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若囚美人心-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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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点了点头,“不错。”
“那你刚才是不是‘哈哈大笑’了两次?”笑笑又问。
虬髯大汉愣怔在那儿,好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若溪,大大的黑眼睛一直盯着若溪的脸看啊看,看得若溪这个为人妇的女人都差点快要钻进地洞里去,似乎是觉得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都快别人家给瞪出两个大窟窿来。
“啊呜!”虬髯大汉忽然抱着脑袋就往外跑,连自己的大刀都忘了拿走,桌子上那把大弯刀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离开,刀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似乎是在悲鸣。若溪和笑笑不明所以的看着虬髯大汉落荒而逃,无语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个大汉除了脑子不太好使之外,是不是还曾经受过什么刺激,然后整个人都变得那么奇怪。
不就是打赌输了么,也不至于跑的那么快吧?何况,若溪这取胜的办法,也实在是不怎么高明,或者说,还有点见不得人,不怎么光彩。
好好的一顿饭被闹得没了滋味,笑笑苦着脸看着桌上她剩下的半只烤鸭,愁眉不展,她的美味大烤鸭啊!就这么被人给搅乱了。真是太可恶了!笑笑愤恨的想着,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大概是几个人一起走来的缘故,所以这脚步声有些嘈杂和烦乱。
若溪掂了掂酒壶,发觉里面已经空了,随手召来小二打算换壶好酒给自己压惊,没想到那个小二更加夸张看见若溪朝他看过来,已经吓傻了眼,丢下手里的麻布就往后厨跑,她眉头一皱,再看柜台后面的店老板,也是一脸惴惴不安,虽然没想小二似的跑的那么快,但是那神色也够让人窘迫了,看他那张脸都快要变成绿色,若溪不由得纳闷的问了问正在为烤鸭而哀悼的笑笑。
“他们这是怎么啦?”
“你不知道啊?”
“废话,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嘛,怎么你知道啊?”
“你刚刚不是才吓跑了那个虬髯大汉嘛,你看你身不动,膀不摇的,随便动了动嘴皮子,那么大个儿的一个家伙都哀号着跑出去了,估计啊,那些人是把你当做南疆的邪术士了。”笑笑拎起一只鸭脚放进嘴里,仔仔细细的啃了起来,若溪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那两个男人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凶神恶煞一般,开什么玩笑嘛,明明是那个虬髯大汉自己刚刚先挑衅的好不好?若溪皱着眉头,苦哈哈的看着自己涓滴不剩的酒壶,本来还打算压压惊的,这下可好,连酒都没有了。
“独饮伤身,我这里有好酒。”
是个好听的男声,不过也有点耳熟,若溪回头一看,赫然是昨天白日里才见到过的那个世间闻名的雕琢大师——韩平。
第一百九十九章 依稀是故人①
也算是新相识嘛,若溪见是他,便友好一笑,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座,“有好酒的话,是一定要留下来好好喝上一杯的。”若溪眉眼具笑,因为染上了几分薄醉而酡红的脸颊竟然泛出让人冲动的神采,韩平笑了一下,似乎对她这种不拘小节的做法已经完全认同了似的,撩了撩衣服,自己坐了下来。
给她倒满一杯,自己也满上一杯,碧绿色的酒液在瞬间就溢出了杯子,落在桌子上,形成了几颗凝聚起来似的琥珀样的液体露珠。
“唔,九枫雨露么?我以为只有山中老人那里才有这么好的东西。想不到韩平大师也有这么好的藏品。哎哎,我今天可是有了口福。”若溪端起酒杯来放在鼻子底下慢慢的嗅了嗅,这酒之中仿佛带着几种不同的药材和植物选萃的精华之露,汇聚到了一起,才形成了这么让人一饮难忘的味道,还别说真的喝到嘴里,就是这么端起来嗅一嗅,若溪就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被勾出来了似的轻松自在。
“识得九枫雨露,能改七星锁天阵,写得无字真言书上的语录,还能吓得退鲁莽的钟坤,你这样的女子,倒是少见,我等拥戴你为主,确也是心服口服。”韩平低低的嗓音里缓缓说出这样一句让若溪大感意外的话来。
