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穿 双子奇缘:圆月倾城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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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并用地再次从软软的沙地上站起来,四处巡视,却哪有卿城的半分身影?难道真是她幻听了?
这么一想,含在眼中的泪水又噼里啪啦地向外涌动。
“别哭了,在这个鬼地方,保留体内的水分是非常重要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听到他说话的舒雅月却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看到了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但并未理会她。而是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身下,还用手摸了摸胸口上的一处血污。
“嘶,妈的。”他轻声抽了口气,吐出一句国骂,然后又快速地低咒了一串什么,这才抬眼看向那个还在风中凌乱的女人。
舒雅月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为啥会是卿城的声音?
这简直太玄幻了……
她僵立在那里,想着也许只是这声音太相似而已,但是之前那句“肥嘟嘟的小东西”可是卿城喊她的专利啊,没有别人再这么无聊地这样叫她了。
可是……难道说……舒雅月想到了刚刚这个男人还不知生死,也许早已咽气多时,而卿城的声音又出现在他的身上,那么,不会是……
第二十一话④真的是你?
烈日炎炎下,舒雅月却开始发冷,这大白天的,就要上演聊斋轶事吗?
“你……你死了?”吞吞吐吐地,犹犹疑疑地,舒雅月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这么盼望我死?”坐在地上的男人不干了,声音带着冷峭的质问,明明不是那狭长的凤眼,竟也在眼角处挑出了一个代表“敢说是就掐死你”的威胁弧度。
“呃……”舒雅月咕咚坐地上了……这声音,这神情,分明就是卿城的,却偏偏是另一个人的容貌……她真的玄幻了!
“你受伤了?”男人收起不爽的神情,蹙眉看着软绵绵快要趴在沙堆中的小人儿,试着站起来,虽然胸口有伤,但是似乎体力未竭。
走到舒雅月的身前,蹲了下去,俯首轻问。
“你……你倒底是谁?”舒雅月抬头盯着那张看似陌生却又透出熟悉感的面孔,有气无力的问。
她实在是受惊非浅,又被这干燥酷热的气候夺走了不少的精力,现在已经是手脚酸软了。
从舒雅月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呃,那连自己都不熟识的面孔也难怪让她无法接受。
而她的脸上,虽然泪痕已被风吹干,但是那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让他的心底缓缓趟过一弯暖流。
常年握着兵器的大手,有粗厚的茧子,却轻柔地抚过她染着沙尘的脸蛋,干裂的双唇微微扬起美好的角度:“看来,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还是肯为我流泪的,肥嘟嘟的小东西。”
其实,现在的舒雅月距离那时肥嘟嘟的样子清减了许多,虽然不是一弯小月牙儿,但也已然不像一轮满月了,可是,他就是喜欢用戏谑或者轻柔的语调这样唤着她,看她那微蹙着眉,一副很想踹他一脚的表情。
“卿城?真的是你?”舒雅月一下子捧住了他的脸,惊喜却又掩不住的难过:“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人明明不是你啊?”
他微微笑着:“这家伙长得怎么样?如果是丑八怪,看我回去不砸了唐润的玉石球!”
第二十一话⑤皇长子 ;宸
“呃?你的意思是?”舒雅月有点晕,听卿城这句话的意思,他似乎对此时的情况并没有感到诧异。“你知道会是现在这种情况?这到底怎么回事?”
卿城撇了撇唇,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舒雅月,缓声道:“糟糕,我似乎还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整个人穿过来,而我,却只能魂穿过来。”
“魂穿?”舒雅月双唇微动,轻念着两个字,一脸惘然。
他忍不住动手捏了捏她的脸,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这该死的大漠,那赤/裸/裸的阳光会把人考晒致死。
真不知道唐润怎么想的,竟然把他们空降在这里,还真是不遗余力地考验他的生存能力。算是报复他曾经对兄长的不敬态度吗?
