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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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走吧,别再看了!”
林朝英站起身来对洪七道:“我可没有琉璃那么好看!”
林朝英故意这样对洪七说——事实上她的美貌与琉璃是不同的,可以说是各擅胜场。
洪七脸上一红,却见林朝英已经迈步出了雅间,忙追了上去,林朝英却是在付帐。洪七笑道:“当乞丐就是有这个好处,吃饭不用花钱。”
林朝英横了他一眼:“不花钱,可是要给我作跟班还帐的。”
洪七哈哈一笑:“琉璃做你的跟班,做着做着就成了徒弟了,我可不要。”
林朝英也不理他,出了酒楼,在人潮中施展身法,东一转西一扭的,很快便到了城门口,却见洪七笑嘻嘻地坐在城门前正等着她。
“哎,当乞丐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大街小巷熟得很,就算是不常来的地方,也能知道几条近路小道。”
洪七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林朝英不知为什么,看到洪七的这张笑脸,自己便也想笑,好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了。如今看到洪七的样子,心里却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只想和他斗一下嘴,捉弄他一下:“什么人走什么路,你莫不是钻了狗洞?”
洪七哈哈一笑:“乞丐钻狗洞有什么稀奇,不过我身子太大啦,钻不过去,只好还是顺着小路走啦。”
林朝英微微一笑——洪七的这个应对倒也不出她的意料,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正面反驳。也许正是这种与王重阳和琉璃完全不同态度,才让自己对他有点异样的感觉吧。
林朝英这一生孤傲,除了王重阳和琉璃,再无亲密接触的人了,所以遇到洪七就有点与以往接触的人都不同的感觉。
林朝英微笑着出了城,洪七跟在她后面,只见林朝英在前面裙角飘逸,衣带当风,一段羊脂也似的颈子在脑后的发丛中更显白晳,心中也是“砰砰”直跳,便全力施展身法,跟在林朝英身后。
林朝英是何等样人,略一试探,便知轻功非洪七所长,便也渐渐慢下脚步,等着洪七跟上来。
第十章 参合庄上
待得洪七赶了上来,林朝英便对洪七道:“这燕子坞本是慕容世家的地方,不过八十年前就败落了。这慕容世家,与我的师门,也略有些瓜葛。”
洪七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门派的,琉璃不说,你也搞得神神秘秘的。”
林朝英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何时带我去那大理的石洞里,我便告诉你啦。”
洪七听林朝英忽作软言细语,虽然明知对方年纪远较自己为大,但林朝英看上却只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风韵成熟的女子,所以仍然心头一跳,顿时感到脸上发烫,忙扭过脸去道:“若去天龙寺时,便顺便带你去好了。”
林朝英见洪七忽地转过脸去,心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也是懊恼——怎么就把这小子当成熟人一样,行为举止都不加掩饰了呢?
——咳,总是因为他是琉璃的朋友,不知不觉就把他当成晚辈,用对琉璃的态度来对他了吧!今后可要注意了!
林朝英心中暗自警示,一边略略加快脚步,与洪七保持一定的距离,二人很快来到一片大塘子前。
时逢盛夏,这塘子里正开遍了荷兰,微风送过阵阵清香,洪七道:“好大一片塘子,这莲也熟了,不知莲藕味道如何。”
林朝英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个吃货!”
洪七哈哈一笑:“有道是人生惟口腹,天下美味何其多,不多吃一点,怎么对得住自己。”
林朝英道:“什么歪理,从没听过这句话。”
洪七笑道:“这是琉璃常说的,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其实这句话是元代耶律楚材的诗句,他们当然没听过了。
林朝英笑笑——这个徒弟总是不时有奇怪的思想和话,也不知她是怎么想到的。
这时林朝英转到一边,对洪七道:“你轻功如何?踩着这些荷叶能过去么?”
洪七左右踱了几步,看着这一塘的荷花,道:“所幸这些荷叶之外还有不少花梗莲茎之类的,勉强过去也没什么问题的。”
林朝英道:“那好,你跟着我过去吧。”
说着正要施展轻功从荷叶上踩过去,忽地从远处密密的荷叶丛中摇出一只尖头小船来,船头坐着一个着浅绿色衣衫的少女,右臂支在膝上,左手轻轻地在另一个膝盖上打着拍子,口中唱着歌儿:“轻舟短棹西湖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隐隐笙歌处处随……”
这是欧阳修的《采桑子》,这少女唱来却是声音悠扬,另有一番别致之意。林朝英便也住了身子,专等着小舟到岸。
片刻工夫,船尾的男子摇着桨将小舟靠了岸,林朝英细看时,只见这女子肤色白嫩,细眉入鬓,俏鼻秀挺,两只耳朵如同两只小元宝,吊着两只碧绿的小翡翠坠子,一对凤目虽然狭长,但也是风情万种。
林朝英见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所散发出的风情便足以教人心折,不由得也是暗中赞叹。这时那摇船的男子也跟着上了岸,见林朝英气度不凡,便上前问道:“这位姑娘,来此有何事?”
