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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清宫遗恨-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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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用过早膳后,候着觐见皇帝的朝臣依次进入。伊尔登第一个被叫了进去,他前几日给皇帝上了道折子奏请委以满洲举人以低职,皇帝一直都留中未发他知道皇上向来重视这类事,所以不给回折必然是要当面叮嘱,他索性今日一早就递了签牌。跟了引路的太监进了屋子立刻跪了下来请安。康熙戴着一幅眼镜,正在用左手批阅奏折。

伊尔登看了心里不禁感到一阵酸涩,皇上这几年真的是老了很多。皇上的龙体一直都很硬朗,五十多岁了才偶尔能见一两根白须,可这几年几个阿哥们为了储位之事闹得天翻地覆,废太子又不争气,两立两废,皇上的这点精力都花在了应付儿子们身上。二废太子之后,皇上又是伤心又是生气还中了一次风,右手已经不能灵活运用了,当时都是由雍亲王等人代为批阅奏折,皇上身体恢复之后才开始用左手批阅。

康熙抬起头微笑着说:“伊尔登啊,起来吧,快起来回话。”伊尔登心里头一暖,老皇上的仁慈他从踏入仕途以来一直都感受到,可每次他都会被感动。他站了起来恭谨地候在皇帝身边等着他的问话。康熙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一旁伊尔登前几日上的折子,打开又略略看了看,随即调整了坐姿看着他说:“你前几日上的折子朕看了,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你的提议,很好!”(注)

伊尔登不禁心花怒放,但仍然小心谨慎地回道:“一切承蒙皇上的教诲,奴才不过依着皇上的圣心圣意办事而已。”

康熙虽知他此话夸张,但君臣之间本就如此,臣子们敬他,爱他,他只需谨慎受之即可,其它多余之话虽然中听,却当不得真。他坐在帝位数十年这些他早已经习惯了。康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自动忽略他那些废话说道:“朕前几日已经让吏部整理低职官缺的清单了,你回去之后将已经候缺多年的满洲举人的名单拟出来,朕再择优择贤任用。”

伊尔登恭谨地道了声:“是。”之后就准备退出去,才退至门口冷不丁地就被人从后头撞了一下,他“哎哟”了一声猛地向前栽倒,眼看就要君前出糗,身后那人总算及时扶助了他。

“大人,您没摔着吧,奴才该死。”

伊尔登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但还在皇帝跟前却只得隐忍不发,瞪了那人一眼哼了一声道:“没事!”

康熙眼见这一番混乱蹙了蹙眉道:“怎么回事?匆匆忙忙的成何体统?”

那个太监也是跟随皇上多年了,今日也知自己过于莽撞,立刻跪下道:“万岁爷,奴才该死,奴才也是急着进来禀告,刚才德主子那边来人了,说德主子似乎不舒服,无缘无故地就起了热,主子身边的姑姑见着情形不好已经去传太医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快,朕这就过去!”康熙焦急万分,他怎么样也没想到几个时辰之前分别之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闻如此噩耗。他扔下手中的笔搁下奏折,猛地摘下眼镜,一脚跨下炕,起身一个大步越过还愣在那里的伊尔登,急匆匆地离开,只留他一人还傻站在房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适才皇帝走后心荷姑姑遵着皇帝的意思一直都守在主子身边不让人打扰主子的休息。可她也渐渐地觉得不太对劲,虽说娘娘身体不是很好,每每皇帝点召之后体力不支也是常事,可也没今日休息那么久的。自皇帝走后都过了两个时辰了娘娘竟然还没叫起着实有些不正常,她有些担心地入了内,轻手轻脚地来到床榻边,压低了嗓子问:“娘娘?您醒了吗?”

候了半天没听见一点动静,心荷姑姑越发意识到不对劲。娘娘平日向来睡得不安稳,一有声音就会醒,现在她人都站在旁边说话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不寻常。心荷毫不犹豫地掀开床帐,只见德妃正安稳地睡着。裸露的手臂压在丝绸的薄被上,柔软的秀发披散在枕上,原本柔情万种的双眸此刻被长长的睫毛遮着,白皙细腻的脸上不见一点皱纹,一身细致透白的肌肤叫身上的被子遮去了大半的春光,但因呼吸而不时起伏的胸膛仍然叫人生出几分遐想,这锦被之下该是何等窈窕动人的身段。

看着熟睡的主子,心荷也不禁有些感慨,娘娘保养的极好,若是不说谁知道她为皇帝生育了六个子女,如今早就年过五十了。难怪万岁爷对娘娘始终都宠爱有加,虽说娘娘的青春及容貌比不上那些江南佳丽,可娘娘的成熟韵味,柔情似水却是她们无论如何都及不上的。宜主子她们对娘娘的独门保养功夫早就觊觎已久,每每旁敲侧击地讨教,娘娘总是笑而不答,把她们气得咬牙切齿但却偏偏又无可奈何。恐怕也只有心荷心里最明白,娘娘不是小气而是真的没什么好告诉她们的。

心荷眼尖地瞥见娘娘的脸上泛着一抹红晕,她心下一沉,伸出手试了试娘娘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手。她凑在德妃的耳边小声地唤着:“娘娘,娘娘?您像是有些烧了,奴才这就伺候您穿衣,然后请太医来给您把脉好吗?”

