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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蔷薇之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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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戈对乔芙的猜测不予回应。“你走吧。”
  乔芙没趣的撇了撇嘴,拉起裙子离开,在门边又回首飞了个吻。“如果改变主意就来找我,随时欢迎。”
  门一晃又合上,乔芙走了,野鸭的声音也没了,屋子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菲戈静默了一阵,穿上外套走出,到门口忽然又折回,盯住了矮柜上的红酒,细长的酒瓶泛着幽光,上面贴着素雅的标签,写着产地和年份。他知道那是伊兰出生的那一年,那么今天也许是……
  菲戈闭上眼,许久才睁开,将唇贴上了冰凉的瓶身,仿佛亲吻着某双温热的唇。
  风中不再有刺骨的寒意,酷厉的冬天已近尾声,公园湖面的冰层融化无踪,树木的枝头也萌出了绿芽。
  林伊兰在长椅上坐了很久,久到脚边的野鸭不耐烦的踱步。
  她终于回神,突然提起翅膀用力抛出,惊恐的嘎叫中野鸭飞速下坠,终于展开双翅飞起来,在遥远的湖面落下。轻柔的水面唤起了记忆,它开始划水,再度熟悉野外的生活。
  纤细的手扯下颈上的项链,剔透的绿晶石划过一道弧线落入了湖心,激起几丝涟漪后消弥无痕,一切又回复了寂静。
  踏进房间,安姬愣了一下。
  房里没有开灯,暗得辨不出轮廓,军营夜灯的光投在窗上,映出了一个斜坐在窗台上的人。美好的身形像一枚黑色的剪影,挟着烟的指一动不动,烟灰积了很长,星火黯得几乎看不见。
  “安姬?”影子转过头询问。
  安姬心一跳,立即敬礼。“对不起长官,我来送轮值表。”
  “放在那里吧。”微光勾出了侧脸,轻柔的声音依然动听,“对了安姬,能替我去买包烟?随便什么牌子。”
  接过钱币,安姬小跑到军营中的售卖处挑了一包烟,回去交到对方手上时嗫嚅着提醒。“长官,这个对身体不好,最好少抽一点。”
  黑暗中的人似乎笑了。“没关系,谢谢,安姬。”
  没什么再能说的,安姬合上门退了出来。今天的长官似乎很不一样,那样美的人,却让人觉得非 常(炫…书…网)的……寂寞。
  “参见将军。”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笔挺的军装,闪亮的金扣,林毅臣公爵仍是一丝不苟的仪表,挑剔冰冷的态度,依旧是从繁琐的公务中拔出十分钟。“听说你对秦洛很冷淡,为什么。”
  林伊兰犹豫了一下。“我不认为有必要过于接近。”
  “他有什么地方令你不满?”
  “没有。”
  “那很好,多了解他,三个月后举行订婚仪式。”公爵的命令一贯简单直接。“你该早日习惯你的丈夫。”
  林伊兰沉寂了一刻。“婚后我可否申请退役。”
  “不可能。”冷淡的话语极其不悦,一言否决。“林家没有退出军队的人。”
  “让下士做秦夫人恐怕是个笑柄。”
  “婚礼前我会将你复职。”
  “做以前的文职?”
  “暂时让你成为营级指挥,必须掌控一定军权,这样对秦洛未来的提升更有帮助。”林公爵语气讥讽。“他要的不是一只花瓶。”
  “如果我缺乏这样的能力。”
  空气僵冷了一瞬。
  “就算你无能到极点,也必须替他占住关键的职位。”林公爵抬起眼盯着她,冰冷的态度毫无转圜的余地。“你已经让你的父亲彻底失望,至少该让你的丈夫稍觉安慰。”
  “是,将军。”长久的沉寂过后,林伊兰戴上军帽,结束了对话。
  结束一天的训练,解散了士兵,林伊兰顿了顿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
  刚吸了一口,抬眼看见钟斯。“长官。”
  钟斯挥手止住了敬礼,站在一旁看其他连队收操。“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林伊兰略微一愣。“近一阵。”
  “也喝酒?”
