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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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给主子屈膝请了安,便见到炕边放着火红耀眼的一摞料子。茯苓似乎看出来些苗头,一脸艳丽的羞色。流苏这时又捧来一个红漆木匣,放到炕桌上之后躬身立在一旁。
皇甫惜歌打开木匣,里面有一锭十两的金饼儿,四锭二十两的银元宝,笑点着那些金银道:“莫腹诽你主子抠门儿,给压箱钱还讲给单数儿。只有那银子是压箱钱,这金子是叫你去打头面的。”
“你也知道,我妆奁里成套的头面给不得你,这金饼儿你拿着选个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样式、打套赤金的也足够了。”
何止是足够,对于茯苓的身份来说,十两金打两套头面也是富富有余。茯苓眼泪汪汪的看着皇甫惜歌:“不是奴婢不知道感恩,只是若给主子跪下叩头谢恩,倒像奴婢见到了金银便兴高采烈。等奴婢出嫁那天,再给主子磕头吧。”
皇甫惜歌吃吃的笑:“谁稀罕你那几个头,只要你能有个好归宿,我也替你高兴呢。那几匹衣料你做衣裳穿吧,不够的你自己置办——聘礼不是收了吗?我瞧着那里面也都是些好料子,日常居家倒是不得穿,还不如就拿聘金银子去买些家常的便好。”
茯苓听了这话更是一脸娇羞。这些日子可没少被姐妹们调笑,都怪主子,聘礼送来后竟然喊着丫头们围观了个遍,如今可是一点儿秘密也没有了。
“至于你的卖身契,我无论如何都会在你出嫁之前还给你,可我有个要求,”皇甫惜歌继续说道,说话间也没忘打量茯苓的神色。见那丫头除了方才的羞红还未褪下、倒很是平静,也就满意的接着说起来:“若是许彦昌愿意与我合伙儿做生意,死契还给你后你得给我签个活契。”
见茯苓一脸的不懂,便解释道:“你给我签了活契好继续给我做事儿啊?那生意总不能叫我去打理吧,你琉璃姐姐她们也不能整日长在铺子里不是?”
茯苓一听这话儿有些急切:“那他若不愿与您合作呢?”
“不愿意的话也不勉强,我就将卖身契还给你,你们俩去过自己的小日子。”皇甫惜歌不知道茯苓为何这么问。方才不是说了么,卖身契无论如何都会还给她,她急什么?
“他若不愿与主子合伙儿做生意,奴婢就不嫁他了!”茯苓有些赌气的说。这话音一落,皇甫惜歌与流苏一同笑起来,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啊。
问过她为何这么说,就连皇甫惜歌也暗暗佩服起茯苓来。原来当初斥责杜雪娥不愿自食其力,真的是茯苓发自内心的话。
“若他愿意和您合作,奴婢与您签了活契给您打理铺子,不就是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吗?这样的日子过着才有意思。何况、何况生意若是好起来,他不是也跟着沾光了?如此的话他这辈子也不敢给我脸色瞧。”茯苓如是说。
流苏笑指着她嗔道:“还真真是个鬼心眼儿不少的丫头,这会子就惦着算计起来怎么拿捏夫君呢。”
皇甫惜歌瞥了流苏一眼,“你还莫笑话茯苓,这事儿你还真得与她学着些。能学会了这一套再加上我给你们撑着腰杆儿,这辈子也没亏吃。若单单指望我,自己不多长几个心眼儿也白搭。”
流苏如何不明白。主子嫁到萧家来,不还是大多半儿的事儿都要靠她自己么,远在京城的娘家再显赫再高贵,院儿里的仆妇们再彪悍再聪明,能帮得上的忙也是极有限。
“其实我是吓唬你的,茯苓。咱们爷已经与你那未婚夫君商量过、他已是满口应下了,就连爷试探着问他可愿意叫你帮我打理生意,他都答应了。”皇甫惜歌强忍着笑与茯苓说道。许彦昌还真是个很不错的男人,那杜雪娥有眼不识金镶玉倒好,叫她的丫头白白捡了个宝。
茯苓听罢主子的话惊喜万分,犹豫了半晌才敢开口问:“主子不是骗奴婢的?他果真应下了?”
