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移魂变古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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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队伍停了下来,诃弩伦公主下了马车,过来对我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今天正好是咱们草原上一年一度的春日赛歌会,你们也可以看看热闹!”
赛歌会?草原的歌肯定不同容国的那些靡靡之音,那些咿咿呀呀的曲子,偶尔听听还好,听多了简直让人受不了,节奏太慢了。这里的歌应该不一样吧,我不禁来了兴趣,晚上一定要出来看看。
“好,公主,今日就请你作我们的向导!”我笑着对诃弩伦公主说道。
她走到我身边,轻声笑道:“妹妹,你的性子一点也不像南朝人,倒像是我们草原的女儿,咱们草原的好儿郎很多,不如今晚就在这里赛歌挑一个,嫁到草原来做媳妇!”
“难道你们这个赛歌会就是找女婿大会?”我问道。说起来现代少数民族的赛歌一般多是青年男女互表爱慕的手段,难道这里也一样?
“哈哈哈!”诃弩伦公主笑道,“还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晚上点燃了篝火,未婚的男女会在欢聚在一起,小伙子若是看中哪个姑娘,就会到姑娘面前唱歌,倘若姑娘喜欢上了谁,只要走到对方面前,回唱一首情歌,两人便算订情了。好姑娘还会有几个小伙子同时争着献歌呢,若是妹妹去了,说不定歌儿全唱给了你一个人!”
“那没看上的那些怎么办,会不会争打起来?”我问道。
诃弩伦公主格格直笑:“不会,怎么会打起来呢,选择权在姑娘,没被看上的小伙子不会强迫她的,如果姑娘选了别人,他们就会敬酒献上祝福,然后走开;如果姑娘什么人也未选,他们可以离开,也可以继续唱歌打动心爱的姑娘!”
我玩笑道:“这么有趣啊!好!你就等着看吧,今晚我一定从赛歌会上挑一个最棒的小伙子出来!”
晚上篝火燃起,我们在诃弩伦公主和可吉的陪同下,来到牧人们中间,同行的还有一个姑娘,叫做古里曼,是诃弩伦公主的表妹,这片领地是属于她家的,她性格活泼,不喜住在城中,喜欢在草原玩耍,今晚我们住的就是她家的帐篷。
古里曼是这片草原出名的美人儿,不比诃弩伦差。她兴致勃勃地带着我们走到人群中,叽叽喳喳地介绍着,可惜我们这一群人中只有我和银笙听得懂,能说的还只有我一个,所以没人搭她的话,她也不以为意,依旧说个不停。
主持节会的是这里布伦族的族长之子阿贝尔,他端起酒碗,说了一番月神保佑我们尽情欢乐之类的话,一饮而尽。有身着鲜艳服装的少女过来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碗,满上了酒,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大家一起高举酒碗,将酒饮尽。随后围成一个大圆,载歌载舞起来,古里曼拉着我们也加入了其中,这种舞蹈很好学,只有几个舞步,没多久大家就学会了,只有二哥老是跳得别扭,逗得古里曼哈哈大笑。
忽然古里曼甩开了我的手,冲着对面正向这边走过来的一个青年人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库沙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我看过去,晃然瞟到一个身穿翻折领小席袍,头戴宽檐钹笠的男子低头和古里曼讲着话,面容看不清。我笑了笑,看到古里曼自从见到端木偁就整天追着他跑,我还以为她看上了端木偁,看来这个库沙哥哥才是她的意中人吧,两人那么亲密!我看到古里曼向这边指了指,那男子抬头看过来,正好该转圈了,我便把目光收了回来,专心跳起了舞。
不一会儿古里曼跑了回来,脸上笑眯眯的,看来小姑娘春心动了!最精彩的节目开始了,离我们最远处,背着篝火的地方,有一个年轻人弹着月琴用低沉而又缠绵的声音唱起了情歌,歌词大意是:
“美丽的姑娘啊,
你像天上的仙女,
忽然飞到了草原。
我幸福地活着,
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
伸出你的手来让我握住,
亮出你的歌喉为我歌唱,
你已经占领了我的心,
这一生,
我决不会将你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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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拨着月琴,一遍遍地重复着歌词,向这边走过来。是那个库沙哥哥!我含笑看着古里曼,小姑娘第一个收到情歌了,看她是接受还是拒绝!
歌声停了,我看古里曼还没有动静,所有人却都向我看来,怎么了?
