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遗恨-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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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威风凛凛的军官,他身材魁梧,气度不凡,武艺更是高超,几下就打跑了坏人。”
中秋之夜,圆月之下,庭院之中,一位美貌的少妇搂着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娃娃不时地摇晃着给她说着故事。
“呜……,唔(后)来腻(呢),恩(额)娘?”
听到“英雄救美”之时,女娃娃再也按耐不住,放下啃到一半的月饼,那油乎乎的小手直接就抓上了少妇的袖子。少妇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说下去,突然娘俩儿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后来的让阿玛来说。”
伴着话音,一双结实的臂膀出现在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的视线中。大手的主人架着小女娃的胳肢窝,轻轻一用力,将小女娃从少妇的怀里提了起来,一把抱到自己的怀中。和善又坚强的眼睛慈爱地看着怀中的爱女道:“后来呀,那位小姐爱上了这个救她的军官,那位军官也对小姐一见钟情。两人排除万难,终于结为连理,从此以后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相公,不,爷……”虽然已经过了多年,虽然少妇身上依然有着浓厚的江南人的习惯,但她每想到今日的幸福,她就无怨无悔。她站了起来,走到夫君的跟前,抬起头看着眼前人,眼中泛起的眼泪名叫幸福。
“真的吗?真的吗?”
小女娃似乎还有些不相信,那油油的小手又搂上了她阿玛的脖子,摇晃着脑袋问着。
“是真的,阿玛什么时候骗过你。”
男主人搂过心爱的女子,将爱女夹在他们之间。“这位小姐啊,就是你额娘……”
“那那位军官就是阿玛是不是?”小女娃不待她阿玛说完就急着说出了答案。
男主人使劲地在女儿的脸上印上一吻道:“是的。”
小女娃被男主人的又短又硬的胡子弄得痒痒的,咯咯笑着用手推拒着他的脸。男主人隐约闻到脸上传来的阵阵油腻味,再看向夫人袖口上的手印,再看向女儿一脸无辜的样子。只觉着脑门上的青筋不时地蹦跳着。
“祁筝!”
正午的靶场上,太阳火辣辣地晒着,即使是守备的侍卫也躲入屋中去偷的一时半刻的清凉,可却还有一少年头顶烈日站在靶前练习着。他两腿前后分立,左手持弓,右手拉弦,人微侧转,左手稍抬,在瞄准了许久之后这才放手射出一箭。羽箭凌空穿梭,“咚”的一声中靶,可惜,却微微偏离靶心。
“唉。”少年叹了口气,重新又举起弓射了一箭,可惜依然是稍偏红心。少年也不气馁,正准备要再发一箭时,蓦地听见身后传来的请安声。
“奴才三等侍卫威武给裕亲王请安。”
那少年正是年初才始封裕亲王的先皇顺治帝二子福全,也是当今康熙皇帝唯一的兄长。少年转过身,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弓。一旁伺候的随从见着立刻几步上前递上巾布。福全接过后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对着还跪着的人道:“起来吧,这两天手上感觉有些生,我索性趁着午间侍卫营休息的空来练练,没想惊动别人。”
威武道了声“是”后起了身,他看着眼前微笑的少年那身锦衣上好几处因为汗渍而颜色明显较深的部位,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子钦佩。天皇贵胄,却在大中午的自找罪受,经这份折腾,这精神就叫人佩服。威武眼见少年正要转过身去再发一箭,干紧出声制止道:“王爷,不可。”
福全停了下来,转过身正疑惑地看着威武道:“有什么不妥吗?”
威武几步都到福全身旁微躬身子回道:“王爷,奴才有些想法望王爷指点。”
福全微笑着道:“你也不用太过谦虚,论年纪你长我许多,论无疑,侍卫营哪个人不是骑射技艺高超,让我指点无疑是鲁班门前班门弄斧,贻笑大方罢了。若是你看出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直说就是,武艺本就是在切磋中才能长进。”
威武心里一阵踏实,也就不客气地道:“王爷这么说,奴才也就直言不讳了。王爷也是自小习武应该明白,习武者最戒心浮气躁,一击不中,再次依然不中万万不可焦躁不安,若是第三发还不中就应该就此罢手,待稍息片刻后才能再射。硬是要再射只会平添焦虑罢了。”
福全本就是长年习武之人,这道理不是不懂,只是当局者迷,现在由旁人一点拨,立刻也就明白了。“你说的不错,我方才是有些焦急了。”
威武点了点头又道:“奴才方才观察了王爷一会儿 ,王爷的姿势并没有错,技法也熟练,这几日手上感觉生也许是因为弓的问题,奴才斗胆问一句,这张弓王爷是否用了许久了?”
