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弃妃倾天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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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睡什么觉啊?”
“把刚才的梦继续做下去!”
“梦是我想做就能做的吗,觉是想睡着就能睡着的吗?……嗯!”话没说完,无边无际的黑暗朝我袭来。
再次醒来已是繁星满天。
“怎么样,梦到什么没有?”眼前是一张无比关切的脸。
我别过头不理他。
小人,伪君子!
“潇潇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啊?”
“皇上,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宫了!”皇宫大门早就关了,我倒要看看这轩岚国的皇帝怎么进自己的家门。
或者,明天这事一传开,怕又是皇宫大内一大条新闻。
“回去的事情不需要你担心!”他摇着我的手,有点像要糖吃的小孩,“喂,刚刚有没有继续之前的梦?”
“喂,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不随便点你睡穴,不过也是你之前说的‘觉是想睡着就能睡着的吗’,所以我就让你试一下。”
诸多借口,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别人?
“凤娇娇,朕命令你,回答朕之前的问题!”
哈,终于翻脸了?
这才是雁无痕嘛,本性流露了。
“皇上,那么臣妾告诉你,做梦这件事情呢,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回去继续,那是不可能的!”
“你没骗朕?”他满脸狐疑。
“皇上。臣妾也想早日离开皇宫,离开轩岚国,所以,您觉得臣妾有没有理由撒谎来骗你呢?”莫名其妙被点睡穴,睡了一个自己本来就不想睡的觉,心里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雁无痕打量我半晌,忽然跟没事人一样,一甩袖子:“回宫吧!”
……
就这样而已?
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了吗?
我有吐血的冲动。
“走吧!”他走过一棵树下,牵出一批白马来。
奇怪,我们来的时候可没有马,这是他从哪里变出来的?
“这个是我跟附近马场买的,趁你睡着的时候牵过来的,你睡了两个时辰了。”他轻声解释,看上去态度比之前好很多。
莫非他对我觉得抱歉?
不会吧,这家伙永远自我感觉良好,怎么会认为自己有错?
不过,我在那草地上睡了四个小时?难怪腰酸背痛呢,该死的雁无痕,也不挑个好地方让我睡,好歹我可是我姑娘家不是吗?
“上马吧!”他揽过我的腰,也不等我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就把我甩上了马。
我瞪他一眼,刚刚还以为他有一丝悔意,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从来都不问人家意见。
这个马术,我可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为了拍武侠剧,没少下功夫,根本不需要他扶着才能上马,而他也大可以买两匹马,我们一起骑回去还会快很多。
这个自大的家伙。
“坐稳了!”他也坐到了马上,还在我后面,把我圈在他的怀里,似乎怕是随时掉下去。
一路风驰电掣,好吧,我承认,雁无痕的骑术果然是比我强很多,但是我的,也绝对不会太弱。
红色的宫墙,琉璃瓦,已经出现在眼前。
夜晚皇宫的围墙上,挂着一盏盏照路的红色灯笼,墙很好,那些硕大的灯笼看上去好渺小。
“怎么上去?”我看着围墙发愁,大半夜的,他轩岚国的皇帝让侍卫开门进去闹出什么新闻来我可管不着,可问题是,他旁边还有一个我啊……
所以说,绯闻往往就是在这样不经意间炒出来的。
我看一眼身边老神在在,一点都不着急的男人,再次恨得牙痒痒。
“来,抱紧我!”他再次一搂我的腰。
他不会还想把我再次甩上马吧?
还没等我问出身,我的身子腾空而已,只见他,以足尖点着宫墙,“蹭蹭”往上窜,比走平地都快。
我倒是忘记了,我身边可有个高手在呢,这点“矮墙”还难得倒我们雁大侠吗?
“啊……呜!”快速的上升,就必定带着快速的坠落,我的尖叫声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就胎死在雁无痕的手掌心中。
“你想更出名吗,叫那么大声?”落地以后,他狠狠地威胁我。
我立刻噤声,最近我们的绯闻已经在皇宫各院满天飞了,我可不想有一天真的“非正常死亡”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是不是应该他回他的政和殿,我回我的青鸾阁?
