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之狩第一部(简体)-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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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被逼到极限,精神与专注力也同时升至最高点,突然间,她彷佛听到灵魂深处传来一声细微声响。
啪!十分轻透的声音。
微妙的感觉从灵魂深处涌现,如同关闭的盒子被开启,庞大的灵力瞬间窜出,充斥她的体内,身体热烘烘的,丰沛的灵气甚至从毛细孔渗出。
沉喝一声,她掌心的力道加强,结界转而将雷矛吞噬。
举手凝刀,她朝奥兰特攻去,速度快如风,对方慌乱的挥鞭抵御,双方的武器在半空撞击出火光,相互撞击的力量形成气流,凌乱的盘绕在两人身边。
「碰!」交手数回后,奥兰特中了季熏一招,狼狈的往后摔飞,草地上被他拖曳出一道痕迹。
摀着胸口,他咳出大量腥血,胸前被划出一道大裂口,血液不断流出,将他的衣服与地面染红。
「怎、怎么可能?」奥兰特错愕万分,眼中闪过罕见的恐惧,「这股力量……为什么妳会有这种力量?」
面前的季熏气势逼人,双眼发出泛蓝的金属光芒,极其耀眼。
「你不是想要我用尽全力?」她欢快的笑了。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种变化,可这转变对季熏来说绝对是一股助力。
跨步上前,正当她想要乘胜追击时,体内冷不防袭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彷佛要被撕裂,难受的闷吭一声,她虚软无力的伏倒在地。
虽不明白情势为何在瞬间转换,本能地,奥兰特奋力起身,打算趁此机会进行反击。
才举起雷矛,背后却冷不防的中了一刀,惊愕的回头,艾蒙不知何时现身他身后。
「你──」才想开口,咽喉却出现一阵刺痛,大量鲜血自伤处喷出。
奥兰特想反击,脚上又中了一刀,让他重心不稳的摔跌在地。
趁这空档,艾蒙抱起季熏往门口直奔而去,坐上他预藏于角落的汽车,两人扬长而去。
上车后不久,季熏眼前一黑,整个人随即晕了过去,待她再度醒来时,已经睡在艾蒙下榻的饭店房间。
第六章 刺杀(2)
「醒了?」坐在沙发处的他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
「谢谢。」喉咙一阵干渴,一接过水,季熏就大口大口的猛灌。
「咳咳、咳咳咳……」一不小心,她呛岔了气。
「慢慢喝,不用急。」艾蒙贴心的为她拍背。
尴尬的点头笑笑,待气息调顺,她又喝了两大杯水。
「妳还好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关心的询问。
「我没事。」脸色苍白的笑笑,事实上,她的身体到现在还是十分难受,彷佛身体有某部分要被硬生生剥离。
「那就好,妳昏睡了两天,我还真担心妳一睡不醒。」他笑着。
「两天?」她诧异的瞪大眼,完全没料到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不过我真没想到,妳竟然会在奥兰特的住所,被抓了吗?」
「嗯。」她轻轻点头,「为什么你会去那里?」她对他的出现同感困惑。
「我去找资料。」他指指搁在旁边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头正不断跑着各式各样的数据。
「特伦斯跟奥兰特好像有进行合作,我找不到特伦斯,只好从他这边找线索。」
移动鼠标,艾蒙点选了一个影片档案,那是一个实验记录片,被他们当成实验品的人,被固定在特殊的躺椅上,特伦斯在他们身上施打、喂食不明药品,有些人因为药剂过量死亡,有些人则是突变成妖异。
「他到底在想什么?」看着熟悉的场景,季熏眉头深锁。「让人类变成怪物,真的那么有趣吗?」
影片中,站在一旁观看实验进行的特伦斯,开心的咯咯咯咧嘴大笑。
「他一直都很喜 欢'炫。书。网'进行奇 怪{炫;书;网的研究。」
影片播放结束后,艾蒙又开启了另一个档案,同样是特伦斯进行研究的情况,只不过这次并不是在实验室,而是在某栋建筑物里。
「这里是……」季熏突然觉得场景有些眼熟。
直到镜头转移至建筑物的招牌时,她才猛然惊觉。
「是那间医院!游戏里的医院!」
那时候,为了救回进入网络游戏的玩家,他们所进入的第一个游戏场地。
影片继续进行,特伦斯在医院的饮用水里下药,喝下水的病患以及医护人员逐渐起了变化,事件从一名死而复生的病患开始,他变成了殭尸,开始攻击医院里其他人,被殭尸咬伤、遭受感染的人逐渐增多,身体也逐渐产生变化。
疫情开始扩散,杀戮越演越烈,幸存的人被被困在医院无法逃生,只能拼命抵抗殭尸的入侵,与之搏斗。
