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遗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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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口,“你受伤了。该死的,伤口还在流血!”他转过头去向身后的侍卫大喊:“快传太医!德妃受伤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你啊,是因为你啊,皇上!
“皇上。”熟悉的男低音在我耳边响起。是世杰!我激动地自那人怀里抬起头,朝他看去,他的头发有一些凌乱,而那明黄色的龙袍上溅着些血迹,他右手提着一把长剑,顺着剑身流下的是红色的血。他单膝跪下抱拳禀报着:“臣裕亲王福全启禀皇上,台湾派来的刺客已经全部拿下了。皇上和娘娘一切都好吧。”
“朕很好,只是筝儿受了伤,她好像很不舒服,手很冷,还一直冒冷汗。”
“请让臣看看,那群亡命之徒可能在箭上涂了毒。”
原来是他,原来是裕亲王福全,康熙的亲哥哥。我好傻,我到现在才明白我心中的那份不安是什么,是他们过于相像的眼睛。还有就是我一直没有在世杰脸上看到的,但却不该没有的——白色的麻子,那是出过天花的人因该有的。而他,我转过头看着这个搂着我一脸担忧的男人,虽然颜色已经很淡了,可是近看还是能从他脸上看的见那淡淡的白色。他,他才是我的丈夫,他才是康熙皇帝。手上传来一阵暖意,世杰,不应该是裕亲王福全,是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我的手仔细地检查我腕上的伤口。
错了,错了,错了,原来从一开始,就全错了。我不禁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我好傻,傻得以为老天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傻得以为我这福薄之人会有幸福的一天,傻得以为这一世可以和世杰在一起白首偕老。
“皇上,据臣察看娘娘的伤口未见黑血,箭上应该没有毒,请皇上放心。”
他轻轻地放下了我的手,将那一点暖意也从我身边带走。这恐怕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能够碰触到他的手吧,这一放手只怕又是一生一世了。胸口一阵心悸,我感觉喉中涌出一股腥味,之后点点红梅就这么开在了我眼前的“他”那明黄色的龙袍上。
我好累,尽管我的“丈夫”扶着我,可我仍然觉得身子直往下滑。
“筝儿!”
“娘娘!”
耳边传来开他们的惊呼声,怎么了,为什么我感到心这么难受,难道所谓的心痛就是这个感受吗?口中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我将自己埋入康熙的怀中,躲开那一双想要扶我的手。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我的梦也该醒了。
侍寝
冉冉的白烟自眼前的木桶中升起,我顺从的任由心荷和梅香解开我的衣服,扶我踏进入其中净身,然后再由她们将我扶出,为我擦拭更衣,最后换上一袭簇新的华服。心荷原本就有一双巧手,从她为我画眉的每一笔中,从她为我梳髻的每一下中我都能感受到她对我的用心,。五台山上那一口血,据太医说是我心中郁积甚多有饱受惊吓才造成的。回宫后在泛滥成灾的补品下,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手腕上的那道疤痕留了下来。“娘娘,您好美啊!”心荷一脸仰慕的看着我。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如炭黑,肤赛盛雪,柳眉樱唇,高鼻大眼,再加上因病而而明显消瘦下来的瓜子脸,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真的很美吗?”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地自言自语着,“不知比起裕亲王福晋又如何呢?”
这话才出口,我就愣住了。我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这样,可原来只要是人都会有嫉妒之心的。深宫寂寞难耐,宫里的人闲着无聊之时就喜欢说长道短。谁在皇帝跟前最得宠,谁最不受皇帝的重视都成了大家议论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
裕亲王福全这次主动作康熙的替身引出那些台湾派来想最后一搏的刺客因而护驾有功,回京之后康熙屡有褒奖和赏赐,立时就成了宫里的大红人,走到哪儿都可以听到对他的议论。但最让我介意的是宫女们对他福晋的羡慕之语,这位福晋来自蒙古八旗,是和我同一届的秀女。说什么当初选秀时就是个拔尖的人物,原本是要留宫中的,可是一来当时的福全还没有嫡福晋,二来皇上对这位兄长敬重有加就由太皇太后出面指给了裕亲王。说什么婚后夫妻恩爱异常,前两年有个一侧福晋仗着生养了一个男孩就在言语上冲撞了她,裕亲王立刻就将她贬为妾室。这些话不用我去打听自然而然地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我心中确确实实浮起了一股连自己也说不出的感受。
“娘娘说笑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替我整理着衣服,“当然是娘娘比她美上百倍!”
