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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祸水妖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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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了,我心急如焚,既惧且怕。
    
“你进去为我拿个斗篷来吧。”我搓捏着手儿,已是夏日末尾,秋的凉意悄然攀来,风过时候惹的我一阵抖缩。
    
抬眼看着高挂门前的两盏灯笼,那昏黄影动的光线,就如乌兰巴托扎纳扎特尔府邸的烛光一般,每当我晚归,他亦是在门前踱步遥望,直到看见我的身影,方焦急入屋,只留我一角背影。
    
原来等人是这般滋味,心焦难耐,时时远眺,多有落空时心里迂回而散的忧伤,磨的人丧了心智。
    
“得,得,得!”一匹马儿经过,我慌忙上前细看,却只一眼便知道又是路人,这般狠命盯着来人又失望而回,今夜已不下百次。
    
“福晋,你披上吧。”小福子将一夹绒斗篷披上我肩。我冷的用其裹严了周身。重跺了几下脚,才稍稍暖和了一些。
    
又闻马儿声响,历经那么多次失望,我已然有些泄气,只随便抬眼望了望,那拐角处乘马人的身姿,便与心里的他映照一处,欢快的跃身而起,唤道:“爷,你回来了!”
    
马儿跑了几步方在门廊前站定,他束着马缰,瞪了几下马登子才歪歪扭扭的落下马来,迎面即是一股浓烈的酒气。他倒好,一人出去借酒浇愁,饮了个畅快,枉我还这般煎熬着以为他出了事。
    
“爷!”我嗔怒着盯了他一眼,只见他双颊绯红,若女子扑了腮红一般面似桃花,眼微微眯着似迷似幻:“我一定是喝多了,你是小福子对不对,心儿怎么会为我等门呢,怎么会呢。”
    
话时断时续,瞬缓瞬急,又噎着酒歌,时不时便朝我脸上吐出一股酒精之气。
    
我拿出腰间帕子,便搀着他往屋里走,边捂着自个鼻子,小福子扶着他另一侧,暗笑着说道:“爷,小福子在这边呢,你何时见过小福子女子打扮呀,是福晋来接您来了,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爷也真是的,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怕福晋冻着…”他絮絮叨叨的一语不停。
    
而许是院落里的凉风微微吹醒了酒醉的他,忽而便不说话了,身子也不再重重的依靠在我身侧,转眼时候带了几分清醒,扬嘴一笑时候,足另风不忍重吹,气不敢急吐的面容。
    
我也回以他浅浅一笑,内心却妒忌无比,若他是个女子,定能倾国倾城。
    
因着晚睡的关系,此夜竟是睡的颇为深重,第二日醒来时候,已过了午膳时辰,丫鬟见我床上有了摩挲声响,慌忙在帐外如蝇般低声问道:“福晋醒了?”
    
我掀了辈子坐起身来,说道:“嗯。”看着帐内透进的光亮,便知此觉睡的颇为失礼了。有些愠怒的说道:“怎么也不知唤醒我,这都什么时辰了,传出去叫人笑话。”
    
丫鬟摆正写字为我穿上,半点惶恐姿态都没,看来我平日里实在是太过和气了,她不觉我的恼意,仍是笑着说道:“是爷特别嘱咐的,不准打扰福晋休息,若主屋那边福晋来了,奴婢都不准唤您的,此刻院子外面还站着几个魁梧奴才守着呢,奴婢怎敢违了爷的意。”
    
我有些瞠目他竟为了此事大动干戈,心里又有几分感动,我整夜难眠之事,细心若他,又怎会不知。
    
我见此小丫鬟自见我开始便未合拢过嘴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早晨吃了笑药了不是,还笑不停了?”
    
她捂了捂嘴,勉强克制了一下说道:“福晋还不知道昨夜把爷踹下床之事啊,今日早晨奴婢进屋唤爷起床之时,爷是躺在那桌子底下的。”她指了指五米开外的红木圆桌,又是一阵暗笑。
    
我瞠目结舌,仅依话想象下此画面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又强辩道:“什么我踢的,我这么安静一人,还能做这种事,定是他自己有这独特癖好。”
    
笑罢了复又问道:“怎样,早晨替爷更衣可有觉得他身子凉?在地上躺了一宿,别闹病了。”
    
“福晋就放心吧,奴婢早就唤厨房煮过姜茶了,爷用完早膳饮了才去上朝的。”她也算是个心思玲珑之人了,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着了衣衫端坐铜镜前面任她鼓捣发髻。
    
眼虽望着铜镜,念头却飞了开去,也不知四爷那边布置的怎样了,四爷府我还是得多去走动的,不然这些个事情如何一一落实呢。
    
只觉眼前有异物晃过,才回过魂来,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朵大红色的木芙蓉,衬的他脸色益发神采照人,春风得意。
    
“你回来了也不唤一声,躲在背后装鬼呢?青天白日的。”我酸了他一句,他也不恼,只将手中花儿递给我,说道:“今日偶来兴致,下朝后便去与十三弟一起去四哥府院逛了一圈,才发觉他的院落原来打理的这般细致,特别是那些个暖棚子,里面话儿千种万态,争相而放啊!”
    
