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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教坊骊歌--桃花朵朵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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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飞说得很轻松,可实际上监督工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

    因为希望工程快些完工,所以要时刻盯着工人在工作时有无偷懒;因为担心建好后的房屋质量,所以要时刻关注工人是否有偷工减料;因为关注设计好的图样是否会被篡改,所以要随时注意工人是否严格按照图纸工作。

    然而柴融和叶飞都没有怨言,不论天气如何,每天都兢兢业业地监督着左教坊的修缮和扩建工作,令我十分感动。

    两个与教坊可以说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如此为教坊的事情出力,令我无法不感动。

    “玉娘你别在意,这都是我们自愿的。”柴融嬉皮笑脸地安慰我。

    他是个好人。虽然得不到瑛瑛,但却不因此而翻脸,而是将自己当作我们中的一份子,真心热爱左教坊。

    叶飞笑笑,不多说话,继续喝酒吃肉。

    “要是柴融出于自愿,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他吃住都在我那儿,就当是他用劳力报答我好了,”我打趣道,“可是叶大哥那天救了我和瑛瑛,我们不但没有报答,反而继续给人家添麻烦,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叶飞将口中的食物咽尽,说道:“洛姑娘此言太客气了。郡主殿下有恩于我,所以她的吩咐我自当万死不辞;再说修缮房屋也是我擅长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麻烦事。”

    “叶大哥这么想,我是在羞愧……”

    我的客套话没等说完,就被叶飞打断了。

    “郡主殿下现在学得怎么样了?”他问道。

    “瑛瑛现在全力教她,我想上台问题应该不大。因为我这次的故事,并不需要能歌善舞的女主角。”我答道。

    “嗯,要在短时间内学会教坊歌舞,的确难度很大,”柴融点点头,“所以只能将她扮演的角色写成不擅长歌舞的人。只是,这样的角色当主角,歌舞剧能好看吗?”

    “我们只能赌一把,”我答道,“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郡主殿下会突然想要客串我们的‘歌剧’呢?身为贵族,不应该很看不起教坊中娱人的把戏吗?”

    柴融和叶飞都笑笑,说道:“玉娘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我一下子糊涂起来:“我哪里算聪明?不过是世上第一蠢人罢了”

    两人笑而不语,留下我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

    一个月后,我们的第二部新歌剧要演出了。

    惠宁郡主亲自演出的噱头引得不少达官贵人纷纷想要一睹她的风采,在演出前两周的时候,门票就已经被订光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是我开心地看着预订门票收入,笑得合不拢嘴——这下子,修缮和扩建不缺钱了

    “玉娘,你不要高兴太早,”瑛瑛说道,“这些买票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万一他们看完了之后不满意,倒不会要求我们退票,只是我们以后在隋阳就难做了。”

    “放心吧,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自信满满。

    瑛瑛将信将疑。

    ×××××××××××

    到了演出那天,台下座无虚席。

    李不凡、卢伯晶、卢仲玉等都在台下。

    惠宁在后台换好了戏服,画好了舞台妆,有些紧张。

    “玉娘,我、我——”

    “别怕,”我轻声安慰她,“你没问题的,加油”

    帷幕拉开,惠宁心怀忐忑走上了舞台。

    ×××××××××

    我这次所写的故事原型是以班婕妤和蔡文姬为原型,加以结合改造。惠宁所饰演的蔡婉宁本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官宦小姐,貌美而多才,因为战乱流落到异乡成为奴隶。她作为奴隶受尽折磨,危难中被本国皇子所救,皇子爱她美貌,遂将她纳为侧妃。

    后来皇子登上皇位,婉宁因为美貌有才又贤淑,宠冠后宫。

    谁知新入宫的两个妖冶妃子能歌善舞,将皇上引得心猿意马,疏远了婉宁。

    婉宁因此请求去服侍太后。

    若是完全按照班婕妤的经历,到服侍太后之时,也便该告一段落,以悲剧落寞收场。

    但作为面向大众的娱乐剧目,我决定这一部剧不写悲剧。

    第一部《红楼梦》已经是悲剧了,如果部部都是悲剧,恐怕以后没什么人来看了。

    毕竟更多的人来到教坊看戏,还是想轻松一下,而不想满心沉重。

    于是我将婉宁这个山寨“班婕妤”进行了性格的逆转——

中部:流年遭逢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节度使府的秘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节度使府的秘密

