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冷媚皇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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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必会尽全力。”许远点头道。
“王爷,我随你去。”洛清说道,墨宸峻摇摇头,“你留在府中,恐怕不太平的日子就要来了,之前只是外患,如今添了内忧,你自该知道做什么。”
洛清点点头,“是,属下领命,只是王爷须得多加小心,不能大意。”
墨宸峻没有说话,只是略一点头,便大步向外走去。
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许远眼神示意了下洛清,二人便也向外而去。
她真是为王爷解毒的女子?
方才拼杀的凌乱已经散去,府院中仍残留一片狼籍。
洛清望着一直未曾开口的许远,低声道,“怎么,师傅,有什么打紧的事吗?”
许远看着他,几番犹豫,终是道出了心中疑虑,“你确定柳夫人是为王爷解毒的女子?”
洛清不解,“师傅此话怎讲?”
“你将当日之事再细细与我说来。”许远一脸严色。
洛清便又详细的向他讲起那日墨宸峻中毒前后的情景,言罢,轻声问道,“师傅究竟是有什么疑处?”
“柳夫人为王爷解毒之后,你可是为她细细的诊过?”
“这个……”洛清略一沉吟,摇了摇头,“那晚一是光顾着照顾王爷,二是事毕后又痛又怕的柳夫人精神极度紧张,她除了抓住她的兄长痛哭失声,说什么也不让别人碰,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是个初经人事的女子又面临死亡的恐惧,也不好强行对她做什么,便只是草草把了把脉,给她服下解毒压毒的几味药草,并在日后日日派人煎了药送到她房中,看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身子略略虚弱了些,我也就想着暂且先这样压制,待回了京都再让师傅帮忙。”
许远捋了捋胡须,皱眉道,“为师目前觉得甚是奇 怪{炫;书;网,今日柳夫人所中之毒应该只是剂量并不大混在食物里的砒霜而已,可她体内除了这砒霜,还似混了几种胡乱交杂的毒,让我竟一时辨不清那百日血蛊之毒所居何处,无论脉象还是体征,都似乎与血蛊有异,但她体内又确实有毒,待我要细细辨查之时,她的精神便开始错乱发作,一面是她的哭闹拒阻,一面是她紊乱的心神经络让我根本无从查起。如果不能彻底为她诊疗压制,我很是担心王爷的安危。”
洛清皱起眉,努力回忆起来,“当日确是眼见着柳成将她送入王爷房中,毕竟是王爷房中之事,我怎好留驻,于是便回房研究起解毒之事……柳成追随我多年,他的忠心我自是了解,绝不会对我有任何欺瞒,而那柳夫人也是个爽朗和善的女子……况且,营中再无处子,若不是柳夫人解毒,王爷也断断撑不到今日……可是师傅的话,让我也没了头绪,莫不是这百日血蛊本便是这般奇杂难辨?”
许远叹声道,“也罢,既然如此,也不好妄下断言,待我再观察几日吧。”
夜色里,洛清紧蹙的眉心,也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疑霜。
要将她活埋殉葬
一路疾驰,很快就进了宫的墨宸峻,见到皇宫里里外外那一片哀色,不由莫名的烦躁起来。
没错,是烦躁,而不是悲伤。
死的人是他的父皇,可是他为何丝毫感觉不到悲伤?
墨宸峻唇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是他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对生死已经麻木?还是他屡番死里逃生,早就看淡了死亡这两个字?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知道,对于一个从鬼门关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的人,若还会因人的亡故而心生触动,实在是可笑之至。
他直奔枕云阁而去。
一踏进内殿的大门,便看见了那抹跪在地上的纤弱身影,一旁墨煜嵘那铁青的面色,让他自是清楚的很,此次若想要从墨煜嵘手下把她的命救下,怕是要费番周折,而又抬眼瞥了一眼已经哭成泪人的皇后,他心中不由一声冷笑。
东峪……他究竟为何会冒出想要去救那个东峪贱女人的念头?
他本就恨她,更何况她竟然是个不贞的荡妇让他蒙羞,方才在王府时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怎么会从墨煜嵘的剑下把她救下?何不让墨煜嵘一剑将她刺死?!
唯一的答案便是,死是便宜了她,他要让她在他的手里,受尽折磨,才足够抵消一点点他心头的痛恨……
“皇兄。”宁王看到墨宸峻,立刻轻唤了一声,众人回过头来,墨煜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明日刚好是下葬吉日。”
“哦?”墨宸峻有些意外,“六弟竟这么急着将父皇安葬?”