他说的飞扬,我却有些不自在的接过他手里的花,说道:“生生的开着多好,硬得掐了带回来。”
    
“既是这样,我们也仿着四哥,在院落里搭个棚子吧,我得空便去他那讨个苗儿,总也会有百花齐放的时候。”我对此虽无甚意愿,但也不忍扼了他的兴致,便说道:“随爷高兴罢。”
    
转念又想到,他去四爷府里自是不可能赏花那般简单,又是与胤祥一起去的,这其中怕是有些文章,我心里总是有些忧虑,忍不住出口问道:“胤祥…可是找你去府里议事的?”
    
他神色一转,笑容僵在嘴角,我说他为何今日心情颇为舒畅,怕不仅是为了昨夜我等门之事,更多的乃是如今朝局的变化,他知悉了!
    
而透露此事之人,便是胤?。
    
不由的垒起了小骨,几年仓匆而过,四爷曾在我面前所讲的句句狠辣之言,屡屡怨毒眼神,皆是朝着八爷而去的,他定然没有放下过心里的仇视。
    
如何,该如何是好。
    
果然如我所料,八爷迟疑了半刻方才道来:“胤祥唤我去四哥府上,乃是为了太子之事。四哥终于受不了太子的刚愎自用,不察民苦,决议不再随他脚步,护他周全了。”
    
“接着胤祥在侧也煽风点火,说要弃太子而襄助你?对不对?”血已涌上了脑颅,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摆明了要将八爷拖入局,到时未发现我们苦心设计太子便罢,若被康熙察觉,遭殃的怕是八爷!
    
单身男人被窝里玩的游戏
    
    
第一百九十七章:入局2
    
    
“啪”一声,才知道自己把一只碧玉簪子生生给捏断了,冰冰凉凉的刺进了手心。看着血顺着簪子蜿蜒而流,八爷慌忙拿帕子出来捂上,吩咐奴才去请大夫。
    
心里如珠落地,弹跳着一刻不停。八爷见我面色有样,知我忧恼何事,握着我的伤手,宽慰着说道:“莫要太过忧心了,四哥虽然也曾针对过我,但都是因为原先一直护着太子,况且胤祥也在,他不会看着四哥伤害我的。”
    
“你!”我恼意四起,又不是个不知纠结,不明事态之人,怎么到了节骨眼上却开始幼稚了:“你与他之间,又何止朝堂上的争斗…”原本想要言明,四爷为了我之事,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但话到嘴边,却委实开不了口,一个是我夫君,一个是与我携手并肩那么多年之人,叫我如何抉择。
    
“心儿,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是都这些年过去了,况且是皇阿玛指婚,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应记恨我才是的。”八爷目光粲然,仍是难掩心底的那份愉悦,难道自小深宫中跌倒爬起复行无数次之人,会想不到自己哥哥也是觊觎帝位之人么。
    
知道再同他说,已无任何意义,怕是胤祥与四爷的说辞太过另他信服,以致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我必须帮他,不然会愧疚一生的,历史固然宣示了他的结局,但作为他的福晋,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更何况这一切还都是因我而起。
    
饮罢大夫开的苦药,我紧了紧手上缠的绷带,叫小福子倍了马车往四爷府走去,知道此刻他们都在宫里上朝,便径直在他书房等他。
    
四爷府里一片澄宁,书房一侧小窗正对着暖棚,筠筠袅袅的飘来几丝幽香,我拿起毛笔在铺展的宣纸上随意的画了几笔,拿出儿时乱涂乱抹的劲头,画了好一阵子,才有些似张人脸。觉得无聊了便起身在书房里兜转,房里挂着的尽是四爷闲来所写的丹青,个个用画框裱的堂正。
    
忽然眼睛似被刺了一般疼痛,正对着桌椅的那面墙上,端正挂着那首我曾经写在小册上的诗:窗缘暗香浮,自由闭门书,梁伯破门入,不见?心住。
    
我仿若能看见他握笔的姿势,落笔时候点点墨迹铺展在宣纸之上,只轻轻一挥,便成就了字字刺心之语。
    
我仿若能看见他拧蹙的双眉,弓成一片褶皱,任岁月沧桑,人心蹉跎,终成了一块抚不平的伤疤。
    
我本是来此地质问他的,但看着眼前这张已经发黄了的丹青,又如何忍心抛出只言片语触痛他的话儿。如何才能化解这场纷争,即便我大骂出口,豁尽一切,又灭的了他心里的那份怨念吗?
    