林朝英问道:“此处可是燕子坞参合庄?”
这男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朝英,道:“此处的确是参合庄,姑娘有何见教?”
林朝英见这男子连着两次问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知道参合庄上封闭久了,对外人皆有疑虑之心,便道:“我是逍遥派的再传弟子,我的师门与参合庄也颇有渊源,故此想来看看。”
这男子道:“原来是逍遥派的人,不过我们慕容家可没有学过逍遥派的什么武功,也不问世事很久了,姑娘还是走吧。”
林朝英指了一下那个少女:“她是谁?也是慕容家的人?”
那少女笑道:“这里的庄主是我表哥,我是来找他玩来着。”
林朝英点了点头——慕容家为了不再重蹈祖上慕容家总是自相残杀的复辙,严格控制每一代的男丁数量。只要第一胎男婴身体健康,就不再生养第二个,如今为了不引起朝廷的注意,更是低调,人丁更是稀少。
这个少女,若不是嫁进慕容家的某人的亲戚,便是出嫁的慕容家的女子的后代。
这时一直在边上不出声的洪七忽然道:“你不是冯府的大小姐么?”
那少女道:“啊,是呀,你怎么认得我的?”
洪七笑了一下,正要说话,那少女忽道:“,我记得你了,四年前我家施舍端午的粽子给建康府的乞丐,你一个人抢了两个!”
洪七略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冯小姐好记性,四年前的事,还记得这么清楚!”
这冯小姐笑道:“我家刚把门打开,还没把装粽子的桶搬出来,你就从门旁抢了两只跑了,二管事在后面追出去很远也没追着,回来可生气了。”
洪七道:“好厉害,我只从门边露出了半张脸来,一闪而过的,你居然能记这么久!”
那摇船的男子也笑道:“我家表小姐可是记性特别好的,堪称过目不忘呢!”
林朝英见这冯小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四年前她不过十一岁,一个半面之缘的人,她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也是暗自称奇。但是看她眉目间有一股病态,知道她身子虚弱,不是习武的料,便也就息了收她为徒的心。
那摇船的男子领着冯小姐便走,临去时还对林朝英道:“姑娘若一定要见庄主,便请稍等,等我判定有小姐回去后,回来了再渡姑娘过去。”
林朝英笑了笑,并不作声,那男子只当林朝英应了,就带着冯小姐走了。
洪七见他们二人走得远了,便跳上船,开始解拴船的绳子。林朝英笑笑,迈步上了小舟,站在船头,看着塘那边若隐若现的庄子和塘心亭,心中想起当年教自己功夫的师傅所说的,这里有着大批的武功秘籍,其中也有不少是逍遥派所收集的。虽然已经不想从中寻找什么克制王重阳武功的启发,但还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尽快消除琉璃体内异种真气的秘诀。
林朝英却不知道,这参合庄上的武功秘籍,绝大部分都被段誉和王语嫣调去了琅嬛□。琅嬛□之事,虚竹并不知晓,他只知李秋水有个女儿嫁给了苏州王家,后来遣人查访,得知她和慕容复是舅甥关系,所以只当慕容家所藏的的武功秘籍,泰半来自于李秋水,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话传下来。
林朝英此番前来,倒是想与这慕容山庄的庄主好好谈一下,若是能和平解决,让自己好好看一下这里的藏书,自己也不吝给他慕容家一些武功上的指教。
林朝英为人孤傲,只当自己武功独步天下,也不管慕容家稀不稀罕,便做了这样的打算。
洪七摇了小舟载着林朝英,向着塘那边渡去,途中见到有肥美的莲蓬,便随手割了,一手划桨,一手小指轻挑,挑出一个个鲜莲子来,先自尝了一个,笑道:“好鲜美的东西,你快尝尝。”
说着把手递来。
林朝英见他手掌纹路粗疏,隐有泥尘,不禁秀眉微皱。
洪七一见便知林朝英的心思,便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又要操桨,你就自己将就着这塘水洗洗吧。”
林朝英见这塘水碧清,心中也是微动——她很久都没有做这种事了,也不禁是童心忽起,便接了那几颗莲子,分别握在两只纤手中,就着这塘水洗濯。
洗了几下,又觉这湖水不净,便又取了随身帕子,擦拭干净了放入嘴中,果然一片清香鲜美,肥嫩软滑,回味无穷。
洪七道:“那冯小姐果然不愧乃祖,肯定博闻强记,是个才女。”
林朝英看了他一眼:“怎么说?”