“不过,裕亲王福晋对王爷倒是忠心不二。福晋的身体其实不太适合生养,可几年前她硬是拼了命剩下了世子。还有王爷的衣服全是福晋亲手做的。” 一边地梅香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让我的心猛地揪紧。我在心中不禁对她佩服万分,这么一个自幼养在深闺的女子尽然能如此的勇敢,冒着死亡的威胁只为了给丈夫留下一儿半女,看来她确实是全心全意地爱他的。“王爷曾说过:‘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我可以想象他在讲这句话时的神情,一定是充满自豪的吧!这几日我冷静下来后想了很多,我原本就对自己的妄想不抱希望,现在只不过验证了我当初的想法确实是太天真了。再者他又有妻又有妾,我真的可以忍受和其他人分享自己所爱的人吗?何况我当初不愿意嫁给世杰不就是因为怕自个儿拖累他,也担心自己死后他成为曾经结过婚的人,怕因此而影响他将来的幸福吗。我爱他,所以希望他幸福。现如今他又有娇妻又有麟儿,生活过得是这么幸福我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这些日子以来我常常梦见孤儿院的院长,梦见她将我和世杰一手一个搂在怀里,对我们说:“爱一个人重要的是放手而不是占有,是祝福而不是强求。”那时我和世杰还太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时至今日今时我才明白院长嬷嬷的话。
世杰,这一世我不求其它,但求能与你共活在这大清的天空下,但求你此生能幸福快乐。而五台山的那五天,将是我这一生永记在心的美梦。
“娘娘,时辰到了,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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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自五台山回来之后第一次在内务府递牌子,而皇贵妃佟佳氏、贵妃钮祜禄氏和宜妃郭络罗氏今日都不在,她们因为产期将近,实在不适宜伴驾,而其他妃嫔们就散坐在四周等候传唤。我觉着有些可笑的看着这一幕,始终都觉着这么些女人一生所思,所想,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的一点点爱恋,可为了那短暂的恩宠,她们却要奉献自己的一生。可是更为可笑的是,我,竟也成为了她们中的一员。过去的半年之中,我无数次的看见被翻了牌子的人高高兴兴地随内侍离开,没有被叫到的人难掩失落地离开。每日每日,一幕幕地悲喜就在这里上演,而主导这一切的,仅仅只是一个男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爱一个人是一种冒险,是一次赌博,赢了也不是一生的,输了也不是一世,但爱上皇帝却注定了这一世都是输家。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冷笑着看着传旨的太监跨进过门槛,不知道这一夜之后是否又要多一个痴痴守候的人呢?
“德妃乌雅氏。”
是我!我感到血液似乎在瞬间在我脸上凝固,条件反射般地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终于,我终于还是必须面对这一切。我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紧到连指甲都深深地嵌到手掌心中,可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原来我也会害怕。
“娘娘大喜!”心荷高兴得向我行礼,可一看我的脸色她接下去的那些恭喜的话就没敢说出口。我昏昏噩噩地随太监出去,坐上轿子,然后就这么一路恍惚地被抬到了乾清宫东侧的昭仁殿,这里是康熙的寝宫。我心中万分的紧张,见到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太监,领着我的人见了他就回话说 :“李谙达,德主子来了。”原来他就是后来的太监总管李德全。我客客气气地向他打招呼:“公公。”这个人可是不能得罪的。
他见我客气,也笑嘻嘻地说:“哟,德主子,快进去吧,皇上正在候着呢。”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康熙正在用膳,我立刻就站到一旁和其他人一起伺候他。这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我不但得站着吃饭,还得伺候他进食,即便是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我也是食之无味。晚膳结束后陆续有太监和宫女来往把东西撤下去,在沏上两杯茶后,所有人就都退了出去,在门外候着。若大的房间之中,霎时只剩下了我和康熙。他缓缓走到炕边坐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一切都像慢动作一般进行着。我一直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头低着,一动也不敢动。对我来说这沉寂的气氛让我觉着我像是被告席上的犯人,站在这里苦苦地熬着,只是为了等候法官的最后宣判。
“筝儿,朕一直想问你,”他好歹总算是开了口,让我不觉稍稍松了一口气,“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拆穿朕的身份,还陪朕演了这么一场戏,难道你事先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跟前,他那饱含压力的话也就自我的头顶传来,我顿时觉得冷汗自全身的毛孔中不断地冒出来。“通”得一声我就向他跪下了。
原来他始终还是怀疑我的。我该怎么办呢,要是回答得稍有纰漏那么不仅仅是我,连带的福全也会被我牵累。其实我纯粹是误打误撞,但总不见的告诉他实情,真实的情况是我搞错了丈夫吧!
