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蔷薇之名 >

第40章

蔷薇之名-第40章

小说: 蔷薇之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为了避免权力挚肘,甚至干脆的拒绝了婚姻。
  寄望这样的男人因爱情而臣服,纯粹是女人荒诞天真的臆想。
  沉默的倾听很快被管事打断,纷至沓来的繁务令厨房变得不再适宜闲聊。
  今夜似乎是白天某个会议的延续,来客极多,以至侍女们手忙脚乱,连稍稍端正的厨役都被叫入内邸帮忙。尽管奥薇无法进入餐室,依然能在廊下听见几句片断的交谈,酒杯与餐刀轻响之间,一句断续的话语传入耳中。
  “……执政官阁下远征沙珊……行军方略已经呈送到书房……
  亲征?
  那位传说中的战神要亲征沙珊?
  奥薇深思了半晌,眼神掠向一旁的走廊。
  沙珊的危机来得比预期更快,她需要了解这份方略,以确定执政府进攻行省的大致时间。
  文件在书房,所有重要人物在用餐,守卫是一天中最松懈的时刻,她已身处内宅——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
  修纳几乎不曾变动过宅邸的布置,卫兵驻守的位置也和当年如出一辄,书房窗外的榉树依然茂密,时隔二十年,她又一次攀上了这条捷径。
  只用了三秒,她已经置身于空无一人的书房。
  时间不多,奥薇立即开始寻找,很快从桌面的一叠文件中找到目标,匆匆浏览了一遍,情况比预想的更糟,三个月内,执政府将完成增兵并强攻沙珊。
  心头蓦然沉重起来,她将文件放回原处,无意中带翻了东西,一只绒盒滚落在绵软的地毯上,盒盖松松的敞开。
  奥薇俯身去拾,指尖触到的同时,呼吸突然停了。
  “阁下!”詹金斯一反平日的沉稳,语调略显急迫。“请原谅我的冒昧,您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以撒扔下拆信刀,蹙起眉。“她暴露了身份?这不可能。”
  詹金斯极其肯定。“绝不会错,近卫队当场捉住了她。”
  “她干了什么?”。
  詹金斯述说密探传来的消息。“她在执政官的书房偷一件饰品,正巧被近卫官撞见。”
  以撒眼眸沉下来,偷饰品?简直荒谬,那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她一定是疯了,竟然大胆到闯进书房行窃,没有任何间谍会如此愚蠢。”詹金斯鄙视之余又有些庆幸。“恐怕执政府也这么认为,所以目前仅将她视作普通窃贼。”
  以撒沉默了一刻。“把文件烧掉,我们换一个地方,让密探尽可能精确的探听,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奥薇伸直双腿倚着墙壁,望着壁上的一只蚂蚁发呆。
  拜近卫官所赐,腰上的伤口又裂了,她实在没力气越狱,只能在窒息的囚牢里等待审讯。
  拔下发夹除掉手镣,摘下镜片放入怀中,奥薇捞过破碗里中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黑面包慢慢咀嚼。没有药,必须尽量保存体力,以免伤口发炎引起高烧。
  囚牢,真是一个充满恶梦的地方,她的神思又开始飘忽。
  如果世上真有神灵,是否能告诉她,为何会在书房见到熟悉的蔷薇胸针?