若溪的大感意外并不是说对于韩平说的话的内容,她从刚刚就已经察觉到这次应该是鹞子安排的玄虚,所以什么无字天书啦,什么七星锁天阵啊,什么拿大刀讲笑话啦,她统统都不害怕,但是此刻让她大感意外的是,说出这番话来的人,竟然是这个有名的雕刻大师,韩平。
这些都是他们北冥遗老内部的高层才得知的事情,他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而他又是为什么会在今晚上这么特殊的时候出现?若溪百思不得其解,若是非要给这一连串的诡异安上一个理由的话,那也就只有……
韩平也是她们这边的人!只有这个解释才能顺理成章的解释清楚这一切的偶然和巧合。
“沫水县韩平,拜见少主。”韩平看见若溪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神采,猜测到若溪已经想到他的身份,索性大方起身,出席而立,撩袍跪倒在地,单膝点地是北冥王族之中常用的礼节,若溪微微闪身,“韩平大师,莫要折煞小女子了。”
韩平这一跪下,他的身后,也就是店外面又重新进来了几个人,若溪看过去,正是刚才依次过来的三人,先是之前那个用七盏酒杯摆出七星锁天阵的那个中年男子,接着便是后来过来的背着无字天书的书生,最后便是那大弯金刀的主人,鲁莽的西域刀客,钟坤。
其他的两个人若溪还不清楚他们的名字,这刀客的名字还是她从刚刚和韩平的对话当中听说来的,她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三个人进来之后,也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跪倒。
“属下适才多有冒犯,请少主见谅。”他们个个诚惶诚恐的在她面前低下头去,仿佛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而感到后怕。
若溪叹了口气,终于坐直了身子,受了他们这一礼,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稳和干练,“列为,何必如此多礼,须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北冥王国了。你我皆是一介草民,何来什么少主与属下之分,都快起来吧。”她的声音温婉,却又不失威仪。这几人眼中流露出来赞许,然后都站了起来,有若溪在前,他们没有人敢坐,只是在她面前躬身而立,显得十分的谦卑。
里面的帐房里忽然传来男子咳嗽的声音,若溪听了皱眉,起身迎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扶着帐房门上半悬空的帘子,带着嗔怪之意,“鹞子,你身体不好,就不要难为自己嘛。”
“谁说属下身体不好的?我去和他拼命!”那男子的声音沙哑得犹如夜枭在歌唱一般。这声音也实在是太好辨别了一些。门帘一打开,果然是鹞子。
他的腿脚本是不方便的,只能坐在一把轮椅上,缓慢的出来,若溪看着坐在一堆金属之物上的昔日的良辰,眼前忍不住又要浮起湿润的雾气。
鹞子意见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新属下才来拜见,公主您可不能如此失态啊。”
若溪含泪点头,笑了下,“谁说我要失态了,我去和他拼命!”她刻意模仿他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笑。那个书生模样的人看了一眼左右,先前用酒杯来示范阵法的男人便站了起来,“属下冯星,颍上人,父亲乃是北冥御前先锋,冯臣。”
若溪听完不由神色一正,恭敬的朝他拜了一拜,将这中年人吓了一跳。“公主何故行此大礼?”
“若非是冯臣叔父在那日奋勇拦下冲进王殿的叛乱军,我融嫣焉有今日活命?还有那七星锁天阵法,乃是冯臣叔父首创而致,有破天御敌之法!如今,冯臣叔父不在,子替父受。这一分礼无论如何,您是当得起的。”若溪的脸上闪动着悲伤的神色,无论她如何想要忘记,那一夜的经历都让她不能忘怀。
“公主言重了,这一礼臣便托大受了。”冯星满脸感动,藏在绣袍之中的手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只是被他尽力克制这,才没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
他才介绍完了,身边的那个书生便站起来。先是行了礼,然后开启朱唇,声音便如玉珠落玉盘一般流。泻。出来,“书生焦瀚见过公主殿下。”
“焦瀚?你是焦学士的儿子么?”若溪想了下,才懵懵懂懂的问,焦瀚微微而笑,“严格的说起来,应该是焦学士的幼子,我几位兄长皆在宫变之中殒命,焦家只剩我一人。”
话语中丝毫没有半点的悲伤,那种冷冽的语气,和他斯文俊秀的外表极其的不相符,若溪吸了口气,焦瀚?竟然是焦学士的最小的那个儿子,那抡起年龄来说,他应该还没有她年纪大!却已经修炼出了这样深沉冷硬的眉眼,这种神色,非是经过大风大浪不能有的。
原来一场琉璃业火,烧罄的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家国和梦想,还有这些数不清,说不尽的臣下和百姓!
