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残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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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肃看了看我,叹道:“静儿,你太善良了,善良到可以同情你的敌人!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致命的弱点!”
“呵。”我悲悯地说道,“或许我真的不能再做拜月的丞相了。”
云海王望着眼前垂首而立的儿子,心中隐隐作痛。他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不惜伤害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你抬起头!”云海王厉声说道,“你抬起头来看着父王!”
云轩缓缓地抬起头,眼里有一丝愧疚,然而更多的却是坚持。
云海王见他竟无半点悔意,一股热血急剧地涌上心头,他猛地扬起一只手。
云轩平静地看着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云海王蓦地一怔,失望,痛心,懊悔,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他放下手,缓缓地坐回了王座。
“轩儿,你太让父王失望了。”
云轩睁开眼眸,见自己的父亲竟然流下泪来,心中亦是一酸,“父王,”他跪倒于地,“是孩儿错了,是孩儿辜负了您的指望。”
云海王摇头叹道:“唉。你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会让父王伤心,却为什么还不放弃呢?”
云轩的脸顿时变得苍白,他看着云海王,一字一句地说道:“父王,孩儿的人生里永远也不会有这两个字。”
云海王怒道:“好,很好。你不愿意放弃她,却可以放弃父王对你的指望,可以放弃我们父子之间二十年的感情!云轩,你对得起父王吗?!”
“孩儿不敢!”云轩顿时拜伏于地,“孩儿发誓,今生今世,孩儿绝不辜负父王对孩儿的指望!”
云海王有些不解又有些无奈地说道:“轩儿,你应该明白,没有什么值得你放弃问鼎天下的雄心,你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不是一个女人,而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孩儿不会放弃,孩儿一定会实现父王的心愿!”
“可是你现在在干什么?这三个月来,你应当处理的政务堆积如山,情报府搜集的都只是一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东西,你更是日日魂不守舍,为的都是那个拜月的女子!”云海王猛地站起身来,“你既然这么喜欢她,父王即刻遣使去拜月提亲!”
“父王,万万不可!”云轩大吃一惊,“这样做只会葬送我们辛苦营造的局势!”
“哦?”云海王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云轩眼里一黯,随即言道:“她不会同意的。这对于我们来说,无异于自取其辱。”
“她不同意?”云海王冷笑道,“她好大的胆子!难道她不怕我云海的十万铁骑吗?”
“父王,今非昔比,拜月与金城已连成一气,即使我们有了借口,也不能贸然出兵。”
云海王看了看云轩,有些怀疑地问道:“轩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父王?”
云轩神色坚定地说道:“父王,孩儿说过,绝不会辜负您的指望。孩儿现在所做的一切,并非只是为了儿女私情。父王,请您相信孩儿,孩儿迟早要让我云海的旌旗飘扬在金城和拜月的上空。”
云海王看着云轩,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他有种感觉,云轩眼里的凌厉并非是对权力的渴望,而是为了别的目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野心
更新时间2010…3…1 0:29:34 字数:2649
金城国。
金城王世子玄齐匆匆走进王府,随即召唤最亲近的几个门客于内阁议事。他的脸上写满慌张与焦虑,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
“殿下,何事如此惊慌啊?”
“今日老爷子传我进宫去,却突然问起前些日子官员外放的事情,我惊得一身冷汗,不敢答错一句。老爷子却只哼了一声,又问起薛邑和桓古两地赋税的事情来了。老爷子近来一直对本王不满,这个时候突然问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玄齐有些神经质地在桌案前来回走动,“老爷子一向宠爱四弟,再加上楚天成那个老不死的在一旁煽风点火,再这样下去,废黜世子根本就是迟早的事!”
为首的一名门客上前言道:“殿下所虑即是。臣听闻大王似乎有召四殿下进京的意思,如若殿下再这样按兵不动,只怕殿下的世子之位就真的不保了!”
玄齐顿时白了脸,他又是慌乱又是焦虑地问道:“众位先生,众位先生!本王素来待尔等不薄,如今,你们倒是拿出个对策来啊?”
“殿下勿忧。”另一名身穿锦袍的门客上前言道,“自古废长立幼乃是取乱之举,大王必不会轻易废黜世子。今日召见殿下,虽询问起这两件事,却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未深究。依臣所见,大王只是在警告殿下,并非真的要废黜殿下的世子之位。”
“警告?哼,”玄齐冷笑道,“你是没有看见老爷子的脸色,本王岂会愚蠢到连警告和危险都分不清了吗?”
