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门第-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鹏嗤笑了一声:“怪不得姓柳的一直护着他,你打算怎么办?”
常顾神秘一笑:“且容我卖个关子,我要等一个机会。”
安鹏听他这样说也就没追问,只说:“等机会来了,可一定要告诉我!”
两人都没想到这机会竟然来得如此的快。两日后常顾等百户随着徐千户一起去见了张立,从张立那里得了最新的操练指令,回转到营里时,有一个常顾标下的亲信就快步迎了上来,在常顾耳边低语了几句,常顾听完冷笑几声,叫那亲信去唤人,然后自己去了那亲信说的地方。
“……你们不信?你寻思着男人和男人搞没甚趣味,可人家不这样想!那些公子哥儿们玩腻了女人,就想换换口味,玩男人的有的是!别看那两位都是靠着父荫没甚旁的本事,这花丛里可都是老手,平常的玩意想来早都玩够了,想那常…家里又有个母老虎,不敢出去混闹,就和相好的安小相公嘿嘿嘻嘻……”笑声猥琐语意下流。
常顾在背后认准了那人确是庞老二无疑,就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哑着嗓子问:“你说常什么?安小相公又是哪位?”
坐在庞老二对面的人一看常顾来了,赶忙给庞老二使眼色,又站起身想溜,庞老二却正说得兴起,根本没领会他的意思,还洋洋得意的答:“不就是那两位只会仰仗父荫的百户大人吗?”说完看人群都散开了,才觉得不对劲,他疑惑着回头,一看见常顾立马就僵住了。
常顾嘴角挂着浅笑,盯着坐在石头上的庞老二问:“哦,原来庞二哥说的‘两位都是靠着父荫没甚旁的本事’的是指我和安百户。”
庞老二立刻窜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没,没有,我,我们是在说书呢!”说着话想溜,可是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常顾的属下给堵住了。
“哦?说书 ?''”常顾慢慢的拉长声调,“不知是哪部书里,那么巧就也有一个姓常的和姓安的百户,又交好又都是靠了父祖余荫呢?”眼看着庞老二张口结舌答不出来,常顾冷笑着又追问,“还有一事要请教庞二哥,听你的意思,对这仰仗父祖余荫的都分外不屑,可是我们登州卫从指挥使大人起,就没有不是仰仗祖宗余荫的,倒要请教庞二哥,如何才算得是有本事了呢?”
庞老二汗都下来了,别说登州,整个大齐的军户、各地卫所都是世袭制,尤其是各级军官,几乎没有不是从父祖手里接下来的,这话让常顾一联想,那得罪的面可太大了。
两边正在对峙着,已经有人快步跑走去找了柳百户来,柳百户来了看到这场面,心里骂了庞老二一句,却还是打叠着笑脸去跟常顾说话:“常兄弟怎么有空到我们这边来?可是有事?”这里是柳百户标下兵士日常操练集结的地方,离常顾他们那一所有些距离。
常顾脸上还是那抹浅笑:“唔,我想起上次柳大哥说要请我和安鹏喝酒,就想过来看看柳大哥今日有没有空,不料倒赶上了个热闹,庞二哥这里正讲道理呢,柳大哥一块听听吧!”说完就转头逼问庞老二:“还请庞二哥指教,如何才算有本事,不是只会仰仗父荫?”
125立威
柳百户听常顾说起上次庞老二和安鹏起冲突时;自己随口说的话;心想必定是安鹏和他说了缘故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闭了嘴。。ysyhd。上次他拉着庞老二走了之后细问缘故;庞老二遮遮掩掩说了几句也没说清楚;后来他又问了旁人,才知道庞老二说的什么;当下就有些后悔。
他不是庞老二这种信嘴胡诌没见识的,无论是常顾还是安鹏,正面对上了,他都惹不起。人家一个是侯府子弟、父兄都有官职在身;还娶了阁老的孙女,另一个则是军中世家,是胡千户的侄女婿,哪是他们这等要什么没什么的人惹得起的?
平日暗地里下个绊子、使点阴招也就罢了,像这种明面上过不去的事,他是不会干的。知道缘故以后他就曾嘱咐庞老二,管好自己那张嘴,别满嘴喷粪,万一再传回人家耳朵里,自己可保不了他,那时别再说自己不讲义气,庞老二听了倒也真老实了一段时候,哪想到今日竟又让常顾给逮着了呢?