“妹妹,我就说你出现的话,会将我们草原的姑娘给比了下去,没想到还真是第一个就收到了情歌!”诃弩伦公主说道。
这话是对我说么?我愣愣地转过头来,那个库沙哥哥正站立在我的面前,对我伸出了手。
原来他的歌是为我唱的!我回头看了一眼,二哥、端木偁和无颜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对他们笑了笑,转身开口拒绝:“我不能答应你,对不……”
那人抬起了头,被钹笠的宽檐遮挡住的脸孔露了出来,我对上了一双晶亮的眸子,说了半截的话卡在喉咙,再也吐不出来。脑袋“轰”地一下炸了开来,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梦里不知见过多少次的面容真实地出现在眼前。
“云萱!”他没有说伽勒话,轻轻喊道。
二哥和无颜不约而同地叫道:“天啊,你居然在这里!”端木偁的眼光看向束潇然的手,没有说话。叶轻尘拉着银笙跑过来,兴奋地叫道:“主子,终于找到你了!”束潇然对他们点了点头,仍旧将目光转向我,面带微笑,右手直直地向前伸着,等着我的回应。
这个家伙,别人为了找他急得要死,他居然在这里过得悠然自在!刚才他一定看到我了,却不第一时间就过来,害我以为他的歌是唱给古里曼的,得想个法子惩罚他一下!
我不动,也不出声,就这样与他静静对视。见我半天没动静,他伸在半空的手往前递了递,直接来拉我的手,还没碰到指尖,就被我一下甩了开来。我直直地瞪着他,紧绷着脸,看他怎么办!没想到他的笑意更浓,唇角咧得更宽了,难道我的脸色还不够坏,还没有瞒过他?那就再来招狠点的!我正准备转身走开,他的笑容忽然之间僵住了,目光看向我的身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便被人紧紧握住。
“云萱,既然找到了人,我们回去吧!”端木偁语调平淡地说道,眼睛并未向束潇然看一眼。束潇然的脸上完全失去了笑容,我忽然觉得这玩笑开错了,微微挣扎了一下,竟没挣开端木偁的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紧得我的指尖都能感到些微疼痛。
大家都感到了气氛的微妙,二哥、无颜、银笙、诃弩伦公主、古里曼都一眨不眨看着我这个始作俑者。必须速战速决,晚了就无法收拾了!
我微一运劲,震开了端木偁的手,反手迅速地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让人看出破绽:“端木大哥,先等一下!”说罢我转身跑进了人群。我用伽勒语对几个拿着鼓的小伙子和姑娘们说了几句,又示范了一下节奏,他们试着按我说的方法敲了敲,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示意他们开始。
鼓声轻轻响起,我合着节奏用伽勒话唱起了歌。我可不是作曲家,当然不可能自己现作,伽勒的民歌我倒是学过一首,不过是首牧羊曲,全篇唱的都是羊儿啊什么什么的,我总不能把情郎当成一头羊吧!
我唱的是月亮之上》,伽勒人信奉月神,这又是一首情歌,唱它再适合不过,当然,我把它改得柔和了一些,那些哦也哦也和念白的地方就省掉不唱了,这边的人没听过,怕唱出来人家不能接受,还以为我抽风了!我在现代就是K歌的高手,如今这具身体声音清越,再加上内力充沛,唱歌的水平比起原先的我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唱起这种曲目简直就是小儿科。
随着我的歌声响起,周围的人先是愣了愣,估计是因为没听到过这个曲调,他们的歌虽都是自己现编歌词,但曲调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首,随后姑娘小伙们就兴奋了起来,伴着歌声跳起了欢快的舞步。刚才和我说过话的一个姑娘跑过来拉着我加入了舞蹈阵容,我也跟着跳了起来,边跳边唱。
唱完一遍,我退出了舞蹈的人群,继续边唱边向二哥他们走过去,他们正目瞪口呆地并排站着,看着我的眼中有着惊喜,有着诧异!有个小伙子拿出了一只竖笛,竟合着我的歌声吹奏了起来,曲调一丝不差,我含笑转身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好事的小伙子姑娘们眉开眼笑地跟在我后面,想看看我的情歌到底是为谁所唱。毕竟这两个男人都那么出色,换了别人,怕是不知道该选谁。
端木偁毕竟听不懂我的歌词,但是他知道这个赛歌会的意义,于是眼中带着热切的盼望,目光一直跟随着我。束潇然却是懂的,听到那句“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他已然明了,灿烂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这时候目光流转在我身上,温柔得如同月光流淌!唱到“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时,我的手伸过去,马上被他握住,轻轻一带,我半个身子便扑入了他的怀中。
抬头看着束潇然那英俊的面容,那快要溢出水来的目光,我控制不住满心的喜悦,笑着,唱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二哥和端木偁面如死灰!
最后一句“在日月沧桑后,你在谁身旁?用温柔眼光,让黑夜绚烂!”我几乎是贴着束潇然唱了出来。因为他将我整个搂在了怀中,在我耳边答道:“除了你,还能有谁?你已经占领了我的心,这一生,我决不会负你!”
