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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祸水妖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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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宫门,上了高毋庸早就等在门外的马车,他才森冷的开起腔来:“你答应了皇阿玛什么?”
    
我错愕的看着他,说道:“没有!”
    
他摆明不信我,一脸狐疑的盯着我眼看,我不愿见他那寒凉的眸子,便倔强的扭过头去。
    
他却忽然坐到我一侧,轻拂上我脸,揉着康熙方才狠捏过的地方,哑声说道:“都有手指印了。”
    
“现在爷信了?我没答应皇阿玛什么!”他把头埋进我脖颈,低呢道:“对不起心儿,我急乱了心智,对不起。”
    
“但若皇阿玛真的提出什么要求,我定然是会同意的,这世上,未有任何事情能重要的过我妹妹。”他身子一僵,缓抬起头与我对视,问道:“包括我?”
    
“也包括我自己性命,若她要我死,我便死。”他虽面色僵硬,却也未出言反对,只是似乎颇为愧疚的叹了口气。
    
僵持了许久,我仍是沉不住气的说道:“你莫要怪年福晋,她说出此计谋时候,我便已经知道此事若办不好,将会有很多危害,但太子即将被废,我实在是已经毫无办法,爷在朝堂之上也不能做的太过显眼,动作太大自然会惹起皇阿玛反感,如今多事之秋,爷本能明哲保身的,却是因为我,不得不趟这趟浑水。”
    
他仍是余怒未消,有些嫌恶的说道:“我自是不会怎么办她,而今他哥哥年羹尧因着她的关系对我推心置腹,而我也为了他的升降颇耗费了一番心力,怎能让努力白费呢。”我无奈的撇了撇嘴,似乎北京的男子,一望之下,皆是为权联姻的。
    
“但她此番做的也实在太过!竟想出这阴损点子,把我吓了个半死。”想起他方才那一副埋头急冲承乾宫的架势,倒不似他平日里那遇事从容的模样了。
    
与他共谋事情许久,我便似着了魔一般以为,他总是利益为先的,但却不敢细想,他曾那般疯癫的夜闯景阳宫,要带我远走他乡,他曾甘冒欺君,也要将我纳为福晋,他曾为救我于水火,带着军队千里迢迢赶赴乌兰巴托。这所有的一切,又可曾担过一点权利之争。
    
宁愿相信,他对我的感情,是摒弃权衡的一汪清泉,而蒙古的锥心刺痛,仅是他万般无奈的选择,选择而已。
    
    
第一百五十五章:送行1
    
    
夜已浓重,我和衣躺在床上,直眼盯着头顶方寸纱曼,毫无半点睡意,只因傍晚四爷曾派人前来告知宫中形势,康熙亲自前往毓庆宫探视胤?,父子恳谈了将近两个时辰,到底结果如何却无人知晓。
    
直到拂晓屋外才传来高毋庸颤巍巍的问候声响:“不知格格是否已经起身?”
    
我即刻翻身下床,推开门时见着高毋庸咣啷着脑袋跪在门外,见我这般迅疾反映微愣了下。
    
“怎样?”问出口时只觉浑身虚软,正是死也当时生也当时的关口,等的只是他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
    
“爷怕格格忧心难寝,特命奴才在东华门等候消息,一大早宫门大开时奴才便向宫内相熟太监打听结果,太子已经无碍了!今儿个一早还陪同皇上一起用了早膳”得此答案,我终于吁出一口浊气,本因内心激烈的挣扎而强撑的身体也瞬间垮了下来,虚软酸疼的感觉顿时一股脑儿涌了出来,支着门框说道:“高毋庸,谢谢你,也顺便帮我带个话给爷,谢爷体恤,爱儿的事情还是要烦劳他了,我的身子…恐怕”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原本光亮的一片也因眼睛阵阵充血而猛然漆黑一片,终于还是沉沉的重落下地。
    
只觉鼻尖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弥散着,我方寻味转醒,江修缘侧坐在床缘,满面忧色的望着我,双手自然的拂着我的额头,由额中向太阳穴两侧缓慢的揉着,原本紧绷的脑袋也因此而舒爽了许多。
    
“心儿,你要注意自个身体了,总是这般忧心其他事情,早晚是会支持不住的。”他微哑的嗓音温柔而又缓慢的说着,似那春风一般淡淡而又暖人的飘过,我几乎溺在其中,安心的快要入眠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四爷带着高毋庸大步跨进门内,眼睛却已经急切的飘到了我身上。
    
我勉强撑起身子,扯了个笑容说道:“爷这番一天几次的来我府里跑,难怪我家门槛似乎矮了一截。”
    
他却毫无心思接我的嘲讽之语,只甩开袍子在床沿坐定,将我被子盖我身上,方开腔说道:“你就少操点心罢,本来身子骨就弱。”
    
