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书童-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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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棠犹如被施了定身法,整个人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抬起玉手掩住嘴巴,眸子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片刻功夫,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便成了汪洋,大颗大颗包含相思之苦的泪水滚滚滑落。
“是……是你么?”
“是我,不信你摸摸看。”
唐安眼眶微湿,主动拉起她白皙的小手,放在自己粗糙的脸庞之上轻轻摩挲着,仿佛在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不真实的梦境。
真实的触感让蓝海棠知道,眼前的不是幻影,而是活生生的人!
相比于最后一次相见,他黑了,也瘦了。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略带沧桑的眼眸、坚实有力的臂膀、宽阔如海的胸膛,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座可以依靠的山岳。
无数日夜的想念,无数次的祈祷,终于感动了上天!
蓝海棠一边哭一边笑,流下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再也控制不住几乎破体而出的激动情绪的她,张开双臂猛地扑进唐安怀里,将他楼了个结结实实!
“我等到你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面对喜极而泣的蓝海棠,唐安用尽全部力气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她会再度从自己眼前溜走一样。
他将脸贴在蓝海棠的秀发上,嗅着那淡淡的香气,动情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这个傻丫头!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蓝海棠仰起俏脸抹了抹泪珠儿,怯怯问道:“那……你会不会怪我?”
“当然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你好傻,傻得让我好心疼!”唐安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滑落,“要想我不怪你,除非你保证从此以后再不离开,永远留在我身边!”
蓝海棠开心的笑了,用尽所有力气不住点头:“我答应你!”
痴男怨女再相会,所迸发出的爱情火花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他们潺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根本不需要谁发出邀请,四片唇便狠狠地纠缠在了一起!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只剩!
唐安抱起蓝海棠进屋,用脚踢上房门,贪婪地唇不断地进攻索取,品尝着玉人的芬芳。
这种场合,蓝海棠肯定是弱势的一方。毫无经历的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吻他,可是怎么吻却成了难题。
相比于她浅尝辄止地唇吻,唐安的手段便丰富多了。不愿就此善罢甘休的他熟练地撬开了蓝海棠的牙关,尽其所能施展浪漫手段,无比醉人的法国湿吻,让控制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暧昧气息。
这一吻天昏地暗,所有的委屈和想念都寄托在了这段忘情的纠缠之中。直至蓝海棠呼吸困难,发出一声蚀骨的喘息,唐安这才作罢。
作罢不意味着放过。他的唇仍如密雨,纷纷落在了她的额头、鼻子、脸庞和玉颈上,仿佛要占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一双手也没有闲着,缓缓脱掉二人之间的障碍。
蓝色的长衫落地、白色的内衣落地,绣花鞋被他粗鲁霸道的脱掉,一甩手扔的老远……
蓝海棠仿佛不懂得什么叫做拒绝,抑或是根本不想拒绝。她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灿烂美好的未来,只知道如果今夜自己错过,或许将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目光中带着潺潺如水的深情,她主动拔掉束发的玉簪,如白藕一般的两条胳膊环住唐安的脖子,缓缓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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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 心间海棠朵朵开(下)
巫山后,无声胜有声。
不算宽敞的床上,两个人侧身而躺。带着柔情蜜意的四只眼睛连眨都不愿意眨一下,因为那会让对方从自己眼中消失一刹那。
唐安整理了一番蓝海棠的鬓发,笑道:“小傻瓜,你在笑什么?”
蓝海棠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但刚破了处子之身的她还是不免娇羞,死死抓着一片被角,生怕春光外泄。她的眼睛如明亮的星辰,仔仔细细地盯着唐安刚毅的脸庞,浅笑道:“我在想,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厚爱我,把你从千里之外带来我的身边。”
唐安笑道:“你忘了吗?花开溢芬芳,花影心中藏。来日花满枝,片片是海棠。我心中的那棵海棠树已经朵朵盛开,到处都是你的影子。别说你逃来齐国,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会找到你。”
这番话无疑是蓝海棠听过最为动人的情话,遥想着鹿山之巅的一幕幕,她情不自禁地张开手臂穿过唐安的臂弯,将俏脸枕到他的胸膛上:“其实我何尝想要和你分开?何尝想要颠沛流离远走他乡?只是这一身顽疾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永远沉睡,再也不会醒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难看的样子,只想让你记住最好的海棠。”
“你不会有事,一定会长命百岁,和我一起到白发苍苍时再回首这些甜蜜的曾经。”唐安满心苦涩,抱紧蓝海棠道。
蓝海棠笑脸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道:“或许……可能真的会有那一天呢。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来稷下学宫吗?”