    原来表面温婉贤慧的婉宁其实颇有心计:在两个妖冶妃子最得宠的时候避其锋芒,转为侍奉在后宫中颇有实权的太后。等到太后对两个妃子的胡作非为忍无可忍的时候,婉宁借太后发力,一举扳倒两个劲敌,最终入主东宫,成为皇后。

    这部戏的名字叫做《东宫记》,采取的是在穿越前大为流行的后宫题材。

    事实证明,越是烂俗的题材越经典。

    婉宁这个沉着冷静、才华横溢、聪明贤惠的皇后很符合人民大众对于一国之母的想象,所以虽然婉宁是没有太多歌舞的女主角,却更加受人喜爱。

    惠宁郡主的表演虽然没有受过太多训练,但却清新而不青涩;再加上其他演员的衬托,她的客串出乎我意料的成功。

    《东宫记》再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加上前一部《红楼梦》,两部“歌剧”令隋阳教坊声名远扬,竟然引得很多外地人纷纷赶来观看。

    教坊公开演出这种形式本来就很新颖,再加上歌剧这种形式是净堂国所没有的,所以轻易地吸引了大众的目光。

    然而我没有根据观众的需求加演,而是仍然将演出控制在一定场次,这样一来可以令演员不过于疲惫,二来有些东西如果过多,反而失去新鲜感,如果要保证观众们的兴趣不那么快丧失掉,还是有些保留为好。

    然而,不管剧目的场次是多还是少,有一个男子始终捧场。

    他每次都坐在第一排,身边没有人——因为他已经包下了第一排的门票。

    他不是看我——我没有参与《东宫记》的演出,而是作为督导监督演出。

    但是每次看着他身着青灰色布衫,坐在第一排痴痴地望着,我就觉得他一定是迷上了舞台上的某一个人。

    一日演出结束后,我走上前去问他。

    “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

    “敝姓黄,名清风,”他答道,“你是?”

    “原来是黄公子,我是左教坊前头人洛玉娘。”

    “久仰久仰”他由衷赞许道,“早就听闻左教坊前头人洛玉娘色艺俱佳,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您过奖了。”我对他的眼神左思右想,仍是感觉夸奖发自内心,但也只是单纯觉得我是个还不错的教坊艺人而已,和他注目台上的时候截然不同。

    “黄公子似乎很喜欢我们的剧目?”

    “嗯,不错。”他答道。

    “不知黄公子有没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我试探着问。

    “没有没有,很好。”他回答。

    如此这般,我除了得知他的名字以外,没有得到更多有用信息。

    三天后。

    这是个没有演出的日子。

    黄清风来到了左教坊,点名要看孔雀舞。

    净堂国的孔雀舞与我们的有些相似,可又有区别——净堂的孔雀舞是自他们的凤凰舞演化而来,而凤凰舞一般只在身份特别尊贵的宾客面前表演,所以想看凤凰舞的普通人只能点一支孔雀舞过过瘾。

    而不论是孔雀舞还是凤凰舞,难度都很大,非要经过多年正统训练才能跳好。

    现在的教坊艺人中,能将这个舞蹈表演得出神入化的只有瑛瑛一个人。

    她穿着一身白色舞衣出现在黄清风面前,两臂拖着长长的水袖。

    林义老伯负责伴奏。

    瑛瑛优美的舞蹈彻底俘虏了黄清风,我在他看瑛瑛的目光中找到了那种痴迷。

    一曲终了,黄清风痴痴地站起来,走到瑛瑛面前,说道:“黎姑娘,你跳得太美了”

    “公子过奖。”瑛瑛谦虚应道。

    黄清风看着瑛瑛,满眼是痴迷,却什么也没说。

    如此这般,一连数日。

    “那个黄清风,是不是喜欢你啊?”我问瑛瑛。

    “或许吧。”瑛瑛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你呢?”

    瑛瑛耸肩:“什么也没有。”

    我叹息道:“你还是不能忘记他?”