  珍珠和宝石镶成的胸针,嬷嬷临终前放入她的手心,凝结着她童年犯下的原罪,早已不知失落何方,却在一刻前离奇的出现。
  她无法不恍惚,更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境。
  当开门声惊醒神智,一切已经太迟,她立即决定放弃抵抗。
  就算能杀死近卫官,也无法应付被惊动的层层卫兵,进监牢等待机会总好过当场被乱枪击毙。
  至于接下来的审讯——她衷心祈祷执政府在处理犯人的手段上,比班奈特稍有进步。

  审判

  秦洛进门前对着近卫官威廉打量了一番。
  “首先得称赞你,捉到了一个大胆的窃贼。”
  威廉不动声色的鞠躬,“多谢阁下的赞誉,这是职责内的事。”
  “其次我必须告诉你,关于守卫不力的惩饬细则已经在我桌子上。”秦洛似笑非笑,拍了拍近卫官的肩。“建议你做好降薪的准备,但愿西希莉亚不会为此抱怨。”
  近卫官的笑容多了抹尴尬,揉了下鼻子,替司法大臣打开了门。
  秦洛走进去,将手上的东西抛给办公桌后的帝国执政官。“最后一颗宝石已经补上了,绝对看不出半点痕迹。”
  正如秦洛所说,漆光柔亮的古董匣找不到一丝缺憾,精致完美如初。
  用了数年时间,终于找回为筹集政变军资而卖掉的宝石,由皇室御用工匠重新镶嵌。修纳摩挲良久,打开匣子,将险遭失窃的胸针放了进去。
  秦洛找了张椅子坐下。“那个女人的身份没什么疑问,审问也没有异常,她有几分姿色,从其他侍女嘴里探说到内宅的情况,大概梦想着麻雀变凤凰的把戏,爬进书房打算勾引你,顺手拿到了胸针。”
  拉法商会捏造的身份资料相当完备,这一点以撒相当钦赞。
  “我得说是因为你这张脸才导致此类事情一再发生,官邸的防卫又太松懈,这种疏忽简直不可原谅,必须大量增加警卫。”对面的人一言不发,秦洛怀疑他究竟听见了多少。“你认为该施予窃贼怎样的处罚。”
  修纳半晌才道。“按法律应当如何?”
  “法律非 常(炫…书…网)灵活。”司法大臣耸耸肩,毫不介意践踏神圣的律法誓言,纵容执政官的个人意愿。“按偷窃处理,这种价值的饰物应处以绞刑;按盗窃帝国机密处置,则是裂解四肢;按间谍罪或叛国罪处罚,该上火刑柱,你比较属意哪一种?”
  修纳沉默不语,这让秦洛颇为头疼。
  “法庭决定公开审判,时间是下午三点,届时必须裁决。”司法大臣为了把麻烦抛回去,不惜慷慨的出借法庭。“这次换你当法官,毕竟她偷的是你的东西,一切由你决定。”
  庄严的法庭外挤满了哄闹的人群。
  一个年轻大胆的女窃贼闯入了高贵的执政官的府邸,这一耸动而令人兴奋的消息扩散传播,在无数张嘴里演绎成了截然不同的故事。
  有人说窃贼来 自'炫*书*网'神秘的盗贼团伙,拥有最高妙的手法,被捉住的时候身边的口袋堆满了珠宝,偷到的东西价值连城;又有人说她是沙珊行省的刺客,又或是被执政官抄家的贵族之后,为刺杀复仇而来,却被英勇的近卫官一举擒获;还有人说她根本不是贼,而是试图□执政官的侍女,为执政官俊美的容貌迷惑,不惜死亡的代价。
  最后一种说法流传最广,帝都时常有对执政官怀有狂热爱慕的女性做出各种疯狂之举,无疑加深了这一可能。
  好奇的人群蜂拥至法庭,塞不下的像水一样流泻到庭外广场,无数人头攒动,争相一睹为爱情发狂的女人。
  审判并未受到民众狂热情绪的干扰,进行得很顺利,女犯对所有指证供认不讳,律师象征性的辩护了几句,公式化的请求法庭宽恕可耻的罪行,空洞敷衍的陈词滥调毫无感染力。
  嗡嗡的低议像苍蝇一样贯穿全程,女犯异常平静,仿佛已对任何结局安然承受,没有血色的脸颊显得十分柔弱,容貌又是那样美丽,以至如果所处环境改换成神殿,人们会把她当成殉教的圣徒。
  假如听审人群中有人能如神灵般透析内心,会发现圣徒小姐想的既不是审判也不是祈祷,而是如何在行刑的路上逃走。
