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书童-第2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天来,这只神秘的部队一直存在。他们的任务好像只有疏散百姓,然后到已经被倒空的屋子里忙碌着,但至于他们是谁,到底在做些什么,陈不平却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这些人样貌冷峻,铠甲铮亮,身材高大,而且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与复仇者联盟如出一辙。
换句话说,他们是见过血的精兵强将,而不是整日躲在城墙里头的绣花枕头!
这样的人投入到战场上,必然能够大大缓解眼下越来越艰难的形势,可是朝廷却选择将他们雪藏,做一些只有工匠才会去做的事。
顺着唐安的手指看去,陈不平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问道:“唐大人,朝廷明明还有兵,为什么不派他们来守城?难道要等到城门被攻破以后,他们才会记起自己是一名军人?”
“他们当然是军人,而且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扭转战局的关键之师。”唐安叹了口气,自知有些失言,沉默片刻道:“陈大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们,你会不会恨我?”
陈不平微微错愕,道:“我老陈这条命都是大人的,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大人不说,我相信一定有您的道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唐安欣慰地点点头,觉得气氛有些压抑,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扭头看向这只忙碌的部队:“让他们上阵杀敌,现在还为时过早,可是让他们帮忙挖一个大坑,老子应该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挖…挖坑?”
陈不平眨眨眼,发现自己虽然跟了唐大人这么久,可还是跟不上大人的思维。难怪季晨这混小子总说大人的想法如天马行空般无迹可寻,他娘的,老子当年就是读书太少,既看不透大人的心思,又不会拍马屁。
唐安没有解释的打算,道:“赶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和我一起上城楼,一切自见分晓。”
现在,陈不平就站在城楼上。
他和季晨一左一右,像两尊护法一样守护着居中的唐安。
此时的唐安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裳,扎起了高高的发髻,远远一看,宛如一代诗圣,出尘飘逸的一塌糊涂。
季晨一脸诚恳地单膝跪地道:“大哥,小弟恳请您退后十步!”
唐安好奇道:“这是为什么?”
季晨解释道:“以大哥您的容貌气质,原本这世间就找不出第二个。寻常事后借着盔甲掩护,还能混淆一下敌人的视线,可是现在你穿的这么帅,根本没法掩饰一身光彩,一里之内就算瞎子也能看出来你是我们的主心骨。要是对面那帮孙子起什么歹意该怎么办才好?属下斗胆提议:为了将士们,请大哥挪步!”
他妈的,这小子才来京城几天,马屁功夫跟坐了火箭一样进步的飞快。以前的马屁生硬死板,现在竟如羚羊挂角一样无迹可寻了。
唐安心中大乐,表面却云淡风轻地摆摆手:“哎我为这件事苦恼了很久了,但你以为穿了盔甲别人就看不出来了么?战无双那孙子这几天射了老子七箭了。像我这样的人,既然换不换衣裳都隐藏不住身份,还担心什么呢?”
季晨哈哈大笑,心中却暗忖:他娘的,在臭不要脸这条道路上,大哥的追求果然是永无止境。
“呕”
性子直爽的陈不平听着二人这般不要脸的对话,胸腹一阵荡漾,见唐安和季晨齐齐向自己看来,咳嗽一声,掩饰道:“末将昨晚吃的太多,请大人责罚。”
唐安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在早已准备好的方凳上坐下,眼前竟然还摆放着一张不知从哪里搜寻来的古筝。手指轻轻弄弦,发出一阵毫无美感可言的诡异琴声。
城墙上,三千守军齐齐皱眉:娘的,不会弹就不要弹,真的很难听好不好!
叛军之中,战无双看着唐安耍宝的模样,暗暗皱起眉头来。
城楼之上,白衣抚琴,他真以为自己是孔明再生?
左副将满面疑色,道:“将军,这家伙莫不是在摆空城计?”
右副将顿时不满,大声道:“空你娘咧!没文化就不要开口,他要是摆的空城计,城墙上的那些守军又是怎么回事?”
“守你二大爷咧!你没看到今天的守军比前几日要少了很多么?”左副将被骂的很没面子,反击道:“将军三思,末将以为必然有诈!”
“诈你娘咧!”右副将也抱拳道:“依末将看,这小子肯定是故意装神弄鬼,拖延时间!”
“都别吵了!”
