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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来前世守住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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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容府往西行,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轿子便落了下来,江月昭听到小秋在轿外说:“小姐,到了。”

江月昭掀开轿帘走了出去,迎面便看到一座砖墙灰瓦的小院落,虽然有些朴拙,倒也干净清爽,可见这位韩庄头家里的日子还过得去。。。

小秋先几步上前,欲叫开院门。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凶狠的叱骂:“烂货!臭婊子!还当自己是富贵人家的姨奶奶吗?做个菜都不放盐,老子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紧接着一阵“噼哩啪啦”地乱响,象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

“妈的!败家娘们!病秧子吗?推一把就倒?”又是一阵打骂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女人痛哭求饶的声音。

江月昭听出哭声是杜小翠的,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顶。她也不待小秋叫门了,直接上前,一把推开院门,跨进了院子。

只见院子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涨红着一张脸,满面凶煞地跨在一女子地身上,左右开弓地扇着她的脸。

江月昭从未曾见过男人如此凌虐一个女人,她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抄起近在手边的一把竹扎扫把,几步奔过去,抡起扫把就往男人的头上砸去。

那位韩庄头正打骂地起劲,没有防备,头上就突然挨了这么一下子。他只觉得一阵头晕剧痛,待缓过劲儿来,“噌”地蹦了起来:“妈地!谁敢打老子?”

定晴一瞧,一位华服美冠的少妇,一手拄着扫把,另一手叉着腰,正满面怒容地瞪着他。

他一见江月昭那身穿戴,气焰就先矮了下来。又见杜小翠哀哀地跪在她面前,喊着:“大少奶奶救命!”心里就知道这位女煞星是谁了。

“你敢打老子?”话是接着这样说的,语气早就弱了下来。

“你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子?”江月昭厉声斥他。“我就打你了!你能怎么样?我不信我一个二品诰命夫人,打不住你个狗奴才!”说完,抡起扫把又横扫过去。

韩富奎本能一闪身,就躲了过去。江月昭一下子抡过去,没打到。心中火气更盛了:“狗奴才!你还敢躲?还不快跪下!”

韩富奎这才想起眼前是一位二品诰命兼四品郡主,赶紧跪了下来。江月昭拿起扫把,结结实实地在他身上招呼了几下子,方才解了心头恨。

那边小秋和小冬见自家小姐这个样子,觉得她有点儿失态,上前来抢下扫把:“小姐息怒,莫跟这个奴才一般见识。”

杜小翠此时见了救星,哭得更凶了。江月昭低头。见她青肿着一张脸坐在地上,钗发零乱,衣衫不整,心中一阵怜悯:“快扶她起来,去打盆水来给她梳洗一下。”

小秋和小冬应了,一个扶起杜小翠,让她坐到旁边一把藤椅上,一个打水去了。韩富奎跪在那里,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心中只是忐忑。拿眼睛瞄着江月昭。

江月昭也不理他,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杜小翠面前:“小翠姐姐,你说,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杜小翠怯怯地瞅了一眼韩富奎。没敢吱声。

“有我在,你怕什么?你只管说实话。”

杜小翠这才点了点头。

江月昭又挪到韩富奎面前,厉声说道:“我告诉你,我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今儿我打你几下子,是让你长点儿记性!以后再敢打我小翠姐,仔细我揭了你地皮!”

韩富奎被指着鼻子威胁,心中有些不服,哼哼着说:“您别忘了。我可是公主的人…”

“公主的人又怎么样?”江月昭截住他的话,接着斥道:“再敢打小翠姐,我有地是办法收拾你!还不会惊动公主大驾,不信你就试试!”

韩富奎明白了她话里地意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当然相信,以容家的实力。收拾他一个小小的庄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小的记住了。下次不敢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

江月昭见他服软了,也缓下口气:“韩庄头。既然你和小翠姐凑到一起了,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呢?这样打来骂去,你就很开心吗?”韩富奎听了,低头不语。

江月昭从小秋肩上取下装银子地包袱,递给韩富奎,接着说:“小翠姐以前在容家,过惯了清闲日子,于家务一事上,怕是不太在行,你总要让她慢慢来。这五十两银子,你先收着,明儿去请个婆子回来,帮她做些家务事。只要你以后好好待她,过日子有难处尽管找我。”

一听有银子可拿,韩富奎地面上立现喜色,伸手接了包袱,一个劲儿地叩头:“小的谢谢大少奶奶,一切听大少奶奶吩咐。”

“不过…要是再让我听到你打小翠姐…”

“不会了!小地以后定当好好待她,大少奶奶放心!”韩富奎拍着胸脯保证。

江月昭见目的达到,也懒得看他那副奴才嘴脸。转过来坐到杜小翠身边,安抚几句,便要起身告辞了。

杜小翠从来没想到江月昭会来看她,更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撑腰。她知道今日江月昭来这一趟,以后韩富奎怕是不敢再怠慢她了。

她心中感激万分,跪在江月昭面前,就要给她叩头。

江月昭让小秋扶起她来,又嘱了几句“好好过日子,有难处来找我”之类的话,便告辞回府了。

待她回到府中,已经酉时三刻了。

往常这个时辰,容毓飞已经回府了。

江月昭回到苍芜院,未见容毓飞的人影儿,便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大少爷还未回来?”

