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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蔷薇之名-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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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的人显然发现了异况,车门开了,走下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一把抱起芙蕾娜,相似的轮廓轻易就能辨认出是一对父女。
  “我的小公主怎么了?”男人疼爱的打趣。“瞧瞧你的红鼻子。”
  主人出面,珍妮松了一口气。“爵爷,芙蕾娜小姐坚持要选一位不适合的女孩做贴身女仆。”
  “芙蕾娜为什么选她?”男人扫了一眼裹在长斗蓬内的女孩,低头询问小女儿。
  芙蕾娜孩抽抽嗒嗒的回答。“我喜 欢'炫。书。网'她,眼睛很美,看起来又很干净。”
  奥薇失笑之余又有些温暖,除了家人,这天真的孩子是第一个赞美这双眼睛的人。
  “爵爷,她的眼睛不……”珍妮坚持说明。
  见奥薇脚步移动,已经要钻出人群,芙蕾娜大哭起来。
  男人打断珍妮,一句话拦住了引起争端的女孩。“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两名侍卫拦住了路。
  豪华的马车,强势的命令,不容拒绝的贵族,奥薇静默了一下,掀开了遮脸的兜帽。
  长睫下一对绯红色的眼睛,引起了一片哗然。
  片刻之后,在周围充斥的不祥、灾难、鲜血等字眼中,奥薇再度罩上了斗蓬。
  “父亲,她很漂亮对吗?我可以要她吗?”芙蕾娜满怀希望的看着父亲。
  “如果芙蕾娜真的想要。”男人揉了揉小女儿的头。“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旁的管家不赞同的劝谰。“爵爷,传说红色的眼睛会招来灾祸与厄运。”
  男人笑起来,把破涕为笑的女儿高高抛起又接住,漫然的语调带着傲慢的自信。“只要芙蕾娜喜 欢'炫。书。网'——至于厄运,索伦家不怕那种东西。”
  索伦公爵是个三十余岁的英俊男人。
  他智慧狡诈,心机深沉,平素宽和待人,必要的时候又冷酷无情。同时风流自赏,爱好鉴赏名马和美人,妻子病逝后他情人无数,宅邸整日宾客盈门,舞会欢宴不断。芙蕾娜是他最小的女儿,颇得宠爱,衣饰饮食几乎可以比肩公主。
  在伊顿城的统治者家做女仆,奥薇并不情愿,但似乎没有别的选择。好在工作只是陪伴芙蕾娜,索伦身边美人众多,夜夜新欢,几乎难得一见,让她略微放下了心。
  “奥薇,我想穿那条蓝色的纱裙。”
  “奥薇,我讨厌吃苹果派。”
  “奥薇,我想到园子里去摘花。”
  “奥薇,我一点也不想上钢琴课。”
  “奥薇奥薇……”
  ……
  不到一个月,索伦家上下都清楚,芙蕾娜小姐喜 欢'炫。书。网'新雇的女仆。渐渐的,人们见惯了绯红的眼睛,私下的议论逐渐消退。
  奥薇折起公爵小姐换下的衣裙,端起用完的餐盘,芙蕾娜已经拉着她。“奥薇,陪我去钢琴课。我讨厌若拉老师,过一会我装作晕倒,你就把我抱出来,然后我们去花园玩。”
  奥薇啼笑皆非,半蹲下去替她整(。。)理发饰。“为什么?你不喜 欢'炫。书。网'钢琴?”
  芙蕾娜喜 欢'炫。书。网'奥薇这样平视,仿佛被视为成年人般对待。“我喜 欢'炫。书。网',可若拉总是说:小姐,你的手指应该再跳跃一点,背挺直,你节奏太快,你又弹错了……”老气横秋的模仿完女教师刻板的腔调,芙蕾娜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她总是挑刺,真讨厌。”
  奥薇莞尔。“这样的话确实讨厌,可放弃练习又很可惜,我觉得你那首舞曲弹得非 常(炫…书…网)动听,半个月后的聚会一定能让莉丝小姐大吃一惊。”
  芙蕾娜睁大了眼。“你觉得我能胜过莉丝?”胜过那个鼻子翘到天上的二姐?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见若拉私下夸你很有天份,是她教过最聪明的学生。”奥薇看看左右,压低声故作秘密。“就是不太认真。”
  芙蕾娜涨红了脸,得意又略为惭愧。“若拉真这么说?”
