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涅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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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之所以称之为代价，那自然不是单纯疼痛这一点，而是需要真正付出的。
虎子之所以一个多月了还能活着好好的，那是因为他在此期间找到了几个会医术的幸存者，再加上他本身不怕丧尸，从各个医院诊所里找到了足够的药和设备，这才活了下来。
但在这个治疗的过程中，虎子察觉到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那就是一旦伤口开始愈合，那么就等同于体内病毒含量在减少，而如果减少到一定程度之后，丧尸不仅不会听你的话，甚至还会察觉到你不是同类！
就因为这个，虎子又一次差点就跪了，最后还是运气好躲了过去。在那之后，这家伙就再也不敢完全治好伤势，所以他腰上的伤一直存在。
为了继续活下去，这家伙不停的要自己手底下的医生救自己，但又不能好透，每次伤口好转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就必须通过自残的手段，让自己的伤口扩大，致使抵抗力下降，让病毒含量再度升高。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可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这个“度”太难把握，稍有不慎就会阴沟里翻船！
你说你要是伤口弄小了，体内病毒不足，丧尸不听你的还会攻击你，等同于“超能力”没有了。而相反伤口太大的话，你不仅承受的痛苦会增加，甚至还会生出其他病菌感染。这个过程根本不可能完全把握好，这也导致这家伙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而其中最为惨重的，就是生命！
之前我就看到，这家伙腰腹部的伤非常严重，肉看着都已经坏死了，这就是长期不治好甚至反复挫伤的结果。并且因为这种种原因，虎子其实如今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并且伤势越来越恶化。
按他自己的话说，现在就是想完全治好这个伤口都已经不可能了，他这里的肉已经完全坏死，甚至因为这个伤口，他身体各种并发症都冒出来了，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即使今天没出现任何意外，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他活不了多久了！
控制丧尸，听起来多么霸气，但终归是有代价的，而这些代价总有一天会汇为一点，最终夺走生命。
第一百二十章 灾难缘由
为什么虎子会将丧尸引入兵工厂，甚至不惜害死兵工厂内几百号幸存者？
这个答案我一直都知道，却也一直都不知道。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的是这家伙和我们有仇，所以一心只想着报复，根本没去计较其他事情，因此压根没去考虑其他幸存者的问题。
因为虎子化身的神秘人一直表现出来的神秘感和疯狂意味，让我一度认为自己的想法不会有错，觉得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直到此刻从虎子嘴里听到事情的所有，我才猛然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虎子确实恨我们，也确实为了报复我们不择手段，甚至为此不惜自残身体，只为了保留下掌控丧尸的能力，好更容易杀死我们。但这并不意味着虎子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或者说他只是在面对报复我们的情况下才会显得疯狂，其他时候并不是如此。
并且这个疯狂所针对的对象也只是我和健子两人，最多再加上一个楚文阳。除了我们三个之外，他对其他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
即便在知晓神秘人就是虎子之前，我也早就知道那神秘人不会放过我们，这一点我一直都有感觉。这也是为什么我说答案我早就知道的原因，因为虎子将丧尸引入兵工厂的最终目的，确确实实就是我们。
不过和我想的不同的是，虎子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还没疯狂到为了报仇，不顾兵工厂内其他几百号幸存者的地步。
按照他自己描述的，赵家村那一夜之后，他几次三番的找过我们麻烦，但在陈家村的那天深夜之后，他就失去了我们的踪迹。
我们逃跑之后一路经过国道往着市区赶路，而他在思考了我们的去向之后，也意识到我们很有可能会前往市区，于是他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引着一群比较容易掌控的丧尸，朝着市区赶去。
并不是所有丧尸都能够受他影响的，有一部分丧尸不知道是不是感知能力很弱，不论他怎么指挥，那些丧尸都无动于衷。由此也可以看出，控制丧尸不仅代价很大，而且也不是百分之百好使的。