一个小丫头上前答道:“大少爷早就回来了。只是…步瑶宫那边来人,把大少爷请走了,听说宫里来人了。”

江月昭一听,心里“咯登”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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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御旨强扭瓜

那日容毓飞回府,就有宛娘来请,说是宫里的海总管来了,请容毓飞过步瑶宫一趟,有事说。

容毓飞心中疑惑:海公公是皇上贴身服侍的太监,怎么会离了皇上身边,到容家来了呢?而且刚才从老太君那里回来,也没听她老人家提起,显然是未通报老太君,直接就去了步瑶宫的。会有什么事情呢?

他一边在心里划着问号,人已经到了步瑶宫。

待他进了屋子,抬眼一瞧,海公公倒是真的在屋里,只不过他是手搭拂尘,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他身前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人,虽只是一身淡蓝色软绸便服,仍然掩不住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度………正是当今圣上明德皇帝。

容毓飞赶紧上前跪拜见驾,心中却忍不住吃惊:皇上未惊动容府的任何人,悄悄地就来了公主的寝宫,又特地召见自己,十有八九是为了公主的事。

明德皇帝面上倒还和气,让身边的人给容毓飞赐了座,又接着跟朱尔玲说些宫里的事。

“那日宁妃的生辰宴上,怡嫔跳了一支莲舞,满座皆喝彩,我倒没瞧出什么好来。比起玲儿的飞天舞,怡嫔的舞姿就显得拙笨得多。”

“儿臣的舞,是专为父皇练的,只为父皇在国事繁忙之余,能有个消遣放松的节目。儿臣的舞姿倒不见得有多优美,只是父皇感受到了儿臣的这份心思,才觉得我的舞跳得比她们好罢了。哪日父皇想看我跳舞。只管让海公公来传。儿臣不能于国事上为父皇分忧,为父皇跳支舞消解疲劳,还是做得到地。”朱尔玲偎在皇帝的身边,十分乖巧的样子。

“嗯!好!玲儿最乖,嫁了人。也没有忘了父皇。”明德帝高兴地抚着她的头发。

“当然,父皇在儿臣的心目中,永远是排在第一位地。”朱尔玲微笑着,仰头望着明德帝。

“哈哈!永远排在第一吗?那你把驸马放在什么位置上?”皇帝笑着打趣她,一边拿眼扫向容毓飞。

容毓飞正惊异于在皇帝面前,朱尔玲那份乖顺讨巧,简直跟平日里那个飞扬跋扈的小公主判若两人。突然听到皇帝说起自己,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他…”朱尔玲看了一眼容毓飞。满脸委屈地低下了头,“父皇…”

“父皇知道你的苦处,父皇这不是来了吗?你先出去一下,父皇跟驸马有话要说。”明德帝说到这里,脸色肃了下来。

朱尔玲起身说道:“儿臣遵旨。”语毕看了一眼明德帝,目中有泪光盈盈。

明德帝见了朱尔玲的眼泪,面色又肃然几分。

朱尔玲转身向屋外走去,经过容毓飞身边时,眉梢一挑,飞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容毓飞读出了她想要传达的意思:哼!敢怠慢本公主!走着瞧。

他心中不禁着恼:好嘛。父女两个联手演苦情戏码给他看呢,听听吧,“父皇知道你的苦处!”敢情容府平白多养一位小公主,被她弄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到最后还是她有苦处了。。。

“驸马。”待朱尔玲出了屋子,明德帝跟容毓飞说道:“我今日便装前来,只是为了和你说几句话,此事就不必惊动其他人了。”

容毓飞口中应下了,心知他是觉得身为皇帝,亲自出面来管这些琐碎的事情,未免有失身份。所以便装悄然前来,不欲让他人知道。

“据我所知,驸马对玲儿甚是冷淡,无事绝不踏足步瑶宫,可是这样?”明德帝声音沉了下来,问容毓飞道。

容毓飞自从进屋见到皇帝。坐在那里就开始打腹稿。此时见他果真是为此事而来。便起身,恭敬地回道:“回禀皇上。公主身份尊贵,再加上前几日宫里御医也说过,公主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是以我不便叨扰。”

明德帝听了,将手中茶盏往桌上一,生气地说道:“照驸马这样说,玲儿在容家倒象是个外人。你们是夫妻,难道不应该互爱关切吗?既知她身体不好,就更不应该放她一个人在这偌大地宫室之内,你身为驸马,不应该在她病痛之时,给予关照吗?”