  似乎畏罪而垂落的眼眸暗地观察,不着痕迹的探视法庭外的数条通路及守卫分布,指间的发夹随时可以解开镣铐,击倒庭卫脱身而去。无论被按上什么样的罪名,她的内心都不会有丝毫畏怯惊慌。年轻的女犯在静候时机,与庭外的人群一起,等待着审判的结束。
  听审席后排长椅上坐着一个俊朗的金发青年,与周围的人群不同,他似乎根本不关心庭审,阴郁的眼神遥遥注视着女犯人。
  法庭外突然起了骚动,喧闹的人声压过了庭审,法官频频击打法槌提醒秩序,随着法警失态的通报,不可侵犯的法官大人脸色变了,立刻站起来迎接执政官阁下的意外降临。
  人群沸腾了,所有人伸长脖子,争相一睹修纳执政官的风采,一列威严的卫兵喝退门边涌动的人群,排开了一条通道。
  片刻后,一个修长英挺的男人到了法庭之上。
  帝国执政官的威名与荣誉已不需要任何勋章,肩章是唯一的装饰,双排银扣一丝不苟的扣到喉结,黑衣散发出冰冷夺人的气势。
  没人能预想执政官会亲临审判现场,许多女性面颊绯红,激动得险些晕过去。法警忙于维持秩序,将昏倒的人抬出拥挤的法庭,审判变成了一场闹剧。
  尽管周边嘈杂如闹市,女犯依然低垂着头。
  她一时无法判断对方的来意,为了防止精明的执政官看出什么,保持着服罪的姿态是最安全的做法。
  同样冷静的还有后排的金发青年,他的注意力终于从女犯身上移开,盯住黑衣执政官,仿佛在评测一个难缠的对手。
  法官尽了一切努力,终于让喧闹的场面平静下来,重塑起法律威严庄重的形象,而后恭敬的将审判权让渡给了执政官。
  这一行动导致了长久的静默。
  执政官俯首注视着女犯,漠然而冷峻,像看一堆毫无价值的瓦砾。
  他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时间一点点过去,极静的肃穆中逐渐生起嗡嗡的低议。
  静默的仲裁者终于让女犯抬起头,疑惑的望了一眼。
  人们惊讶的发现她的脸颊刹那间雪白,纤细的身体颤抖起来,指尖痉挛的扣在一起,仿佛随时可能昏过去。
  审判席上的人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她终于明白命运之神开了一个何等恶意的玩笑。
  十年后面对面的相逢,他成了西尔最高执政官,代替法官裁决她的罪行,她却带着镣铐受人指点,面临着绞架或火刑柱的严惩。
  什么样的力量扭曲了命运,让现实变得这样可怕。
  她无法移开目光,也无法控制颤栗,仿佛有什么东西塞住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冷漠的眼神充满厌弃与憎恶,比所有恶梦更可怕。
  或许发现了即将遭受的严惩,美丽的女犯异常害怕,又异常脆弱无助,以至于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产生了同情,森严的法庭上出现了一种罕见的,惋惜怜悯的气氛。
  越来越大的议论声中执政官终于开口,低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我赦免你的罪行,仅此一次。”
  说完,他没有再看一眼,立即离开了法庭。
  瞠目结舌的人群鸦雀无声,继而哗然轰动,每一张脸都兴奋至极,充满了难以置信,审判结果传到了庭外,人们交口称赞执政官的仁慈。
  或许是死里逃生的喜悦,又或是突然获释的解脱,被法警解开镣铐后,女犯环住肩膀慢慢蹲下去,不可遏制的发抖,像一片被严寒袭击的树叶。
  “我简直不敢相信。”威廉一次又一次摇头,全然无法接受。“大人居然放了她,这怎么可能。那女人可是差点偷了他最珍视的东西,竟然给了赦免。”
  秦洛舒适的倚在沙发中,一点也不意外。“你对修纳的了解还差得远。”
  威廉依然在纠结。“这怎么可能。”
  “正因为她偷的是那件东西,才会是这种结果。”翻着最新的报纸,秦洛望着大肆吹捧执政官高贵仁慈的文章发笑。
  “难道您早知道他会作出这种决定,才让大人亲自去法庭?”