  “那倒没有。”见钟斯示意不必掐灭烟蒂,又不似质询,林伊兰些微不解。
  “最近是家中有事还是队里有问题?”
  “没有,一切正常。”林伊兰警觉的回问。“是否我哪里失职,让长官觉得不当?”
  “公事上没有问题,你精神很差。”
  林伊兰放下了心神。“可能近期有点失眠。”
  “去找过军医?”
  “谢谢长官,没这个必要,过一阵会恢复。”
  钟斯皱起眉,林伊兰不经意瞥见,一时失笑。“只是一点倦怠,抱歉,让长官挂虑是我的失职。”
  钟斯换了个话题,“听说秦上校在追求你。”
  林伊兰一笑,没有回答。
  “他很有眼光。”钟斯低哼一声,盯住从远方走近的身影。“但别太顺着他,除非肯定他会娶你,那个风流的家伙名声可不怎么好。”
  林伊兰收起笑,认真的致谢。“谢谢长官,能成为您的下属是我的荣幸。”
  尽管钟斯态度粗鲁又爱骂人,却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比许多言辞虚矫的贵族更坦率,凶恶得让人温暖。
  钟斯显然不喜 欢'炫。书。网'秦洛,遥遥依例行礼后大步走开,没有敷衍的兴致,秦洛望着中尉的背影若有所思。“钟斯中尉似乎对我有些看法。”
  “怎么会,中尉近期很忙,秦上校最近不也是?”林伊兰轻描淡写的带过。
  “伊兰在责怪我最近的疏忽?如果是我可要惊喜了。”秦洛微笑,风度翩翩的邀请。“我在城中找到一家店,擅长地道的咖啡,西点的味道可比帝都,不知是否有幸能请伊兰一同品尝。”
  绿眸隐去了情绪,林伊兰淡笑。“多谢秦上校,可最近训练较多,我有点疲惫。”
  又一次礼貌的婉拒,秦洛还未来得及表露失望,柔和的话音再度响起,“但假如是在营地休息区坐坐,我乐意奉陪。”
  “是我考虑不周,营区确实更合适。”意外的首肯令秦洛惊喜,立即展现绝佳的风度,陪着佳人走向休息区。

  戒慎

  除了晶矿,休瓦还拥有茂密的自然森林。
  每到春天,雪水化成了山瀑奔流,水雾森森,林间百花盛放,鸟兽成群,以优美的风景闻名于帝国。早年有许多贵族在休瓦建有别墅,繁荣一时,其后随着越来越恶劣的治安,逐渐被遗忘废弃。一栋栋精美的别墅空荡无人,天鹅绒帷幔落满灰尘,华丽的雕塑与鸟雀为伍。
  西尔历1885年春季的一天,皇帝陛下心血来潮,将皇家春季狩猎会指定在休瓦举行,整个城市空前忙碌起来。
  帝都来的管家招募了大量雇工,装饰花园、清洗地毯、翻晒绒被、擦净银器,试图在最短时间内将久闭的别墅整饰一新。当走廊的扶梯漆光锃亮,芬芳的鲜花驱走浊气,厨房飘出熏肠和火腿的肉香,阳光所到之处一尘不染,狩猎会终于来临。
  春狩盛宴是上流社会的头等大事,无数名流淑媛陆续抵达,休瓦大小别墅人满为患,紧张的仆役在走道上飞速穿梭,响应每一个命令,侍女打开厚重的衣箱,熨平从帝都带来的每一件华服。
  但最忙碌的绝不是受人驱使的仆役。
  休瓦警备队倾注全力抓捕可疑人物,城内监狱塞满了流浪汉及小偷乞丐,法官宣判的过程简化到极至,处刑台天天有尸体被卸下拖走。繁忙的工作极富成效,司法大臣对快速判决及惊人的案件数量公开嘉许,盛赞休瓦法官勤恳优良的品性,对法官维护法纪的坚决果敢极为欣赏。
  休瓦本地贵族难得有亲近皇室的机会,如此多的达官显贵亲临,无不视为结交权贵的最佳机会。为了保障皇室及贵族的绝对安全,休瓦各界压力空前,基地承担了主要防卫工作,巡逻的士兵大为增加。
  在此同时,林伊兰接到了一项特殊的命令。为了数月后的订婚消息发布,她必须以公爵千金的身份在皇家狩猎会的开场宴会上正式露面。
  林伊兰的生活一直被军队与训练划分,除了必要的应酬场合,鲜少参与上流社会交际,这次却无法回避的随同父亲一道列席,光想像她已经胃部不适。
  踏入林家在休瓦的别墅,管家带领成列的侍女家仆俯首鞠躬,林伊兰的目光掠过寝房内成箱打开的礼服珠宝,造型古典的梳妆台及粉盒,悬在架上缀有精细花边的紧身束腰,胃真的开始痛起来。
  任凭侍女妆扮,林伊兰诧异的问。“玛亚嬷嬷为什么没来?”