“喂!”舒雅月软弱无力地推了推身边的男人,陌生的躯体,熟识的灵魂,还真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我在等你的解释。”
他看了看她,扬唇轻笑,但那曾经是水润的双唇却早被炽烈的阳光蒸腾了水分,变得干燥脱皮,甚至裂开一条条血缝。
“我想我们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在这样的阳光和风沙下,等我讲完前因后果,我们两个大概也会被这恐怖的老天收了命去。”
舒雅月沉默,她知道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在这个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人类变得无比渺小和脆弱。
“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里应该属于西白国的边境,这个身子属于西白国一个重要人物。”卿城感觉到颈中挂着东西,从怀中掏出一看,是一块质地极其柔和的白脂玉。上面的雕工精湛,一看就非凡品。
在玉牌的反面,雕着一行小字:“皇长子。宸”
“果然是他。”卿城露出满意的笑容。
“谁?”舒雅月探过头去,也想看个分明。
然而,卿城已将玉牌收了起来,不容质疑地说道:“现在,我们最紧要的任务,就是找到离这里最近的水源,然后就有机会得到救援。好了,现在,把你的背包拿下来。”
第二十一话⑥把衣服脱下来
舒雅月虽然很想立刻听到他的解释,但在关键时刻,她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于是乖乖地从背上取下了沉重的大包。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么沉的包包为何要背在她的背上,而包里又为什么被塞进了那么多瓶的水,险些要将她的双肩压垮。
魂穿的卿城自然是不能背着实物的,而落在大漠中,水源就是最珍贵的生命之源。
卿城快速地打开背包,先取出一瓶水,拧开,递给舒雅月,嘱咐着:“不要喝太急,一口一口的咽。”
喉咙早就干涸到快着火的舒雅月,很想狂灌自己,但她也很清楚,在没有找到新的水源之前,食用水能省一口省一口。
从来不知道,水竟是可以如此甘甜。舒雅月一边喝着一边想,以后定不再浪费一滴水。
卿城拿下她手中的瓶子,看了看剩下的半瓶水:“不能一下喝太多,伤肺。”
他就着她喝过的瓶口,将剩下的水一口一口慢慢喝完。
然后他又打开了一瓶,同时说道:“把衣服脱下来。”
“啥?”舒雅月疑惑地望着他,像是完全没有听懂他的话。
“我说,衣服脱下来。”他瞟了她一眼,看她从迷惘变得防备的样子,不禁好笑:“你的外衫。”
舒雅月穿的是古代男装,里面是利落的裤装,外面还罩着一件长衫。
舒雅月翻了个白眼,虽然不明白他要做啥,但是只是脱下长衫而已,她里面包裹的还很严实呢,她倒也不怕什么。
长衫递到卿城手里,应声而裂,被他撕成了两半。
舒雅月皱着眉看他将那瓶矿泉水倒在了分成两半的长衫上,不禁心疼。他到底要干嘛?那么珍贵的水就是为了弄湿已经不能再穿的外衣?
卿城已然将一半水湿的布料拿起,利落地罩上了舒雅月的头顶。
被骄阳早就晒得头疼的舒雅月顿时觉得头顶一凉,整个人似乎都舒服了好多。
第二十一话⑦沙漠中的仙人掌
她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一定很囧,因为她看到他看着她的时候,眼中藏也藏不住的笑。
不过此时她只顾着贪着头顶的一丝清凉,没时间去张牙舞爪。
然后,头脑多少恢复了几分清醒的舒雅月,目光落在了那个男人胸口上断裂的铠甲,以及大片暗黑色的血渍。
因为他穿的是黑甲黑袍,浑身上下又都是沙尘或血污,很难分辨出到底是哪里受到了伤害,所以先前舒雅月并没有注意到他胸口上的伤。
“你受伤了?”嘴角因为那丝凉爽而带来的笑意扭成了微颤的担忧。
他不在意地低头看了一眼,还有心情调笑:“嗯,应该说是这具某皇子的身体受伤了。”
“那,你魂穿到他的身上,你也会感到疼吧?”
“嗯。”
“那,一定很疼吧?”
“还好。”的确很疼,但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那,你穿到了他的身上,这个人呢?”
卿城将另一块湿润的布衫系在了自己的头上,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只定位罗盘,整理好剩下的物品,这才抬头扫了一眼舒雅月:“小东西,你的问题可真多。”
“可我有权知道这些,不是吗?既然是搭档,你就不该什么都瞒着我。”舒雅月实在忍不住要争取自己的权利。
“你说的没错,我答应你,会给你专门的解惑时间,但现在,我们必须上路了。”
舒雅月嘟了嘟嘴,终于还是站起来,但望眼四周,连方向都无法分辨出来,又该向哪里走?
