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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火爆王爷冰美人-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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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看不破呀,看不破,全都是陷在局里,未能望清眼前的可怜人。
    我不耐地拂拂袖子,“陈婕妤若无旁的事便跪安吧,本宫当真疲了。”
    “呃……”
    “还有何事?”
    “娘娘可知,皇上提前把容婉盈从白云庵放出来了,将她配给四殿下为侧妃。”
    “那不是很好。”我轻轻扯动着唇角,苦笑着低下头,“如此一来,容姑娘终于得偿夙愿,婚配如意郎君,真是可喜可贺。”
    “可是娘娘不觉得奇怪吗?皇上怎会突然把容姑娘放出来?容姑娘对娘娘如此不敬,本是要在白云庵带发修行一年的,可如今仅十月光景……”
    “十个月与一年,差也差不了多少,随他们去吧。”我乏力地挥了挥手。
    “按理皇上不会如此做,也不知这容婉盈使得什么手段。”
    “她都要嫁人了,还能使什么手段?”我怪异地望了陈婕妤一眼,“你似乎对她颇为关心?”
    陈婕妤急忙赔笑道,“奴婢只是替皇后娘娘不值。总觉对娘娘如此放纵无礼之人,不应有这等良缘,这番际遇。”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这么久的事,不要再提了。”
    “是,娘娘,娘娘心胸之宽广,奴婢自愧不如。”
    “陈婕妤,本宫有些头疼,没事你就跪安吧。”
    “是,奴婢告退。”陈婕妤识趣地点头,屈膝行礼。
    翠心见她离去后,边走入亭子,边愤愤不平地骂道,“活见鬼,要她来通风报信做甚?”
    我侧面望着她,噗嗤一笑,“她当然不希望容婉盈有朝一日平步青云。”
    “为何?”翠心脑子转不过弯儿来,傻愣愣地瞧着我。
    我起身,走至她面前,抬指戳戳她的脑门,“笨!容婉盈与淑妃不是姐妹么,虽不是那么亲近,可毕竟也是血浓于水。如今外传,淑妃因妒恨陈婕妤,想要谋逆其肚子里的龙种而被处死,你想,容婉盈心里会如何想?”
    翠心眸光一动,“娘娘的意思是,陈婕妤此行,本是想借娘娘的手,把容婉盈打回原形?”
    我轻轻点了点头,“果然是帝王之道,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让人不知该恨还是该感激的好。”
    “如此一来,容婉盈心里再也不会恨他,说不定还对这个皇上心存万分感激……”
    翠心使劲顿首,“娘娘说的是呀,奴婢听说皇上与表姑娘此前关系一直不太好,便是因为小桃的事。”
    “小桃?你也知道小桃的事?”这回轮到我惊讶了。
    翠心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娘娘知道?”
    “嗯,翠心,你认识小桃?”
    翠心点点头,“小桃本是和我同一批进来的宫女,后来皇上把她赐给四殿下当贴身侍女。”
    “什么?小桃是皇上赐给子初的?”
    “是啊。”翠心再度点点头,“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小桃姐竟被表姑娘弄死了,皇上一度很不高兴……”
    原来小桃是皇上送给子初的?是皇上把小桃安排到子初身旁,做什么?监视么?
    我打结的脑子霍地跳出子初说过的一句话:关于她的事,我不敢说我完全没有错,但其中最大的问题确实是出在她身上,不提了。
    是什么问题呢?
    我的心里恍恍惚惚地闪过一丝诡异的念头,随之拂去。
    “娘娘。”
    “嗯。”我纠结着按了按头痛的脑袋,“回去吧。”
    “是。”
    “对了翠心,康王大婚的日子定在何时?”我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问道。
    “三月初三!”
    三月初三吗?那不就是七日后?
    他终于要成亲了。
    其实成亲……也好。我举着步子,苦涩地垂下头。
    如此一来,秦殇便不会无故寻衅,拿他开刀了罢。
    只是……
    心里为何一如既往的苦呢?
    那封信,那封夹在书里的信,他终是没有看到么,那我,还要不要再向他解释?
    还是……
    放任他,毁灭我,彻底剪断这份情丝,做回之前那个潇洒如风的我?