    “你呢?”瑛瑛反问。

    “我也不能。”我苦笑。

    对话就这样结束。

    ×××××××××××××

    日子过得很快。

    歌剧赚来的钱,令教坊的修缮扩建工作十分顺利,很快便完工了。我重谢了柴融和叶飞,还有惠宁郡主。

    当教坊建好以后,我们需要向管辖隋阳的节度使府提出重新开业的申请。

    本来这些需要去节度使府做的事情,梁笙南都会陪我去的,但这次不巧正赶上他离开隋阳办事去了;仲玉那边又接到密旨催促修缮后的教坊重新开业,因为据说皇上不日会来隋阳巡察民情。

    所谓巡察民情,自然也包括隋阳人喜闻乐见的新歌剧。

    既然慕惜要来,我等自然不敢怠慢,所以纵然不愿意单独去找李不凡,我也不得不只身前往节度使府办理相关事宜。

    话说这日我带着相关资料,不情愿地被管家带领着走进书房等待李不凡。

    走进这间屋子,我的心嗵嗵跳动。

    不知道待会儿李不凡又会如何为难我。

    我心烦意乱,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

    不经意间,我发现窗外飞过一个人影。

    青天白日,怎么会有人飞来飞去?

    我好奇地跑出了书房,在院子里东张西望,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莫非是我看错了?

    就在我转过身去的一刹那,那个人影又晃身而过。

    不,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的确有人。

    我重新走出书房,在院子里张望,谁知后脖颈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失去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所在。

    “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

    未知的恐惧化成不安,向我袭击而来。

    就在我想要再次发问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有声音。

    “说谁是你的主子”

    这个声音恶狠狠的,但不难听出它的主人正是李不凡。

    “我说了,我没有主子,没有人指使我做任何事。”

    答话的人是男子,声音十分虚弱,我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还不招,你的骨头可真够硬的”

    之后,传来一阵阵惨叫。

    这声音令我不寒而栗。

    幽暗的空间中有一个小孔透露出微光,我赶忙凑上去,看到破旧的苦牢之中,一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扒光上衣,被绑在柱子上,边上站着气势汹汹的审讯者——李不凡。

    他竟然动用私刑?

    我的心猛然沉下。

    可仔细一想,现在他就是隋阳的土皇帝,反正在明在暗都是他用刑,还谈得上什么公刑私刑呢?

    “如果不是你通风报信,怎么会抓不住他?快说你到底是谁的人?那只狐狸,还是皇上?”李不凡十分疯狂。

    狐狸?

    听到这两个字,我顿时敏感起来。

    我使劲扒着那个小孔看,想看出被折磨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却因为距离太远,无法看清。

    “哈哈哈……我杨若松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如何能通风报信?李不凡,你是不是昏头了”

    杨、若、松?

    是他?

    我大惊

    他没死?

    如果他没有死,那如意……

    不,他应该知道如意的下落。

    找到了杨若松,或许就能问出如意的下落,更何况瑛瑛心心念念都只想着他——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可是看情形,李不凡将杨若松锁在一个十分隐蔽的牢中,还派了很多人看守,我一个弱质女流,如何救他?

    “李不凡,你这个卑鄙小人”杨若松吐了一口唾沫,“你和你父亲一样,从来不会正大光明地和人比试,只会玩弄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不光彩?”不凡冷笑道,“自古成者王侯败者为寇,你们既然玩了这个游戏,就应该清楚游戏的规则。玩输了再来抱怨,可不是你们这种以英雄自居的人所为。”

    不凡所表现出的冷淡,与他在如意出事之后在我面前极力表现的身不由己与无奈完全不同。

    那种骨子里的冷血,与安东郡王如出一辙。

    他一直想让我相信,他对我和如意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身份,受于父命,无可奈何。

    然而眼下,他没有一点心慈手软,如此虐待一个俘虏……

    我会想起当初那个俊美的少年乐师,心中充满痛惜,而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杨若松,我恨死了眼前这个冷面魔王。

    为什么不凡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这个魔王一直住在他心里,还是情势所逼,他也是为了生存……

    可是如果仅仅为了生存,何必如此折磨杨若松?