容毓飞虽见明德帝生气,心中倒未着慌,他回道:“回皇上,草民记得上次入宫之时,皇上有这样的话:小公主玩心很重,不定什么时候就在容家玩厌了呢,就当她是到容家作客吧。草民一直将此话铭记于心。现今我之所为,也是为了小公主的将来着想。哪天公主在容家玩够了,回到宫里,皇上必会给她再指一个可心的人家。”

“你…”明德帝被容毓飞拿自己的话堵住了嘴,半晌未说出话来。良久,他才叹一口气:“唉!我当时那样一说,你还真把她当了外人。她那样地倾心于你,你却这样待她,这叫她情何以堪?”

容毓飞低着头,没有接话。

“驸马,玲儿也是个可怜孩子,你别瞧着她伶牙俐齿地不让人,其实她心里是很软弱很孤单的…”

容毓飞仍是低头不语,心中却在想:你家把孩子养成那样了,怪我不成?她孤单软弱值得同情,我府上那些挨打挨骂的下人们,还有被配出去的杜小翠,还有赵灵儿的一身病,他们就活该倒霉不成?你说这些来博得我的同情,可同情能代替感情吗?要是我勉强就了你地意思,我还要不要见我的娘子了?

明德帝见自己说了半天,容毓飞只是低头不语,心中有些恼,他一拂袖站了起来:“我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驸马是个聪明人,应该听得懂,驸马这几天就留在步瑶宫歇息吧。我也不便久留在此,海良,我们走吧。”

说完举步欲走。

容毓飞听了,更是恼火………居然下旨强留自己在步瑶宫,简直岂有此理!他心中有火气,语气就不太好听:“草民遵旨!”

明德帝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看着他说道:“遵旨?好!你当这是朕的旨意来遵守,朕也没有意见。”说完提步就往屋外走去。

待皇帝出了屋子,容毓飞站在那里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转身欲回苍芜院。

“驸马记性不好吗?”朱尔玲从屋外走了进来,“好象我父皇刚说过,让你这几日歇在步瑶宫。驸马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容毓飞强压怒气,对朱尔玲说道:“即便强留下我,人在这里,心也是不在这里的。公主这又何必?”

“我看到你地人就好,至于你的心嘛…慢慢来,我会得到的。”朱尔玲笑咪咪地,上来拉住容毓飞,“你刚才听到了吧?父皇夸我舞跳得好呢。驸马还没看过我跳舞吧?我今儿心情好,这就去换了舞衣,跳给驸马看,如何?”

容毓飞挣开她的牵扯,走到靠窗的案几旁,随手捡起一本书,一边翻一边说道:“圣旨是吗?好,我就遵旨留在这里几日。”说罢,将书举至眼前,认真地看了起来,不再理会旁人。

朱尔玲见他虽然面色不好看,但总算留下来了,心想只要他留下来,就有机会抓住他的心,不由地高兴起来,兴高采烈地进内室换舞衣去了。

苍芜院里,江月昭左等右等,从日头西斜等到明月东升,也不见容毓飞回来。她在屋里坐立难安,直觉如百爪挠心。

刚才让小秋出去打听,回来说宫里的人已经走了,步瑶宫门口有人守着,进不去。她向守门的人打听,那人却不肯透露哪怕只言片语。

最后,小秋又呐呐地提到,她听到步瑶宫内传出丝竹歌舞之声。

江月昭听了,一个劲儿地做着深呼吸,心中提醒自己:要相信自己地相公,要相信自己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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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再结珠胎

已经是三更天了,江月昭坐在卧房的桌子前,对着一盏烛火发着呆。

容毓飞不但人没有回来,连个话儿也不曾传回来。江月昭想起以前他对三位姨奶奶的态度,心中不免有些发凉。开始时她还在念催眠咒语:要相信自己的相公,要相信自己的相公…

到了这个时辰,什么咒语都失灵了。她只是揪着一颗心,机械地等待着,侧着耳朵听着屋外的声音。

渐渐地,她有些支撑不住了,胳膊肘儿一软,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动自己的身子,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瞧………居然是容毓飞,正抱起自己往床榻走去。

“什么时辰了?”江月昭含糊地问道。

“已经四更天了。”容毓飞轻声回道,“怎么就睡在桌子上了?也不怕着凉?”