第4卷  第24章 化不开的相思

    长乐出嫁那日,全城百姓上街送行,场面十分欢闹,陪嫁的队伍足足绵延三里,车连马,马连车,人山人海,风光无限。
    那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那一日,皇上有要事处理,我便以皇后娘娘的高贵身份,送嫁长乐公主。
    那一日,我穿着正统后服,率领成王、康王等千余名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将长乐公主送至南才门。
    我抿着唇,静默地望着长乐,沉重的后冠在日头笼罩下,闪着晶莹刺眼的光芒,一袭锦衫,裹着我颀长的身姿,随风鼓荡飘摇。
    惊艳的天人之姿,这是我从众人眸中读出的讯息。
    当我率众经过繁华的永乐大街时,沿街的百姓莫不虔诚下跪,伏低身,不敢冒犯皇后娘娘的威仪。
    平素里茶余饭后所说的不敬话语,在见到我本人后,全被吞入他们的肚腹中。
    成王、康王距我三步之遥,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二人皆一身紫色绣金袍衫,高冠束发,周身蔓延着使人望而止步的贵气。
    宇文拓与司马傅亦是一身淡紫锦袍,徒步跟随在他们身后,并排前行。
    我仅瞄了秦绍一眼,又发现他瘦了许多,眼眶都几乎凹陷了。
    那款绣金紫袍落在他身上,似乎又宽了寸许,瘦则瘦矣,依旧贵气逼人,威棱四射。如雪般冰冷寒澈的俊美脸蛋,坚定深沉的眼眸,飘摇的绵长乌丝,迎风鼓荡的衣袖,莫不使人晕眩,难以移开双眼。
    何苦来,如此折磨自己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
    送嫁队伍分为两列,一列以我为首,文武百官慢步前行,一列以长乐为首,卫国使者与一众宫女太监相随,吹吹打打、沿途撒花,稍候将与公主一同前往大卫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我们站定在南才门下,相对而视。
    长乐穿着一袭大红嫁衣站在我面前,秀气的眼眸内透着些微水气,迎着淡淡的阳光,忽闪忽闪。
    我上前几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半刻未能言语。
    “替我好好照顾她。”长乐轻咬着下唇,诚挚地凝视我,回握住我的双手。
    “好。”我点了点头,又生怕不能表示出此刻的决心,急忙又狠狠点了两下。
    “长乐,你好好保重。”我伸出稍冷的手指,慢慢爬过她的脸颊,轻轻替她试去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水。
    “你也是。”
    “皇后娘娘,吉时已到,请公主上路吧。”司仪官上前一步,弯腰一礼,恭敬地说道。
    “长乐。”我飞扑过去,伸手勾住她的肩,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到哪里都不要轻易改变你自己,答应我,要活得精彩,不要埋在深不可见的阴影里,长乐。”
    长乐嗪着泪,坚定地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放心,臣定当竭力照顾长乐公主。鄙国皇帝陛下,也定会善待公主,请各位宽心。”一道鬼魅般身影晃至我们身边,丰盈俊秀的脸蛋上依然挂着那丝云淡风清的笑意。
    “薛子墨!”就是交给你,才让我不放心。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太诡异了!
    “皇后娘娘有何指示?”他微拢秀眉,堪堪对我露出一抹璀璨迷人的笑颜。
    王八蛋!我在心底恶骂一句!
    “好好照顾长乐公主,这一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唯你是问。”我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永宁,唱支歌给我送行吧,我会牢牢记住今天的。”
    “嗯。”我默默颔首。
    长乐公主转身对陪嫁的陈馨如道,“取琴来。”
    “是,公主。”
    我望着转步离去的陈馨如,微微皱了皱细眉,“长乐。”
    “永宁。”
    “以后万事要留心,切记不要过于相信别人。”
    “我知道。”长乐顿了顿,“我走了以后,这里就你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你自己也要多多留心,多多保重。还有……”
    “四哥的喜宴都来不及吃了,真是好遗憾,好遗憾。”
    “长乐。”子初为之动容。
    “长乐,此去大卫,路途遥远,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两兄弟围了上前,小声叮咛道。
    “嗯。”长乐抿抿唇,扯出一丝僵硬的笑,“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到达卫国,然后尽我的能力,宣扬我国的和平宗旨。”
    “嗯。”一层无助的泪水染上我的双眸。
    这便是古代女子的命运?身不由己的痛,一切皆是命么?
