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翻墙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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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用早膳的明君玄，愁眉紧锁，端庄的玄王妃斯文的喝着粥，美眸中似是了然一切，“王爷，用早膳吧，粥冷了就不好喝了。”
“恩。”
花厅外，一名小厮放轻脚步小跑过来，对伺候在外的婢女低声耳语两句，婢女进来报，“王爷，羿王求见！”
“三弟来了，快请。”听到明君羿求见，正低头喝粥的玄王眉心一皱，清早前来，想是有什么急事。
明君玄话音刚落，明君羿已抬腿跨了进来，见岳淑贤也在，躬身一揖，“见过二哥、嫂嫂。弟弟清早打扰，请二哥、嫂嫂勿责。”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明君玄起身快步迎过去，伸手拉起明君羿，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放下心来，问道，“三弟可曾用过早饭？”
“已经用过了。”明君羿撩开衣袍后摆，端坐椅上，接过婢女递上来的茶，慢悠悠的啜了口，“昨日，兵部侍郎舒洛，吏部侍郎王春派人求请，要今日一早过府拜贺我封王，实在懒得应付他们满口的阿谀奉承，到兄嫂府中来躲个清闲。”
明君羿语气中，分明将玄王府当做自己家中一般，轻松自在，可，再看他神情，冷酷淡然，目光凌厉。
刚开始时，岳淑贤十分不习惯，甚至有些害怕明君羿的冷漠，渐渐发现，他对自家人虽冷淡，心中却全是维护之意。
“三弟来的正好，我正有件事要与你商量呢！”明君玄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手帕擦擦嘴，起身来到明君羿身旁。
明君羿听说有事商量，起身恭立，“二哥请讲。”
兄弟寒暄间，岳淑贤已吩咐迅速撤了早膳，对明君羿点点头，与众丫环一同退出花厅。
明君玄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开门见山，“三弟，你刚回来，在朝中根基尚浅，姜尚书在朝中之位虽不及唐太守与岳丞相，却手握京畿侍卫之兵权，昨日，姜仲亲自来府中求亲，你若肯答允，朝中将会又多一支支持我们的力量。”
“求亲？”明君羿想起姜仲那张胖脸上诡异的小眼睛，忍不住心生厌恶，
“现如今，如果能得到姜仲在朝中的支持，百利而无一害。”
明君羿脑海中，灵玥灵动的大眼睛一闪，语气加重，“拉拢权贵，是你的事；朝中之事，更与我无关。”
“三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早晚都是要婚娶的，再说，姜仲所提之人并非是他府中水性杨花的二小姐，而是他年方十四的小女儿。”
“愚弟之婚事，无需二哥挂心，我对那什么二小姐、三小姐没兴趣。更不接受政治联姻。”明君羿起身，背对玄王气哼哼的说完，转身便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也不回头，“弟弟让二哥费心了，昨日派人送去的侍女，已送回府中，多谢二哥美意，弟弟我消受不起，告辞！”
从小到大，明君羿对玄王向来是言听计从，从未如此反抗过，明君玄不知他为何会如此生气，见他高大挺直的背影，怒气冲冲的走出书房，陷入沉思。
“来人，将昨晚送去羿王府的侍女带来。”
“是。”
书房所在庭院中，跪着三四名年轻女子，或窈窕，或丰腴，或清丽，或妖娆，容貌气质各有千秋，掩面哭泣，边连连磕头认着错。
“废物，没用的东西。”明君玄冷硬一张俊脸，张口继续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他实在找不出更多骂女人的言辞。
院门吱呀开启，岳淑贤款款走入，带着清晨特有的清新，盈盈笑着来到明君玄面前，“这是怎么了，惹得王爷生这么大气？”
“今晚再去，如若留下便罢，如若再被退回，你们就自己了结吧！”明君玄话落，顿时传来一片哭声，像是有几十个女子同时发出哭泣声似的。
岳淑贤一见明君玄皱眉，知是哭声惹他心烦，快步上前温柔的挽着他胳膊，陪着笑脸道，“王爷息怒，这种事，也不能全怪她们。”说着话，拉明君玄一同步入书房。
“一群废物，留作何用？”明君玄怒吼着，彻底粉碎了院内跪着的女子们心存的一丝生存希望。
岳淑贤轻轻关上书房门，不紧不慢的推着明君玄走到书桌前坐下，随手递上杯茶，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笑望着他。