不过好在丧尸基数够大，就算有一部分不听话，也还有足够数量的丧尸跟着他一起走，只不过因为丧尸漫无目的下速度很慢，所以他才会比我们慢很多进入市区。
另外就是通过这件事情，他意识到丧尸远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单凭自己加上丧尸，有很多事情无法完成，尤其是很多需要动脑子的事情，他总不能什么都亲力亲为。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虎子很容易就衍生出了招募小弟的想法。只不过这年头人都是自私自利惯了的，谁会没事做的去当别人小弟？
没当过老大的虎子也不太会处理这些事情，最后干脆就直接武力逼迫了。他的第一批手下就是从张冰他们那一伙国道上的幸存者里“招募”到的，这一点昨夜那个宿舍区外面的虎子手下也得到了证实。
只是市区外的幸存者毕竟不多，他一路过来，也没弄到几个手下，不过说句实话，那时候收下的几个人，才勉强算是“忠心”的小弟。
之后虎子带着几个新收的小弟，在他们充满敬畏和惧怕的眼神中，身后跟着一群丧尸，就这么进入了市区之内。
只不过他是靠脚走到市区的，甚至还因为后面慢悠悠晃荡的丧尸速度更是降低，以至于他进入市区的时候，我们早已加入兵工厂了。
我们加入兵工厂之后没休息多久，我和健子就被安排到了彭图南的队伍里做任务，陆巧巧他们也自发组成搜索小队出去了。
我们的队伍一再分散，剩下的人也都“藏”在兵工厂里，再加上这家伙进市区的时间比我们晚了很多，种种原因下来，他早已不知道我们一行人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虎子也不是没脑子的傻瓜，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兵工厂官方救援点的存在，也就猜测我们很有可能去了这里面避难。
他很明白这种救援点进去之后首先都会验明“身份”，确认进来的人是否有被感染，以他的状态是混不进去的，他腰腹的伤势注定了会被排斥。而且他那副鬼一般的外貌也着实吓人，他又怕进去会打草惊蛇被我们察觉，所以他压根没想过加入其中。
相反的，在认定我们待在兵工厂里的可能性很大之后，他就暂时放弃了在外面蹲守的想法，因为在他看来，只有傻子才会放下这种军人驻扎的营地不去入住。而这种地方显然都是要等待救援的，这种剧情以前电影里出现过很多，所以他倒也不急着动手。
当然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一来他要去附近医院之类的地方寻找救自己的命的药，二来也想再收服一些手下。在这个过程中，他幸运找到了几名医生，也弄到了足够的药，同时在不久之后意识到了自己控制丧尸能力真正的原因。
而与此同时，他也找到了不少躲藏起来的幸存者，各种手段下去，杀一部分留一部分，确立了他老大的地位。
不过这些人的加入实在是无奈，所以忠诚度完全是零，不然也不会在察觉到虎子身体不适外强中干之后，就果断发起了反叛。
这些都是后话，虎子在找到足够多的小弟之后，就开始着手对兵工厂一带的“包围”，当然纯以人想要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但丧尸却可以。这些不知疲惫的家伙只要被虎子安排到一个方位，之后在没有外力影响的情况下，它们是不会挪窝的。
这种情况就导致兵工厂外的丧尸越来越多，这一点李建业等人早有发现，但大家都认为是兵工厂聚集的人气太重，将丧尸给吸引了过来，完全没想过这是有人动的手脚。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那时候我和健子应该还在夜总会里救人，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因为虎子之后说，他在忙完这些事情之后，就得到了一个来自国道幸存者营地的手下汇报，说是在那里看到了跟着我们一行进入市区的人。
我知道他指的就是那几个死在从夜总会回兵工厂路上的倒霉蛋，他们也是国道营地里的人，被认出来很正常。
对虎子而言，我们这些报复对象的行踪比什么都重要，所以第一时间的，他就带人拦下了那几个倒霉蛋。原本虎子是没想过杀死他们的，甚至还指望他们加入自己当内奸，但中途出现了点意外，那几个倒霉蛋惹怒了焦急寻找我们的虎子，之后更是被他的几个手下发泄似的杀死。
不过这件事也让虎子想到，自己应该派几个手下进兵工厂当内应，于是就有了后面祸乱兵工厂里应外合的一幕。
按照虎子说的，本来这一切计划的都很好，他只想着得到我们的行踪，然后想办法把我们引出兵工厂动手。
毕竟兵工厂里那些军人也不是好惹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到大霉，作为一名曾经的普通市民，他对于部队本能的有点畏惧，他新收的手下也是如此。再加上他虽然有点疯狂，也杀过一些人了，但对于坑杀好几百人，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如果事情按照他的剧本发展下去，我觉得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我们会在某一天，外出做任务的时候，被这家伙堵个正着，然后很不幸的死翘翘。但这一切却都因为一个意外改变了，因为这个意外，他的计划不得不更改。