“哪里有路啊?”
“路,总是人走出来的不是吗?”他向一侧轻轻扬头:“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顺着卿城的目光望去,在光秃秃的沙地上,竟看到了一抹极不显眼的绿色,那么顽强地在沙尘中露出头来。
“那是……”舒雅月不禁向前走了几步,半迷惘半欣喜地回首说道:“仙人掌?”
他几步走到舒雅月的身前,笑着向她伸出手:“对,仙人掌,这说明,这附近必然会有着水源。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也许西白国的驻扎军队就在附近。来吧,我们走。”
第二十一话⑧崇拜我了?
舒雅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任他握在掌心中,追随着他的脚步开始艰难的前行。
一路踯躅,她始终望着他高大而宽阔的背影,即使是一个陌生的形象,但是她此时眼中看到的依然是那个卿城。
虽是满腹疑惑,思绪纷飞,但却并不妨碍她心底对这个男人升起的一丝敬意,在他的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克服的,任何事仿佛都可以迎刃而解。
这一点,他和顾倾城再一次重叠起来。
她本来一直以为卿城和顾倾城,除了相同的外貌和同样显赫的家世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可比性。
顾倾城少年拜将,骁勇善战,睿智的头脑、沉静的心态以及霸气的风范,都让他可以成为足以使人们仰望的高山。
而卿城,她曾经只看到他的花心,他的吊儿郎当,他的调侃和任性,所以,在她的心里,他必然是面对困境畏惧艰苦,面对危机束手无策的娇贵大少爷。
也许他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倜傥,处理一下姑娘们间的醋海风波倒是可行的。
但,舒雅月真的没想到,卿城在环境恶劣的沙漠中所散发出的气场,竟让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不得不让她对卿城曾固有的定论产生了些许的偏差。
“你懂得好多。”她忍不住喃喃。
听力灵敏的卿城耳中收入了她的赞美,回首,露齿而笑:“崇拜我了?”
舒雅月按照惯例,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不过,却又忍不住噗嗤一笑:“臭屁鬼。”
在沙漠中,徒步行走十分凶险。
一是凶猛的太阳,会耗干人体内的水分;二是沙暴,不知什么时候而起的一场沙暴,就可能将人掩埋,再不见天日;三是隐藏的毒中,例如沙发中的响尾蛇和毒蝎,一旦被咬上一口,同样会去向阎王报到。
所以卿城命令自己,必须在接近正午之前,找到水源绿洲,至少找到可以遮挡阳光的岩壁或沙丘。
第二十一话⑨猛亲一口
所幸,他在少年时代因为兴趣就曾参加过野外体能训练以及生存训练,甚至,他曾试过挑战极限,在撒哈拉大沙漠中独自步行十天十夜,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经历。
因此,此时的情景,他反而并没有感到惊慌。何况,他的手中,还牵着一只柔软的小手。
他一定会把她带出这片干燥的沙地。
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来到这个时空中他所要经历的第一劫。
既然他选择了肩负下责任,他就不会再让自己回头。
舒雅月跟在他的身后,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
她的腿仿如灌了铅,沙地上又仿佛布满了磁,让她每抬一次脚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但她咬着牙,继续坚持着,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迟钝,而影响了他们行进的速度。
她也知道,只要此时她停下脚步,大概就再也见不到顾倾城。
“月儿,如果坚持不下去,就喊投降吧。”顾倾城的影像飘浮在她的眼前,耳中也仿佛听到了他戏谑的笑。
“我才不会!”她咬牙切齿地低低咕哝。顾倾城,我还要一辈子烦着你,我还要去找那个赫连迎儿算账,让我投降,呸!门儿都没有!