洪七道:“那冯小姐单名一个蘅字,祖上乃是仁宗朝的三科状元冯京。”
林朝英听了,却也是一惊。
需知这三科状元,乃是从乡试、会试、殿试中,全部获得第一名,连中解元、会元、状元才可。自从隋唐之际开科举士,这三科状元,要平均百年才能出一个,可喟是天下少有的才子。
这冯京便是百年一遇的三科状元。传说当年殿试时,外戚张尧佐有意让自己的外甥中状元。事先请高僧测算状元人选,那法师虽有秘得,但知道张尧佐意图不轨,并不说全名,只说状元出自冯家。于是张尧佐买登录官,密令这次姓冯的一个不许报名殿试。
冯京无奈,改名马凉入试,结果一举夺魁。
“错把冯京当马凉”这句话,便是出自此处。
林朝英虽自负,但也对这天下闻名的才子能臣冯京不敢有何轻忽之意,便点了点头道:“那她也算是家传渊源了。”
洪七点了点头,往嘴里扔了一颗莲子:“她心肠也不错,年年过节,都施舍饭食给穷人乞丐。”
林朝英笑道:“怪不得你替她说话,原来是得了她的好处。不过你可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是千金小姐,看不上你的。”
洪七哈哈一笑:“我是江湖中人,没的去招惹她这官家的人作甚。”
林朝英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却因吃完了手中的莲子,略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洪七适时却又递过来几粒莲子。
林朝英再次洗吃了,觉得味道更胜先前,不由对洪七笑道:“你倒会挑,个个都这么大,味道又好。”
洪七呵呵笑道:“我早就说了,这个我最在行,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个好哪个不好。”
林朝英笑道:“你这个丐帮长老,当得也忒省心,到处乱跑,一点帮里的事也不管。”
洪七道:“我这个长老,本就是为了丐帮内部平衡而设的,谁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不过这样也好,我也懒得管丐帮的那些事。就算我做了丐帮的帮主,也不会成天窝在总舵里。天下山河如此多,美味更是数不胜数,不好好看看,吃吃,怎么对得住自己在这世上走一遭。”
林朝英听他说得话平实又不失豪迈,心中也不禁回想起当年陪王重阳一起在各大山川上研究地理的情景来,只是王重阳当年只注重何处可屯兵,何处可设伏,何处又可坚守,哪里像洪七这样,既为她摇舟,又替她拿来莲子给她吃。
细想之下,心情也微微荡漾,想起这一路来,洪七对自己既是小心服侍,又不露出一丝痕迹来,有时还故意让自己骂他几句,逗个趣,不由得想——若是王重阳当年有他一半,自己何至于此!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惊——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念头!
正自艾间,船儿已经靠了岸。
洪七拿着绳子跃上岸去,将船拴好,然后伸出手去接林朝英。
林朝英却不理他伸过来的这只手,而是自己跳上岸去,洪七也不以为忤,而是微微一笑,跟在林朝英的身后。
这里果然就是参合庄,一块大匾悬在不远处地一片庄子上的门口,上书“参合庄”三字。
洪七道:“这庄子如何叫‘参合’?”
林朝英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洪七道:“你不是说这庄子上的人姓慕容?”
二人边说边行,林朝英道:“那又如何?”
洪七道:“我曾读过《魏书》,知道北魏拓跋珪在参合陂大破后燕八万精兵,将五万降卒尽坑杀于参合陂。之后慕容垂起兵报复,攻到这参合陂,见到尸骨累累,悔恨呕血而死。这地方的主人既姓慕容,又以参合为名,难道与后燕残族有关?”