「原来……那是真的?」瞪大眼,季熏无法置信的说道。
虽然跟游戏中的介绍词不同,但,亲眼看到整个演变的过程,还是让她大为惊愕。
影片的后半段,季熏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魈?」她无法置信的瞪大眼。「不可能啊,怎么可能……」
影片上显示着时间,日期是在五十多年前。
魈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就算季熏低估了他的年纪,他顶多也只能算三十出头,绝对不可能有五十多岁。──除非他跟命子一样,拥有某一种特殊方法,让他们可以长生不老。
「该不会是魈的爸爸吧?」她喃喃的说道:「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艾蒙没有开口回应。
影片中的男子,手持巨型镰刀,一进入医院就开始清除那些殭尸,一个接着一个斩除首级。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谢谢,谢谢你。」
生还者流着泪,开心的向他道谢。
「抱歉。」手起刀落,他斩除了邻近一人的首级,目光冰冷。
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一阵大恐慌。
「你、你做什么?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不能放你们出去。」他面无表情的回道。
强行进入众人躲藏的房间,再次挥刀,在他的刀影之下,没有一人能够幸免,就连襁褓中的婴孩也一样。
「不可能,怎么会……」紧盯着影片内容,季熏的心头直发寒。
除了表情冷淡以外,那个人的身形、手法、武器等等,都跟魈如出一辙。
不可能,魈怎么可能这么残忍?
「那个人……『好像』魈。」看着艾蒙,她用了模糊字眼,不愿接受心底的认定。
「他,是魈。」艾蒙终于开口了。
「……骗人的吧?」猜测的答案得到证实,季熏脑中一片空白。
她完全无法将影片中那个冷酷无情的人,跟她所认识的魈做任何联想。
「每个人都有他的过去。」艾蒙回以苦笑,顺手将笔记本电脑关上。「我想现在不太适合继续看下去。」
「但是……」
「妳应该饿了吧?」他打断她的话,「睡了两天,滴水未进,我叫客房服务送餐点过来。」
「可是我──」
「妳想吃什么?」
「……水果跟青菜。」她现在对肉类存有恐惧。
「好。」
食物送上后,季熏默默地吃着,心思还停留在方才的影片中。
「放轻松。」察觉出她的情绪,艾蒙安抚着她,「锁着眉头并不会减少烦恼,只会增加皱纹。」
无奈地回以苦笑,看过刚才的影片后,叫她要怎么放轻松?
「我还是想知道。」她开门见山的道。
「然后呢?」他反问:「知道了之后,妳要帮我们抓他?还是妳要帮魈逃避我们的追捕?」
「我……不知道。」低下头,她也不清楚自己会怎么做。
「我想,妳应该是属于后者,妳是感性高于理性的人。」艾蒙淡淡的笑着。
「……」被料中想法,季熏沉默了。
「别再皱眉了。」伸手上前,他轻轻揉着她的眉心。「若妳真的想知道,告诉妳也无妨,只是……」他欲言又止的停顿住。
「只是什么?」
「妳是个很直率的女孩,开朗、乐观,很好的个性。」凝视着她的双眼,艾蒙真挚的道:「有些事情,知道了不见得会比较好,好奇心太重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但是我……没办法放下。」沮丧地,她也很讨厌自己这种个性。
尽管心底隐隐约约的排斥着,她总有一种直觉,魈的过去绝对不是她所乐见的,可……
她就是想知道。
「好吧!」艾蒙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出几个图像文件案。
每一个影像,都是记录着他的杀戮,面无表情、心狠血冷,宛如死神般收割着众生的魂魄,夺取性命。
沉重而残酷的景象令季熏双手紧握,指节泛白,打自心底透出寒冷。
他真的是魈吗?真的是他吗?同样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脑海重复回响。
然而,她的质疑,一次又一次的被证实。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招式、熟悉的式神……
身子微微发抖,影片的内容没有奥兰特的那么残暴,纯粹是为了杀而杀,手法干净利落,但,它带给她的冲击,远远胜过奥兰特的暴虐。
不知看了多久、多少个档案,就在季熏心思陷入茫然,不想再观看时,紧接着的战斗影像令她停住动作。
没有开头,影片从事件的中途开始记录,对决接近尾声,魈的对手重伤倒地,气息微弱。
「爸……妈?」
见到伏在地上、伤重的两人,季熏激动的抓住计算机,瞪着屏幕里的影像。
