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若囚美人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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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飒大方的点了点头,“别人梳得,我不习惯。”擎着梅花枝子的手一指头顶,“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若溪的脸上闪出一股坏笑,“办法是有,只怕殿下要怪罪。”
“有什么好办法尽管来,总不能这样出去。”看来他还真的是很在意这几根冥顽不灵的头发。
“呸。”往腾出来的空手上啐了点唾沫,毫不客气的抹在卫飒的头顶,再使劲按了几次,满意的端详着,“您看,这下就好了。”
“白若溪……”卫飒已经被她的举动完全惊呆。
“啊,早膳,早膳,要凉了。”在某人完全爆发之前,白若溪识相的一跳几米远,逃离了危险的范围。
“殿下!”宝焰在外面叫了声,随即走进来禀告,“殿下,昨夜才捉到的纵火之人已经在狱中自尽了。”
“自尽了?”若溪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死了?也好,倒是省了麻烦,该怎么做,你去弄吧。”卫飒似乎对这件事根本不怎么上心。退去了宝焰之后,若溪才问道,“殿下就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有人要对殿下下手,殿下竟然还能那么坦然。”
“呵,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卫飒随手抓起碟子里的糕点细细嚼着,抬头看她,好听的低沉的嗓音带上了明显的诱惑的意味,“怎么?小溪儿,你是在担心我么?本王真是感动。”
若溪脸上一红,扭过头去岔开话题,“虎拦镇也没什么好玩的啊。”
一眼就看出她打得什么鬼主意的卫飒点了点头,“是啊,没有了万花楼那么好的地方让小溪儿开心。”
“不过这里倒是有条河,听人说起过,说起来,这条河和小溪儿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真的么?”若溪一脸高兴。“是什么河?”
“若神之溪。”卫飒将最后一块糕点放进嘴里,说得不紧不慢,“怎么样?在西凉王子的宴席之前咱们有的是时间。”
“午饭后再走,可以么?”若溪有点不好意思,“傍晚时候,夕阳西下,水光粼粼的那种仙境似的景,小的还从没见过。”
“哎,好吧,傍晚之前出发。”
“谢殿下。”
***
此刻,已是冬季的尾声,天也渐渐光亮的早了起来,终于在鸟叫三声,鸡鸣五次的时候,华少的眼睛已经能睁开了。相对于前两日的昏睡,这点进步已经足够喜人。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并不是他最想看见的那个,反而是那天夜里出来阻拦了他们的讨厌鬼——白衣服白鞋子的笑面虎白江。
任是哪一个在昏迷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仇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尤其是咱们这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华少。再睁开眼的瞬间显得极其的不稳定,情绪激烈的波动让人直觉得认为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仿佛是一只将要冲破牢笼的狮子。
“怎么是你?”华少怒气重重的翻身下床,好像躺在这样一张舒服的大床上倒像是脏了他的衣服似的掸了掸身上的折痕,就要往外跑。
“现在跑出去,白若溪的心血就全废了。”白江一边喝茶一边慢吞吞的说。
“若溪姐姐?她怎么了?”
“呵呵,”白江轻笑出声,放下茶盏瞧着这个小家伙,“一个女子能怎样?委曲求全罢了。”
第三十二章 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委曲求全?”华少的脑海里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许多女子委曲求全的办法,脸上乍绿乍白,脏巴巴的头发垂了下来,挡住他的眼睛,没有人看到他此刻眼中的挣扎和懊悔。许久没有言语。
白江见他没有反应,也不作他想,丢给他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包裹,“把自己收拾下,傍晚时我会过来送你出去。”
“出去?我不要!我跑了若溪姐姐怎么办?”
意外的,这孩子公然反驳起白江的好主意来。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他要这么说,白江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一个两个都这么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没有办法。”向外面望了望天色,此时距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久违的涌上来一点耐心,“若溪会在傍晚的时候创造机会,机会绝佳啊,而且这可是若溪做的决定,至于走不走,由你。”
对他这种没事儿人一样的态度深深激怒,华少拧拧眉头,挥舞着拳头,“那我走了,以后的事怎么办?”
“以后的事?”白江觉得自己再忍着不笑的话整张脸都要抽筋了,索性哈哈的笑出声来,一边用雪白的袖子擦着眼角溢出来的泪水,一边指着华少说,“真真难为你了,放火之前你怎么不想想以后的事?”
