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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来前世守住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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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昭见了这样的蒋令儒,只觉得头皮发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赶紧走开几步。蹲下来剧烈地呕吐起来,一边吐一边“哗哗”地流着泪。

半晌,她才平静下来,直起身子,抬袖擦了擦眼泪,放眼往四下里看去。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一棵老松树那里。她将背上的包袱拿下来,从中取出一把小铲子,向那棵老松树走去。

小铲子是她去储英山庄的厨房拿馒头时,一道取来的。她听吴冲讲武林中人拒绝替蒋令儒收殓时,心里有了寻到他地尸身。将他安葬的想法。

虽然此具肉身失了崔天民的魂魄,应该算是恢复为蒋令儒的本尊了。可是好歹也是因为崔天民占用人家的身体,才导致他摔下崖去,曝于荒野。

这样想着。江月昭就觉得自己有责任让蒋令儒入土为安。

她来到老松树下,举头看看那苍劲铺展的树冠,觉得这里总算是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便挥动小铲子,开始刨掘树下的土地。首发

土地冻得很硬,一铲子下去,震得江月昭虎口发麻。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娇气的时候,忍着痛用力挖下去。劳作了一个时辰左右。一个一人身长深约三尺的坑穴总算让她挖好了。

她回身来到蒋令儒地尸身旁边,大着胆子将双手伸进他的腋下,拽起来往老松树那个方向拖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那具尸体安放进了挖好的坑里。她又抄起小铲子,将刚挖出来的冻土又填了回去。

看着那隆起地一个小土堆儿,江月昭觉得这坟墓实在是太单薄了。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淋兽刨。于是她又四下里搜找自己能搬得动的石块。搬过去垒在坟头上。一通忙碌之后,一个高可及膝的石坟冢总算象个样子了。

本来江月昭还想找块木板。在上面刻个名字。可是她再一思量,刻什么名字呢?崔天民之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崔天民这号人物;蒋令儒之墓?这个名字已经狼藉不堪了,恐怕没起到缅怀故人的作用,反而会给他招来掘坟的祸患来。

罢了罢了!就让别人当这是一个无名氏的坟冢吧,只要她记得就好。

安葬了蒋令儒,江月昭觉得心里略略安宁了一些。剩下的事情,便是全心全意寻找容毓飞了。她回到崖下,仰起头来向上望去………这直立入云的崖壁,是江月昭心里地第一个希望。

以前她看武侠小说,那些男主女主开始时总是江湖小人物。通常在坠入悬崖之后,都会在半崖腰上被什么东西拦截住,然后就会发现一个神秘的洞穴,进去后,不是遇上一位出世高人在里面修练,就是里面藏着一本远古秘笈。。。不但坠崖之人可以活着返回世间,而且从此后就变成了武林高手,无人能敌。

在她脆弱而哀痛的心里,根本就不愿意想象容毓飞已死的可能性。武侠小说里的这种常见情节,便被她拿来当成一个希望,她觉得容毓飞搞不好也被拦截在半腰上,有没有高人秘笈都不要紧,他只要能活着就好。

“相公!”江月昭放开嗓门冲着崖上喊去,“相公!我是小昭啊!你在上面吗?在的话,就应我一下啊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你要是不能说话,踢一块石头下来也行啊!让我知道你在上面啊!”

仍是没有回应,别说是一块石头了,就连一根小草都不曾飘下来。

反倒是江月昭地喊声,在群山之中激起一波一波地回音,惊得一群乌鸦“呱呱”叫着,扑楞楞地四处乱飞。

第一个希望破灭了!江月昭万分不甘心地瞪着那崖壁,扁了扁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她回转身,坐到一块石头上,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馒头,就着眼泪和寒风,赌着气一口一口地往嘴巴里塞,直到噎得自己想翻白眼,她才喝上一口水,将满口的馒头顺了下去。

无论如何,还有第二个希望………说不定他已经被人救走了呢,此时正在某一处农舍之中,躺在简陋却温暖地土炕上,有一位好心的大叔正在给他喂药疗伤…

不对!通常按照书里的情节,当受伤的男主醒来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总是一位妙龄少女,笑语盈盈,体态款款,回眸一望,故作惊讶地问道:“公子,你醒了?”

