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妹妹,要我怎样待你,才能让你收手?所有事情必有因由。我若不问个明白,又怎能劝她从此收手!
“心儿,你怎么面色这般苍白。”回帐时候八爷担心的问道。
“哦…可能,可能是方才出去遛马着了风寒。”他满面责备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一直在你妹妹帐里,原来竟是出去驰马了,你可知道夜黑时候野兽更多,你难道还想重复昨日之事么?”他的无心一语,又搅乱了我的心,一想起是她自己以身犯险,再来语言挑唆要我对付四福晋,心里便一阵阵的发寒。心口一阵剧痛忍不住用手捂了捂。
“错了,我错了,你别慌,人没事儿就好了,我这就宣御医来看看。”八爷焦急着拔腿就跑,我一口长气出不来,许久都憋闷着郁结难舒,直到雪莲给了我一碗热茶,我方把那口闷气压进了肚子。
“小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四福晋…”我赶忙阻止她再说下去:“嘘!莫要对外人提起今儿个晚上我见过她。”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但却信任的点了点头。
八爷不久便领着江修缘进来了,一见是他,泪便再难抑制的流了出来,八爷紧张的忙前忙后,温柔的扶着我胸口问道:“很痛是不是,都未见你哭过,想必是痛极了,莫怕,有我在此,莫要怕。”他的手很暖,却仍是抵不过我由心而发的寒凉。
“我痛,我是真的痛啊!”他一把将我抱起,我下颚抵着他并不厚实的肩膀,眼前迷蒙所见的,却是江修缘凄然的神情。
“福晋,你莫要再哭了,再哭奴才都诊不出脉来了。”他拿出怀里方巾,怔怔的递给我,而八爷却正在此时将我送开,就着衣衫袖子便在我脸上乱摸一气。
江修缘无奈的又把方巾收回袖内,方专心的诊起脉来。许久宁静一片,八爷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样?江大夫?”
江修缘收起手,提起毛笔急急书写方子,说道:“福晋身子一向积弱,近些年劳累太多,而又乏于调理,实在是内里不协,方才又寒风入侵,急郁伤肝,恐怕要好好调理一阵了,也请八爷多多费心让福晋身心开怀一些,于病有益。”
他恭敬的递了方子,便忧着眉目不舍的望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转身出了门。
八爷把方子递给雪莲,让她仔细抓药煮了来,坐在床沿半响,才悠悠问道:“江修缘这名字,我似乎打哪儿听过?”
我苦笑一番,又是爱儿做的好事,便只能半虚半实的说道:“他原先是我别院的大夫,专门照看爱儿的,后来爱儿被皇阿玛接入宫中,他就也奉旨入宫伺候了。”
“哦!难怪爱儿说他与你交情颇深呢!”他终于开怀笑了笑,我虚软应着:“什么交情不交情的,也就有些主仆情谊而已。”
往来几日,我服了江修缘开的方子,皆混混沌沌的,时睡时醒,仿佛有许多人来探过我,但却辨不清到底谁是谁,只是鼻子仍算灵敏,四爷也曾来过。
不知爱儿是否也曾来过,她会否知道我郁结难抒,皆是为她。
待再次能下塌走路之时,康熙的秋弥之行已经几近尾声,大伙儿都拾掇细软,点算战果准备回京了,我喝了一些寻常白粥,终于有了些微走动的气力,多日来八爷皆左右不离病榻,也不知为何此次病势这般凶猛,都到了不醒人世的地步了,吓的他平白落了一身肉,往日瘦削的身体,更显孱弱。
我有些心疼他,想起临走时郭络罗氏的嘱咐,深感愧疚,便总是极力对他柔和一些,温存一些,且不愿再想那些未来,那些结局,那些野心了,多日来,他只是我的爷,我的夫君而已。
今日就要出发回京了,虽然我被江修缘一再告诫不得外出受风,但又惧怕回京之后再难有机会与爱儿见上一面,问明始末,便不顾一切的披了个斗篷去她营帐,路上遇见四福晋,她见我这羸弱病体,未带丝毫鄙夷,只是那般淡淡的点头问好。
又见了丹津多尔济与张猛,三人对望半宿,终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丹津多尔济忍不住出言说道:“记得你若自由,会来寻我。”我脚下忍不住一绊,我还能有自由么?
这个假设,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永远的否定句。
爱儿卷着袍子在塌上休息,见我入帐又是欢快的唤着:“姐姐,姐姐,你终于身体大好了,叫妹妹好生担忧!”我坐她神色,手指轻轻拂过那张苍白无辜的脸,寸寸的冰凉触觉让我冷静,提醒我不要再对她丧失理智。
“爱儿”久未言语,出声时候竟如泣一般难以入耳:“你做的那些事情,姐姐都已经知道了,不管你曾经如何害我,如何利用我,姐姐都不再追究了,姐姐今日来,只是想问你,到底,这一切,是为何?”