“他他的称呼还真是亲热呢,这个他到底是谁啊?”流苏打趣着茯苓,又将那一摞衣料抱起来交给她:“主子能骗你么,快抱着你的东西回后罩房去吧,平白的在这儿惹人羡慕嫉妒。”
茯苓不好意思的笑着,抱着衣料与木匣还不忘屈膝告退,流苏将她送到门口,正巧见到小点灯儿往前院儿走来,便喊小点灯儿帮着将她送到后头去。
再回了内室,流苏便见主子探究的望她,直到将她望得浑身发痒,只好开口相问:“主子这是瞧什么呢?奴婢身上脸上哪里不对劲儿?”
“你方才那话是真是假?你真的羡慕嫉妒她?” 皇甫惜歌颇是一本正经的问。丫头们岁数也都不小啦,会不会见着茯苓有个好归宿,便连当差都没了心情,整日里悲春伤秋?
流苏听主子如此相问,原本的一脸笑容蓦地不见了,眼含热泪跪地道:“奴婢求主子成全,奴婢这辈子也不想嫁人了,过两年盘上头发伺候主子伺候小主子一辈子。”
皇甫惜歌失笑,“快起来,别一付受气的模样儿。倒像我那会子,整天哭着喊着说不嫁人啊不嫁人,其实到底不还是嫁了?”
流苏倔强的抬头佯嗔:“主子那会儿要不想嫁,得说服多少人?奴婢说服您一人儿便好。奴婢可不是装的,就是死活儿也不嫁了。”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你先给我起来。婚姻大事也是随缘的,我又没逼着你立刻嫁人,别给我弄出那么一副委屈样儿来,叫人瞧着怪心酸的。”皇甫惜歌知道流苏这股子劲儿打哪儿来。听说前几日,就是父王与二哥回归那日夜里,她哭了半宿。
流苏这才立起,默默地出去打水洗了脸才回转来。本来这些天心里便一直戚戚然,若主子方才不再提那事儿,慢慢也就不琢磨了。曾经少女情怀里那种蠢动和钟情,并不曾因为那人身份高高在上如今又毁了容而消失殆尽,只想紧紧的埋在心底最深处,再也不想流露一星半点。
皇甫惜歌倒不怕流苏为了二哥一辈子都想不开。人总是会变的,时光和境遇会改变一切。就像在宁州下了船便直接被押解回京的上官恪。过去那个机灵又文雅的俊朗少年,早被利欲改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而她也变了。从梦境中醒来那阵子对婚姻的恐惧,再到待嫁时的明里听天由命暗里忐忑筹划,一直到大婚后直至如今、一点点加深的爱和依赖信任……正琢磨着,外头来报,说是大厨房的管事妈妈于满仓家的求见。
“大厨房的管事妈妈?她有何事竟跑到清苑来求见主子?” 流苏讶然。主子头午前是去了趟大厨房,可这内院儿的主母又不是主子,大厨房里的事儿与主子何干?
皇甫惜歌笑了。若是来求情,自然是来错了地方,若要寻个大树乘凉,也不该来清苑,她可还想趁着老夫人握着权消停几年呢:“传进来在穿堂等我吧。”
于满仓家的见到三奶奶穿着家常衣裳施施然进了穿堂,迎面倒头便跪:“老奴谢过三奶奶。”
皇甫惜歌愕然。怎么上来就跪,张口就谢?忙喊着流苏扶她起来:“我可受不住于妈妈这个,这是为何啊?搞得我一头雾水?”