“殿下。”又一名门客上前言道,“黄先生说的极有道理,殿下决不能束手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众人听了此言,不由得都吃了一惊,玄齐走下桌案,若有所思地问道:“李易,你是说……”
李易抬起头来,面不改色地说道:“大王已经七十多岁了,早已是风烛残年;而殿下正值春秋鼎盛,这锦绣山河,何不早日交托于殿下?”
玄齐愣了半晌,额角已然布满了冷汗,“不,不。”他慌乱地摇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本王要好好地想一想,你且容本王好好地想一想。”
李易言道:“微臣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殿下,难道您就真的情愿放弃那本就应当属于您的皇位,就此听命于人,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吗?”
玄齐顿时变了脸色,李易又道:“四殿下面宽内忌,如若大王真的传位于他,敢问殿下,您认为四殿下会轻易地饶过您吗?”
“够了!别再说了!”玄齐颤抖着高声叫道,“本王不甘心!本王一定要坐上本该属于我的王位!”
黄衮上前言道:“殿下既已下定决心,臣等必誓死追随。然而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细细筹划。”
“殿下!”陈辞修上前恳切地说道,“殿下休听李黄二人之妄言!谋反篡逆,乃是株连九族的死罪,殿下难道不顾与大王的父子之情了吗?”
“陈辞修!”玄齐喝道,“本王的世子之位如今已是岌岌可危,你非但拿不出个像样的计策,却还在这里婆婆妈妈,妇人之仁。你说本王不顾念父子之情,他就顾念父子之情了吗!”
“殿下!”陈辞修亦激动地说道:“杀君篡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还请殿下三思!”
李易言道:“陈大人,我等身为殿下的臣子,自当一心一意为殿下筹划,效死命以报殿下的知遇之恩。如若都像你这般明哲保身,殿下的大事何日可成?”
“李易!休要在此挑拨离间!你才是包藏祸心,阴险狡诈的的小人!若不是你整日在殿下身边阿谀谄媚,殿下怎会荒废公事,日日追逐于声色犬马?如今,你竟敢怂恿殿下杀君弑父,欲将殿下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李易!你这个奸佞小人!你这个乱臣贼子!”
“你给我住嘴!”玄齐发怒了,他咣地一声抽出随身佩带的宝剑,“你竟敢在本王面前口出恶言!本王荒废公事?本王追逐声色犬马?照你这么说,父王本就应该废了本王的太子之位?本王早就不配坐这太子之位了吗?”
“殿下!”陈辞修自知必死,也无所顾忌了,他慷慨激昂地说道:“自古为君者,需应勤政爱民,亲贤臣,远小人。如今殿下不思严于律己,又起杀君弑父的谋逆之心,即使殿下坐上了王位,这江山也不会长久的!”
“我杀了你!”玄齐血红着一双眼,一剑刺向陈辞修。鲜红的血喷溅在他的脸上,是那样的恐怖狰狞。玄齐拔出宝剑,在陈辞修的尸身上拭了拭宝剑上的鲜血,厉声说道:“再有胡言乱语者,这就是榜样!”
众人心惊胆跳,均俯首言道:“臣等誓死追随殿下!”
李易言道:“殿下,微臣已有计策,助殿下登上王位。”
玄齐急道:“李爱卿快快请讲。”
李易道:“大王近来身体欠安,几位殿下自然要进宫问候。四殿下虽远在云州,不日亦会赶到京畿。大王素来宠爱四殿下,他必会亲自侍候大王进药,到时只要大王归天,人证物证俱在,四殿下纵然机敏,也只能百口莫辩。”
玄齐道:“谈何容易?父王的汤药都是由专人料理的,况且父王在饮用之前,也会有人先尝过,确保无毒后父王才会饮用的。”
李易道:“殿下放心,微臣早已买通了药房的总管,就连这无色无味的毒药,微臣都已准备妥当了。”
他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玄齐接过一看,问道:“此物何名?”
李易道:“此毒名叫醉琉璃。无色无味,一旦服下,片刻之间便会毒发身亡。不过服用者不会感觉到什么痛苦,昏昏沉沉仿佛睡着了一般。大王毕竟是殿下的生身父亲,微臣为殿下选择此种毒药,也算是为殿下尽一份孝心。”
玄齐笑道:“这倒是个好东西。李爱卿,你果然是个有心人啊。”
李易道:“为殿下效命乃是微臣的荣幸。”
黄衮言道:“李大人,此计虽妙,却有一个极大的漏洞。”
李易笑道:“黄大人可以担心掌握着京畿兵权的孙富廉?”