听到“稷下学宫”四个字,唐安立刻就想到了那个臭屁轰轰的“大湿胸”,沉着脸道:“一定是那个叫冷咸湿的小白脸把你骗来的,对不对?”
蓝海棠笑道:“你在吃醋吗?”
“开玩笑!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我会吃他的醋?”唐安就像一只炸毛的公鸡,“论学问论人品论身份论颜值,哪一项老子都分分钟爆掉他!”
蓝海棠狡黠道:“人家可是稷下学宫传人,钦定的夫子接班人哦。”
“稷下学宫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还是大雪山名誉传人呢!惹火了老子,老子就带一只大唐雄狮,踏平这劳什子学宫!海棠,你可不能着了那小子的道儿!这个世界骗子太多了!”
骗子?比你还会骗人吗?
见他气的面色通红,蓝海棠咯咯娇笑,搂着唐安的手臂,道:“你真是个傻瓜。如果海棠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又怎么可能把……把自己都给了你呢?”
对啊!若非爱极了老子,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轻易跟你睡觉?想通这一点,唐安咧嘴嘿嘿傻笑起来,心中充满了得意。
蓝海棠继续道:“当日我旧疾复发,是他救了我。后来他带我去了学宫后山,在那里住着一位名叫魏中天的前辈高人,他与慕大师、夏国神武教教主凌冰焰并称为天下三大高手。巧合的是,他名震江湖的独门绝学恰好可以吸收我体内的寒毒,只不过我的身子骨太弱,经不起他的推功。想要彻底拔出我体内的寒毒,只能辅以十三味特殊的药材。那位冷公子这些日子四处搜寻这些药材,如今只差两位药就能集齐了。”
唐安吃惊道:“你是说……他能彻底治好你的病?”
蓝海棠欣喜地点点头:“嗯。到时候,我就可以与你长相厮守了。只不过……唉,那位冷公子虽不是我的良人,却真的是一位好人。唐安,不要为难他好不好?”
这里是齐国,他又是堂堂稷下学宫大弟子,他不为难我就算是烧高香了,哪轮到老子为难他?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肚子里抱怨。表面上唐安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唉,年纪大了,心都变软了。”
蓝海棠自然知道他在吹牛皮,但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揭穿自己的男人,而是带着憧憬道:“据说剩下那两味药已经有了眉目,所以我还不能走。唐安,再等等我好吗?我希望陪伴在你身边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海棠,而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唐安笑道:“我当然会等你,多久都会等下去!不过你一定要提防那个‘大湿胸’,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知道啦!”蓝海棠哭笑不得的应了一声,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稷下学宫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
唐安叹息一声,自从蓝鸿烈口中得知她远走齐国说起,一直说到东方远行谋反、西域蠢蠢欲动、秦天企图拉齐国下水,再到尼山、太清观的两次刺杀,自己阴差阳错之下进入了凤凰台,事无巨细的全部说与她听。
二人说的仔细,听得认真,仿佛又回到了书院中的那段时光。见蓝海棠黛眉紧蹙的模样,唐安心中煞感怀念,调笑般地问道:“请问蓝夫子,学生目前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蓝海棠“扑哧”一笑,如百花齐放般动人。可是笑过之后,却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从自己离开大唐,天下格局竟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更让她吃惊的是,这种转变竟然都与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男人息息相关。
如果没有他带着孤军深入西域,恐怕大唐边陲早已失守。到时候,秦天迫不得已只能向西域增兵,而东方远行的叛变又或许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及至目前,唐安若是能够顺利实施他的计划,以齐王的昏庸,未必不会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派兵援助大唐。
“如果幕后的指使真的是谢渊的话,事情就有些复杂了。以他的地位和权势,必定不会允许你见到齐王,而是会倾尽全力找到你,杀了你。所以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安安分分地躲在凤之瑶那里。恐怕他把临淄城翻一个底朝天,也断然不会想到他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唐安问道:“那我的计划该怎么实施才好?”