焦学士育有四子,最小的那个,似乎比自己小上二三岁的样子,从前他到内殿之中来玩儿的时候,若溪倒是见过他的。
焦瀚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也笑了下,“公主可是觉得臣下脸熟?可是臣下却觉得公主的变化十分巨大。”他的话语之中已经有了猜疑之意。尽管她刚刚很完美的对答了他们三个人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心存疑虑。
中年男人蓦地变了脸色,微微蹙眉,却没有出口阻拦,鹞子刚要说话,便被若溪阻拦住了,他们会猜疑自己也是正常,毕竟有将近十年的光景大家没有见面,这十年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变化巨大的十年,心存疑虑的不止有他们,可能那些在暗处今日不能来相见的属下们也都是有此疑虑的。
若溪爽朗一笑,“我北冥有各位如此尽心尽力之人,复国之事指日可待!”她说完,转过身去,将面上的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轻轻揭下,在转过身来的时候,便是一张倾国倾城的俊颜!
包括之前对她心有怀疑的焦瀚在内,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是怎样的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天底下最美好的词汇都已经不能形容其万分之一的美丽!若溪勾唇浅笑,在唇角露出的一点勾人魂魄般的浅笑,似乎蕴含了对这世间最大的嘲讽!
她纵然有倾国倾城的美丽外表!却也不得不把它隐藏起来,还要时时刻刻的提放着被人发觉!有时候她自己是宁可变得和一个寻常的妙龄女子一样的普通容颜即可。
“公主……和先后实在是太像了!”许久,那个中年男子先开了腔,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无礼的看着公主有些不妥,慌忙避开了眼睛,那个钟坤又瓮声瓮气的拉着书生的袖子,“焦瀚焦瀚!你看仙女!”
焦瀚仰起脸,仔细端详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忽而轻轻笑了下,“融嫣姐姐,你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若溪听见这久别的四个字,忽而神色有些凝滞,她抬脚走了过去,伸手触摸了一下焦瀚的白嫩的脸蛋,忽而一用力,往上微微提起一点,将那张清秀的脸孔揪出一个小鬼脸来,“焦灵!你没事儿改什么名字!”
她可算认出他来了,被叫破本名的焦瀚呵呵笑了起来,揉着自己被捏的发红的脸,很是无奈的摇头,“变了,变了,真正变了,原先那么温柔的一个女娃,竟然变成了这样泼妇。”
鹞子在一旁嘎嘎的笑了起来,“你才知道!”
冯星也叹了口气,面上是无奈的笑容,“十年,足可以杀掉一个人的的锐气,也可以培养出一个人的杀气!公主,这十年,让您受苦了!”他说着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些哽咽。
今夜,他们四人把臂而谈,将十年来的一切不愉都抛到了脑后,眼前已经是一片的光明,有这样的知己和属下在,每一个人都是在逆境之中如此挣扎,如此不肯放弃的乐观和坚强!这种精神,已经足可以洗涤干净被身边亲近之人背叛和蒙蔽的悲凉!若溪心中恍若有一团火被匆匆的点燃,顿时感到有使不完的力气。
“今夜还会有人过来,老胡,别在那儿放风了,过来,拜见公主!”冯星招呼了一下早就躲到外面去的掌柜,门帘再次一动,是掌柜的走了进来,和之前的势利小人脸孔截然不同,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郑重其事的神色,撩衣跪倒,“公主殿下在上,小人胡力拜见公主!”
第二百章 依稀是故人②
门帘再次一动,是掌柜的走了进来,和之前的势利小人脸孔截然不同,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郑重其事的神色,撩衣跪倒,“公主殿下在上,小人胡力拜见公主!”