跳舞的人们移动过来,在我俩四周围了一个圈,将我们围在中心。大家都开心地笑着,为我伴奏的那几个小伙子和姑娘直对我们说着恭喜。我笑着轻轻推开了束潇然,红着脸指着几个姑娘说道:“小伙子们别光是看啊,漂亮的姑娘们还等着欣赏你们的歌声,要是再耽搁下去,小心被别人抢走了!”
阿贝尔带头哄堂大笑,等笑声停了他说道:“姑娘说的是,今天最美丽的雪莲花被库沙摘走了,还有格桑花、龙胆花……小伙子们喜欢哪朵花,快去奉上你的歌声吧!”于是人群散开来,小伙子们各自去找寻心爱的姑娘诉说衷肠去了。
诃弩伦公主和古里曼走过来,同样笑着祝福我们。
“没想到库沙哥哥与你早就相识,要不是他不许我说,我刚才就告诉你他在这儿了。”古里曼笑眯眯地说完,鬼鬼祟祟地将我拉到一旁,贴着我的耳根问道:“我先前还以为端木偁才是你的情郎,我看得出他喜欢你,既然你有了库沙哥哥,就不会和我争他了对不对?”
哈哈,她竟然喜欢端木偁!古里曼比我还要大一岁,性格直爽,人也长得非常漂亮,她和端木偁外形倒是很相配,不过两人言语不通,她要怎么去争他?难不成谈恋爱还要找人做翻译?我心里头忍不住地想笑,面上还得强自镇定,跟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和她抢端木偁。抬眼瞟了端木偁一眼,他正背对着我们,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听诃弩伦公主说过,古里曼是草原最美最有才华的姑娘,听说武功也不弱,曾得过名师真传,如果她和端木偁能够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倒也不错,只是不知道端木偁能不能欣赏到她的优点了!
听了我的话,古里曼高高兴兴地向端木偁跑去,对他说了些什么。远远的看过去,只见端木偁一脸讶异,然后不断地摇着头。我奇怪地看着他们,难道古里曼说的话,端木偁竟能听懂?
束潇然注意到我的疑惑,停止了和诃弩伦公主的谈话,走到我身边来,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你是在想端木偁怎么会听得懂古里曼说话对不对?”他收回了目光,轻轻揽着我问道。
“对啊!”我笑道,“一个说伽勒话,一个说容国话,不是鸡同鸭讲么,他怎会懂得?”
“傻丫头!”束潇然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一到这些小问题,你的聪明跑哪儿去了?他们当然不是各说各的,古里曼说的是容国话!”
“她和我们在一起,既然她会说容国话,为何一直不见她说过?”我侧过身来,手勾在他的腰间,斜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是你教她的?”铁勒就是这一点比容国好,我们这样的动作对恋爱中的男女来说很是平常,不会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要是在容国,我这样的行为就算不被下到大狱,也早被口水淹死了!
“嗬嗬嗬!”束潇然笑出了声,“吃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我还未对你说过,一是说来话长,二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想等以后再跟你说!”
“谁吃醋了?要真吃醋我早就跑了,让你永远找不到我!其他的事随你什么时候说,不过眼下这件事你得给我解释清楚,既然说来话长咱们就长话短说,你怎么会伽勒话,怎么会认识古里曼,她干嘛叫你库沙哥哥?还有,你脱险了为什么不回去,害二哥和叶轻尘为了找你差点丢了性命,害我对宁亲王爹爹撒谎大老远的跑了过来!”
“对不起!”束潇然说道,“古里曼的师父是容国人,她是我的小师妹!”
“噫?”我打断了他,“古里曼和你是一个师父?你师父不是宫里的那些老夫子么,怎么会?”
“你先别急嘛,听我慢慢说!”束潇然好笑地看着我,拉了我坐到草地上,慢慢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束潇然的师傅叫做慕容思归,父亲是凉国人,母亲是伽勒人,所以他几种语言都会说。他曾是凉国贵族之后,是个武学奇才,年轻时到雪山拜在无名隐士足下,学得一身好武艺,师成后下山,承袭家族史命,成了凉国皇帝的暗卫首领,侍奉了两代君王。
凉国亡国后,皇族血脉只剩了束潇然的娘,也就是雪莲公主一人,慕容家世代效忠皇室,雪莲公主下嫁束仲毅,说起来也是为了让容国人不在侵占的凉国都城中屠城,是为了保凉国百姓的性命。慕容思归是看着雪莲公主长大的,对她既有对主子的忠心,同时又把她视作亲生女儿一般看待。他乔装改扮,一直跟随在雪莲公主身边保护她,也亲眼看到她爱上束仲毅,为了他逐渐疯狂。自打束潇然出生后,他将爱转移到了束潇然身上,要不是有他保护,束潇然估计早死在宫廷的阴谋诡计下了。束潇然的武功得自他的真传,在人前从未显示过,他在人前只用宫中请的师傅教的功夫,怪不得连我也蒙在了鼓里!