于满仓家的讪讪立起,低头翻开衣袖露出手腕:“老奴前些天被烫了一下,老夫人开恩叫老奴回去休养了几天,今儿午后才回府来。老奴、老奴的手下也有两个明白人,将这几天和头午发生过的事儿偷偷与老奴讲了……”
那手腕上蜿蜒着一拃长半寸多宽的疤痕,才褪尽硬痂长出粉红色的新皮儿,可以想象得到当初烫得有多么严重。怪不得老夫人说大厨房如何如何,原来不单单是老夫人有病后没了精力打理,少了这么个管事的也是个缘由。
那这是来谢什么?她不过是头午前去了一趟又没说什么,难道她走之后,大厨房一片新气象?才抬头望向于满仓家的意欲求证,就见她微笑着点头。还真是个聪明人!皇甫惜歌暗叹。
“流苏将那玉髓膏取一盒来给于妈妈。” 吩咐罢流苏又转头向于满仓家的笑道:“虽说药铺里也买得到,保不齐是减了料的。于妈妈用用这个试试,至少货真价实。”
外祖母可是专门教过,新接手内院儿当家,采买、大厨房与库房是三个最不好插进手的地方,手段但凡差点儿,三年五年水泼不进也是常见。如今早早儿遇上个好时机,不抓住可是白瞎了外祖母的教诲。
这于满仓家的无疑是个聪明人。待流苏将那玉髓膏递过来,双手捧了谢过三奶奶赐药,便躬身屈膝告了退,多一句有的没的也未曾说。皇甫惜歌笑看着她一步步倒退着离去,暗道规矩心数儿都不差,这人还不错。若是能再将那大厨房管得离开几天也不敢炸刺儿,几乎就完美了。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求药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求药
又是两个多月后,季节已是夏末秋初。之前想必是天气炎热,只有知了叫得狠各种小虫儿飞得欢,各房的人统统窝在摆着冰盆的内室里不出屋,府里自然也就少了许多幺蛾子。
当然老夫人的手段也是功不可没的。萧林氏已经被送走了几个月了,依然不见回来。各房各院儿就算都是傻子也早就嗅出不寻常来,除了六郎隔三差五的磨着祖母问,他娘的病为何还不好,甚至找过皇甫惜歌求着三嫂将他送到洛家去学医,说学好了就去给他娘治好病早些回家。
三房的二奶奶已经显了怀,四房的四夫人也日益丰腴了起来,二房的大*奶依旧是每天一碗一碗的喝药,李姨娘更是供起了送子观音,只有皇甫惜歌依然悠悠自得,日日挺着笔直又细溜儿的小腰杆儿穿梭于内院之间。
这日去鹤年居请了早安回来,皇甫惜歌便叫几个丫头撤掉床上的白玉蓉覃。虽说白日里还很是炎热,一早一晚却已凉爽起来,那东西已然是用不上了,还不像手里的小扇,出了院儿能遮遮脸儿,去了撷芳园还能扑扑蝶儿……
收了蓉覃才铺上缎子面儿的床褥不等抻好四角儿,外头小丫头怯怯的禀报声传了进来:“三奶奶,奴婢是点灯儿。院门儿口报进来,说安园的大*奶和李姨娘来访。”
流苏应了一声知晓了,皇甫惜歌便紧着喊璎珞:“叫她们几个抻吧,你去门外瞧瞧。你就说,我们奶奶说了,面子上的寒暄不稀罕,要紧事儿更帮不上忙,叫她们回自己院儿里玩儿去吧,恕不奉陪。”
璎珞扑哧笑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若真是知了错来给主子赔礼的呢,不是太伤人心了?”
“你觉得可能吗?就算再知错儿,怎么这两个倒凑到一起上门来了?在她们那院里互相咬得不亦乐乎,扭头儿就一起来给我赔礼?”皇甫惜歌嗔笑着点着璎珞的肩膀,“快去!叫你干点儿得罪人的事儿你就费劲。”
“主子冤枉人,”璎珞嘟哝着往外走,一边慢慢腾腾往外走一边不甘心的扭头往回做着鬼脸儿,嘴撇的恨不得歪到耳根后,“得罪人的事儿奴婢还少干了?”