  身后的侍女将假发以珍珠发针固定,又以发梳细致的修整,形成柔美自然的长卷发,恭谨的回答。“嬷嬷想来,但近期有些发烧,受不了马车颠簸。”
  林伊兰突然抬头,险些被发针戳中,不顾扯痛追问。“嬷嬷怎样了?有没有请医生。”
  侍女吓了一跳,赶紧挑松发结,“嬷嬷说医生都是些笨头笨脑的蠢材,除了放血什么也不会,她自己熬点汤药就好。”
  玛亚嬷嬷固执起来谁也劝不住,林伊兰心底清楚,更添了一份忧虑。“现在有没有人照顾。”
  “宅内留有侍女专门照看,听说比前几天稍好。”
  她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帝都,嬷嬷怕她牵挂,信里也不提半分,竟连生病都一无所知。侍女软言劝慰了半晌,林伊兰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悔恨和歉疚溢满了心房。
  扑上香粉,戴上配衬的珠宝,林伊兰站起身,厚重的宫廷华裙悉索拂动,落地长镜里出现了一个盛装的女人。
  束腰扣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却也塑造出柔弱纤细的体态。
  衬饰着假发挽起了帝都最风行的发髻,薄薄的脂粉让肌肤莹白柔润,突出了深浓的长睫。宝蓝色的曳地礼服高贵典雅,沉甸甸的铂金链压在锁骨,中间镶有一块玫瑰式切割的巨型方钻,繁复的设计极尽奢华,出自皇室御用工匠之手,为先代公爵夫人特别订制。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头颈和身体的沉重。
  林伊兰望着镜中的自己,束缚在一堆华贵的衣饰之中,像一个陌生人。
  在门廊处待了一刻,内厅响起了脚步。
  林公爵穿着笔挺的军式礼服,授带鲜艳,胸口一排闪亮的勋章,见到她脚步稍顿,打量了一下没说什么,径自向门外的等候的马车走去。
  行过身畔林伊兰才发现父亲身后还有人,正装的少年有一种昂扬的英气,对她点点头。
  “伊兰表姐。”
  明明戴了蕾丝长手套,她依然觉得指尖有点冷。“林晰?何时到的休瓦。”
  “前天叔父派人接我过来。”林晰望着她,很快又别开视线。“听说伊兰表姐快订婚了,恭喜你。”
  林伊兰极淡的笑,半晌,伸手替少年正了正襟上的胸针。金色的胸针衬着饰带,刻纹是林家的家徽,“谢谢,该是我恭喜你。”
  林晰似乎想退开,不知为何又没有动,低头看她整(。。)理,“我不明白伊兰表姐的意思,叔父他……”疑惑的声音突的停住,少年盯着她,刹时想到了什么,忽然呆住了。
  林伊兰不再停留,转身离开,只余一个窈窕的背影和轻柔的提醒。
  “走吧,宴会的时间到了。”
  马车里沉寂无声,窗外掠过层层树影,休瓦的天气似乎总是一片阴沉。