明君玄的怒火，渐渐融化在淑贤温柔的目光中，叹口气，疲倦的将身体斜靠在站立一旁的玄王妃身上，道，“唉，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该如何是好？那么小就被送出宫，独自过着清苦日子，这么多年，我实在是亏欠他太对了。如今，只是送几个侍女侍奉他左右，他都不肯。”眼前浮现他们兄弟俩小时候一同玩耍时的情形，那时，年幼的明君羿是如此依赖他。
“王爷，别伤感，三弟绝无他意，想是独自生活惯了，不喜女子伺候左右？”
岳淑贤女子二字吐出口，忽然想到了什么，正欲开口，明君玄先开了口，“父皇也觉亏欠三弟，不仅封王，还御赐了良驹、良田，金银珠宝更是无数。”
“听说，三弟只许前往拜贺的朝臣独自入府，将家丁与带去的贺礼悉数挡在府外？”
“是啊！就连唐太守与姜仲亲自登门拜贺，家丁、贺礼也被挡在门外了。”朝堂之中，唐太守与姜仲看似中立，实则暗中支持太子，如今又主动向明君羿示好，明君玄不知其深意，沉思着缓缓开口，“不知这两个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岳淑贤芊芊玉指轻柔抚摸着明君玄靠在她怀中的侧脸，刚剃的胡茬微微有些扎手，轻笑着，“三弟与你同是母后所出，自是与你一条心的。”
明君玄似是被说中心事，抬起头，瞪着岳淑贤，气哼哼道，“连你也不相信我。”
岳淑贤莞尔一笑，一口洁白皓齿令人心情无端跟着好了起来，重又拉明君玄靠在自己怀中，轻声说，“这世上，只要还有一个人信你，那个人一定是我。”
“三弟不仅将我送的侍女轰了回来，听说，气愤之余，还命人杖毙了唐太守送去的一名未开苞的青楼女子。”
“啊！”岳淑贤吃惊的瞪大双眼，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微俯下身，在明君玄耳边轻声道，“三弟常年居于永安寺中，不比寺中剃度出家之人，除饮食起居在寺中外，其他性情并未被约束。难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明君羿不明白岳淑贤到底要说什么，微有些不耐烦。
“据说，”岳淑贤边说边继续猜测，“三弟连正眼都未曾看过那些侍女，就说门外跪着的那几个，哪个不是青春貌美？男子见了，又有几个会不动心呢？”
“哼！”明君玄听岳淑贤提到门外那几名侍女，忍不住怒哼出声。
“王爷，其实，臣妾是想说，三弟常年与男子生活在一起，会不会不好女色，好男风？”
“啊！”明君玄震惊，将明君羿连日来的举动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犹豫着点了下头，“会吗？”
明君玄实在无法将自己的亲弟弟与那种好男风之人联系在一起，两个男子抱在一起的龌龊恶心之态闪现，心思纠结难以判断。
“昨日兵部尚书姜仲亲自前来，替他的女儿向三弟求亲。”明君玄想起三弟刚才听到让他娶姜府三小姐时气愤的神情，又有些不确定。
“姜府二小姐？”
“不是，据说是一直陪伴在祖母身边的三小姐最近刚刚回府，年方十四。”姜府二小姐是名声在外，越城男子谁会娶顶绿帽子回家。
“哦！”岳淑贤听说不是姜府二小姐，松了口气，又道，“年方十四？是不是小了点儿？”
“姜尚书提议，可先将婚事定下来，待及笄后再完婚。”
“如今，你与太子各分天下，唐太守明着忠于父皇、忠于朝廷，看似中立，实则暗中支持太子。姜尚书更是主动将女儿嫁与太子做侧妃，此时，突然提出愿将女儿嫁给三弟，难道另有深意？”岳淑贤语气淡淡，分析着姜仲这么做的原因。
明君玄皱眉不屑道，“哼，这老家伙算盘打的倒是精，无非是想来个双保险，将来无论我与太子谁登位，对他都不是坏事。只是……”沉吟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很担心这个老狐狸另有目的。”
“玄，多想无益，无论他打什么主意，总会露出马脚的。”这么多年，明君玄与太子明争暗斗，其中滋味，岳淑贤点点滴滴记在心头，她不希望看到他过于劳心，忙软声安慰。
站起身，明君玄似是下定决心，坚定的说，“不管这老狐狸打的什么主意，三弟的婚事，我已经替他允了。如今父皇龙体欠佳，朝中多个人支持，对我、对三弟，都绝不是坏事。”
“可是，三弟会同意吗？”
“这种事，由不得他不同意。”明君玄想起弟弟刚才气哼哼的离开，不由有些心虚，声音底气明显不足。
岳淑贤自见到明君羿，被他冷酷淡漠的外表震撼，知他独自在外生存不易，心生怜悯，初见之下，心里便将他与自己的亲弟弟放在同等位置，此事并未与明君玄同心，又怕直接阻止令明君玄生厌，委婉道，“还是听听三弟的意思吧，万一他已有心仪女子，你自作主张终归不好。”
明君玄不愿道出刚才已被明君羿拒绝，担心岳淑贤也一同反对，冷下声来，说，“若是有心仪的女子，娶回府中，独享专宠也未尝不可，但是，羿王妃人选非姜府三小姐莫属。”
“王爷，朝臣之中，并非只有姜仲之女处于适婚年龄呀！”岳淑贤猜到明君玄打定主意命明君羿娶姜仲之女必有谋算，逼着要他说出原因。