黄衮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李易,言道:“正是。”
李易道:“黄大人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
黄衮有些不解地问道:“请大人提点。”李易道:“孙富廉原本只是江湖草莽,后来率部归顺了朝廷。大王见他勇武善战,便将他留在了京城。这人是个省事的,没什么城府,大王对他也是日渐信任,于是便将这京畿的防卫交到了他的手上。”
黄衮道:“李大人,你说的这些下官知道,不过下官看不出这与我们的计划有什么联系?”
李易笑道:“黄大人且容我说完。这个孙富廉虽然是九尺丈夫,谁知却是个惧内的主。听他府里的下人说,这位孙将军夜夜都为他夫人打洗脚水呢。”
“李大人,这……”黄衮越发不解起来,李易复又说道:“妙就妙在这里。黄大人,你知道他的夫人是谁吗?”
黄衮摇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李易别有深意地说道:“他的夫人便是昔日龙武将军的女公子。”
“哦。原来如此。”黄衮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常齐的女儿。”
李易道:“不错。常齐自从汶水一战后,被大王废为庶人,心中颇有怨怼。只要殿下亲自对其晓以大义,此人必会投靠殿下。”
玄齐抚掌大笑道:“李爱卿果然智虑周远。本王得李爱卿相助,大事成矣!”
第一百一十四章 弑君
更新时间2010…3…3 2:04:13 字数:2811
金城王宫。
侍女领着丞相楚天成走进内殿,金城王半躺在软榻上,正在闭目养神。
楚天成俯首施礼道:“老臣参见大王。”
金城王睁开眼睛,言道:“丞相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随侍的宦官随即为楚天成搬来了软椅。金城王言道:“尔等都退下吧。”
“是。”众人纷纷退出殿去。楚天成言道:“大王今日召见老臣,有何要事?”
金城王道:“丞相,玄齐近来实在让孤王失望,孤王有意废黜其位,立玄真为世子,丞相以为如何啊?”
楚天成道:“大王,臣以为可行。世子无德,难以继承大位。四殿下聪明好学,更兼仁德遍于天下,定然不负大王的厚望。”
“唉。”金城王叹道,“可惜他晚生了几年,废长立幼,只怕群臣会有微词啊。”
楚天成道:“大王,立嫡长子为世子虽是祖训,却也要因时而异。我金城之山河之所以如此巩固,都因陛下察纳雅言,有错必改,如若大王真将天下托付于世子,只怕是要负了金城万千的子民啊。”
金城王沉吟片刻,言道:“丞相说的不错啊。孤王即便违背祖训,也不能把天下交给一个不争气的世子。咳咳。”
楚天成急忙捧起茶杯送到金城王的面前,关切地说道:“大王还请多保重玉体啊。”
金城王接过,苦笑道:“唉,老了。”
楚天成道:“大王,废立之事还亦早做决断,迟则生变啊。”
金城王点头道:“孤王已经下了决心,只待玄真进京,孤王便昭告天下。”
楚天成道:“大王,臣听闻近日一些大臣经常出入世子府,这有些奇怪啊。”
金城王道:“哼,许是孤王前些日子给了他些警告,这几天正装出一副勤政自律的样子给孤王看呢。”
楚天成皱了皱眉,虽然仍有疑虑,见金城王心浮气短,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以好言宽慰道:“大概是老臣多虑了。大王请多加珍重,老臣告退。”
金城王点了点头,复又阖目躺回软榻。楚天成退了出来,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李爱卿,好雅兴啊!”玄齐笑着走进李易的后园,几只原本在啄食的白鸽顿时扑扇着翅膀四散逃去。
李易扔掉手中的鸽食,俯首行李道:“不知殿下到来,有失远迎,望殿下恕罪。”
玄齐扶起他,执手笑道:“是本王不请自来,爱卿何罪之有啊?”
李易言道:“殿下有事召唤微臣前去便是,屈尊至此,微臣惶恐。”
玄齐言道:“爱卿不必多礼,只是本王心中尚有疑虑,故而前来与爱卿相商。”
李易看了看四周随侍的仆从,玄齐会意地说道:“尔等都下去吧。”
仆从们纷纷退出了后园,李易言道:“殿下可是担心孙富廉?”
玄齐叹道:“李爱卿果然了解本王的心事。这个孙富廉毕竟是父王的爱将,他真的会甘心听命于本王吗?”