“别忘了,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还有一群同伴在城里。”蓝海棠自信一笑,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一切尽在掌握的小诸葛。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微笑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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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如烟花般快乐
从蓝海棠屋里出来的时候,唐安一扫颓气,雄赳赳气昂昂,就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
一直在门外兢兢业业放哨的许先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宛如一个“皮。条客”,潇洒地飞上二楼将唐安接了下来,卜一落地,便贼兮兮地问道:“唐兄弟,从此以后是不是该叫你蓝姑爷了?”
唐安露出一个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故作谦虚地抱拳道:“侥幸,侥幸!”
我去,真的睡了!有狼春夜来,采花细无声。果然是唐安所至,处女不生!
“恭喜唐兄弟,贺喜唐兄弟!”
“同喜同喜!生儿子一定不忘给许兄送喜。蛋!”
“那我就提前谢谢唐兄弟了!”
说着,二人一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蓝海棠已经怀孕了一样。
唐安忽然记起什么,道:“许兄,我还有一票兄弟现在城内,麻烦你帮我给他们带一声平安。时间仓促,我没法跟你细细解释,你可以问问海棠。”
瞧瞧,海棠海棠叫的多么亲热,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把大唐女神睡了一样。许先露出一个暧昧笑容,用肩膀蹭了蹭唐安:“放心好啦,一切包在我身上!有空记得常来玩哦!”
他妈的,说的好像稷下学宫是你家开的一样,果然和我一样无耻!
唐安心中将他鄙视一番,抬头四下望了望:“对了,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呢?”
“哦,你是说风骚姑娘……哦不对,风、姑、娘!”自知失语的许先捂了捂嘴,指了指那泡童子尿对面的房间:“夜里寒气太重,她身子骨受不住,我便让她先到我的房间去了。唉,唐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和蓝姑娘在那里这个那个,却让她在这里看着,终归是不太好嘛!兄弟,内院起火最是让人操心,要想女人和睦相处,一定要一碗水端平啊!”
一碗水端平?莫非要老子把凤之瑶也办了?这种强人所难卑鄙无耻的提议——完全可以考虑哦!
拍了拍许先肩膀,唐安道:“女人都很麻烦,等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聚聚详细讨论。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好,保重!”许先抱拳,看着唐安潇洒的背影,暗暗钦佩道:“瞧瞧唐兄弟夜摸寡妇门这股熟练劲儿,老子什么时候能有他一半功力呢?”
幽暗的房间里,凤之瑶正趴在桌角怔怔出神。
她很气愤,气愤自己又一次被骗了。从唐安离开到现在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了,这也叫速去速回?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若是让下人们发现马厩里的马不见了,再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他有没有想过?
这个可恶的自私自利的混蛋!
可是愤怒之余,想到月下回廊中那对久别重逢的恋人深情款款的一吻,她又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中尽是疑惑和迷茫。
据说和心爱之人拥吻是甜蜜的,怎样算是甜蜜呢?
她没体会过,所以不懂。更可悲的是,她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个可以心甘情愿献上香吻的那个人。
胡思乱想间,房门被推开。
唐安看着可怜巴巴的凤之瑶,犹如在黑暗中的一只小白兔,内心涌起深深的愧疚。他送上一个温柔的笑容,问道:“走,我们回家。”
家是最温馨的港湾,可在前面加上“我们”二字,却给了家新的定义。虽然明知道唐安并不是那个意思,但凤之瑶仍旧脸色微红,满肚子抱怨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乖乖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当先出了屋子。
这般诡异的行止,让唐安有些诧异,喃喃道:“她……居然没责备我?是太困了吗?”
重新回到马背上,凤之瑶已经平静了许多,没了来时的紧张与恐惧,就连唐安近乎环抱的动作,她也没有太多抵触情绪。
是被这个混蛋占便宜占的多了,还是在潜意识里尝试着把他当做心中的那个人,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的脑海中都是唐安与蓝海棠相拥的画面。虽然没有虫鸣声,没有竹林风,没有红日映云海,但她相信这个画面她会永远记在脑海之中。
她甚至不无讽刺地想:凤之瑶啊凤之瑶,为什么别人都能找到挚爱找到幸福,偏偏你就不行呢?