“心儿!”他低声在身边唤道,原来不觉间时间溜行,他已然下朝了。
    
我悄悄的擦了擦眼角,笑颜如花的转身说道:“爷,你回来了。”
    
他一阵怔忡,随即便心情大好,说道:“是啊,回来了,可还记得画中之语?”我点了点头说是,他又紧追着问道:“那可还记得我回给你的字句?”
    
“记得啊,爷曾在上面写过:盼花围光弯首,转身即是相守。不知爷那时便许下的誓言,愿为那照人肩头,暖人心扉的华光,是否已然忘了?”我有些失落的说道。
    
“心儿何出此言呢,你我从来都是共同进退之人。”他面目温和,笑意盈盈的说道,可这张面孔后面,却深隐着对八爷的算计,我有些怕了,面对这么一位隐藏情绪的高手,他曝露出来的情感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放过八爷。”我不欲同他多绕弯子,知道他无意将事实告诉我,便只能由我来提了。
    
他低头拨弄了几下扳指,说道:“心儿,我这是帮助八弟,何来需要放过一说。”,对着他这阴阳古怪的模样,我快要疯了!而今只要我一提到八爷,他面自动戴上面具,圆滑的不与我正面相冲。但出手却招招不留情面。
    
“昨日胤祥带着八爷来你府邸了,八爷同我说过,你要将太子拉下马,将他扶上去,对不对?”他面色一沉,说道:“怎么,他连这些也肯同你说了么?你方入府时候,他连见个大臣都是在外茶馆饭寮,生怕你将他的部署透露给我,如今可好,敢大方的同你言明了是么!”
    
面对他竭斯底里的愤怒,我只能遍遍叮嘱自己要冷静,呷了口茶方开口说道:“好,既然爷不愿谈八爷之事,那你告诉我,叶婉华之事,你有部署了没有?”
    
“没有!”他想都没想便回了我,摆明是不想我再掺和此事。
    
我狠下心肠针锋相对,说道:“爷既然要这般绝,我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只好亲自去别院杀了她,反正她也死有余辜!或者进宫面了皇阿玛,告诉他这么些年来,你一直处心积虑,多次要害死他的爱子,现在又打算用我妹妹作饵,让太子万劫不复!或者我只按兵不动,到时你倾尽囊中之计,我便一招化了去!”一气而出的一段话,说的他面色通红。
    
他已是怒极,猛然站起身子说道:“心儿,为了他,你居然这般待我,我与你,与他之间,生死相博时候,你选的是他,今日我方知道,你选的是他!”
    
我咬着颤抖的牙根,冷然说道:“爷不也是么,江山与我,选的从来都是江山!”出口之言,如冬月凉雪,撒的我浑身寒凉。
    
“江山与你,呵呵呵!这道题目皇阿玛早已给我做过,你可知我选的是谁?”他癫狂一笑,双目满是悲戚,如镜般擒着一汪清水。
    
“我知道…”忆起当初情境,他跪拜在康熙身前,毫不犹豫的便说出了口,江山与我,他选我…
    
“当皇阿玛问我之时,我未有半点犹疑,你在我心里,从来都重过了江山,当时犹如此,在失去你的这么些年月,我更是未有过半分动摇,你今日竟然说我重江山而弃你?”他步步紧逼的走上前来,看着着形容恶魔般犀利的面容,我有些颤抖,但更多的却是难以言明的忧伤,那种抓不住一切,万事皆不再己手的茫然。
    
“但若没有江山,我用什么来得到你?得到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弟弟福晋的你!你告诉我?每年每月,我皆怕的发抖,不管朝堂如何震荡,不管人心如海,需费怎样的思绪去猜度,都从未让我有过半点失手,半点动摇,但是你,只有你!稍稍掠动一缕发丝,我便心如成魔!你每日每夜都与八弟同眠,身已离我,但是心呢?今日数言,你已了然的给了我你的回答,对不对?”
    
面对他发狂的眸子,我心如刀绞,但却不得不狠下心肠,若不坚持立场,八爷难逃一死,但若坚持立场,在他登位称帝之后,还是厄运难断,但我已没有选择了,眼前都顾不及,又如何思及将来,抑着强烈颤抖的身子,说道:“爷没有选择,要么放了八爷,要么将我命也拿了去!”
    