    “皇后娘娘,琴来了。”陈馨如适时打断我们的对话,将一面古琴递到我眼前。
    我轻轻一扫宽长袍袖,席地而坐,素手轻抬,拨动琴弦三两根,流畅的乐声在我指尖流泻。
    前奏一敛,我垂首启唇,清而不妖,艳而不俗的声音随之而起:
    浓是我感觉聚满心中角落。化不开似蜜令人偷欢喜。
    如醉非醉笑中有泪,难怪不得不喜欢你。原来爱你不是浑闲事,人未试过滋味未曾知。
    令我今天领悟,令内心终於觉悟。平凡事里面有真意义。
    全部有感觉,是醉心的快乐。个中韵味是无限细腻。
    甜是笑的你,在爱的天地,说不出那是多么美。
    原来爱你不是浑闲事,全是我半生梦聚成诗。
    今朝得意事是内心终於觉悟,浓情是我人生意义。
    “长乐,长乐——”随着歌声流转,众人屏息倾听之际,一道揪心揪肺的叫声突兀地远远传来。
    “阿剑。”秦绍兔起鹞落,纵身挡到来者面前。
    我自顾自地唱着,缓缓抬起双眸望向满面邋遢相的容剑。
    这青年哪还有初见时光鲜清秀的模样儿,衣衫凌乱不说,胡渣满面、再配以两个大黑眼圈,真是潦倒至极。
    长乐迎着凛冽的风,默默望了他一眼。这一眼,包含着无尽的思念、无尽的爱意,也仅止这一眼。
    弹指一瞬间,长乐已敛了心神,慢慢垂下眼帘,伏跪在地,哽咽道,“长乐拜别皇后娘娘,娘娘请多保重。”
    琴声一止,化作泪两行。
    “长乐,不要走,长乐……长乐……”容剑沙哑的叫声回荡在长空之中,融为一抹哀思,盘旋敲击着所有人的心。
    “阿剑,你不要这样,阿剑。”秦绍用力扼住他的手,不顾他的挣扎,死死地紧攥着不放。
    “子初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啊……长乐……长乐……你不要走,长乐……”
    “恭请长乐公主出行。”我闭闭眼,一拢娥眉,手一挥,侍卫们立刻会意地将容剑拖到一旁,牢牢压制住他的双手。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司仪官跨前一步,躬身请礼。
    除了康王与成王,我身后随行的文武百官均整齐划一的跨前一步,躬身叫道,“恭贺公主大喜,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夹道的百姓伏跪在地,异口同声地喊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凝去眸中的湿意,连同成王、康王二人,相继接过司仪官递来的清酒一杯,面向长乐,双手执杯,遥相示意,一仰头,饮尽,随手将杯子放至银盘之中。
    大风起,长乐衣裙蹁跹起舞。
    她双手举杯,顿了顿,目光再度于容剑身上打了个旋,轻抿红唇,毅然决然地仰头灌下一杯酒。
    “恭送长乐公主——”声音沿街,连绵起伏,拍荡在冬日的风中,回旋再回旋……
    “起驾!”
    轻快的鼓乐声复又响起,漫天的花瓣飘飘摇摇地从我们眼前、从我们发间徐徐落下,视线,被染得粉红粉红。
    长乐的队伍出了南才门,蜿蜒向前,直至很久,久到终于望不见那抹红得娇艳的身影,也终于听不到那堵得人心里发慌的乐声,我才沉沉叹了口气。
    我旋过身,目光落在子初身上。
    他正痴痴望着我,目光中流过思念、流过沉痛、亦流过无尽无尽的恨意。
    我偏过脸,垂下头,举步走过他身旁,手腕蓦地一紧。
    我止不住浑身颤了一颤,随即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本宫在此,先行恭贺康王大婚,本宫怕吵闹,那日便不出席婚宴了。”
    “四弟。”成王适时插入我们之间,笑着扳开康王五指,“时候不早了,回府吧。”
    鼻尖沾了一滴水珠,我诧异地抬头望向天空。
    老天真是善变,适才还晴空万里,瞬间便乌云密布。
    细雨扑簌簌打在我的脸上,一点一滴,骤然连成线。
    “下雨了,娘娘。”翠心急忙从车里取来一把伞,替我遮着。
    “回去吧。”我叹了口气,抬眼望着仓促夺路、向家奔跑的路人,不知是对自己说,亦是对他呢喃。
    “子初。”成王接过侍卫递来的伞,轻轻一撑,将秦绍纳入伞下,“走吧。”
    “三哥,你不用管我,我想一个人,独自呆一会儿。”子初游离向前,步伐轻飘飘,似浮,而并非走。
    “四弟……四弟。”成王转首向我微微一点头,追着他离去。
    我轻轻一抿唇,装作抹去脸上的雨水,顺便试掉莫名淌下的眼泪,声音带着微微的颤动、哽咽,“回去吧。”
    “是,娘娘。”翠心撑着伞,扶我走至轿子前。
    我一低腰,钻入轿中,随着一声“起轿”,轿子稳稳被人抬起,晃晃颤颤地向前而去。