“姜仲手握京畿护卫兵权，不失为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再者，京畿护卫兵权向来由太守与丞相共同掌握，众大臣中，父皇为何独将此兵权交与他，要知道，父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姜仲此人，不得不防呀！”明君玄意味深长的说完，站起身，背手慢悠悠的走出书房，独留下岳淑贤静静揣摩着最后这几句话的意思。
书房陷入一片寂静，院内侍女想是哭的累了，此时也静悄悄的僵跪着一动不敢动。
傍晚十分，夏风中夹着潮湿粘稠的雨气袭来，满天淘气的星星，眨着眼躲在云层中，像极了灵玥小脸上那双灵气的双瞳，大概要下雨了吧！
终于送走最后一位巴结逢迎的官员，明君羿仰着头盯着黑蒙蒙的天空看了半天，方负手缓缓走在府中通往书房的甬道，冷漠的看着眼前这繁华奢侈的一切，眉心紧锁。这几天，每日虽忙于应酬朝中内外大小官员，想念灵玥的心情却越来越重，坎六至今没有消息传回，一定是因为没有找到她的任何信息。
明君羿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亲自去找，也许，他能更快找到灵玥呢，单纯胆小的她，也许能少受些伤害。可是，他刚回宫，每日要入宫向父皇请安，要上朝，要像其他皇子一样，与朝臣们议事，要……他分身乏术。
还未完全适应这座崭新的王府，刚走到书房外，明君羿便感到屋内涌动着一丝气息，身形瞬间移动，下一刻，鹰爪般冷硬的手指，已落在屋内躬身站立之人的颈喉间了。
“坎六参见王爷。”风尘仆仆的坎六一动不敢动，生怕明君羿失手将他不小心掐死，就这样死了，他岂不是很冤。
明君羿未收回他刀剑一般凌厉的手指，只是瞪圆了双眼，专注的等坎六向他汇报任务完成情况，却也不小心同时泄露了目光中的期待。
第十三章 失而复得
坎六星夜兼程回到王府，向明君羿报告探知的消息。
“坎六参见王爷。”风尘仆仆的坎六一动不敢动，生怕明君羿失手将他不小心掐死，就这样死了，他岂不是很冤。
明君羿未收回他刀剑一般凌厉的手指，只是瞪圆了双眼，专注的等坎六向他汇报任务完成情况，却也不小心同时泄露了目光中的期待。
“属下已经找到江姑娘了，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人，现在哪里？”
“江姑娘现在姜仲府中，据属下打探，她现在的身份是姜府三小姐。”坎六猜测，明君羿一定不知道江姑娘的真实身份，否则不会如此关注，朝中上下，谁不知道，兵部尚书姜仲是太子岳父，如今太子与玄王兵不见血刃，当然是保持距离为妙。
“姜府三小姐。”明君羿喃喃重复，忽然想起今早明君玄提到姜仲要将小女儿嫁与自己，心中不由兴奋起来，急忙问道，“还查到些什么？”
坎六没想到明君羿会继续追问，他以为他说出了江灵玥与姜仲的关系，会令明君羿放弃所有念头，见他眼神忽然温柔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向来凌厉冷硬的目光几时变成如此模样？开始时本想将查明之事隐瞒，却不由自主和盘托出，“属下还查到，江姑娘乃数月前，被红杏从河中救起，本打算卖入翠玉缘，后被红杏冒充其是当年她在姜府为侍女时，与姜仲所怀的孩子，被送入姜府。姜仲对外称江姑娘是自小被送往老家，由祖母抚养长大的。”
“还有吗？”明君羿语气冷冰冰。
“属下查不到江姑娘家住何方？同时也未查到与她同来的是否还有其他人。”跟随明君羿多年的坎六，清楚了解他的性情，也见到他为那小女孩心神不宁的状态，之前只说江灵玥与姜府的关系，是担心明君羿被这个来历不明又与姜府有瓜葛的丫头迷惑，他担心，这是太子设的另一个圈套。
“她，现在可好？”明君羿不关心灵玥从哪里来，来做什么，只关心她现在的处境，关心她现在好不好。
“主子，坎六有话，冒死也要说出来，求主子明鉴。”坎六噗通跪倒，仰着头恳切的大胆说道，“主子现在已贵为王爷，多少王侯将相之女任王爷挑选，江姑娘虽好，万一是太子与姜仲设的圈套，岂不是会害了您与玄王？”
“无需多言，下去吧！” 明君羿充耳不闻坎六的恳切之言，继续说道，“今晚所说的，只限你我之间，不许对任何人透漏半点江姑娘的身世，知道吗？”牵挂多日，终于得到灵玥的消息，令他心头泛起甜丝丝的感觉，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若在以前，不等坎六说完这些悖于他的话，早就身首异处了。
坎六微微一愣，认命的低下头，声音沉稳的应道，“属下明白。”坎六心中暗道，既是如此，拼着性命护你左右便是。
听说江灵玥也在星城，姜府所在，距离自己王府不算太远，又得知姜仲亲自求亲，明君羿忽然有些踌躇，忍住心头雀跃，低声问道，“你可知姜府有几位小姐？”
“原本只有两位，江姑娘现是府中三小姐。”
“下去吧！”
“是，坎六告退。”
坎六躬身一揖，转身刚走出几步，被明君羿叫住，“你的伤，好些了吗？”
