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残生-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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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头突然插话道:“老曾,俺昨天可是听说你带着两个人私进天牢,难不成就是为了去见那个老怪物?”
曾原有些不高兴,“大头,不可对蓝先生无礼。”
梁大头却是一派的不以为然,“俺偏要这么说他!本来就是嘛,虽然那个云海的什么王子是长得不错,武功也好,但是那老怪物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让他把丞相带走啊!”
“什么?难道上官姑娘真的不是自愿去云海的?”楚然一听此言,登时大惊。
“这个……”梁大头抓抓头,讪讪笑道:“这个俺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丞相看上去好像挺喜欢那个云海王子的。”
“大头!”曾原又急又气,“你在胡说什么啊!丞相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吗?”
“哦。”梁大头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乖乖地闭上了嘴。
曾原有些担忧地望向沈莫言,解释道:“贤弟,你不要多心。只是因为他当日在麻石山救了丞相一命,丞相心里感激他,所以照顾了他几日。丞相也未见得就对他有了感情。”
沈莫言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曾原叹了口气,又对梁大头说道:“大头,我昨日私进天牢,结果被大将军抓了个正着,所幸大将军宅心仁厚,念在我有伤在身,没有重责。可是我如今要是想再进天牢探视蓝先生,只怕已是不可能的事了。你跟刑部司属掌管天牢防务的那个司监似乎有些交情,能不能让他想想办法,再通融一次?”
梁大头嘿嘿一笑,“老曾,你这可是找对人了。江冲那小子是俺的好兄弟,他平常也好喝上两口,没事儿的时候经常到俺家里跟俺拼酒。他是上个月刚提的刑部司监,只要俺跟他说一声,那进天牢还不跟切菜一样简单!”
“真的能行?”曾原看了看梁大头,不免有些怀疑。
梁大头言道:“包在俺身上。不过,俺可先把话说在前头,天牢的巡防可是半个时辰换一次岗,所以进去之后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出来,否则要是再被抓个现行,这祸可就闯大了。”
曾原点了点头,梁大头又道:“不过俺听了这么久,还没整明白,这位沈老弟干嘛要进天牢见那个老怪物啊?”
曾原白了他一眼,有心搪塞,“此事说来话长,容我……”
“得得得,别再跟俺说什么容我日后再跟你解释的这种屁话。你让俺帮这种见不得光的忙,总得给俺一个解释吧?”
“这……”曾原有些为难,沈莫言却突然说道:“我要问问蓝肃,究竟静儿是不是心甘情愿跟那个云海王子去云海的。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弄清楚。”
“静儿?”梁大头有些好奇地看着沈莫言,突然怪模怪样地笑了笑,“叫得还真亲热,难道你跟丞相……”
“咳,咳……”曾原边咳便朝梁大头使了个颜色,梁大头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仍旧好奇地望着沈莫言。
沈莫言看了看梁大头,湖水般的眼眸中泛起了伤感的涟漪,似是满怀思念又像是痛心绝望,“不错,我们曾经是情人。”
“难怪,难怪。”梁大头有些惋惜地看了看沈莫言,“好吧。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这个忙俺一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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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会发结局。(*^__^*)
第一百九十章 结局(上)
更新时间2010…10…7 20:41:09 字数:3071
是夜。
“贤弟,你记住,如果情况有变,你一定要马上出来。大将军饶了我们第一次,是绝不会绕我们第二次的。更何况,这次又将大头和江冲扯了进来,我们万不可连累他们。”
沈莫言点点头,言道:“曾兄,我知道了。”
“恩。那就快进去吧。大头会在这里给你望风,你自己也要多加保重。”
楚然看了看沈莫言,言道:“莫言,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将事情问得清清楚楚。”
沈莫言点点头,曾原看了楚然一眼,言道:“楚公子,我们快走吧。”
两人说着便匆匆离去,沈莫言独自一人走进天牢大门,一个狱卒引着他走到一间单独的铁质牢房前,客气地说道:“沈公子,你们慢慢谈,小人告退。”
沈莫言点点头,“多谢。”
狱卒退了出去,蓝肃缓缓从床边站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了沈莫言一眼,了然于心地说道:“你既然来见我,想必是已经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沈莫言看着他,却是面无表情,“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当日静儿随那个云海王子离去,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为势所迫?”