一句话,把华少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又不服气只好干瞪着眼鼓着腮帮子喘气。
“你现在的心情我倒是明白,不过,你留下来只能拖我们的后腿这个道理,自己也是明白的吧?”
“这道理我知道啦,可是……可是若溪姐姐为我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我……什么都不做就逃跑,怎么能算个男人呢。”
白江眉头突突乱跳好一阵,这孩子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什么牺牲,什么男人的。“如果真的想为她做点什么,就好好听我的话。”
华少搭拉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打开白江给他的包袱,掏出衣服来就开始往身上换,猛然间发现自己身上被皮鞭打坏的皮肤基本都完好如初,已经尝不到一点痛楚,不由得惊喜的抬头看他。
“怎么样?这手功夫还够厉害么?”
华少猛点头,一脸向往。看到这样的表情,白江轻巧一笑,“想不想学?”
“想!”华少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噗通跪倒,向上就磕头,“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
“哎哎,没让你拜我为师。”白江手上未见任何动作,只轻轻一抬手指优雅的比了个兰花的形状,指着自己说道,“我问你,治病救人的功夫和打架杀人的功夫,你要学哪一个?”
华少歪着脑袋想了想,郁闷的说,“我想学打架的本事,也想学救人的本事,怎么办?”
白江揉了揉额角,“做人不能太贪婪,贪婪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既然这两者的本事你都要的话,我就给你指点一条明路。镇子往北四百里有座杏林山,山上有十余间青瓦砖房,正中间的那间屋子里就有你要的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世外高人怎么会轻易的收我做徒弟呢?”
“看来还不太笨。”白江抖了抖衣袖,站了起来,“你只要在他面前说出白若溪现在的处境,他自然会答应你的要求。”
华少还想再问些什么,然而白江已经不愿意再多说。见好就收的华少飞快的穿好衣服,揉着自己一头蓬乱的头发站在地上,从身高来看,这孩子比白江矮了一头还多。忽然脑海里闪了一个好主意,华少高兴的说,“今天您送我出去之后,我就去杏林山找高人!”
白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瞬间恢复了从容,点了点头,“去杏林山可以,不过今天傍晚不可以。”
“为什么?”难道拜师学艺这种事不是越早越好么?而且,他真的很想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啊。
英俊的脸上一对斜长的眼睛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华少看得直觉得晃眼,“白管家您笑什么……”
“你要去杏林山,至少要等到明日清晨才可以……因为,过了今晚,也许杏林山便不复存在。”
华少想了想不懂他在说什么,反而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鼓足了勇气说道,“白管家,请你转告若溪姐姐,我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
出了周府往北首先要经过几处热闹的镇集,即便是在这冬季的尾声,集子上也还是人声鼎沸,做买做卖的小贩和特意为赶集而来的人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显得十分热闹。卫飒久在宫里,鲜少见到这样热闹的贴近民生的场面,从车里看着看着觉得不过瘾,忍不住拉着若溪从马车上跳下来,加入到普通老百姓的行列。
但是……他身边始终围绕着许多高大魁梧的人,不自觉地就像是码起了一堵人墙,将他和周围的百姓分割开来。察觉到这点的若溪用手指戳了戳卫飒的胳膊,眼睛四下张望,卫飒见状心领神会,用不着特意的嘱咐什么,大手一挥,那些身边刚刚还围着他团团转的人一下子像散了群的蚂蚁,瞬间不见了踪影。若溪叹了口气,到底像卫飒这样的人过得是什么日子呢?只是简单的出游便要如此大费周章,连这条路线也是周大人慎重了再慎重之后才请卫飒定夺的,要不是卫飒坚持走亲民路线,打算感受下老百姓的生活的话,他们此刻还指不定在哪条官道上飞奔呢。
想着想着,若溪就叹了一口气,察觉到卫飒正在端详自己,慌忙做吸气状,“咦?好香!”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简单的小手推车,车上有大号的铁罐隐约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小贩眼神极好,见此二人浑身上下的装扮不俗,立马吆喝起来,“刚刚出炉的烤地瓜!”
