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遗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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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传到京城弄得整个朝堂惴惴不安,连后宫之中也感受到了那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好在康熙不愧为圣明君主,他立刻就将此巨变放在了御门听政上同臣工探讨并立时做出了果断的决策。一是下旨令翁牛特、巴林等部派兵驻守苏尼特一代,并同时搜寻喀尔喀三部的流民。二是急遣御前侍卫关保至正赶往中俄交界准备同俄史谈判的索额图,令他退守喀伦来牵制俄国使团的行动。
这镇定自若的两着调度果然奏效,俄国眼见讨不到便宜只能怪怪遣史按照约定上京谈判,康熙也就顺理成章地召回了索额图,而在巴林等部的帮助之下原本溃散的喀尔喀部也渐渐聚集了起来。泽布尊丹巴胡土克图等人已经先后抵达苏尼特,只是土谢图汗部仍旧下落不明。又过得数日,土谢图汗才率主力同喀尔喀其余二部会师苏尼图。原来俄使戈洛文趁南下之际会面了土谢图汗并向他施加压力要求喀尔喀归顺俄国,也许是康熙当日的联姻一着奏了效,也许是土谢图汗考虑到俄国人同自己无论在信仰还是风俗上都差得太多,而且俄国人对蒙古要得是征服而大清同蒙古始终都是结盟,他终究还是拒绝了俄国人的游说。但这一来以往的拖延了不少时间,所以才会有了土谢图汗部失踪的假象。
虽说漠北蒙古暂时落入了噶尔丹手里但好歹三部主力尚存,要想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噶尔丹却趁着连胜之势狂妄地致书康熙要求若是土谢图汗等人投靠朝廷,朝廷一定要交出两人。朝中众人纷纷为他的这般狂妄自大感到忿忿不平,却又不禁为他的强大实力而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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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噶尔丹实在是欺人太甚!”
康熙一声怒吼之后接着而来的是一阵“哐当哗啦”的瓷器碎裂的巨响和一票大臣们此起彼伏的“皇上息怒”的惶恐声音。这阵噪音的分贝确实惊人,就连身处乾清宫东侧昭仁殿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正当我还在想着正殿之上究竟是哪件倒霉的国宝又遭到了康熙的毒手是那尊明代的大花瓶还是御几上的那柄如意之际,怀中原本熟睡的胤禵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噪声给吓醒了,瘪了瘪小嘴立时就不买帐地哭了起来。这小家伙身强力壮,中气十足,那哭声说把房顶震塌了是夸张了点不过说它产生的冲击波波及直径一、二百米的范围我还是信的。这不,敢情连前头都听到了他的后台配乐,竟然非常配合地突然安静了下来。昭仁殿中侍候着的一干人你看我我看你个个吓得是面无血色。
“娘娘,让奴婢来哄哄十四阿哥吧!”
奶妈早就颤巍巍地走了上来,小心谨慎地看着我请示着。
“没事,小孩子也要时不时地让他哭哭,畅气。再说了,他苦累了,没力气了也就自然而然地安静了。反倒是你越哄他呀,他哭得是越劲儿。”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着奶妈说到,把她唬得是一愣一愣的。不过我这个做额娘的、做主子的都没开口了她们做奴才的却也不敢乱动,只能一脸焦急地看着我的闲然自得。不过这小子哭得也太大声了,我的耳膜都被他震得有些微微刺痛,我正想着要不要找些棉花来塞上,却见李德全巴巴地自前头赶了过来。
“德主子,没事儿吧,皇上让奴才过来看看这儿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在胤禵的哭声中大声地对他说着,“不就是孩子哭嘛,正常。”
我无关痛痒地回了他一句,心中却是气得牙痒痒的,他倒好这边闹上了才知道安静的可贵,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唤醒这混世小魔王的。我倒是偏要让他尝尝自作自受的苦果。
“哎哟,德主子,您这不是,您这不是……”
李德全是一脸无奈又焦急地看着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却又不好说我什么。见他这情形想来前头正殿上的气氛必定很僵吧。朝臣们应该是一脸的惊魂未定,康熙估计还在生着蒙气,可自正殿之后却时不时传来阵阵孩子的哭声,想到这怪异的场景我就忍不住想笑,但看了看焦虑的他,又看了看满屋子面无菜色的其他人我终究还是放弃了。
“胤禵乖,不哭了好不好,你再哭下去额娘都要心疼了。”我亲了亲他嫩嫩的小脸,托着他的手轻轻晃动他的小身体,而另一只空着的手则拍着他的背。儿子和我向来很有默契,但今儿个也许真的是被吓着了我哄了他几句他居然也不管用了,依旧眯着眼睛极其不给我面子地号啕大哭。好,看样子事到如今我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嗯哼!”