“先去无痕宫,这里有条小路!”他拉着我的手往前行。
就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青草和树叶还带着夜半才有的露水,虫鸣蛙叫盖过这个黑夜应有的所有声响。
这个夜里,我仿佛看到一个截然不同的雁无痕。
充满童趣,童真。
“以前,我和二哥常在这里捉迷藏的!”他仿佛是不经意地跟我说一句。
只是,我能听出来,他有多怀念那样的时光。
他和雁无俦,如今这样的水火不相容,真的只是因为潇潇这一个女人而已吗?我不信,这么要好的一对兄弟,会仅仅为个女人翻脸无情。
“我那里有换的宫服,以前和潇潇出去的时候,她总是到无痕宫换衣服的。”
又是潇潇,我住在潇潇以前住过的宫殿,如今连衣服都要穿她的?
忽地就有些不'炫'舒'书'服'网',为什么我总是要做这个人的替身?
“没事,我穿这样回去就可以了,反正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人看见的!”我转身想走。
“喂,你被人发现不要紧,我是怕你连累我!”雁无痕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你……”好吧,我承认之前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没有说出口。
“换衣服去!”他瞪我一眼,“是你自己进去,还是朕抱你进去?”他是认定我不敢大吼大叫才敢这样威胁我。
好吧,我承认威胁有效。
而且……
潇潇的衣服也还算合身,稍微有点短而已。
“不错,很适合你!”雁无痕不住地点头。
“皇上,这么晚了不用回政和殿的吗?快要早朝了,明天一早大家起来不见了皇上,可就要大乱了!”都是他逼我,我在青鸾阁有好好的合身的衣服偏不让我回去穿,来穿个活死人的衣服,想想真怄气。
“好吧,你走吧,可是潇潇的事情,你一刻都不能放松,朕也是为你早日出宫着想!”
瞧这副嘴脸,让我拼死拼活为他办事,到头来,我还得对他感恩图报?
“谢皇上隆恩!”我咬牙切齿地谢恩完,快速逃离无痕宫。
夜色中,通往青鸾阁的青石地板发着幽冷的银色光芒,有点湿滑。尽头,恍惚中似乎看到一个人影晃动。
“你终于回来了?”
“啊……鬼啊!”
“是我,你大半夜的瞎叫什么?”黑影的声音有些熟悉。
我松口气:“无俦啊,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啊,你这身打扮站在角落里,你说像什么?”黑夜中,我又看不清楚他衣服的颜色,一律都是黑影嘛。
“好吧,我道歉,吓到了你了!”
瞧人家,多有风度,错了就说自己错了,不像某个人,错了也觉得是对的,气死人!
感觉好了很多,我语气自然也就好了很多:“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啊?”都半夜一两点了,他这个王爷不用睡觉的吗?
“听说你们出去了,我想肯定是为了潇潇的事情吧,有什么新发现?”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我和雁无痕出宫,只有苏公公知道而已,其他人只道他在雁家祠堂研读祖训呢。
“还是没头绪!”我轻摇头,直觉上,我并不想告诉他我最新的发现。
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信任无俦,可在不久之前,我们还像知己一样肆无忌惮地说笑弹唱呢?
“慢慢来吧,这事急不得的。”他安慰我,“这么晚回来,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有了头绪呢,唉……”
他的叹息让我起了一丝同情心,有一瞬间我想将我的发现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天不早了,我累了一天,要去睡了。”捶捶肩,还真是有些累呢。
该死的雁无痕,害我睡得腰酸背痛的。
“……好,好吧。”雁无俦让开道,让我过去。
清冷的鹅毛弯月下,我仿佛看到他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似有些思绪,没有对我表现出来。
又累又乏,我以为我会沾枕就睡着,可偏偏脑子清醒得很,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得太多了,以至于现在睡意全无。
梦中的场景,萧府的一切,包括那四个刺客,都一一呈现在我的眼前。
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偏生又想不出来将所有的事情窜起来的绳索究竟在哪里。
“唉……”我长叹一声,头痛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就算是半夜,天还是热得没有一丝风。迷迷糊糊,好像身边慢慢变得清凉了起来,好似待在空调房中一般,惬意极了。
“唔……”我翻个身,这样的天气,才比较好睡觉嘛,真'炫'舒'书'服'网'!