她耐着性子一遍遍地问着,德妃终于是被她叫醒了,她慢慢张开了眼睛,昏昏沉沉地说:“我病了吗?不知道有没有把病气过给皇上,这几日也不知怎的就是浑身没力气。”

心荷见她醒了立刻传其他人进来伺候更衣,同时又分别让人去皇帝那儿报个信以及请太医来诊治。刚服侍了德妃穿上了衣服,康熙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他半途遇上了太医,索性一起带了过来。“祁筝,你感觉怎么样?”

他侧身坐在床榻边看着德妃,眼中的平静在她的面前全数瓦解。他一手拦着她的肩将她带到怀中,一手抵着她的额头试了试,确实感到微微的烫手。他蹙紧了眉转过头看着候在一旁的太医道:“你给德妃把把脉,看看是风寒还是别的什么。”太医应了声靠了过来,原本太医候诊是该坐着的,可现在皇帝正坐着他是不敢造次,只得小心地跪在床榻前。

康熙卷起德妃左手处的衣袖,露出她纤细的手腕。太医被一阵绿晃晃的光惹得晕了下眼,定睛一看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挂在德妃的手腕处。这太医也是个玉石的爱好者,看着这直冒油光的品相就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佳上品,更不要说上头那栩栩如生的盘龙了。想来这定是宫中那对举世无双的龙凤镯子,这对珍品他早有耳闻,这还是康熙元年云南那边献上来的稀世珍品,其中的凤镯早就埋进了地底做了孝懿皇后的陪葬。同好之间一直猜测那一只龙镯恐怕是更早之前就随了孝诚皇后去了地下,众人还一直都可惜如此稀世珍品恐怕要至此长埋地下,没想到今日自己竟有福气得见,原来那只龙镯一直都在德妃手上。

太医虽是愣了一下,倒也很快回过了神,不过他心里却更加紧张。龙镯意义非凡,两位早已经仙去的皇后皇上没给,前后两位贵妃皇上也没给,却独独给了待在妃位几十年都没变过的德妃,想来这位主子在皇帝的心目中地位不轻啊。不过也难怪,她也算是母凭子贵的典型了。两个儿子一个亲王一个贝子,在后宫的娘娘里头就数德妃所生的一母同胞的两个儿子最为出息。

康熙也看见了那镯子,他深沉的眼睛看着那末艳丽的绿光,回首往事,脑海中一时间也是思绪万千。他叹了口气,轻轻退下了镯子交给心荷收好,跟着翻过德妃的手露出手心的一面。太医振了振精神谨慎地抬起手,伸出手指轻轻地搭在德妃的手腕上,指腹稍稍用力感受着指下的跳动。

他摸了许久,突地“咦”了一声,不觉地张大了眼睛,像是有些意外。他猛地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无力地偎在皇帝怀中的德妃后问道:“娘娘可否感觉口内灼热,时常精神不济腰间酸涩?”

“是。”

“娘娘是否最近用膳不是很好,吃着什么都觉得淡而无味?”

“是。”

“娘娘……娘娘近来,荣分……;是否……是否未至?”

德妃觉得有些羞涩,一把年纪了还给一个胡子半百的老头如此问她倒是有些难为情。一旁的心荷见着主子不方便答话就代为回道:“没错,娘娘八月里就再未见了,奴才也回了敬事房做了记录了。”

德妃每回一句,太医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待到这时听了心荷的回话之后已经是没了半分血色。他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又静下心再次用力按了按指腹。片刻之后他松开了手愣愣地看着皇帝和德妃,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说。他看了眼虚弱的德妃,又看了眼焦急的皇帝,冷汗不住地往外冒,此刻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啊!”