我请了清嗓子随即就那么清唱了起来。
“让我们的孩子睡在母亲的怀里
让母亲的希望寄托在孩子的梦里
当三月阳光轻轻抚照着大地
春风也带来了青草成长的消息
让我们的孩子睡在母亲的怀里
让母亲的希望寄托在孩子的梦里
当流水悠悠飘来花香的醉意
春雨也滋润了绿叶萌芽的奇迹
让孩子们留下一些尘封的记忆
让他们将来懂得去辛酸地回忆
母亲的怀中有多少乳香的甜蜜
睡梦里伴有多少轻柔的细语”
小时候跟着嬷嬷天天在那里唱童谣给院里的小萝卜头听,几首摇篮曲是不在话下的。更何况不是我自恋,我的嗓音真的是非常的出色,所谓莺莺燕燕、余音绕梁三日不去大概也就如此吧。一曲毕了小魔王果然安安分分地躺在我怀里不哭了,抬起头来却发现满屋子的人都有些呆呆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了?”
我觉着有些好笑,于是开口唤了他们一声。到底还是李德全机灵,经我一说立刻一脸谄媚地笑着跪了下来回道:“奴才今日有幸了,谢娘娘打赏。”
我笑了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看了看案上的钟也是时间给胤禵喂奶了,于是我就顺手将胤禵交给了奶妈。她接过手后就退到一旁去喂奶,我则站起了身对李德全道:“好了,李公公,带路吧。”
他见我这么说到有些不解了,凑在我跟前问道:“德主子想去哪里啊?”
“正殿啊!”我看着他一脸的目瞪口呆笑着说道, “随时待命救火呗。”
随着渐渐地靠近正殿,我也隐隐地听见了从前头传过来的声音。
“咳,咱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皇上,您看安亲王如何?”
我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一方面是因为过了眼前的这扇小门就是乾清宫的正殿,那里不是我可以随便进去的地方,而另一方面……刚才那声音,是福全……噶尔丹的狼子野心确实也让康熙感到了不安,他在积极寻求办法的同时也再次授予福全和常宁议政王大臣之职,所以近来他出现在宫中的次数明显要比以前多了。
不过说起这位安亲王却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他是太宗皇帝皇太极的兄弟阿巴泰的四子,算起来是康熙的堂伯。自顺治朝起就执掌军队,并管理宗族事务。三番之乱之中年事已高的他仍然带兵东征西讨为康熙立下赫赫战功,凯旋回京之时康熙还特地在卢沟桥南二十里的郊外亲自为他接风。他年纪又长,战功又重,在满清宗室之中极有声望,自康熙二十年以来就一直执掌着宗人府,替康熙管理着爱新觉罗家族内部的家事。当年他带兵奋勇杀敌的英勇事迹到现在宫中的人还津津乐道,让他再度出山确实是一个好办法,虽是英雄以老却仍然可以镇一镇这些个后辈小毛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安亲王年事已高朕有些个不放心,这样吧让简亲王雅布也跟去吧。”
康熙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自前头传来,他虽然同意了福全的观点但又加上了另外一人。这下却让那些原本平静的臣工纷纷议论开了。
“皇上,简亲王年纪尚青,这重担恐怕不适宜交给他吧。”
“是啊,微臣也是这么觉的,何况简亲王从来都不曾接触过军务,一下子让他担那么重的担子恐怕……”
“王爷,不如您随安亲王去吧。”
我虽然看不见但料想这最末的一句应该是对福全说的。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福全自己本就擅武,对军务又很熟,为何他自己不亲自领兵去呢,其实比起简亲王雅布他是更适合的人选,康熙也是,为什么就想不到他头上呢?众人依然你来我往地辩论着,这中间我却一直都听不到康熙的声音。
“不。”突地响起了一个反对的声音,将众人的议论打断。听着声音应该是福全了,“微臣认为皇上说的很有道理,简亲王虽然年青但他为人素来沉稳,只要稍加磨练必定能成大器。这次有安亲王亲自调教他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这么着一来安亲王仍可坐镇,二来也好让雅布锻炼锻炼。”
“还是裕亲王懂得朕的心思。”福全的话音刚落康熙略带欣慰的声音就自前头传了过来,“朕本来抱的就是这个注意,雅布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挑起简亲王的担子了。这次有安亲王照看着朕也放心。”
“皇上圣明。”众臣工们听见康熙和福全都这么说,于是也就跟着纷纷称是,听着刚才的那一幕我的心中却没来由地浮起了一抹不安。
康熙二十七年七月初四,安亲王岳乐再度自宗人府中出山偕同后辈简亲王雅布各率旗下五百包衣赶赴苏尼特驻防。这一招果然奏效,噶尔丹没有贸贸然地再次发兵追击喀尔喀部只是不断地领兵向着漠南蒙古推进。据七月初七到京的邸报说噶尔丹一行已经抵达了呼伦贝尔,距离凡界仅七、八日的路程。康熙得报后立刻命令孝庄太后的娘家也就是漠南蒙古的科尔沁部点兵九千以防不测同时又自盛京调兵一千赶赴支援。