蓝肃忽然笑了笑,他看着沈莫言,戏谑地说道:“心甘情愿如何?为势所迫又如何?沈莫言,你要搞清楚,不管静儿是怎么想的,她是永远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了。”
“我明白。”沈莫言缓缓垂下眼眸,“我明白我今生今世已不配再得到她的爱。只是,我一定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欢那个云海王子,如果她是被强迫的,纵然让我上天入地,我也一定要救她回来!”
“救她回来?”蓝肃猛地走到牢门前,厉声道,“救她回来,让她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再回到从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沈莫言,我真的怀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她,为什么你带给她的,永远都只能是痛苦与不堪呢?!”
“蓝肃,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沈莫言忽然抬起了头,一字一句中都是沉痛与悲伤,“我们的悲剧,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当日,若是你能告诉我真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蓝肃怔了怔,沈莫言又说道:“我并不奢求她能原谅我,也不再指望还能再和她在一起,我只是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希望她的人生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为势所迫。”
蓝肃叹了口气,缓缓言道:“你放心吧,云轩是可以给她幸福,给她快乐的人。你如果真的为了她好,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我明白了。”沈莫言缓缓垂下眼眸,“其实我早就知道,她让我喝下忘情散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她不再爱我,也不希望我再介入她的生活,她要的便是从此天各一方,两两相忘。”
“笨蛋。”蓝肃看着他,突然冷笑了起来,“沈莫言,你真是一个笨蛋。”
沈莫言看了看他,却也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我?”
蓝肃满怀伤感地说道:“沈莫言,你大概永远也没有想过,静儿究竟有多爱你。你又知不知道,平安巷那座小院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沈莫言怔了怔,“你说的是张奶奶还有那两个孩子?”
蓝肃点了点头,“他们其实都是原来我祭司府侍卫的家眷。你来找我复仇的那一夜,被我所伤,静儿拼了性命救你离去。我心有不甘,就派了十几名侍卫前去追赶,静儿为了救你脱险,便用炸药炸开了山顶的巨石,那十几名侍卫当即就被落石活埋,无一幸免。这件事给了静儿近乎绝望的打击。她用一死遂了你为父报仇的心愿,却仍旧难以摆脱良心的折磨。于是,她选择用折磨自己的方式去还债,还一份其实根本不属于她的债。”
“傻瓜,傻瓜……”沈莫言潸然泪下,他望着桌案上那一簇跳动的烛火,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撕裂了,“我不值得,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待我……”
“原本,她以为一切就会这样慢慢过去。”蓝肃继续说道,“可是谁知道,你又一次搅乱了她平静无波的生活。你发现了她的身份,为了证明你的猜测,竟然以死相迫。她不忍再伤你,可是又不能告诉你她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思来想去,只好让你喝下了忘情散,忘记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开始全新的生活。而她,则选择独自一人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你知道吗?她跟我说过,她这一辈子,只要知道你还平平安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便了无遗憾了。”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沈莫言泪如雨下,蓝肃也禁不住流出泪来,“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她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你一定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这一片心啊!”
“好好地活下去?”沈莫言绝望地笑笑,喃喃道:“我欠了她一世的情债,如今早已变得一无所有,你让我还如何活下去,我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
“唉,造化弄人啊。”蓝肃叹了口气,摇头道:“如果静儿她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她大概无论也想不到,她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还是这样一个结局。”
他看了看沈莫言,言道:“你走吧,做你想做的事去吧。这一次,不会再有人阻拦你,妨碍你了。”
沈莫言直愣愣地看了看他,缓缓地转过身,神魂俱失地走出了牢门。
蓝肃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你终究还是不明白,她不能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莫言,莫言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说话啊!莫言,你不要吓我啊!”楚然使劲地摇着沈莫言的肩膀,沈莫言却仍旧只是痴痴地望着远方,一言不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曾原也急了起来。
“俺,俺也不知道啊!”梁大头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一从牢房里走出来就是这个样子了,问他话他也不理,拉着他走他就跟着走。这,这莫不是魇住了吧?”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先回去再说。大头,你背着沈贤弟,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曾府,李大夫给沈莫言把了把脉,摇着头说道:“这位公子的脉象里已全然看不到一点生机。大人,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他啊!”楚然突然一把拉住李大夫,跪倒于地,泣不成声,“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李大夫扶起楚然,语气中也是一脉苦楚,“这位公子,不是老夫见死不救。这位公子的心已经死了,就算勉强救活了他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管!我只要他活着!我只要他活着!不管他是疯是傻,是病是残,我都会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的!”