听到了舒雅月的嘟嘟囔囔,卿城再次回头瞥了她一眼,他知道那个丫头已经累得不行了,但她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他即使心疼她,却也不能让她停下来,在大漠中,他们必须抓紧每个机会,与时间赛跑。
“很累吧,月月?再坚持一下,相信我,很快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舒雅月急忙摇头,虽然气息轻喘,但是语音坚定:“不累,放心,我没关系的,我可以。”
她的眼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让卿城淡淡微笑,他对她轻声说:“Good girl。”
终于,在舒雅月以为自己就要在这广袤无垠地沙漠中终究变成一具木乃伊之前,她在卿城的指点下,看到了窄窄的一片峡谷。而且那峡谷中还隐隐透出绿色。
她精神一振,狂喜之下,不禁抱着面前的男人,在他的脸上猛亲了一口。
结果这疯狂的动作导致了两个人站立不稳地摔倒在沙地上。
第二十一话⑩复杂的心绪
在摔倒的一瞬间,卿城刻意倾斜了一下自己的角度,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一个格挡,防止了那个女人惨遭沙子洗脸的待遇。
只是,背后背着的沉重背包,狠狠地硌到了他的背,疼得他暗自吸气。
舒雅月一手撑在他的胸前,却不想正按在了他的伤口上,本已结痂的刀口顿时又裂开,温热的鲜血染了她一手。
“啊,对……对不起……”舒雅月恨死自己了,怎么就这么笨呢,她得意忘形个什么劲呢?她忍不住握起拳头,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头,以惩罚自己的破坏行为。
卿城无奈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自虐行为:“再打就更笨了。”
“对不起。”舒雅月眼圈儿都红了,手忙脚乱地就准备去他背的包里寻找什么:“我记得包包里有装止血带!”
卿城拦住了她:“不碍事,等下再找不迟。我们先走到峡谷那边去。”
“可是你的伤……”
“放心,死不了,不会耽搁你的寻夫路的。”他起身,语气淡然,让舒雅月微微怔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心口竟有些闷闷的感觉。
他生气了?
虽然他还是牵着她的手,但,她就是能察觉到他的情绪是突然间转变了的。
舒雅月也有些郁结。
她又不是故意的,她说了对不起,而且是真的感觉抱歉,也是真的关心他的伤口,他却干嘛要那样说,仿佛她为了看到顾倾城就不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似的。
真是……气人!
胸口的伤竟是那么钻心刺骨的疼。妈的!这又不是他自己的身体,干嘛要痛感这么强烈!
卿城的脸色在这一刻铁青!
身后的女人被他拽得有些跟不上脚步,他知道,却不愿在回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红红的眼圈儿竟比她突然跳上来亲他一下更震惊,而震惊之后,却是一种烦躁不堪的郁结。
他讨厌她那个样子,心里却又隐隐期盼着她的关怀。但又因为期盼着关怀,所以在看到那紧张的模样时却无比的痛恨。
第二十一话①①我有事!
只因,那些关怀紧张,他无法留住。
是的,无法留住。
他是卿城,不是顾倾城。
而她此刻爱的,是那个男人。
而他,也许有一天却成为她最恨的人……
越想越心惊!
从何时起,她竟开始左右了他的所有思维?
不可能的,这样的女人很好玩,逗起来看她嘟嘟的小脸是一种闲来无聊的乐趣,但是,她却从来都不是他的那盘菜。
他喜欢的女人,是高挑修长、美丽精致的。
可是,为何他那些漂亮女友的面庞却一张都记不起?浮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张略显圆润的脸蛋?
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他们之间已经的结已经千丝万缕……
也许,也许,早在他开始介意她会不会为他流泪时,他的心就已经迷失了方向……
他一惊,步子迈得更大了一些,只听身后咚地一声闷响,回首间,瞥到了娇小的身影狼狈地跪趴在了地上。
瞳孔不由自主地一缩,卿城想回身去扶她,但心烦意乱却又让他的手臂自有意识地用力一拖,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冷硬:“站起来!”
舒雅月倔强地没有吭声,咬着牙爬起来。
两个人又开始行进,但没走几步,舒雅月根本就跟不上步子越来越大的卿城,在沙地上缓步行走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考验了,更何况她三步差不多才顶卿城一步的距离,于是,她再一次狠狠地摔扑在地上。
但这一回,她不等卿城停下或说话,又一次用尽意志力爬起来,快速地跟了两步,双腿已经软得不行了,终于再次扑倒。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真的好疼,虽然那是沙地,但连着摔,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啊。
况且,卿城拉扯她的惯性在她倒地的时候还在延续,她被向前拖了一下,吃了一嘴的沙子。
“你没事吧?没事就站起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