福全闻言道:“是啊,这张弓是数年前皇上御赐的,当时我和常宁都各得一张,皇上也有一张,这么多年都是它陪着我日夜操练。”说到这里,福全低下头,禁不住用手轻抚着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老朋友,珍惜之情溢于言表。
威武看得出这位主子念旧重感情,果真如传闻中所言是个老实安分的人,对他更是添了几分好感。“依奴才看,王爷身形渐长,幼时所用之弓已经不太适宜王爷今日的身材。”
福全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不明白这理,只是……唉,这张弓是皇上御赐又伴了我多年,终是有些不舍。”福全也知道以他今日的身材再去迁就这张弓是不可能的事,可这张弓代表着他们兄弟年少的无忧无虑,携手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是人终究是要长大的,年初时皇上册封他为亲王,将那一道随着彼此年纪的增长而逐渐加深的鸿沟掘得更深更宽。如今,也只有借着回忆才能重温往昔的岁月。
威武自然是不知道眼前这位少年亲王的心思,继续道:“王爷,奴才记着家中有一张弓,也是奴才十五六岁时所用,是奴才的阿玛传给奴才的。”
“你的阿玛是……”
“奴才是正黄旗包衣,奴才的阿玛是前内大臣额森。”
“哦,额森?吴雅氏额森?就是随着太宗皇帝征讨朝鲜,后来又随着多尔衮讨明的额森?”
“是。”
福全感叹道:“既是你阿玛的遗物你留为自己用就是,即便用不着也应供奉才是啊。”
威武恭敬地回道:“奴才书念得不多,可是也知道‘宝剑赠英雄’的道理。奴才的身材实在不适合那张弓,奴才只有一个独女没有儿子,弓摆着也只是积尘积灰而已,不如进献给王爷,若是能被王爷所用,既成全了阿玛的心愿,也是奴才莫大的荣耀。”
福全见他如此坚持也就不再推辞。“那好,你的好意我就受了,不过我可有一个要求,我要亲自登门去取。”
宁静的闺房中,少妇正坐在炕上秀着花,她手中的绣花针灵活地在绣框上下穿梭着,犹如灵活的燕子在天空穿梭,不待一会儿一朵芙蓉就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白底的绢布上。她身旁的小女孩正趴在案几上写着字,一笔一划到也有板有眼。几声若隐若现的马蹄声从窗缝中隐隐透入,听这方向,分明是从大街上传来的。
“是阿玛,是阿玛回来了!”
小女孩放下手中的笔,抬起一张同少妇有七八分相似的小脸道。少妇停下手中的活侧耳听了片刻,脸上随即露出一抹笑容。
“听这声,倒真是你阿玛回来了,你去吧。”
“嗯。”
小女孩下了炕,穿上小鞋,一路小跑地到了门口,有些吃力地抬起门栓,推开门,一古脑就扎进了眼前人的怀里。
“阿玛,你回来啦!”
福全随着威武骑马到了他家,才下了马正要进门,一阵淡淡的桂花香飘入他的鼻中,随即就被个小不点撞了个满怀。他不知所措地搂着怀里的小女孩,回过头茫然地看着一脸尴尬的威武。
威武脸上乍红乍白的,板着张脸呵斥道:“祁筝,姑娘家没个样子,还不快放开王爷!”
怀中的小不点突然僵了下身,抬起头看着自己抱着的人。随着她的动作,映入福全眼中的是一张白皙小巧的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配上一张红嘟嘟饱满的小嘴,看得出将来定是个美人。
祁筝愣愣地眨巴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少年,这个人的眼睛比阿玛更温柔,这个人的鼻子比阿玛挺拔,这个人的嘴上没有胡子,这个人的脸比起阿玛的棱角分明要柔和许多,这个人胸膛没有阿玛宽阔但是和阿玛一样温暖,这个人……不是阿玛!
“哇!”
祁筝大叫一声,立时就放开了福全,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一个转身立刻就跑开了。福全看着她离开,觉着一丝温暖似乎也随着她的离开而被带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和那随着小跑的动作而飘动在空中的长发,以及方才随着小女孩的到来而萦绕在他周围的淡淡香气,福全觉着似乎有什么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心中。
结缘
康熙十六年
一大清早,正黄旗包衣满洲佐领威武家门口缓缓迁出一辆马车,马车夫是这家的家奴,耷拉着顶帽子靠在车横杠等着自己主人出门,瞅着主人还没出来,他索性两眼一闭打起盹来。
闺房之中的威武夫人李氏看着正在换衣服的独生女儿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开口道:“祁筝啊,你真的要去吗?”