“不是我急,是父皇急。”墨煜嵘话中有话的说道,“我母妃当年是如何丧了命,怕是世人皆知,想我母妃定是有许多委屈要向父皇倾诉,如今既然父皇已去,能够与苦苦念了十几年的母妃重逢,又何不尽快圆了父皇的心愿?我们做儿臣的,若是让父皇在世时乱心,身后仍让他不得遂愿,岂不是禽兽不如?皇兄以为如何?”
宁王紧张的看着墨宸峻,唯恐他会因墨煜嵘的暗骂而大怒,不料墨宸峻只是黑眸定定的投在墨煜嵘的脸上,面色无波无澜,那神情里似是隐了许多旁人看不透的深邃……
良久,他终于淡淡说道,“父皇最疼六弟,六弟又是未来的新君,一切由六弟做主便是。”
“好,好一个一切由我做主!”墨煜嵘忽然笑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虽微微颤抖却依然孤傲挺直的那道身影,眸中划过几许寒厉,“皇兄此言既出,那我便做主,明日父皇安葬之时,这贱人须得一并入葬,我要将她活埋殉葬!”
墨宸峻一皱眉,刚要开口拒绝,皇后已经先惊慌起来,“太子怎可如此狠毒?哀家绝不答应!便是皇上在天有灵,也断断不会同意!”
看着皇后急切的神色,墨宸峻忽然咽回了本要驳斥墨煜嵘的话,勾唇一笑,“母后此言差矣,依我看,不单是这罪魁祸首的贱姬应当陪葬,便是母后,也须得随父皇而去,方才合了礼仪。自古便有皇帝崩后妃殉葬之礼,以母后这般深明大义重情重义,难道便忍心眼睁睁看着父皇一个人孤零零而去?”
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峻儿……”皇后不敢置信的望着一脸寒霜的墨宸峻,唇开始抖得厉害,身子也颤了起来,宁王匆忙搀扶住她,一向好脾气的他,头一次对墨宸峻发起了脾气,“皇兄,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你怎能如此对待母后?!”
墨煜嵘在一旁冷冷的笑着,煽风点火,“细细一想,皇兄之言似乎也不无道理,如此说来,我倒真没了主意。”
几人僵持间,不知何时,跪在灵前的冷琬心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墨宸峻身前,她仰头看着他,虽是一脸一身狼狈的姿容,那一双星眸却依旧漆黑见底,逼视的墨宸峻竟有几分分神,就在他这毫无防备之间,她忽然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墨宸峻,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可那耳光声却清脆之极,她受了伤染着血的手在他的脸上立刻留下了一片血痕。
飞扬跋扈的墨宸峻平生哪里受过人耳光,他的眼中腾的窜起嗜血的火焰,大手狠狠掐住冷琬心的手腕,狠力几乎要将她的腕折断,“冷琬心,你活腻了,是不是?”他一字一句咬牙吼道。
冷琬心疼的额头冒出冷汗,却依然倔强的瞪着他,虚弱却怒斥道,“没错,我是活腻了,和你这样的禽兽日日在一起生活,我真的生不如死!”
“很好,你很好。”墨宸峻咬紧牙,“你不要以为本王真的能一而再的容忍你,留你条贱命,并不是因为不想你死,而是因为本王要活活的折磨你!”
他的手在渐渐加力,似乎都能听见他捏动冷琬心手骨的声音,皇后匆忙一声轻喝,“峻儿,母后求你,不要伤了琬儿!”
墨宸峥也大步上前要将冷琬心从他的铁掌中救下,却被他一掌挥开,一旁的墨煜嵘挑眉望着冷琬心,敢直呼墨宸峻名讳,敢挥手打墨宸峻的女人,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不识好歹的东西,方才在王府若不是皇兄为你挡了那一剑,你早就成本宫的剑下鬼了,不感激皇兄,竟还对皇兄如此无礼,你这女人,真是该死!”他火上浇油道。
冷琬心看着墨宸峻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冷脸,就凭他方才那一番让皇后陪葬的无情的话,他真真的让她彻底绝望,他可以对全世界绝情,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母后……
她轻轻的摇摇头,悲切笑道,“你替我挡剑亦不是出于好心,我又何须念你的恩情,是不是,墨宸峻?”