地瓜……烤地瓜……
若溪听见自己的肚子很诚实的咕噜噜作响,昨天晚上她可谓是折腾了半宿,加上惦记华少一早晨就跑了出来,现在才发觉,自己这一天竟然只匆匆喝了一碗粥而已。这会儿肚子开始抗议起来,叫个不停。
卫飒略带新奇的拉着若溪走到铁桶面前,提鼻子嗅了嗅,“果然好香。我要一个。”
“好嘞。”小贩麻利的拿起最大的一块地瓜就往秤上放,若溪眼尖伸手把地瓜从秤盘子上拿了下来,换上一块看起来十分圆润的,“太大的烤的不透,我要这个。”
“成,我给您包起来。”一把拿过来地瓜,若溪十分客气的往嘴里咬了一口,十分客气的对着卫飒笑嘻嘻的说道,“小的先替您尝尝。”
“七十个铜板。”小贩大大方方的开出价码,眼睛不断的在卫飒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上逡巡。
“我说你们家是等着这个地瓜还债还是怎么?一块地瓜七十个铜板!穷疯了吧你!”若溪嘴里的地瓜还嘶嘶的冒着热气,白色的雾气随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不断往外涌着,看起来十分滑稽。
“按市场价,生地瓜十个大子一袋,每袋平均有三到四个地瓜,每个地瓜就是两到三个铜板的本钱,加上你用的煤炭,炉灶,翻烤手艺,我给你五个铜板。”
卖地瓜的贩子已经目瞪口呆,抓着秤杆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一对小眼睛在她和卫飒身上来回转悠,暗想怎么这么阔绰的主人手底下的丫鬟这么抠门,本打算卖个霸王地瓜的主意只好泡汤。
“大姐,你这也太……十个铜板,成不?”眼见着到嘴的肥肉绝对没有飞了的道理,小贩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若溪却不这么觉得,“这位大哥,就算卖地瓜是小本买卖,咱们也得讲信义是不是?不能看着我家公子像个有钱的,就腰间大棒挥起打算棒大头不是?”说着将手里的地瓜一扬像是要摆回到铁罐上的架势,一手掩着自己的嘴巴,作势欲呕,“太贵了咱穷人吃不起,刚才这口也还给你吧,这地瓜我不要了。”
小贩已经彻底被她打败,惊愕的张大嘴巴。
“五个铜板!怎么样?”若溪继续问了一句。见目瞪口呆的小贩愣愣的点点头,灿然一笑,回头朝卫飒伸出小手,“爷,五个铜板。”
卫飒早就哭笑不得,从袖子里掏了掏,勉强捏出来一点碎银子,随手丢给小贩,“剩下的算是赏你让爷听了段好戏。”
“诶?让您听了段好戏的不是小的么?您该赏小的才对啊。”若溪一脸委屈的小声嘀咕,不想那个人耳朵极好,走出去两步停下来,回头朝她一笑,“爷不是赏了你烤地瓜么?”
“额……”若溪气鼓鼓的往嘴里塞着地瓜,连烤的松脆的地瓜皮一起啃得咔呲卡呲响。
“别动,”那个走出去的人忽然又回到眼前,若溪不明所以抬头看他,“什么?”
“地瓜沾到这里了。”面前的俊颜一点点扩大,唇边一凉,若溪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便看到卫飒把手缩了回去放进自己嘴巴里尝了尝,“嗯,味道不错。”
瞬间,若溪觉得四周围,啊不,整个集子的人都在用火辣辣的眼神对她行着注目礼,这个狂妄的小丫鬟,竟然让主人吃地瓜渣!
若溪愣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得意的笑着,他的眼睛很好看,合着暮色的黄昏与残红的夕阳交织成辉,闪烁着一千种琉璃的色彩,美得让人眩晕。
忽然,她眼前的美景瞬间发生变化,以卫飒为中心的四周的人忽然散开,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情的时候,一颗黑色的圆滚滚的东西便从人群中投来,“砰!”烟雾四散,紫色的雾气迷住了她的眼睛。
“小溪儿!”
第三十三章 不可抑制的战抖
“小溪儿!”
一片紫朦朦的雾气之中,若溪只听见了这么一声呼叫,带着无限的惊恐和战栗般的让她不能忽视。
这算什么?难道又是什么人设计的什么绑架么?可是,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宫女,啊不,连宫女都算不上,只是个打杂的使唤丫头罢了。不过就是这样的一种卑贱身份,能够让谁对她下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呢?身子忽然轻了起来,若溪的眼睛被烟雾迷住,睁不开,更是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只觉得两肋下被人轻轻抓起,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被轻飘飘的拎起,又缓缓落下。
“没事吧?”双脚踏上坚实土地的时候,若溪的耳边传来人声。“怎么了?”见她没有反应,那个人又问了一遍。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不是很流畅的汉语中夹杂着生硬蹩脚的尾音,却同时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这种矛盾的综合在若溪认识的人当中,只属于一个。
“李肆?”