康熙看着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口吻也渐渐失去了耐心。相比焦急的皇帝,德妃的神色却是平静得多,她轻叹了一声拉着皇帝的手安抚着说:“皇上,生死有命不能强求,臣妾这一生有皇上如此的疼爱已经再无遗憾,若是时候到了,就让臣妾去吧。”

“胡说什么呢!”康熙爱怜地捏了捏她的手说,“不准胡思乱想,朕不会让你死的。”他转过身不怒而威的双眼冷冷地看着已经大汗淋漓的太医说:“德妃到底是什么病,你快从实告诉朕。”

“回……回皇上……”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娘娘不是病了,是……是有喜了……”太医看了看容貌宛若少妇般娇美的德妃,吞吞吐吐地说完再不敢说半句。后宫嫔妃有孕是高兴的事可如果已经五十六岁“高龄”的主子有孕,除了感叹皇上不减当年之勇,娘娘异样年轻之外他实在不知是该恭喜还是该汗颜。

他此话一出,康熙和德妃均是愣住了。两个老夫老妻对视了一眼一时竟无语。一旁的心荷倒是先反映了过来,她跪了下来喜笑颜开地说:“恭喜皇上,恭喜娘娘了。”

康熙和德妃这才如梦初醒,康熙的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底,说实话,他真的是许久都不曾如此高兴了,甚至于他此刻已经开始揣度孩子是男是女了。德妃只觉得脸上突地一阵热,她觉得尴尬异常。原本几个月月事不曾来她还以为是年纪大了的关系,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眼看着还跪在一旁的太医那一脸怪异的表情她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祁筝……你…… ”

康熙坐正了身子,握着德妃的肩,一脸激动地看着她,心里的喜悦快要溢出来了。德妃原本晕眩的脑袋此刻却慢慢地清晰了起来。她猛然想起前不久长子雍亲王府上的年福晋才为他新添了一个小格格,顿时只觉得羞愧异常,这孩子若是生下来岂不是比他的侄女还要小?“都是你!”德妃埋怨地推了康熙一把,突然觉得一阵气血翻覆,头一晕,身体就软软地向后倒去,昏迷之前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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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亲王胤禛跟着引路的太监在回廊里穿梭着,他的宅邸圆明园就在畅春园附近,是皇帝亲自赐给他的。今日他有事要觐见康熙就来了,通传了之后康熙就让人引了他去书房。胤禛到了清溪书屋门口就止了步,天家家规甚严,儿子见老子还要通传。过了会儿传话的太监出来说皇帝让他进去,他整了整衣冠跟着他走进去,待到内室门口时又停了下来,门口值守的太监正要替他喊,突地从层层的廉帐之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都是你不好,那日我说了不行了,你偏不听,现在怎么办?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我……我真是丢脸死了!”

胤禛微微一愣,听出这是他额娘的声音,只是他有些不明白额娘的语气怎么听着又是委屈,又是羞涩,又是埋怨的,隐约还带了几分鼻音。额娘素来稳重,此刻到显得有些孩子气了。他有些不解地看着守在门口的太监,那人像是听多了,早已经眼观鼻,鼻观心,入了定了。胤禛正纳闷着,康熙的声音又隐隐地传了出来。“好好好,都是朕不好,你别再哭了啊,当心伤了身体,你现在还……”最后几句像是夫妻间的闺房私语,胤禛听不见但就这几句已经够让他震撼了。他越想越觉得奇怪,额娘今儿是怎么了?老爷子也是怪里怪气的,刚才那几句话分明有讨好额娘的意思,可又听不出半分的歉疚倒是透着诡计得逞的喜悦。老爷子该不是病糊涂了吧?胤禛正奇怪着,身边的太监侧耳听了听里面没了动静轻咳了一声道:“皇上,雍亲王到了。”

里头传出一阵轻微的吵杂,过了会儿康熙的声音才传了出来。“让他进来。”

胤禛扶了扶帽子,整了整领子,掀开廉子走了进去,请过安起来后,只见到皇阿玛一人。看样子额娘像是急着走了,书房后侧的帐幕还在微微晃动。康熙看着儿子和刚才气鼓鼓离开的人有几分相像的五官,不禁又想起了刚才的情形,心里只觉着好笑。胤禛摸不清老爷子和额娘这两老在搞什么名堂也是一头的雾水,爷儿俩人非常难得的一起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

胤禛回府后越想越不对劲,索性嘱咐福晋得空去看看额娘。那拉氏也自觉许久没有去和额娘请安,第二天就去了园子里探望德妃。到了德妃寝居才知道她刚刚起身正在更衣。那拉氏心里也觉得奇怪,额娘向来早起,这都日上三竿了她怎么才起来啊?她跟着姑姑踏进门一同服侍德妃起居。原本嘛,这在寻常百姓家媳妇儿伺候婆婆就是应该的。

“额娘,让媳妇儿来伺候您吧。”

琯珊取过外衣几步走到德妃跟前,一旁的心荷眼尖瞧见,赶紧跨出一步拦着她。

“福晋,让奴才来吧。”

她不着痕迹地靠了过去,顺手想取过衣服,琯珊却摇头道:“姑姑去忙别的吧,这儿有我伺候就行了。”

说罢她径自越过心荷往德妃走去,德妃眼看着“热情”、“孝顺”的儿媳妇心里只能暗暗叫苦,千防万防却忘了防自个儿的亲人。

“额娘,这衣服是不是小了点?孩儿觉着腰处有点紧。”

“是……是吗?”