李易笑道:“大王待他,无非只封他一个小小的京畿巡防,车不过一乘,仆不过数十人而已。这孙富廉是强盗出身,所在意的并非功成名就,只荣华富贵而已,只要殿下许给他高官厚禄,再加上其妻一旁周旋,此人必会倾力相助。”
玄齐叹道:“爱卿一席话,本王茅塞顿开。爱卿果然是上天赐给本王成就大事之人啊。”
李易俯首道:“微臣惶恐。”
玄齐扶起他,李易又道:“殿下,其实殿下最该担心的另有其人。”
玄齐不解地问道:“哦?何人?”
李易道:“楚天成素有‘智囊’之称,他是我们整个计划的最大阻碍。”
玄齐咬牙道:“这个老匹夫,若不是他在父王面前进谗,也不会有今日之局面。本王早就想除了这个老贼了。”
李易道:“殿下万不可轻举妄动。此人深谋远虑,如若让他有所察觉,事定败矣。”
玄齐道:“那该如何是好呢?”李易道:“殿下,这几日来往之人在世子府出入太过频繁,楚天成岂能不疑?大王这几日身体欠安,一时间不会过问殿下之事。殿下此时应闭门谢客,托病不出,这样或许稍稍缓解他对殿下的疑心。”
玄齐大悟道:“爱卿说的即是。本王这就回府!”
李易道:“请殿下放心,宫中之事微臣都已安排妥当,三日后便是殿下成功之时!”
玄齐欣欣然离开了李易的后园。李易抚mo着洁白如雪的鸽子,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他突然放飞了手里的白鸽,只是短短一瞬,便已消失无踪。
“孩儿参见父王!愿父王福体安康!”
“吾儿免礼!”金城王亲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玄真,笑道:“真儿一路上辛苦了。”
玄真言道:“孩儿在云州闻之父王染恙,心急如焚,恨不得生出双翼,顷刻回转王城,随侍父王的左右。”
金城王欣慰地说道:“真儿一向孝顺,父王已无大碍。此次召你回京,是有一件大事要办。”
玄真问道:“但凭父王吩咐,孩儿愿为父王分忧。”
金城王欣慰地点了点头。玄真扶着他坐下,金城王道:“玄齐失德,本王意欲废了他的世子之位,改立你为世子。”
玄真一听此言,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怔怔地看着金城王,半天回不过神来。
楚天成笑道:“四殿下,还不快领旨谢恩呐?”
玄真顿时跪倒于地,叩首道:“谢父王信任。孩儿一定不会辜负父王的厚望!”
金城王言道:“起来吧。明日早朝,咳咳,明日早朝父王便会颁旨昭告天下。”
玄真正欲站起身,一名侍从捧着药碗走上前来,低着头说道:“大王,该用药了。”
玄真接过药碗,言道:“父王,让孩儿服侍您吧。”
金城王点点头,看了侍从一眼,似不经意地说道:“本王好像没见过你,小豆子呢?”
侍从急忙俯首道:“回禀大王,小豆子昨日突然恶疾,奴才喜宝,有幸伺候大王。”
金城王看了看玄真手里药碗,又言道:“你先替本王喝上一口。”
“是。”喜宝拿起托盘里的另一只银质的药勺,在碗里舀了半勺药,慢慢地喝了下去。
金城王见药勺并未变色,喜宝也无异样,方才点了点头。
玄真搅了搅碗里的药,送到金城王面前道:“父王请用。”
金城王端起药碗,皱着眉喝了几口,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手中的药碗跌落在地上,顿时碎成了几半。
“父王,父王!”玄真急忙扶住金城王,金城王紧紧地抓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楚天成顿时大惊失色,他立刻高声叫道:“快!快传太医!”
金城王突然松开玄真,伸向自己的胸口,气息越发地微弱起来。
“父王!父王您怎么了父王!”玄真已然慌了神智,金城王渐渐地出下手臂,倒在了软榻上。
“大王!”楚天成一个箭步走上前,紧紧地抓着金城王的手,“大王,大王你醒醒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猛然想起方才那个捧药来的小侍从,回头一看,他早已吓得瘫倒在了地上。楚天成喝道:“你到底给大王喝了什么?”
喜宝战战兢兢地说道:“奴才,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药是在御膳房熬的,奴才,奴才只是奉命呈给大王而已啊!”
正在此时,御医气喘吁吁地赶来,玄真急忙迎上前去:“快,快看看父王到底怎么了!”
御医扶起金城王的一只手,试了试脉,一张脸顿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