“哈!竟然被你听出来。”尝试着开口询问,果然听见了对方肯定的答案,若溪一颗心稍稍放缓,至少这个人对自己应该没什么恶意吧!不,不对!这个人可是曾经对她做过很见不得光的事的猥琐男!当下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下意识的朝远离他声音的位置挪了挪。“嘿嘿,李肆啊,好巧啊。”
“巧?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们好长的一段时间。”
“你可以直接说‘我在这里等了你们很久’就可以了。”若溪试着睁了睁眼睛,觉得双眼之上还是火辣辣的滚烫,暗道不妙。
“就这样睁着,别闭上。”若溪刚要大吐苦水,说自己的眼睛如何如何难受,不想眼皮被人强硬的扒住,然后眼球上一凉,软软的轻柔之物覆上了她的眼珠,在上面轻轻的舔舐。双手忽然就变得冰凉,若溪浑身不可抑制的战栗着,不能动弹。
天!这个人!他……
“呸,呸呸。”两只眼睛都舔个干净之后,李肆拿出一个竹筒拔掉塞子,轻轻朝着若溪的眼睛吹了点碧绿色的粉末进去,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嘱咐道,“转转眼睛,让粉末充分的停在眼球上。好了,试着看看我。”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命令,若溪轻轻动了动眼珠,果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火热灼烧的感觉,反而觉得清清凉凉的,试着睁了睁眼,一眼就看到了和她脸对脸近在咫尺的一张俊逸的脸庞。
“啊?”若溪慌张张往后挪了挪屁股,却发现屁股底下并不是坚硬的触感,心里纳闷的功夫低头一看,若溪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才好,原来从开始到现在,若溪一直很大方的坐在李肆的一条腿上,而他的一只胳膊正环着她的腰,保证她不会掉下去。
这距离近的,连对方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太暧昧!太暧昧了!尤其是想到刚刚对方还那么慨然的舔了自己的……
“你的脸好红。”
“啊!”若溪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试图把它藏起来似的,一边背过身子,“我才没有脸红,你看错了。”
“说谎。”李肆直言揭穿她的窘迫,英挺的鼻梁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映出一条暗影,让他的侧脸更加的棱角分明起来,“只是帮你驱毒而已,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然而他脸上的神情明明写的是,如果我想对你怎样,你也没辙。若溪眉头一皱,想到刚刚袭击了自己的那团毒烟,心里没来由的别扭起来,“你怎么除了给人吃毒药,就是放毒烟,哪有大男人这么做的?”
李肆呵呵一笑,“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择手段么?”
“那不是一句话,只是一个词好不好。”
“反正是不择手段就对了。其实这次想到用这种毒烟的法子的人是你,所以,还得谢谢你。”
“谢我?”若溪有点摸不着头脑。
李肆点了点头,“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么?你说天底下有一种人是百毒不侵的。”
若溪也点了点头,她的确说过这句话。
“我一直在想这句话,发现你说的不对,百毒不侵是指这种人对毒物从咽喉直接进入身体内部这种方法可以完全抵抗得住,但这种天生异秉的体能中却不包括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于是你就想到了用毒烟的办法袭击我们?”若溪脸色一沉,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算袭击,只是给卫飒的一点见面礼。”日光开始落幕,映在李肆脸上的暗影越来越多,这让他那张好看的脸显得有些诡异。
“啊?你的脸!上次你不是这个样子的!”若溪忽然发现问题所在,刚刚受到自己眼睛的困扰没能够好好端详这张新面孔,只是凭借声音她才断定此人的确是李肆无疑。
顺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一把,李肆笑得很得意,“你不也是一样?”
“我是有原因的,你……你不要说出去。”
“那我们彼此彼此吧,”李肆熟练的用了这句老道的江湖术语,他幽幽的向下看去,底下的人正打得热闹。“谁没有什么秘密是不愿让人知道的呢?你的秘密我不问,我的……如果你愿意听的话,倒是愿意和你分享。怎么样?我们来交换秘密吧!”
哪有人这么赖皮的,若溪捂着耳朵摇了摇头,“我才不要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呢,中原还有一句话你没有听说过么?叫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难看。”
“哈哈,这句话很有意思。”李肆注视着她的眼睛笑了起来,手臂蓦地收紧,一把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我对有趣的东西都感兴趣,而且……你救了我,你的命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