然后就是纤纤素手端来一碗热汤药:“公子,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疗伤圣药,让我喂你喝下吧…”

这个场景在江月昭的脑海中一闪,她赶紧手快脚快地收拾好包袱,重新系回背上,拄起那根木棍,起身往东而去。

今天早晨在崖顶之上,她放眼打量了一下云雀崖四周的地形,发现南北两面均是群山起伏延绵,只有往东方向地势平坦,是最可能有人烟的地方。

她一路往东,太阳一径西沉,不一会儿功夫,她的身影隐没在一片松林之中,而太阳在她身后,已经半沉入山峦之巅,剩下半边挂在那里,用晕黄的余辉照着江月昭脚下的路,提醒着她天要黑了。

江月昭知道今晚露宿野外是不可避免了,她必须在天色黑透之前,找到一处稳妥的栖身之所,否则寒夜漫漫,非把她冻僵不可。

她一路走一路踅摸着,终于在暮色闭合之前,看到一个硕大的树洞。她很高兴,跑过去刚想钻树洞,突然想起一般在冬日里,树洞会是灰熊理想的冬眠之所。于是她从地上拾起一个大石块,“嗵”地一声扔进树洞里。她自己则手脚并用地爬到那棵大松树之上,防止真的有熊被惊出来,自己跑避不及。

她抱着一根松枝等了半晌,不见树洞里有动静,又顺着树干溜了下来,小心地探头向树洞里瞧。只看见一堆被松鼠啃剩下的松果渣子,再无他物。

老天有眼,赏自己一处天然小木屋过夜。

江月昭四下里扯来一抱枯须草,在树洞里铺好,自己坐在上面,打开包袱取出一个棉氅,披在肩上系好,将手脚放进去,身体一团缩进棉氅内。

虽然说不上温暖,好歹挡住了寒风,这一夜的寒冷应该可以捱过去了。

入夜,山里有饿狼嗥叫,有怪鸟磔鸣,白日里听起来如交响乐般壮阔的阵阵松涛声,在此时却显得阴森恐怖。江月昭圆睁着双眼盯着洞外的动静,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刀,身子紧紧缩成一团,小声唱着一首歌给自己壮胆:

红豆大红豆芋头

绿豆粉园米还嫩花生爱芋和鲜草

玉圆茴傀小汤圆清冰糖水牛奶冰凌,越唱越冷,换一个:

你就象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这歌儿唱着暖和!江月昭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心里嘀咕:容毓飞,你最好别给我上演什么救命之恩舍身相报的戏码,你要是敢给我领回来一个清水芙蓉般的小姑娘,哼哼…

她就这样乱七八糟地哼着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总算分散一些注意力,没有那么害怕了。最后她终于抵不住一天里积攒下的紧张疲乏,紧紧裹着棉氅,团着身子歪在须草堆上,睡着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山野茫茫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江月昭一个喷嚏把自己打醒了。

她使劲地揉了揉不太畅通的鼻子,从枯草堆上爬了起来,伸手摸索着将头上沾的须草拿掉,胡乱理了理头发,重新挽了髻。

本来她还想吃个馒头喝几口水,好补充一下体力。可是伸出手往包袱里一摸,馒头已经冻得坚硬如石,水囊里的水也结了冰块,喝不到嘴里了。

她只好将棉氅脱下来,包住馒头和水囊,抱在胸前,然后将包袱系到后背上,起身出了树洞。

东方已经泛白,不过太阳还没有露面。整个树林里凉雾氤氲弥漫,静寂无声,一派祥和平安的气象,怎么看都不象昨晚那个让江月昭感觉危机四伏的恐怖森林。

江月昭朝着手心哈了几口热气,然后跺着脚朝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跑去………一为赶路,二为取暖。

可事实上她没有跑出多远去,便开始眼冒金星,冷汗直流。昨天一夜的惊吓噩梦,再加上早起没有进食,她此时感觉非常虚弱。

赶紧蹭到一截老树根上坐下,打开包袱。还好,捂了这一会儿,馒头的表皮已经解冻了。

江月昭揭了几个馒头皮吃下了,又拿出水囊来使劲地晃了晃,拔出木塞,连冰带水地灌下几口。刺骨的寒凉顺着她的喉咙直抵胃部,刺激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她正呲着牙揉着缩痛的胃,突然一抬头,就看到前方薄雾之中隐约有一个人影蹒跚而来。江月昭一阵兴奋。这是从前天晚间她离开储英山庄后,她看到的第一个人啊。

待那人从雾气地掩蔽中走出来,江月昭看清那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一身粗麻棉衣裤,体态佝偻。。。须发胡乱地纠结着,满脸的皱褶之间积存着不知多少天没有洗的灰泥。

虽然形象有些不堪,不过好歹是一个人类,可以用语言沟通的。

江月昭很高兴地起身迎上去,亲切地唤一声:“老人家!”

那老者正低头认真地捡拾着地上地枯树枝,冷不防地听到人声,茫然地抬起头来,用他那双昏浊无光的老眼看向江月昭。吃惊地问道:“你是…人…是仙?”