庞老二看见柳百户来了,心里多了点底气,就张口分辩:“常百户可不能冤枉小人,小人何曾说过仰仗父荫就是没本事了?又哪敢不屑仰仗父荫的人,小人还只恨自己没投个好胎,没有父荫可享呢?小人的意思只是说有些人没甚本事,只能靠父荫罢了,可不是说咱们卫所里这些大人们。”
“哦?倒不知庞二哥说的有些人是谁?是那姓常的和姓安的百户?”常顾看着庞老二又答不出话来了,就笑着继续说,“不过庞二哥倒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人呢,没命投那个好胎,就怨不着旁人,光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瞧着人家命好的不忿是无用的,有本事就也投这样一个好胎试试!投不了这样的胎,享不了父荫,就自己去学点本事,好过像个碎嘴的婆娘一样整日东家长西家短的诽谤别人!”
他越说语气越倨傲,说到最后一句眼睛直盯着庞老二,面上是一派不屑的神情,就像在看着地上的一滩泥,充满了蔑视之意,说完了还问:“庞二哥,你说是吧?”
庞老二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态度弄得有些窝火,他心里本来就有些瞧不起常顾,觉得他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平日在营里也并没什么手段使出来,心里颇有些轻视,可今日这个他一向轻视的小子竟然用这样的语气说他,一副“你没命投好胎,就老实认了吧”的德性,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想着这是在自己这边的地盘上,所里的兄弟们和他也还处的不赖,最要紧是这营里不忿常顾的人实在不少,背后说他坏话的人也不是就自己一个,既然这小子今日这样趾高气昂的找上门来,不妨让他跌个跟头。
就开口答道:“常百户说得有理,小人早就听说常百户不只出身将门,还读了许多书,有许多大本事,只是一直不曾见过您施展,今日机缘难得,不如就请常百户施展一下,让兄弟们开个眼界,也叫我们这些没见识的,都知道您少年英雄的本色!”
他想先拿言语挤兑住常顾,然后再要求常顾和自己比试一番,这样如果自己输了,他是堂堂百户、将门虎子什么的,自己也不丢人,若是自己赢了,那这小子丢的人可就大了,以后背后说他什么,他也只能当听不见。
柳百户听到这里,也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是啊,常兄弟,难得今日大伙都在,你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刚好今日张大人还说了,让我们也要以身作则,勤加操练,这样才能带好弟兄们。”
他们这边聚集了对峙,消息早传了出去,这时围着这边的已经不只柳百户所里和常顾所里的人了,其他几所的都有,听见这么说都跟着叫好,要求常顾施展一□上的本事。x。
常顾嘴角笑意不变,还转头环顾了一圈,问道:“大伙想看?”
“想!”外面两层围观的人齐声答道。
出乎庞老二和柳百户意料的,常顾很爽快的点头应允:“既然如此,我就借柳百户的地方献个丑,还请柳百户不要介意。”柳百户连声说不会,常顾接着就问:“不知靶场在哪边?”
柳百户和庞老二都是一愣,接着就有人高叫:“在这边!”然后就有人前面引路,一群人都看着常顾一手拉着柳百户、一手拉着庞老二往靶场去,众人俱都跟随前去,刚到了地方,忽然后面又有一行人拨开人群过来,众人本待不满,可一看来人却又都闭了嘴。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可是要比箭?”来人正是庞老二口中的另一主角安鹏。
常顾摇头:“比什么箭啊!今日无事跟兄弟们玩玩,你且看着。既是庞二哥提起了这一茬,那少不得还要劳烦庞二哥一下。”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亲信。
庞老二不明所以,却有两个常顾所里的人过来,夹着他往箭靶的方向去,柳百户不解,问道:“常兄弟这是?”
常顾扯了扯嘴角:“寻常的本事想来入不得兄弟们的法眼,小弟平日在家曾经练了一手绝活,能在马背速射,且指哪打哪!”说完叫人牵了自己的马来,马背上挂着一筒箭和一张弓,常顾上前两步翻身上马,正在这时箭靶那边的庞老二却叫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柳大哥救命!”声似破锣,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两名兵士已经把庞老二牢牢捆在了箭靶上。
柳百户也大惊失色,赶忙走到马前说道:“常兄弟,人命关天,莫开玩笑。”
常顾在马背上弯下了腰,拍了拍柳百户的肩膀:“柳百户莫怕,我保证伤不到庞二哥。”说着话看了一眼安鹏,安鹏立刻上前拉住了柳百户:“柳百户放心,我们兄弟以前在青州常这样玩,从来没伤过人,咱们且看着。”
那边常顾已经拍马往前纵了一段,他催着马在众人面前奔了几个来回,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提起了弓,又从箭筒里抽了一支箭出来,箭靶上绑着的庞老二已经开始大声求饶:“常百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常顾并不答言,将箭支搭在弓上略一瞄准就松了手,羽箭呼啸着飞向箭靶,围观众人都发出来一声惊呼,箭靶上绑着的庞老二正在继续求饶:“常百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人一般……啊!”