雪莲公主死后,慕容思归便离开了容国,回到师门继续潜心修练,不时地会下山在原来的凉国都城,现在的凉州,以及铁勒的大草原上游历,几年前看中了古里曼的资质,便收了她为徒,古里曼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于是不仅跟着他学会了一身武艺,还学会了容国话。
如同叶轻尘猜测的那样,沙漠中那群铁勒兵正是束潇然所杀,那群人正是他为了救二哥引开的,追着他进了沙漠。他与二哥约好地点会面,说了如果等不到他,就让二哥先回莫朔,但他没想到我那一根筋的二哥在脱险后,又会不顾自己跑进沙漠来找他。
“你怎么不顾惜自己,随随便便进入沙漠,那多危险啊!”我责怪道。
“对不起,不该瞒着你!我若没有把握,自然不会进沙漠,其实我这几年来为了寻师父,到过那木乌拉干沙漠几次,结识了不少草原上的人,已经把它摸熟了!”束潇然充满歉意地答道。
原来他为了彻底摆脱追兵,将他们引进了沙漠,设计了一个个计谋,周旋了很久才摆脱掉,那时已经离雪山很近了,于是他决定趁机回雪山看看师父,所以便没有及时回去。今天他刚好从雪山下来,不想就遇上了我们。
原来是这样!我看了看古里曼,端木偁还在被她缠着。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看这层纱什么时候能破!
第二天,我们继续北上,向塔木城而去。古里曼说她也要回塔木城,于是和我们一路同行,她没有和诃弩伦公主坐一辆马车,而是跑到我和银笙这边来,叶轻尘本来和我们一起的,见我们三个女孩子凑在一起,觉得就他一个男的不好意思,索性出去和束潇然一道骑马了。
或许是因为找到了束潇然,心情变好了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有了古里曼在一旁不断地说着伽勒人的风俗,我觉得路程似乎变短了,日落时分,我们进入了塔木城。
守城的军士一看到诃弩伦公主的大旗,马上列队相迎,吹响了凯旋的号角,呜呜之声响彻云霄。
我们的车驾行不多远,就有人迎了上来,到诃弩伦公主面前说起了悄悄话。行进中的骑兵停了下来,诃弩伦公主下了车来到我们面前,面色有些苍白:“古里曼,你先带几位朋友去班沫的家住下,我要先回王宫一趟,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怎么了?”我和古里曼同时出声问道。
“他们没有告诉我,早知道我就快一点回来!我父王病重,快不行了!”诃弩伦公主说罢带着军队匆匆而去。我们随着古里曼来到班沫家。
开始我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是住帐篷呢,没想到塔木城建造得很是雄伟壮观,房屋、街道都是用石头建成,每家的屋顶都有着月牙形的一块突起,颇有宗教气息。
班沫是诃弩伦公主的奶娘,公主出嫁后赏了她一处宅子,三进的院落,两层的房屋,颇为宽畅,我们几人过去住下都还有剩余的房间。
“古里曼,诃弩伦公主看起来不像是光为了她的父王才那么着急,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事?”我将古里曼拉过一旁问道。
“舅父老了,总会被月神召唤走,诃弩伦姐姐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我估计她怕的是舅父走了,忽乌斯表哥会不服阿拉布表哥登上王位,兵戈相见!”她说道,“右将军是因为舅父病危才被召回的,他却没有将这事告诉姐姐,他一向支持的就是忽乌斯表哥,与阿拉布表哥不和。”
怪不得铁勒在莫朔的兵马会在胜利的关头全部召回,原来是国内还有王位之争啊,攘外必先安内,这一条他们倒是会想!但是铁勒如果乱起来,我们的处境不是更危险?带走复乌株不知能不能顺利办到!那个右将军吐仆提会容许复乌株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掉吗?我只觉得越想越乱,只能等诃弩伦公主回来,听听她有什么计策。
没想到等到大半夜,还不见诃弩伦的踪影,我们几人都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古里曼,你去探听一下消息,诃弩伦公主说不定出了什么事,要小心些!”束潇然对古里曼说道。
“嗯!”古里曼答应道,“我先去且伊提舅父家打听打听,很快回来!”
“二哥,累了一天了,你带大伙儿先去睡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长途跋涉那么久,看得出他们脸上都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