江月昭“扑哧”乐了,她非常感激老人家没有问她是人还是鬼,于是答道:“老人家别怕,我是人哪。我向您打听个事儿,最近这两天,你可听说有人从云雀崖下救过一位落崖的公子?”

老者一听她这样问,不以为然地说道:“原来你也是来寻人的。”

“还有其他人来问过吗?”

“前儿有一大帮子人来这儿问,也是找一位落崖的公子。”老者答道。

江月昭心知是储英山庄的那些江湖人来过了,越发地着急,便问道:“他们可找见了吗?”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从云雀崖掉下来的人,还有活路吗?不摔散了架就不错了…唉!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是怎么到这里来地?”

老者的话,让江月昭想起了蒋令儒的惨死形状。心中一阵抽痛。她暗暗地安慰自己:老人家说的是普通人,容毓飞武功高强,一定会想办法自救的。

于是她问道:“老人家,这个时候,一般什么人会到这山里来呀?”

老者见她仍不死心,叹了一口气,答道:“若说夏天,寻参采药之人倒也不少。这个时候只有猎人才会偶尔经过。”

江月昭一听有猎人会来。一下子来了精神,赶忙问道:“那些猎人都住哪里呀?麻烦老人家指点一下。”

“闺女,这方圆几十里之内,只有我这孤老头子算是个人。你问的那些猎人,都住在往东五十里开外的地方,那里才真正有村落人家。况且已近正月。猎人也在家置办过年呢。哪有这时候出来打猎的?”

江月昭可不管这些,她知道这崖底附近已经被那些江湖人士寻遍了。她再找也无益。不过既然会有猎人来这里,那么她的第二个假设便是有希望的。

她谢过老者,回身背起包袱就往东走去。

“唉!这山里豺狼虎豹地,就算是摔个半死不活的,也早就寻不见了。真是个痴心人哪…”身后传来老者的一阵感慨。

江月昭很不爱听老者此话,她很想回他一句:你也住这里,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转而一想,还是算了吧,何必迁怒一个老人呢?

虽然老人说这方圆几十里之内都没有人烟,可是江月昭还是存着侥幸地心思,一路行去东张西望的,巴望着能在哪个山洞里或是哪块石头的后面看到容毓飞的身影。

事实证明老人家的话是对的。江月昭上午的时候迎着太阳走,下午的时候背着太阳走,一直走到日暮西山,再没看到一个人影。

倒是在中午歇息地时候,江月昭正在啃着馒头喝着凉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虎奔狼蹿的声音。她迅速放下手中的馒头,手忙脚乱地爬上身边一棵老松树,将自己隐在松枝之间,紧张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片刻功夫,便见一群灰狼追着一只狍子,“西里呼噜”地奔了过来,在冬日的树林里扬起一片尘土。那狍子跑得实在是太快,待狼群追到江月昭隐藏的树下时,狍子早就在前方消失了踪影。

群狼就在头狼地带领下,停在了老松树下方,茫然地看着狍子消失地方向,发出不甘心的狼嗥。树上地江月昭憋着气,使劲地抱住手边的松枝,生怕自己在这个时候掉下去。

狼群终于放弃了追赶狍子。在树下转着圈子,有两只狼走过去,闻了闻江月昭留在下面地馒头,显然觉得不合口味,又用嘴巴拱了拱水囊。上去咬了一口,也不是鲜肉的味道,便都放弃了。

最后头狼发出一声呼号,带着它这群狩猎失败的属下,摇摇晃晃地朝北面山上走去了。

狼群的踪迹消失了好{炫&书&网久,江月昭才战战兢兢地从松树上爬下来。再一瞧地上,馒头被拱得滚落在地,水囊被咬破了。水已经流干了。包袱里的零碎物件,东一下西一下地散落着。

江月昭叹了一口气,将馒头拾起来,揪掉沾上沙土的部分,包了起来。水囊不能用了,只得舍弃。其他的东西也收拾进包裹里,系到身上,出发了。

她知道此地不能久留,没有了饮水,她必须快速地走出这没有人烟的森林。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她只好一路往东,希望老者所说的村落人家不会离得太远。

整个下午,她顾不上脚痛腿酸,强撑着走出几十里路去。终于在日头即将没入西山之时。她看到了前方有炊烟袅绕。

江月昭一阵狂喜,奔跑着来到村口。当她看到一群孩子在村头的河泡子里溜冰时,她停下来,立在那里不动了。

人都说近乡情怯,江月昭这是近人烟情怯。这两天的时间里,她心里怀着容毓飞就在前方某处村落养伤的希望,才会忍下恐惧疲乏,撑着走到这里。

如果她一会儿进了村。打听之下根本没人救过一位公子,甚或象老者所说地那样,根本就不曾有人进山打猎,她该如何是好?