“皇上,臣妾并不知道皇上和裕亲王的计划。”在考虑了再三后,我终究还是战战兢兢地开口了,“当时在溪边臣妾见到皇上时实在是万分惊讶。可是过后臣妾猜想皇上是圣君,这么作一定有皇上自个儿的用意,臣妾一妇道人家,见识浅薄实在是猜不透也不敢妄猜圣意,可臣妾知道只要皇上想掩饰身份那么臣妾即使豁出性命也一定要帮皇上演好这一场戏。”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我心中是倍感凄凉,这就是皇帝,这就是天家吗?即使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也抱着防患之心。难道我的下半生不但要防着其他人就连眼前的这个丈夫也要时时算计吗?气愤与不甘涌上我的心头,硬是逼出了我的眼泪。康熙伸出手缓缓地抬起我的头,似乎是被我的神情和眼泪怔住了。我直视着他坚定地说道:“请皇上赐臣妾三尺白绫,臣妾愿意以此明心。”
我当然知道康熙不会杀我,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大将军王了,所以我才赌这一把,只有这样才能一次彻底消除康熙的疑惑。
“哎,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康熙叹了口气,缓缓将我扶起把我搂在怀中,“朕只是想知道你一个弱质女流为何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我僵着身子靠在他怀中深吸了一口气后说:“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孩子的阿玛,更是天下人的君主,没有臣妾,皇上会伤心,六阿哥会伤心,可是若没有皇上那整个大清江山都会哭泣。”我感觉眼前搂着我的这个人明显震了一下身体,我知道自己赢了。我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己的幸运,现在康熙毕竟还年轻,若是再过几年我这一番话定是瞒不过去的。
“祁筝。”
他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慢慢地府下身。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吻缓缓自我的额头,到我的眉,最后停留在我的唇上。我任由他将我抱到床上,感到他修长的手指自上而下,一颗颗地解开我的盘扣。微微收紧十指,我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对于这一刻我早已有了准备,这个身体本就是他的,我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本以为只要让自己不去感受,只要让意识游离就不会有感觉。但是我发现我错了,男与女的结合不仅是肉体上的,也是心灵上的。当他最终进入到我的身体中时,伴随疼痛而来的是一股被侵犯的无力感,这种感觉从身体一直延伸到心,我感到心上的某一处碎裂了。
“筝儿,睁开眼睛看着朕。”
康熙在我耳边低语,我被迫睁开眼睛被动地看向他,在他眼中我看到了软弱的自己以及那软弱的眼泪。直到这一刻我才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我痛恨自己的这份软弱,更痛恨自己此时此刻的无力。
“筝儿……”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与我的交缠,他怜惜地吻去我的泪,他将我带入到他的世界之中。我的眼泪,我的低泣,我的意识尽皆溶化在他的吻中。自这一夜起这个男人真正走入到我的生命中。
木兰围猎
宜妃郭络罗氏于三月生下九阿哥,又一次的生产报国。康熙本就很喜欢她,这次更是接二连三地赏赐不断。她原本就明艳照人,算是康熙众妃子中模样最出挑的,现在更是增添了一股妩媚。梅香她们近来常在我耳边嘀咕说:“娘娘,您可不能比别人落了下风。那宜妃娘娘粘万岁爷也太紧了吧!她自个儿还在坐月子不能侍奉万岁爷,就在白天一个劲的缠着万岁爷。娘娘,您可得加把劲啊。”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皇帝的意志是那么容易被掌握的吗?以前的那个“我”争过要过,可到头来又得到什么呢?她们争是因为她们爱康熙,当然希望丈夫的眼中只有自己,但对我而言康熙只是我的丈夫,对他我没有爱,所以我既不会去争,也不会因为争不到而受伤。帝王的怜爱是短暂的,当红颜老去时,当圣眷不再时,又该怎样收回当初献出的心呢?我看了眼梅香,她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入了四月我再次地搬入了永和宫。我所住的永和宫东殿建于明朝,自大清入关以来一直没有修缮过,前些日子雨下得大了点,竟然漏水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暂时迁出。康熙让我选一个喜欢的地方,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告诉他我还是打算留在原处。他当时的脸上透着些诧异,因为永和宫东殿地势比较偏僻,这些年来除了我之外就没什么人住在那里。但我独独钟情那里是因为它离景阳宫御书房最近,另一个重要的理由正是因为那里是东西六宫中比较偏僻的一处宫殿。我就是瞄准了那里离乾清宫远才做的决定,这也算是我的一种鸵鸟心态吧,我总是想着要远离他和他后宫的那些是是非非。可是对康熙我只能说那里离御书房最近。康熙看我“求知”欲望如此强烈倒也高兴,还特准我可以去御书房借书看。我现在常常拿着书独自一个人坐在景阳宫旁的耸秀亭中看书。我估摸着看了一下,若我能把康熙的藏书都看完那我这一辈子也就差不多过了。