“我早不操心别介了,只是爱儿的安危,我怎能不管。”他闻此神色有些异样,眼中闪过一丝沉痛。
    
我害怕的抓起他的衣袖:“怎么了…是不是爱儿出事了…你别瞒我。”
    
他定了定神色说道:“没有,我见过索相了,他已经答应放她,地址我都有了,本已经在去接她的路上了,只是半路遇高毋庸慌张路过,知你病重,才赶来看你一眼。”
    
“我没事啊!爷你快去罢,只要你把她安全带回来,我病就全好了。”我急急催促道。
    
他也知我放不下心,便柔声说道:“那你好好歇息,不一会我便把她带来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起身欲走,走至一半却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江修缘一眼。
    
“江修缘,要不,你还是出府开药铺去罢。”我有些难为的说道。
    
他眼神一暗,问道:“是格格觉得我在府里影响你与四爷了?”
    
“当然不是。”我焦急辩解道:“只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他闻此终于放心的笑了起来:“既然不是,那又有何惧,我不会离开此地的,只要你需要我,唤一声便行,其他的都不要再多想了,你还嫌自己身子不够累么?”
    
他宠溺的拂了拂我丝发,便转身吩咐了雪莲几句,出房煎药去了。而我也安下心来,迷迷糊糊的睡下,一切自有身旁之人张罗,待我醒来,所有事情都会顺顺利利的。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清晨,从未睡的这般酣畅,一场搅心的梦魇都无,只是彻底的休憩。睁眼时候看见江修缘单手撑着额头睡在不远处桌子旁,又想起蒙古时候,扎纳扎特尔没了的那晚,他亦是如此陪伴。心里顿觉一暖,笑意也瞧瞧爬上了唇沿。
    
他脚边放着一个暖炉,里面还丝丝的冒着火星,暖炉顶上放着一只药碗,里面盛着浓稠褐色的汤药,想来是他煮好了药想来喂我,却见我睡的那般酣畅便一直暖着药碗。
    
我蹑着手脚起身,从厨里拿出初春裹的小褥披他身上,而他猛的一惊,却醒了过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着:“惊醒你了。”
    
他见我穿着睡衣赤脚在地板上走,眉间有些恼意,顺手拿过褥子便披我身上,试了试药温便拿起勺子喂我。
    
“爱儿回来了吗?”我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也无人唤我起身看她。
    
“还没。”他仍是不停手中动作,但我却已经没了喝药的兴致。卯着力气唤道:“雪莲,进来更衣。”
    
雪莲应声而入,从厨里拿出几件暖和一点的衣衫备好,我便起床由她侍弄,江修缘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仅剩的半碗残药搁在桌上,嘱咐了几句便退了出去。
    
“格格,你身子还未大好,不宜在外走动,着了风寒便更难痊愈了。还是由奴婢去四爷府跑一趟罢。”雪莲贴心的说道。
    
我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候,四爷便来了,轻声走至我身后时,我只从铜镜里隐约瞧见他满脸严肃的抱着一个女人,那女子蓬头垢面,只着了一身白色单衣,而衣服上似乎又隐着些许猩红的颜色。
    
我惊的浑身一凛,才拿起的小钗也因此而落了地,不顾雪莲仍在为我梳头,猛的转身才看了个真切:“爱儿?”我犹疑的唤出声来。
    
只听她似喉头传来的哽咽之声以回应。
    
锊开她的头发,只见原本无甚血色的小脸,已经吓的抖缩不已,眉角唇间皆有些未干的血迹…心下疑惑,为何我与四爷已承诺搭救太子,索额图却仍要这般**我的妹妹。
    
“来。”我牵着她的手往床沿引去,四爷抱着她顺势走至床边,将她放在床上。
    
至始至终,他都绷着个脸一语不发。
    
“是不是索额图将你打成这样?”我心疼的拿丝帕擦那血迹,却总也擦不干净。
    
她怯懦的摇了摇头,见着四爷冷然的目光又狠命的点了点头。
    
我拥过她身子,满心愧疚的说道:“是姐姐不好,姐姐没能力把你带离这里,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
    
爱儿被吓怕了,始终不发一言,只是紧盯着四爷,狠盯着四爷。
    
我见她怕成这般,懊悔自己的悲观情绪把她吓坏了,便安慰的说道:“爱儿,别这样。有姐姐和四爷在,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心儿,宫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在此陪你了。爱儿,你莫要再教你姐姐忧心了。”四爷冷冷的话语飘来,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到底为何而气,难道因为江修缘彻夜守在我的帐内?
    
见他僵直着背走出门去,我慌忙追上说道:“爷,你在恼我?”
    
