眉看着他们离开,片刻后低头看了看,打开了手里微微破旧的笔记本。难得一见的手写字,笔迹比毛笔要细很多,写出了清清秀秀的小字。
笔记本应该算是学习笔记吧,上面满是学习要点、重点,朱瑾翻着翻着,第一次认识了连楠这个人。
和听到听说的连楠不同,学习笔记里的连楠,只是个简单、认真、努力、乖巧的女孩子。
第十一章 女王
因为不是她那个时代的公主,所以连楠可以简单,可因为她妈妈怀她时已是女王,,她还在妈妈肚子里就备受瞩目。出生第一天就开始备受关注,可以说是从小在世人的眼光下长大,小时要懂事可爱乖巧,大了要娴静知性美丽大方。从一出生,她的教育就被提上日程,礼仪、社交、外语、刺绣、琴棋、书画、厨艺、音乐、花艺、服装等等,都是她必须学习的内容。
她长到二十一岁,就学了二十一年。
整整二十一年,她没让全球人失望。
整整二十一年,都是在为公主这个身份而活。
突然有一天,被剥夺了公主身份,想她失去活下去的心也不无可能。
朱瑾合上笔记本,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简单、认真、努力、乖巧的孩子,也和从前的她一样傻。
第二天,商陆和连真没来,却来了连楠的母亲赫连蓝女王。
赫连蓝看着才三十出头的样子,着装低调内敛,却无法掩盖她的雍容华贵,看到她进来,监狱负责人站起来和赫连蓝告别,毕恭毕敬,那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尊敬,让和他擦肩而过的朱槿多看了两眼。
待走近再看赫连蓝时,朱槿忍不住一愣,赫连蓝和她长得很像,只是瘦得厉害。
虽然赫连蓝略施粉黛,妆容无可挑剔,可病容难掩。和朱槿看向她的目光不同,她的目光里是沉甸甸的母爱。
只是一个眼神,朱槿就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她以为连审判时家人都没出现是关系一般,如今看来连真的话没有掺假,连楠的母亲确实病了。
“怎么又瘦了?是吃得不好吗?”朱槿才想着,手已经被拉住了,和天下万千母亲一般,看见自己的孩子总觉得她瘦了,第一时间关心的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问着话脸色却因为手心的触感微微一滞,眼神不自觉看向朱瑾的手。
“挺好的。”朱槿注意到她的目光,回答得很是简短,瞬时微微用力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恭敬朝赫连蓝低头道“您请坐。”
态度自然有礼,实在无可挑剔,却让赫连蓝僵了片刻,才依言坐了下去。朱槿却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她的心里也在想事。
她是朱槿,不是连楠,不说她对原来的连楠不了解,就算了解,她也不是真的连楠。只要面对的不是连真那样迟钝有着自己心思的熟人,都会察觉她的异常。眼前的是连楠的母亲,想来对连楠更是了解,进入别人身体遇到的问题,这一次比从前任何一次都大。
因为她离不开这个身体。
朱槿安静坐着,等着她开口,她从小没有母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从别人身上看到的,此刻面对赫连蓝虽觉亲切,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当做母亲。按赫连蓝的年纪,于她也就是个晚辈,连当做长辈都有些荒谬,可她也只能把她当做长辈等着她吩咐训言。
“楠楠,你在怪妈妈是吗?”朱槿想不到,赫连蓝开口说的是这样的话。
“妈妈知道你委屈,可妈妈也没有办法。”声音低沉,满含无奈自责,“是妈妈害了你,从小教你如何对丈夫好,做一个好妻子,却从没教过你他不好时你该怎么办…”
赫连蓝看着疏离冷淡的女儿,心中绞痛,说着说着眼泪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哗哗淌了下来。
“是我害苦了你,从小教你做个不让大家失望的完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