“唉!”李大夫叹了口气,“老夫先开两服药试试吧,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楚然恍恍惚惚地站了一会儿,忽然猛地冲到床前,紧紧地握住沈莫言的手,大声说道:“莫言!我知道你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你要死就去死吧!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的骨灰带给上官姑娘,我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后悔!”
沈莫言的眼珠忽然动了动,楚然心中一喜,又说道:“我还要告诉她,你为了她,如何在金殿上当众拒婚,又是如何一心在战场上找死,甚至不惜一次次自寻短见。你说,上官姑娘会不会为你流泪,为你伤心呢?”
“不要……不要……”沈莫言猛地抬起头来,楚然顿时大哭道:“沈莫言,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大混蛋!呜……”
“不要去找她,不要再去打扰她……”沈莫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会好好地活下去,因为,我答应过她,我答应过她……”
“贤弟,你一定要走吗?”
沈莫言笑笑,“曾兄,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对在下的情意,我永生不忘。他日有缘,自会有重逢的一刻。”
曾原点了点头,动情地说道:“恩。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贤弟,多保重!”
“曾兄,你也是。”
夕阳下,骏马在空旷的原野上奔驰,沈莫言看了看楚然,“楚然,今后你有何打算?”
楚然看着他,笑道:“我想回独秀山庄。记得我们最初和她相遇时,她曾经说过,他朝若能放下一切牵绊,必当重回这片山水之中。我决定效仿她的志向,在独秀山庄里种菜养花,诗书自娱。”
沈莫言笑了笑,没有说话。楚然问道:“莫言,那你呢?不如我们一起回独秀山庄吧?”
沈莫言摇摇头,目光悠远却异常坚定地说道:“不,我要去一个地方,一个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地方。在那里,有着我这一生最美的回忆。我曾经答应过她,会为她在屋前种满鲜花,会陪她看天边的晚霞。我要在那里等着她,永远地等着她……”
第一百九十一章 结局(中)
更新时间2010…10…7 20:42:12 字数:2159
十年后。
寂静的花园里鲜花在怒放,很难想象,在这样寒冷的地方,竟然也能开出如此娇艳的花朵。两个孩子正在花园里玩耍,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慢慢地朝他们走去。年纪稍稍大些的女孩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眼里顿时便有了一种快活的光彩。
“皇伯父!”两个孩子立刻欢饮愉悦地朝男子跑去,男子温和地笑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柔声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照顾你们的嬷嬷呢?”
女孩子皱着小小的眉头,漂亮的眼眸里满是嫌恶,“那个嬷嬷讨厌死了,整天就知道逼着我们学规矩。刚才她去解手,我和辰儿就趁机跑出来了。
男子笑笑,言道:“洛儿又胡闹了。”
女孩子顽皮地吐吐舌头,快活地笑了笑。男孩子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将一块颜色略为陈旧的金牌递到男子的眼前,不解地问道:“皇伯父,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男子微微一怔,接过金牌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金牌正中刻着一个令字,背面一行小小的繤字:天启十九年于大内监属司。
男子脸色微微一变,对两个孩子说道:“这东西你们是从哪里拿来的?”
男孩子答道:“我和姐姐在皇爷爷的书房里玩,不小心撞到了书架,这块牌子就掉下来了。皇伯父,这到底是什么牌子啊?”