康熙是个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的人,始终躲在在后面不符合他的个性,加上京师毕竟已在关内前线消息传来得比较慢,康熙没有听大臣们的劝诫决定同往年一般前往关外巡视,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他不想让噶尔丹看出自己对他的兴兵作乱有丝毫的惧意,往年是怎么过的,如今还是要照旧。
七月十六日,我随同康熙一起起驾离京。这次由于边关不太安定他原是不想带上女眷,但不知为何却在临走的前晚临时反悔,我才自乾清宫侍寝回来一道伴驾的口谕就跟着到了,这一下可是将我打了个措手不及,身边侍候着的宫女太监也是一阵忙乱地打包收拾东西。往年若是要我跟去都会提早半个月通知我,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现在一夜之间要让我完成从前半个月的工作量那怎么可能嘛。好在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是无理了一些,接着就派李德全来知会我,说是只要带上衣物就行了,因为听他的意思是准备让我紧随着他的大帐驻扎,生活起居用度直接从他那里拨给我,因此只要带上一些替换的女装就行了。
可到了出京当晚驻扎之时我才发现我被骗了,我正等着负责粗活的太监给我扎营,李德全却突然出现,一道口谕之后我只能无奈地随他入了康熙的主帐。见他一脸偷乐的样子我这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算计好了来诓我的。
“皇上!您怎么可以……”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一开始您说今次不带女眷去就是骗臣妾的!”赌气地转过身背着他不想看到他现在一脸得意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气了好不好,朕承认是有预谋让你住到朕的营帐里来,但你说朕骗你今次不带女眷同行却是真的冤枉朕了。”
他从背后抱住了我贴在我耳旁轻声地说着。我对他所说的却是不相信,谁让他的前科那么多。
“臣妾不相信,皇上您又骗臣妾。”
“是真的。”他似是有些个着急,将我转过身过身让我面对着他解释道,“这次原本真的是不打算带女眷走的,可是经过了上次地震的事,朕怎么样也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京里。朕思前想后觉着与其放你在京中让朕时时牵挂还不如索性将你带在身边,朕自信一定能保护你的。”
“皇上……”我呢喃着偎进他的怀中缓缓地说道,“臣妾相信皇上,臣妾从来都不担心,臣妾知道有皇上在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我一直都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得上眼前的这个胸膛更让我有安全感更能让我依靠,我也一直都相信只要有他在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终究都会度过的。
“筝儿……”他一遍遍地念着我的名字执起我的手逐一问过我的手指,末了却突然在我的手背上咬了一口。我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皇上这是干嘛呀,饿了的话就传膳吧。臣妾的手可不好吃。”
“朕是饿了,不过却是这里饿。”他笑着拉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心上,我再怎么迟钝听到到他这么说,见到他这么作再看到他眼中的炙热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哎呀,说起来臣妾也觉着有些饿了,要不我们先用膳吧,嗯?”
我红着一张脸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只能无奈地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我抱到一旁的床上。
“你放心,朕会喂饱你的。”
他戏谑地说着跟着覆上了我的身体。
“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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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亲赴边关的举动到底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噶尔丹果然没有再继续前进反而退了兵,康熙见状就令科尔沁的九千人马暂时撤退,但自盛京派往的一千人仍旧驻守不动以防突变。塞外之行到了这里才开始有了一些欢快,白日里康熙有时围猎,有时则会拉上我到处逛逛,欣赏一下塞外草原的风光。
今日里白天又随着他跑动跑西了整整一日,先前又让他闹了一阵,我早已是累的睁不开眼了。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那么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似乎有一些骚动声,我向来浅眠,一有动静就会醒,尽管现在困得的不行,可还是醒了过来。
“皇上,怎么了?”