“这一箭,中头顶!”常顾放完了箭就调转马头,背对箭靶看着围观人群。等听到庞老二那一声尖锐的“啊”之后,围观众人跟着就发出了赞叹声,安鹏还对着常顾伸了伸大拇指。
常顾拨马回身,果然箭靶上一支羽箭牢牢的钉在庞老二头顶的巾帽上,而庞老二却像是被什么吞了声音,只呆呆的一声不出。常顾并没给大家反应时间,他催着马快跑,在跑到另一个方向的时候,又向着箭靶射了一箭,嘴里大声喝道:“这一箭,中耳旁!”
庞老二终于反应过来,拼命扭动,无奈巾帽连着发髻被箭矢钉住,一动就扯的头皮疼,还扯掉了巾帽,掉下来几缕头发遮住了眼,旁边常顾所里的兵士还说风凉话:“庞二哥千万别乱动,不然射穿了耳朵怎么好?”
刚说完这句,那箭矢已经飞奔而至,笃的一声就钉在了庞老二右耳旁边,两个亲信大声喝彩:“中了耳旁!好!”
庞老二只觉得浑身都已被汗湿透,两腿软的无力,若不是身体被绑住了,只怕早就坐倒在地,且小腹之中颇有些尿意,让他哆嗦的更厉害了一些。
不料常顾仍嫌不够,招呼着两个亲信:“请庞二哥到最后面的箭靶那去!”
“饶命啊!常百户!小人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是有本事的英雄好汉,我只是个眼红的混账王八羔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庞老二挣扎不过,开始哭嚎。
常顾还安慰他:“庞二哥,你别怕,咱们今日就是玩玩么,我不会伤了你的,瞧你说的什么话?”边上的亲信异常机灵,捡起庞老二掉落的巾帽就塞进了他嘴里,还低声奚落:“你快歇歇这张嘴吧,还嫌不够么?”说着把他绑到了位置最远的那个箭靶上,这次还把他两腿分开来绑好。
常顾驱马转了个圈子,然后又抽了一支箭,在马奔跑的过程中,往下一俯身,贴着马腹将箭射了出去:“这一箭,中□!”放完箭又回身坐到了马背上,他这一手一露出来,不管箭中了没有,大伙都先喝了声彩,这位常百户骑术当真不错,在登州这样的地界上实在少见。
只听那边庞老二惨叫一声,箭矢果然射到了他□,然后就听那边两个兵士哈哈大笑:“又中了,庞二哥吓的尿裤子啦!哈哈哈!”
126扬威
这边的兵士听说了;立刻就有几个好奇的跑了过去,然后又一起指着庞老二发出轰然大笑。常顾并没理会那边的情景;而是控着马在众人面前来回转了两圈;说:“跑了两圈活动开了;哪位兄弟愿意下场陪陪我,比划几趟拳脚?”
随着他目光所向;那些围成半圈围观的兵士们都纷纷后退了两步,只把安鹏和柳百户留在了原地;常顾也不勉强;笑了笑说:“既然如此;今日就这样吧;若是异日哪位兄弟有了兴致,想来试试常某的本事;还请光明正大的来挑战,也让常某多领教一下咱们营中兄弟的身手!”
场上一时寂静,安鹏忽然哈哈笑了两声:“说得好!”一边说一边拍掌,“这才是真正的好男儿!咱们军中男儿更当如此,千万不可做那些口蜜腹剑、暗箭伤人之事,柳百户,你说是不是?”
柳百户干笑了两声:“正是如此!兄弟们都很该跟常兄弟一样,多学些本事才好。”
这边正说着话,箭靶那边的人们已经把庞老二的绳子解了开来,他腿还软着,众人虽然嫌他有一股尿骚味,却也都想看他出丑,推搡着他踉踉跄跄的回到了众人跟前。
常顾依然端坐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庞老二说道:“庞二哥没事吧?我只是应庞二哥之请,跟大伙儿讨教下箭术,可不是有意吓你的,你千万别见怪啊!”
庞老二一身冷汗,脑子还没太回神,裤子上的好不难受,他耷拉着脑袋也说不出话来,柳百户这时也站在一边不肯上前来,最后还是庞老二一个素日交好的同袍上前来给常顾行礼:“常百户,庞二哥这样实在不太成体统,小人送他回去洗洗换件衣服,改日再让他登门去向您赔罪可好?”
常顾也没再难为他,就点点头:“好,劳烦这位大哥了,若是庞二哥当真吓着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好歹也得给庞二哥送两副压惊药去。”
那人连称不敢,架着庞老二绕开人群往外走,可人群里却有些素日和庞老二不睦的,一路跟着他们走,一边走还一边编了歌儿唱:“庞老二舌头长,今说西家短,明说东家长,哪晓今日尿裤裆,尿!裤!裆!”留在原地的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常顾赶忙打发了人过去,让他们别那么大声唱惹人侧目。
柳百户也站出来让众人散了各回各营,然后对下了马的常顾和安鹏说道:“两位兄弟下晌可有事?上次说了要请两位喝酒还没兑现,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如何?”