屏幕里的双亲嘴巴动了动,好像说了一些话,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她听不见任何声音。
而后,三人相互凝视,气氛凝重。
「不、不要……」
见到双亲低下头,心脏狂跳,季熏涌现不好的预感。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做。」她激动的喊。计算机硬壳因她加重的力气发出声响,彷佛下一刻就要被她抓裂。
「求求你,魈,不要……」她虚软无力的祈求,全然忘记那只是一段影片。
举起手,魈开始念动咒语,给予两人致命一击,强大的力量连带波及当时的记录机器,画面瞬间一片空白。
「不──」
亲眼见到双亲丧命的景象,季熏心痛的快要窒息,她从没料到两人的死因竟是如此。
「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她哭、她喊,却没人能给她回应。
「魈!你这个混蛋!大浑蛋!我恨你!」胸口被愤怒填满,她急需宣泄。
举起计算机,朝着桌面又摔又砸,直到它支解崩离。
计算机毁了,但伤痛仍在、怒火未消,她转而将桌面上的书本、文件等物品全扫到地上,用力的踩踏,还将桌子翻了。
一转身,她奔到房间角落,拽起插着鲜花的大花瓶,使劲朝墙面摔去,花瓶应声碎裂、花朵与水花飞溅,地毯湿了一大块,她的衣服也是。
宛如受伤的野兽,她又拎起一旁的椅子丢向窗口,将窗户砸出一个大洞,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在光影折射下闪闪发亮。
又哭又叫的闹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房里的东西被她摧毁殆尽,她才虚软无力的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心底的某部分像是被硬生生拉扯,扯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很痛……
深入骨髓、刺入灵魂,让她完全无法喘息的剧痛。
卷缩着身子,她虚软的倒地。
一直等到她发泄完毕,艾蒙这才走上前,轻轻的将她抱起,搂入怀中。
「我爸妈是好人,他们对每个人都很好,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他们?」枕在艾蒙的肩头,季熏音调沙哑的泣诉,泪光闪闪。
「我知道,他们一定很疼爱妳对吧?」将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艾蒙轻抚着她的秀发。「父母亲跟邻居处得很好,工作认真,一家人每天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嗯、嗯。」聆听着叙述,季熏不断点头。
「我跟我的同事还在想办法让他认罪,虽然证据不足,但我们会努力,为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跟他有仇吗?」低声呢喃,宛如跳针的唱片,季熏不断的重复这几句。
「我要去找他。」彷佛想到什么,她挣扎的自艾蒙怀中离开,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
「找他做什么?」艾蒙拉住她。「见到他之后,妳打算做什么?」
「我要问他原因,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她要问个清楚,她想知道原由,她想要厘清整件事情。
「然后呢?」艾蒙突兀的发问。
「然后?」她被问愣了,眼神迷惘。
「知道了原因又如何?事情都已经造成了,他们也都死了,不是吗?」艾蒙以手代梳,为她整(。3uww。)理凌乱的头发,「还是说,只要他给妳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妳就决定原谅他?」
「我……」季熏无法回答。
现在的她,只是想要一个理由、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解除她心底困惑,可以弥补她丧亲之痛的回答。
但,之后呢?她还没想到后续。
……原谅吗?
「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她声音微弱的回道。
自小跟在命子身边,长期受到她耳濡目染的情况下,她逐渐学会对事物释怀,尽管她还不够成熟、不够理性。
如果不选择原谅,那她该怎么做?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往事成了历史,再去追究,又能得到什么?能换回她的双亲吗?答案肯定是否定。
那么,死咬着这份伤痛,又何必?