我迷迷茫茫地看着他问道,却见他也是一脸的疑惑,照道理皇帝的营帐周围素来是戒备森严而且是要保持绝对安静的,即使是像现在这般轻微的骚动声也是绝对不允许有的。我隐隐觉着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了想要穿上衣服起来却被他拦住了。
“你累了一天了,再睡会儿吧,朕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放开了我,披上了衣服起身下了床,为我拉好被子后这才走了出去。虽说他让我再躺躺可在这么局促的气氛下我是怎么着也睡不着了,他出去后我索性也起来了。弯下腰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扔下床去的兜衣,穿上之后正在系着带子却隐隐听见外头传来他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回皇上,刚才阿南达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要禀告皇上,奴才怕扰了皇上的休息让他在前头候着,奴才正要来回皇上呢。”
康熙压低了声音对李德全吩咐道:“朕到前头去见他,祁筝还在睡,你守在这里别让人靠近扰了她休息。”
他的话让我手上的动作顿时一僵,心上却流过一股暖流。
“皇上,夜间寒气重,再披件衣服吧。”
“不了,祁筝她向来睡得不安稳,一有动静就会醒。你去侍卫营找个跟朕身材差不多的替朕借件衣服得了……”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我也趁着这空利落地系上衣绳,再将里衣中衣和外衣一件件套上扣好盘口。外头只有李德全守着我不方便叫人进来于是我就对着铜镜随意地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才刚完工,康熙就回来了,他见我起来了却是皱了皱眉。
“这个奴才,朕只不过让他替你好好守着不让人打扰你休息,他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皇上,不管李德全的事,皇上起身后臣妾就睡不着了,躺着也是醒,坐着也是醒臣妾索性就起来了。”
他见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刚才似乎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他的脸色明显地和刚才不一样了,神情之中也带着几分凝重。
“皇上,出了什么事了?”
他没有说话却突然将我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泽卜尊丹巴来报说噶尔丹将大军积压在爱必汗喀喇鄂博,看样子是做着蓄势待发的准备。”
他的语气虽然平常但说出来的话却足以叫我心惊,这里不是京城而是塞外,若是噶尔丹铆足了劲长驱南下,那么身处塞外的我们就立时会在他的威胁之中了。
“皇上……”
我刚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祁筝,你不用担心,万事都有朕替你扛着当着,朕会保护你的。”
“皇上。”我轻轻地退出他的怀抱我住他的手给他力量,看着他的眼告诉他我的坚定,“臣妾相信皇上。”
经过这番变故康熙立时掉动京城的八旗兵两百人,火器营兵一千,火炮把门,绿营兵两千以镇国公苏努为统帅进驻归化城。并同时遣使向达赖喇嘛施压让他随同前往说服噶尔丹退兵。这一下鞭子一把糖,一紧一松的两招立时就起到了效果,噶尔丹似乎也认识到现在的他还远没有实力同康熙叫板立时态度就软化了下来不但礼待朝廷使者还特地派人上京请安。康熙见他有所让步也不能逼得过紧,于是下令苏努大军暂停出发但仍然留待候旨。他又担心这是噶尔丹迷惑敌人的假象于是从围猎的八旗兵中抽调了两百人由督统诺敏、彭春等率同前往援助安亲王。
噶尔丹这次到真的是没有再度进兵,安安分分地呆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而喀尔喀三部也上奏愿意像漠南蒙古一样自此归附大清。其实此时的喀尔喀部早已名存实亡,漠北早已成为了噶尔丹的天下,失去家园、土地的他们根本没有利用价值,再加上土谢图汗同噶尔丹之间的私人恩怨使得他们根本就成为了康熙的累赘。但在同议政王大臣商议之后康熙冒着同噶尔丹开战的危 3ǔωω。cōm险依然准许了他们内附恩养之请。虽说没有得到领土但至少自此漠北蒙古三部终是臣服大清。而他噶尔丹派遣的使者一行数十人也到了围猎营地向康熙表达了他的恭顺之心并献上进贡。康熙眼见如此也不能当下就和他撕破脸只能令阿喇尼前往汛界查明情形后再议,其实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康熙在做表面功夫。
九月二十二日,我们自木兰围场起驾返回京城。到京之后康熙见噶尔丹暂无侵略之意又眼见冬天即将到来驻守前线的将士的供给跟不上于是下令岳乐、诺敏和彭春率领将士返回京城。而几日之后阿喇尼也随军回到了京城将土谢图汗和泽卜尊巴丹的请求援助之心上表,康熙于是令归化城自此负担喀尔喀部落的日常供给。不久喀尔喀部的最后一支主要部落也在车臣汗乌默客的率领下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