说起来这个意外在我看来也不算意外，因为这事情就发生在我的眼前，那就是楚文阳的离开，或者说，是那些军用直升机的到来。
楚文阳离开的具体过程虎子不知道，但他通过内应手下还是多少了解了一些，同时了解到的还有兵工厂和上级重新获得了联系。在不知道内情的他眼里，这个情况就代表着，这个官方救援点很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得到来自上级的救援，之后所有人就会被接走！
虎子的猜想是没问题的，只是他不知道，通过张允帅带来的消息，只有少数几个人清楚，上级的直接救援暂时不会到来，来的只会是充足物资。
不过也正是因为不知道，虎子才会心急之下，在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开始报复计划，为的就是担心我们突然离开，再也没机会报仇。也因此他没有继续顾忌其他幸存者，导致演变成了如此灾难。
这么说起来兵工厂里几百号人的死亡还是和我们脱不了关系，虽然从头到尾我们什么都没做，但不管怎么看，这个锅我们都是背定了，也幸好此刻李建业已死，小吴又不在，不然的话说不得他们都要找我们麻烦！
话说到这里，虎子的经历我们已经差不多知晓了，之后的事情我们也都是亲身经历，就不必虎子再解释了。
事实上这些情况描述起来复杂，但真正说起来，虎子也不过用了十来分钟时间，还不到二十分钟。
不过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原本还有些精气神的虎子状态越来越差，尤其是没有应急处理，似乎他的伤势越来越麻烦，搞不好真像他说的要不久人世了！
“真的不要帮忙吗？”虽然已经是陌路甚至仇人，但看到这家伙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必要，你们其实也不想救个仇人，让他以后再来报复你们吧？”虎子咧嘴怪笑，有些艰难的说道：“我都说完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们了。”
我沉默，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倒是健子直接开口道：“嗯，问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答案
虎子刚才说跟我们做个交易，其内容就是他告知我们种种真相，而我们则需要回答他一个问题。
如今话题进行到了这个地步，虎子这边已经是解释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一些小细节，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而同样的，接下来自然就到了我们回答他问题的步骤。
对此我表现的有些沉默，倒不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对于一个求死之人，其实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问题本身并不是关键。
之所以我沉默下来，是因为内心深处，已经对他即将询问的问题有了猜想，并且心里有些矛盾。如果他真的询问这个问题，我们该如何做出回答？
我很清楚，相比起我，健子想的肯定更加深刻，他也绝对在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虎子的问题是什么。正因为如此，对于这家伙爽快的答复虎子让他询问，我表现的有些诧异，难道这家伙已经想好怎么回答了？
不比我们这边“各怀鬼胎”，说出了自己经历的虎子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了一截，有种压抑太久一下子释放出来的感觉。
他没有察觉到我们各自的异样，听到健子直言让他询问，他表现的也很淡定，直接说道：“我估计你们也猜到我要问什么了，如实回答就好，不必有什么别的想法。说实话，前一刻我还很恨你们，可现在自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我才发现，也许我对你们的恨，并没有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么深。”
说着虎子自嘲般的笑了笑，似乎对于一直执着于报仇这件事，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家伙也没在过去的事上深究，紧接着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如果当时在赵家村的时候，呼唤你们的是其他人，比如老铁或者那个什么陆巧巧，你们会不会回头去救他们？或者换个说法，如果此刻被别人绑架关押的是我，你们会来救我吗？”
自从宠物店门口，虎子第一眼看到我们表现出来极度的惊讶之后，我就意识到，这家伙之前一直没想过我们会来救人，甚至都没考虑我们会活着逃出小白楼。
他从心底不相信我们会为了救人而过来冒险，这是在赵家村我们“抛弃”他时，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也是他之后心灵扭曲的根本原因。
