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书童-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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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侯府。
刘恭坐在他那张刻意订制的柔软摇椅上,用唯一还能活动自如的那只手按住身前婢女的头颅,任由她跪伏在自己两腿中间吞吞吐吐,满脸的享受,这些日子的郁闷和疲惫随着阵阵快意一扫而光。
可是他的心情并不美丽。不知怎的,从稷下盛会结束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刘恭皱了皱眉,烦躁地抬起手来提了提眼皮,觉得很不吉利。
“侯爷,侯爷!”
刘恭正想着要不要去太清观找个道士卜上一褂,却听到门外老管家火急火燎地呼喊声,宛如催命一般。
“嘭!”
伴着膝前少女一声惊呼,刘恭一脚将那侍女踹倒在地,随意整理了一下散开的裤子,道:“喊什么喊!当本侯聋子么?”
门外,老管家声音中透着些许惊恐,道:“侯爷,有一位自称大唐特使的唐大人,气势汹汹地带着几个人硬闯进来啦,我们拦也拦不住!”
大唐特使?唐安?
刘恭微微一愣,暗忖他此时不应该还在圣地和魏中天那老头谈心么?怎么会来到这里?
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外面“嘭”的一声巨响,想必是后花园的门被人生生踹开了。
“啊——侯爷,他们来了!”
刘恭面色不愉。不管怎么说,自己乃是堂堂温良侯,实际地位比起这个虚名还要高上许多。哪怕你是条盘龙,到了老子的地盘也该老老实实地卧着,硬闯府邸是什么道理?
刘恭站起身来,沉着脸把门打开。可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别感觉一直有力的腿直接踹到自己小腹之上,将他整个人又踹回了那张摇椅之上,发出“吱哟吱哟”的声响。
唐安一张脸比碳还黑,指了指老管家和衣衫不整满脸惶恐的侍女,道:“滚!”
二人仓皇而逃。
李大壮等人身受重伤,此时都回到礼宾院养伤去了。跟随他来的人重新换了一批,最为熟悉的便是季晨了。
唐安对季晨使了个颜色,道:“给我把门看好,没有老子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喏!”季晨应了一声,满脸杀气地对手下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复仇者联盟”战士吼道:“都听到大人的安排了吧?”
“得令!”
不需要多说什么,十几人分工明确,立刻拿起武器冲进了院子,把上上下下全部控制了起来。
刘恭又惊又怒,大吼道:“唐安!你想要干什么!”
唐安一脸戾气,一脚踩住那不断摇晃的摇椅,指着后者鼻子道:“干什么?老子要你给个交代!”
“交……交代?什么交代?”见唐安像一只发怒的雄狮,刘恭瞬间又没了先前的气势,有些心虚地问道。
唐安脸上的怒气有增无减,怒吼道:“他妈的,还跟老子装糊涂!谢渊都明明白白地告诉老子了,说你和他串通一气,想要在稷下学宫里做掉老子,你他妈有胆做,没胆子承认么!”
谢渊?做掉唐安?这话怎么说?
刘恭满脸问号,嗫嗫地问道:“唐……唐大人,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
第六百八十二章 大唐影帝(上)
“误会你妈!谢渊都亲口承认了,这还能有假?”
唐安声如洪钟,一吼过后,吓得刘恭浑身打了个哆嗦。
刘恭摸不透唐安虚实,但看他这番气势汹汹的表现,心中已信了大半。暗把谢渊狠狠骂了一通,表面却堆起勉强无比的笑容道:“侯爷,咱们有话好说,何必动雷霆之怒呢?再怎么说您也原来是客,本侯倒是无所谓,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让有心人得知您冒然到大唐贵族府上动武,对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这话听着像是劝和,实际上威胁意味更重一些,仿佛在暗暗警告唐安:我可是大齐的温良侯!你一个外人最好小心一些,得罪了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唐安根本不理会这一套,粗暴地道:“老子命都快没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真他妈当我软柿子啊!你把刀架在老子脖子上,没干掉老子又开始说软话,你当老子傻么?”
刘恭哭着一张脸道:“侯爷,你一进门儿便杀气腾腾,根本不给本侯辩驳的机会。好歹你把事儿说清楚,咱们再分个子丑寅卯好不好?”