战无双眼神闪烁,看着城头上明明弹出刺耳琴音却依旧满脸陶醉的唐安,喃喃道:“这个家伙我比你们都了解,若论阴险狡诈,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这几日咱们日夜不停的骚扰,守城的部队早已困乏不堪,这混蛋定是想要让将士们轮换休息,养精蓄锐。本将军岂会中他奸计?”
“吱哟!”
战无双话音刚落,却发现残破不堪的厚重城门第一次打开,露出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门开,琴声止。
一身白衣的唐安站起身来,轻轻打了个指向,一旁的季晨立刻举起“扩音器”送到唐安嘴边。
“战无双,我在城中摆酒,你敢来吗?”
敢、来、吗?
这简直就是裸的挑衅!
所有叛军透视将目光对准主帅,却发现后者脸色铁青。
“哼,到了这般地步,还想乱我军心!”战无双阴沉着脸,大喝道:“张沉舟,命你带八千人马攻城!若是攻进城门,我记你头功!”
右副将满脸喜色,据说现在四个城门还没有一个告破,他若是第一个冲杀进去,必定会名留青史。
“末将领命!”张沉舟双目铮亮,感觉当年洞房花烛之时都没有现在意气风发,大手一挥道:“儿郎们,随我冲进城去,为相国大人开道!”
“杀!”
一轮箭雨掩护,八千黑甲军发足狂奔,像是一群脱缰的野马。一袭白衣的唐安动作最快,第一个躲到巨盾之后,哪有半点方才出尘的模样?
三千将士有的抬盾,没有盾牌的则隐在墙后,人数的差别决定了反击的无力,零零星星箭矢射过去,只能在洪流之中带走几条人命,却对叛军的冲锋起不到半点阻挠作用。
几息功夫,叛军便冲到了西玄门之前。
这一扇慕绒仙子曾经走过的大门,对于叛军来说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张沉舟忍着满怀的激荡,大吼道:“开城门!”
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看到光从门缝间透出来,张沉舟一张丑脸笑成了一朵花。
多少日夜的期盼,多少梦中封侯拜相的画面,如今终于要实现了!
高兴之余,他还在心中把那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唐大人狠狠同情了一番: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耍些阴谋诡计有什么用?若是你老老实实闭城坚守,咱们恐怕要花费上不少力气,谁想到他居然骚包的自己把城门打开。
呶,玩大了吧?后悔了吧?
两扇城门完全被打开,最前面的士兵看向甬道之中,微微一愣,道:“大人,城门另一端垂下来几块布,看不清城里的模样。”
嗯?
张沉舟应声看去,果然看到甬道另一端垂下几面宽大无比的白布,遮住了城里的风光。
第四 第四百八十八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个聪明的主帅,应该将战场一切变数考虑在内,然后统筹用兵,运筹帷幄。但张沉舟已经被盖世之功迷惑了心神,眼神只盯着一个方向城门的方向!
“冲啊!”
无数叛军前仆后继,不要命了一样往门里扑,如同扑火的飞蛾。
“挂几块破布就想吓住老?呸!”
张沉舟吐出一口唾沫,双目赤红:“他们总共才千人,给咱们打牙祭都不够!等咱们八千大军冲杀进去,先稳住阵脚,战将军自会率大部队自然会跟上!只要抢下西玄门,朝廷将回天乏术,而咱们都会被记上头功!几块破布就能阻挡咱们么?他想得美!儿郎们,给老杀进去
甬道只有二十多米,几人冲进去,就把里面堵了一个水泄不通。叛军阵地见友军已经冲到了城下,停止了放箭骚扰,给了守军片刻喘息之机。
趁此机会,城头的守军架起一个个冒着热气的铁桶,对着下放将热油倾倒而下。
“啊啊啊”
不似人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密密麻麻堵在城下的叛军躲闪不及,不少人被浇了一脸,血肉被炸熟的味道瞬间飘散开来。许多人发出声嘶力竭的哀嚎,在升腾而起的热气中倒地翻滚,直至没了气息。
“冲!”
周围的惨叫根本无法张沉舟的恻隐之心,和摆在眼前的天大功劳比起来,人命只能变成一串卑微的数字。
“嗤啦!”