“胡力?”若溪在脑子里使劲儿的回忆这个名字,却是想了半天一点都没有印象了,看见若溪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胡力哑然失笑,“公主殿下不必费神思索,属下只是一名手机小卒,要说起来,属下只是在古都之中,负责打扫过大殿。”
若溪定神看着他,舒展了眉眼,而眼光之中来看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是那么的悲悯和泯然。她似乎该是记得这些舍命追随者她的故人们,或许,他们是大命之人,有上天福泽庇佑!才能在那样的一场浩劫之中逃脱升天,而或许,他们又是最不幸的人,在浩劫之中逃出一命的他们,却也许会在不久之后的计划之中,再度沦为炮灰。
这么想着,若溪的眼睛里就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不舍的神色。
胡力阅人极多,已经练就了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来若溪心中所想,他微微一笑,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若溪竟然觉得这是从昨天到现在认识了这个胡掌柜之后这个是他最英俊的一刻了。
“公主不必为属下等费心忧伤,吾辈今日之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北冥,为了北冥王族,为了不让北冥的后世子孙继续沦为他人的奴仆,是从长远着想,非是为的一己的荣誉和荣华!”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若溪久久凝视着他的双眼,忽而低低的叹了口气,以手托腮,“北冥有各位如此忠心,如此目光长远之属下,实在是北冥王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各位也请听好,我融嫣视各位非同下属,同手中握紧的武器,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良师益友,是融嫣复国的良方。”
“公主,今日子时,就在这家客栈之中,有目前能够联系得到,能够赶来的我们的组织都会赶过来,公主有什么想说的话,届时一并说给大家知晓便可。”
若溪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我那时候恐怕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且,如果我用那副假面的容颜去见大家的话,恐怕不是什么好主意,如果以后我们当中出现叛徒,那么大家的身份就都会暴露,所以,我提议,今晚上不举行大型的集会,各位不需要融嫣来说什么大道理,各位都是心如磐石之人,心志之坚韧,非是我一人随便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便能撼动分毫的。”
她说的很是笃定,让在座的几人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若溪见他们对自己的决定并无异议,心里就先是安定了几分,忽而又似乎很随意似的开口问,“各位近日可与白川师傅有过什么联系么?”
胡力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鹞子,“白川?可是当年公主的伴读先生,白川?”
若溪点头,“正是此人。”
胡力更加狐疑不定,“白川先生竟然还活在世上,还与公主取得了联络么?”
看样子,这些人是从来没有和白川联络过了。若溪有些惊讶,按道理来说,他们这些暗中的复国力量,应该是一早就在白川和白江的统领之下才对。怎么可能这些人都不认识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他还在人间这件事?
看出她的狐疑,鹞子的夜枭一般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公主有所不知,他们几位兄弟都是由鄙人一直统领管辖,非是在白川大人手中。所以,公主不需有任何的顾虑。”
他的话说完,若溪更是愣怔在当场,她的确是太过于孤家寡人一些了,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她的全部心思都被白川掌握的清清楚楚,所以才会落到如此的地步。竟是对自己的人的一些基本情况都不知晓了。
鹞子低低的在喉咙里发出一点笑声,很是低沉可怕,若溪虽然对他已经很熟悉,却也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猛的拍他一巴掌,“鬼笑什么!吓我一跳!”
鹞子俨然是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假装咳嗽了两声,推着自己的轮椅转了出来,对着那几个听的懵懵懂懂的人说,“别那么惊愕的看着我,列位,公主现在的处境并不十分理想,正是需要各位鼎力相助之时,关于白川先生,我要替公主来补充几点。”
“首先,白先生的确还存于世间,并且还是他从当年的火海之中,将公主救了出来,一直抚养长大,直到现在。”鹞子向着若溪一点头,“在这个角度上来看,我们每个人都该对他存有感激之情。”这一点他们不得不承认,毕竟白川是公主融嫣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从公主小的时候就一直守护在身边,而公主对他也一直是极其喜爱的。
这些事,全北冥上下都知道。
那时候他们还互相打赌,说公主以后的驸马,必然会是这位国师的儿子。
可现在鹞子和公主两个人在说起白川这个人的时候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由得不让他们感到十分的奇怪,那言语之中的戒备的神色,更是没能逃过在座众位的法眼。
焦瀚略蹙起自己秀气的眉梢,轻声询问,“公主和鹞大人有什么话,只管直说,我们几人都是可以随时为公主,为北冥去上刀山,下火海的人,不必忌讳。”
若溪苦笑了下,扶着光洁的额头,许久没有触碰到自己真实的皮肤,这手感还真是有些微妙的生疏,“是啊,我这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条蛇虽然还没有真的咬在了我的身上,但是那种蛇身的冰凉和阴毒之恶寒,已经让我寒彻骨髓,不寒而战栗了。”
胡力和焦瀚以及钟坤三人都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仔细听若溪往下说。
若溪的面上只有苦笑,除了苦笑,她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让她亲口告诉这些视白川为神明一般的人物,那个白川实际上并不是如同表面上一样来的那么的体贴神圣么?
“白川他……那边……让我怎么说好呢。”若溪叽叽咕咕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倒是鹞子在她身边抱着肩膀,快言快语的说,“公主不好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鹞子,您就直说吧。”钟坤最受不了这些人在这儿婆婆妈妈的穷嘀咕,还算是客气的对着鹞子说了一句,他嗓门极大,虽然是“说”,但实际上是和“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