一觉睡到自然醒,印象中,入夏以来,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醒来居然已经是正午,窗外太阳当空照,屋内却是清凉如秋。
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你醒了?”容庆嬷嬷走进来,笑道,“皇上下朝以后来看过你,见你睡着,不让奴婢等吵醒你,还让人从冰窖里运了不少冰块过来放在青鸾阁外面。”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这么凉快。
那个……理论上,我是不是应该去谢谢他才对?
“对了,永寿宫送来了冰镇绿豆汤。”容庆嬷嬷加一句,眼中似有些担忧。
那正好,谢完雁无痕再去谢无俦。
“拿来我喝,然后陪我去永寿宫吧。”想想还是先去见无俦,雁无痕那家伙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脱不脱得了身去永寿宫都说不定。
“姑娘……”容庆嬷嬷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听过潇潇的故事,我对容庆嬷嬷的感觉倒是有些改观,想来初进宫的时候,有几个是真正坏心眼的?
只是皇宫这大染缸里一浸,能活下来的,没有心眼都硬是能生出几分心眼来。
“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现在的场景,好像当年潇潇在的时候所有事情的重演。”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姑娘,听奴婢一句劝,你只能和他们其中一个人来往,不要和他们两兄弟都走得那么近。”
“你是怕我脚踩两只船?”我笑起来,“放心吧,我和他们都只是朋友。”
和雁无痕,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呢。
我是不会爱上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因为我要出宫,这宫里憋得慌。
容庆嬷嬷叹口气,没有再继续。
永寿宫送来的绿豆汤很好喝,糖放得不多也不少,正和我的口味,吃了浑身都舒爽。
吃罢这顿不知道是早餐还是中餐的饭,等日头有些西斜了,我才带上青鸾和青岚出门往永寿宫走去。
和雁无俦讲话,话里话外来来去去似乎都离不开潇潇,他试探的太明显,我都有些烦了,倒还不如和雁无痕聊天,直来直去得来得痛快。
“你要去见他吗?”雁无俦送我出门,状似随口地问一句。
“嗯,去谢他早上给我送冰来。”我知道他很想知道,其实他很关心他这个弟弟,可不知道为什么,嘴上总是恨来恨去,似乎巴不得雁无痕早死。
忽然觉得,雁无俦似乎比雁无痕那个伪君子还要虚伪。
“对了,很久不见秋水了,他去哪里了?”沉闷的皇宫里,我还是最喜欢和秋水聊天时的轻松感觉。
“他回国了。”
哦,原来是这样。
“对了,他是哪国人?”只知道不是轩岚国的人,倒是没问他是哪个国家的。
“他是楚云国的。”
楚云国的?
一个外国人,怎么能在轩岚国的皇宫里自由活动呢,雁无痕不管吗?还是,这本来就是雁无痕的意思?
只是秋水跟雁无俦使过眼色,想必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而雁无痕那边也不知道说不说得,万一说错一句,会不会害了秋水呢?
带着肚子疑问,我去了政和殿。
“皇上正在跟几位大臣和藩王商量国事,凤姑娘到偏殿稍等吧。”自从我和雁无痕达成协议,和平相处以来,苏公公对我态度也是一日好似一日,不知不觉中,青鸾阁的地位在慢慢上升着。
我坐在偏殿椅子上耐心等待,这政和殿估计也是放了冰块,进来就带着一阵清凉之气。偏殿墙上挂着一些字画,还有书案,比起青鸾阁来,这显得太过冰冷,太过没有人情味了一些。透着一股子公事公办的味道,很不讨人喜欢。
偏殿窗口,倒是可以看到政和殿的大门前的台阶。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里面走出一群老老少少,穿着官服,踱着方步的男子,个个脸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砰!乒乒乓乓!”
“皇上恕罪!”
“奴婢该死!”
未几,隔壁传来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哪个奴才那么不小心,砸了东西?居然还是在雁无痕面前,不是找死吗?
“凤姑娘,各位藩王和大臣们已经走了,您是要现在进去吗?”苏公公来报,似乎有些担忧。
不知道屋里那个暴君是不是正在盛怒中,要不要进去当炮灰呢?
“刚刚是谁砸了东西吗?”我打算先探个究竟。
“不是,是皇上把茶碟砸了。”苏公公低了头。
“那要不我改天再来好了。”我没有当出气包的爱好。
“可是……”
“什么?”