  “当然。”奥薇牵着小女孩在琴房外停下。“上课时间要到了,需要我告诉若拉你近期身体欠佳,请她缩短课时吗?”
  “呃……”芙蕾娜改变了主意,声音细如蚊讷。“还是不用了。”
  绯红的眼睛盛满了笑意,替孩子打开了门。
  静静在琴房外等候,走廊经过了几个贵族,奥薇依礼屈膝等候对方走过,一个女人却停下步履。“你是那个不祥的女孩?”
  一把扇子抬起了奥薇的下颔,美艳的贵妇似乎是索伦公爵众多情人之一。“的确是一对让人厌恶的眼睛。”
  奥薇没有说话,女人语气不善的质问。“你是哑巴?”
  “抱歉让夫人不快。”奥薇习惯了冷漠与敌视。
  贵妇眼神轻鄙。“在你招来灾祸前,我会劝爵爷把你扔出去。”
  “谢谢提醒,你可以走去了。”索伦公爵自走廊另一头走来,语气慵懒。“这里不欢迎你。”
  “你赶我走!?”贵妇不敢置信。
  “我说过我们已经结束。”变了心的男人十分无情。
  “你又看上了哪个女人?”原本想以温柔和蜜语挽回,却被爱人的率性刺伤,贵妇变得激动起来。“盖丽?依琳?还是朵蒂那个贱人?”
  索伦公爵略一皱眉,相当不耐。“与你无关,请注意你的身份和用词。”
  显然昔日的爱人已经满心厌弃,贵妇人眼中盈满了泪,一腔愤怒却无法发作,瞥见一边的奥薇,迁怒的甩了一掌。“都是你带来的厄运!”
  一声脆响,而后是一声尖叫。
  尖叫的是芙蕾娜,听见外边吵闹而拉开门,正看见心爱的侍女被打,公爵小姐愤怒欲狂。“你竟然打奥薇!”狂怒的小女孩抓乱了贵妇的衣服,扯掉了高高的假发,惹来连声尖叫,混乱的场面令公爵头疼不已。
  直到被奥薇抱回房间,芙蕾娜的情绪才渐渐平复,噙着泪摸着侍女的脸。
  “可怜的奥薇,那个假惺惺的女人真恶心,下次遇见我一定撕烂她的衣服。”
  “谢谢你,芙蕾娜。”奥薇轻柔的安抚,尽管平白被卷入了一场风波,心底却因孩子的举动异常温暖。
  哄得芙蕾娜睡着了,奥薇返去收拾遗落在琴房中的曲谱。
  琴房空无一人,钢琴老师已经离去,她微倦的在琴凳上坐下,目光掠过光滑的黑白琴键,泛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大理石桌上的水晶瓶盛开着大捧郁金香,色泽娇艳缤纷。
  一个女人在窗前弹琴,精致的花边衬得肌肤犹如象牙,指尖轻快的跳跃,悦耳的琴声如泉水流泻,时而抬起眼看着她微笑。她趴在软椅上听,心情甜蜜而安适,甚至还记得母亲发上的香气,与明媚的阳光同样美好。
  琴房的阳光渐渐转暗,一如那些美丽的日子在时光中无声的流逝,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她合上琴盖,回复到了现实。
  “你喜 欢'炫。书。网'钢琴?”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索伦公爵不知何时倚在琴室门边。
  奥薇微微一惊,起身行礼。“我来替芙蕾娜小姐拿曲谱。”
  索伦公爵沉默了一会,叩了叩琴盖。“你可以在其他人不用时使用琴房。”
  奥薇婉谢了意外的施恩。“多谢爵爷,我不会弹琴。”
  公爵手动了一下,仿佛想抬起她的脸,奥薇立即退了一步。“之前的事很抱歉,如果需要,我可以去向那位夫人致歉。”
  无形的拒绝令气氛僵了一刻,索伦公爵冷笑了一声。“致歉?你做过什么?”