只会让人更加无法释怀,更加痛不欲生罢了……
「我可不这么想。」艾蒙持相反意见,「如果我的双亲被杀了,多年后让我遇到凶手,我一样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方,帮我的家人报仇。」
「报……仇?」这句话让季熏心底起了一阵波澜。
这样的念头她也曾有过,在她心怀怨恨的时期,若不是命子,恐怕她现在的心态仍旧一样。
「可是杀人……」她欲言又止。
「妳想跟我说,『杀人是不好的行为』?」他笑了,冰冷且带有讽刺,「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每天总有人无端被杀?为什么妳的父母会死?他们该死吗?」
「当然不是!」她激动的否认。
「还是妳要说,杀人是犯罪行为?」他不以为然的挑眉:「所谓的法律与道德,不过是当权者用来规范好人的东西,实际上,真正有力量的人、坏人、犯罪者、经济犯,哪一个不是逍遥在法律之外?所谓的伏法认罪、遭受刑罚,那只不过是捏造的谎话。」
这番话似是而非,但,季熏却也无从反驳,社会上的新闻案件,早就说明了这一切。
「妳要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杀了妳父母、害妳变成孤儿的仇家,是敌人。」双手搭上她的肩头,艾蒙语气逐渐缓和,逐渐轻柔,一股香气自他身上飘出,让季熏烦躁的心情稍稍舒缓。
「他害妳自幼就失去家庭的温暖,别的同学生日,有家人帮他庆生,有生日蛋糕、有精心准备的礼物,而妳呢?妳有什么?」
再度被勾起伤痛,季熏难受的沉默了。
思念双亲的苦楚重新涌现,她还记得父母亲尸首被发现的时候,隔几天就是她的生日,那一年,也是她第一次在伤痛中度过的生日。
没有蛋糕、蜡烛、生日礼物、没有爸爸妈妈唱的生日快乐歌……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滑落,稍微淡去的悲伤再度袭身,心口痛得难受,彷佛被人以刀刃割划。
「妳是个好女孩,善良、有正义感、同情心,所以妳不想杀人,但是像魈这样的人值得原谅吗?应该要原谅吗?」
艾蒙持续在她耳边叨叨絮絮的说着,季熏只觉得耳朵闹哄哄,她无法思考,也无力思考,脑袋一片空白。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将她的思绪扰乱,一声一句,如同水面漫开的波纹,不断的扩散、交错,困扰着她的心思。
如同游魂似的,她不知道自己何时离开了,不知道自己何时回到佐˙司魂院,意识彷佛被抽离,无知无觉。
「季熏姐姐!」见到她,小弥惊喜的呼喊:「太好了,妳平安无事!我们都很担心妳!」
「妳是怎么逃出来的?」景泱不解的上前,鼻间突然嗅到一股奇 怪{炫;书;网气味。
「妳身上怎么……」
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景泱无法分辨那气息,那是一种好闻的气味,很香,可又有点古怪。
「季熏姐姐,妳身上怎么一堆伤?他们虐待妳吗?」
没有响应,季熏只是眼神空洞的扫她一眼,而后继续往屋内走去,脚步轻浮。
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她走到魈所居住的闇宅。
沿途就算附近有人叫唤她的名字,她也不予以理会,目光茫然、神情呆板,任何人都进不了她的眼,任何声音都无法传入她耳中,直到魈出现在她面前……
「熏?妳怎么……伤成这样?」讶异神色溢于言表。
跟奥兰特的一役,让她全身伤痕累累,尽管艾蒙已经为她进行包扎,然,状况还是十分令人心惊。
身上的衣服裂出数个缺口、血迹斑斑,纱布、胶布占了身体面积的大半,皮肤无一块完好,青紫色的瘀青遍布。
走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他们到底对妳做了什么?妳是怎么逃出来的?」
「……」被这么紧紧拥抱着,季熏的目光逐渐聚焦,混沌的意识开始清晰。
影片中魈的所作所为,一点一滴的在她脑中回播。
挥舞的镰刀、绝望的哀嚎、无端丧命的婴孩……
「医院。」轻轻地,她开口了。
「什么?」松开手,魈听不明白她的问题。
「游戏中的那个医院,是真的吧?」定定的望着他,质问的语气平静:「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们?连小婴儿也不放过?」
瞬间变了脸色,魈的笑容敛起,「是谁告诉妳的?」
「那些人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你不救他们?」
「……不能救。」面色凝重,他沉声回道:「当时的状况,他们必须死。」
「必须?」季熏笑了,笑里透着哀伤与嘲讽,「那我的爸妈呢?他们也必须死吗?」声音微微颤抖。
「妳……」魈的神情复杂,眼中透着莫名情绪。
「说话啊!回答我啊!他们该死吗?他们必须要死吗?」眼眶凝泪,她声音尖锐的质问。
深吸了口气,他艰难地从喉间挤出回应。「对不起。」
「……」轰然一声,得到答案的她,脸色惨白,身子晃了晃,踉跄的退了几步。
「小季。」担心她跌倒,魈上前拉住她的手。
没有推开,季熏反过来扑向他,胸口一紧,魈难受的往后退开,一把雕工精美、造型奇特的匕首就这么插在他心口。
红眸中透出震惊与难以置信,张口,他想说话却先吐出鲜血,血色墨黑。
脸色一变,他握上刀柄,忍痛将匕首拔除,血柱瞬间喷了出来,刀锋上泛着青黑色光芒。
事情发生在瞬间,旁人全都来不及响应,只是错愕的愣站在原地,直到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