她满脸错愕,浑然天成的无辜模样,圆睁着双眼说道:“姐姐,难道你是为了四福晋的污蔑之言而郁结伤身的?她与姐姐一直势不两立,此次肯定是来离间我两感情的!你怎么能信她!”
听着她满口的逻辑情理,我不由的一阵冷笑:“我与你在四爷府的日子,自问一直相安无事,你若真的什么都未做,什么都未查过,久握病床的你,又怎知我与四福晋水火不容,古时男子立侧娶妾,多寻常之事,你就那么肯定四福晋已视我为眼中钉?”
“我…我只是猜想啊!”她仍是嘴上不肯服软,抱着侥幸心理。
“那你下药毒晕子丹那次呢?她已经全部告诉了我!还需狡辩么?”她闻此才收起了面上那诚惶诚恐的模样,斜翘着嘴唇说道:“既然姐姐都清楚了,那妹妹也不妨全盘告诉你!”
第一百七十一章:乞婚1
其实在来此之前,我已经为她想过良多理由,大致也能猜到一些,但经她亲口证实,我方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其实早在两年前,四爷就找到了我,待我极尽用心,大夫都请最好的,用药都是最贵的,即便连四福晋有时候故意刻薄我,他都毫不犹豫的站我这边,去年冬天我病情恶化,差点便醒不来了,但睁眼看见的却是他一人,服侍我的丫鬟姐姐说,他已经在此房内三天三夜,不曾离过半步。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待我,只从他融融的眼神中,看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温存,那时我便决心跟着他,但直到你的出现,一切都改变了!原来他对我这般用心,全是因为你!眼见着他因你逃婚而默默不语,我稍劝慰几句,他竟粗暴的将我推倒在地,没了往日半点疼惜,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除非,你死!”她说的咬牙切齿,我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这张陌生无比的脸,除了拥有之前的记忆,竟是没有一点与我妹妹相同!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若她本性善良,真的能因生命中并不苛难的折磨而成了如斯模样么?我竟有些惧怕她,她如子青,如纳兰蕙月一样,心里的魔,已经扎进了骨髓,再也拔不去了。
“所以三番四次,你都阻挠我大事,又百般引导四福晋为你做事,最终促成了此局面,对不对?”我虚软的明知故问,似乎在她面前,已经没了任何诘问的底气,明明是她在害我,明明是她居蛇蝎心肠。
“对!所有事情幕后主导都是我!”她理直气壮的吼道。
“啪!”再也忍不住的举起手臂打了她一耳光,声音清脆一如我蹦碎的心:“妈妈如何教导我们的,难道你来了此地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做人由心,万事讲爱,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竟这般使劲手段,只为对付你的嫡亲姐姐!”胸口闷的生疼。
她捂着脸半天未再说话,再开口时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神色:“姐姐,若你想要你的妹妹幸福,让我不要再在这条歪路上走下去,便让四爷娶了我吧,姐姐,我知道你可以的,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为了四爷啊!”她忽然泪眼潸潸,楚楚可怜的望着我。
“情之讲求两情相悦,他既对你无半分男女之情,你又何苦非要跟着他?”我心里实在不愿向四爷开口,无疑又是在伤口撒盐,纵然知道经我要求,他定然是会同意的。
“别的不说,且看四爷府里的女人,娶来的女子,哪个不是利益结盟,她们,又可曾得到过爱情?而且…”她顿了顿:“而且,姐姐也知道我身体,今日好时今日好,明日或者就不在了,我只知道能抓牢的东西,绝不能放不能错过。”
她的话触到了我心尖最柔软的地方,她日益衰竭的身子,也不知何时便支撑不住了,我又怎么忍心她这般煎心的活下去。
“好,我答应你,其实你可以自己去求皇上赐婚,因着各方面的利益考量,他不会拒绝的,但你仍是选择让我同四爷道明,心里存的心思,我也是明白的,他既已为我妹夫,我与他之间的一切,便全部斩断了。”她满意的笑了笑,心里一片苦涩,事到如今,我眼睛所见,心里所感的一切都告诉我,我的爱儿,已不是个不谙世道的纯真孩童,她即便不在我的羽翼护佑下,仍能活的很好。我到底该为她的成长欢喜,还是该为她的改变悲悯。