他顿住脚步,却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又有何资格恼你,我恼的是我自己。”
    
始终未明白他为何会说这番话,却隐隐觉得他与我妹妹之间,似乎有着一些我并不明了的关联。
    
难道我缺席的这五年,发生了许多难以明言之事么?想问爱儿,但她却只是一个孩子,又能明了些什么呢?
    
回房时候瞧见爱儿已经沉沉睡去,重闷的呼吸声响让我心中一痛,放下薄荷香包便转头吩咐雪莲,等她醒来后便为她烧些水沐浴。
    
盖被之时才发现她身上有许多鞭伤,力道之狠,已经能瞧见那外翻的新肉,夹着已干的血渍形成一张张细长而又微张的血嘴。我忍不住解开她胸前的口子,印入眼中的却是满身凌乱的伤痕。
    
索额图!实在欺人太甚!我为了太子之事,已这般尽心尽力,他却还给我这么一个百受蹂躏的妹妹,心痛之盛,远比自己受伤难受百倍。
    
瞧着她宁静的睡颜,心中酸成一片。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
    
江修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药箱侧:“我知道爱儿回来了,便想着过来看看伤势。”
    
“嗯。”我慌忙起身让出位置,他却不慌忙坐下,只掏出随身带的方巾,细细的为我拂去泪迹,原来不知不觉,我已泪流满面。
    
“咦!”江修缘把脉时候有些疑惑的说道:“你看爱儿脸上,竟有些猩红的指印。”
    
我探头过去一望,果真如此:“但方才还没有的。”
    
“恐是近几个时辰重捏的,所以现在才映了出来。”心里有些道不明的因素,搅乱着我的思维,却怎么也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修缘。”迟疑了许久,我仍是决定这么做,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不能让爱儿再受任何打击,亦不能让自己再犯任何累及家人的风险。
    
他狐疑的转过头来,静待下文。
    
“我要一瓶见血封喉的毒药。”许是我的表情太过冷漠,他轻搭在爱儿腕上诊脉的手,不住颤抖了下。
    
“好。”意外的是,他却连半点缘由都未细问。
    
索额图,是该送他走的时候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送行2
    
    
黎明初晓,天际浅薄的云层叠叠如鱼鳞一般,初阳的辉光从那狭长缝隙破露而出,远望之下如金光龙肚一般匍匐在天,我披好斗篷,蹑手蹑脚的关门出屋,绕着府中小道走至马厩,一路奔着偏远小道,多走了许多弯路才行至天牢。
    
手中紧?着江修缘为我备置的毒药,康熙这么久都未有旨意斩首索额图,怕是迫于各方势力,仍在左右权衡。长则生变,幕幕辛酸往事如倒带一般在眼前闪过,侍寝之事,相府死里逃生,平妃姐姐**服毒以及至今仍伫守在那西山的缕缕亡魂。他是枉堕生门,一路挞伐至今,满身血污却仍不知命之所贵,他是知天晓命,虽明成王败寇,早无善终可能却仍抱线求生。
    
而我,纵然早已杀心大定,却因我妹妹的如此遭遇,不能再有任何摇动。即便铤而走险,也不能容下他。
    
但我不想牵扯他人,我与索额图的恩恩怨怨,便让我自己来了结罢。
    
只是没有四爷的陪同,我毫无把握隆科多是否仍会放我进去。在边侧来回踱步许久,想不出一个入牢的缘由,正在犹疑时刻,只见隆科多从一侧乡道走了出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怕是小憩一番后再次出来巡查的。
    
我躲在暗处,低声唤他过来。
    
他狐疑的走近,见是我,便有些愕然的说道:“你来此做甚?太子不是已经无碍了吗?”
    
我迟疑了下,却仍是启齿说道:“我想见索额图,望大人成全。”说罢便曲膝朝他行礼,他愕然不已,慌忙扶住我臂膀急切说道:“格格切莫行此大礼,我只是九门提督,又怎受得起。”
    
见他说的真切实诚,我顺势说道:“我与四哥素来亲厚,不知能否随了他唤大人舅舅。”
    
他眉眼一展,开怀的说道:“如此甚好,但胤?听你今日那般称呼他,怕是会不悦罢。”我脸上一阵滚烫,他与四爷关系竟已亲厚到这般田地,连此等秘密都可分享了。
    
“就同上次一样,你着了兵士服装再进去罢。免得外人瞧见又起事端。”他收起玩笑面容,正经说道,我恭顺的点了点头,便进了原先那屋子将衣物尽数换下。
    
那明灭的把火光下,映照着一枯槁老人,原本肥愚的身体已经清瘦不少,那宽大的袍子耷拉松垮的挂在身上,他正背对着栅栏门侧卧躺着,蜷缩一团,花白凌乱的长发粘着酸臭的汗水直直拖至后腰。
    