    我嗪住一抹泪,玉指轻抬,微微掀起一角帘幔,偏过头,回望着那抹在雨地里愈走愈远的孤单背影。
    细雨飘摇,点滴落在我心头。
    汇成川、聚成海,终至忍耐不住,汹涌而流……

第4卷  第25章 掩不住的深情

    农历三月初三那天,很快便来临了,天气已渐渐回暖,不似日前冻云低垂,冷风直灌。
    今日,康王大婚,同时娶两名绝色女子入门,正妃为吏部尚书刘奇之女刘芸昕,侧妃即已故太后的亲侄女容婉盈。
    今日,烟花烧了一夜,把黑夜都灼透了。
    今日,我趁乱偷偷溜了出宫,独自坐在墨玉湖畔拨动琴弦,空寂地唱着歌。
    直到现在,我才深深地领悟到,何谓失去……
    从相见到相识、从相爱到分离,短短未满一年,却让我(炫)经(书)历(网)了数之不尽的欣喜、欢乐、痛苦与焦灼。
    回忆既甜蜜又折磨人,一幕幕场景流转着划过我眼前——
    念及初次相遇,我恰好栽在他身上,惹得他气急败坏追赶,硬要拎我回府当苦力,这期间又发生了多少笑话,终使他明了,我的确不适合当苦力。
    再次交战,以鸣凤琴高歌一曲,引来他倾慕之意,从此以后,他的目光便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再也未曾挪开。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夜晚,他陪在我身边,细语柔声抚慰,坚定地告诉我哭泣不如实际行动好。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他是如何剥落我疏离的外表,把我紧紧拥入怀中,他说: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至少你身边还有我。你一点都不寂寞,因为以后,都有我在你身边陪着你。
    言犹在耳,人在何处?
    鼻子一酸,泪落两行。
    子初,你可知,我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咬着牙,把你推向别处?
    妈妈,你千算万算,终是算不到,秦殇会逼着他另娶她人。
    契机未到,却是曲终人散,那么我,是不是也该退场了呢?
    为什么,我们经过千难万险,当我终于决定为你留下时,你又不在我身边了呢?
    子初呀,子初……
    你可知,我在一遍遍呼唤着你的名字。
    子初呀,子初……
    你可知,几番梦里相思,好想与你白首到老,举案齐眉。
    子初呀,子初……
    你可知,我心里的痛,心里的苦,心里的酸涩与无奈?
    今日,洞房烧高烛,两情缱绻,新娘却不是我……
    “铮!”琴弦忽地绷断,我轻轻抚着受伤的手指,抽出一条洁白无暇的丝帕细细试着指腹的血丝。
    “哎……”一声微弱的叹息随风飘入我耳中。
    “什么人?”我霍地站起,侧头望着大树后隐隐绰绰的身影。
    “相思了无益,徒增人烦恼。”一道青蓝身影从树后轻灵跃出,负手走至我身边,“寒儿,他已经成亲了。”
    月光下,这抹身影是如此皎洁透亮,墨黑的发丝在微风拂动下不住飞扬,时而贴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时而掠过那微微弯起的唇角。
    “子容。”我沉沉地吸了口气,拖着破布似的身躯缓缓转过身去。
    他身形一晃已掠至我面前,接过我手里的丝帕,抬起我晶莹玉润的手指,悉心擦拭那上面的血迹。
    我微启朱唇,有丝惊异地望着他,鼻尖飘过淡淡的兰花清香,还有……些微的酒气。
    “子容,我可以自己……”
    “别动,你别动,让我帮你擦完。”他固执地推开我的手,依旧保持原来的动作。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静默中慢慢流逝。
    终于,他捏皱了丝帕,轻轻抬起眼,细长的剑眉下,星眸闪烁,分外耀亮。
    “子容。”
    腰上蓦地一紧,我心里一窒,随即跌入他幽谷清香的怀抱。
    “子容。”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本想挣扎着离开,可一抬眼,恍惚瞟到那张月光下,与他极为相似的脸,竟似痴了。
    秦家四兄弟,眉眼间都有几分神似,身形又差不多高,真得好像,我痴痴地伸出小手,抚上他俊秀的面庞。
    他轻轻盖住我的小手,低语一声,“如果我是他,决计不会另娶她人,使你这么伤心欲绝。”
    “子初……”我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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