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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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意外的,在他走上台阶的那一刹那,极为隐忍的扫清了自己的阴霾的情绪,微微的笑了起来:“心儿”轻轻唤出声,丝毫没有注意到跪立于一旁的子青。
“格格…”她见他并未注意到她;便更卖力的大哭出声
扎纳扎特尔这才注意到我的脚下跪了个人;愣了下便用探询的眼光看着我:“心儿,这是怎么了?”
我苦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啊,你问她吧”
青赶忙转换了位置,摩挲着膝盖转了个身子,对着扎纳扎特尔这般说道:“格格叫我送给丹津多尔济亲王的礼物,被奴婢半路给弄丢了,奴婢寻不着了,便只好向格格请罪了”此刻才知道,原来她唱的是这一出,挑拨离间。呵呵扎纳扎特尔闻言眼神一黯,嘴角一副苦涩,低头凝眉了一阵,却仍勉强换上了微笑的表情,我知他忍的辛苦,明明眼角僵直,却仍扯着嘴角笑。居然有些心疼他。
“心儿深明大义,又怎会就此事责怪于你呢。”扎纳扎特尔说道,眼神径直望着我,期盼着我的回应。
“自然不会怪责,且也不是什么重要之物。”本不该在这个时刻解释,按着目前的形势,我该于他势不两立的,却终是狠不下心来再戳伤他。
成大事者不可心软,遍遍提醒自己,却还是做不到,看见别人悲伤的眼神,便软了心肠。
他面色稍柔和了些,子青却是跪在那里,低头不一言不发。
“王爷若有事,便去忙吧。这里就不用操心了。”明日就要与他举行婚礼了,不知这蒙古的风俗是怎样的,想必他也该很忙才是。
“晚上你有时间么”他却定着步子怔怔的说着这句话。
“有啊,王爷可是有什么安排?”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眼里稍露着精光,似乎有什么惊喜有待宣布一样。
“那我晚膳过后我来找你。”说完便带着巴特拉走了,看着巴特拉,我便会想起今天早晨在丹津多尔济府前的那副神情,有些难以捉摸的意味。
见他们已经走远,我便俯身轻笑着扶起子青,她又换上了一副毫无波兰的死水表情。
“怎么,这招没奏效,又想到后招没有?”我低着头看她,不知她为何有此等勇气一次又一次的公然与我作对!难道她心里认定了我亏欠她所以才不会与她计较?
半响都未等到她回答,我便只好把话挑明了说:“你可知道,刚才你所做之事,已经可以让你身首异处?”
她终于忍不住回嘴道:“大不了就是被责罚而已,况且现在谣言那么盛,即使你拆穿我;王爷也会信我的。”
“呵呵!”我冷笑一番:“你说…若我在你刚扯我裙褂之时;翻身下了这些个台阶;我会如何;你又会如何呢?”
她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踉跄着退后了几步。似看个怪物那般看我;见威胁已够;便柔声说道:“我想你并不是个愚笨之人,若不是我要保你,你早就不能安身在此了,为何不放下心中执念,回到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呢。”我轻手搭着她的肩膀,她却浑身僵硬的挣脱了我:“你不杀我,是因为你愧对我!是你们害死了小衣姐姐!”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的心里,的确是存着这些偏执的念头
“我一生坎坷,唯一的希望只是盼的小衣姐姐出宫相伴,为她觅个如意郎君,默默陪着她而已。”我也料到小衣在她心里的地位定然十分重要,但却没猜出,她的日后人生,竟是毫无半点子丹的影子。
谁说只有血缘亲;她念的;却是毫无半点血缘之情
“但是是你;是你毁掉了这一切;你可知道我在宫门口等了她多久…整整两天两夜;却什么也没等到!我疯了般寻找;才在城外找到了她的尸身!赤身**的尸身!”我震惊了…小衣是四爷所杀;我不信他会对她这般侮辱…绝对不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嘶吼道
“你少装无辜!;要不是我从我那嫡亲的妹妹那里拿到小衣姐姐的信;我也万般不愿相信是你!只当是小衣姐姐生前为我谋好了路;好让我与我的儿子;不愁吃食;但真相;却是那样的让我心寒;平日笑脸迎人的你;却是时时刻刻在谋算着别人!你比任何女子都心肠歹毒;狠辣百倍!;而我那嫡亲的妹妹;却还百般维护你!实在是被你蒙蔽太多!”她居然还有个儿子…为何那么久了;我始终闻不透她身上那股沁凉的苍凉味道…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心思灵巧的小女孩…若非那惊天逆变;我会一直这么坚定不移的以为下去…
却原来;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那你的孩子呢?”