微微飘荡的白布在刀剑撕砍之下脆弱得如同一张张白纸,根本无法挡住叛军的步伐。阳光顺着剑刃劈开的豁口照射进幽暗的甬道,带来光明的同时,也带来了城内的风景。
第一个冲过去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个。
他来自南方,从来没有到过京城。可是他zhidao,今后他会穿上鲜亮的衣裳,大摇大摆地走在这座象征大唐富庶的雄城之内。凭借战功,或许他会很快升成队正,拿到现在四五倍的月饷,去最奢华的酒楼,找最漂亮的姑娘。
画面美好,使他冻得通红的脸上带着一丝迷醉,宛如醉酒一般。
可是撕开布幔,他才骇然发现在甬道与长街之间,赫然是一个长达十几米的巨坑!坑底下密密麻麻布满了一米多长的尖刺,就像是怪兽的巨口,等待着猎物自己送入腹中。
而他…就是第一个猎物!
他有心想要顿住步,可是巨大的前冲力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人在半空之中,他还在幻想自己穿上队正衣服的样。
他注定等不到那一天了。五米多深的坑瞬间见底,巨大的尖刺从他脚底穿入,左侧肋骨穿出,腥红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这南方孩满脸不甘,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汴京城的风景,眼神中已然失去了生机。
他的死,只是叛军溃败的前奏。随着最前冲进城去的二十几个人掉进坑里,后面的人及时悬崖勒马,硬生生在土坑前顿住了步。
遗憾的是,他们低估了张沉舟攻城的决心,也忽略了袍泽们急于立功的心情。
前方的士兵只能劈开高过头颅的布幔,可是后方的战士因为悬在半空的碎布和甬道中攒动的人头遮掩,根本看不清城中的景象。
城门处的士兵们既要提防从天而降的热油和石块,又不愿意让旁人专美于前,拼了命去推搡前方同胞的后背。或许在他们看来,前面的战友一定遭遇到了敌人最顽强的抵抗!
你一把力,我一把力,叛军们用实际行动演绎什么叫做把人往火坑里推。不过就算后面的人zhidao前面是个坑,恐怕也不会放弃把坑填满了,不就平坦了吗?他们不就可以立功了吗?
功劳我来拿,送死你先去好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别推啊!前面他娘的有坑啊!”
感受到后方绵延不绝的力道,前排的人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们带着哭腔使尽浑身力气奋力高呼,但这样的呼喊声,很快在战友们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中被淹没。
一排排人掉进坑去,一排排人进了甬道。
最悲惨的就是甬道中的这些人,他们先是用力“帮助”战友进城,可发现城中乃是死亡陷阱的时候,又拼命往回推,不想重复先前战友们悲惨的命运,奈何后方那些和自己先前一般心思的人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他们的脚底都被石板磨穿了,可还是在一点一点向着坑中逼近,直至木刺贯穿了身体,他们仍旧睁着眼望向断崖,不甘心的发出最后的声音。
“有…大…坑……”
叛军一排又一排地掉进了收割灵魂的土坑,坑中的血水越积越多,宛如地下甘泉,只不过这泉是血红色的。
“怎么回事?都别推搡!问问前面发生了什么!”
见儿郎们都囤在甬道之中,张沉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好不容易让部队安静下来,听闻前面传来的消息,他眼前一黑险些摔倒。
狡猾的唐军在城内挖好了陷阱,隔绝了甬道与城池之间的道。现在恐怕已经有几号人掉进了坑里,再也出不来了。
付出了无数条鲜活的性命,他终于意识到一个wenti。
他娘的,老被阴了!
远方,战无双眉头紧皱。
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人冲到了城墙根,有些人还进入了城门之中。
他心头大喜,差一点就要发起冲锋号令。可当右臂高高举起,“冲锋”二字已到了喉咙里,却意外地发现无数人堵在甬道之中,既进不去,也出不来。
他很好奇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沉舟也没让他等久。
让他心中发冷的是:好不容易进城的部队,居然又掉头跑了出来!而且出来的士兵比当初攻进去的,不zhidao少了多少!
怎么回事?
他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很想zhidao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
他想不明白,只看到黑甲军如潮水一般退了回来。
进攻容易退兵难,城楼上的守军当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箭矢如雨点一样落下,如收麦一样不断收割着人命。更可悲的是,战无双生怕误伤己军,根本不敢下令放箭掩护,只能看着一片黑潮之中,一个又一个人影倒下。
当张沉舟狼狈的率军逃回来的时候,竟然损失了分之一有余!