男子笑笑,“这是你们皇爷爷的令牌,小孩子是不能随便拿的。好了,这块牌子就先放在我这里,你们赶紧回去吧。钰琉宫那里一定已经在到处找你们了。”
“哦。”男孩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女孩子却转转眼珠,对着男子说道:“不行,这块牌子明明是我和辰儿发现的,皇伯父要拿走必须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哦?”男子望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不觉有些好笑,他蹲下身,笑着对女孩子说道:“洛儿要伯父答应你什么条件才肯把牌子给伯父啊?”
女孩子狡黠地笑笑,略略红了脸,她望着男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洛儿要皇伯父亲洛儿一下。”
男子怔了怔,随即笑了笑,轻轻地在女孩如蜜桃般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女孩子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她伸出小手摸着男子的脸,眼里亮晶晶的,“皇伯父,等洛儿长大就嫁给皇伯父好不好?”
男子有些诧异地望着她,不解地问道:“洛儿为什么想嫁给皇伯父呢?”
女孩子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因为洛儿觉得皇伯父很寂寞,洛儿想陪着皇伯父,这样皇伯父就不会寂寞了。”
男子听了这话,眼里突然掠过一抹伤痛,他望着那满院盛开的鲜花,心中满是苦涩。他勉强笑了笑,对眼前的女孩子说道:“洛儿,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不能嫁给皇伯父。”
女孩子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洛儿喜欢皇伯父。”
男子摸了摸她的头,“洛儿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爱。”
女孩子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正在此时,一个胖妇人带着两个侍女赶了过来,边跑边叫道:“郡主,小王爷,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快跟嬷嬷回去!”
她眼里只有两个孩子,原本并未留意男子,快到近前时才发现男子的身份,顿时大惊失色,拜伏于地道:“奴婢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男子言道:“你是怎么当值的?岂能放任郡主和小王爷在宫里独自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朕砍。”
“陛下饶命!”胖嬷嬷顿时吓得脸白如纸。
男子言道:“从今天起,你不必再做郡主和小王爷的教养嬷嬷了,去万总管那里换了腰牌,到浣衣局报到吧。”
“奴婢谢主隆恩。”胖嬷嬷惨白着脸,咚咚咚地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便起身退下了。
男子对着那两个侍女说道:“马上把郡主和小王爷送回钰琉宫。”
“奴婢遵命。”
侍女走到两个孩子面前,柔声说道:“郡主,小王爷,请随奴婢起驾回宫吧。”
女孩子看了看男子,有些不情愿地说道:“皇伯父,我们走了。”
男子笑了笑,言道:“去吧。”
他目送着两个孩子离去,眼里却闪着深沉的光芒。
“轩儿?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锦衣男子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道:“皇儿给父王请安。”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免礼。你来得正好,来,陪为父下一盘棋。”
锦衣男子抬起头来,神色郑重地说道:“父王,皇儿有事想问您。”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他转身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言道:“什么事?”
锦衣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块颜色暗淡的金牌,皱着眉,“父王,您还认得这块金牌吗?”
中年男子顿时变了脸色,他看了看金牌,闪躲着锦衣男子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块金牌你是从何处得来?”
锦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像是自语又像质问,“父王的令牌,在每一年年初的时候都会消融重铸,为何只独独留下了这一块呢?孩儿愚钝,看不出这块令牌中有什么奥妙之处。或者,这块令牌本身并没有玄机,而是令牌背后隐藏着什么故事?”
“轩儿,你多心了。”中年男子不自然地笑笑,“为父只是觉得那一年令牌的形状做的颇为精巧,故而留下一块以供赏玩,没有什么玄机,也没有什么故事。”
“父王,事到如今您还在骗我!”锦衣男子突然提高了音量,“今日若不是孩儿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这枚令牌,您是不是就打算骗我一辈子?!”
“轩儿,你不要激动。”中年男子顿时紧张起来,“为父没有骗你。你真的是多心了。”
“我真的是多心了吗?”锦衣男子忽然悲悯地笑笑,“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那时从伽兰山回来,静宫里所有的侍从和婢女全部都换了人,甚至连史朝刚也被外放?孩儿原以为父王是担心孩儿触景思情,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