她森冷一笑:“拜格格所赐啊…我来了蒙古;还怎么顾及我的孩子。”
原来我以为最好的结局;原来我以为救她一命的巧妙安排;却仍是这般无奈;但这一切本就不能怪我:“若非你与赫舍里合谋害我,皇上又怎会杀你,我也是为保你性命,才叫你随嫁蒙古,难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么?孰是孰非,你该想个透彻,我并不知道你有孩子,若一开始便坦然相见,不存着心机,又怎会惹来此等悲剧不断,是你自己内心的偏执使自己面临如此境地,不是我,你明白么。”
“你不用假惺惺了!我身份卑贱,早知心计也耍不过你,要杀要剐,你一句话便够了!”看着她那张毫无悔意的脸,我已是彻头彻尾的毫无言语了。再多说些什么,也是听不进去的了。
都是命不由己的人儿,为何要苦苦相逼。
若寻着机会,定要把此事弄个清楚了,不然这心结,怕是很难解开了,只是上此那封信我写的决然,此刻已不能再写信与四爷了,且准葛尔战争恐怕已经拉开帷幕,我又怎好为了这些个事情去分了他的心。
思来想去,也只好放一放了,但我又不能再把她留在身边了,得尽快寻个贴心之人才行。
遂无奈的对她说道:“小衣之死,我始终会给你一个交代,想必子丹也跟你提过一些,其中到底怎样,我会问明了告诉你,也希望这个阶段,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我放过你,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你曾是走近我心里的人,不管那刻你的心,到底真切与否,我都把你当成了朋友。但你若总是利用着我对你点点的顾念,一次次的做些伤害我的事,那我怕你等不到水落石出的那天,若你真的想知道小衣到底发生了何时,望你保重自己性命,好好的活下去。”
我知道这个理由已经足够让她安分起来,毕竟小衣在她心里,是那么的重要。
她僵站在那,并没有反对我的意思,我便接着说道:“我想你也不愿再伺候我了,等会你就去找扎纳扎特尔吧,让他给你安排个差事吧。”这是我这一生,作的最错的一个决定。但那时的我;却浑然不觉
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即使你对她百般宽容;却仍是不懂感恩;因为她们注目的;只是自己失去了什么;而从未想过;自己得到了什么因为她们看到的;永远都只有别人的错误
纠结着回房歇息;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挣扎;却仍是跳不出个个怪圈
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人;却为何我对别人的好;化成了把把枷锁;带给别人的;只有禁锢
第七十七章:婚礼
刚吃罢晚膳,扎那扎特尔便急匆匆的把我啦出了门,策马疾行了一阵,便来到了一片广袤的草地;只见草地中央五个蒙古包围绕成一朵梅花模样;又似一个草原上的小山谷;置身其中;竟有种隔绝一切的错觉;各个蒙古包中间;都微微点了一些火把;只那么直直的插在地上;随着风声;左右摇摆的微照着四周;四处影像皆阴明不定的闪动跳跃…
如此唯美的景象;也只有这里;才能拥有
我深呼一口浊气;放松的哼起了小调
“喜欢这么”扎纳扎特尔首先打破这宁人的平静;我睁眼瞧着他与月同朗的双眸;像要射出道道光亮来一般
“喜欢…很喜欢。”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似被他唤醒了一样,胸口尽是化不开的温柔感触。
扎纳扎特尔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捧花;动情的说道:“心儿,我们蒙古人结亲,都需要遣人求亲,而我对你的珍视,已经到了无法仰赖他人的地步,所以今日,便带着我的心,带着我所有的财产家当,向你求亲;求你嫁给我”
我竟然语塞不已;局促如个孩子般不知该作何回应
过了良久;才冷下心来…:“我与你本是政治婚姻,王爷真的不必如此,你不必花任何心思,我自然是会与你成亲的。”不忍看他表情,便残忍的转过身去。
半天未闻身后动静,便试着转过去看他,他仍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神已是灰暗不已。
面对这个用计骗我来此的男人…我竟难忍的多次为他心疼…
见我看他,他低声说道:“若你真的不想同我成亲…我便放你自由…我便向皇上上奏说你…说你病逝于蒙古…”
“不必了;这既已是我命;就得接受它…自由我是想要;但若心不坦荡;又何来自由…”我是不想连累他,若李德明的猝死未引起康熙的注意,那我的病逝就很难逃脱康熙的眼睛了那时即便真有一具腐烂的尸体供人查证;怕也难熄他雷霆震怒了…
我不能对他好…不能贪享这些浪漫的时刻…想及此;便黯然的退出了”山谷”;跨上马就往回狂奔…
我负担不起任何一个人的真心…余生唯一的祈望;只是能解决了丹津多尔济;安然的活着…不用时时担心着局势震荡;祸及众人,我似乎永远都是在政治夹缝里爬行的人。
马越跑越慢,原来是我忘记了挥动马鞭,此地已是博格多山脚,能清楚的听清图阿拉何的湍湍水声。我缓缓落下马来;迎着清风在河边坐下;望着水中那一弯残月。即便是残破未圆,它也能在水波里,欢快的悦动着。
我;是否能像它一样;即便是在夹缝里;也能学着快乐的爬行…心里又凄然了开来;就那么呆呆的坐了好久。;直到手脚冰凉;风吹的我头发散乱…挣扎着站起身来;已是麻麻的不似自己的腿了
刚要跨马离去;却听得不远处树林子里似乎有些响动;心里发怵;别是什么猛然的动物;但随即又推翻了此种想法…
那里隐隐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喘之声…“嗯,嗯”声不绝…且越来越大
难道是遇见男女大战了?心里暗笑这两人还真是兴致不错;不在家里行事;却跑到了月光底下;恐怕是一些非正当男女关系了
心里一片好奇;说不定能碰上什么重要人物;遂借着月光;转过角度细看了一眼
果然是非一般的惊奇;此等事情;竟也会被我碰见;实在是老天佑我!