除了御书房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佟贵妃的承乾宫,因为四阿哥的关系我们走得很近。她是康熙的表妹,入宫十八年了,也许是血缘太近的关系,她每次怀孕挨不过3个月就小产,以现代医学的角度我估计她这是是溶血症,但这一切都无损于她的美丽与高贵。在康熙二十二年的今天,后宫之中大小事务都是她一手操办,不但如此她还肩负着养育皇子的重任。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比起现代的那些女强人是丝毫不差。
我醒来时康熙的头两任皇后都已经过世了,但我想即使她们还活着也不一定能比她做得更好了,她是当之无愧的副后。让人高兴的是去年年末她被诊出怀孕了,这次在数位御医的调理下安然度过了流产期,眼看着产期将近了。我现在一有空就会去看她,她快30了才算是有了头一胎,所以是格外的紧张,反过来常常请教我这个“晚辈”。天晓得我没赶上生前头三个,而且我是牙医不是妇产科大夫,我只好把还记得的一些专业课上的知识来凑合。
对康熙我的感觉最是矛盾,尽管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但是我不爱他,可是为了六阿哥我又不得不依赖他。毕竟在现在的后宫之中还是子凭母贵的,受冷落的妃子的子女在后宫这个到处是势利眼的地方会怎么样不用想也知道。所以对他,我也只能秉持着相敬如宾的态度。梅香她们见我对康熙不冷不热的暗地里着急。其实康熙最近还是挺眷顾我的,他白天一般会呆在在宜妃那里,而晚上则常常招我去陪伴。经过这么多日子的观察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位勤政的君主,晚间的时光常常是他批他的奏章我看我的书。我算了一下他一般都会批到十一二点,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要起来早朝,实在是太辛苦了。这样一天只睡几小时的日子简直就和现代那些高三生一样。
今天康熙依旧翻了我的牌子,我看了看一旁的摆钟已经过了12点了。而他坐在书桌前盯着一份折子也已经很久了,他的眼眶下浮现出淡淡的黑眼圈,神情也有些疲劳。平日里要处理的事已经够多的了,而现今台湾那边的仗正打到关键时刻,雅克萨那边又不太安稳,折子更是像雪片一样的多。人们常说工作时的男人最有魅力,但看着他这么没日没夜的干,我只觉得心微微的痛。我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为他再点上一支蜡烛。轻轻地移去已快燃尽的蜡烛,我顺势换上新的烛台。
“皇上,休息一会儿吧。”我轻声对康熙说道,同时飞快地瞥了一眼奏章上的内容,大致是说设汉军火器营的事。我能理解那些反对者的想法,好不容易从汉人手中夺得天下,现在若将火器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汉人,担心之情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八旗军的人数毕竟是太少了,而且冲锋陷阵这种事都是靠汉人来做,加强汉军的装备也是势在必行的。康熙怕也是顾虑到满臣们的想法,才迟迟没有下笔吧。
“好吧。”他把笔搁下顺手合上奏章,人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陷入了沉思中。我走到他身后轻轻替他按摩两边的太阳穴,缓解他的疲劳。 “皇上。”我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我也明白康熙并不需要我的指点,其实作为一个帝王他的见识远比我广,所有的一切他都想明白了,之所以还在犹豫,怕只是因为考虑的太多而欠缺那临门一脚的最后决心吧。“我听新进来的宫女们说,民间到处都在盛赞皇上您是一位明君呢。”
“哦?他们都怎么说?”康熙似乎有了兴趣,随口问了我一句。
“他们说皇上推行满汉一家亲,汉人不再是奴隶,汉人也可以考科举,汉人也可以做官。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恩典啊,臣妾听后真是为皇上感到高兴,皇上多年来的辛劳总算没有白费了。”
“哦,满汉一家吗。”康熙突地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低喃着,片刻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