  沉寂了一会,公爵若有所思。“你倒很明白自己的身份,看来我雇到了一个聪明的女仆,这可真是……难得。”

  墓地

  步出审判厅的秦洛被拦住了去路,近卫官威廉恭敬的行礼。
  “非 常(炫…书…网)抱歉打扰,请原谅,我们实在找不到执政官阁下,而这封急报又必须尽快呈送。”
  秦洛一愣,随即醒悟,正值西尔一年一度的祭扫日,难怪最亲近的部下也找不到修纳。秦洛叹了一口气,接过信封钻进马车,扬声吩咐车夫。“去城郊的平民墓园。”
  不论何时,墓园永远是那样安静。
  这里埋葬的人太多,守墓者也不甚尽心,参差不齐的杂草遍生,看上去有几分荒凉。
  有些墓碑相对精致,缀饰着色彩鲜丽的瓷像或青铜雕塑,有些则朴素得迹近寒酸,仅有石板勒记。这是属于逝者的世界,无论生前抱有怎样的遗憾,拥有怎样的声名地位,死亡都给予了永久的安眠。
  秦洛走过一座座坟墓,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
  一座朴素的墓前盛放着大簇纯白的蔷薇,立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年轻的执政官冷峻苍白,毫无笑容。
  尽管处理事务仍与昔日一般利落高效,气息却日渐冰冷,仿佛对生活失去了热情。
  他过得很规律,几乎将所有时间用在政务上,剩下的少量由睡眠与煅炼分割,机械而单调的日复一日。即使身居高位,他依然有煅炼的习惯,将力量与灵活性保持在巅峰。执政官的生活节制、冷漠、乏味,像机器般准确高效。
  今天这架机器显然脱离了常轨,独自来到墓园,静静凝望着一块黑色的石碑。
  空荡荡的石碑光可鉴人,上面没有名字,没有任何标志提示墓中人的身份。
  秦洛很清楚它属于谁,这是伊兰为自己选的坟墓,在埋葬玛亚嬷嬷时一并买下,最后把她埋在这里的是穆法中将。
  秦洛望了片刻,走过去陪着站了一阵,忽然开口。“其实她未必爱你。”
  身边的人毫无反应,秦洛说出了埋藏多年的心语。“她是自杀,为了摆脱林公爵控制的一切。毁掉神之光才是她的目标,并不是为你而死,放弃毫无意义的愧疚吧。”
  秦洛等待着暴怒、反驳、或又一次激动的挥拳,可什么也没发生。
  “我知道。”修纳淡淡道,波澜不起的回答反而令秦洛错愕。
  “她太善良,即使不爱也不会让我死在水牢里,委身与我或许是对公爵的叛逆,死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正因为如此,我更爱她。”修纳出乎意料的平静。“我爱她沉默又温柔的性情,爱她高贵而压抑的灵魂,爱她软弱的眼泪,隐忍的坚韧,骄傲而固守的内心,爱她所有的一切。”
  静了许久才修纳再度开口,清冷的声音微微起伏。“可我从没说过,从没让她知道……”
  隐秘的爱情像柔软的藤萝,在心底无声无息蔓生,最后却化成尖锐的荆棘,深深刺入心脏,每一根利刺下都流淌着鲜血。
  显然修纳比预想中更清醒,秦洛心头一痛,再无法出声。
  无言的静默中,墓园走道突然传来脚步。
  一个挽着篮子的女人走近,看到秦洛后突然停下,清秀的脸庞掠过一丝恐慌。
  秦洛认出来人,搜寻着记忆。“你是……安姬?”