墨宸峻漆黑的深眸死死的盯住她,面色一片寒青,她继续道,“墨宸峻,你放开我,我宁愿陪葬赎罪一死,也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最后几个字说完,似是心也一同碎去般……
冷琬心的心头一阵剧痛,嘴角不由淌下紫黑色的血来,她蹙紧眉头,身子几乎站立不稳,而同时间墨宸峻更是心痛难耐,他攥紧她手腕的手忽然一松,便立刻转过身去,死死的压制住胸口正往上翻涌的血气。
他绝不能让旁人看出他此时的状况,人人皆是想要他的命,他绝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
“既然如此,六弟成全她便是。”他强稳气息,沉声说道,随后便立即大步向外走去。
往事如冷雨寒心
夜色阴沉,几道呼啸的狂风掠过,忽然便下起了疾雨。
急急的雨斜斜的打在久久伫立在怡华宫前的,如同雕塑般的墨宸峻身上。
他直直的望着那因多年无人居住而荒凉冷幽的宫门,一动不动,任凭疾雨将他的衣袍打的精湿,任凭雨水自额上眉间瀑布般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王爷,还是赶紧避避雨吧。”随行的柳成上前来轻声劝道。
墨宸峻依旧纹丝未动,一言未发。
冷琬心方才那几句痛斥还回响在耳边。
“我宁愿陪葬赎罪一死,也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和你这样的禽兽日日在一起生活,我真的生不如死!”
禽兽……她说他是禽兽,世人皆说他是冷血无情的魔头……
他陡的拔剑出鞘,伴着一声闷哑的低吼,他忽然间借着凌风暴雨发泄般疯狂的挥舞起来,剑锋挟着阴冷的杀气,嗖嗖的在雨中起落,柳成慌忙退回到原地,再不敢上前。
夜色把他那一身玄黑的外袍衬得更加凄冷,而他狂舞的银剑在纷纷劈下的数道闪电中闪起的星星冷光,在这风雨交加的黑夜里,更是让人寒栗万分。他发狂的挥斩着草木花枝,瞬间便将这冷清多年的宫苑里本就不怎么繁茂的园景,斩落的更加萧条。
“峻哥哥……峻哥哥……”耳边忽然响起一阵甜甜的呼唤,那奶声奶气的笑声让他的心口一阵剧痛,持剑的手猛然间无力的垂下,手心里似乎多了几分柔柔的触感,是记忆深处那双稚嫩的,软软的小手……
墨宸峻用力的攥紧双手,想要把它牢牢握住,沿着指缝流淌的却只有寒凉的雨水……
“臣妾竟生此逆子,臣妾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元熙……此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丧尽天良之孽障,罪该当诛……”当年皇后那声声悲切的泣诉犹在耳边响起……
呵呵,好一个丧尽天良,好一个罪该当诛!墨宸峻仰天长笑,任凭雨水直直的击在他的面上,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朕要亲手杀了你这孽子!”耳边忽而又是一声怒喝炸响,接着便是一道利剑刺进了他的胸膛,那鲜红的血光霎那间便染红了他的眼睛,他看着面前震怒的父皇,只是清冷一笑,任凭口中鲜血如注般涌出,却始终没有说半个字……
一幕幕往事电光火石般携着冷冷的雨水直直的逼近他的脑海,他心头疼痛难忍,竟重重的跌跪在地上,以剑撑住身体,才没有倒下,柳成和几个随从慌忙上前搀扶住他,他一向威猛刚强的身躯,竟在雨中微微的颤抖。
他忽然拂开众人,猛的起身,大步向外走去,生风的脚步直奔馨雅宫……
一脚踢开宫门,几掌便劈开了阻拦的宫人,直奔皇后内殿,已经安歇下的皇后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墨宸峻,大惊失色,“峻儿,你……你要做什么……”
墨宸峻全身湿透,雨水顺着墨发滴滴滚落,手中的剑锋直指皇后,血红的双眼浸满了杀气。
忍无可忍
“我能做什么?母后可是怕了?母后若没有做过亏心事,又为何要怕?”墨宸峻咬紧牙,冷煞的面色,比夜色还阴沉万倍。
侍女们已经吓瘫,皇后不停的往墙边躲,颤手指着墨宸峻,“你这大逆不道的孽子,你……你……你竟因儿时的事永远放不开,要永远记恨我,永远和我如此针锋相对吗?”
“母后这是在质问我?还是在试探我?”墨宸峻一声冷笑,“没错,我生就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本想让你亲眼看到我血洗东峪那日再和你一并算账,我要把你的每一个亲人囚为最低贱的下奴,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们受尽凌辱却无能为力……可如今我忍不下了,我已经忍的太久!”
他说着便挥剑刺了过去,墙边的皇后顿时手起一道利器向他飞了过来,墨宸峻头一偏,刚刚躲过,宁王便冲了进来,他直奔皇后身前,拥住瑟瑟发抖的她,怒声斥道,“皇兄你到底要闹到几时才算?你竟对母后起了杀心,你让我如何能再容忍你原谅你?!”