“今日恐怕不行,小弟要去亲戚家里,改日再叨扰柳百户吧!”安鹏先开口婉拒,然后朝着常顾说道,“我有事找你。”
常顾就跟柳百户告辞:“扰攘了柳百户半日,实是心内不安,哪里还敢要您请喝酒,改日我请您,我们还有事,就不扰您了。”柳百户也没强留,送了他们一段才回去。
等到了常顾所里,两人进了营帐坐下,安鹏一拍常顾的肩膀:“行啊,常兄弟,深藏不露,这手绝活连我都没见过,你什么时候练的?”
常顾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答道:“在京里时跟我大哥他们学的,他们锦衣卫里能人多,那会儿我跟着他们实在没少吃苦头,倒也学了点东西。也说不上什么深藏不露,咱们在青州的时候,并没这样的机会,所以……”
安鹏一摆手:“行了,不用解释那么多,我不过随口一问。你还有什么绝活?能不能教给我?你今日这一手要练多久?”
“拳脚弓箭我是自小就学的,骑术却是在京那几年练的,后来经常往返新城和青州,就更熟练了一些。我看安四哥拳脚身手也甚是灵活,弓箭上也有准头,再练练骑术,有个三五年,应该也差不多了。”常顾倒是很认真的回答。
可安鹏听了却不免泄气:“要三五年?那还是算了吧!我哪有那些功夫练这个?”把这事抛在了一边,又问:“今日虽然解气,可总觉得便宜了那庞老二,你算准了他会尿裤子?”
常顾笑着摇头:“我也不知他会如此不济。本来只是想算计着找个大庭广众的机会拿他立立威,省得有些小人总在背后说些酸话,好歹也显显咱的本事,让他们知道忌讳。我本是想的等放完了箭再和他比划一番拳脚揍他一顿的,哪料到他居然尿了裤子,真是没劲。”
想到庞老二今日说的那番话,到底还是觉得不解恨,常顾从小长这么大,除了在严家人面前,就没吃过什么亏,于是又说道:“不过这姓庞的实在嘴太贱,这么轻易的饶过他,我心里不平不说,只怕也不够让人惧怕,≮我们备用网址:。。≯我已经探知了他的把柄,安四哥只管等着看戏吧!”
安鹏是因为给他出头才在背后被人谈讲的,常顾心里觉得颇有些对不住安鹏,所以更不想轻易放过庞老二。安鹏也不是什么善茬,听他这样说很是期待:“好啊,那我可就等着了!一定可得像这次一样着人提前去告诉我,别叫我错过了!”安鹏今日来的这样及时,其实是常顾叫了人去通知他来的。
常顾笑着应了,又约安鹏一会儿去家里吃酒:“今日出了一口恶气,正该喝一杯。”
“还是去我们家吧!我听家人说,弟妹今日去探你嫂子了,我叫人回去传个话,正好一会儿咱们一同回去,你们俩吃了饭再回家。”安鹏说着就叫了人进来吩咐,让回去传话准备酒菜。
常顾也没跟他客气:“也好,改日等嫂子身子好了,再到我们家里。”
这一日常顾和明姜在安家一直耽搁到酉时末才回家,常顾喝了酒就没再骑马,而是上了车和明姜同坐,明姜察觉到他今日似乎很高兴,路上就问他:“有什么好事这样高兴?你和安四爷好像没少喝酒。”
常顾倚着明姜的肩,鼻尖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又往她身上靠了靠:“今日我在营里露了一手,把他们都镇住了,我心里得意就多喝了几杯。”他并没说详情,只说有人不服他年轻,背后说闲话给他逮着了,然后趁机展露了一点本事,让那些家伙都闭了嘴,所以心中高兴。
明姜听了也很惊奇:“我都不知原来你竟有这样的本事呢?”
常顾抬起头来,在明姜的眼里看到惊奇赞叹,心中更加满足得意,执起明姜的素手说道:“那可不!你夫君我的本事可多着呢,慢慢告诉你也不迟!”说着一时情动,低头在明姜的手上就亲了一口,把门口坐着的蛛儿给羞了个满脸通红。
明姜看见蛛儿别过了头看着车门帘,也有些羞恼,瞪了常顾一眼,又伸手拧了他手背一下:“又得意忘形了吧?”
“娘子,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常顾不以为意,还笑嘻嘻的和明姜说笑。
明姜斜眼看他,见他也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自己,里面微带醉意,麦色的脸庞上透出了一点红晕,呼吸间有些酒气传来,让明姜觉得不甚舒服,就又瞪了他一眼:“一身酒气,还想撒酒疯不成?”
常顾就撅了嘴面带委屈的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