不仅如此,眼下城里没了鬼仆的踪迹,恰是唐安离开的最好时机。虽然他总是占自己便宜惹自己生气,但最起码,她还能有个人说说话,推开房门所看到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空房。比起孤单一个人,她更喜欢这种有人陪伴的生活。
可是现在,这种生活却即将接近尾声。
想到天明之后自己又会变成那只可怜的金丝雀,凤之瑶脸上就闪过浓浓的悲哀。
骏马缓缓停下。
唐安翻身下马,道:“姐姐,我们到了。”
凤之瑶还坐在马背上,僵硬地扭过头去,看了看身旁开着一道缝隙的后门。夜幕中的凤凰台就像一座冰冷的牢笼,让她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的气息。
看着唐安牵着缰绳要推门,凤之瑶只觉得满心铺天盖地的失落。耷拉着眉角问道:“你……要走了吗?”
“走?”唐安回头,满脸询问的神色。“走去哪里?”
凤之瑶道:“你如果要去和同伴会合,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想必找不到你,倾歌一定会很着急……”
“是会很着急,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托我的朋友给他们报平安了。”唐安笑道,“而且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
凤之瑶被他吊起了好奇心,不禁问道:“为什么呢?”
唐安自信一笑,按照先前想好的说辞道:“我猜经过尼山一战,他们应该发现我们的保镖实力不俗。到了临淄城内,他们再度刺杀失败,想必不敢再进行大规模的刺杀。不过他们既认准了我,说明他们一定调查得知了我与倾歌的关系。如果我死了,对倾歌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一个肝肠寸断的大唐第一,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所以说——在很难刺杀倾歌的情况下,他们把目标盯准了我。我不与他们会合,分散这些杀手的注意力,倾歌反而会更加安全。”
凤之瑶细细琢磨,倒也觉得颇有道理,又问道:“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这就要看我选择哪里作为栖身之所了。”唐安笑了笑,指了指高墙里面:“凤凰台作为齐国圣地,想必没有谁胆敢私闯。如果我再叨扰几日的话,姐姐你会赶我走吗?”
“你是要……”
凤之瑶刚说了三个字,忽然意识到他并非要离自己而去时,竟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喜悦。
他不走,他要留下来!
仿佛一件珍宝失而复得一般,凤之瑶心中那丝悲伤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个讨厌鬼的一句话,会让自己的情绪产生如此大的转变,她只知道,她现在很开心。
她不必一个人独守空房,不必每天晚上只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可以开怀的笑,放肆的骂,甚至还能跟人吵架。
这才像是活着,这才像是一个人!
不过当着这个家伙的面,她绝不可以把这份开心表现出来,而是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如果让人知道你在凤凰台,我会很麻烦的。”
唐安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怎么会呢?我一定会乖乖呆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凤之瑶嘴角扬起一丝丝笑容:“可是……倾歌想念你怎么办?”
唐安信口胡诌道:“我方才在海棠屋子里已经给倾歌写好了情书!”
凤之瑶的笑意越来越浓:“那……你如果惹得我不高兴,让我感到生气郁闷,又该如何是好?”
“绝对不会!”唐安双手交叉,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我号称‘大唐开心果’,打趣逗乐是我的独门绝招,烦恼忧愁青春痘统统替你赶走,保证让你开心每一天!”
凤之瑶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带着一脸得意模样:“不许惹我生气、不许不听我的话、不许给我添麻烦,能不能做到?”
唐安单手抚胸微微躬身,俨然成了一个谦卑的侍者:“您的吩咐,就是我的职责!女王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嗯!”被唐安欺负了这么久,此时见他一副卑躬屈膝的乖宝宝模样,凤之瑶心情大好,大有翻身做主人的快感。吩咐道:“现在,扶本姑娘下马吧。”
“喳!”
唐安非常配合地扶着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帮她落到地上,低眉顺眼道:“娘娘还需要小人做什么?”
“扑哧!”
凤之瑶再也忍耐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却怕让下人们听到,又赶忙捂住嘴巴四下看看,见四周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推门道:“今天就这样吧,一会儿给本姑娘烧一盆洗脚水!”
“遵旨!那个……能不能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