江月昭听了这句话,突然就清醒了,从容毓飞怀里蹦到地上,瞪着他问道:“都四更天了?你干什么去了?才回来?”

容毓飞放下空了的双臂,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明德皇帝便服到步瑶宫,并且下旨留他在步瑶宫歇息的事,说了一遍。

“那你…”江月昭犹疑地盯着他,想问什么,又问不出来。

“傻瓜!”容毓飞苦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答应过你的,这一辈子都不再做让你伤心的事。你忘了?我可没忘呢。我只是坐在那里看书。心里可在念着你呢。这不?趁公主熬不住睡着了,就潜回来看你了。”

“可是…我听人说,步瑶宫里今天很热闹,丝竹声不断呢。”江月昭还是有些担心。

“哼!公主自己要跳舞,我还能阻止她不成。她跳她地。关我何事?”容毓飞哼了一声。

“真的?”江月昭贴近他,再次追问。

“你…”容毓飞感受到江月昭怀疑的语气,不禁有些着恼。

江月昭一瞧他脸色变了,赶紧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软声说道:“我相信你,相公。我也是担心你嘛,连个话儿都没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就知道你会担心。我才要回来一趟的。果然不让我放心,穿得这么单薄,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啊啾!”容毓飞话音刚落,江月昭便很配合地打出一个喷嚏来。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容毓飞赶紧扯过来一床被子,将她摁倒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只给她露出一个脑袋。

“你还要回去吗?”江月昭在被子里拱了几个,找了个舒适地姿势,才安稳下来。问容毓飞道。

容毓飞也不答她,三下两下除了衣衫,就钻进被子里,搂住了江月昭。

“你不回去。行吗?”江月昭被他搂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又问一句。

“哼!皇帝想让我跟她女儿圆房,我偏不遂他的意,我偏要回来跟我的亲亲娘子团圆,看他能怎样?”说完,伏下头就在江月昭的耳垂上亲吻起来。

江月昭被他吻得心中象有小虫子在爬,又听他那样说,喘息着问道:“你这是在赌气吗?”

容毓飞听到她的话。停了下来,郑重地扳过她的脸,说道:“不是赌气,我在步瑶宫里,就一直在惦记你,怕你担心。睡不好觉。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人都无所谓。我曾经差点儿失去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有一次就足够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要守住你就好。”

这番话,让江月昭的心顿时淹没在一片感动地海洋之中。她脉脉地望着容毓飞半晌,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她将唇瓣贴到他赤裸的胸膛上,轻柔地亲吻起来。

容毓飞被这温柔而暧昧的触感,刺激地闷哼一声。他一边回应着江月昭的热情,一边摸索着除去了她身上那单薄的睡袍,整个人贴了上去……两人一番云雨,待平静下来,已经是五更天了。

容毓飞给江月昭盖好被子,嘱她好好睡觉。自己便起身穿了衣服,回步瑶宫去了。

第二日江月昭起得很晚。起来后急急地去给老太君请了安,陪自己的儿子玩了一会儿。紧接着家里就来了一位宗亲中几杆子打不着的一位堂嫂,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的日子如何艰难,把江月昭的耳朵折磨了半个时辰,方才抱着一匹绸缎和二十两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她走后,江月昭便觉头昏脑涨,喉咙发紧。她只道是昨晚没睡好觉,用了午饭后,倒在床上歇了会儿午觉。起来仍觉不太舒服。

强撑着把下午的事情处理完。到了晚间,她实在是支持不住头痛,就早早地梳洗了,上床躺下了。

她知道有皇帝地旨意在,容毓飞还得在步瑶宫呆些日子。尽管昨晚容毓飞对她那样保证过,可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忐忑………那位小公主的思维,不能以常人的标准去琢磨,谁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其实她地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容毓飞傍晚回来时,从商号中搬回一大撂的帐册。他可不想如昨晚那般,伸手从桌子上抄起一本书,竟然是《女范捷录》,好不容易才翻出一本《乐府诗集》,让他看了一个晚上。

今晚,他是打定主意要通宵对帐了。

只是朱尔玲哪里肯甘心?她一会儿送一盏参汤,一会儿送一杯乌龙茶,一会再送一盘点心,来来回回,磨磨蹭蹭地跟容毓飞搭着话,希望引起他的注意,最好能说服他早些休息。

容毓飞有过一次赵灵儿的教训,对朱尔玲送来的参汤茶点,谢过后,就放在那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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