此刻衣衫不整;前胸尽露的女人;若我猜的未错;是丹津多尔济的夫人;昨日我去丹津多尔济府邸;曾遥远的瞥见过一眼…身姿袅娜;肤如奶白
而那卖力抖动;挥洒汗水的年轻小伙;我倒还未认得出来;拼命挖掘来此的种种场景;也只有似曾相识的印象;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看来丹津多尔济的确非表面风光;不然又怎会惹来自己妇人的如此背叛。此事若不善加利用;只会成为别人同情他的筹码;我心里沉静;需要谋定方可后动
回府之时;扎纳扎特尔已在府门口守候多时;见我安然归来;便不动声色的进了屋子…
反转了一夜;就为了今夜见到的这些个苟且之事…首先要做的;便是查清楚这个男子的身份;但是乌兰巴托那么多人;仅凭记忆里的那一张样貌;岂是那么容易便可查出的
却不想;随着天地光亮;此人的暮纱;也被慢慢的撂起了
一大清早;便来了许多蒙古丫头;替我梳洗穿衣;把朝服拾掇妥当后;便在一众阿婆丫头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扎纳扎特尔府邸的中央庭院
这个中央庭院很是壮观,就如太和殿的广场一般空旷无物,曾听闻老人讲过,太和殿周围如此空旷,一是为了彰显皇家威仪,二是为了皇帝安全,广场空无一物,自然一目了然,自然无处藏身了。
但这小小亲王府,为何造此院落,直到今日我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此地,专是空下为举办蒙古婚礼的…蒙古人皆住蒙古包;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们名族的一种象征;即便这些皇亲汗王;早已不再四处迁移;居无定所;却仍是要遵循祖先留下的规矩;人生重中之重的婚礼仪式;是要在蒙古包内完成…
只见这宽敞的院落里;搭建了两个高台;高台之上支开了两个巨形的蒙古包。蒙古包四周皆是丝绸锦布;布置的喜气洋洋
我被领到了左侧的蒙古包内;周围皆是女眷;熙攘着挤进包内看新娘子;我又瞧见了昨夜树底的女子;丹津多尔济的妻子;是那么的端庄文静;我对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脸色有些呆板;不知我昨夜的马蹄声;有否惊扰她们一地的春意
未过多久;只听蒙古包外有马蹄跑动的声响;惊叹谁人竟敢在这高台骑马;扯过边上一女子惊奇的问道:“外面为何会有马声?”这女子竟听得懂我说的话,笑着回道:“这是我们蒙古的规矩,亲王正在包外绕圈呢,寓意护你在心啊!”我蓦的一惊,这女子还真是能说会道。
她知我不懂规矩,便按着步骤细细的解释于我听,当侍从捧着一只羊入内的时候,小女子在边上低低的说道:“这是碰门羊。”
伴着爽朗的笑声,扎纳扎特尔惯身入内,只见他身着艳丽的蒙古长袍,腰扎锦缎彩带,头戴圆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要见还配了一把迷你的金色弓箭。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手捧哈达,托手跪于我跟前的扎纳扎特尔,身边那灵秀丫头见我迟缓的反映,便低低催促到:“快接呀,格格在此无亲人,这本是该献给皇上的,但如今,格格代表的即是皇上啊,自然是要格格接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接过哈达围于肩上,又喝了杯递过来的烈酒。
扎纳扎特尔也豪饮了一碗,边上众**声拍手叫好。
“你…”他一把把我抱起;我惊呼出声
他低低的在耳边说道:“我的草原之花,还在等你接收呢…”
“草原之花…?”我满心疑惑;草原之花;难道是个女子么
“昨夜的草原之花…”他说的认真;说的低切;说的斩钉截铁
我的脸越发烫了起来
我与扎纳扎特尔同骑一匹骏马;走下左侧高台;他又猛的一扭马缰;马儿便转换了方向;小跑着向右边高台蹦去;瞥眼众人;竟越过众人看见了昨晚的男
“他是谁?”我缓靠着扎纳扎特尔的背;轻声问道
“哪个?”他问道
“就是那身穿红衣的后排男子;较高那个。”扎那扎特尔唬着个脸,满心不悦的说道:“今日可是你我成亲的日子,你问这些个问题,似乎也该过了今日吧。”
想想也是,既是来参加亲王婚礼的,自然是皇亲显贵,那么要寻他,也不用急于一时了!