之后我猜出了神秘人的身份，也在这里得到了证实，从那一刻开始，我心里就隐隐有些感觉，这家伙一定会质问我们这个问题。
只是和我想的不同的是，他问出这个问题的场合比我想象的要融洽许多，并不是我以为的在双方正面交锋时，或者他把刀架在陆巧巧脖子上面威胁的情况下，来质问我们这个问题。
当然站在我的立场上，什么场合问出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应该如何回答，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想好。
也许乍看起来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也就是“会”和“不会”两个选择，似乎并不是很麻烦。但必须考虑的是虎子这家伙此刻的状态和心态，这简单的一个字或者两个字，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说实话，他问出的这个问题要我真实回答的话，那答案肯定不会是他想要的。
那时候如果换成陆巧巧她们呼唤，我们会不会回头救人？这个问题倒是简单，如果只是陆巧巧一个人的话，我想应该是不会的，就算她算是个美女，我也不可能为此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健子肯定也是如此，毕竟赵家村时我们的“实力”可不咋地。
但要是换做陆巧巧、果子狸、小唯唯和老铁四个人一起的话，情况可能就值得考虑了，到底救还是不救，那必须身临其境才能确定，现在这种客观分析我也不好下定论。
如果我这么回答虎子，我估计他是不会满意的，但问题应该也不大，但之后延伸出来的那个问题，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如果换做是他被绑架，我们会不会来救人？健子怎么个想法我不清楚，但我的回答很肯定，那就是不会。我跟他可没什么交情可言，就算没有事后他几次追杀我们的事，我和他的关系也不过是比陌生人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当然了，这事情也是要视情况而定的，假如当时从赵家村出来的时候，加入我们队伍的不是老铁而是他，那我们此时的交情应该也算不错了，这样一来他要是出了事情，我们说不定也会来救人。
只是这些话真要说出来，那全都是模棱两可的，甚至明眼人一听就能明白，我们只是说的委婉，其实还是没有任何偏向虎子的想法。
这样一来我实在不敢确定，这家伙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回答，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别看这家伙此刻躺在地上好像死狗一般，但天晓得这是不是他的伪装，反正我是不相信，他此刻会无力到躺着无法动弹的地步。
虽说这家伙暂时看来已经放弃了复仇，对我们的敌意也少了许多，但人心是最难测的，现在是这样，却不代表我们说了实话之后，他还能保持此刻的心态。
假如这家伙听完我们“委婉”的说法之后再次发怒，到时候又免不了麻烦。要说只是他一个人动手还好，我们毕竟有所戒备，他也不是什么身手很好的人，再加上伤势，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但怕就怕这家伙还留有什么后手，就算威胁不到我们，如果把房间里的陆巧巧给坑害了，那我们这趟也算是白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是我们的同伴，我们不能拿她们的生命冒险，也不能只是简单的认为自己白跑了一趟。
正因为如此，尽管早就猜到虎子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我还是没想好怎么完美的回答。不过好在此刻我身边还有个健子，他和虎子比较熟，也是他主动说出让虎子询问的，所以虎子询问的对象也是他，同样的，此刻做出回答的人也应该是他。
“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我还要活着找到我的父母。”健子闻言似乎没有我那么多想法，淡然道：“如果我有能力的话，不管是你还是陆巧巧、老铁，我都愿意去帮一把手，但如果我没能力的话，首先我会选择自保。”
“赵家村的时候，我承认我听到你的呼喊了，但我却没有能力去救你，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异体丧尸，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所以不可能去救你。就算换成了陆巧巧，我一样无可奈何，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毕竟你我总归是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兄弟。”
“同样的，此刻如果换做你遇到威胁，以我现在的能力，我一定会来救人的，末世里死掉的亲人朋友太多了，你要明白，没人愿意再失去更多的人。但我不得不说的是，这种情况是不存在的，因为不是你的话，就不会有人有能耐做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