她呆愣在那里的功夫,一位老婆婆背着一捆柴禾从她身后走来。经过她身边时,老婆婆停下来。仔细地打量了她几眼。问道:“闺女,瞧着你面生呀。你这是要找哪一家呀?”

“婆婆,我路过此地,想跟你打听个事儿。”江月昭抿了抿干涸的嘴唇,问道:“这些日子村里可有人去云雀崖打猎吗?可曾在那里救过一位年轻公子?”

老婆婆摇头说道:“村里冬天进山打猎的男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回来了。这都要过年了,哪还有人进山呀?”

果然!山里的老人说的没错!支撑江月昭的最后一根信念之柱断裂了,希望的殿堂轰然坍塌。江月昭脚下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老婆婆不明所以,一时之间被她哭得手足无措,赶紧冲着溜冰的那群孩子吼一句:“狗蛋儿,快回去把你娘喊来。”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三十多岁的媳妇步履矫健地跑了过来:“婆婆,这是谁家媳妇?哭什么呢?”

“路过之人,好象是寻人地吧,也是个可怜人,先扶家去吧,天都要黑了呢。”老婆婆同情地看着江月昭。

于是江月昭被那媳妇半拖半抱着,拽回了她们家里。

这善良的一家姓郭,三代四口人,老婆婆、儿子儿媳,还有一个孙子。待江月昭哭够了,将自己寻夫的事情一讲,老婆婆和郭家嫂子都跟着流了不少的眼泪,直夸江月昭是个有情义地好女子,对她也越发地好,特意将她们家冻起来准备过年的鹿肉砍下来一块,炖了给她吃。

江月昭在经历了两天两夜的饥寒恐慌之后,总算烤上一盆热乎的炭火,吃上了一顿热乎饭,精神也随之好了许多。

她向郭家大哥打听了一下这附近的情况。那郭家大哥虽然于心不忍,可还是实话告诉她:从云雀崖摔下来的人,十有八九是活不了的。就算侥幸留下一口气,冬天里的饿虎饥狼也会闻着气味找去地…

江月昭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冷却下去。夜里,躺在婆媳二人好心让给她的热炕头上,她泪流滚滚,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起,江月昭摘下耳朵上的一对宝石耳,求郭家大哥在村子里给她换一匹马。她的这对耳价值千金,是蒋令儒见了她地真面目后,惊喜之下,买了来非要给她戴上地。如今情势逼人,她也只好拿来换一匹马了。

昨晚她想了一夜,还是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决定回储英山庄一趟。

顺着来时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听郭家大哥说,出了村子,沿着大路往南绕行一百里,再往西折一百里左右,就是储英山庄。这二百多里地路途,她确实是需要一匹马的。

郭家大哥很快就给她牵回来一匹枣红马。

江月昭背上郭家嫂子给她备下的干粮,道谢之后,打马上路了。

临行前,她悄悄地将自己头上的玉簪拔下来,留在了郭家的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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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隐身青楼

江月昭心焦如焚,马不停蹄地赶路,心中怀着最后的一线希望。

当日中午,她估摸着路程已经过半,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储英山庄,便在路边的一处茶棚里打个尖,要了一壶茶,就着郭家嫂子给她带的馍馍,简单地填饱肚子。

其间,一群荷刀佩剑的江湖人士呼拉拉地进了这间茶棚,吵嚷着让小二上茶。小二见了那明晃晃的刀枪,哪里敢怠慢,赶紧忙着侍候这群煞星。

“还有半日的路程,我们稍事歇息,还是赶快上路的好,以免耽搁这一时半晌,让别人抢了先。”一位黑衣男子看起神色慌忙的样子。

“谁敢抢先?”正中间的那位红袍中年人倒是很沉着,不屑地一撇嘴,“哼!没有我华山派的赞同,任何人登上盟主之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明明说是群英会,最后竟成了盟主选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中原武林选盟主岂能如此儿戏?”

“师父教训的是。”黑衣男子再次说道,“只是听说那容毓飞至今下落不明,盟主宝印也随之不翼而飞。我们要是晚到一步,让其他门派的人先寻到那宝印,终究是一件麻烦事。况且根据徒儿今晨收到的飞鸽传信,目前已在储英山庄内的各门派,大部分属意姬如海继任盟主之位。如若我们晚到,木已成舟的话,要扭转形势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办到的。”

那红袍中年人将眉头一皱,低声骂道:“姬如海这个老狐狸!趁机笼络人心!就算他真的有胆量在我华山派不在场地情况登上盟主之位,我怕他这个位子坐得也不安稳。”

“师父。我们这一路上也看到了,没有参加群英会的门派,在听闻了储英山庄内发生如此骤变之后,都在往这边赶来。这下储英山庄可热闹了,搞不好会打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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