  秦洛耸耸肩,显得无辜而诚恳。“反正不论做什么判决他都会不满,不如让他自己决定。”
  “为什么会不满,难道她不该受到严惩?”威廉越来越迷惑。
  “当然应该,修纳心里比任何人更想把她撕成碎片。”秦洛懒懒道,慢条斯理将报纸翻到下一页。“只不过他没法那么做,那个女人——我是说胸针的主人,控制着他的决定。”
  “她不是已经死了?”
  “是死了,但她依然足以影响修纳。”秦洛有一丝叹息。“她不希望胸针染上任何人的血,即使这人是个卑鄙无耻的贼,他绝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近卫官怔了半晌,喃喃的不甘心。“所以才有特赦?那个贼真是撞到了好运。”
  秦洛挑了挑眉,不无戏谑的提醒。“亲爱的威廉,她的好运等于你的厄运,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的几天修纳会心情很糟,你最好——小心一点。”

  迷雾

  帝都的神殿高壮而空旷。
  穹顶和门廊天花板覆着镀金铜瓦,绘着壮丽非凡的壁画,穹顶正中有一方圆窗,丝丝缕缕的光线落在殿堂正中的祭台上,弥漫着神圣而静穆的气息。
  后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她似乎在看祭台上的一方明亮,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涣散的目光空无一物。
  一个青年走入神殿,在女人身边坐下,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阵,终于打破了寂静。
  “在感谢神灵?”
  她没有回答,合上了无光的眼眸。
  或许是该感谢神,使弄不清罪名的狱卒没敢对重刑犯施暴,让腰伤有时间愈合;更该感谢从天而降的特赦,免去了冒险突围,也免去了之后的全城通缉,可仰望着圣洁的殿堂,灵魂却只有无尽的伤感。
  ……菲戈……
  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意义,令心口酸涩而沉重。
  她无法忘却的情人。
  无法忘却他低沉动人的声音、温柔而犀利的话语、深遂复杂的眼神、炙热强势的亲吻,以及他曾经给予过的、令灵魂战栗而沉醉的激情。
  那一场短暂的情事,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亮色。
  即使他仅是迷恋着她的身体,即使她或许仅是他无数情人中的一个。
  时间埋葬了过往,也埋葬了错乱的羁绊。
  她曾猜想他在帝国的某一处,生活与昔日毫无相关,身边有美丽的妻子或情人陪伴。他会有几个孩子,心情好的时候教男孩用刀,给女孩讲冒险故事,在岁月中慢慢老去。
  她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结局,尽管结局已经与她无关。
  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为西尔最耀眼、最具权势的人,成为野心勃勃、铁血无情的帝国执政官。
  无法言说的酸楚席卷了心房,她紧紧咬住唇,咽下了温热的泪。
  以撒把她带到一间隐蔽的宅邸,开始了讯问。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奥薇知道特赦令以撒起疑,她无法解释,更不想说话,平淡的回答。“一堆关于贪恋的忏悔,我也不懂为什么有赦免。”
  “没有怀疑你是间谍?”
  “他们认为我的行为蠢到不可能是间谍。”
  “看来你的愚蠢救了你。”以撒嘲讽,问出下一个问题。“为什么去书房。”
  “偶然的机会,我想或许可以找点有用的文件让您愉快。”奥薇轻描淡写。
  “真是体贴。”以撒毫无笑意,眼神阴冷。“是想让我愉快还是让林晰愉快?”