“是啊,额娘。”祁筝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边低着头整理着下摆边回着娘亲,“上个月额娘生病时女儿去了庙里向菩萨祈祷,愿额娘早日康复。菩萨准了女儿的愿望,女儿今日是去还愿的。”
“可是……”李氏明白女儿的一片孝心,但现在时局那么乱叫她怎能不担心,“你要上寺院祈福就去德胜门那块儿的拈花寺就是了,何必跑到城东去呢?这几日听说城东那块儿不太安全,经常有流氓匪类出没。你阿玛征战在外家里没个男人主持大局,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祁筝闻言抬起了头,儿时略显婴儿肥的脸也在长大后随着身形的拉长而自动削尖,那双大眼睛也虽随着脸型的拉长,较着小时看着小了些,不过眸光流转却更添几分妩媚。红潋潋的唇勾画出一抹优美的弧度,纤细的十指拢了拢头发道:“额娘,女儿是听人说智化寺香火灵验,特地慕名而去的,额娘的病不是也果真好了吗。额娘不用担心,现在时局较之前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了,皇上也已经立了太子了,阿玛那里传来的消息也说一切都好,额娘您放心,以皇上的圣明很快三藩就能平定的。有虎子陪着女儿额娘就不用太担心了。”
祁筝拉着额娘的手安抚着,李氏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女儿像她,倔强起来可是谁都拦不住的。
待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祁筝就出了门。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车夫虎子后就登车出发。从后海子到城东得绕过大半个北京城,一路颠簸到了东长安街,祁筝一行人也觉着有些累了。何况过了这东长安街离智化寺也就不远了,思量之后祁筝决定先休息一下再走。将马车停在一间茶楼口,虎子掀开帘子对着小姐问道:“小姐,就这儿好吗?”
祁筝点了点头,一直陪着她的丫鬟先下,再将手递给她搀扶着她下车。下了车后,祁筝抬手稍稍整理了下因为长时间坐着而有些褶皱的衣服,原本藏在袖口中的帕子就在这手起手落间掉了出来落到了地上。祁筝正要弯腰去见,蓦地吹来一阵风,刮着帕子滑了几步,停在一双男靴跟前。男靴的主人弯下腰捡起了帕子。
这人身材魁梧,容貌端正,看身板是个练武之人但却一脸的斯文。虽说身着朴素却又透着几分贵气,各种矛盾叫人琢磨不透。他似是无意间发现这帕子上面还绣有字,饶有兴致地轻声念着:“着意绣鸳鸯,双双戏小塘。绣罢无心看,杨花满绣床。”
哦,原来是春闺怨。读罢,男子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微笑,他抬起头看向祁筝道:“姑娘,这是你掉的吗?”
祁筝见帕子被一陌生男子拾到,又见他将帕上的诗念出来早已经是羞涩万分,白皙的两颊上顿时就飞上了两道红霞。这一下却叫男子看得愣住了,一股子熟悉感油然而生,记忆中隐隐约约也有着这样一张羞红的可爱脸庞。
祁筝早已是害羞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小声呢喃道:“是……是我的……”这话还没说完早已是害羞地低着头再不敢看男子一眼。
嘤嘤动人的嗓音甜而不腻,叫人听着就觉着舒服。只是因为害羞而低下的头遮住了娇美的容貌让男子隐隐觉着有些失落,不过这也让他自见到少女起就有些迷茫的神志清醒了过来。他微笑着走到祁筝的丫鬟身旁将帕子递给她。“这是你家小姐的吧,麻烦代为转交。”
“谢谢这位爷。”
男子看着丫鬟收下了,安了心转身离开。
祁筝这时才知道他是顾虑到自己的感受才避开她转而把东西交给丫鬟,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温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祁筝暗忖道,原来他并非轻薄之人,反而如此的细心体贴。
稍作休息后祁筝一行人就继续出发去了位于城东朝阳门内的智化寺。到了寺庙门口,虎子牵了马车去庙后停,祁筝和丫鬟则直接进了寺里。走至正殿,丫鬟取了香出来点上了递给祁筝,祁筝自是接了过来捻着诚心诚意地拜了拜,心里念道:“菩萨在上,信女得蒙菩萨施恩于信女之母,佑其身体安康,信女今日特来还愿。信女愿终身积善德,结善缘,只愿菩萨保佑家严,家慈平安康健,信女只此一愿别无他求。”
祁筝将香交给丫鬟插到香炉里,自己跪在蒲团上,俯身磕了三个头,这才起来。两人走出正殿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祁筝突然想起忘记把香油钱给添上了。赶紧停了下来说要回去,丫鬟倒是眼见小姐有些疲劳的神色于是自告奋勇道:“小姐,要不您先去找虎子哥,我送完了香油钱立刻就回去找您。这儿人那么多,小姐也是走着有些累了。”