林朝英被他说得一惊,心想这洪七看上去傻愣愣的,却没想到心思如此细腻,这当年江湖上有多少人不知这其中奥秘,却被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正想说句什么来岔开话题,却听庄子里传出一个声音来:“哪位英雄到此,论及鄙庄先人之事。”
话音刚落,庄子上的门便一开打开,从里面走出五六个人来,当中一个男子,年约半百,三络长髯飘于胸前,一副儒雅的样子,但是林朝英一见,便知此人武功不俗,应该便是这参合庄之主,便上前对他行了一礼,道:“在下林朝英,乃是逍遥派的再传弟子,与贵庄庄主的祖上略有渊源,故此前来拜会。”
这人闻言眯起了双眼:“原来是故人之后,那请进庄来再述。”
说着看了一眼洪七:“却不知这一位是……”
林朝英笑了笑,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陪我来此的。”
洪七听林朝英说自己是好朋友,心中也是一喜,不由自主便笑了开来,上前行礼道:“在下姓洪,乃是丐帮弟子,此番随林姑娘前来多有打扰,适才口出狂言,还望庄主海涵。”
那人看了洪七笑的样子,觉得不像是来寻衅的,但又看到他身上的九只袋子,也不禁皱了皱眉,但仍然道:“既如此,便也请进来吧。”
说着转身将二人引了进去。
林朝英跟上去道:“请问您是这里的庄主么?”
这人点了点头:“鄙人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光字,目前还是这庄子的庄主。”
林朝英皱了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马上就不是了?
慕容光看到林朝英神色,知道她心有疑惑,便道:“我也老啦,过几日我便将这庄主之位传给我的儿子,我也好去游山玩水,纵情娱乐了。”
林朝英一时无语,不知该说什么好,反而是洪七在一旁道:“庄主春秋正盛,何出此言。”
慕容光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是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洪七小兄弟年纪轻轻,已经是丐帮九袋的长老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洪七皱了皱眉,看了林朝英一眼,见林朝英面如常,便道:“庄主怎知丐帮这些年来没有过像我这般年纪的长老?我这年纪在丐帮的长老中并不算最小的。”
慕容光面色一变,但随即呵呵笑道:“在下只是推想罢了。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想来做长老之人,均是年高德重之人,不料小兄弟年纪轻轻,便也得居高位,丐帮果然英雄辈出。”
洪七见慕容光言辞之中略带讥讽之言,但是却避开了自己先前的试探,便知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于是便也谦笑了几声,并不再多言。
需知丐帮中的九袋长老,洪七的确是从古至今最年轻的一个,便是当年的萧峰,也没有做过九袋长老,而是从八袋弟子直接做了帮主的,这慕容光若是如林朝英所言一直不出这参合庄,不理江湖之事的话,怎么知道丐帮这些年来没有过年轻的九袋长老。
这种事不要说是他慕容光,便是走惯江湖的老江湖,也未必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第十一章 药师番外(一)
赣州郊外的小林子里,一道剑光随着一声轻叱闪着寒芒抖出四个后着,由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施展出来,直指着一个青衫长袍的青年。
那青年约莫二十多岁,面容青俊,神情冷然,腰间悬一支竹箫,待得那剑来时,便用左手食指轻轻在那剑上一弹,便将这少年剑势中所蕴的四个后着全部化去。
那少年倒也反应敏捷,顺势身子后仰,便飞足来踢对方的外胯。这青年却是右手在他脚底一拍一托,将他打飞了出去。
少年口中轻喝一声,空中一个倒翻身,手中剑脱手飞出,直取对方面门。此时二人距离不过五尺,剑长三尺,一剑掷来,便是这青年武功高出这少年不知凡几,也需得略略侧身方得避过。
这少年失了兵器,也不来缠斗,反而笑盈盈地道:“师父,徒儿这招如何,你可终是动了身子。”
原来这二人是师徒,适才正在拆招。而这做师父的青年刚才侧身,脚步略移的半分。
这师父冷峻的脸上微露笑容,如同一股春风吹过一片原是静止的竹林,带起一片令人心神摇蔟的暖意来:“你这小子,若真是对敌,你长剑出手一击不中,岂非自寻死路?”
那少年笑道:“师父教训得是。不过终是逼得师父动了脚步了。”
师父笑嗔道:“你这小猴儿,总磨着要学我的遇仙步,喏,拿去。”
说着右手一振,两张纸片便如同被人拿在手里送过去一般,缓缓地从空中飘到这少年面前。这少年用手接了,一见这纸上果然写着一套自己梦寐以求的“遇仙步”的步法,脸上登时对师父显现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