为什么我的心,已经苍老成这副模样,即便展翅为她的我,被她手里的利刺,扎的断了翅膀。扎的撞山而毁,却仍能这般冷静的与她商讨条件,权衡利弊,谋取结局。
举起手儿摸了摸眼角,一片干涩,到底是风太急,吹干了我的泪,还是从未曾流过。
返程回京的路途正好让我有时间想下,到底该怎样同四爷开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实此事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康熙知道爱儿是我妹妹,若此刻胤?向康熙求娶我妹妹,无疑便是表明了与我划清界限,再无任何私情的决心。再则我妹妹仍在他帝王之家,自然仍是起了威胁我的作用,做起事来自然只能由他摆布,与四爷成婚后,我做之事牵扯的不仅是我妹妹,还有可能是四爷。
康熙定会龙心大悦的。
但是所有人都有立场去说此事,唯独我,出言即出刀,再如何利益分析,也终是伤他十分,自损九分。
回到北京郭络罗氏在府门等了许久,见我与八爷都落了一身肉,八爷又是搀扶又是搂抱的,就明白大致发生了何事,我有些歉疚的对八爷说道:“回府这些日子,你多陪陪八福晋吧,免得她心里不舒坦了。”
他莞尔一笑:“没事的,我答应过她,若有天你同意与我偕老了,便会毫不保留的告诉她。”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兆,急急说道:“你的福晋性子刚烈,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怕是会离开你。”
八爷苦笑了一番,却不再言语了。
在府休息了两日,方踏进四爷府,四福晋见我时候面色淡淡,一如往昔,但这次却是透着几丝漠不关心,而不是先前的暗藏刀剑。
高毋庸把我带到他的书房,那对南而开的门关的严实,我推门入内时候正见着年氏在旁研磨,而他正低首写着什么。
忽然觉得这静谧的图画竟是那般和谐,而我便是那横空而来的墨迹,狼藉的扑在画中央,觉得今日不是出言的好时机,便转而欲走,高毋庸却在门外拦着说:“福晋既然来了,就进去罢。”
他神色颇为欢欣,话语声也惊扰了四爷,他抬眼望来见是我,难掩的喜色攀上眉梢,放下笔即跑来门口迎我,又想着年氏还在屋里,又折返回去说道:“你回去吧。”
年氏恨恨的瞥了我一眼,不情愿的丢下研榜拖着裙摆走了。
“你怎么会来?”他一手将我啦进屋里,欢快的问道。
“打扰爷的雅兴,真是对不住。”出言才觉此话颇为酸溜,他暗笑着说道:“你与我还需说这写胡话,这等事情还需猜度吗?”
我泯了泯嘴,定了定神,还是无奈的说道:“爷,我此次来寻你,是有正经事情要求你的。”
他愣了愣,玄即说道:“既是心儿求的,我自然是会答应的,说罢,何事?”
见他清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又有了几分畏怯,但来趟他府里也不容易,怕自己今次不说,下次便更难开口了,遂鼓起勇气说道:“爷,你纳我妹妹为侧福晋吧,即便是个妾侍,也无所谓,我想她爱你若此,定然是不会介意的。”
他捧茶的手一阵抖缩,茶水便撒了一地,我惊慌的接过他手中茶杯,他怒火嗜心的眼神,快把我吞没了。
“你主动向皇阿玛求婚,他定然会十分高兴的,他而今一直忌惮着你我的关系,若你主动娶了我的亲妹妹,也就表了决心了。”我不理他吃人的目光,兀自一口气说完。
“所以,你要定我表了这个决心是不是?”他走至我跟前,一把将我拉进他怀里,紧贴着他胸膛。只觉他砰然有力的心脏跳动声响,快把我震的瘫软了。
“对!”我仍是强作镇定,倔强着说道:“难道爷以为我们还有未来吗!求爷发发慈悲,收了我的妹妹!他为了你已经癫狂了你可知道,求你好生待她,我只望你能唤回她曾经那颗纯真友善的心,不要再走我走过的路。”
“怎么没有未来?当天下我有,又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他嘶吼道,我吓的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此等浑话你竟也说的出口!”
他静了静心,方低声说道:“谁叫你说这些个话来激我。”
“爷,我求你了。”我哀悯的看向他,盯了许久。他却推开我拂袖转身,说道:“你当真以为你妹妹是因为爱我而要嫁给我么?她的底细,我比谁都清楚,她要嫁我,只是为了报复你,伤害我!”