“还有什么好说的!”唐安大手一挥,面带愤色道:“魏老前辈一生只有两位传人,可其中之一心术不正,另外一个悟性有限,皆不合他老人家心意。如今他年事已高,只想觅一传人继承衣钵。谢渊他正是因为知道了魏老前辈的心意,便蒙骗他老人家,说我骨骼清奇,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所以他老人家才点名道姓要找我。”
刘恭恍然。在稷下盛会时他便好奇,为何魏大师会对唐安感兴趣,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谢渊的阴谋。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不禁问道:“谢渊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唐安嘲讽一笑:“少跟老子装糊涂!他便是魏前辈的第一个弟子,却因野心太大被逐出师门——难不成这些你都不知道?”
刘恭面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谢渊居然还会有这重身份,讶然道:“这不可能!谢渊乃是堂堂国公,怎么会和魏大师扯上关系?而且本侯从未听说他会武功!”
“老子的六个亲兵被他杀了两个,连我都差一点死在他手下,这还有假!”唐安“愤怒”地咆哮道。“这家伙打的一手好算盘——从一开始,他就想要我的命!所谓的‘天资过人’,不过是一句谎言而已。他根本不相信魏老前辈会瞧得上我,只要在返程的山路上将我截杀,他便能让魏大师背这口黑锅。而他老人家地位超绝,又绝没有人敢过问此事,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心头大患,当真是好算计!哼!但不知是否上天锤炼,魏大师竟然真的看中了我,将一身功力尽数传授。哪知谢渊贼心不死,竟然妄想在传功过程中一举把我二人都杀了!”
刘恭就像听天书一样,或者说唐安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让他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过了好半晌,他才试探着问道:“你是说……魏大师把功力都传给了你?”
“怎么,不相信么?”
仿佛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唐安干脆站起身来,默默走到了屋子一角,对着厚重的墙壁便一拳轰了过去,坚实的墙面顿时便多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
刘恭勃然色变!
他搓了搓眼睛,难以想象凭借肉身居然能够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他从未见过魏中天展露武功,可是却通过唐安所展现出的力量,感受到了什么叫高手。
“我信了”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刘恭面带恐惧地望着唐安,道:“那谢渊他人呢?”
“死了。”
唐安脸上愤色不减,不耐烦地说道。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魏大师好不容易寻觅到一个传人,岂容他一个不肖徒弟坏了好事?大怒之下,魏大师亲自出手清理门户,将他斩杀了。唉!可怜魏大师先是将功力尽数传授与我,又是经历了一番苦战,再加上年事已高,最后终于油灯苦尽,如今已然坐化了。”
谢渊和魏中天都死了?
刘恭愣了愣,想想这个和自己斗了数年的老对手居然已经魂归天外,内心涌起阵阵狂喜。至于魏中天的死活,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没有了谢渊,在朝中他便没了最后的阻力。从今往后,只要李玉首肯,他可以在大齐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当然,前提是他要先过了当下这一关才成。
听完唐安这一番话,刘恭对其中的真实性再也没有怀疑——不用问,谢渊一定是在临死之前不甘心,所以才想把自己也拽上,让这位新晋的圣地传人把自己也恨上,最好能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他便也得以瞑目了。
谢渊啊谢渊,想不到你到死都不忘恶心恶心本侯!
刘恭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总算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坐直身子,道:“唐侯爷,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明白了。谢渊他恶有恶报,死得其所,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有一点,请你务必相信本侯——这件事本侯绝对没有参与!”
“哼!谢渊亲口所说,这还能有假?”唐安捏起拳头,道:“若非老子福大命大,现在已经归西了!刘恭,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谢渊自己一个人在地底下难免寂寞,你就去陪他吧!”
一听唐安要杀自己,刘恭骇得面无人色。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唐安一拳已然落下!
“不要啊!!!!!!!”
声嘶力竭得呼喊,响彻整个侯府。
“轰!”
唐安一拳落下,竟是贴着刘恭的身子,将铺着木板的地面轰得粉碎!
做戏做全套,不逼真怎么行呢?