  单调的车声中林晰突然开口。“请问叔父,这次让我来休瓦是为……”
  “作为林家未来的继承者,必须让社交界有一定印象。”林公爵淡道。
  “我以为……这次是将伊兰表姐介绍给社交界,而不是……”
  林公爵略感意外的扫了他一眼,“可以一并解决,我不希望浪费太多时间。”
  “或许不太合适,毕竟是伊兰表姐初次露面,这样做……”林晰的脸有些发白,在林公爵僵冷不悦的神情下坚持把话说完,需要相当的勇气。
  “林晰。”柔和的声音适时响起,林伊兰侧过头打断了少年。“一会可以扶我下车?这裙子不太方便。”
  “是,伊兰表姐。”冷场了一刻,林晰的声音低下来,“乐意效劳。”
  马车在休瓦市政厅前停下,迎上来的是等候已久的秦洛。
  帝都最流行的礼服上别着丝巾,领结打得十分完美,秦洛显得英挺而倜傥。他礼貌的问候了林公爵,又扶着林伊兰走下马车,毫不掩饰惊艳。
  “真美,伊兰今晚将令所有名媛黯然失色。”
  “谢谢。”林伊兰收回手,长长的睫毛覆住了榛绿色的眼眸,也覆住了冰冷的疏离。秦洛注定要失望了,今天林公爵的目的比他所预想的更为复杂。
  在引领女儿踏入社交界的同时宣布林晰为家族继承人,无异于昭示公爵千金不受喜爱,更不足以在林家形成影响。即使联姻,秦洛也不可能从林家获取全力支持,这种变相的宣告,上流社会谁都能看懂。
  父亲无疑是欣赏秦洛的,却又对他的野心抱有一定疑忌。
  究竟是良骏还是野狼,该扶助或是箝制,唯有以时间来分辨。这样的妻子做来相当有趣,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殷勤爱语化成无尽的怨憎,彼此相视如仇敌。

  冲突

  林伊兰从侍者的托盘上拈过一杯红酒,慢条斯理的品饮。
  阳台上的空气略为寒凉,缺了披肩笼罩的肩臂有点冷。这里很安静,能隔去嗡嗡的低议与闪烁的目光,甫一露面即被宣告失去继承资格的公爵小姐是个极具吸引力的话题,可以料想未来的数月都不会平息。幸好休瓦基地的高级将领承担防卫重任无法与宴,否则明日起她恐怕得休长假。
  林晰随在林公爵身边熟悉各路显贵,尽职的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秦洛不知去向,大概需要一点时间抚平愤怒,在他再度回来扮演完美情人之前,她应该能清净一阵。
  刚转过念头,身后的阳台门打开,传来人声嘻笑。一对贵族男女相拥而来,男人英俊中略带轻浮,女人冶艳的眉目十分眼熟,借着灯光一瞟,林伊兰诧然低唤。
  “娜塔莉?”
  笑声停了,两人同时望过来,娜塔莉认出了白藤长椅旁的好友,浮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被打断时有些不愉快,打量后又生出了兴趣,在一旁插话。“娜塔莉,这是你的朋友?请问芳名是?”