  安姬听说过当年的秦上校已经成了帝国位高权重的司法大臣,惨白着脸踉跄后退。
  威廉先一步制住了几乎要逃跑的安姬,她是那样害怕,恐惧得全身发抖。
  跌落的篮子里盛着鲜花和一盒香烟,秦洛把语气放柔,安抚几欲昏厥的女兵。“你来看望伊兰?”
  “我……不是……只是路过……”安姬语无伦次,唯恐被仇恨林氏的民众以乱石砸死。
  秦洛尽量显得亲切无害,示意威廉松开箝制。“真巧,我们也是。”
  安姬扫过墓前的人,又望见大捧鲜花,终于想起秦洛曾是林伊兰的未婚夫,或许念着几分旧情。
  “你退役了?目前在做什么?”没想到把安姬吓成这样,秦洛稍感愧疚。“你怎么知道伊兰埋在这。”
  “……几年前退役……开了一间杂货店。”安姬余悸未平,不敢不回答。“我向钟斯中尉打听……”
  “你常来看她?”
  “……偶尔。”看不出秦洛是否可信,安姬觉得这个答案比较安全。
  “谢谢,难得你能记住她,我想伊兰会很高兴。”秦洛真诚的致谢。
  安姬终于稍稍轻松了一点。“应该的,长官以前对我很好。”
  很好?好到让相处一年的部下宁愿强忍恐惧,冒着被视为林氏余党的风险扫墓?
  秦洛目光打了个转,宛如闲话家常。“还有家人吗?也在帝都?”
  “不,入伍后我就和家人没有来往,退役后自己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经营店铺会不会很辛苦?前一阵帝都很乱,希望不曾波及到你。”
  安姬没发现试探,“还好,只是帮手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的损失。”
  “哦?你是怎么挣到足够开店的钱?”秦洛疑惑更重,单凭底层士兵微薄的薪饷,无异于天方夜谭。
  安姬再度紧张起来,眼神躲闪的游移。“我节省了一点积蓄。”
  秦洛感慨。“能有一家请得起帮手的杂货店,你的积蓄真不少。”
  醒悟到失言,安姬脸色瞬间雪白。
  “告诉我是怎么攒下那些钱?”三两下套出破绽,秦洛不打算放过。“是碰巧拾到了神赐的钱袋,还是借助了别人的财物?那个倒霉的人是谁?你来拜祭究竟是因为念旧还是心虚?”
  “没有!”安姬惊惶失措的否认。“我没有偷任何人的东西,真的!”
  “或许该好好清查一下,也许到了法庭你会想起来。”秦洛轻描淡写的又加了一层压力。
  司法大臣的威胁压垮了意志,安姬哭泣着坦白。“不,请相信我,钱是长官给我的,我没有偷。”
  果然与伊兰有关,秦洛眼神一暗,声调冷下来。“你最好说实话。假如伊兰出事前给你,不可能逃过基地失火后的全面调查。”
  “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长官只是给了我一缕头发,托我放在隔壁墓穴的石板下。”安姬嘴唇发颤,努力替自己辩白。“退役后我到了帝都,打开石板才发现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袋金币和一张字条,说是送给我的!”