我被这些混乱的逻辑搞的一团糟:“她若不爱你,又为何如斯恨我,想必爷也知道而今形势都拜她所赐,难道不是由爱生恨么。”
“我从来都知道她居心不良,她的心,彻头彻尾充斥的都只有恨,没有爱,对你,对我,都是。”他果然知道,难怪救回爱儿那日,她脸上竟有鲜红的掌印,想必是他急情之下所打。
“那么缘由呢?她的恨从何而来?”问到此,四爷却三缄其口,不再言语了。
“总之,我不能娶她,一定不能,心儿,你要信我,此举只为保护你,我若娶了她,将来惹来的祸事,都会加诸在你身上。”他说的认真,我却很难认同,毕竟这一切也仅是他的无妄揣测。
“爷,她命不久矣,我求你随了她的心吧,你若不同意,我便只能求皇阿玛赐婚了,我相信,他也是乐意的。”我已是威胁都用上了。
他背着身子思索良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但愿我能阻止事情变得越来越坏罢。”
第一百七十二章:乞婚2
转眼又是年关将近,北京城内已经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北方的雪与南方有些不同,南方的雪在月光照耀下是一片晶亮的,因为含了许多水分,而北方的雪,却是若面粉若灰尘一般细致厚实。
我捧了个暖手炉子,坐在屋子门口看雪扬撒着落了一地,院内的青松枝干上也堆了厚厚一层,待实在沉积不住,便吧嗒的掉了下来。
爱儿的婚事,四爷向康熙禀明后,果然即刻就被批准了,只是四爷心里怕也存着许多怨愤,怎么都不肯给她一个侧福晋的名分,只是以侍妾之名入了府,出行那日,我为她细细整理了妆容穿戴,竟是连大红色的嫁衣,都没有机会着身的。
但她那灿笑的容颜,却艳过北京刚刚过季的一片红枫,四爷说她的心里只有恨,但我对着她这张娇笑声欢的面容,实在寻不到半点恨的痕迹。
当夜并没有任何道贺之人,只是雇了一辆马车,我陪着她穿过四爷府的后门,直奔早就为她备置好的西苑,四福晋早在后门等候多时,遇见我时愤怒的表情,足能将我焚身溶骨。映衬着爱儿不经意间扬起的嘴角,心里晦涩无比。
她料的精准,四福晋会因我求四爷纳了她而迁怒我,但我明知会有这等结果,却还是不得不做。
“索心姑娘真是大方。”四福晋丢下这么句话,便领着爱儿去了西苑。
次日清晨,爱儿的随嫁丫鬟便来八爷府回话:四阿哥昨儿个晚上在爱儿小姐房里歇下的,早晨才离开上朝去了。心里又喜又悲,嘴里原本嚼着的杏子糕,顿时变的一片酸涩。
那时八爷也在侧陪我用早膳,他讨好的给我递这递那,一会说说胤祥家新添的小阿哥,一会又说太子家的孩子如何懂事,不免替他难过了起来,到如今年头,身为哥哥的他,膝下却没有一个子嗣。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开口对八爷说道:“我为你生个阿哥吧。”胤?刚刚咽下的杏子糕卡在喉咙,顿时咳的前仰后合,猛灌下了一口茶水才止住。
双眸带星,迫不及待的问道:“心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双颊通红,不知是因方才的咳嗽还是我的话语。
“福晋都这般说了,自然是真的了,爷不是多此一问么!”雪莲在旁忍笑着说道。
我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他却若孩子般在侧嘀咕道:“那我讨教讨教胤祥去,有了孩子的话该要置备些什么物件,该注意些什么事情,冷暖寒凉的,孩子穿多少衣服才够,坐月子期间到底吃什么最进补…”我顿时目瞪口呆,惊诧的说道:“爷,若别人不知道,还以为现在我肚子里就有个即将临盆的小阿哥了,都没影的事儿呢,现在忧心那些,似乎也早了些。”
雪莲难忍的笑出了声:“就是啊八爷,即便福晋怀了身子,这些个细枝末节的小事,也都是奴婢们该操心的,哪需要您在那费神思量的。”
胤?被我们取笑也不恼,仍是在那傻笑着自顾自嘀咕。
“时辰也不早了,你也该出发上朝去了,怎么也不学学你四哥,一大早就出发了。”我虽心里隐隐作痛,仍是强作欢笑着说道。
他被我一催促,才看了看日头,觉着是时候该走了,便拿着帽子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说道:“今儿个我一定早回来。”
我本未在意他这寻常嘱咐,只是雪莲笑的太不成体统,才想明白了个中道理,不觉脸上一烫,又有些懊悔,其实方才只是自己冲口而出的一句话,心里仍未作好完全的准备。却不想而今真是覆水难收了。
“福晋,回屋去吧,你在门口望了快一个时辰了,这雪就那模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