    他可以关着他,但不需要折磨他。

    他可以夺取如意的隋阳,但不需要将隋阳管制得如此萧条,对任何商业行为都课以重税——因为我们是官办教坊,课税还稍微轻些。

    也许,李不凡只是一个充满野心的政治机器。

    “哈哈哈哈……”杨若松用沙哑的声音狂笑道,“成者王侯败者为寇,就凭你也有资格说这句话?艰险小人,呸”

    不凡被杨若松激怒了,抄起身边的鞭子就向杨若松抽过去。

    啪、啪……

    一下、又一下。

    如果瑛瑛知道杨若松受到这样的虐待,一定会十分心疼吧?

    我越想越难过,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如意的好兄弟、瑛瑛的心上人受苦,自己却无法救他,这令我十分懊恼。

    “他好像昏过去了。”

    “哗”一桶水泼上去。

    这样下去,杨若松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

    怎么救他?

    我越发焦灼起来……

中部:流年遭逢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命关天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命关天

    就在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间我眼前的光亮全部消失了,整个空间一片漆黑,那个可以看到杨若松的小孔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听到墙那边传来慌乱的声音。各种脚步声混杂着,其中还有不凡不满的声音。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自己身边一声钝重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身边,心中一阵紧张,却不敢出声。

    紧接着,我所待着的这个平面发生了移动,车轱辘飞快地转动着,压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清晰地传到我身上。

    近处传来马儿嘶鸣。

    我开始确定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

    渐渐地,马车跑出了黑暗,有光线透过车窗上的布帘照射进来。这是我才看清,躺在自己身边的正是伤痕累累的杨若松

    “杨大哥?杨大哥?”我唤道。

    他不做声。

    我战战兢兢地将右手食指伸到他鼻子前,仅有微弱的呼吸。

    我需要快些将他带回郡主府照料,否则恐怕他性命难保

    这个念头一清晰,我就向马车外张望。前面坐着一个模糊的黑影,似乎在驾驶着马车。

    “喂、喂,”我冲他喊道,“去荣珍郡主府,不要拖”

    他没有答话,也没有回头,而马车依旧在他的驾驶之下驰骋。

    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这个黑影一跃而起。

    等我追到外面的时候,只见自己和马车处于一片青翠树林之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一块手帕落在马车驾驶座上,我捡起来,只见这方用京织如意法的帕子上写着:顺路直行,一刻钟便可抵达。

    我顾不上探究那织法、那字体,急急忙忙坐到驾驶座上,拉起了驾驶马车的缰绳,一路飞奔回荣珍郡主府。

    ×××××××××

    当我回到府中,发现只有蔡妈在照顾幸娘。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赶忙招呼蔡妈安顿好幸娘,过来帮忙。蔡妈看到伤痕累累的杨若松,大吃一惊。

    “玉娘,这是什么人?”她惊骇地问。

    “他就是杨若松啊”把杨若松放在床上以后,我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什么?他是——”蔡妈惊讶得说不出话。

    我疲惫地点点头,喘了几口气,忙说道:“现在救人要紧,我一会儿再跟您解释,咱们现在得赶紧找一个大夫,要不我这趟辛苦可就白费了。”

    “哎,我这就去”蔡妈说着就要出去。

    “别忘了找个可靠的”我喊道。

    “知道了。”

    ××××××××××××

    不多时,蔡妈请来了一个比较老实的大夫,而我已经将杨若松所睡床的床幔放了下来,以免他的脸被看到。

    大夫来了,我们只说自家亲人被歹徒绑架索钱,囚禁多日受尽折磨,他也并没多问。帮杨若松诊了脉,说病人现在身体虚弱,但无性命之忧,开好方子,命我们照方抓药,按时煎给病人吃,同时要给他吃些和软好消化的食物,令他好好静养。

    我和蔡妈一一应允,蔡妈拿着方子带着大夫去拿诊费并抓药,我在杨若松的床前呆呆地坐着,心中尽是胡思乱想。

    他究竟是怎么被李不凡抓去的?

    是从我和如意婚礼那天就被俘虏,还是后来才被抓走的?

    不凡如此折磨他,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

    如果如意已经死了,不凡看不惯杨若松,大可一杀了之,犯不着这么办,除非——

    如意没死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如意没死,而李不凡想要知道他的什么秘密,这样就必须审问杨若松,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而将我带到马车上令我目睹李不凡所作所为、将杨若松救出来的神秘人,也极有可能是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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