多年来，坎六等侍卫隐身于明君羿身边，忠心耿耿，这还是第一次被冷酷淡漠的主子询问伤势，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返身拜倒在地，“谢主子惦记，已经好了。”
“早些歇息吧！”明君羿都感觉到自己与平日不同，冰冷的心中汩汩暖流抑制不住的往外溢，忙敛住心神，转身往书房内室而去。
明君羿不明白一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江灵玥为何会带给他如此深切的牵挂，更不明白为何每次想起她那张灵动的小脸都会为之心动，他看不懂自己的心，更不了解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叫做什么。他将自己对灵玥所有的举动全都归结于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帮她换衣服，几乎看遍她全身，虽然这一切并不是他有意这么做的。她是一个他二十六年来，唯一接触过的女人，哦，不，女孩。
这个女孩撼动了他冷硬的心，为他冰冷了二十六年的心带来希望与温暖，让他感受到那份牵挂的力量，那份砰然的心动。爱，暖暖的爱，渐渐在他心中生根。
他要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见到那丫头，总不能直接去姜府，说，我要见你们三小姐吧！
就算是翻墙进去，也要知道她确切住处呀，虽说找人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姜仲手握兵权，府内定有重兵护卫，如若被人知道他堂堂王爷私入姜府只为与其三小姐相会，岂不是会令灵玥闺誉蒙羞？
要如何才能见到灵玥呢？当年出入辰国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明君羿，此时，正在为如何见到深宅大院内的灵玥犯愁。
闻鸡起舞，江灵玥第一次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这个成语时，并未体会其中之意，现在，她终于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公鸡打鸣时，天几乎还是黑的。
一切皆与灵玥想象完全不同，姜仲为她请先生授课，既不学诗词，也不授女红，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饿着肚子学习古代女子如何走路、如何请安，如何行礼，如何……
直到日上三竿才准许吃早饭，吃完早饭，要立刻开始学习《女诫》、《烈女传》、《内训》，先生对着灵玥摇头晃脑的讲述一遍，接着便要她也背诵如流，每背错一个字，都要打板子，刚开始时，灵玥没少挨板子，那些古书，文字生涩难懂，她根本不能理解其中之意，如何能在先生讲述一遍后就背诵下来，几日之后，灵玥摸准窍门，根本不去考虑书中讲些什么，只是依葫芦画瓢，像当年背诵英语单词用汉语标注般，只是背出其发音。
午饭过后，书本先生需要睡午觉，此时也是灵玥难得的休息时间，可却又被大夫人请来教授舞技的女先生占去，幸好灵玥爱好文艺的妈妈曾经为她报过舞蹈班，十二岁时曾经学过一阵子民族舞，后因课业太紧而放弃。有基础只是比没基础少吃些苦罢了，不见得会轻松到哪里去。
晚饭过后，书本先生再次上阵，灵玥却已累的东倒西歪，紫秋看着心疼，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在大夫人面前抱怨说，先生为三小姐授课，每晚都要用去两根蜡烛，实在是太浪费了。
大夫人本就瞧不起灵玥乃侍女红杏所生的卑贱身份，更不认为单薄瘦小，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灵玥会被羿王爷看中，选做王妃，何必每晚点灯费蜡，于是，取消了灵玥的晚自习。
这晚，紫秋伺候大夫人睡下后，回来不见灵玥如往日般等在院门外，心里疑惑，遂忙加快脚步进屋一瞧究竟。
只见灵玥正安安静静缩靠在床角落，头埋在臂弯中，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昏暗的烛光映衬下，显得微有些诡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问道，“灵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紫秋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灵玥带着哭腔唤道，却并不动身下床。
“灵玥，你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