  给安姬
  我已经用不上这些金币,但愿能对你有所帮助,祝一切安好。
  林伊兰
  字条很简洁,纤细优雅的字体微倾,与一簇束起的短发一起,成为伊兰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柔软的秀发上还带着光泽,仿佛仍残留着主人的芬芳,修纳凝视许久,灵魂似乎已去了远方。
  秦洛暗自叹了一口气,丢过威廉送上的急件。“看看这东西。”
  帝国执政官回过神,拆开密信掠了一眼。“利兹果然派出了间谍。”
  秦洛接过信笺扫视。“看来对方可能偷到了部分晶石样品,不过他们注定失望,帝国六十年的研究成果没那么容易解构。”
  “那个利兹间谍太心急了,既然之前无人怀疑,为什么不继续潜伏,如此仓惶的逃走,以后再有间谍想混进来必然困难重重。”修纳觉得事情有点怪异。
  “或许利兹派了个生手,略有所得就急不可待。”秦洛嘲笑。
  修纳沉思了一刻,“间谍的事先放在一边,现在要处理的是维肯与索伦。”
  秦洛耸耸肩。“你打算先对谁下手?我建议维肯公爵暂缓,毕竟政变的时候他资助了你大笔金钱,下手太早容易惹起垢病。”
  修纳十指交叠,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壁画缄默不语。
  “我知道你想杀了他。”秦洛揉了揉额角,头疼的说服。“但现在时机不对,苏菲亚在执政府中又有一定的影响力,逼得太紧让维肯和索伦联手就麻烦了。毕竟现在局面才刚刚稳定,还有许多蠢蠢欲动的垃圾没清理干净。”
  思考良久,修纳终于妥协。“好吧,从索伦开始,先让他吐出伊顿城这块肥肉。”

  暗杀

  拔开矮篱,现出一张孩子的睡脸,奥薇轻轻摇晃。“醒醒,芙蕾娜小姐。”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醒来,还带着迷糊的睡意,由着她抱起,一边好奇的嘟哝。“奥薇,为什么你总能找到我?”
  “大概是因为我小时候也喜 欢'炫。书。网'躲在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见怀里的孩子不高兴的扁嘴,奥薇道。“芙蕾娜心情不好?”
  芙蕾娜眨了下眼,闷闷的嗯了一声,依赖的环住了侍女的脖子。
  “今天我去找父亲,想让他看看我的画,可侍从不让进。”
  奥薇温和的安抚。“爵爷一定很忙。”
  “我知道很忙,可我已经半个月没见过他了。”芙蕾娜气恼的抱怨。“他每天都在会见客人。”
  奥薇劝哄。“等爵爷忙完会来看你,他也一样想芙蕾娜。”
  “我不确定。”芙蕾娜皱着细眉,“我想他现在比较喜 欢'炫。书。网'肯公爵。”
  “肯公爵?”
  “我在门外听见的,父亲在和叔叔们会谈,他们声音很大,总是在提这个人。”
  奥薇想了一会,微蹙起眉。“维肯公爵?”
  “好像是这个名字,奥薇你真聪明。”芙蕾娜高兴的轻叫。
  客人是维肯公爵的密使?奥薇的心情渐渐沉重。
  维肯与索伦派使者私下往来,究竟是想掀起动荡巅覆执政府,还是觉察出某些威胁意图自保?
  新型能源晶石才刚开始推行,时局尚未稳定,执政府应该不会在短期内使用武力。不过并非绝对,她曾听闻帝国执政官以军事政变上台,风格凌厉强悍,假如他无法容忍索伦和维肯长期各踞领地,很可能趁敌人羽翼未丰时下手。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意味伊顿城已不再安全。
  奥薇抑下思绪,望向臂弯中的孩子,略略生出了不舍。
  尽管是做侍女,数月相处却十分愉快,难测的远景让她忍不住忧虑芙蕾娜的未来。但奥薇心底也很清醒,不管将来事情如何变化,都不是她所能更改,唯一能做的或许是离开伊顿,在动乱来临之前远避。
  “爵爷,您找我?”
  索伦公爵审视垂眸的少女,语调冷淡。“你要辞工?”
  没想到这件事会惊动公爵,奥薇尽量显得谦卑。“是,请爵爷允许。”
  “对薪酬不满?”
  “大人非 常(炫…书…网)慷慨,只是我母亲近期身体不佳,需要人照料。”
  “如果你不能胜任,应该一开始就予以说明,我不希望芙蕾娜不停的适应新女仆。”公爵苛刻的指责。
  “我很抱歉,请爵爷原谅。”
  “抱歉?”索伦嘲讽的冷道。“我可没发现你有丝毫愧疚。”
  奥薇怔了一下,一时不明所以,保持了缄默。
  门外传来轻叩,管家扬声通报。“爵爷,您约的客人已经在会客厅等候。”
  “我马上就去。”一句话打发了管家,索伦恢复了常态。“我给你加一倍的薪资,这应该足够请一个看护妇照顾你母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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