流苏轻笑:“叫你去你就去,谁叫你脸皮最厚不怕得罪人来着,这话儿若是我去回,没等说出一个字来想必脸上都能煎鸡蛋了。”
“得了便宜卖乖!” 璎珞愤愤的指了指流苏也不再多说,轻扭着腰肢闪了出去,也不管身后内室传来哄堂大笑。
皇甫惜歌抹着笑出来的眼泪道:“她分明是得了排揎人的差事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呢,这才扭成风摆柳似的。若是平日里,她哪里敢这么去下大*奶的脸,也就是走在路上遇到了,偷偷啐李姨娘几口罢!”
流苏花黄等几个丫头也口口称是,花黄又学了璎珞方才那扭腰的模样在内室转起了圈儿,主仆一群正笑个不停,冷不丁璎珞又回来了,也顾不上笑骂学她的花黄,屈了膝禀道:“回主子,奴婢赖话说尽,那两个没皮没脸的就是不走。”
“哦?”皇甫惜歌高挑了眉毛,颇感兴趣的问:“听了你的话一点都没生气?还是张罗着要来?”
听了璎珞肯定的回答,皇甫惜歌无奈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要不叫她们进来吧?”
虽是商量的口吻,哪个丫头又敢悖着主子的话儿。大*奶再有不是毕竟还是主子的妯娌,三爷一天没做家主、主子一天没当家,还是得面子上过得去不是?若叫外人知道三奶奶都发话了说请人进来、她们做丫头的倒拦着不许,这可是奴大欺主的罪名儿。
“大*奶与李姨娘这是所为何来啊?”皇甫惜歌选了清凉阁见这两个人,见人被璎珞领了进来也不起身,依旧歪坐在罗汉床上慵懒尽显,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儿。
那二人也无不快的神色显露,几个丫头也没人解释说我们主子不舒服不能起身相迎,只是立在罗汉床两旁微微屈膝表示代主子打了招呼。倒是璎珞开口唤道请二人坐下,毕竟领人进来的是她,再不让座可就说不过去了。
罗汉床旁只有一把藤椅,还是花黄方才专门搬来的。那丫头鬼心眼子太多了,搬过来后又匆忙藏了椅上的软靠与座垫。李姨娘明知这里本就没她落座的地儿,急急言道不敢坐,扶着大*奶坐下后便侧立在一旁,恭敬地半低着头一副老实模样。
“花黄去窗根下端个瓷凳来给李姨娘坐,来者皆是客,哪能叫人站着呢。”皇甫惜歌佯嗔着嘱咐丫头。
花黄心里头不忿。天气还热着呢,瓷凳冰那个…也冰不到哪里去。却依然屈膝应声,快步去将窗下的法华莲鹤纹瓷凳端了过来请李姨娘坐。似乎不经意间,瞧见了李姨娘眉头微微一皱,再细看,却是舒展的。
见李姨娘也坐下了,大*奶犹豫了再三开了口:“我与娟儿今日厚着脸皮前来,是想向、向三弟媳求些鹿胎膏。”
皇甫惜歌打罗汉床上立时坐直了身子,对大*奶的话不敢置信般问道:“大*奶说的什么?我怕是没听清楚呢,再说一遍行么?”
李姨娘见大*奶的脸红得如同煮熟了的虾子,被三奶奶这话问得一声也不好再吭,便鼓了鼓劲儿:“回三奶奶,我们大*奶是想向您求些鹿胎膏。”
皇甫惜歌大笑三声:“大*奶是拿我这儿当成药铺子了?进药铺子买药也是要拿着银子去的吧?到我这儿来却只是一个求字,我怎么不大懂你们的意思?”
今儿这事真是好笑。清苑与安园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中的每件事都不是误会,大*奶损失了一众忠心的陪房奴才又被罚禁足抄经,她皇甫惜歌也是生了几肚子的闷气流了几次眼泪,如今这大*奶竟然来求鹿胎膏?就算她给了,这二位可敢吃?