“奴才已经通报了皇上,皇上让你现在进去。”
呃——
这个苏公公,何时变得如此勤快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闯了。
刚进门,就看到两个小宫女正在善后,将那些碗碟碎末扫进畚斗里。
“皇上万福?”我装得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假装没看到他满脸的怒气,和满地的……陶瓷碎。
“女人,别装蒜!”他睨我一眼,不想让我轻易蒙混过关。
好吧,看来他是在等着我的安慰呢。
“谁那么大胆,惹皇上您生气?”我记得他说过,我不属于任何一帮任何一派,所有有些话对我反而比较好说,看来他是把我当诉苦对象了。
挥手间,屋内的太监宫女走得干干净净。
速度真快,我撇嘴。
“朝中的一些守旧大臣而已。”他想说,又不想多说。
“皇上是想改革吗?”历史书我也不是白看的,大凡朝廷出什么新政策只是,才会冒出新旧两派势力的斗争。
“你倒是很聪明。”他叹口气,“算了,找我什么事吗?”
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听他在我面前自称过“朕”了,难道转死性了?
“哦,我只是来谢谢你给我送那么多冰块来而已嘛,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告退了。”来的真不是时候。
“不用谢,潇潇的事情,你多抓紧一下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雁无痕摸摸脑袋,“我还得好好想想这削藩的事情,唉……”
又是潇潇,我嘟嘟嘴,忍住向他做鬼脸的冲动。
等一下……
他刚才说了什么?
削藩?
他是康熙帝啊,削什么藩啊?
“皇上,你刚才说……削藩?”我应该是没有听错吧?
“是啊,做什么?”他有些警觉地看着我。
“说来听听?”
他不屑地看我一样:“这种朝廷政事,你们女人家怎么会懂?”
靠,小瞧我可以,怎么可以小瞧所有女人?今天不说我还不干了:“说来听听啊,说不定女人家想出的点子比男人的行也说不定呢。”
“怎么可能!”他不屑地笑,“若说做衣服带孩子你们行,这种政事……”
“我这个女人,偏偏就不会做衣服,事情总有例外嘛。”本来我只是想随便听听,可一旦上升到女权的高度,我就不得不有所表现了,“你是不是怕我点子比你好,让你没面子啊?”
“朕怎么会怕你一介小小女子!”激将法果然是很好用的。
雁无痕摊开一些奏折,还给我看了一份草拟的计划书类的东西。繁体字看得我有点眼晕,不过最后还是看明白了。
原来这轩岚国到了雁无痕这一代不过就是第三代皇帝,建国之初,始祖皇帝和一帮弟兄打了天下,说好一起坐拥天下,割地为郡,分给那些开国功臣们。
起初都是很好的,可是传了三代以后,那些元勋们死的死,老的老,都留给了长子嫡孙来继承王位,于是问题就出来了。
这些多是些二世祖,纨绔子弟,一个个吃着祖辈的基业,根本不会好好去管百姓的死活。更有甚者,仗着父亲或祖父的功绩,连朝廷的圣旨都不予理会。
所以,雁无痕新皇上任,自然是要改善这种政令不畅的情况,问题是,如果要削藩,那些藩王一起反起来,朝廷根本就承受不起。
居我所知,轩岚国国库早就被那个老淫虫先帝挥霍光了,要不然,当初赈灾,雁无痕也不会变着法让宫里的人来捐献。
这华美奢侈的皇宫,其实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有没有想出除了强硬手段之外的其他好办法来?”我歪着脑袋看着雁无痕。
他摇头:“如果能不起冲突,当然是最好不要起冲突。”
“要不要听听我这个不会做衣服带孩子的‘小女人’的意见?”我语带讽刺地看他一眼。
这场景太像当年康熙帝那一场削藩案,我借来用用正好,看他还敢不敢小瞧我们女人。
“说说?”他一副病急乱投医的样子。
我将那些奏折堆在一边,道:“硬碰硬,以现在朝廷的实力肯定是不行的,你不但不能跟他们硬碰硬,还要对他们施恩。”
“施恩?”他满脸不解。
“你可以找个借口颁发恩泽令,告诉那些藩王,朝廷深感他们祖辈对朝廷的贡献,要对他们的后人一视同仁。所有藩王可以私自将封地分成几块分给他们的儿子,有多少个儿子,就分成多