  拔开垂落的散发,她语气极淡。“您认为我还能回沙珊?经过刺杀一事,行省人人都知道我是倒向利兹的叛徒。”
  “所以我更想弄清你究竟在想什么。”以撒凝视半晌,话锋忽然一转。“听说你偷了珠宝,是哪只手?”
  奥薇沉默了一下,抬起左手。
  以撒握住纤细的腕,指尖仿佛漫不经心的摩挲。“当时你在偷什么?”
  “胸针。”她情知逃不过暗谍的刺探,索性坦白。“很漂亮,看起来很值钱。”
  “值钱到让你不惜上绞架?”以撒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刃。
  森冷的刀锋压住细腕,以撒的气息十分危险,话语却温文尔雅。“听说西尔对付窃贼的方法是砍掉行窃的手,我不想这么做,但如果你无法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扬了扬眉,做出歉意的表情。
  以撒是个很难欺骗的人,某些时候又极冷血,她不怀疑他会一刀斩下。
  看来这次要流点血——奥薇漫不经心的想,似乎有什么让思维麻木而迟钝,对威胁失去了感知。
  有什么关系,少了一只手的魔女听起来更邪恶,足以给传说增添有趣的材料。
  人们会怎么说?
  魔女把手扔进了汤锅?独手抓着扫帚飞过树梢?想到某些滑稽的场面,她竟然想发笑。
  奥薇知道自己不能笑,应该恐惧而哀怜的求饶。可明知会激怒对方,却依然忍不住失控的笑起来,没有乞怜、没有解释,她笑到浑身发抖,连苍白的颊上都漾起了红晕。
  这个世界太荒谬,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应对的表情。
  从未见她如此失态,以撒冷眼旁观,郁怒越来越盛,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厉声喝问。
  “你发什么疯!”
  剧痛中止了肆无忌惮的狂笑,颊上的绯红消失了。
  觉察到异样,以撒拉起她的袖子,柔白的手臂现出一大片怵目惊心的伤痕。
  以撒的神情忽然变了,声音轻了许多。“他们对你用刑?”
  疼痛唯一的好处是让人清醒,奥薇终于找回了自控,漠然敷衍。“只是普通讯问,他们认为我已经说出一切,没有特别拷问的必要。”
  以撒的眼眸多了一种晦暗难明的情绪,抬手解她的衣扣,被她一把挣开,退出数步外。
  出乎意料,以撒并未发怒,竟然低声解释。“我只看看伤势。”
  以撒似乎在关心,但奥薇可没忘记他前一刻还想砍下自己的手,拉下袖子盖住肌肤,礼貌而淡漠的回答。“只是一点淤伤,如果您想检验真假,不妨让医生来看。”
  沉寂了一刻,以撒放弃再问下去,摇铃召唤了医生。
  “她受过一些殴打但不严重,没有骨折或内脏损伤,我留下了伤药,按时使用很快可以痊愈。”詹金斯请来了可靠的医生,道完检查的结果又加了一句。“她似乎十分了解如何在伤害下保护自己。”
  又问了几句,以撒点点头,詹金斯代为送客。
  医生之后是拉斐尔,将一份厚厚的报告呈送到以撒面前。
  “关于您上次所绘的图形,已经有了调查结果。”
  翻开密报,第一张是一枚手绘印章,来 自'炫*书*网'奥薇的身体。
  黑色的六芒星环绕着一只睁开的眼,与神之火徽章极其相似,下方还有一个神秘的数字。
  “您的推测完全正确,它确实与神之火有关。”拉斐尔一脸不可思议。“我们之前从未听闻,西尔与神之火一并进行的还有另一个项目,被称为神之光。”
  “神之光……”掠过一行行匪夷所思的文字,以撒无意识的低喃,思维因震惊而空白。
  拉斐尔忍不住评论。“西尔人一定疯了,怎么可能会有灵魂转换的方法,皇室和议会竟然纵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