见此场景,我竟又开始动摇了起来,他已是一风烛残年的老人,脱下那象征无限权力的朝服,也仅是一行将就木的老者。
    
我到底是抱着何种残忍的执念,才会这般手握毒药,来送他一程。
    
“索相。”喉中有些哽咽,竟讲不出一贯的寒凉话语。
    
他闻此抖缩了下身子,缓缓起身转头回望,一见是我便即刻冷了眸子,平生的傲气仍是不肯有丝毫败散,明明已经体力不支,却忍着骨节吱嘎作响的痛楚,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你此番来此,怕是来送我一程的罢。”他面带暗笑,却无惧色。
    
“不瞒你说,索相此番恐怕再难得善终了,皇阿玛龙精虎猛,你要等到太子登位才能重夺帝心,怕是再无机会了。”我怔怔的看向他。
    
“难道一朝丞相,既有勇气谋国判君,却无事败之后的担当勇气么?你到底还在等些什么,等自己再掌大权呼风唤雨,等众臣性命相胁保你自由,还是等皇阿玛忘却了你与他之间的仇怨经年之后买通关系再见天日?发已花白,你有多少年可以等?”他虽已楚楚可怜,情势堪虞,但这并不代表我能放弃仇恨,放弃太子对我的侮辱之恨,放弃他多次欲诛我于死地之仇。
    
“哈哈哈哈!”他忽然形同疯癫般仰头大笑!“说的好!此生我只看错了一人,那便是你!当你发觉我知你身份后,你孤身探府时候,我便该杀了你!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落到今日田地,我不怨别人,只怨自己!”
    
我幽幽说道:“索相,难道你不觉得,在你眼中只有敌我之分,毫无中间立场么?太子对我侮辱未遂后,是你将我划入敌党,是你处处要置我于死地,我所做一切,仅为活命而已,本就不愿掺进任何争斗,是你不信我可以中立。”
    
他却毫不所动,冷冷说道:“除了那次,我并未看错过你,你果然是个可以左右大局之人,我家心儿若有你半点智慧,也不会落此惨淡收场!罢了,今日即便你不来此,我也会了断自己,我苟活至今,也只是为了亲耳听到太子无碍的消息,也了了我如今最后一桩心愿。”
    
本欲静静退去让他自行了断,但心里那张狂的嘶吼声响却如脱缰野马一般疯驰,我不能让他这般平静无波的死去…那颗被磨砺至极的心;怎容得下他这般无忧无憾的死去。
    
遂如着魔一般将袖内毒药拿出。淡淡说道:“既是如此,便由我来送索相一程罢。”
    
他豪迈接过,如饮甘露一般仰头倒下。顷刻便面色灰白。丝丝血液自嘴角流出,明明痛的抽搐,却仍是在我面前怒睁着眉目,不肯服输。
    
我轻笑着走近门栏,低声说道:“我,索心,向天起誓,你的今日,便是太子的明日。”
    
他本圆瞪的大眼,闻此更显得狰狞万分,急扑过来,却因腿脚虚软而踉跄倒地,猛然触地之时喷出大口鲜血,溅红了我的裤脚。
    
“呜…”他哽咽道,此刻已因毒药灼喉而发不出话来,只是那般嘶哑着发着如畜生吼叫一般的声响。
    
见此我却快意连连,俯下身子细细端详着那张满是鲜血的脸,渐渐狰狞,渐渐凝结成一固定的惊恐表情,不再抽搐,不再动弹,不再出言不逊,不再指点江山。
    
一切,都过去了。
    
我行至前面过道欲唤隆科多过来,告诉他索相死了这一事实,反正再如何也瞒骗不过他。但却在过道内,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我惊讶到不知该如何出口询问,他到底为何会在牢内,又是如何进来的。
    
实在另我费解。
    
而他却笑着说道:“不光是我,这城内的验尸官马上便会来了,你即刻领我进牢。”
    
“为何?”我望着江修缘那镇定自若的脸,百思难解。
    
“难道你想让人发现他是死于穿肠毒药?”一语点醒了我,怕是他的出现带给我很大震惊,一时竟未定下心神。
    
暂时顾不得那么多,便急急领着他入内,而一侧隆科多竟也未有半点疑惑神色,只稳站原地阻住来人。
    
江修缘见到索相如此狰狞死相,只是片刻失神,开锁的手却半点都未抖缩,一下便拧了开来。
    
他大力翻转索相身体,从药箱内拿出湿布条,三下两下便将他面上血渍抹了个干净,此刻才发现他的面孔已经微微泛黑,一眼便可瞧出来乃是中毒之故。
    
抹干净之后,江修缘又从药箱内拿出一拼药水,倒在另一块干净布条上之后,细细的在索相面部,腿部任何一寸裸露的肌肤都抹过,所过之处却如现代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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