墨宸峻冷冷道,“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原谅,任何阻碍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宁王一脸痛色,“好,既然话已至此,除非你先杀了我,否则我不允许你动母后一根头发!”
“峥儿,我的峥儿……”皇后倚在宁王怀里痛哭失声,墨宸峻咬紧牙,“墨宸峥,你休要怪我不念情分!”
他说罢便要挥剑刺向他身后的皇后,却不料心头猛的一阵抽搐,他持剑的手险些将剑抖落在地,而很快口中便是一口黑血涌上,他匆忙回身倚剑而立,血落在湿透的玄黑衣袍上,浑然不着痕迹……
皇后紧盯着他的身影,目光一闪,颤声道,“峻儿,你怎么了?”
叫你峥儿,你却为何不争?
墨宸峻调整着不稳的气息,心头那怦怦的跳动却让他连话几乎都说不出,他知道此时必是又受了柳玉的牵制……
该死,真是该死!他究竟要受这女人的牵制到几时?!
他咬紧牙,胸中溢满了狂怒的烦躁……
他知道此时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硬撑着沉重的双腿,强作镇静的向外大步走去……
“你皇兄他最近可是身子不妥?”皇后紧声问道,宁王眼中一片哀沉,“皇兄他如此对待母后,母后却还惦念他的身子……”
“他再如何,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皇后轻泣着,又问道,“他是否最近染了疾病?可有找御医疗治?”
宁王摇摇头,“皇兄身体一向健壮,没见他有什么不妥,母后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皇兄若再来寻母后麻烦,可如何是好……”
皇后垂下头,掩下眸中的那几分疑虑,只是轻声道,“放心吧,他只是说说气话,不会把母后如何的。”
“我会加强馨雅宫的护卫,便是皇兄再来也须得经过母后同意方可入宫门,这些日子我也会一直住在宫中陪伴母后。”宁王低声说道。
“峥儿……”皇后倚在他怀中一声长叹,似是对他说,又似是自言自语道,“母后为你取名为峥儿,就是想要你有朝一日争得你该拥有的一切,可你却为何偏偏生了副不与人争的性子……皇权也罢,女子也罢,你为何从来不主动争取,都让旁人抢了先……你为何总是这般让母后惦念不下啊,我的峥儿……”
宁王皱起眉,“母后的话,儿臣听不懂。”
“罢了,罢了,母后累了,你也去睡吧。”皇后无力的挥挥手,眼睫含泪的重新躺下,侧过脸去,再也不发一言。宁王为她掖好被子,又默默的陪了片刻,这才悄然起身离去。
站在殿门前,望着夜色中的雨帘,皇后方才的话犹在耳边,宁王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
皇权,他从来不曾觊觎,至于女子……那一张清雅的面容悄悄浮在眼前,他苦涩一笑。纵使再是深爱,她的心若不在他身上,他又岂能强扭?他深知不能得到所爱的苦楚,又岂能忍心让她承受同样的伤处?她幸福,他便知足了。
又是一声轻叹,他清隽的面容上带着苦苦的浅笑,转过了身。
棺中盗镜
棺中盗镜
枕云阁。
众人散去后,除了殿门宫门处的守卫,殿内便只留冷琬心一人跪在灵前。
窗外雷雨交加,道道闪电划过,让这本就有几分阴森气氛的殿内更显恐怖。
或许是因为心底太过难过,便分散了精力忘却了周遭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冷琬心终于将脑子里翻腾的那许许多多的杂乱思绪压制住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执意要入宫来的本意。
没错,她是奔着那面铜镜和邬珺山皇陵而来,她之所以要让太子允许她再见皇上一面,就是想要再看一看那面神秘的铜镜,期待着会再次发生些什么……
根本顾不上害怕,她大胆的站起身,四处张望着,找寻着。她谨慎小心的翻找着放置物品的各个角落,却毫无所获,想起那日皇上看向铜镜那专注痴迷的目光,她心头忽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念头,莫不是那铜镜是他最重要的随身之物,已经陪他置入了棺中?
她看着不远处的内棺,心怦怦直跳。
素有的考古知识让她多少清楚几分,在还未正式入殓前,皇帝的内棺一定尚未封死。那么此时她若是趁人不备将那铜镜取出,应不会被人发现……
窗外忽然划过几道闪电,呼啸的风雨声让她恍惚回到穿越时的那个夜晚,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她暗暗寻思,在这同样的环境下,只要找到那面镜子,这会不会是个契机能够让她回去?
念及此,她大胆的走向了内棺……
就算她不迷信鬼神,可这毕竟是个骇人的举动……她咬紧牙,给自己壮着胆子,轻轻的推动了棺盖,明黄龙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