“哗啦啦啦。”
刘恭面白如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感觉仿佛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不知不觉间裤裆处便湿了一大片。
唐安心中对他鄙夷更甚,没想到这绣花枕头居然如此不堪,吓他一吓便屎尿齐流。
知道了他性子胆小如鼠,唐安故意把眼一瞪:“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恭吞了口口水,方才那石破惊天的一拳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唐安绝非与自己开玩笑,他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想到自己小命只在对方一念之间,他再也顾不得端温凉侯的架子,当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唐侯爷!小人对天发誓,对此事毫不知情啊!朝廷中所有人都知道小人与谢渊不和,私底下明争暗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又怎么会为虎作伥呢?当日皇宫盛宴,唯有小人和他唱反调,您不记得了吗?”
经他这么一说,唐安故意流露出“思索”的神色,道:“你是说他在骗我?”
“嗯嗯嗯嗯嗯!!!”刘恭点头如捣蒜,带着一脸无辜道:“侯爷英明啊!他谢渊自比廉士,总觉得小人是害群之马,殊不知他才是最大的奸佞!小人和他的矛盾天下皆知,对侯爷又倍感亲近,万万不可能加害侯爷啊!谢渊一定是到最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想死前拉上小人垫背,侯爷千万不要被他蒙蔽啊!”
蒙蔽?老子当然没被他蒙蔽,被蒙蔽的人是你才对。
唐安心中暗暗得意。他知道刘恭是无辜的,但他却要让刘恭以为自己不知道。只有这样,他的演技才会为他换来想要的东西。
唐安“沉吟”片刻,皱眉道:“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但谢渊亲口所说,由不得我不相信!”
“侯爷!小人冤枉啊!小人早就看得出您有一颗玲珑心,怎能分辨不出忠奸呢?侯爷——”
事关生死,刘恭一个劲儿地想要辩驳,化解唐安对自己的“误会”。哪知才说了一遍,便见唐安不耐烦地摆摆手。
他只能乖乖闭嘴。
唐安见他求生心切,自知也不能把他逼得太近,当即咳嗽一声,道:“你放心,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绝不想妄杀一个好人。只不过我又怎么知道你没骗我?”
听到前半句,刘恭登时面露喜色,可是听完整句话,却又顿时汗水如雨:是啊,我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谢渊这是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在玩自己啊——这个王八蛋!
不过他很清楚,就算现在把谢渊祖上十八代骂个遍,也无法洗脱自己的冤屈,只能抖着身子不断思索,寻找活命的希望。
看着他这副怂样,唐安心中好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怕死怕到了这般地步。不过这样也好,为了活命,由不得他不往套里面钻。
实际上,来找刘恭的路上,唐安想了很多。
在君王昏庸、满朝无能的情况,身为齐国唯一清醒的良臣,谢渊无疑阻碍了许多人的财路。他一倒台,于大多数人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总的来说,不会有人真的在意谢渊的生死,可是他的“国公”身份决定了朝廷不可能草率处理,必须给天下一个交代,因为这毕竟是齐国的脸面。
现在问题来了:魏中天和谢渊同时死在了清心洞府,唐安又恰巧是当事人,而且他与谢渊的矛盾人尽皆知。所有人必定会把二人的死和自己联系起来,如果不去解释,他很容易被齐国朝廷当做替罪羊推向百姓。但若他亲自辩白,说服力明显不足,旁人也未必会相信。
。。。
第六百八十三章 大唐影帝(下)
同样一番话,从刘恭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大大不同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说的是假的,也会有无数人愿意捧他的臭脚。
而唐安的目的,便是让找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替自己澄清。选来选去,他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刘恭身上。
第一,他是齐王的面首,满朝文武无人胆敢得罪。而且他所说的话,会对李玉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第二,他和谢渊积怨太深,后者一死,最得意的人便是他。
第三,除了洗清自己的“冤屈”之外,刘恭也是他说服齐王发兵援唐的关键人物。
唐安编制的故事合情合理,要刘恭相信自己的话并不困难,因为魏中天的的确确将功力传授给了自己,只要略微展示一下武功,就足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而刘恭相信了这一点,那后面的事情也都就顺理成章了。
现在看来,刘恭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第一层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相信永不了多久,世人都会知道魏中天与谢渊“同归于尽”的故事,而自己则可以逍遥法外。剩下的,便是如何让刘恭站在自己一边,一起忽悠齐王李玉了。
无论是动之以利还是晓之以理,唐安都感觉到先前自己已经打动了他。的确,不必发动战争就能得到一大片土地,而且还能继续维护“仁”字招牌,这对于齐国来说十分有诱惑力。若非谢渊警示,恐怕现在自己已经在赶往西域的路上了。
如今,唯一的阻力死了,唐安所要做的就是找一个说话有足够分量的人,再给李玉吹吹耳旁风,榨取最大的利益!