“先不要说我没有什么鹿胎膏,就算我有,大*奶李姨娘,你们敢吃么?”她忍着笑继续追问。
大*奶的脸继续涨红着,听见这话忙不迭解释:“是、是我们不会说话儿,不是求,我们也给银子。之前听说洛家药铺卖的鹿胎膏甚好,可差了人去买,都说断了货。”
“是洛家药铺里有个伙计听说是萧府人要买,便告诉我派去的妈妈说那本就是萧家三爷供的货。这不是才到清苑来厚着脸皮求求弟媳,哦,我知道,市面上那鹿胎膏卖八十两银子一盒,我们按着八十两给付。”
不等皇甫惜歌答言儿,李姨娘李秀娟此时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瞧大*奶说的,市面儿上是卖八十两不错,如今都是自家人,三奶奶能也收您八十两么?也就收您一个成本钱罢了吧。何况那鹿场不是萧家的产业么?”
皇甫惜歌失笑。就算李姨娘如今是个妾,到底也一样是李家的女儿,难道是因为父亲是个不得宠的庶子,教养什么的便都忽略了?先不说她拿不拿安园的人当做自家人只收个成本银子,就说这鹿场,什么时候成了萧家的?难不成这两个不是来求药,而是来分红儿的?
大*奶只当未曾听见李姨娘的话,只是一脸希翼的望着皇甫惜歌。璎珞此时沉了脸,既是李姨娘一个半主半仆的人都能在奶奶们说话时插嘴,她为何非得忍着。
上前微微屈了下膝又立刻立直了:“按说主子说话奴婢是不该擅自答言儿,可我们主子今儿不爽利。”
“奴婢还请大*奶和李姨娘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吧,先不说那鹿胎膏是有时节限制的,母鹿不怀胎便没有做膏的原料。洛家药铺卖没了就是没了,再想买要等到秋天。”
“就说那鹿场,和萧家有何干系?老鹿场是我们主子已故婆母的嫁妆、明指定是留给我们爷的,新鹿场是我们主子的陪嫁庄子,就连大老爷都不会说鹿场有大房其他哪个的份儿,怎么李姨娘张口就来了?”
璎珞将这话说完也不看大*奶与李姨娘的神色,扭身便到罗汉床旁给皇甫惜歌抚背:“主子莫与这等人一般见识,这气也生的话哪里生得过来?花黄,替主子送客!”
花黄脆生生的应了,立在大*奶身边伸出小手儿比向清凉阁的大门:“大*奶请吧,奴婢送您。”
大*奶神色变幻了几变,到底还是挂上一副笑脸轻声说道:“那就请弟媳想着到秋天给我留上几盒药,我回头会叫丫头给你送定金来。弟媳不舒服便多歇着吧,我先走了。”
李家两姐妹出了清苑,李秀娟便低声埋怨:“三奶奶也不过是个纸糊的老虎,若没有这几个厉害丫头护着,也蹦跶不出大天儿去,怎么堂姐…大*奶您还让着她还陪着笑。”
大*奶李秀媛嗤笑道:“私下就叫堂姐,叫什么大*奶。你说你懂什么?主子若没两下子,丫头能厉害成这副模样?你可别忘了,丫头就是主子的口舌!人家不乐意搭理你的时候儿,丫头们自然站出来替着主子与你说话了。”
“也怪我,那会子生怕大爷抬了刘家姑娘进来,非得连保胎也不顾就来得罪这位。奴才们又没人家这些聪明,除了惹是生非没一个顶用的,撵走的不说,剩下的也都是软蛋。如今可好,到底是将她得罪的一塌糊涂,连面子事儿都不屑于做了。”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祸害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祸害
听了大*奶李秀媛的一席话,李秀娟满脸的怀疑:“您是说她那丫头厉害都是她教得好?您怎么就知道不是她娘家怕她挨欺负专门挑的厉害丫头陪嫁?”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不懂。懂得什么叫奴大欺主吗?她若真是个软的,这几个厉害丫头不早就爬上老三的炕了?如今你瞧瞧,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