  娜塔莉笑容微收,随即又绽出一个更明艳的笑。“迪恩,我忽然觉得有点渴,你能否替我去拿杯红酒,再加几样小点心就更完美了。”
  迪恩惑于娇媚的美态,一口答应,正待去又被娜塔莉扯住吻了一下,陶醉中只听佳人娇语,“点心要我最爱的马卡隆,找到了快点回来。”
  柔媚的话语让骨头软了一半,迪恩几乎是飘着去了。
  “马卡隆?我怎么不记得宴会中的点心里有这个。”林伊兰叹为观止。
  娜塔莉收起媚态,毫不在意的轻谑。“管它有没有,只要他一时半会无暇缠着我就好,倒是你怎么会在这,我还以为看错了人。”
  林伊兰解释了疑惑。“父亲选了个好时间让我进入社交界。”
  “你这样很漂亮。”娜塔莉斜睨了一眼,“不过最好离我远一点,我讨厌其他女人抢走男人们的目光。”
  林伊兰失笑。“真是抱歉,你尽可放心,我想以后应该不会了。”
  “为什么挑这个时机,我以为令尊打算让你一辈子与社交界绝缘。”
  贵族世家的少女通常在十七岁成年后,由年长贵族女性引领进入社交界,此后才能参与各类舞会,接受异性的追求,及至二十余岁仍未被正式引入极其罕见,林公爵的异常行为曾激起不少私下猜议。
  灵光一闪,娜塔莉头脑反应极快。“你要结婚了?”
  “你猜对了。”
  娜塔莉讥道,“你父亲简直是个老古板,到这个时候才让你露面,怕你被男人迷昏了头私奔吗?”
  “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与目的无关的事上。”林伊兰转了转酒杯,轻抿了一口。“这是他常用的训辞。”
  “他的生命一定毫无乐趣可言。”娜塔莉不以为然的轻哼。
  “我想他的生活由命令与责任组成,并以此为傲。”
  娜塔莉同情的看着她。“秦洛呢?既然你们要结婚,他怎么没陪你一道出席。”
  “他来了。”林伊兰的语调带上了轻嘲。“不过现在可能需要点时间克服失望。”
  “什么失望?”
  “我真怀疑宴会开场的时候你究竟在做什么。”林伊兰摇了摇头,心底也能猜到几分。“稍早前,我父亲宣布公爵的名号将由林晰继承。”
  娜塔莉张大了嘴,半晌才喃喃道。“都怪迪恩那家伙,看我错过了什么,你父亲真狠,竟然在这种时候公布,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是我的无能才致使父亲更换继承人,所以活该受这样的惩罚。”
  “你一点也不愤怒?”娜塔莉怪异的打量。“你父亲的做法简直等于甩了秦洛一巴掌,你嫁过去绝对不会好受。”
  “订婚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我的感受。”
  “他想得到一个虐待你的女婿?我确实无法理解。”
  “秦洛不会傻到那种程度。”娜塔莉的语调让林伊兰又笑了。“这是一个试验,看秦洛有什么反应,现在的他还不值得林家下太多筹码,表明态度是必要的,至于以后——谁知道?”
  “别说了,口气像完全与你无关,笑容又像面具。”娜塔莉环住手臂,语气极差。“你何时变得跟假人一样,我宁愿看见你哭。”
  “亲爱的娜塔莉,别对我太苛刻,我能控制的只剩这个。”林伊兰没有生气,笑容稍淡了些,“你和迪恩又是怎么回事,勋爵夫人未免太放纵了一点,你还在新婚,就算再怎样讨厌,至少也该给你的丈夫留点颜面。”
  尽管不清楚勋爵夫妻二人日常是如何相处,但在皇室晚宴上公然偷情,平日的肆意不难想像,没有一个丈夫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娜塔莉冷笑,尖锐的讥嘲,“他可没力气管我,离开吸痰器汉诺根本不能呼吸,永远有三个护理围在左右,我甚至无法忍受跟他一起用餐。他还命令管家时刻报告每一笔帐目,亲自审核开支,那副样子实在令我觉得年老是一种罪恶。”
  “娜塔莉!”毫不掩饰的嫌憎令林伊兰心口窒闷,“他毕竟是你丈夫。”
  “对,他是我的丈夫,我比谁都清楚这令人沮丧的现实。”娜塔莉深吸一口气,“我憎恨这该诅咒的事实,憎恨我的丈夫、我的父亲、我的家族,甚至憎恨我的爱人、憎恨世上的一切。”
  玫瑰般的女郎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林伊兰久久无言,“娜塔莉,这种报复只会伤害你自己。”
  娜塔莉不屑的反驳,“那又怎样,至少我能让自己快活。我不像你,只会把不满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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