看着下方被遗弃的尸体,城楼上的禁军大声欢呼,欢乐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这样的大捷,值得他们骄傲。
最初得到轮岗休息的命令时,他们只觉得离破城之日不远了。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唐大人不仅守住了城门,还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仅仅用了手中一半力量,兵不血刃地让敌人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复仇者联盟会对唐安唯命是从了,因为他有着这样的魅力,也有这样的实力。
先是城楼抚琴,故布疑阵;再单枪匹马挑衅对手,激起对方主将的怒气。但是现实就摆在这里:城楼只有这么多人,你来是不来?如果不来,岂非让人感觉几万大军被一人而吓到?
恰恰这是,开阖的大门给了叛军位置疯狂的诱惑。仿佛酒鬼遇到了陈酿佳酿,色鬼遇到了绝世妖娆,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可言。当急于立功的人会迫不及待地冲进城来,那道掩人耳目的布幔完全吓不住人。
而就是这道能够遮挡住后方敌军视线的布幔,遮住了一道通向地狱的死亡之门。
守城的千士兵也分外配合,在敌人冲锋时摆出一副只能防守的姿态,为的就是在他们妄图进入城门堆在城下之时,给与他们惨痛的教训;在他们无奈撤军时,再送上最后的杀手锏!
一切尽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掌握之中,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形容这位唐大人,一点也不为过。
“唐大人!唐大人!唐大人!唐大人!”
不知谁第一个喊出了唐安的名字,欢呼声连成一片,哪怕连对面的叛军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战无双脸色阴沉的可怕。
如果对手是其他人,或许他还不会如此愤怒,可是面对一个将他唯一心爱的女人无情夺走的男人,他怎么样也无法保持平静。
情场失意,战场失利。
对面那个穿着一身惹眼白色衣裳的混蛋,当年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为什么自己会一而再再而地白给他?
为什么!
战无双用力捏紧拳头,身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重新回到城楼之上的唐安对战无双的愤怒毫无察觉,在这种无数人振臂高呼中,这厮自尊心得到了大满足。
他高高举起手臂,欢呼声戛然而止,严明的军机一如当年在狄马城一般。
眼神所过将士们热切的脸庞,唐安zhidao,信心和时运重新回到了自己一边。季晨再送上“小喇叭”,唐安微微一笑,朗声道:“汴京城大门不关,明日某当再在城内摆宴,战将军可敢来否?”
同样的话再说出来,如同一巴掌狠狠刮在战无双脸上。
叛军们目疵欲裂,但在军心已失的情况下,任何将领都不会再悍然发动进攻。
城头守军则哈哈大笑。有些心思灵活的人甚至将唐大人装十的法门暗暗记录下来,暗忖一法通万法皆通,这般嚣张又从容、低调中透着内涵的本事,应该没有哪个小娘能抵挡得住吧?
说完这句话,唐安扭头便走。一袭白衣在风中飘啊飘,飘逸的一塌糊涂。
季晨满脸都是钦佩,对唐安佩服的五体投地,感慨道:“谈笑间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纵然白起复生李牧在世,怕是也不过如此了。大哥,请问您此时有何感想?”
唐安双手抱胸,打了个哆嗦道:“他妈的,冻死老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两个女人
汴京城往北五十里,有一个王家村。
王家村很有名,但有名的不是村子,更不是因为十几年前村里出了一个中正,让附近村子的人都来争相围观,而是因为它靠着一山一湖。
青峦山,碧澜湖。
每到酷暑时分,在青山环抱间泛舟湖上,细闻鸟语花香,卧听水波潺潺,人生之美莫过于此。
凤之岚第一次看到此处风光绝景便难以自拔,花了银子在此兴建了一所大宅。原本只为了消夏避暑之用,谁知道竟能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派上用场。
大宅的院子里,一群女人莺莺燕燕。
告别了飞雪悦兰阁,她们根本无事可做,只能闲来无事围着火炉闲话家常。偶尔从里屋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冲淡了几分因为叛乱带来的压抑。
但是无论欢笑声多么愉悦,却始终无法感染两个女人。
静悄悄的夜幕中,两间并排的瓦房上压着厚厚的积雪,屋里如同外面一样安静,只有昏暗的烛火证明这不是两间空房。
房中有人,可是房中人的心却空了。
汴京城的战事,无时不刻不牵动着柳倾歌和程采夕的心。她们都有一样的牵挂,当一个总是嬉皮笑脸的身影和刀光剑影相重叠,留给她们的只剩心惊肉跳。
程采夕憔悴了不少,越加尖细的下巴就是她相思的最好证明。
夜深人静,她侧耳趴在墙上,静静听着隔壁的动静,直到确定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轻轻叹了口气。
她拿起放在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蓝色包袱和褐色宝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