祁筝也确实觉着人多生厌,当下两人就此分了手。祁筝出了寺庙取道小巷正要绕到后头去寻家仆,怎知自己早已经被人盯上了。这几人是世居于此的八旗子弟,祖辈跟着太宗皇帝打江山,拿命博来了富贵,到了他这儿不思进取,只靠着祖上的圈地,外关的庄子,吃喝不愁。成日里游手好闲,结党生事,根本就是当地的一群光棍。他们见着祁筝容貌娇美早就不怀好意,此时见她一人落了单更是不愿意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两个人几个大步赶到了祁筝前头,巷子里地方狭小,他们把脚一伸立刻就挡住了祁筝的去路。祁筝眼见他们那一副生事儿的样心知不好,赶紧掉头往回走,怎料他们不止两人,后头早有另外的二人堵住了来路。祁筝惊恐地看着他们慢慢朝自己包围靠近,心里暗暗叫苦,看来额娘说的没错,自己真是太掉以轻心了。
这群光棍中的一人见着祁筝惊慌失措的脸只觉着浑身兴奋,他色心顿起一个大步走了上去一把按住祁筝的肩道:“这位姑娘是要去哪里啊,独自一人多危 3ǔωω。cōm险啊,让爷们儿送你去吧。”
他一说完其他人跟着也是一阵淫笑。祁筝怎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躲开他的手,整个人贴在墙上道:“你们别碰我,我是正黄旗满洲佐领家的小姐,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我阿玛定然不会饶了你们的。
那群光棍初听得祁筝自报家门均是一愣,原来还是个旗人武将家的小姐,这下可是有些麻烦。一想到这儿,不觉减了几分狗胆。祁筝见着他们生出些许胆怯,稍稍松了口气,正想开口让他们放她走,只听这四人中的一个愤愤地啐了一口道:“我呸,正黄旗,上三旗算什么,咱们镶白旗才是原本的两黄旗,到了如今反倒落了个名不正,言不顺了。满洲佐领,哼,不就是咱们满人的包衣奴才吗,怎么,如今只认得皇帝主子不认得咱们这些旧主子了吗?”
祁筝心里暗自叫苦,她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她苦苦思索着脱身之计,正准备大喊救命,那人突然一把抱住了她。“让爷我教教你什么是奴才的本分,咱们八旗之间也好沟通沟通感情。对了,你是佐领家的小姐,爷祖辈曾是镶白旗的参领,咱们倒也相配。凭爷的身家,也不至于辱没你吧。”说罢就低下头想非礼祁筝。祁筝只觉脸颊上一阵湿漉漉的,顿觉恶心万分,她扬起手就打了那人一巴掌。那人初觉惊讶,原本围观的同伴们顿时纷纷嘲讽他无能。他不由得怒火冲心对着祁筝恶狠狠地道:“你喜欢来硬的不是?正好,爷也好这个!”
他说罢揪住祁筝的领口用力一扯,绣着藤萝花的琵琶襟顿时就被撕开,露出里头白色的衬衣和隐约可见的白皙肌肤。那光棍顿时就欲火攻心,一把抱住祁筝。祁筝到底是一未经人事的闺女,哪里遇见过这种情景,当即就害怕得再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努力扯开嗓子叫着救命。可一来这是狭巷不太惹人注意,二来就算有人看见了,可这群人的恶行当地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仗着有背景谁敢惹他们?祁筝连唤了几声都不见有人来救,绝望之时不禁落下眼泪。那光棍将祁筝抵在墙上,用力扯下她的湖蓝色的袷袍,大手隔着衬衣在她身上粗鲁地摸索着,一路下来寻到了腰带就用力地扯着。祁筝心寒似冰,眼见贞节不保,索性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祁筝突闻一声怒斥,身上欲行非礼之人也在一惊之下停了下来,和同伴纷纷朝巷口看去。那人背着瞧不清脸,但看在祁筝眼中仿若菩萨派来解救她的天神一般威武。
“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镶白旗的,简直就丢尽了你们旗主的脸!还不给我滚出来!”
那群光棍知道来了个厉害的主,立刻撒手放开了祁筝,走出了巷子。祁筝在转瞬间经历了一场生死,顿觉害怕异常,拢着身上残破的衣服蜷着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那群光棍出了巷子看着那坏事儿的人道:“你是什么人,敢管你大爷我的闲事儿,爷祖上是镶白旗参领,叔父可是当朝郎中胡什塔。”
那男子冷笑了一声道:“哼,胡什塔,镶白旗第一参领下第二佐领是吧。你镶白旗都统尼雅哈见着我都得叫我一声主子,你说我是什么人。”他忽地一挥手大呵道:“给我全部拿下!”
他话音才落,立刻就从四周涌出一队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此时这帮光棍才知遇上了要命的大人物,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那男子撇下这群败类,匆匆跑至巷内,就见到祁筝蜷缩着身子颤抖着哭泣。他心里一阵生疼,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姑娘受惊了。”
祁筝本觉害怕,但听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再转头一看发现正是方才在东长安街碰到的男子,提了半天的心顿时放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