便弱弱的止住了声,配合着扎纳扎特尔的驭马之术,稍稍挺直了腰背。
绕行蒙古包三圈之后,扎纳扎特尔便把我抱下了马,低声提醒到:“前面的火盆记得跨过去,虔诚的接受火神的洗尘。这表示我两爱情的纯洁,新生活的兴旺。”
我暗自苦笑了一番,我与他之间,存有爱情么!
进入蒙古包之后,只见一身着黄衣的年老喇嘛端坐于正中,扎纳扎特尔紧握着我的手,稍一用力,便让我跪在了软垫之上,照着他的模样,恭敬的磕下头去。
拜完喇嘛,又拜了下扎纳扎特尔父亲与母亲的肖像。
行拜之礼到此便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便是等待开宴了。众人熙攘的挤在蒙古包外。
我与扎纳扎特尔只**稍息了一会,便又不得不起身招呼众人吃食了。
婚宴乃是全羊席,各种奶食品、糖果应有尽有。因为我妹妹自小就有哮喘,所以妈妈从不买羊肉进食,久而久之,我也就养成了从不食羊肉的习惯,所以这个婚宴,我几乎什么都没吃下。
婚宴上,扎纳扎特尔提着银壶,而我就很无奈的跟在他身后,捧着银碗,向长辈、亲友,逐一献哈达、敬喜酒。小伙子们高举银杯,开怀畅饮;姑娘们伴随着马头琴,放声歌唱。
此间已结亲事的男子和未有娘子的男子是分开而坐的,而昨夜的男子,竟是坐在了未结亲的那一边。
等宴席结束;我已是心力交瘁
我来清朝的终身大事;便这样熙熙攘攘的结束了
第七十八章:难言的秘密
酒过三巡之后,已是群星皆醉了,或许是自己太过想要酣畅淋漓的醉一场,竟是未过几杯,就已经眼神迷离,脚步飘摇了。
早在几月前,便已知今日的结局,却还是在真的面对之后酸涩难忍。一切皆已成了定局,就这么成了定局。
望着扎纳扎特尔那魁梧的背影,豪饮的姿态,粗犷的谈笑,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目,毕竟长于江南水乡的我;久惯了心爱的宛然墨守;久惯了清淡的婉约含蓄…竟是无法读懂这漠北的豪爽质朴…无法读懂这漠北的粗犷凛然
借着微醉的酒力;我与一众饮的正酣之人点头道别;踉跄的回了近星楼;通往近星楼的两旁青松之上;皆挂上了个个大红色灯笼;红光与映射的绿光交相照耀;竟是一片阴森恐怖的景象…
“呵呵…呵呵…”对着空旷的天空;冷然肆意的笑出声…索心啊索心;你在怨恨谁;你在怪责谁…上天逼迫过你;不也给过你选择么…扎纳扎特尔强迫过你;不也曾经肯放你自由么
如今你在怨些什么!所有的路;不皆是你自己选的么…
是啊…都是我自己选的;但我选的好窒息;选的好锥心…若不作此选择;便会祸及他人性命…我到底是怎样的命格…非要用他人的血来祭奠我的幸福么…
近星楼的台阶好冷…我靠坐在一旁柱子上;紧紧的缩了缩脖子…却似乎早已冷进了骨髓,再怎么缩,都已温暖不起来了。
“心儿…”似乎是谁在低唤我;方才还迷糊木然的大脑;猛然清醒过来…这熟悉的声音;似乎乘载着我所有的希冀,从那遥远的梦里而来。
“胤?…是;是你么…”兀的站起身来;转身急切的寻找;但眼前除了红绿一片;便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渐渐的放弃了念头;复又坐下嘲笑起自己来;当他日日在身边陪伴时;自己不相信他;如今隔着千山万水时;却又疯狂的念想他…为何这般可笑!
在我视线所及的方石之上;出现了一双青色鞋子;我脆弱的心;又被大大的耍弄了一番;原来在前站定的;是李德明…
“江先生深夜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