德妃尴尬地笑了笑,紧张地看着媳妇儿的手在她腰上不时地抚过,只觉着冷汗沿着额角不住地往下滑。她干笑了声道:“琯珊啊,我想起来前几日皇上赐了我几瓶荔枝蜜,我也吃不完那么多,你拿回府上去给孩子们吃吧。”

琯珊停下了手上的活回道:“额娘这么说,媳妇儿就不客气了。”

“嗯,你跟着梅香去拿吧,这里交给心荷就是了。”

“好。”

看着琯珊跟着梅香出去,德妃和心荷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好险。

洗漱之后德妃领着那拉氏说要一起用早膳,那拉氏吃过了才来自是拒绝了,德妃也就随她去。心荷扶着德妃坐到炕上,一旁的宫女端着托盘安静地在旁伺候着,那拉氏将盘中的小米粥,羊奶,馒头,还有几碟酱菜和蔬菜一一摆放在德妃跟前。心荷端起羊奶递到德妃手上,德妃才送到口边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立刻放了下来,突地捂住胸口,像是很不舒服,猛地转过身去用帕子捂着口干呕了起来。

那拉氏和心荷都是慌了手脚,那拉氏凑上去替婆婆抚着后背问道:“额娘,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过太医了没?”

德妃喝了口粥压下了想要吐的感觉喘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这奶味道太腥,闻着难受。不过这对身体挺好的,你不在我这里用早饭,这碗羊奶你就替我喝了吧。”

那拉氏虽然觉得奇怪但依然顺从地端起碗,才喝了一小口,羊奶的醇香和润滑就充斥着她的口中。说起来这虽是羊奶但经过宫中厨师的加工之后早就没有了腥膻味,只留有浓郁的奶香。而且额娘以前一直都有喝,也没听说她不喜欢啊?“额娘,媳妇儿没吃出什么味儿啊,香得很呢,要不额娘再添一碗试试?”

德妃突得脸上起了一阵红晕让那拉氏看得不禁愣住了。说起来额娘还真是保养得当,五十多的人了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瞅着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岁数,三十上下的样子,难怪五叔、九叔的额娘宜妃娘娘总是要和额娘比来比去的。“不了,我看我是受不了这份补了,闻着就难受。”

用了早膳,那拉氏又陪着德妃聊了一会儿,明显地发现德妃精神不济,疲惫的神色异常的明显,她索性告了辞,早早地回去了。回程的路上她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方才替德妃更衣的时候她明显感到德妃的腰身比以往粗了几分,小腹也微微鼓起。她是怕说胖德妃会不高兴,才说是衣服小了,可现在把前前后后的古怪串在一起,突然一个念头蹿入了她的脑海,她仔细思量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似乎只有这个才能解释得过去。她觉得好笑,回了府还是暗自偷笑不已。“琯珊,什么事那么好笑?你今儿去看了额娘怎么说?”

胤禛今日得空,早早就回了府,一进门就注意到她脸上的笑意,顿时觉得奇怪,莫不是在宫里遇上什么有趣的事了?那拉氏替他换下朝服,为他倒上一杯水,凑到他耳边轻声地低语了几句。胤禛拿着杯子的手一晃,水顿时撒了不少在桌子上,他惊愕地瞪着那拉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过了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没……没和我开玩笑吧?”

那拉氏推了他一把说:“胡闹,这事我还能同你开玩笑?”

胤禛沉默了片刻,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似乎刹不了车了,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撑着额头不住地颤着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擦了擦眼泪说:“皇阿玛和额娘也真是一对宝,这事还躲躲藏藏的。大概是额娘怕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才不让皇阿玛告诉别人。”

“我看你倒是挺高兴的。”那拉氏睨了他一眼也是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那当然了,额娘圣眷正隆,我做儿子的当然高兴。”胤禛一本正经地说着,突然停了话语,默不作声地看着那拉氏。那深邃的目光像是暗含着一把火,那拉氏被他瞧得只觉脸上一阵烫。她害羞地用帕子遮着胤禛的眼睛说:“你……你今儿是怎么了,不许再看了。”胤禛拉下了她的手,突然站起身一把打横里抱起了那拉氏往床榻走去。那拉氏惊呼了一声搂着他的脖子说:“你……你这是干吗?”

胤禛抱着她坐在床上,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弘晖过去也快十年了,我知道你早就放弃了。可如今皇阿玛和额娘都……我们也努力试试看,你就再给我生个世子吧。”

那拉氏眼眶一红,唯一的爱子过世后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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