放眼整个齐国,还有比刘恭更合适的人么?
可问题是刘恭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自己,所以唐安要想办法打动他。借谢渊的“诬陷”,再以报复为名施展武功恐吓他,用死相胁,还怕刘恭不乖乖就范?
唐安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信,那愤怒的表现和不经意间透露的信息,都让刘恭对谢渊“临死前想拖沓下水”的谎言深信不疑。所以刘恭现在很被动,他所要做的,就是竭力证明自己的无辜,化解唐安的怒气。因为唐安方才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可怕。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可是会杀人的。
惜命如金的刘恭为了保住一条命,必定会朝着最能打动唐安的方面去考虑。
什么事最令他心动?他来大齐的目的又是什么?
唐安相信,以刘恭常年混迹官场的经历,断然不会想不到这些。
刘恭身子不住哆嗦,慌乱的眼神左右摇摆,显然在思考怎么稳住唐安。忽然,他眼前一亮:“唐侯爷,如果小人没有记错,您当日表达了想要从我大齐借兵的愿望之后,唯有谢渊在极力阻拦,是也不是?”
孺子可教也!
见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话题,唐安心中大喜,表面上却愤愤不平:“他妈的,你还有脸跟老子提这些?道理老子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夏国胡人狼子野心,染指中原的企图始终没有覆灭。若我们大唐战败,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们!所以派兵不是在帮我们,而是在救你们自己!哪怕我不给出任何利益,你们也应该无条件出兵才对!他谢渊为什么就不答应?一定要等到胡人兵临城下,你们才能理解我说过的话么?依我看,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错,谢渊祸国殃民,其心可诛!侯爷您真是慧眼识珠,一语中的!”刘恭拍着大腿附和道,“侯爷您想啊,若小人与谢渊是一丘之貉,也断然应该阻止陛下出兵,破坏您的计划,对不对?”
“是这么个道理。”唐安想了想,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难道你打算帮我?”
“谈什么帮不帮的!我们同为汉人,又是友好邻邦,守望互助那是分内之事。诚如您所说,化解胡人东侵的野心,其实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刘恭大义凛然地说道,“再者,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侯爷您相信,本人和谢渊绝对不是同谋!”
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将整个国家的利益都出卖,这是何等的可悲。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这样的小人,自己又如何能达成目的,解救大唐万民于水火呢?
唐安终于“动容”,道:“侯爷真的肯帮我?”
刘恭断然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唐安面色一喜,旋即又面带“狐疑”,道:“侯爷,并非唐某多疑,实在是被你们齐人的阴谋诡计给坑怕了。你若是暂且稳住我,再找人将我们一网打尽,唐某找谁说理去?”
好办法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刘恭心中懊悔不跌,脸上却带着诚恳道:“侯爷多虑了,小人又岂会干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谢渊在杀我之前,我也一直觉得他是个好人。”唐安口不对心地说道。
刘恭有些为难道:“那侯爷如何才肯信我?”
唐安“想了想”,从腰畔掏出一颗在路上买的红色糖豆,趁刘恭毫无防备,一把拍进了他的嘴里!
“咕嘟!”刘恭猝不及防之下,那糖豆立刻顺着嗓子眼滑进了肚子里。他瞪着眼睛,惊骇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哦,也没什么,无非是一粒我大唐‘尸毒教’汇聚七七四十九种毒虫的毒液所练制的‘腐尸夺魄丹’。”
唐安故作轻松地说着,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当初慕绒骗自己吃“毒药”的画面。事关自己的生死,刘恭不放在心上才怪!一颗小小的糖豆,就足以控制大齐地位尊崇的温良侯,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算。
尸毒教?好邪恶的名字!
根本不需要多解释什么,只听这个名字就足以把胆小之人吓得半死。
刘恭双目外凸,大骇地把手指头伸进嗓子眼,想要把那“剧毒无比”的丹药抠出来,哪知唐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微笑道:“药效还没散开,侯爷何必如此着急呢?”
刘恭面色苍白道:“唐侯爷,本人一心为你考虑,为何你还要毒害我?”
“毒害你?不会啊!这药可是要一年以后才会发作的。只要每年定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