他的登位的理想,执政江山的欲念,是不会因我而有半点动摇的,这些我都懂,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选我,我也仅当戏言一句了,又如何会为难他作此选择。
    
他重拳挥在桌上,背对着我一言不发。
    
我走至他背后揽住他腰,说道:“历经那么多次生死,爷与我早已是抱团取暖之人了,不要再伤害彼此了。”他身形一动,转过来轻抱着我,有些嘶哑的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不会刻意害他,但若有天他自己迈入死局,心儿你不要如今日这般怨我。”
    
“谢爷成全,我不愿因我的关系而害了八爷,已经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了,不要再让我背上杀孽。”有些难过的说道。他却明显舒缓了一口气。
    
“那些人的死,都与你无关,只是朝局动荡的牺牲品而已,怪只怪皇阿玛太过仁慈,导致下属仗着护国之功,社稷之劳,拉帮结派而无所顾忌,斗争惨烈却无法遏制。若君王手段强硬,一力挡车,惩罚皆按法而行,官员们,皇子皇孙都不会这般蠢蠢欲动,也怪太子无能,不能众心所归,更怪他左右了你的一生。”说至话尾,也只能叹一句无奈了。
    
不知何故,便悄然的走至如今形势,而往后的路,怕是更为艰涩,他与八爷的斗争,康熙在此事件中的态度,各府各院的牵扯,种种窜连在一起,便绕城了一个巨大的球,越滚越大,越滚越难以停止。
    
“叶婉华之事,已经刻不容缓了!”我走至门边,将门掩上,说道:“既然胤?在你身边安插了这么一个眼线,不用实在太过可惜了。”
    
他丝毫都未犹疑便说道:“我知道,关键是如何用,这确是一个问题。”
    
“太子那边可有爷的眼线?”见他点头默认我便继续说道:“那如若有堂而皇之的借口,太子一般可以调动多少人马?调谁的人马?”
    
他踱了几步说道:“应是骁骑营的人马,首领是科布尔善。”
    
“那爷可有法子插个人进去?此**有用处,必须对爷忠心耿耿,乃是关键性人物,而且是勇于赴死之人,此事成了,他必死无疑。”
    
四爷一愣,狐疑的说道:“心儿你确定此事能够伤了太子本原?伤虎反扑,后患无穷。”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爷只管先寻到这么一个人,后面发展,自有我来部署。”若此次不成,我便枉活了这么些年!即便后来复立,也仅是一只拔了牙齿的伤虎而已。
    
    
第一百九十八章:一废风波1
    
    
今日第一更:
    
但此事不想再有万一,从四爷府出来之后,我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了胤祥,他见我风尘仆仆而来,自然知道我所谓何事,我只能将四爷同意此次放过八爷,不将他拖进去一说转述了一番,要他承诺适当时候保八爷一次,他经不住我再三要求,哭诉婉言,终于承重的点了点头。
    
至此,我才稍放下心头大石。
    
又是天朗气清的日子,我坐着太子妃的步撵一路往毓庆宫行去,手里的翡翠镯子已被我摩挲的有些烫手,不管先前四爷在林海面前放风的成效如何,今日趁着太子妃邀我去宫里饮茶,正是一绝好的推波机会。
    
自南巡苏州太子妃央我向康熙说项,而最终此事又不了了之之后,功劳尽归我囊中了,对我是益发的热络了起来,同行的还有各府福晋,但却只我一人劳太子妃的步撵在神武门候了许久。
    
“八妹妹,你来了!”太子妃满面红菲的迎出门外,热络的拉过我手牵着入了厅门。
    
只见三福晋,四福晋,九福晋,十福晋以及十三福晋雅柔,都已经早早的来了,雅柔指了指边侧椅子,我便顺势坐了下去,瞬时毓庆宫的伺候奴才们便端了许多东西出来,类似杏仁酥,芝麻枣糕,百果拼盘,样样都精致耐看,飘香可闻。
    
“各妹妹们随便用,不够再叫御膳房添置就是了,千万别跟我客气。”太子妃笑着说道。
    
雅柔一见我坐下便凑过头来说道:“芳华,怎么太子妃待你这般客气了,竟连步撵都肯借你,瞧着四嫂嫂她们都面色不好了。”我朝她笑了笑,没支声。
    
“二嫂嫂我们又怎会同你客气呢!我也带了些自个府里做的花茶来,里面有菊花,枸杞,莲子,荷花心,冰糖,只一泡便香气四溢,有丽颜之用呢。”四福晋讨好的说道,我接过她丫鬟泡来的茶轻啜了一口,味道果然有些奇特,又甜又苦的。
    
“四姐姐果然蕙质兰心啊,此茶若是流传出去,可堪国之精粹啊!”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她也没应我话,倒是回了句不适事宜的话:“你家妹妹平日里,也很爱这茶的。”
    
“哦?听说侧福晋身子总是不好,大小宴会从未见过她的身影。”太子妃顺势说道,而却正中我下怀,回道:“回二嫂话,我妹妹身子骨一直很弱,最近又不知为何心神似乎郁结难舒,有话儿也总憋在心里不同我这姐姐道来,抑郁多病痛啊。”
    
太子妃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恐怕时日无多了。”我拿着丝帕作势在眼角点了点,她即刻说道:“宫中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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